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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听得华殊并不否认,皆勃然色变,唯有凤隐和炎火眼底并无波动。
昆仑老祖亦是一样神色沉重,看向华殊,“你身为天宫五尊,怎可修炼魔族功法……?”
“修炼魔族功法又如何,魔族久不现于世,不过区区功法,有何不可修行的。”她的目光落在凤隐身上:“天帝和凤皇勾结妖族,戕害我仙族,我若不修习魔族功法入神,如何敌得过天帝和凤皇,为澜沣上君讨个公道!”
华殊这一声悲愤而凄怒,让众仙神色震惊,大家对望一眼,着实不明华殊这一句从何而来。
“华殊,天帝陛下和凤皇一心为我仙族,你岂可中伤两位陛下!”一直盘腿而坐调养内息的御风上尊猛然而起,怒声看向华殊,连一声“上尊”也不再唤她。
华殊不为所动,看着御风眼底现出一抹冷意,“天帝和凤皇一心为了仙族?真是笑话,这千年她们一个为了復活死了几千年的情人置整个仙界于不顾隐居北海,一个得天之幸降世为神不过短短数月,她们两个为仙族做了什么?我的澜沣代凤染矜矜业业守着天宫千年,那妖狐害死他铁罪如山,就因为凤染和常沁交好,她们竟要为妖皇洗脱罪名……”华殊的目光在御风面上扫过,愤而望向九宫塔外的漫天仙人:“我若不成神,谁为他讨回公道!”
数月前元启上神寿宴上,大泽山青衣仙君和鹰族宴爽公主力证鸿奕是受魔族所控才犯下大泽山错事,引得众仙纷纷猜测澜沣上君之死也是暗藏隐情,因着华殊和澜沣的关系,从未有人在她面前道过是非,却不想她仍是听见了这些猜测,此时众仙见华殊如此悲愤,一时都有些惭愧,更心里生出些许动摇来。
华殊上尊如此言之凿凿,难道天帝真的为了和先代狐王的情谊而混淆当年是非,故意为妖皇洗除罪名不成?
凤染生性狂放,向来视仙律如无物,和常沁交好又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澜沣代掌天宫的千年确实深得人心,此时华殊说一句为了澜沣的公道修炼魔力,一时倒真无人忍心责备于她。
凤隐倒未想到会从华殊口中听到这些话,她迎上华殊悲愤的眼,想到那深埋天宫深处的真相,瞳中染上复杂和怜悯。
原以为华殊一生汲汲于权力和名声,想不到她待澜沣竟有真心。但不论她所求为何,亦不能将一身污名泼在师君身上。
“华殊,澜沣上君若是仙魂有灵,怕是不愿受你这口口声声为他的公道正义。”凤隐拦住神色不愤的御风上尊,手微抬神力涌动缓缓向半空飞去,和御座旁的华殊目光齐平。
“你胡说什么?”华殊勃然色变,指向凤隐,“你不过仗着火凤凰的神脉一步登天,这世间任何劫难你都未受,所有功德你都未造,你有什么资格来定澜沣的公道!连凤染都要受天雷之火才能晋位为神,你一步登天,谁知道你的神力从何而来,你指责本尊修炼魔力,说不定你那一身神力来的更龌龊蹊跷!”
“你说本皇所有劫难都未受?”华殊满是恶意的指责中,凤隐看向她,一双墨黑的凤眸冰冷而深沉,她于虚空中一步一步朝华殊走去,望着她眼底卷起滔天骇浪。
千年前就是在这青龙台上,她一身是伤伏跪在地,惶然无依的受了华殊道道诸命的六道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