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雷泽)公狼猛T嫩B撕衣被盗宝团抓住后扒光羞辱
“托马,请到屏风后面来。”
小姐赤裸的身体上仅披着一件御寒的外跑,半只肩头还在外面,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着跪坐持扇的姿态,但她对于该做的事又似乎已无师自通。托马几乎是麻木着跟随小姐的命令分开大腿坐到了她的膝上——少女肌肤那柔润的质感,却令他害怕不已。托马不敢真的坐在小姐的腿上,害怕自己身为成年男子的重量会令小姐吃不消,因而用双手撑在身后的地面上。至于已经破碎的睡衣会让整个斑驳的胸膛露出给小姐的羞耻姿态,已经来不及顾忌了。托马干脆闭上眼睛。绫华放下扇子,拾起不止从何处拾来的脂膏盒子,涂抹在苍白的手指间。
“唔……”
眼前一片黑暗,而胸乳却被猝不及防的,冰冷、柔腻、温柔的东西怜爱拨弄,两个乳尖像被月亮吻过一样冰凉,令他不由得吸入一口凉气。小姐的呼吸却十分灼热,一冷一热间,从锁骨以下直到脚尖,都酥麻了。托马维持着十分辛苦的姿势,胸乳落入小姐手中的同时,下体则身不由己地往前贴合,小姐微微分开些推,阴阜便撞到了他的会阴处。托马光是被疼爱了胸脯便发出闷哼,扭动着腰身却强忍着不逃脱的模样,似乎大为取悦了神里绫华小姐。
“很可爱呢,托马的‘这里’。”身为小姐是不能说“奶子”这样粗鄙的字句的,“非常丰满,却又相当敏感……托马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吗?想必是寂寞已久了……”
托马已经脸红到耳根,摇头哀求起来:“小姐,请您别说了……唔……”
前面的物件早已有了反应,但那不是小姐所需要的。身后的秘密甬道,才刚刚有些被刺激到。面对神里绫华小姐,即使是beta的身体也难免有了反应,开始分泌出细密的水液,身体里仿佛生出了一个空虚千年的洞窟。从小姐干涩的阴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探头了,像一颗毛茸茸的竹笋的芽,时而坚硬时而柔软。小姐的衣袍早已滑到了臂弯中,盈盈的少女的身体坠落下来,紧贴着他的,颤抖不已。绫华像保住一块救命的浮木那样保住家政官精壮的身躯,哭泣道:
“它长不出来……托马……救救我……”
“帮我……把它骑出来,嗯……可以吗?”
“啊……遵、遵命……”托马也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抱住绫华,让她平躺在地上,自己的两腿几乎被掰成了一字,骑在了少女的胯部,用自己些微张开的后穴对准了那个正待生长的器官,小心地、前后地碾动起来,不一会儿,竟感到浑身灼热,下身摆动的速度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快。托马的意识变得迷离起来,紧闭着双眼,却不自觉地吐露出些许的呻吟,浑身紧实的皮肉也变得柔软,从小姐的眼中看去,早已化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臀波乳浪,淫乱非常。托马晃动腰腹的力度逐渐变大了,连带着小姐的身体也一并震动,两团凝脂般的乳肉如碎雪晃动,好像要被甩飞一般——小姐有只好些难堪地把它们抱在双臂间,以抵抗传来恐怖快感的下身。被托马蹭过的阴阜一阵阵高热……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汗水被震到空中,而托马忽地失声浪叫起来,两只手也难自禁地抓在胸前,两团饱满胸肌早已被他自己蹂躏得嫣红,不知廉耻地从指缝间涌出,两腿抖如筛糠,几乎无法保持跪立的姿势,似是想要逃离,却早已被钉在欲望上:家政官的后穴被小姐那骤然破出的新生的阳具,精准无情地扎捅了个对穿,一下子抵到了甬道最深处去了。
“好厉害……”托马哽咽不已,连出口的言语亦无法控制,舒爽到抽搐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揉弄着自己的奶子,扣弄着早已熟大的乳头,“小姐的……好厉害……好大……连我一个beta都……嗯……”他一片泪眼朦胧地痴痴地望着小姐,“这也太超过了……”
就连小姐本人,似乎也对这根新生的巨物震惊不已。绫华小姐熟读诗书,深谙礼仪,剑术精湛,然而在她过去的岁月中,还不曾学习如何令一个人雌伏,甚至她本身“白鹭公主”的名号,令她在三奉行之间,总被视为婚姻的猎物。她隐约感到什么在苏醒,如同一场初春的雨落在冬日后皲裂的大地。她缓缓坐起身,松松地圈住托马,家政官已经无力支撑的双腿一下子卸了劲,整个人在挺立的阳具上做下去,坐到了底,连摊在小姐腿上的臀部都已经变得绵软,托马闷哼了一声,眼睛向上翻去。
绫华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他一条腿扶到肩上,令家政官换做一个好被进入的姿势。
“托马,我要进来了。”
小姐随后便俯下身,认真地工于性事,她的眼神里最初的迷乱褪去,已经变得清明,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而托马无力地将胳膊折在两侧,将这具身体和不再压抑的娇喘如数向小姐献上,陷入了艳丽至极的、欲望的漩涡之中。
——没了托马,绫华无心细致梳妆,只是随便挽了头发,批了外衣,便走入院中。彻夜的雨只留一个尾声,是从不堪重负的青叶上滴落的露水。家政官那难免令人想要犯错的肉体正沉睡在她身后的榻榻米上,盖着轻薄的单衣,勾勒出惹人遐思的轮廓。
到处都是水洼,这场雨真是下得没有来由。踏入神里家宅院的家主大人,神里绫人,如是想到。
朝露之思上
神里绫人踏入屋敷不过片刻,便有家仆上前禀报。
“家主大人,绫华小姐有一事想要对您言说,但务必等到正午之时。小姐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明白了,那么,约定在午饭的时候见面吧。”
家主大人的面色如常带笑,令下人们暂且歇下一口气。小姐与家主大人平日里不会这样生分有礼,如此派人传话很不寻常,家主大人必定能猜到有蹊跷。幸好,家主大人并未对他们追问,又或许这是对于小姐的信任:小姐也大了,许多事情她能处置妥善,当哥哥的不必事事关心。
神里绫人看向院中,朝露停于草木之上,颗颗露珠,十分惹人恋爱。一如世人皆言人生苦短,爱如朝露,一见日光便如分离的泪水般逐然干涸……彻夜奔命于公务令他疲倦不堪,是时候安睡歇息了……怎么没见到托马?
在往日,家主忙碌彻夜归来,这位忠诚体贴的家政官必然放下手中一切活计前来迎接服侍,生怕他劳累过度。他眼中的关切和怜惜,绫人并未错过。然而今日他竟没出现,绝非寻常,再说绫华——或许是处理绫华的事端了。绫人在睡梦之间也不自觉地牵挂起那两人,不由得紧缩眉头。
到了中午时分,他被不熟悉的家仆小声地唤醒。托马还是没有出现在他视野中,再加上莫名的起床气,竟令他有些恼了,差点对无辜的下人发起火来。小姐已经在厅中等候。
行至廊中,微风袭来,绫人竟不觉郁气消散。时日连绵多雨,日头已半日不见,虽然清凉,但潮湿如忧思般不绝,亦叫人烦闷。那草叶上本该消散的朝露,非但没有消失,甚至还圆润起来了,沉沉地压着草叶往下坠。绫人看了只觉其嚣张,不喜。
待他踏入屋内,见小姐局促地坐在案几那头,心神不宁的模样。绫人不言,只是看了半晌,心头一切疑惑便渐渐解了。并非云开雾散,而是随着无声的风暴,整颗心沉入不见底的深渊。绫人并不落座,只是干脆温和地问道:
“绫华,怎么不见托马?”
——若说起女子的可爱之处,必定要提及那脆弱、白腻的颈。稻妻女子喜低头,从略略宽松的领口出,总是露出一截脆弱的后颈,令人爱怜非常。一亲芳泽之时,不留下些许爱痕几乎是不可能的。绫华的脖颈干干净净,甚至没有刻意遮蔽,看不出拥抱他人或是被拥抱的痕迹,却反而更叫人惊心。从外表上看不出异样来,但是一个青涩非常的alpha那无法收敛、四处流淌的信息素却出卖了她。
……绫华,他外表乖巧端庄的妹妹,分化成了一个alpha。
绫华的分化来的太晚了,他一直都有关注这点。毕竟常识来说,分化来得越晚,反应就越激烈,倘若绫华是oga,那么初次发情将会陷她于极大的危险之中。但是绫华是alpha。那可怜的beta不知道,还当她是需要照拂的如山茶般娇艳的小姐呢,岂料她正是彻头彻尾的危险本身。
要不人们总说呢,“alpha最了解alpha在想什么了”。
高雅的,美丽的,却是狂蜂浪蝶,很意外吧,我的家政官。真想知道啊,在被她汹涌地拥抱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绫华抱了托马。而托马,显然对他的小姐爱惜异常,连一个指印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
“我本想,和托马一起,将事情和哥哥说的。可是……”绫华强压下不安,缓缓道来,“托马忽然不见了。明明之前还看到他好好地睡着的……”
绫华偷瞧着兄长的脸色,却不由得想起昨夜托马睡梦中失神之时喊出的那声“家主大人”,心里一阵失落。自知理亏的她垂下头,神情茫然。
绫人已经在盘算最坏的情况:“他的行李和贴身的东西都还在吧?”……不要现在人已经在去蒙德的船上了。
“我早已派人去看着了,并没有被带走。我……我不要他走。”
绫华自知失态,又低下头去。说来也奇怪,这明明是她的过错,但实际上从刚才开始,她并没有从前犯了错在哥哥面前低头认罪等待教诲的感觉。反而自从兄长大人出现,她便不自觉地在心里将他与自己比较,盘算着,暗暗地不肯服输。如果说低头是做妹妹的习惯,那不服输是分化成alpha后的本能吗?
哥哥也是。分明分化的情况异常凶险,却一个字也没有追问昨晚的情形,反而字字都在问托马的事情。
啊,分明哥哥不喜欢托马……哥哥是那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他与托马朝夕相处,必定早已知道托马的心意,却迟迟没有回复,那必然是无感了。不然,对待自己喜爱的人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也未免太残忍了。但是哥哥却一直在追问托马,这也是alpha不服输的表现吗?
好像在一夜之间,“神里绫华小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alpha神里绫华。想到此,便让人觉得落寞。
“托马是不会离开的。”绫人从不担心托马会不告而别,“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怎样处置这件事。神里屋敷的其他家仆对这件事知道多少?看起来,你并未隐瞒这件事。”
在稻妻这样压抑到怪异的环境里,倘若不刻意去堵谁的嘴,那么明日任何人都会知道这件事。关于托马的流言始终没有停下过,虽然他是个beta,但是他掌管着神里家的家务、对兄妹二人的起居无微不至的态度令他早已有了些暧昧的称号。绫华太天真了。
“我……已有打算。”
“哦?”
面对兄长如炬的的目光,绫华竟然十分心虚,不得不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她似乎知道哪里有些过分了,但是,也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想……让托马当我的夫人。”她又补上,“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了。”
绫人竟对着自己的妹妹冷笑了一声:
“他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他留下也不是为了你,”他轻声道,“那个时候你还是懵懂稚童。”
“我并不比你小多少,哥哥。”绫华反驳道,“以及……”
这时候有家仆来报:
“禀告家主大人,还有小姐,我们找到家政官大人了。他其实并没有离开这儿,而是一直在后面的房间内扫洒,不知为何我们一直都没有觉察到……需要带他来见吗?”
“不必了,我去看看他。”绫人立刻起身,而神里绫华紧随其后。
托马所打扫的房间,乃是一间很久不用的客房,十分不起眼,绫华自己都几乎忘了神里屋敷还有这样一个房间。托马背对着匆忙赶来的兄妹二人,没有回头。清瘦熟悉的背影让神里绫华莫名地鼻尖发酸,她不顾兄长在场,快步地走到前面,试图伸手去触碰那人的身影:
“托马……”她怔怔道,语气中几乎有些痴了。
分离不过半日,但是这半日之中,她时刻被“如果再也不能见到托马了”的念头磨折着,惊慌不已。看到对方颈上自己留下的红痕,更是意动,几乎想要马上带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将内室紧锁,就这样数日数夜缠绵不休,谁也不见。
托马不忍心在绫华身上留下印记,却忘了遮住自己身上的吻痕;绫华从刚才开始,就好像忘了自己哥哥还在场了,她好像马上就要从身后抱住托马的腰身了……此情此景,绫人的脸色没法好看:他本以为托马是一只忠诚的忠犬,结果却成为了他妹妹的母狗呢。
——托马是个成年男子,绫华不过是个少女,如果不是托马自己愿意,绫华能得逞?……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就已经暗生情愫了。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托马,其实,也一直温柔地看着绫华吧?现在绫华破了他的身,那更是……
“绫华小姐,家主大人……”
托马轻微地一扭,挣脱了绫华试图抱住他的双臂,但是他始终不忍心转过头去。
“我,托马……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想留下来,一直当神里家的家政官。”
“但是……”
“我不想成为谁的夫人……抱歉。”
——绫华没有隐瞒昨晚的事。其实从醒来的时候,从家仆的态度,就已经猜到绫华的想法了。并不是讨厌绫华什么的,哪怕知道实际上她也是心有所属……绫华其实是想对自己的过错负责的。
但是稻妻人所谓夫人,其实也就是带名分的情人罢了。虽然以稻妻的风俗和托马的身份来看的话,成为神里家的夫人是实质上的地位提升,更可以堵住众人的口。但是托马并不是在意这一点。
哪怕他不是在绝望之中暗暗青睐于家主大人他也会拒绝的,毕竟……他不喜欢小姐,小姐喜欢的也不是他。
白天里,兄妹二人商量着如何对外公开绫华已分化的消息,还有消减有关托马的流言,但是背地里都各有心思。
……其实绫华在被拒绝的那一刻,差点脱口而出:那如果我愿意给你正妻的位置呢?但是光是想想都有些荒唐的感觉。她迟疑了一下,便没有说出口,也许还要再多加思忖,而在那个房间里,绫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不过是后来让托马在夜里来他的卧房一趟,让悄悄来到托马的房间门口守着的妹妹扑了个空罢了。
托马知道绫人必定是要同他谈论绫华小姐之事。小姐的名节已经不可能恢复如初,如今无论如何也要尽量的弥补,且只能弥补。绫人的邀请说来其实十分突然,但托马并不意外,白日里他便已经将可能得举措推演了无数次,也做好了承担一切流言的觉悟——最坏的结局,大约就是一张回到蒙德的船票了。
家政官心事重重地在家主的房门上叩了三下,在对方语气轻柔的邀请中拉开房门,在踏入那珠光昏暗的房间之时,心口的位置没来由地揪痛了一阵。绫人并未出面相见,而是在屏风之后,只留给他一个剪影。此番情形,竟让他无限地回想起昨夜——
稻妻的物语绘卷,也常以一位不便见人的大家小姐,栖身在屏风之后而开始。绫华小姐这般行为容易理解,家主也这么做却不知是何意。或许家主和小姐毕竟是兄妹,在行事上总有相似的地方,家主和小姐都不是出于礼节和羞涩,而是——不愿意让相互看见此刻的表情罢了。
在这房中不过呆了片刻,托马却十分不安,这相似的氛围和相似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小姐昨夜的温热,从裸露的脊背到腰身,让他有种此刻衣不蔽体的错觉。
“家主大人。”
“到这边来,托马。”
明明只是一扇屏风的距离,明明走过那扇屏风就会离绫人如此的近……托马的双腿却像钉在了地面上一般,怎么也移动不了一步。他无意识地让双手贴紧了身体。这种感觉是……
竟是恐惧。
“家主大人直接吩咐即可……”
自屏风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知道我为何邀你深夜前来么?”
托马连忙回复:“自然是为了小姐的事情。”
屏风后没了声响,许久,他听到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我早知道绫华有心上人。我想,那人并不是你吧。”
——托马见过各种模样的绫人。这样冰冷的语调,是用在审讯敌人的时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他低下头,回复道:
“小姐的确实芳心另属。昨日乃是万不得已之时的意外罢了。”
……总觉得这些事情绫人应该早就知道的,突然又追问起来有些奇怪。
屏风后传来轻笑,绫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足:
“既然是意外,就别让它反而生分了你我。绫华的事她自能处理,我们不提她了,可好?到这儿来,托马。”
这次托马再无理由拒绝,只得靠近,谁知神里绫人突然从屏风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托马大惊失色:
“家主大人!”
回过神来,他已紧贴着对方的身体,被绫人揽入怀中了。
“我十分嫉妒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夺走了你的初夜。”说着不提绫华的那个人,却反而再次说起,“真是令人不省心的妹妹……别动。”
托马控制不了那双在他身上急躁地游走的双手,那双手所到之处正在四处重燃那本该被遗忘的记忆,他惊慌失措,不明白绫人为何突然这么做,更不明白是否应该反抗,只能咬住唇舌,不发出可疑的声音来。但是这样的克制也落空了,绫人突然将他推到墙面上,随后托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双唇,试图将其撬开。
不行的,家主大人……
这是他唯一想说的话。但是他在身体的灼热之中,内心却被一阵寒意充斥,他紧闭着牙关,试图躲避,双手也发了力想要推开家主大人。明明是喜欢的人,明明是一直想要亲近的,可是。
不当绫华小姐的夫人,难道就要当家主的夫人吗?
正如绫人所想那般,身为成年男子的托马如果不愿意,是很难让他服从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欲拒还应,如果不是托马不想伤到他,现在他们应该是扭打中了。他稍微一卸力,托马便推开了他。
“别这样对我,绫人……”
所以托马其实是会拒绝的,只是不拒绝绫华罢了。所以就算几天之前还在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要绫华要了他马上就改变想法了。而且就算明知道绫华喜欢着其他的人,他都不拒绝。
——绫人曾和旅行者闲聊时,提起过自己喜欢狗。狗,忠诚而又温顺的动物。当时旅行者好像想到了什么,多说了两句后,他才勉强地笑道:
“……但是说一个人像狗,有时候也算是一种侮辱人的话吧……”
旅行者大约是看出什么来了,只是秉持着某种政客礼节,他并未对此多说,只在最后点了一句:
“有时候,看起来是忠犬的,也许内心深处也和山猫一样不可捉摸呢。”
在离得如此近的地方,托马眼看着神里绫人的眼眸顷刻冰冷。他们的暗面如同隔着一层纱,随时就会坦诚相见。托马到底并非漂泊无根,他的归处在海的那一头,是风车菊呼呼转动,到处飘舞着蒲公英的原野,旅行者为他带来了故乡的信物,他便赠与了贴身的御守。托马随时都会随着一张船票顺着风回到蒙德……要让神里屋敷变成他的家才可以呢。
——看似风雅实则凛冽的的神里家主,是个像狐狸一样的、手段比他的心思还快的人。在他袒露心意之前,很多事情便已经做成。托马从他怀里挣脱起身,没走出去两步,忽然仿佛被电流击中般,又再次瘫软在榻榻米上,只能看着绫人再次接近。
“绫人……你……”
明明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此刻,在不知名药物的作用下,托马却前所未有的惊慌。
“真是万分抱歉……托马,我本以为今晚会是良宵的,所以才让下人在方才的热茶里,放些助兴的药物的。而且,你我现在都饮下了……”
“……”
“像往常一样,为我更衣好吗,托马?”他拉起那双手,放在自己重重叠叠的衣襟前。
但是托马浑身都在颤抖。他的不安甚至有些超出了绫人的预料。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成为夫人。毕竟稻妻是这个样子,他是知道的,他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要成为绫人的夫人,就像那些大人们的侧室一样——如果这就是绫人想要的。虽然从此就不再是自由人,然而所谓爱之悲切,爱之牺牲……又如紫之上于源氏那般。但是这么多年了,绫人没有说出那句话。
作为社奉行的大人,当然是要谨言慎行;但若是为了夺取心爱之物,便现出老练政客本色,不择手段。从未曾回应的苦恋到如今这步说到底也只过了一夜——被绫华小姐占有的一夜。无论外表如何秀丽,绫人终究是男性的alpha……怎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被人觊觎,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家政官并不是被爱着,而是沦为了那两位alpha互相比试和争夺的道具罢了……那两位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alpha……
——这便是他的命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