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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人们晚上出门捡到初恋了()

 

赵渝是在晚上出去夜跑的时候捡到杨飞白的。

当时杨飞白穿着白色短袖,运动裤,坐在花坛边,垂着头缩成一团,几乎和旁边的行李箱一般大,像个离家出走的少年。

赵渝多看了几眼,才勉强辨认出来,略带着些犹豫地喊了一声,“杨飞白?”

听到他的声音,少年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泪痕未干。

——

“这是我在附近租的房子,不过我平常住的不多,你先在这儿住下。”赵渝进门打开灯,露出里面整洁的小屋,他把拉着的行李箱贴墙放好,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吃饭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想家里剩着的食材,正要去查看一下冰箱,猝不及防的,背后的人贴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一声不吭,身体温热。

赵渝看着腰间交握的手,白皙修长,尾指根部有颗小痣,仍是他记忆中,同窗时的模样,他叹了口气,虚虚地附上腰间的手,不敢握实。

“怎么了?”

他轻声问道。

身后人没有回答,但是他背上的衣服湿了一片。

他哭了。

赵渝怔住了,印象中杨飞白从没在他面前哭过,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变成这样。

家庭生活不幸福吗

赵渝喉结动了动,垂眸掩了神色,只是安抚似得拍了拍杨飞白的手。

不管他怎么询问,杨飞白都是一言不发,只是抱着他默默流泪,看得赵渝着急,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他先休息,说不定睡一晚上心情平复了就愿意说了。

将默默流泪的少年安顿在床上,关上灯,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赵渝看了眼窗外深沉的夜色,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回学校安排的宿舍休息,却意外被勾住了衣角,他回身看过去。

少年红着一双眼睛,祈求般地看着他,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仿佛他就是他的全世界。

“渝哥,别走。”

喑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赵渝知道自己不该留下来的,但他没办法拒绝,看着杨飞白,总让他想起自己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恋。在他狼狈掩藏自己心意的时候,少年猝不及防地从他身边离去了,但即使是他们最亲近的时候,他也从没能将他揽在自己的怀里,就像现在这样。

他怔怔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许久,不敢动手触碰,只能用视线隐晦地描摹。

好像一场梦啊。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做了这样的梦。

怀里的少年呼吸逐渐平缓,赵渝却没什么睡意,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亮,开始查看最近的新闻。

这些天他一直泡在实验室里,没怎么关注过外界的消息。

一目十行往下滑动,终于找到一条他寻找的消息。

【川界集团总裁于上午xx街道发生车祸,经icu紧急抢救已脱离危险,肇事方已被警察控制】

点开并没有后续跟踪报道,只是匆忙的几张事故照片。

上午那个人发生车祸,晚上杨飞白出现在这儿。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点开几条相关页面,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只能说保密措施做得真好。

赵渝扯了下嘴角,不知是他心浮气躁还是怎的,大半夜的竟然觉得有些热,不得不松开了领口,有些口渴。

他起身想去拿睡前放在桌边的水杯,旁边的少年却紧紧地缠了上来,抱着他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肩上,而且身体很热。

赵渝下意识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发烧了吗?”

但额头似乎没那么热。

“渝哥”少年伏在他肩头,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原本因为哭泣而喑哑的声线,在夜里沁着些情欲,“我好像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赵渝瞳孔骤缩。

“青柠味,是么?”

说着话,带着湿意的吻已经落到了他的脸侧,然后吻上他的嘴角。

赵渝怔住了,一时来不及动作,他能在空气中嗅到自己越来越浓的信息素的气味,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逐渐发热,这些特征像极了因为oga的信息素而诱导发情。

但他并没有闻到自己信息素之外的味道,而且他清楚地记得,杨飞白是beta,没有信息素,也不该闻到他的信息素气味。

当年川界执行总裁顶级alpha和beta订婚的消息,可谓是轰动一时。

“——标记我。”

少年喘着气音说着,赵渝的呼吸不自觉粗重了很多,他身体紧绷,下身已经因为情热硬了起来,但他还是挣扎着理智把手按到了少年的后颈。

原本应该平坦的后颈,却有一块小小的腺体,不如正常o的大,但确实有。

这这这是罕见的三次分化吗。

赵渝往常高速运转的大脑突然有些停滞,他无法判断出此时自己的想法,只能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他一个a单身独居,家里只备了a用抑制剂,从来没买用o用的抑制剂。

正要狼狈起身,却一把被握住下身,赵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走我好热”

少年堵住了他的嘴,唇齿交缠间一手解开了他的裤子,把下身硬挺的某根释放了出来,手指灵活的上下抚慰,将顶端溢出的液体均匀地抹到柱身。

杨飞白已经被热潮烧昏了脑袋,很快退了裤子跨坐到赵渝腰上,用湿淋淋的后穴去蹭那根硬挺的性器,隐约觉得这根似乎跟以往不同的样子。

肉棒顶端抵住穴口的时候,滚烫的热度蹭得他心一颤,正要坐下去的时候,肉棒却因为大量的黏腻液体一下划走,他抿了抿唇,又试了几次,总是蹭来蹭去吃不到里面,穴内已经馋的发痛,后颈也好热。

这个男人今天竟然不帮他,生气!

再一次尝试失败后,杨飞白眼里已经有了些打转了泪花,他不明白往常体贴温柔的男人为什么忍心放他难受,只能软软地求他,“老公,进来,我想要。”

男人捧住他的脸,他乖乖地蹭男人的掌心。

“飞白,是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涩意,杨飞白茫然抬头,看着眼前面目冷峻的男人,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心脏像是被刺了一下,糟心的记忆顿时迎头砸下,让他清醒起来,但是,清醒好痛苦,不想要清醒。

少年眼里的泪水溢出,不顾一切地紧紧抱着男人,缩在他的颈窝,哭着说,“我知道,渝哥,我知道是你,我想要你。”

赵渝喘了一口气,额上汗水滑落,他知道自己不该轻举妄动,但他不是个圣人,怀里是他喜欢的人,理智也即将被情热消耗殆尽,他的忍耐快到头了。

他按住杨飞白乱蹭的腰腿,反身把人压在床上,直视他那张哭花的脸,哑着声音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不会后悔?”

男人侵略性十足的视线看的杨飞白身体发麻,陌生灼热的性器威胁般的抵在柔软穴口边。

杨飞白心里生出了点恐惧,但他又期待着身体被填满,他捏紧床单,颤声咬牙道,“不,不后悔——唔!”

话音未落,赵渝已经掰开了他的后穴肏了进去。

空旷些许时日的肉穴在发情期敏感加倍,猛然被粗壮肉棒填满,几乎瞬间将他送上顶点,穴内的软肉争先恐后地上去吸吮,没等咂摸出滋味,肉棒已经在他的穴里深深浅浅的抽送起来,带着些将他钉死在床上的急切。

肉棒抽出时空落落地盼着他进来,肉棒进来时被填的满满的又渴望他狠狠顶他的敏感点。

杨飞白被肏的眼前发白,一阵阵的白光,青柠味的信息素包裹着他让他更加饥渴,几乎整个人挂在赵渝身上,任凭他快速猛烈地朝着穴心猛顶,把小穴肏的汁液飞溅,只希望男人进的再深一点,让他爽的失去理智,再也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好棒快点,再快点”

杨飞白喃喃自语,努力晃起腰臀迎接性器的快速顶弄,不由得弓起身子,无意识地把红彤彤的奶头送到了赵渝面前,赵渝不客气地张嘴含住一只,用舌头舔弄,牙齿研磨,另一只也不放过,用指尖捏着逗弄。

穴被插,奶头被吃,上下三点的刺激让杨飞白喘不过气来,口中不住地溢出呻吟,后穴猛地夹紧,一泄如注。

赵渝被夹得眼都红了,粗喘了一口气,死死压抑着射精的冲动,他不想那么快的结束,他怕一结束,梦就醒了。

好不容易锁好精关,看着身下的少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呼吸孱弱有气无力,他心里一动,有些不忍,于是低头凑到杨飞白颈边,准备咬上那里的腺体。

明明他只是帮忙做个临时标记,不该这么过火的。

意料之外的,他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少年喘着气看他,眼中满是情欲,“不够,我还要。”说着一双大腿就夹上了他的腰。

赵渝感觉脑中有根弦断了,当即把杨飞白的腿压了上去,身体压在腿根,直进直出地凶猛肏弄。

“够了吗?”

“啊!不,不够啊啊啊”

“这样呢——”

“不,不啊啊啊!”

赵渝抓着杨飞白翻来覆去地猛肏,杨飞白几乎把床单都抓出个洞来,全身上下软成一团任人宰割的棉花,偏偏就嘴最硬,带着些许自虐的念头承受了一晚上alpha的旺盛精力。

天蒙蒙亮时,赵渝才压着杨飞白,在他后颈的腺体里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终于让他脱离了发情状态。

天色大亮,杨飞白已经醒了,但身体上的酸痛让他不想起床,而且这些痛感在提醒他昨晚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更不想起床面对世界了。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然后关上,脚步声渐近。

听着这些声音,杨飞白心颤了一下,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更不想出来了。

渝哥,是赵渝啊,他们这么久没见了,刚见面就发生这种事,好丢人。

“我买了学校东南门的米线,你以前挺喜欢的那个,起来吃吧。”赵渝走到床边,把打包盒放到桌上,看着床上似乎在装睡的僵硬一团,说道,“我知道你醒了。”

杨飞白蠕动了几下,还是不想露头。

“是现在不喜欢了吗,也是,毕竟你现在——”

赵渝语气平平地说着,杨飞白连忙打断他,“不是的,我现在还喜欢的。”

“那你吃吧。”

杨飞白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探出一头乱毛的脑袋,捧着打包盒吃了一口,确实是他印象中的校门口那家店的味道,好吃,但心里有事,胃口不佳,又不敢跟赵渝对视,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头吃。

“你——”

他吃米线的动作顿了一下,竖着耳朵听。

“你和严致恒到底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杨飞白抬眼看他,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泪花开始积聚。

赵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他出车祸了是吗,你为什么没有在医院陪他?”

“我,我必须得说吗?”杨飞白抿了嘴,泪水一颗颗的从眼中溢了出来。

赵渝暗了眸子,但依旧道,“如果你只是在这儿待几天,很快就走的话,你不用对我多说什么。”

“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想要我照顾你,那你就要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在医院,你怎么跑出来了,而且你的身体怎么了。”

“”杨飞白沉默,不想说。

空气寂静了几分钟。

赵渝终于叹了口气,“你自己待着吧。”

说完起身要走,杨飞白连忙喊他,“别走。”

赵渝顿住了脚。

“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杨飞白哀求道。

刚被标记不久的oga对熟悉的信息素有天然的依赖感。

“你不打算对我说吗?”

“”

又是沉默。

“你和我还是保持距离吧,我并不想因为侵犯了别人的oga而被告上法庭。”

他的话过于冷漠,一字一句几乎扎到了杨飞白的心里,杨飞白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他捂住眼睛,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不要我了,他抛弃我了。”

“他不要我了!”

一点点扯开还未愈合的伤口,鲜血淋漓地展示给人看。

为什么要用那么疏离的眼神看他,为什么要让他走,为什么不让他解释,以前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那些温存都是假的,那些不嫌弃他是beta的话也都是假的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能毫不留恋的抛弃他,是他不值得爱吗?

呵,是了,他不配被爱

杨飞白惨淡一笑,自己活着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不如死了算了,人生跟他玩的游戏有什么区别,销号重开吧。

这么想着,他勉强擦干眼泪,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总之,先离开这里吧。

“赵渝,对不起,我不打扰你了——我出来的着急,身上只带了一点钱,就当是昨晚收留我的房费吧,真是太对不起了。”

他的钱包和手机应该都在墙角的包里。

脚踩到地板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腰胯酸痛的要命,疼的他眼泪差点又要冒出来了,太久没经历过这么粗暴的性爱了。

这时,男人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他抬眼,看着赵渝晦涩不明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无力地表达自己的疑问。

“那你去哪儿?”

“”想找个地方死掉。

“你还爱他吗?”

杨飞白垂眸,“他不要我了。”

赵渝抬起他的脸,认真道,“我在问你,你还爱他吗?”

“不。”

杨飞白轻轻吐出这个字,他不想爱了,他不敢面对着那样的眼神爱他,就当他是个胆小鬼吧,他现在只想爱那些爱着他的人。

赵渝轻轻笑了一声,在他不明所以时抱紧了他,“飞白,我爱你,留在我身边吧。”

“?!”

——

青柠的气味太好闻了,他神经一松就昏过去了。

等他再有意识时,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好像是在医院,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熟悉的青柠味,他顺着气味看过去,就见瘦高的男人立在床边,似乎在看着手里的几页纸。

他忍不住伸手去探,想更靠近一些。

男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走过来俯身抱住他,浓郁的青柠味萦绕鼻腔,空荡荡的心脏像是被填满了,舒服的他直想叹气。

“真黏人。”男人笑道,声音很好听,清冷雅致,“没事的,我在这里。”

杨飞白没什么神志,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赵渝不放,赵渝失笑,忍不住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真可爱。

即使他知道,这些依赖行为是因为异常分化和初次标记的后遗症,可能持续不了多久,但他仍然欣喜,他是第一个标记他的人,他有机会弥补这么多年来的遗憾。

至于那位不被爱的丈夫,祝他早日泯灭在历史的烟尘中。

--

杨飞白抱着方枕坐在病床上,勉强咽下一口皮蛋瘦肉粥,正要说话,又一勺粥喂到了嘴边,他连忙摆手。

“烫?”

赵渝坐在床边,黑色衬衣深色裤子,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瓷白的小勺,又轻轻吹了吹热粥,才递到他嘴边。

印象中不苟言笑的高冷学霸做这种事,还真是有点意料之外。

杨飞白脸色泛红,连忙说正事,“你,你不用总在这儿陪着我,学校里事情还够很多吧,你去忙吧。”

“我请过假了。”

杨飞白哑然,挠了挠脸侧,轻声道,“渝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事的,没必要这样。”

“我爱你,我愿意做这些。”赵渝神色自然地说,仿佛只是呼吸那么简单,听得杨飞白脸色通红,即使住院这几天他听了无数遍,但还是没办法习惯。

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啊,怎么变化这么大!

“你不用可怜我--”

“张嘴,再吃一点。”

“唔。”他嚼嚼嚼,努力咽下嘴里的粥,等又吃了几勺,胃里暖和有了点饱腹感,不等他说自己饱了,赵渝已经放下了碗,不再喂了。

简直越来越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杨飞白有些无奈,明明不想再跟这些个男人掺和在一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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