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一含就爽喷了?
兰璔在学校很有名,他成绩不错,但休学一年,不少人说他妈是黑社会老大,家里不干净。不过,他长得昳丽惊人,黑社会就黑社会了,不少人觉得,法制教育之余,他还是可以被一段爱情拯救的。
想拯救他的人里,男女都有。最近,高三的一位学姐想泡他,知道此人性格冷酷,不爱闲聊,于是直接砸了钱。兰璔欣然从之,结果没几天就被学姐当众甩了,还挨了一巴掌。
兰璔舔了舔嘴角血迹,笑了下,耸了耸肩,在围观群众惊骇的目光中去医务室了。
不少人第一次见他笑,惊为天人。更想拯救他了。
此时已经放学,学校里没什么人,兰璔走进医务室。学校为成绩优良的贫困生提供住宿,以防万一,医务室也整夜不锁。兰璔经常不回家,就在这儿过夜。
今天,医务室里有人。
医疗床被一道帘子隔着,帘子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兰璔在隔壁床位坐下,好奇地撩开了一点帘子:里面竟然有三个人,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女生,坐在窗边玩手机;一个男生趴在医疗床上,看不到脸,发出含混的哽咽声。他裤子丢在一边,内裤被拉到腿根,翘起被磨得又红又涨的屁股,抬起的小腿偶尔踢踹一下,无力地向两边撇开。
另一个人压在他身上,掰开他臀肉,对准小穴,用力往下挺腰,冲撞。
那男人明显是个中年人,没脱裤子,胯下鼓胀,发出粗重的喘息。就算隔着布料,下方少年也被磨得腰身弹动,明明能看到腰腹上有力的肌肉,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就这么磨了片刻,男人忽然在少年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直起身,把硬邦邦的鸡巴从内裤里掏了出来,按在那柔软的臀肉上,引起一声尖锐的呜咽。
兰璔看着男人急促喘息,大张着一圈胡渣的嘴,口水滴到下方少年的衣领上,不由一阵恶心。
这场面也太难看了。
这时玩手机的女生一抬头,和兰璔看了个对眼,一愣,骂了一声,咵地站了起来。中年男人也吓了一跳,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兰璔懒懒比了个手势,示意你们继续,就把帘子放下了。
医疗室里陷入寂静,只有少年尖锐的抽气声。片刻后,帘子上的投影一阵晃动,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拉链声,门被拉开又摔上,女生风风火火地走了。中年男人狼狈地低声骂着,跟在她身后。顿时,医疗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兰璔重新拉开帘子,这次整个拉开。趴伏在床上的少年猛地抖了一下,艰难地挪动起来,却没有回头,反而蜷缩了起来。
兰璔将他翻过来。
这是……
对方猛地睁开潮湿的眼睛,怒视他,发出含混的声音,很可能是在骂人。兰璔随手扯出他嘴里塞的布,就听他干呕了一声,里面竟然还塞着一根软硅胶的假鸡巴,不算太长,但也很可能一直堵到了喉咙里。
怪不得挣扎不了。呼吸都费劲吧。
李盈洲嘴张得圆圆的,满面红晕,下巴酸痛得合不拢,假鸡巴掉出一半,他就只能含着,舌头勉强往外推,却没力气,跟吮吸着不舍得放开一样。
兰璔忍不住按住底端,往回一推。李盈洲的脸颊瞬间鼓起了一块。他眼睛微微翻白,两条修长结实的腿一下子绷直了,没碰过的红肿鸡巴挺起来,一股股喷脏了医务室的床。
李盈洲要气疯了。
他刚被按住的时候,破口大骂,他一个月的零花钱换成硬币,都能把这两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混蛋给活活砸死。后来那个男人开始脱他的裤子,他突然害怕起来,硬着头皮威胁了两句,嘴里就被塞了个东西。
他含着那东西,下意识舔舐上面的纹路,意识到是什么东西时,一下子羞辱得头晕目眩。
他太敏感了。被猛地撕开内裤的瞬间,男人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他一下子腰就软了。不管身材多么高挑,在健身房锻炼出了多少力气,都无法反抗。
接下来的事是一阵朦胧的晕眩。李盈洲感觉脸颊潮湿,呼吸急促,雾蒙蒙的。
等终于回过神,他正意乱神迷地吐着舌头,邋遢地吮着嘴里的假鸡巴,射得腿间湿乎乎。一个人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俯视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嫌弃地将过了一层唾液的假鸡巴丢到地上。
那张脸……很眼熟。
“你没事吧?”对方客气地问。语气表明,他根本不太在意。
李盈洲下意识摇了摇头。兰璔点了点头,消失在帘子外面。
“你站住!”李盈洲嘶哑地喊,“你……刚刚……你怎么在这儿?!”
迷蒙和恍惚过后,羞耻汹涌而来,让李盈洲止不住颤抖,脸上滚烫。他一个男人,差点被强奸,还被兰璔这家伙看到了——他是不喜欢兰璔,但一想到被暗恋自己的人看到这种丑态,他就浑身发冷。
他回过头:“她,她人呢?”
兰璔没搭理他,只能看到他的黑影在帘子外晃动,不知道在干嘛。羞耻之后就是恐惧,李盈洲的声音都在发颤:“她录像了,她,她拍到了我的脸,还有……还有……”
“哦,我还以为她在玩手机呢。”兰璔突然说话了,声音饶有趣味。他回到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李盈洲一缩:“你要干嘛?”
“给你剪开手。”兰璔淡淡垂眼看着他。“还是你想接着绑着?”
偏偏是兰璔,偏偏是兰璔……
李盈洲憋屈地点了点头,他的家教让他彬彬有礼,但他就是不想在此刻说谢谢。兰璔那若无其事的神色里,有什么让他一阵阵刺痛。
咔嚓。
看着李盈洲被勒得青紫的手腕,兰璔那清秀无暇的眉眼忽然微微皱起,人也站得更直了。似乎断裂的绳子只是沾上了李盈洲的冷汗就让他恶心一样,他有点嫌弃地用剪刀拨拉到了一边。
随后,他将剪刀丢到台子上,慢悠悠地又坐回了隔壁医疗床上。
刚刚他拿出来准备复习的教科书倒扣着,他又重新拿起来看。
李盈洲在原地趴了片刻,才目瞪口呆地意识到:他不打算管自己了。
那副居高临下、游刃有余的造作样子,让李盈洲一下子火大起来。他嗤地一声,气笑了。刚刚被人算计、凌辱的恐惧和此刻的羞辱一起,变成了爆发的怒火。
“兰璔,你装什么装。”他冷冷道。“有别人碰我,你嫉妒得要命吧。”
兰璔一愣,扭过头,惊讶又好奇地看着他。很少见他任何情绪波动,李盈洲顿时更来劲了。他猛地坐起来,颤抖着喘息,双臂剧痛无力,额头上都是湿淋淋的冷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对吧?真是个怪胎,整天就知道盯着我看,一点也不掩饰,又跟我说句话都不敢……也不问问别人想不想被你盯着,真恶心。现在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装给谁看?喂,你根本不喜欢女人吧?长那么高有什么用,你看你那张脸,是不是每天就想吸我鸡巴啊?”
兰璔看了看他蜜色大腿上黏糊糊的精液痕迹,淡淡道:“恐怕用不着每天想。往你嘴里随便塞点东西,你就射了吧。”
李盈洲根本没想到平日沉默寡言的兰璔会还嘴,感觉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原本大咧咧敞着的腿忍不住微微一蜷,“你……你……”地磕巴起来。但来不及说点什么,兰璔又把注意力转回书上,兴致寥寥地继续道:“而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胡说八道!”李盈洲大怒。“你再装?!不认得我干嘛老看我?而且咱们一个班的,你怎么可能不认得?”
其实班里大部分人,兰璔都没什么印象。但他懒得多说了。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光着屁股都要从床上跳下来找他理论:“别说咱们一个班,就算你是其他年级的,你都该认得我。我是李盈洲!”
这个名字倒是让兰璔有了点印象。“哦,就是你啊。”
他经常听人提起。李盈洲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隔壁大学整个图书馆和四座教学楼都是他妈捐的,标准富二代,听说整个人都是在铜臭味里泡大的。
不过,他现在闻上去没有铜臭味。在他锻炼合宜、骨肉俊美的身体上,裹满古龙水和欲望导致的淡淡麝香。兰璔暗自嗤笑了一声:竟然有高中生会涂香水,还真是个公子哥。
李盈洲冷冷道:“你笑什么笑?”
“差点被人强奸,你还挺有活力的。”兰璔说。“有这精力,报警去吧。刚刚那两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关你什么事?平时一声不吭的,现在话还挺多。”李盈洲嘲道。
兰璔耸了耸肩,屈起一条腿,在医疗床上换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看书了。李盈洲瞪了他几秒,憋不住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怎么报警,现在还跑了……你又没被绑住,刚刚怎么不拦住他们?”
兰璔翻了一页。看他目光移动,要么读得特别快,要么是装的——李盈洲觉得他肯定是装的。
“那男的完全没见过,女的又带着口罩。还录像了。”
“……”
“现在又不说话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搞什么欲擒故纵,不就是想傍上我要钱吗。”李盈洲低声说。“行,这次也算你救了我,我给你钱。你直说,你要多少?”
“怎么着,我又变成捞金的表子了?”兰璔懒洋洋道。“刚刚还非说我看上你了。你贬值还挺快。”
李盈洲气得直咬牙:“你看上……你喜欢我也是为了钱!你们都一样!”
他闭了闭眼,强行找回点贵公子的从容,快速拉上裤子,整理好校服衬衫。居然是高级丝绸内裤,柔软的布料蹭过他红肿的屁股、腿根,包裹住还黏糊糊、敏感的阴茎,让他脚下一软,差点又摔下去。
好疼。
他平时自慰,也就敢摸一摸鸡巴,在穴口揉一揉就算了,万一不小心把手伸进去变成同性恋,那真是得不偿失。刚刚那个畜生把他屁股当面团又打又揉,还隔着裤子一个劲儿顶他穴口,弄得他直想哭——李盈洲不是个性子软的人,这辈子没在人前掉过眼泪,但这种委屈,他实在没受过。
那一瞬间,什么家世,姓李还是姓张,都不重要了。只有死死制住他的重量,冰冷漆黑的摄像头,和女生从口罩上方露出的冷峻的眼睛。
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弄他?
李盈洲咬紧牙,手又冷又抖,使劲想扣扣子,反而死活扣不上。忽然,一只手抓住他。兰璔不知何时站到他面前,垂眼看着他淤青的手腕。兰璔双手跟他的脸一样漂亮,修长白皙,轻柔冰冷,与其说握着,不如说是捧着他发抖的双手。
“干嘛。”李盈洲咕哝,心想这男的眼睫毛真长,真不正经。“你想帮我扣啊。行吧。”
“我觉得,你最好把衣服脱了。”兰璔叹了口气。“刚刚那男的口水流你衣领上了。”
李盈洲愣住了,大吃一惊。
“……什么?混账!”他跟触了电似的往后一缩,把刚扣好的衬衫从身上扯下来,拼命甩到一边,喘息着。离得这么近,他脸颊上愤怒厌恶的红潮有了热量,一直从汗津津的鼻尖蔓延到胸口。
他不像兰璔那么白皙,但也不黝黑。保养得当、光滑细腻的小麦色皮肤散发出诱人的热气,剧烈起伏的赤裸胸膛上,两颗又软又鼓的乳头不是淡粉色,而是让人口舌生津的暗红,在兰璔的注视下渐渐挺立。
那天晚上,兰璔没做噩梦,做了个怪梦。李盈洲早已经走了,还强词夺理地征用了他的上衣,导致兰璔只能穿真空外套,独自躺在医疗室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他听见喘息声,感到自己一座桥般,伏在谁的身上。下方传来急促的呜咽。兰璔睁开眼,看到身下人英挺汗湿的眉毛,显得怒气冲冲又湿润的双眼,和被亲吻得红肿的嘴唇,正喘息着露出一点舌尖。
那张嘴断断续续呻吟呜咽,气急败坏地骂着谁,手却停不下来,自己揉搓着软乎乎的奶头。软红的淫肉被扯得老高,连累得乳晕都微微鼓起,每扯一下,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都有气无力地夹一下兰璔的腰……
“你……你帮我弄……快点。”
是李盈洲,理所当然地要求兰璔舔他又痒又软的奶头,语气跟要求他帮忙系扣子时一模一样。兰璔不常做春梦,李盈洲也没那么吸引人,但他昏头昏脑地醒来时,感觉下腹闷热,发现裤子里顶起了一大块。
兰璔仰卧过来,舔了舔嘴唇,手伸进裤子里,懒洋洋地抚摸自己,揉搓自己鼓胀的阴茎。滴落前液的顶端从内裤上端顶出来,垂在小腹上。他那儿也生得漂亮:光洁,沉重,底部和茎头颜色略深,角度完美地微微翘起——如果李盈洲连假鸡巴都吃得那么起劲,兰璔光靠肏他嘴就能让他挺着小穴潮吹。
李盈洲挺烦人的,他想。不过,看着很耐玩。真是可惜。
大部分人觉得兰璔性情孤高,不可攀折,但一小部分人——例如今天刚刚甩了他的学姐——知道花够了钱就可以搞他。李盈洲的确说对了一点:兰璔算是半个表子。
不过,兰璔愿意倒贴钱操他一次。
搞不好,这是那富家哥儿自己挣的第一笔钱呢。兰璔会从后面骑他的穴,直到他咬着床单崩溃大哭,一边呻吟一边扭着腰吃鸡巴,求着兰璔射进他肚子里。等兰璔真射进去,这条处子小狗搞不好舒服得尾巴都会翘起来,趴在自己尿湿的床上求兰璔再干他一次。
“……”
兰璔闷哼一声,唇间溢出淡淡呻吟,抻了抻腰,舒展开了。他懒洋洋躺了片刻,踢开裤子,毫无羞耻地走下床找纸巾,擦拭自己。他的确没什么可羞耻的。
这时,他发现床边多了个箱子。
那是一个漆黑的手提箱,很像电影里出现的那种军方移动设备箱。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小型平板电脑,一个大盒子,三个小盒子。最右侧还有一排盒装注射器和两瓶药水。
什么东西?
兰璔随手拆开盒子,不由一愣。
大盒子里装着一个飞机杯。柔软的硅胶与真实触感无异,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温热,而且制作及其仿真,入口做得和真人小穴一样,微微凹陷,布满细密的褶皱。硅胶是稍浅的蜜色,越往里越有些潮红,穴口紧致柔软,显然是未经使用的新品。
兰璔还第一次见这种东西——他容貌惊人,找人上床轻而易举,用不着借助玩具。他好奇地把手往小穴口里按了按,虽然软嫩无比,但紧得厉害,一副完全塞不进去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穴口突然遭袭,好像还轻轻痉挛了一下。
兰璔收回手指,将飞机杯扔到一边,饶有兴致地拆剩下几个盒子。
全都是硅胶玩具:
两片掌心大的厚实软垫上,挺着两颗小小、软红的乳头。还有一个大一些的,竟然是一根硅胶阴茎,尺寸不错,干净漂亮,颜色深红,底下连囊袋都做了,只是不太鼓胀,软软地颤动。
每个玩具都有专门配备的盒子,平时可以妥善保存,取出即可揉捏使用。
真有意思,兰璔心想。今天他才随手救了个差点被强暴的可怜鬼,转眼就从天而降了一盒性玩具?这是什么,好人有好报吗?
注射器都是医用级别的专业货,两瓶药水,其中一瓶贴有标签,详细地描述了具体功能:区域改造,敏感度提升。而另一瓶上什么都没写。
最后,兰璔打开平板显示器。短暂的启动过后,屏幕上出现一片朦朦胧胧的漆黑,明显是在拍摄某个关了灯的房间。旁边有“夜晚模式”的标志。兰璔按下,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看清了:这是一间宽敞典雅的卧室,屏幕中央是沉睡着的李盈洲。
李盈洲身高一米八往上,平时走起路昂首阔步,王子一般高傲轻慢,晚上却穿着定制睡衣,微微蜷缩,彬彬有礼地躺着。所有张皇都消失不见了。在这座豪阔的家宅里,他就是李家的独子,无所忧惧,心想事成,和今天下午那个浑身发抖、眼眶通红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这幅安宁的、家养宠物似的样子,兰璔丝毫不感兴趣。
他又随手在屏幕上点了点,拍摄角度随之不停变换,要么是有人偷偷在屋里安了八百个监控,要么这东西就不能以常理度之。兰璔拉进镜头,连李盈洲嘴角流出的一点口水都拍得清清楚楚。
兰璔皱了皱眉,继续在屏幕上乱点起来。
画面上方有两个进度条,都分别有四个解锁奖励。第一个进度条完全是空的,0%,解锁奖励分别是“无尽梦境”、“强制露出”、“信息素伏击”和“排卵期”。第二个进度条已经有4%的进程,但是不能查看解锁奖励。
下方可以展开半透明的详细栏目:
口舌高潮:0次
乳头高潮:0次
阴茎高潮:0次
前列腺高潮:0次
潮吹:0次
失禁:0次
无碰触高潮:0次
无意识高潮:0次
露出高潮:0次
强制高潮:0次
自慰高潮:0次
高潮禁止:0次
高潮毁灭:0次
情绪崩溃:0次
最下方还有三个栏目,但尚未解锁,不可查看。右上角有个黄绿色的小圆点。
什么意思,兰璔心想,让我偷窥李盈洲的性生活吗?
什么奇怪的真人淫乱游戏。
屏幕里,李盈洲翻了个身,从被子底下挣脱出来。他轻轻咕哝了一声,侧着将被子夹在腿间,磨蹭了一下。这个姿势,他圆鼓鼓的屁股又翘出来了,跟只长过头的兔子似的,毫无顾忌,散发出一股生野又纯真的欲望味道。
他适合被好好满足,筋疲力竭地熟睡,被人抱着,压进床里,颈窝里一定有股热乎乎的香味,结实饱满的筋骨也能撑得住。兰璔一到夜里就手脚发冷,醒来时身上僵硬麻木得死了一样,他忽然觉得,如果能把这家伙当垫子躺,也许会很不错。
高潮次数,是吧……。
如果只看数据,对象应该无所谓,谁来都一样。
兰璔又看了看那个毫无标注的进度条,和那个显示4%的进度条。什么意思呢?
他从地上拎起书包,把硅胶玩具和注射器都丢进去。本来每个小玩具都配备了盒子,防止损坏剐蹭,他懒得费劲装了,反正也不会用——假的有什么意思,玩了也没反应,他不如直接去搞李盈洲。而且假鸡巴和飞机杯就算了,弄个假奶子有什么用?乳头还那么小,捏着解压吗?
玩具被粗暴丢进书包,没有保护,挤压撞击着内侧光滑的布料,又和书籍的棱角不停剐蹭,随后被一起丢回了地上。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兰璔打算睡个回笼觉。他关掉了显示屏,自然不会知道,随着乳头、阴茎玩具在书角上磕碰,熟睡中的李盈洲猛地抽动了一下,因敏感处的刺痛而小声喘息,片刻后,才又不安地重新睡着了。
李盈洲一大早起来,心情就不好:他明明昨天刚射过,今天早上又困乎乎地硬起来了,他暴躁地呻吟了一声,伸手一摸,一下子清醒了:
阴茎侧面红了一块,好像是蹭破皮了似的,一碰就疼得厉害。
不仅如此,右侧乳头也有点隐痛,跟被什么东西戳了一样。
李盈洲脱掉睡衣,低头看了半天,没看出那顶在柔软胸肌上的小奶子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是底下夹在两腿间的硬物越来越显眼了。只是慢慢张开腿,向上挺了挺腰,气流拂过淫水滴落的鸡巴,就让他发出了有点恍惚的叹息。
他又怕疼,又痒得厉害,犹豫了一下,涨红着脸把两根手指塞进嘴里,轻轻用舌头裹上唾液,吮着。
同时,他慢慢后仰躺倒,将两条腿紧紧并起,抱在一边臂弯里。沾满唾液的手指发着颤伸下去,没摸准,一下子按到了微微鼓起的淫荡会阴上。
瞬间,一阵电流从尾椎直冲肩头,李盈洲脚趾都在期待中蜷紧了,被压在双腿和小腹间的阴茎抽搐一下,流出淫水。只是轻轻抚摸已经不够了。他将湿乎乎的指腹按在紧致红肿的穴口,绕着圈挑逗,不时来回揉搓饥渴酥软的褶皱,直到穴口快要投降般绽开吸吮,才忙不迭地抬起手指,将唾液拉出淫荡的细丝,好像那是自己流出的淫水一样。
不能伸进去,不然一定会……
李盈洲张开嘴喘息,唇舌又热又空,难受得他脸颊滚烫,眼眶发热。好想接吻。他更焦急地玩弄小穴,用整个手掌覆盖上去揉搓、磨蹭,掌心湿乎乎地沾满水液——已经不仅仅是唾液了。软腻的处子小穴褶皱微绽,里面软红色的淫肉时隐时现,微微冒出骚水,为他准备着被更粗更硬的东西插入、塞满。
他又湿了。
阴茎已经被磨得又红又烫,在小腹上流出一滩白浊夹杂的前液,可就是不能爽快舒服地射出来。李盈洲几次差点把手指插入小穴,又强忍着哽咽着收回来,指腹已经湿得起皱,浑身潮红瘫软,两条腿也不知不觉撇开了。
为什么,射不出来……
李盈洲在床上扭动喘息,亟待发泄的绝望中竟两只手都伸下去,按住小穴两侧的软肉,打着颤掰开,茫然渴求的目光投向天花板,好像期望某个人来替他淫弄骚穴,替他开苞一样。片刻后他回过神,又赶紧蜷起来,羞耻得浑身无力,狼狈地不敢再碰小穴,转而轻轻拨弄自己乳头。
玩儿了好一会儿穴,奶头也比刚才涨得肿大了,好像等着吸一样挺着。李盈洲夹着鸡巴玩奶子,俊秀张扬的脸上毫无英气,那双又大又亮因此显得生机勃勃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
他的目光迟缓地移动着,落到床脚的衬衫上。
……兰璔的衬衫。
昨天他脱掉了脏衬衫,又不能光着膀子出医疗室,只能忍着怒气,小声求兰璔借他衬衫。反正那家伙还有件外套。
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再怎么装模做样,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吧?兰璔果然没说什么,就脱下来给他了。
李盈洲一想到这儿,脑袋就发晕,一种胜利般目空一切的喜悦涌上心头,像喝醉了一样。兰璔,那个若无其事,眼高于顶的兰璔。搞不好他此刻正像个得了相思病的可怜鬼一样,想着李盈洲穿着自己衣服的样子摸鸡巴呢。
李盈洲摇摇晃晃地爬过去,把衬衫捞进怀里。他汗湿的鼻尖、喘着热气的嘴唇,一起贪婪地埋进布料里,控制不住地吸了一口:兰璔白长了一张神仙似的脸,可能因为家世不好,人不太精细,衣服洗得陈旧发白了,布料发糙,有点刺人。李盈洲忍不住轻轻含住,一股淡淡的香气和混着麝香的汗味沾在他舌头上,让他瞬间腰都软塌了。
兰璔……两人从来没说过话,也没打过照面。这家伙整天缩在教室后面,谁也不搭理。
昨天,离近了看,他比传言中更惊人。眉梢漆黑却不粗犷,微微下垂,双眼倦怠却流丽地半合着,缠结潮湿的睫毛垂得很低,投下昏暗的剪影。虹彩幽深,偶尔饶有兴致地闪动微光。就是这双眼睛,总是耐心十足、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美丽挺拔的鼻梁,淡粉色的柔软的嘴唇……脸颊边垂满懒于打理、鸦羽般漆黑凌乱的发丝。孤僻怪异却依然饱受瞩目的兰璔,不需要任何装扮,不需要微笑,就可以像行走人间、光辉万丈的春日神一样。
李盈洲难耐地磨蹭双腿,眼皮闪动着闭上。幻想让他胸口滚烫,又是一股黏糊糊的白液,断断续续从水红的茎头流出来。正玩弄他小穴的手指,修长、白皙……
“嗯、嗯……再,重一点……啊……!不行,不准伸进去,不准摸里面……”
他的话,兰璔总会听吧?李盈洲不准他把手指伸进去,他就得乖乖的,不然大可以滚开去,向以前一样隔着老远偷偷看他。
如果听话嘛,李盈洲倒可以考虑多搭理他一点。学校想傍他的人不少,但有兰璔这种大美人跟在屁股后面,还是很长面子的。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顺从侍奉的美丽的手,因欲望而不再冷淡的声音……
小穴湿润红肿,褶皱绽开,频频吮吸指尖。李盈洲焦渴地呜咽,拼命动着腰,使劲揉搓着穴口淫乱的软肉。要射了,要射了,就差一点……“兰璔,快,再摸摸我,摸摸这里……”他挺起胸膛,低哑急促地命令。
他似乎隐隐听到了兰璔不以为然的轻笑声。
“——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可能。这家伙就是嘴硬。李盈洲偷偷侧过头,迎上教室另一端兰璔凝视的目光。“谁准你看——”他咬着牙骂道。忽然,一阵尖锐的痛感从胸口袭来,李盈洲猛地拱起后背,好像被打了一拳,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啊、啊——啊……”
疼痛后是巨大的、凌虐般的快感,烙红的钳子般死死夹在他软嫩的奶头上。李盈洲愣在原地,瞳孔颤抖湿润,慢慢低下头:他右侧的乳头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尖锐东西拧住了,红肿变形,在空气中颤抖着。
“这是……什么……”他明明没有碰,刚刚那是……
不等李盈洲回神,有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一下子呜咽出声:这次是阴茎。好像被什么硬质的东西撞击、挤压了一般,濒临喷发的茎头猛地抽搐起来——要高潮了,要去了,要去了……
李盈洲浑身发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颗奶头和鸡巴相识被看不见的透明人袭击了一般,被粗暴地掐揉撞击,红肿变形,一阵阵不受控制的剧痛过后是喷涌的快感,从胸膛、两腿间泵至全身,停也停不下来。
不知为什么,李盈洲脑海里浮现出兰璔那张冷峻、疏远的面孔,居高临下的垂眼注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兰璔不会听他的。他会捂着他的嘴,绑住他的手,抽烂他的屁股,把鸡巴强行塞进他的处子小穴里的。
“不要、不要,不准、停下……混、账、啊啊啊……!!”
好疼,好爽,奶头要被掐坏了,鸡巴,鸡巴好刺激,流个不停……
手指伸进来了……小穴要被兰璔强行指奸了!
李盈洲双眼微微翻起,大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撇开的供人骑用的两腿间,处子小穴第一次被顶开了,塞进小半个指节。他拱起腰桥,蜜色的光洁腰身一下子覆满了薄汗,那腹肌分明、流满精液的小腹,因为深处的酥痒热烫都不住起伏……
衬衫死死捂着他鼻端,就好像气息的主人正压在他身上喘息一样。
“啊啊、啊嗯……!哈啊……啊——”
痉挛了足足二十几秒,李盈洲才发出一声崩溃的哽咽,瘫软回床上。他的手指已经从小穴里滑了出来,指尖裹着一层黏腻反光的淫水,和穴口牵着丝,能看出只塞进去了一点点,就把自己插得淫叫高潮,喷了一腿一肚子的精液。
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小穴刺痛痉挛,明明刚刚高潮过,却感觉更空虚了。李盈洲躺了一会儿,突然敏捷地翻起身,怒气冲冲地咆哮了一声,抓起衬衫,塞到腿间,用兰璔的衣服把精液和淫水都擦干净了。
……
晨光中,医疗室外,起床气的兰璔粗暴地把书包甩上肩头,大步向教学楼走去。硅胶玩具和书籍在里头磕磕碰碰,他没在意。
兰璔起得早,教学楼还锁着,他在外面移动水亭里接了水,坐在台阶上吹早风。昨天学姐扇他那一巴掌很厉害,今天就微微肿胀起来了,牙齿刮破的地方还起了溃疡,疼得要命。他面无表情地舔着,发着呆。
因为没人教养,他毫无世俗的优雅,如果不看脸,活像个蹲街牙子上抽烟骂街的小混混。但只要一转头,那垂着忧伤双眼、沉思落魄的样子,又像模特在拍时尚大片了。
兰璔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有张好皮,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忽然,他想起什么,拉开书包翻了翻。硅胶盒都乱七八糟地挤在里面,有些被压扁,有些夹在书本间,兰璔随手拨开,拿出显示屏打开。他本来以为会看到李盈洲卧室的空床,没想到却看到了坐在豪车里的李盈洲。
什么科技,竟然还是跟踪拍摄。
李盈洲看上去坐立不安,虽然车里冷气充足,耳朵却热得通红,修建整齐的鬓角覆着一层汗。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半张脸,兰璔点了点屏幕,就调到了正面视角。
不得不说,只要不被人扒了裤子按床上,李盈洲还是很有贵公子气质的。他像头年轻的雄鹿,皮毛光洁,四肢矫健,却不显得粗壮无聊。肩膀笔挺宽阔,腰肢狭窄灵巧,温暖的手支着下巴,脸上带着淡淡的自命不凡,却因为那天真愉快的双眼而不惹人讨厌,像位不谙世事的少年王储。
他应该适合撒娇,恼火,或者毫无顾忌地大笑。虽然从昨天开始,兰璔就没见他笑过。
此刻,他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烦躁不安地坐在豪车的宽敞后座上,脸上阴云密布,似乎心情很糟。
这种烦躁中好像还有些惊疑,有些恐惧,还有些……色情。李盈洲眉头紧皱,双眼湿润,不时咬着嘴唇瞥向四周,脸颊又热又红,活像个害羞的小伙子,刚刚猝不及防被人摸了鸡巴。
中途,司机说了句什么,竟然吓了他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慢慢放松了下来,手臂也放了下了。他双手交叠在腿上,手指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裤子的布料。
无聊。
这小阔佬穿上衣服不发骚,就没什么意思,虽然长得凑合,但要好那口,兰璔还不如去照镜子。他随手点开详细列表,发现有两项变了。
阴茎高潮:1次
自慰高潮:1次
……
兰璔挑了挑眉。
自己拿到这色情系统不过几个小时,竟然数据就有更新。这家伙昨天才差点被强奸,今天早上就又自己揉鸡巴了?
不过,上方两个神秘的进度条还是毫无变化。
远处,保安正从越过操场走近,准备开教学楼了。兰璔站起身,收起显示屏,把书包重新甩回肩头。
校门口,一辆宾利停下,却好一会儿没有人出来。又过了十几秒,李盈洲才动作别扭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走路姿势古怪,背包狼狈地挡在身前,还好没有人看到。
……
知道李盈洲和自己一个班后,兰璔还特意看了一圈,但直到早自习结束,快上课,对方才从门缝里挤进来,快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下课后,兰璔起身走过去,没想到李盈洲更快,维持着风度翩翩的姿态,以一种疯狗般的速度,瞬间就消失在教室门外。他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发现李盈洲鬼鬼祟祟,去了高四的楼层,快步向卫生间走去——荔城高四毕业,每节课都拖堂,因此楼道里空荡荡的。
兰璔大步跟上,一把抓住他。
李盈洲吓得毛都炸了,猛一回头,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没人,才压低嗓子厉声道:“兰璔,你有病吧,看两眼得了,跟踪我干嘛!”
“你跑什么。”兰璔说,随手放开他。“我的衣服。不是说要洗了还我吗。”
李盈洲一下子不吭声了。过了会儿,他脸一红,恶声恶气道:“忘了。明天再给你。”
李盈洲当然没忘。他昨天用那衬衫擦完自己后,就找了个干洗袋装起来,带到学校,打算直接丢到兰璔这讨嫌鬼的脸上,狠狠膈应他一把。但他毕竟是个大家公子,又不是个校霸小混混,虽然偶尔仗势欺人,总体来讲,也是有底线、有格调的。一时的怒火过去后,就有点拉不下脸撒泼。
更何况,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仔细想想还有点不讲理。昨天要是没有兰璔,他肯定要被折腾死。
此刻,那件衣服就在书包里,沾满干结的精液,谁看了都能猜到怎么回事。李盈洲几乎有点庆幸,自己没真的一时冲动,掏出来丢兰璔脸上。
一想到兰璔嫌恶蹙眉的表情,他就不痛快。
这家伙,挑挑剔剔,一点舔狗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兰璔倒是无所谓。他昨晚没回家,今天当然也继续真空外套,拉开的领口露出白皙脖颈、纤细锁骨,被阳光照得金梨皮一般诱人。他不打扮自己,却一直带着条choker,黑色的薄皮革项圈遮在喉结下方,和干净简单的外套倒也相配——不如说,有了那张脸,什么烂俗品味都是可以拯救的。
这是关于此人的又一未解之谜:据说为了这条怪异中不失色情的贴颈宽项圈,兰璔被教导主任叫去谈过好几次话,不过没用,他非得每天戴着。没人知道为什么,总不会真是为了好看吧——兰璔还有这种虚荣?
不过,的确好看。就是材质有点劣质,也没什么设计感,经常把旁边的皮肤磨得发红。李盈洲呆呆地望着兰璔优雅的颈部线条,凸起的喉结,突然莫名其妙地想:我可以给他买更贵更好的。衣服也是。
“……明天就明天吧。”兰璔似乎说了什么,打断了他的思绪。李盈洲回过神,想到兰璔穿着他买的衣服、内衣、鞋子,戴着项圈般的饰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在他身边,心里就有点兴奋,像驯服了一头美丽尊贵的动物。
忽然,兰璔的目光往下微妙地一动,定住了。
李盈洲一阵警惕,板起脸:“看什么看。”
“看你奶子。”兰璔眉眼淡淡的,顶着那神仙般的皮囊,十分平静粗俗地说。“把衣服都顶起来了——你倒是很节约时间。下课躲进厕所揉十分钟,就爽够了么?”
这混蛋!
李盈洲想一拳揍他脸上,看他给那张漂亮脸蛋买了多少保险,让他发笔横财。问题是,当他瞠目结舌地向下瞥了一眼,发现,自己那两颗不争气的乳头,的确把学生制服顶起来了。
李盈洲一下子结巴起来,气焰顿消。
“我……这……不是,这是因为……我平时就——”
平时就这样?听着好糟。
还是说,之前一直有看不见的东西在摸我?那何止是糟,简直像疯了!
自从今天早上被莫名其妙弄疼了阴茎和乳头,那奇怪的摩擦感就一直缭绕不去,还毫无规律,时轻时重。李盈洲本来就敏感得要命,加上昨天的意外,简直要疑神疑鬼了,总感觉有人在摸他。
中途,这种感觉停止了一阵。没想到上学路上,在车里,忽然又有什么东西狠狠碾了他乳头一下,还使劲挤压他的阴茎!
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足以让他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后视镜里,司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为了挡住微微勃起的胯下,李盈洲只好一路将大腿交叠,用手遮着。万幸,之后那怪异的触感又消失了,直到学校门口,他刚要下车,粗暴的亵玩就卷土重来。
这次不仅是乳头和阴茎,甚至连后穴都被狠狠刮了一下。
不是温柔的按揉,也不是色情的挑逗。什么又硬又尖的东西,在后穴外缘狠狠刮过,又扎入肉里,毫无快感,只留下一阵让人腰身僵硬的剧痛。
李盈洲简直以为自己被针戳到了,一下子缩起来,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呜咽出声。
好痛……什么东西……!
他伸手摸了摸,没有任何东西,司机还在,他也不好意思脱下裤子检查,只能颤抖着呼吸,等待刺痛平息。那看不见的锐物死死压在他后穴边缘的软肉上,无法挣脱也无法缓解,疼得他浑身冷汗,简直想哭。
十几秒就像一辈子那么长,终于,又一次摇晃的刮擦后,那东西消失了,刺痛也随之缓解。李盈洲一阵脚软,勉强爬下了车,路都走不好了。
更糟心的是,这样的折磨,他居然微微硬了。
他立刻躲进卫生间,忍着羞耻拉开裤子,慌慌忙忙地抚摸自己。但他从来没在公共场合干过这种事,平时自慰都要夹着腿或用被子遮着,残余的痛感和焦虑一起,让他迟迟无法泄出。
听到预备铃声,他几乎沮丧得要大喊出声了,只能勉强把半硬的阴茎塞回汗湿柔软的腿间,灰溜溜回了教室。
他李盈洲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狠狠回过头,对上兰璔目光——那家伙果然又在看自己!这回,对方倒是淡淡把眼神挪开了。
现在知道躲了!怂货!
李盈洲的妈妈虽然巨富,但是科研出身,对他成绩要求很高。随着课堂进度,李盈洲集中注意力,倒也渐渐不觉得难受了。直到下课,他才发觉自己裤子里糟蹋得要命,有些地方黏糊糊的,有些前液已经发干了,又冷又痒。
本层的卫生间不能去,很可能会碰上同学。没想到躲到四级生的楼层,还是被人逮个正着。
在兰璔毫无遮掩的注视下,洁白的布料被顶出了两个尖尖,由于出了汗,甚至有点半透明,透出淫靡的肉红色。李盈洲从小被调教体态,没有弓腰驼背的习惯,向前挺起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让乳首也在布料上轻轻摩擦。
“你别看了……”李盈洲小声说,朦胧望着兰璔低垂的睫毛,热得发晕。
从来没撞上这种百口莫辩的境况,兰璔还挨得那么近,视线滚烫地盯着他发情的乳头……这家伙不会是想摸吧,搞不好还会想舔……真够变态的。李盈洲想着就腿软,舌根一阵阵酥麻,跟准备好了接吻似的,唾液大量分泌,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兰璔走近了一步。
“昨天被按在医疗床上磨了那么久,也没挺成这样。”他垂着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忽然抓起李盈洲的手,玩儿似的来回翻了翻,然后低头在他手背上随便亲了一下。“看来,比起强奸犯,还是我这种捞金的表子更讨李少爷喜欢。”
“……”
兰璔亲完就把他的手丢开了,抬眼一瞥,不由愣住,有些诧异:“喂,你舌头要掉出来了。这什么表情,发春了吗?”
“……嗯、……”
“什么?”
“不是……!没有……发、春……”李盈洲颤声说,第一次垂下肩膀,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小了一圈。
现在夹腿已经没用了,他已经完全硬起来了,要是兰璔一低头,肯定不止看到他奶子,还能看到鼓鼓的阴茎,跟条管不住鸡巴的小公狗一样。李盈洲难受得要命,心脏狂跳到发疼,那种被人强行按在医疗床上、浑身瘫软无力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心想,看都让你看了,你亲我手干嘛。
兰璔忽然抬头:“四级下课了。”
李盈洲茫然地抬起脸,越过兰璔肩膀,楼道里还是空荡荡的。下一刻,教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顿时嘈杂的交谈声涌出来,凌乱的脚步向转角逼近。
李盈洲一下子惊醒过来,扭头就要往卫生间躲。兰璔一把将他拽回来,塞进旁边的清洁间里。
“你自己处理下吧。”兰璔说。“射到地上的话自己擦擦,别给保洁阿姨留下心理阴影。”
他扭头就要走。李盈洲一把拉住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你去哪儿?”
兰璔:“回教室。”
“可是……!”李盈洲听着远处的脚步声,又怕又燥又兴奋,整个人张着嘴喘出热气,瞳孔都要换散了。“站着,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兰璔兴致缺缺地,垂眼往李盈洲手上一瞥。“干嘛。”
李盈洲被火烫了似的收回手,忽然古怪地腼腆起来。也许是他太兴起了,兰璔显得更好看了,眉眼高洁昳丽,逆着光,那审度的眼神让李盈洲像是第一次站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有种小声讲话,讨他开心的冲动。
兰璔看他一直不吭声,有点不耐烦了:“说话。你还有什么事?”
李盈洲本来就是一时冲动,不想一个人呆着才拉住他。此刻听他冷淡的语气,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的期盼一下子落了空,剧烈的羞辱和失落刺入脊梁,让他一下子动弹不得,愣住了。
他昨天遭受无妄之灾,一整夜都做噩梦,没睡好,今天又莫名其妙被看不见的东西折腾,兰璔这神经病,亲了他的手还这么冷冰冰的德行,冷水当头一泼,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他虽然不是特别完美,但也不是坏人,没做过什么该遭报应的事啊。
他第一次觉得无助,孤身一人,忽然发现自己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昨天发生的事绝对不能报警,也不能告诉母亲,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兰璔,却一幅事不关己的混账样子。
“算了,没事。”李盈洲冷冷说,拼命控制语气,不让怯弱的颤抖泄露出来。
他希望兰璔赶紧走开。他甚至都感觉不到刚刚还汹涌澎湃的欲望,只剩下又酸又痛的感觉,一下下抓着他的胃。他不是个经常落泪的人——倒不是性格坚强,而是人生过于顺遂——尤其不想在兰璔面前哭。
“……”
学生的交谈声越来越近,第四级大考在即,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急着上完厕所赶紧回去做卷子。李盈洲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水痕,忽然,兰璔往前一步,一下子也挤进清洁间,反手拉上了门。
瞬间,灯光和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不会被人看到了。李盈洲下意识大松了一口气。他等了几秒,忍不住抬起眼,还来不及看清什么,肩膀就被人握住了,往后一推。
李盈洲在歪倒的擦窗器上连绊两下,后背猛地撞到放清洁剂的架子上,发出哗啦一声。他被人用力压了上去,兰璔身材纤细高挑,却滚烫有力,他完美的肌肉在光洁的皮肤下缓缓运动,暗藏着某种健身房里练不出来的东西。
李盈洲想起他家混黑的传言,虽然不太信,心头也突突跳起来。
“你不是要回教室吗?滚开。”他咕哝着,半心半意地推了兰璔一下。
他有点喜欢兰璔最后总是听他的话,让他立刻没那么生气了。兰璔的顺从带来一种奇特的满足感:他再高傲,再超然,再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最后都得屈服。
因为他喜欢李盈洲。
虽然口不择言地骂了一通,但李盈洲心里明白,兰璔不图钱,不然不会一直不来搭话。那么,出于某种原因,兰璔就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他。
一想到这儿,李盈洲就觉得对方那讨嫌的性格、存疑的道德准则、乃至和外貌极不相称的粗野做派,都可以容忍了。
兰璔忽然嗤笑一声。
李盈洲:“笑什么。”
兰璔懒懒说:“装模做样推什么,你倒是用力啊。”
……讨嫌的性格,说来就来。李盈洲脸一下子热了,心想这家伙真是一点顺坡下的智商都没有,怪不得穷得衣服都洗烂了。就这破德行就混不了黑,长再漂亮也没用,第一天送去给大姐头当小白脸,第二天就要被高跟鞋抽死。
再奇葩的舔狗也是舔狗,要有舔狗的规矩,李盈洲不想惯着他了,狠狠推了一下。
“滚开。”他咬着牙又说了一次。
这次,兰璔的确往后踉跄了一下,但程度远小于预期,让李盈洲有点吃惊。兰璔不等他反应,一把抓住他腰,把他按回架子上:“行了,算你赢。我没吃早饭,没力气跟你较劲。”
两人差不多高,挨得近了,呼吸咫尺可闻。李盈洲自己用着高档漱口水,张嘴就是淡淡的柠檬味,却感觉完全被兰璔的气息裹住了。越昏暗,越看不清,越心猿意马,李盈洲感觉什么痒痒的东西拂过脸颊,意识到是兰璔的睫毛,一阵战栗刺得他肩膀都轻轻耸起来了。
兰璔双手竟然轻轻搂着他,搭在腰间,再往前凑一凑就要接吻了。李盈洲胆子大起来:他本来就是个为所欲为的人,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此刻他想抱住兰璔,让那具消瘦修长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骨头顶着骨头,深吸一口气。
他还来不及动作,兰璔忽然张开嘴,潮湿的热气扑在他嘴唇上,跟若有若无地吻了一下似的。
兰璔低声问:“还痒吗。”
“……什么?”
扶在腰上的手一路引着火向上移去。兰璔一手塞进他嘴里,拧住他舌头,一手在他柔软的胸肌上随意捏了一把,用拇指按住他一侧乳头,缓慢、用力地一揉。
“……!呜、唔嗯、……”
舌头别捏得好酸,两颊都酥软了,嘴合不拢。李盈洲闷闷呻吟了一声,口水已经顺着下巴滴下来,流到兰璔手腕上。明明没有接吻,这景象中的淫靡却更胜一筹,李盈洲说不清楚,整个人往下一滑,被死死顶在架子上。
兰璔动作非常慢,微凉的指腹隔着布料压住肉粒,向上推去,连乳晕都被淫弄得鼓起。动作虽然慢,力度却很粗鲁,整团饱满柔软的胸肌都被推起,泛起红潮。
李盈洲没想到会突然被人玩了奶子,含着手指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哽咽。刚刚还在发情的奶头淫软无比,兰璔将肉粒随意挤压拨弄,压入上方,用指甲轻轻挤着快速抖了几下,然后绕着圈开始揉弄。每一点角度变化都缓慢至极,好像吃准了不会迎来反抗:李盈洲浑身僵硬,一动不动,满面红晕,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腰间不受控的抽动、微微上翻的双眼,揭露了他意乱神迷的状态。
“呜、……”
手指抵开牙关,在嘴唇间插送、顶撞,用来品尝味道的软肉好像也变成了性器官,浸透淫水,任由亵玩。李盈洲急切地吮着,有些力不从心,很快浑身汗湿潮红,恨不得化在架子上:第一次,痒得要命的乳头被别人揉了,隔着薄薄制服也能看到,软红的乳头已经被拧成了深红色,点缀在汗湿的胸膛上,另一边无人照拂,可怜兮兮地磨蹭着布料。
他的双手捂不住呜咽呻吟,软软地垂下来搭着兰璔的手腕。现在,让他用力推也不可能做到了。
兰璔淡淡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放开被捏得胀大了一倍的肉粒,用两根手指压住两边布料,快速拉扯摩擦起来。
李盈洲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眼眶都红了,挣扎着吐出嘴里的手指,用酥软发春的舌头含混咕哝哼唧:
“伸、伸进去……伸进去摸……”
“……”
“伸进衣服里……摸,摸那里……”他拼命挺着肿胀的奶头。
兰璔毫不客气地将手指塞回他嘴里,这次直接塞到指根,蜷起来,用指节将里面有待调教、活泼多话的软肉狠狠夹拧。李盈洲猛地挺了下腰,腿夹紧了,眼皮要闭不闭地颤动着,瞳孔微微向上翻去。
“还是不了吧。”兰璔不用任何花样,只缓慢地画圈揉着那不停抽搐的软肉。“你们有钱人,不是经常要联姻吗。结婚前就被人直接摸了奶子,以后会被你贵人妻子嫌弃。”
李盈洲含混呜咽:“没关系,你偷偷摸……”
他抵着货架扭动,简直要被弄疯了,偶尔从情欲中惊醒般睁大眼睛,又惊又耻地看着自己胸口,和那只玩弄他奶头的手,每两秒,神情就重新陷入迷乱。“要射了……要射了……”
正好。兰璔按着他软肉揉完一圈,将被欺负得充血滚烫的淫荡乳首夹在指间,又狠又快地拧了一次、两次——李盈洲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挨不住地向后躲开,却无法挣脱,反而奶头被扯得老高,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咽,腿一下站不住了,跌软下去。
他嘴巴大大张着,舌头被玩得收不回去,两颊潮红,浸满淫水。
兰璔把裹满唾液的手指在他脸上抹了抹,低头看着他跪在地上夹着鸡巴自慰,翘着屁股,上半身瘫软下去,腰肢狠狠痉挛着——看姿势,还真看不出是在射精还是受精。他没有解开一颗扣子,却扭动得衣衫凌乱,从微微扯开的领口,能看到一侧乳头又小又嫩,另一侧被蹂躏得红肿可怜,熟透的红果一般
“……”
兰璔微微出了口气,向后半坐到保洁人员的收纳桌上,拉开制服长裤的拉链。被内裤包裹的阴茎从敞开的拉链口顶出来,拱起一个厚实的弧度,估计硬了有一会儿了,前液洇出一个深色的湿点。
他没有把涨热的鸡巴掏出来,只是托在掌心,轻轻揉了揉。宽大的校服外套不停垂下来,有些碍事,兰璔一只手拽起下摆,随口咬住,一边慢慢挺腰,隔着布料摩擦掌心。
他小腹莹白纤细,肌肉线条分明,肚脐都很漂亮,因为欲望而覆着一层薄汗,平日冰冷疏远的身体显得色情温暖。上方外套边缘,隐隐露出淡粉色的乳首,随着他的动作在阴影中时隐时现。
李盈洲射得两腿酥软,晕乎乎地从高潮余韵中挣脱出来,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兰璔……兰璔在自慰。
他已经自顾自摸了一会儿,全然硬起的阴茎不再是鼓囊囊的一团,几乎紧贴小腹,水红湿润的顶端从内裤腰上顶出来,在轻轻起伏的小腹上留下一道半透明的水痕。
透过内裤,能清晰看到他勃起的轮廓,厚重笔直,却不显得粗野,顶端颜色更是浓厚色情至极,只是他完美外形的一部分而已,甚至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当然不会有大部分劣等男人那样肮脏、黑紫、皱巴巴的鸡巴。李盈洲呆呆看着,才被玩过的舌头又湿淋淋地泌出淫水,那种想要被人狠狠亲吻的酥麻感又回来了,让他刚射完的阴茎一阵抽搐。
忽然,兰璔松开齿关,外套就落了回去,把该遮住的都遮住了。李盈洲正看得意乱情迷,控制不住地失望呜咽了一声,恨不得像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凑过去,把他衣服拱开。
“你可以走了。”兰璔懒洋洋地说,低声喘息着。
他的手还在揉搓自己的阴茎,比刚才更用力,结实美丽的腰胯也开始一下下往前挺送,研磨自己的手掌。
李盈洲看得满面红晕,眼神朦胧,呆呆地无法回神。看那表情,兰璔毫不怀疑,要是有谁肯现在吻他一下,他就会把富家子的傲慢全然抛之脑后,忍着羞怯张开大腿,露出刚喷过骚水的鸡巴,掰开小穴任由骑跨。
“走……?”李盈洲迷迷瞪瞪。
兰璔不耐烦地啧了啧,手终于伸进内裤里,抓住自己轮廓胀起的硬物缓缓揉了一下,发出一声毫不遮掩的呻吟。又是一股前液从若隐若现的茎头流出,滴垂下来,在修长的手指上微微反光,显得无比淫靡。
“我,我想看……”李盈洲鼓起勇气说。
兰璔冷淡地笑了:“我今天不卖。”
兰璔回了趟家,老畜生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兜里露出一半手机。兰璔娴熟地输入密码,把钱全转走了——总共也没多少。要是兰璔赌了二十年还只有这点钱,会羞愧到自己撞墙。他在路边小摊吃了点东西,然后拎着书包去了朋友家。
朋友说:“我知道你有奇特癖好,喜欢忍着不射折磨自己,但你能不能别硬着鸡巴来我家,我年纪小,看不得这个。”
兰璔没搭理她。两人小时候搭伙吃过苦,别说鸡巴,什么恶心东西都见过。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正因为这种交情,朋友能容忍他隔三差五来借住。
兰璔也的确半硬着。
之前在学校,李盈洲穿着湿乎乎的内裤、连滚带爬地离开后,他没多在清洁间停留,去卫生间洗干净手,整理好外衣就回教室了。
他穿大号的外套,遮住了胯下,虽然还隐隐能看到轮廓,但万幸大部分人都只会盯着他的脸。
朋友夜里要出门办事,给他开完门就回屋睡觉,兰璔熟门熟路地去了小卧室,把书包丢在床垫上,疲倦地叹了口气,喉咙隐隐作痛。他不理会,心不在焉地翻了翻课业。
什么东西从书包里掉了出来。显示器。
兰璔随手拿起打开,屏幕上立刻显示李盈洲,正一个人在书房里,用电脑看一篇德语学术论文。他平时一副呆呆傻傻的荡货样,好像脑子里除了做爱什么都没有,没想到还有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
兰璔看了一会儿,打开详细列表。果然,经过清洁间,数据又变了。
乳头高潮:1次
阴茎高潮:2次
自慰高潮:2次
兰璔有点明白了。判定应该是可以叠加的,比如在清洁间,李盈洲被拧着奶子射精,因此同时算成“乳头高潮”和“阴茎高潮”。
不过:“自慰高潮:2次”。看来李盈洲又趁着午休或课间偷偷溜到什么地方弄自己了。
兰璔拽过书包,里头没多少东西,但塞着几个硅胶玩具,还是显得乱糟糟的。他干脆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整理,却发现其中一个乳头盒有点奇怪——整体都显得发红肿胀不说,上面那颗软肉有之前两倍大,还微微破皮了,渗出了点血丝,看着色情又凄惨。
另一个乳头则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兰璔觉得有些奇怪,拿起乳头盒仔细查看,质感真实无比,甚至还觉得隐隐有温度。他伸手碰了碰红肿的乳头,忽然听到嘶的一声。
声音是从显示屏传来了。
屏幕里,刚才还心无旁骛的李盈洲已经猛地抬起头,又露出之前那又惊又疑的表情,快速环视四周。他一手紧紧抓着桌沿,一手握拳压在胸口,又不敢直接碰触乳头。
过了几秒,他又鬼鬼祟祟左右瞟了眼,然后慢慢拉起上衣。只见被兰璔玩过了的那边胸膛上,乳头被消肿止痛的膏药贴住了,微微鼓起一个圆弧,但不至于再把衣服顶起来。
李盈洲仔细看了看,自己轻轻隔着药贴摸了摸,又嘶了一声,才把衣服放下。他继续看论文,但显然已经有点看不进去了,不时就要瞥一眼四周。
兰璔若有所思地拿过乳头盒,手指轻轻在乳粒上弹了一下。
清晰的惊叫声从显示屏中传来。
李盈洲猛地站起身,差点踢翻椅子,捂着胸口,面红耳赤地怒视四周,恨不得把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咬死。而兰璔望着手边的几个硅胶玩具,再看看气急败坏的李盈洲,往后一躺,难得惊奇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换李盈洲把兰璔堵住了。他没有再一副暴躁样子,反而彬彬有礼地说:“把你手机号给我。”
兰璔:“不了。”
他懒洋洋地地走开,打算去食堂吃点东西——朋友家不管饭,他从昨晚饿到现在。李盈洲有点难堪地拉住他,小声道:“给一下怎么了?”
兰璔:“你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别老这一句,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吗,你呢,你有事吗,没事昨天摸我干嘛。”李盈洲压低声音。“号码,快给我。以后咱们要经常联系。”
兰璔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李盈洲松开手,露出一个有点陌生的微笑:不是兰璔常见的心思恍惚的那种,而显得志得意满,有些高傲。他此刻不是那个浑身敏感、手足无措的情事处子了,他有钱有权,目标清晰,不让兰璔屈服不罢休。
李盈洲很严肃地继续说:“是正事。我要雇你。”
……
两人坐在教学楼外廊拐角的台阶上。李盈洲口干舌燥地说了十分钟:“……就是这样。”
他想找人查那天强暴他的两个人,而兰璔对此不感兴趣。“你报警吧。”他又不是侦探。
“不能报警,太丢人了。这种事不可能让我妈知道。要不是你已经撞见了,我连你也不会告诉。”李盈洲咬着牙说,“我没工夫自己查,说实话,也不知道怎么查……所以你来。不用担心,钱不是问题。”
兰璔:“怎么,我很闲么。”
李盈洲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实话跟你说吧,对于那种禽兽,我不打算走司法程序,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我又干不来。你可以找道上的人打听一下,然后,比如雇个人,找到他们给他们个教训,砸点东西,砍两根手指,逼他们把录像交出来……”
兰璔:“……我家不混黑。”当代黑社会也不那样吧。
“你试着混一下嘛。”李盈洲嘀咕。“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尤其是那个录像。而且,我怀疑我被人盯上了,那两个人找上我,是有预谋的。”
他犹豫了一下,声音更小了:“我跟你说,这两天……我老觉得有人摸我。我觉得这事儿没完。”
这倒不是错觉。但兰璔只摸了一次,还只摸了两下,就此被和强奸犯相提并论,还是有点冤枉了。他正沉吟,李盈洲已经急了:“真的,你别不信,我知道听着很奇怪,但就是有那种感觉……”
兰璔打断他:“摸你哪儿。”
“啊?”李盈洲结巴起来。“就,就……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如果是肩膀,摸一下也无所谓吧。”
“不是肩膀,是……啊!!”李盈洲沮丧地骂了一声,又开始暴躁了,十分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就,下面,还有,还有你摸的那个地方……你笑什么?你有毛病吧,兰璔,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摸的那个地方’?”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重复了!”
“我建议你换个叫法。”兰璔不笑了,平静地看着他。“我以后还会摸其他地方,弄混就不好了。”
“……”
两人对视片刻。阳光照在兰璔细腻白皙的脸颊上,莹然生辉,虹彩悠悠,简直让人不敢直视。李盈洲似乎准备发火,又想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哑了,目光也躲闪起来。他撇了撇嘴。
“……不行。”
“你傻吗。”兰璔淡淡道。“白嫖都不乐意。”
“谁白嫖谁啊?”李盈洲骂道,“你喜欢我,你才占便宜吧?我又不喜欢你。技术还那么烂,弄得我好疼,晚上都穿不了睡衣。我就当被狗咬了。”
他说完,觉得有点太难听了,赶紧瞥了兰璔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他虽然盛气凌人,但家教严格,不会骂人,对待漂亮的人更是风度翩翩。兰璔是个怪胎,如果频繁挨骂,也是他自己天赋使然,和李少爷的格调无关。
兰璔面目淡淡的,虽然没有生气,也没有接话。两人间陷入寂静。李盈洲局促地咕哝了一句,权当给了兰璔一个无形的台阶下:“……总之,我也不计较了,你就说你干不干吧。只要你能弄清楚那两个人是谁,把录像带拿回来,你要多少钱都行。”
见兰璔还是毫无反应,他又察言观色地继续说:“或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奢侈品,门票,和名人见面……你有喜欢的影星吗?想找个一起吃饭吗?我很爱看电影——”
兰璔想起调教显示器上的详细栏目,那三项需要解锁的东西。虽然规则不明,但通常来讲,把现有的东西全部完成一遍,就能解锁新的。
在目前已有的十四项里,只有一项不能在私密场所进行,需要李盈洲的配合。
“跟我出去。”兰璔打断了李盈洲的唠唠叨叨。
“现在吗?”李盈洲一愣。“去哪儿?离校要申请的。”
“不是。等我找到那两个人和录像之后。去……”兰璔想起刚刚半心半意中听到的话。“去电影院。作为报酬。”
李盈洲没立刻答应,半晌抱起手臂,俊气到近乎天真的脸上露出笑容。刚刚那副毫无把握的样子不见了,李少爷忽然显得神清气爽,愉快又傲慢。
“兰璔,想约会啊?”他坏笑着问。
兰璔淡淡道:“怎么着。我不是喜欢你吗。”
听他这样坦然,李盈洲眼睛登时亮了。一个身家亿万的家族继承人,竟然会为了被人喜欢这种小事开心,兰璔不能理解:明明班里一大半的人都追在他屁股后头,连老师也从来一句重话都不对他说。在学校之外,他只会更受吹捧。
看着兰璔毫无羞怯、坦坦荡荡的脸,李盈洲自信张扬的表象裂开一条小缝,双眼也重新狐疑起来:“等等,你不是戏弄我吧。”
他嘴巴一撇,眉头也气恼地皱起来了。每次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兰璔都想把他攥在手心,攥得吱呀作响,再摊开压平轻轻揉搓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兰璔喃喃,突然也有点烦躁了。
“的确是我说的!因为你表现得太明显了!”李盈洲彻底支棱了起来,“你看就看,好歹拿本书挡着吧?直勾勾的,换个胆子小的就报警了。算了。你这样也挺有趣的。”
他顿了顿,忽然往后一坐,双手搭在修长岔开的双腿之间,腼腆又爽快地笑了:“之前还嘴硬,说什么不认识我,搞得我差点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了。”
的确是自作多情,我在看窗户,而你恰好坐在窗边。不过,现在没必要告诉李盈洲了。
兰璔,无疑是个神秘莫测的舔狗,但依然是个舔狗——这是李盈洲和他相处几天得出的结论。
此人最擅长的,就是阳违阴奉:摆着张不情愿的臭脸,帮他剪绳子,借他衣服穿,挤在清洁间里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还跟维多利亚时代穿来的相思病小伙子似的亲他的手。但光听嘴里说的话,还会以为以上都是被强迫的。
说是被狗咬,实在有违良心。李盈洲胸前遭遇的折腾,比被狗咬爽多了。
现在,兰璔这家伙又嘴硬一番,最后还不是乖乖去找录像,居然不要钱,只想跟他出去看电影。李盈洲不打算去。他有着动物般的本能,对兰璔这种人心怀警惕,不过,他的虚荣也跟渴春的动物一样。
被兰璔这种不驯服的怪胎喜欢,真是……
爽死了!
没花多少力气,李盈洲就拿到了号码,加上微信。欣赏着兰璔的空白朋友圈,他多少有点沾沾自喜。
兰璔远近闻名,想追他的人女男不论,从校门口排到天安门。不过,谁都没能多跟他说两句话,谁也拿不到他的号码,更不会被他的双手爱抚、触摸。
除了他李盈洲。
李盈洲喜欢限量的东西。定制的东西。独他一份的东西。
下午一放学,李盈洲就隔着站在教室另一头,隔着乱哄哄的人群喊他:“兰璔!”他声音非常大,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惊讶地在两人间来回看——虽然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两个学生,但他们从没公开交际过。
更让人惊讶的是,兰璔还真应声走过去了。
……然后径直出了教室。
李盈洲在原地呆了片刻,浑不在意似的冲同学一笑,大踏步跟了出去,一把拽住他,拉到角落:“兰璔,你什么意思?”
“我没兴趣被你四处牵着炫耀。”兰璔意兴阑珊地扯回手。
“但是——”
“别烦了。我找到录像会联系你的。”
“不行。你胡搞怎么办,我得监督你,你每一步都得跟我报备。”李盈洲又抓住他。
他想了想,理直气壮起来:“资金是我提供的,这事儿我说了算。”
兰璔没说话,厌烦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走廊窗户。
他好像比平时更冷淡,更阴沉,一副油盐不进的混账德行。明明下课前李盈洲偷偷看他,他还和平时一样盯着自己不眨眼,心平气和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李盈洲才有胆子当众喊他——
……
想到这儿,李盈洲一愣,忽然有点明白了。
他赶紧解释,有点心虚:“兰璔,我不是——我不是真把你当成什么东西,炫耀给人看的。”他的确有点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嘛。“我就是……想当众跟你说句话,让别人知道……知道我们认识了。”
兰璔还是不吭声。李盈洲继续硬着头皮嘀咕:“因为你平时谁都不搭理嘛。就像摸到了抓人的流浪猫一样,肯定会想让别人知道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当然,不是说你是猫猫狗狗啊,我只是随便打个比方……”
哎,越解释越糊涂。这不是李少爷擅长的领域。
之前没看出兰璔这么大脾气啊。
“还有,我之前说你图我钱,是气急了瞎说的,当时我情绪太糟了,平时我肯定不会说这种话。而且,我也没觉得你是……”那个词李盈洲都说不出口,“……出来卖的……你以后也别那么说了。”
“不用道歉。我的确是。”兰璔打断他。“算了。我没生气。走了。”
他把书包甩到肩头,转头就要走。李盈洲听他语气又平稳了,顿时狗胆复苏,几步跟上去,一直跟到校门口。一辆锃光瓦亮的豪车安静滑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上车,去我家。”李盈洲得意洋洋地说。他早过了炫富的阶段,但炫富给兰璔看有种别样的快感。“开战略会议,咱们商量一下录像的事具体该怎么办。”
兰璔叹了口气。“不是交给我查吗。”
“我都说了,我得监督嘛。”李盈洲催促他。“快上车。要不然,去你家也行?”
既然兰璔明确说了他家不混黑,李盈洲还挺好奇的。不知道这家伙家里什么样?
兰璔摇了摇头,坐进车里。“去你家吧。”
李盈洲家远没有兰璔想象中豪阔。车载着两人绕进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经过两道安检,停进地下车库。他们坐电梯上楼,验证过指纹,电梯门一打开就是隔音区,尽头只有一扇门。
“整栋楼都是这样,一层只有一户人。”李盈洲解释,“请进!”
虽然这也挺高级了,但:“你不住别墅?”
“住啊,但咱们不是要密谋吗。这是我以前在附近俱乐部练击剑的时候买的,很久没住过了。以后就是咱们的战略据点。这里不用钥匙,等会儿我把你的指纹录进去,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随时来。”
话音未落,就接到提醒,有人申请权限进入隔音区。李盈洲笑道:“我在路上订了饮料和吃的,应该是送到了。”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出去,拎了几个设计品似的大袋子回来。
兰璔随手把书包丢到客厅沙发上,发出哐啷几声。李盈洲拎着袋子走进客厅:“你包里装的什么啊,那么大动静。”
“我渴了。”
“哦,你喝什么?鲜榨果汁和冰饮我都买了,茶也有,巧克力也有。”李盈洲掏出一排杯子,放在主厅吧台上。“饿吗?我定了starfo私人餐车,还有三星米其林的私厨……可能买多了……你好瘦啊,是不是吃特别少?……”
兰璔心不在焉地听他唠叨。书包里是通感玩具。意识到和李盈洲连着后,兰璔就把保护罩找了回来,平时装好,免得磕磕碰碰。他的确不算个圣人,但离施虐狂也还有段距离。
性折磨一个刚刚差点被强奸的人,也太掉价了。
……说到这个。
兰璔踢掉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李盈洲身后。
李盈洲正把外送西餐的保温铝纸掀开,端着盘子一转身,被兰璔吓得一个机灵。兰璔把盘子放回吧台上,手臂又懒懒散散地环住他,掌心在他后腰上搭着。
他也许剪了头发,依旧半长不短的,但没之前那么乱七八糟、四处乱翘了。垂下的额发间露出半睁的双眼,虹彩浅淡、睫缘深黑,依旧瑰丽无比。玉石般涔凉的鼻尖几乎和李盈洲的碰在一起。
李盈洲一阵由衷地发晕:“……干嘛。”
他话一出口就暗骂了一句:这不是他平时说话的语调。兰璔要是立刻亲他,都只能算他自找的。
他舌头一直很敏感,但自从那天被兰璔夹弄过,就跟发了疯似的,一见到对方的身影就口舌生津,脑子里晕乎乎,除了那两根修长细白的手指什么也想不了。
不过,又不是亲了嘴就得谈对象。
兰璔已经低眉顺眼地答应帮他调查录像了。俗话说打一棒子给一颗枣,要是他真想亲李盈洲,又愿意好声好气地提出来……
李盈洲咽了咽,抓住兰璔手臂轻轻往后扯了一下,让他搂近些,两人胸口几乎压在一起。两人目光一触,李盈洲就垂下眼,看到兰家有些干燥、却仍显得诱人无比的嘴唇,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张开嘴小声喘息,热得鼻梁、眼尾烧红了一片。
他尝过了情爱滋味,不再害羞,只剩一种微醺又期盼的恍惚。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少年露出这种表情,几乎显得甜美了。
“如果我力气够,我会把你抱到台子上,从下面把衣服掀起来,舔那个‘我之前摸的地方’。”兰璔说。“但我抱不动你。烦劳你自己坐上去吧。”
李盈洲听到一个舔字,瞳孔都要化了,红晕从脸颊一直漫进衣领里:“……什么?”
“记得把衣服掀起来。”兰璔淡淡说。“快点。趁我还想。”
他后退一步,示意李盈洲动作。李盈洲僵在原地,脑子里跟人轻轻嘴唇相碰的幻想还没散去,就要被人舔奶子了,大腿内侧一阵兴奋颤栗,但还有点古怪的失望。他含混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反手撑住台子,坐了上去。他一下子高了,胸口正对兰璔的头颅。
好像主动把自己安置好,把挺起来的奶头送到他嘴边似的。李盈洲咬住嘴唇,说不出是畏怯还是期待,犹犹豫豫地抓住衬衫下摆。
……不会真要他自己掀起来吧?
之前在学校的清洁间,兰璔也做过类似的动作。但他那么漂亮,还很自信,好像展示自己的身体是一种恩赐一样。李盈洲知道自己还算英俊,但和兰璔比差远了,以前也没做给别人看过,搞不好会很可笑……
一想到兰璔这混账可能看完了还要嫌弃,他就抓着下摆,不愿意动作了。
“快点。”兰璔不耐烦地说。
李盈洲没办法了,咬牙拉起下摆,没想到他胸肌鼓胀饱满,竟然有些拉不上去,只露出相比手臂皮肤有些浅淡、起伏不定的小腹,肚脐下方潮红一片,好像里面的酥痒已经透出来了似的。
是个人都会想撕开他裤子,把鸡巴捅进他又紧又湿的小穴里去,看看小腹的红潮会不会更深的。
兰璔呢,兰璔想不想?
李盈洲急促地呼吸,看实在拉不上去,开始用有些发颤的手解扣子,一直解到只剩最上面两颗。将衬衣向两边撩开,就露出了饱满诱人的胸口。
一侧乳头已经挺立,另一侧还被贴着膏药,也连着乳晕一起骚肿起来了。
“这是你上次弄的……”李盈洲似乎才想起来自己一边奶子差点被玩坏了,“碰到衣服有点疼,我就贴上了……”
“哦。那我就只舔一边了。”
“不行,另一边也……”李盈洲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另一边也…也要舔……你揭掉不就行了。”
他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两只手死死攥着衣料在两边,低下头等兰璔来弄。揭个药膏都得别人来,真是一点事干不了,兰璔叹了口气,说:“别夹着,把腿分开。”
“你还要干嘛?!”李盈洲面红耳赤地瞪着他。
“不干嘛。我得有地方站吧。”
李盈洲脸更红了,撇了撇嘴:“哦。”他犹豫了一下,翻开腿让兰璔站到中间,然后忽然跟生了横胆一样,将双手支到身后吧台,将重心往后一放。
顿时,他腿分得更开了,腰身向前挺起,胸口却离得更远。
如果兰璔想舔,就得往前俯身,求他挨近一点。
兰璔挑起眉毛。李盈洲笑嘻嘻的望着他,耳朵还红着,一股天真英俊的少年气,得意洋洋地咧开嘴,露出洁白的齿列。
兰璔往前一步,贴住吧台边缘,抓住李盈洲胯骨,往前狠狠一拽。李盈洲惊叫一声,硬起的阴茎一下子撞到他的腰腹上,那两条长腿终于恰到好处地一夹,在兰璔腰上环紧了,脚踝交叠,锁在他腰后。
两人紧紧抱着,兰璔呼吸也有些急促,一手握住他下颌,向旁边掰过去,轻轻在他汗湿的耳垂下吻了吻。李盈洲浑身通了电般颤抖了一下,乖了,拼命搂住他黑发凌乱的头颅,扭着腰将胸脯往他脸颊上蹭:“你舔……”
兰璔一手抱着他,粗暴的在他腰上抓了一把,一手拧住他在台面上挤压得愈发软胀的臀肉。“我没手了。药贴,自己揭开。”他的手几乎融化在那微微发汗的皮肉上。
李盈洲话都听不懂了,被他揉搓得浑身发浪,躲又躲不开,受又受不住,一双结实大腿只剩下汗湿绵软,在兰璔腰间又夹又踢,扭蹭个不停。兰璔被他蹭得烦躁不堪,恨不得直接把他扯下来翻过去,压在吧台上抽肿屁股,塞两根手指进小穴里,让他夹着喷水潮吹。
不急。迟早的事。
“揭开。”兰璔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听话一点,我会让你射到站都站不起来。”
膏药贴是上好的制工,轻薄易撕,因此就算贴上,也能隐隐看到乳晕和乳头的分界,以及奶头微微鼓起的轮廓。
“看着没什么大事。”兰璔观察片刻,评价道。“娇贵。这也值得贴起来?”
“你别对着那儿说话!”李盈洲气急败坏,乳首被一阵阵气流拂过,又酸又痒,撩拨得他要死了,连带着胸口其他地方也敏感起来。他狠狠在兰璔腰上夹了一下,偷偷在他小腹上磨鸡巴。“你快点,兰璔,快点舔……”
“嗯。”兰璔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却扭开头去查看另一边乳头。完全没被开发过的处子乳头又嫩又小,肿起来发春时红润润的,色泽略深的乳晕也微微鼓着。兰璔吹了吹:“这边摸过没有?”
“你自己不知道?!”李盈洲声音打颤,裤子里的阴茎又跳动了一下,流出一股淫水。兰璔啧了一声,往前凑得更近,让自己热乎乎的鼻息全扑在娇嫩淫荡的肉粒上。
“我是问你。那天回教室后,一边肿得不敢碰,另一边又痒得要命……自己又偷偷躲到哪个卫生间里摸了吧。”
“没有。”李盈洲嗫嚅。“我怕也给弄肿了,只摸了下面。”
“你下面可摸的东西倒是不少。”
“就前面,还有中间那里……”
兰璔哧的一声,难得笑了,竟然露出酒窝。李盈洲看得心里怦怦跳,脊梁骨都要化了,差点忍不住跟着笑,就听他说:“李少爷,都‘前面’了,直接说‘后面’不好吗,还是仍旧太粗俗了?”
李盈洲心里那点软和劲儿立刻没了:“不是,不是说那儿,就是……中间那里。就揉了几下……”
兰璔掰开他腿,伸进他裤子里,掌心托着他肿胀的阴茎,用两根手指按了按他酸痛敏感的会阴:“这儿?”
“……!呜!……嗯。”李盈洲轻轻喘息,胡乱点着头。
要不是中间站着个兰璔,他非得夹住人家手臂蹭不可。兰璔的手在摸他最私密敏感的地方,离阴茎和后穴都那么近……光是这么一想,他眼神就茫了,水红柔软的舌头裹着一层唾液,半露不露地在齿列间。
他硬得太厉害,脑子糊成一锅粥,就没听到兰璔说话。兰璔忽然变得格外有耐性,又好声好气地重复了一遍:“那这里也给你舔,怎么样?”
李盈洲呆呆的:“哪儿?”
“这儿。”兰璔又轻轻一按他会阴,激出一声呜咽。紧接着,那两根手指忽然摸索着,向腿心更深处摸去,“……还有这儿。”
李盈洲刚开始还迷迷瞪瞪点头,忽然回过神,猛地一缩,挣扎着把兰璔不规矩的手扯出来,差点从吧台上掉下去。他跟被烙铁烫了似的,私密处留下了兰璔手指的灼痕,一阵阵刺痛难耐,只觉得全身的热血都轰一下冲到了腿心,烫得他坐立不安,绵软欲滴,浑身打颤。
兰璔刚刚说,要舔……要舔……
李盈洲生怕他发疯,整个人挣扎着往后躲:“不行,兰璔,你胡说八道,怎么能舔那儿,多脏啊!”
兰璔被他两巴掌拍在额头上,心想这家伙力气还挺大,一把将他搂回来。“不舔就不舔,你急什么。”看李盈洲实在慌张得可怜,于是抱着腰亲了亲锁骨,托着那两条犹犹豫豫的大腿重新勾回自己腰上。
心想,有得玩了。
装潢简雅的大厅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两个人挤在吧台边,一坐一站,紧紧缠在一起。兰璔一手随意抚摸着李盈洲汗湿劲瘦的腰背,一手虎口卡着他微微挺起的胸肌,往上推揉。他冷淡柔软的嘴唇贴在那皮肉上,心不在焉地啄吻着。
药膏还贴着,兰璔改了主意,不等李盈洲动手就低下头,但嘴唇蹭来蹭去,就是不碰那儿。另一侧也干渴酥痒地等着,没一会儿,李盈洲就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