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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云是能够解决他面临的难题的人/答应的话我就不骂他了

 

林程把人抱回房间,路上还不断有啜泣声从自己肩头传出来。他伸手紧了紧遮盖的衣裳,任着人继续往自己怀里钻,顺便还揉了把少年已经汗湿的乱糟糟的头发。

“好了,不哭了。”

进了房间,林程直接将人带进了浴室里。

浴缸的水刚放了浅浅一层,他便将人放进去,“泡个澡,休息一下。”

林屿可怜巴巴的用手背抹眼睛,听见林程的话,又扬起脸蛋强调,“我自己洗。”

“你当然自己洗。”

林程点头,把毛巾之类的东西都送到浴缸旁边的台面上。确认没什么差漏了,他这才离开浴室,走的时候反手关上门,给弟弟留了足够的空间。

浴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林屿小声哼唧,心说林程还勉强算个东西。他不好意思去碰自己的穴,可刚刚被林桉用鸭嘴钳撑开太久,又叫异物伸进去淫弄了一番,现在他在浴缸里,都能感觉到有水流在往自己穴里倒灌。

难捱的感觉逼得他夹了夹腿,可意识到自己在做多羞耻的事情,林屿又赶忙控制住了。他拆开泡澡球扔进水里,小球溶化的过程还在水面起起伏伏,他往下拍了两把,才在逐渐蔓延开的香气中缓慢放松下来。

后仰躺在浴缸边沿,林屿闭着眼睛休息。现在在他眼里,林桉已经是坏透了的那种人,不仅狠心欺负他,听见他那样可怜的求饶也不见得手软。

等他找到机会,一定要带着兜兜离开这个淫窟的!

带兜兜离开,林屿觉得这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毕竟之前在家里,也没有人管制他的行动。别说管制了,最后那天他走出去那么久,也不见有人找他或者给他来电。

所以现在想要跑路,应该比和盛耀在一起的时候容易得多。

这么一想,林屿就彻底放松下来了。他被欺负狠了,现在累得不行,肿胀的穴口和射精过度的肉棒泡在水里头,都让他有些怪异的感觉。

根本不敢在浴缸里多待,林屿很快把自己洗干净,穿上浴袍就试探着打开了浴室通往卧室的门。

门只拉开了一点,林屿主要是想看看林程还在不在房间里。他探出头去看了眼,刚因为看见林程还站在窗边打电话而憋闷,突然就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撞在自己脚面上。

他一低头,看见是兜兜摇着尾巴撒丫子冲过来,踩着他的脚面就试图站起来舔他,惊喜地蹲下身将兜兜抱进怀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漂亮小狗不会说话,只会扒着林屿的前襟努力往起爬,能够见得也确实是高兴坏了,尾巴摇晃不停,舌头哧溜哧溜舔着林屿的脸蛋,惹得林屿咯咯直笑,最后为了躲避小狗来舔自己的嘴,都后仰跌坐在地上。

“乖一点,乖一点,我的聪明宝贝,还记得我呢!”

林屿笑开了,不停给兜兜顺毛。可他顺着顺着突然想起来那天兜兜被偷走的时候,于是红着眼睛有些哽咽地补充,“你没事可是太好了!”

弟弟和小狗在浴室门口直接打闹起来了,林程通完电话过来,就看见小狗已经得寸进尺还想去舔弟弟的脸蛋。他看着弟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可也不阻止,于是适时开口,“阿屿,今天先休息。”

手忙脚乱的把怀里急跳的小狗按住了,林屿仰着脸蛋,诚恳地问:“我能跟兜兜一起睡吗?”

他检查了一遍兜兜的身体和爪子,到处都干干净净的,明显也是刚洗过了,还仔细地剪了指甲。

“让他跟我一起睡吧,他比我还收拾得干净呢。”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林程垂眼,就更清楚的看见了那双腿上留下的手术的印记。他点头,答应了让弟弟抱着小狗一起睡,而有心照不宣的理由,两个人都没有说要换个房间。

林程很清楚,林屿大概再也不会想回那个房间去住了。

因为确实是累坏了,就算林程还坐在窗边圆桌前工作,林屿还是很快睡了过去。他一手搂着安分下来的小狗,侧着脸蛋都快要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有轻柔的熏香在房间里四散开来,他于是睡得更为安稳。

林程忍耐着,没有去多做打扰。他思考许久,还是给盛耀发消息,问到底是在哪儿找到林屿的。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派人去查林知云了。因为之前在医院林知云就表现得出了对他们的极大的敌意,所以他很确定,弟弟假死就是林知云的手法。

等了一阵,可盛耀没有回复消息,林程猜测这还是在记恨自己和林桉过去抢人的意思。他也不多耽误,静静等着自己手下的人将林知云的资料发过来。

刚打开看一眼,他就知道林知云到底为什么一直帮林屿了。

因为林知云和林屿小时候待的是同一个救济院。

没什么背景的人,查起来很容易。短短几页的文档,尽可能将林知云的事情记录清楚了。

飞快看完,林程发现林知云确实在救济院里住了很长时间,但真要算起来,其实林知云进去的时间比林屿要晚。

只是后来林桉把林屿接出来了。

意识到弟弟离开救济院的时候林知云还在里头,林程知道了林知云可能就是能够解决他面临的难题的人。但是因为不想惹得弟弟生气,他也没办法就贸然去找林知云。

现在是有点进退两难了,林程拧眉,视线慢悠悠地朝着床上熟睡的少年看过去。

家里也没有省心的人。

一觉睡了许久,林屿是被舔醒的。

之前和盛耀住得久了,林屿半梦半醒间还以为这又是有人在欺负自己,于是伸手推了把,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小狗可怜巴巴的呜咽。

听见是小狗的声音,林屿登时就醒过来了。他转头看见兜兜垂着脑袋有些沮丧的样子,赶紧搂进怀里一顿揉,“不要生气!我不是想打你的!”

“那你是想打谁?”

低醇的男声从身侧传来,林屿转头,看见了靠坐在自己身边仍在处理事情的林程。

“……”

有点心虚,但也不太多,林屿抱着兜兜起来,试图解释,“没有谁……我不会打人的,你不相信吗?难道你觉得我会打你吗?”

林程没说话,但他毫不怀疑,如果刚刚是自己,那巴掌铁定是朝着他的脸扇的。

他关上笔记本,侧身下床,“醒了就下楼吧,我让厨房准备一下,大概十分钟就可以吃晚饭了。”

现在林家的实际掌权人是林程,林屿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犟嘴。只是他搂着兜兜有一把没一把的揉,总想着先带兜兜去散步,之后再让兜兜先点零食。

“要不你们先吃吧,我不饿的。”

林程眼睛一斜,没有给弟弟留情面,“你睡觉的时候肚子都在叫。”

“……”

林屿抿唇,有些使性子了。他也下床,双脚踩进拖鞋里,弯腰将兜兜放在地上,“那我先带兜兜去遛弯,就十分钟。”

太久没回家了,林屿出了林程卧室的门,就努力小心翼翼。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点偷偷摸摸了,走路轻手轻脚的,还回头给兜兜“嘘”了一声,示意兜兜也不可以乱叫。

可等到下楼,发现家里的佣人居然都是生面孔,他又怪异地放松了下来。

“有牵引绳吗?我要带兜兜去花园遛弯。”

从新佣人那里要到了牵引绳,林屿牵着兜兜就去了花园。他一路上都仔细确认过了,真的每一个人都是生面孔。过往他熟悉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被辞退了,还是被派去了别的住所,居然没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因为都是新人,林屿放松不少,可他尤觉得不放心,于是牵着兜兜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往警卫处走。

也是新人了,看起来还很和善的样子。

林屿心满意足,转头牵着兜兜在花园四下闲逛。他边走边碎碎念,“果然啊,这就是权利更迭!”

家里的掌事人换掉了,佣人就也得跟着换一批!林程一定是怕那些人会跟林正清通信,所以一次性换了个干净!

现在林程这么醉心家族权利,说不定根本没空管他。

林屿沉吟一声,抱起兜兜试图和对方交流交流,“你说现在我直接请他准许我带着你走,他是不是也能答应?”

林屿努力说服自己,盛耀给自己看的录像,其实林程很少出现。或许当时林程就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想要发泄,才会对他做出那种变态的事情来。现在林程已经得偿所愿,他的去留应该也就不是问题了。

“他如果答应的话,之后我就不骂他变态了。”

林屿暗自发誓,然后晚上被林程抱在怀里亲吻的时候就破功了。他抓着林程的头发往外推,急红了脸骂骂咧咧,“变态!你怎么好意思的!”

"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弟弟!"

晚饭的餐桌只有两个人,林屿回头看了眼餐厅门,确认不会再有人来了,于是也没问林桉为什么不出现。

他乐得这样,虽然真要说,其实林程也不在才是最好的情况。

但他也没有胆大到能够问林程可不可以从餐桌离开。

晚饭结束,林屿洗干净手,抱着兜兜又往自己的位置走。他尽量装得不动声色地,看一眼林程,再看一眼,直到林程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他这才鼓起勇气问:“晚上我可以睡你的房间吗?”

林程刚想点头,就听着弟弟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你可以去睡客房的吧。”

“……”

原本要答应的话被重新咽了回去,林程改口,“你先去,我待会儿来找你说点事。”

因为林程只是要“说点事”,林屿自然就觉得这是答应自己的合理请求的意思了。他把兜兜交给照看的佣人,自己上了楼,洗漱过后趴在床上,开始思考怎么跟林知云说自己现在的处境。

一开始被盛耀关起来的时候,他就想过要告诉林知云。可是林知云最近一直很忙,实验和学业加起来,让林知云经常是天亮才能小憩一会儿。他不想再让林知云为自己的事情烦恼,也打定了主意要找机会溜出去,于是就没跟林知云说。

但现在自己已经到林家来了,林知云当初又那么辛苦帮他假死……

无论如何,林屿都觉得自己应该跟林知云汇报一下现状才行了。

虽然林知云可能会气得敲他脑门儿,但是、但是没关系!林屿握拳给自己打气,并反复强调说林知云是真的为他好才会这样的。

打定主意了,林屿开始措辞。他打开聊天界面打下一大段话,删删改改半晌,还是没有勇气真的发出去。虽然他能够接受自己被林知云敲脑门儿,可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可能地少挨一些揍。

哎,林知云比他还小呢,怎么这么凶。

林屿趴在床上唉声叹气,纠结好一阵,消息没法出去,背后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他赶紧关了聊天界面,抱着抱枕转身坐起来,“吃好了吗,大哥要说什么?”

看出来弟弟有些防备自己,林程反手关上门,还是没有含糊。他走进去,站在落地灯旁边,双手环抱着,有些不自在似的揉了揉后颈,“昨天晚上……和盛耀在一起的人是你吗。”

林屿睁了睁眼睛,意识到自己回家后一直逃避着不愿意细想的问题终于还是被搬到了台面上。其实下午他就想想过,林程和林桉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盛耀家里,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那里的。

这种问题一出现,林屿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昨晚自己和盛耀在露台荒唐被林程撞见的事情。可他还努力安抚自己林程不一定会发现,毕竟当时他化了妆又穿了裙子,林程当时就没认出他来。

他还以为自己装的自然一点,就不会被林程发现了。

现在林程直接把问题拎出来了,林屿只觉得脸蛋到后颈的皮肤都烧了起来。他觉得羞耻又难堪,身体蜷缩着躲了大半在被子里,唇瓣发着抖,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回答林程的问题。

他埋着脑袋,甚至无法再对上林程的视线了,只默默期待林程能够赶紧离开房间。或许应该离开的是他……

坐在床上的人猛地掀开被子,林程眼皮子一抬,就看见少年板着脸蛋急匆匆的往门口走了。大概因为急切和慌张,手里的枕头都没来得及放下。

他赶忙走近将人揽进怀里,颤抖的少年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不等他道歉,已经急吼吼的冲他撒气,“就算知道了,你装傻不行吗?!”

“好了,是我不该提出来。没关系的阿屿……”林程拧眉,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他低头用双唇触碰弟弟的发顶,整个人一反常态,尽量温声说话,“没关系的,盛耀逼你的是不是?不要哭……”

林程还在絮絮叨叨说些安抚人的话,这种事情对于林程来说,是陌生而困难的。可林屿听着,只觉得整个人都更为难受了。

他是被逼迫的吗?或许并没有到林程想象的那个地步。他可以猜到林程的想法,大概是觉得弟弟这样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被诱哄着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来,要说是被逼迫的,才会好听一些。

可他并没有被盛耀逼迫到那个地步。

他就是想去那个宴会,想去看看林程和林桉会不会出现。无论过去多久,他都像是记吃不记打的小狗,就算是出发前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可毫无疑问他就是想去看一眼。

所以当时才宴会上,意识到林程根本无法认出自己的时候,他才会那么低落。最后和盛耀去顶楼散心,半推半就的和盛耀做了那种事情。

被林程抱在怀里温声安抚的时候,宴会上自己所有的行为都被解析开了。林屿埋着脑袋无声的掉眼泪,过了好一阵,才抽噎着解释,“不是他逼我的,就是我想去……”

弟弟已经出口解释了,但林程不相信。

他拧眉,抱着人靠坐在床头,揉着弟弟的后颈子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些,“是因为在赌气才这么说话吗?”

他为难,再度想起来头天夜里自己说的那些话,于是紧跟着又解释,“我当时说的那些话……我是说盛耀,不是说你。”

林屿一僵,因为兄长和盛耀是一样的说辞,反而更加不相信了。他眼睛发红,抬起眼皮怨念地瞧了林程一眼,“没关系,做出那种事情来,我本来就、唔……”

唇瓣被堵住,林屿睁大眼睛看着在眼前放大的兄长的俊脸,半晌没能回过神来。直到男人垂着眼睑离开他的唇,用嘶哑的难以掩饰情欲的声音缓慢道,“不要说这种话,昨天的事,哥哥很抱歉。”

不——!!!

林屿抬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唇,只能用睁大的眼睛来传达自己的怨念。他羞恼地瞪着林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林程应该道歉的根本不是昨天的事情,而是刚刚!

“你为什么要亲我!你怎么可以亲我!”

“你这样不是和林桉一样了吗!”

怀里人叫得凶,林程拧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直接坦白,他就是和林桉一样的人。他保持静默,任着少年在他怀里闹腾,那两瓣唇张张合合,出口的全是抱怨,从对做尽坏事的林桉的厌弃到对他的不理解,可他实在是,很难听进去。

他眼里只余下少年饱满粉嫩的唇,眼皮子抬起来,便是那双湿红的已经在酝酿泪意的眼睛。从意识到弟弟便是昨天晚上被盛耀圈在怀里的人到现在,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东西蜂拥着开始席卷他的意志力。

擒着少年腰肢的手逐渐收紧了,林程喉结滑动,再度想起来弟弟在林桉房间里被摆弄成淫荡姿势。那双腿被打开,腿心的穴一览无余,高透的鸭嘴钳将湿红的肉穴完全撑开,嫩红的小嘴一翕一张,明显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吃些东西了。

脑海里的东西浮现出来,甚至愈发清晰,林程终于无法忍耐了,将人按在怀里狠狠吻住。他迫不及待去舔吻弟弟软嫩的唇瓣,大手钻进衣裳里贴着少年腰侧的皮肉揉捏摩擦,掌心很快就变得滚烫一片。

林程吻得动情,但林屿明显是没想到兄长会不把自己的抗拒放在眼里。他拧紧眉头,因为无法把林程过分的直往自己嘴里钻的舌头顶出去,气恼地直接抓住了林程的头发往外推,红着脸骂骂咧咧,“变态!你怎么好意思的!”

“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弟弟!”

林程没有余裕回答问题,否则一定要告诉怀里的少年,他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情动到难以克制。他将人压在怀里深吻,尽情掠夺少年胸腔里的氧气和嘴里的涎水。

他吞咽的动作可以说是毫无芥蒂,喉结滑动时发出明显的声响,羞得少年眼睫发颤,眼里含着的泪终于是再度落下来。

知道自己大概是叫弟弟失望了,无法,林程只能去亲吻弟弟的眼眸道歉。可他越是表现亲昵,弟弟便越是挣扎得厉害,他无奈,但又不想将人放开,唇舌反复流连于弟弟的脸蛋和颈子,直吻得人在他话里小声嘤咛,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你不要这样亲我!讨厌死了……!”

林屿涨红了脸发牢骚,是实在有些捱不住了。他羞耻又恼火,被林程抱着在裸露的皮肤上落下细密的吻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盛耀给他看的录像里。

那时候他不清醒,但林程也是反复亲他。像是有什么病症,必须要通过这样的法子才能得以缓解,唇舌贴着他的皮肤留下痕迹,无论是脸蛋还是脖颈胸脯,甚至腿心的穴都被剥开舔吻。

真要说起来,林程做的并没有林桉那么过分。可糟糕的就是这种细密凶狠的吻,让他没什么挣扎的力气,身体发软之余,性器却又糟糕而诚实的起了反应。

自己的身体根本经不住撩拨,但现在林屿不会怀疑是自己本性淫贱了。他愤恨的瞪着林程,在心里连带着将林桉和盛耀都狠狠骂过一遍,毕竟毫无疑问,就是因为这几个混球,他才会变成这种糟糕样子。

身体的反应很快别林程觉察了,林屿羞得脸蛋快要冒烟,感觉到林程把自己的阴茎罩进了手里。他推着林程的腕子想要拒绝被林程揉弄,可比起腿心的穴而言尚且青涩的肉棒却很快在林程的揉弄之下吐出些腺液来,将他的短裤都濡湿了一点。

“别弄了、唔……”

阴茎被揉弄出反应,小屄便也跟着吐出汁水来了。林屿羞恼又无法挣脱,但被林程放倒在床上的时候,还很紧张的抓着林程的手腕不敢松开。

他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林程,知道林程肯定是要对自己做坏事了,可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先看着林程竟然是掏出鸡巴来顶着他的小肉棒操了操。

小肉棒被顶得颤抖了一瞬,林屿花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林程到底是做了什么。自己的男性性器被兄长操了,他羞得眼里盈满了泪花,反手揪着床单指甲盖都绷得白了。

“你变态!你喜欢做这种事情!干嘛不去找林桉!你们两个变态自己消化不好吗!为什么要祸害我!”

“……”

林程眼皮子一跳,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宝贝弟弟,“这种话一定不要被你二哥听见,他的情绪不如我稳定。”

林屿被剥得光溜溜的,羞得一直在哭。林程将人护在怀里低声地哄,可动作还愈发过分。

他嘴上话说的软,但并不妨碍他动作不收敛。弟弟粉白的小肉棒被顶得发红,他握着自己的鸡巴根部用龟头贴着两个小巧的精囊根部蹭弄,腺液将那片皮肤弄得湿哒哒的,前端的呤口却也跟着吐出汁水来。

“别哭,哥哥只是蹭一下……”

说的是“蹭一下”,但林程的动作越来越像是在操弄着什么。他低声喘息,胸腹肌肉鼓动的时候将合身的衬衫都撑出明显的肌肉轮廓,可他本人不知道自己这幅悸动的样子有多吓人,尤想温声说话,“不要哭了,眼睛会肿。”

林屿哭得停不住,尤其想到兄长竟然不要脸的在操自己的小鸡巴,他就羞得觉得没脸见人。现在做坏事的混蛋还假惺惺的在担心他,他咬着下唇瞪眼,“你要是真的有良心就、唔嗯!混!混蛋!”

小鸡巴又被顶着蹭了,林屿不敢看,但也清楚感觉到粗硬滚烫的肉物是如何欺压着自己的性器的。他知道今天是拒绝不了林程了,索性抓过枕头抱着盖在脸上,试图借此阻止自己再露出淫荡的反应。

可他忍耐得辛苦,林程却还变本加厉。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顶弄得东倒西歪,龟头被压着紧紧贴着下腹皮肤,腺液像是口水一样从呤口流出来,随着阴茎被顶得晃动而蜿蜒出让人难堪的湿痕。

凉意逐渐在皮肤上四散开了,林屿羞耻至极,腿根软肉都紧紧绷着。他脚跟抵着床单,随着林程对他的淫弄而不自觉地厮磨,原本平整的床单很快在他身下被弄出褶皱来,凌乱的模样像是现在被玩弄得不堪的他自己。

身体无法保持清醒,羞耻之余又有怪异的快感逐渐蔓延开来。林屿心里愈发痛恨这几个混球,可又无法阻止呻吟从唇瓣间泄露出来,让林程得以知晓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有快乐的感觉。

身下的少年努力将枕头压得更紧,林程当然也知道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抗拒。可他确实是无法停下来,只是看着弟弟的阴茎被自己顶弄得流水泛红,他便沉溺于快感中难以自拔,只想让漂亮少年给自己更多的反应。

于是顶弄的动作变得愈发过分,林程故意握着自己的阴茎用龟头将弟弟的小肉棒都涂抹的湿了一片。自己的腺液将粉白秀挺的肉棒涂弄成糟糕模样,他激动的呼吸愈发沉,胸腔下压时带来的钝痛也只叫他更为兴奋,他掐着弟弟的腰肢去吻裸露出来的白皙胸脯,樱红的乳尖被他含进嘴里反复舔弄吮吸,发出不少淫荡水声不说,连带着乳粒都肿胀了不少。

弄得躲在枕头底下的少年不断颤抖啜泣,林程还喘着粗气感叹,“阿屿身上都是哥哥的气味了。”

“——!!!”

林屿一把扔开枕头,“你是狗吗!只有狗才像你这个样子!”

吼完了,林屿才注意到林程眸光很沉。他缩了缩脖子,刚想辩解说是因为林程欺负自己太过分了,就听着林程缓慢道,“那阿屿是什么?”

“……”

林屿羞得大气不敢喘,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小脑袋瓜转得这么快。他羞得脑子里嗡嗡的,擒着林程的胳膊唇瓣张张合合,开口便想撒气,“你实在太过分了……!”

他脸皮薄,被欺负了也说不出过分的话来,只试图用自己的湿红的眼睛将控诉传递过去,可偏偏林程又再度低头了。

奶尖被含着舔吮,阴茎都被蹭得发胀了,林屿偏着脑袋,半边脸蛋贴着枕头蹭了蹭,汗湿的发都变得愈发凌乱。他暗自期望林程玩够了之后就会放过自己,却不想林程很快将注意力转向他的穴,指尖剥开已经湿淋淋的肉花,按着阴蒂蹭了蹭。

那种敏感的地方,平日里林屿自己夹腿压迫到,都会感受到怪异陌生的快感袭涌过来。现在林程直接奔着去了,粗粝的指腹压着摩擦,爽得林屿直接尖声哭了出来,双腿都有些发抖了。

看着弟弟热情的无法抑制的反应,林程就知道自己是做对了。他反复亲吻弟弟的面颊,碰到唇瓣的时候,终于再度将舌尖递了过去。

而因为少年已经被阴蒂处蔓延开的快感给弄得不甚清醒了,这次他格外轻松便撬开了那两瓣唇。微甜的津液被他搜刮过一遍,他只能伸长了舌头去舔舐少年嘴里的软肉和舌根,逼得人在他身下呜咽,阴茎都颤抖着吐出几股单薄的精水来。

“乖了,这样就舒服了。”

赤裸的少年已经被完全笼罩着,林程低头的时候,都有大滴的热汗直接从下颌滑落。他忍得实在是太辛苦了,毕竟弟弟的穴已经到了眼跟前,可现在他必须按捺着操进去的冲动,只能欺负一下弟弟的阴茎。

毕竟想也知道,如果今天他真的操进去,弟弟应该会哭着跟他闹个没完的。

虽然现在弟弟也确实是在哭没错了,但林程知道是不一样的。他挺胯,腰腹肌肉紧绷着,控制着龟头反复贴着弟弟的阴茎蹭弄,直逼得刚射过的小肉棒再度硬起来,涨红的呤口翕张的时候,他都能看见小嘴里含着的白浊。

确认弟弟是被自己弄得舒服了,林程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他拉着少年的手握着自己的阴茎撸动,不顾少年涨红了脸想要抽回手来,只自顾自的挺胯操弄着那片柔软的掌心皮肤。

“乖一点,哥哥蹭一下,就不进去了。”

林程努力想要温声说话,但在林屿听来,这绝对是威胁无疑了。他低声啜泣,任由兄长的阴茎在自己手心里顶弄,腺液将掌心弄得湿黏一片,粗硬滚烫的肉物让他无法保持清醒,只被迫僵硬着身子任由对方欺负自己。

弟弟表现得乖顺又有些可怜,可林程已经到了即将射精的时候。他俯身埋在弟弟的肩颈处缓慢吐息,阴茎动作得愈发过分,最后竟然是不顾弟弟的哭叫将精液射在了漂亮粉白的小肉棒上,白浊弄得秀挺的性器一塌糊涂,连带着底下的嫩穴都因为刺激而吐出不少淫水来。

热液浇上来,林屿哭泣不停,却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林程正在欣赏自己被玩弄出的糟糕样子,哭唧唧的擒着林程的胳膊催促,“给我擦掉!你快点给我擦了!”

林程看一眼,却身体僵直并不愿意动。他任由自己的浓精顺着弟弟的小肉棒往下蜿蜒,痕迹变得很大一片,最后因为少年是仰躺的姿势,才缓慢停了下来。

可饶是如此,弟弟的下腹也已经变得一团糟了。被蹭得通红的肉棒将精液射在了腹部皮肤上,浊液顺着弟弟吐息的频率往下流淌,有些都和他的精液交汇在一起。

漂亮单薄的身子变得糟糕一片,林程还故意握着自己的阴茎去拨了拨。狎昵的动作惹得身下少年哭得更为无措,他抿唇将人搂进怀里,五指张开把少年潮热汗湿的头发理顺了,“不哭了,好了……”

他和林桉不一样,嘴笨,说起安抚人的话来,翻来覆去也只有那两句。可弟弟正是羞恼的时候,听他说“好了”,急得将他推翻过去,骑在他身上用枕头砸他。

“你不要脸!变态!为什么偏偏是我!”

被欺负狠了的人闹得厉害,滚烫的眼泪从潮红脸蛋上滑落,啪嗒落在身上的时候,温度散失的过程都让林程觉得难受。他伸长了胳膊将弟弟按进怀里,唇瓣碰了碰弟弟的耳廓,呵气滚烫,“因为喜欢你……”

心如鼓擂,怀里人的反应也实在算不得好。林程缓慢抚摸着少年僵直的脊背,俊朗却又素来冷硬的脸上难得的显现出为难来。他知道好像不应该继续往下了,可他又忍不住,于是只能挑着这种糟糕时候,嘶声重复,“因为喜欢你,阿屿。”

“你说谎!”

不知道是因为林程并没有用太多力气,还是身体的潜能爆发出来了,这次林屿很轻易就从林程怀里挣开了。可他并不急着翻身下来,只咬牙切齿地瞪着林程,像是看着什么罪孽深重已经无法原谅的罪人,齿列都磨出声响来。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林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觉得林程一定是疯掉了,不然就是吃错了药,不然这人怎么能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浑身赤裸,皮肤上还不少糟糕痕迹,但林屿都没空为之羞耻,只瞪着林程气得红了眼,“你忘了你是怎么帮着宋元欺负我的?你和林桉都是,那个时候突然就变了。”

“你因为他打我,我长这么大你都没打过我的,但是他一来就不一样了。还有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只给你打了,但是你没有接。我冷得要死掉了,可是你没管我。”

“所以你不能说这种话,就算把我们是兄弟的事情放到一边,你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掉,林屿吸吸鼻子抬手抹一把,尽量装得已经看开了的样子,“你不要觉得我回来是因为你和林桉,我只是想来接兜兜走。”

“我现在自己有工作,能赚钱,我养得活他,不要你们管了。”

和林程大闹了一场,林屿才终于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下了。

睡前他还在给自己打气,等离开了,一定要多多赚钱,给兜兜和现在无异的生活。可一觉醒来就突发噩耗,糕点店的老板告诉他,他被开除了。

把那则消息看了好几遍,林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房间里没有别人,可他还是小心翼翼躲去了卫生间,想着偷偷给老板打电话问问到底为什么。

明明他都请假了!

林屿气恼,等到电话接通,简单说明了自己的疑惑,可老板理直气壮地回复说是因为他请假太久了,店里忙不过来,所以已经招了新的人。

听到老板说已经招了新的员工,林屿就知道被开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法挽回了。他垂着眼睑,满脸失落,但又不忘维护自己最后的权益,“这个月我上了十天班,工资呢?”

“会照常给你结算的。”

挂了电话,林屿还在洗漱,便收到了老板转来的八百块钱。他还在困惑怎么十天只发八百,老板就紧跟着来了消息,说因为之前配送蛋糕的意外,扣了他一笔。

“……”

擦干脸上的水,林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握拳打气,“没关系,之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一个人在房间里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林屿神清气爽的出门,打算下楼去吃早饭。可他刚刚从电梯出去,正巧就看见佣人推着车正从走廊经过。

眼尖的发现车里的东西好像都是兜兜的,林屿临时改变主意,跟着佣人调转脚步,“这些是给兜兜买的吗?”

“是的。”

佣人扭头对小少爷露出个笑来,很快便推着小车进了兜兜卧室旁边的储物间。他打开门,没注意到身后的小少爷看着室内的货架目瞪口呆了,耐心地解释,“这是这个月的狗粮和营养品,新的玩具和洗护要下午才能送来。”

储物间里的东西陈列整齐,只看包装袋,林屿也知道这就是兜兜专用的储物间了。他犹豫,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有些扭捏地问:“这些是不是很贵?”

虽然之前一直是自己在养兜兜,但宠物店的开销其实一直走的是林程的账。以前林屿还没有多大感觉,现在是自己上了一段时间的班,又住着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很难给兜兜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生活了。

那些包装袋上好多他不认识的外文,营养品的瓶瓶罐罐也很是精美,加之还有玩具,日常还得去美容店做护理,甚至定期的体检……

林屿没好意思掐手指头,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手上还剩多少钱。

那些钱又够兜兜活几天。

小少爷杵在门口满脸沮丧,听见问题的佣人却只善意的笑笑,“您说笑了。”

扭头去找兜兜的卧室,林屿也没好意思说自己没有说笑,他很认真的。要知道他在外面住的时候,可能一周的开销也没有兜兜一天的多呢。

这样他还怎么带兜兜走?就像不负责任的爸爸,自己吃着苦了还要为了无谓的感情寄托把小孩带在身边一起吃苦!那可是不行的!

林屿气闷,但一打开兜兜的房间门,就又好起来了,因为他竟然在里头看见了自己拼好的房子!

一进门,兜兜就冲过来围在脚边又叫又跳,林屿赶紧把兜兜抱进怀里来顺了顺毛,又忍不住碎碎念,“果然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吧……”

生活条件什么的先放在一边,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啊!

当然了,林程和林桉不算的。

很快,佣人就带着配好的饭进来了。林屿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下楼还是要吃早饭的。他离开兜兜的房间去到餐厅里,看见林程已经坐在主座上开始用餐。因为还记恨着昨晚上的事情,他也不给林程打招呼,直接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等着一旁的人送早餐过来。

早餐桌上一片寂静,只偶尔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林屿吃着东西,偶尔还回头看眼餐厅门,可就和昨天晚上一样,林桉还是没有出现。

虽然是好事,但也太奇怪了。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之后几天,林屿都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林桉。他抽空跟林知云说了自己已经回林家的事情,几个小时后收到了个省略号,一看顶端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他赶忙又补充,说自己很快就会走的。

“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消失了,林屿呼出一口长气,感觉自己是逃过一劫了。他牵着兜兜在路上闲逛,看看林知云的消息,小声跟兜兜抱怨,“他比我还小呢,怎么像我哥一样……”

“你比林家那两个家伙更像他的兄弟。”

从盛耀嘴里听见这话的时候,林知云很不容易才忍耐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刚从实验室出来想去吃饭,就被眼前的男人堵在了走廊里。原本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跟无聊的陌生人多耽搁的,可无法,对方是马修·戴维斯的合作伙伴,他就算不耐烦,也只能忍耐着不口头输出。

抬手确认了一遍时间,林知云觉得自己应该是很礼貌地把赶客的意思表现出来了。可对方竟然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并没有后文。

“……”

耐心存量已经岌岌可危,林知云按了按额角,摘了眼镜挂进实验袍胸前的口袋里,“说重点。”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对方明显是没有闲心和自己话闲,盛耀便也开门见山了。他想过了,以林知云帮助林屿的劲头来看,林知云应该是会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做个坏人,用和戴维斯家的合作来……

“我带着林屿离开。

“宋元在救济院的时候……身体还好吗?”

从林知云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林程按了按额角,愈发确定了不能让林屿知道宋元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然以林屿的性子,一定会主张把宋元接回家的。

“宋家原本那个孩子,是个病秧子。”

林程记得,那个孩子和林屿一般大,周岁的时候宋家宴客,林正清带着贺礼过去,还说那孩子看着就身体不好。

病秧子少爷好不容易长大了点,仍旧是受了凉就得卧床休息的身体。六岁那年秋天意外落水,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对外消息是病得起不来了,但林程现在终于知道,是就没挺过来。

宋家大概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去救济院领养一个小孩在家里粉饰太平,而就是那时候,林屿离开了救济院,把机会留给了宋元。

当时的林屿只想着那家人看着就很有钱,条件很好,他想把好的留给宋元,于是趁夜离开了,想促成宋元被领养的局面。

也就是那天,他被林桉带回了家,宋元被宋家人接了回去。

“应该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其中一个人有问题。”

宋元在救济院的时候还是很健康的身体,但到林家的时候,确实是病弱的体质,好几次,还用了家里的医疗室抢救。

而宋元对宋家佣人的态度也很莫名,林程偶然听宋元跟佣人发脾气,问对方是不是来监视自己。

“你是说有人为了让他更像死掉的那个人,所以故意把他的身体弄坏了?”林知云脑袋一偏,感叹,“你们有钱人都挺有病的。”

林程拧眉,刚想提醒林知云,林屿现在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可他没来得及开口,手边电话先响了起来。

他原是不想接的,可按断之后不过两秒,电话便再度响起。

这次是林桉打来的。

不好的预感已经涌现出来了,林程冲林知云说了声抱歉,侧身接起电话,“怎么了?”

余光瞟见林程面色愈发难看了,林知云转头喝水,已经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趁着现在离开。他没怎么掩饰,于是等到林程挂了电话,毫不避讳便朝着他看过来,“你故意的。”

林程伸手,把林知云手边的电话也翻开了。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中,是他熟悉但厌恶的号码,看时间,从他落座之前便开始了。

“现在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林程攥着手机,骨节绷得发白,“你为什么选择帮盛耀。”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那个笨蛋有一点愧疚在的。”拿过手机挂了电话,林知云起身掏出纸币结账,“所以这种选择题,我要遵循他的意见。”

有那么一瞬间,林知云以为对方会揍自己。他眼看着冷脸的男人身体紧绷了,双手放在桌上交握着,身体前倾,是一副明显的要进攻的姿态。

但万幸是对方收住了。

“你是说在我们和盛耀之间……他选择了盛耀。”

“这应该很好理解吧?”林知云拧眉,因为在感情方面他很是迟钝,以至于他现在是很真切的觉得林程的问题非常莫名其妙。

“盛耀喜欢他,他们以后会结婚,那当然要……”

话还没说完,面前突然就砰一声巨响。林知云一时不察被吓得打了个寒战,等到看清了在林程手底下被锤烂的咖啡杯,提醒,“就算你手受伤了,可该赔的钱还是得赔。”

和盛耀一起离开家,这是林屿很艰难才做出的决定。他知道只凭着自己,肯定是很难从家里离开了。

林桉说他再走的话,就要打断他的腿,虽然后来林桉也解释了是开玩笑,但他根本不信,他总觉得林桉被逼急了是做得出那种事情的。

而林程也根本不让他自由行动,现在他想出门买点东西,都得林程首肯,还得要警卫跟着才行。

家里院墙一周都有警报装置,手上的戒指也怎么都摘不下来,林屿几次三番对林程发牢骚,“你是把我当小狗了!”

每次林程都只是将他抱在怀里亲他,垂着眼睑,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他瞧。

像是也觉得抱歉了,但就是绝不松口,不提要给他摘下来的事情。

在家里吃穿不愁,也再不用冒着日头出去工作奔波,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两个哥哥,但林屿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林桉明显是生病了,林程每天也表现得很疲惫。每次被拥抱的时候,林屿都觉得那全是因为自己。他知道那两个人有事情瞒着自己,或许那就是让他们疲惫甚至生病的原因……

但是他发现比起知道事实,他可能还是觉得让两个哥哥好起来更重要一点。

林屿把最后一句话说给林知云听的时候,受到了林知云毫不留情地嘲讽。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笨。”

“怎么会!”林屿不服气,大声,“你根本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很聪明的!”

说到小时候,林屿就更坚定了要离开的心。他一直记得在自己小时候,是受了两个哥哥很多照顾的。他在林家是不讨喜的那种孩子,父亲嫌弃他性情软弱温吞,根本不像一个林家人。

他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躲在哥哥身后小声啜泣,最后是林程实在听不下去了,硬抱着他从父亲面前离开。

那之后几天,林程的走路姿势都很怪异。

以前林屿不明白,还缠着林程要让林程背他。现在林屿就知道了,林程多半是因为他,被父亲教训了。

林屿忧愁,但很坚定,“我走了的话,他们肯定会好起来的。”

他拜托林知云传话给盛耀,请盛耀帮忙带自己离开。在家里待了半个月,他已经很清楚两个哥哥的动向,最近林程因为公司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了,而林桉,白日里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很少出来。

他乖了几天,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带兜兜散步,那是最适合逃跑的时间。唯一的问题是手上的戒指,一旦靠进院墙,就会惊动警报装置。

但在盛耀看来,那些也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林屿愿意离开,那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想办法的。

于是林程和林知云约了见面这天,盛耀派手下的人混进了给林家厨房送材料的队伍里。那些人进去之后成功截断了林家安保系统的单独线路,趁着警卫反应的时间,盛耀已经从花园侧边的栅栏翻了进去。

看着盛耀一跃而下稳稳落地,林屿还下意识倒退了半步。他愣怔了,看着盛耀走到自己面前来,有些不放心地跟盛耀示意自己手上的戒指,“这个还有定位……”

拉着林屿的手仔细翻看了一遍,盛耀拧眉,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但他很快舒展了眉眼,信心十足的对林屿保证不会有问题。

“他愿意的话,去查好了,反正我们也不会躲着。”

林屿不明白什么叫不会躲着,毕竟他离开,可就不想再被找到了。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只能先跟着盛耀出去。家里的警卫被盛家的人拦住了,他抱着兜兜上车,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林桉的声音。

是在叫他。

他回头,视线透过贴了防窥膜的车窗,远远地看见林桉朝着自己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而后踉跄着跌倒在地。

“……”

林屿皱着脸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有些担心,下意识顺了顺兜兜的毛,很小声地为自己刚刚的反应辩解,“他在生病……”

“是么。”盛耀不甚走心的应了声,“那希望他晚上提前叫好医生。”

林屿扭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盛耀沉默不语,一直到司机将车停在他私人的院子里。他带着林屿进屋,这才开口邀请,“跟我回家吧,林屿。”

“今晚我们家有个很重要的宴会,我想请你一起出席,借着这个场合跟大家介绍你。”

林屿眼皮子一跳,“有什么介绍的?”

“你要想完全的摆脱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结婚。”

林屿沉默,尤为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这是才出虎穴就又如狼窝。他尴尬,又莫名有些羞耻了,收手把兜兜抱得更紧了点,这才嗫嚅着提醒,“我、我哥他们已经……”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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