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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转校生

 

临言的九月又热又燥,何圆趴在桌子上正一脸茫然的望着讲台上讲的滔滔不绝的数学老师,忍不住眨了眨睛。

坐在他前桌的纪希正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如此对比下,他只能咬牙继续听那根本听不懂的数学题。

突然后桌的孙然生戳了戳他肩,何圆习惯性的往后瞅,却刚好对上数学老师善意的眼神,顿时吓得扭过头,直到放学都没再敢跟孙然生说一句话。

孙然生觉得他大惊小怪,“你怕他干嘛,他又不敢得罪你。”

确实,数学老师不敢得罪何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临言有两个人得罪不起,一个是陈氏集团有权有势还有颜的太子爷陈泽铭,另一个首当其冲的就得是何家备受宠爱的老幺何圆,别说任课老师,就是校长见了两人都得伏低做小,所以孙然生真是不理解数学老师对何圆来说有个什么怕劲儿。

何圆想了想何母的叮嘱,实话实说,“妈妈说要听老师的话,不可以拿身份欺负别人。”

孙然生觉得他傻,还是特傻的那种类型。

何圆确实不聪明,作为家里的老幺,他被管的最严,何家父母疼他已经疼到了连任何危险都提前要给他防范的地步,他从小到大参加的聚会春游都寥寥无几,甚至连门都极少出,人性恶的理念在他的世界里是几乎不存在的。

按理说长时间使人窝在家里是极其难忍的,人总是本等的热爱自由,可对何圆来说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他甚至不讨厌,尤其是看到父母对他出门一次的担惊受怕情绪后,更是听话老实的待在家里从不抱怨。

放学后何圆找纪希要了数学笔记,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比起陈泽铭和纪希,他属于天道酬勤都酬不了的那种可怜人。

纪希是何圆在高一认识的,一开始两人没什么交集,但陈泽铭却非要拉个线,更何况何圆人乖又没什么心眼,一来二去的纪希就总爱跟他玩,何圆知道自己不聪明,看到纪希不嫌弃他苯更是心大极了,两人有段时间甚至还形影不离。

何圆本想邀纪希一起回家,熟料纪希要做值日,他有点失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就被孙然生勾着脖子硬生生给拖走了,看着特惹人怜惜。

到家已近傍晚,临言最近加长了晚自习,他刚把书包放下何母孔淑婉和帮佣吴嫂就带着牛奶点心过来了。

孔淑婉笑着坐着沙发上跟他谈心,“宝宝今天上学累不累啊?”

何圆摇头,然后跟她讲今天发生的事,“我今天学了数学语文和英语,但是下午的数学我都听不懂妈妈。”

说到最后他像是在撒娇,特别委屈。

孔淑婉闻言立马心疼抱着他安抚。

她对这个儿子无疑是纵容的,毕竟她从没像任何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那样对何圆进行过批评教育,反而总是和风细雨的安慰他,“没事,只要我们在进步就可以啦!”说完又问道:“那宝宝今天语文听懂了吗?”

听到询问的何圆顿时信心倍增,“嗯,英语老师还夸我今天表现好。”

孔淑婉像是找到关键点鼓励他,“真棒,虽然我们数学没听懂,但是我们其他科都听会了,这就说明我们宝宝还是很聪明的,一点都不笨。”

她总是习惯性鼓励儿子,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圆有多笨多傻,可那是她的儿子,哪怕再不好在她看来也是谁都比不了的,更何况何家家大业大,何圆就算不聪明也能锦衣玉食一辈子。

她不需要他的儿子多厉害聪明,她和何沛早已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何圆不知道她的想法,依旧兴奋的跟她继续说,完全事无巨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没有一件事瞒过孔淑婉,对于家里的人,他总是本能信任,毫无保留。

和孔淑婉聊完后何圆就回了房间,他今天跟纪希借了笔记,晚上需要抄好,等到整理完已经快十点了,喝完牛奶就要睡觉,孔淑婉担心他熬身体,九点半就得催他早早休息。

吴妈关了灯,何圆在两人注视下乖乖上床睡觉,直到两人关了门。

何圆睡眠质量极好,七点吴妈来敲门的时候他才不舍的睁开眼睛,下床洗漱。

他跟纪希孙然生不同,他的世界简单且直白,什么烦心事都没有,所以有时候孙然生总会朝他发出羡慕,羡慕他可以没心没肺,因为所有人都会帮他打点好一切,哪怕他一点也不聪明。

a市的夏天炎热又干燥,何圆是个娇气的人,每当这种季节都跟猫似的吃不多,孔淑婉怕他饿,总会往他书包里塞一大堆小零食和水果,以至于他每次上学书包都沉甸甸的。

吃完早饭司机就早早在门口等好了,接过吴妈手里的书包,确定何圆精神十足才缓缓发动车子朝着临言驶去。

何家老宅里临言不远,何沛怕儿子住不惯高楼大厦,特意举家挪到老宅,好让儿子每天都能多睡会儿。

何圆进班的时候纪希早早就坐在位子上了,他正在写试卷,何圆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希希!”

听到声音纪希立马抬起头,回以微笑,“来了,吃饭了吗?”

何圆擦了擦鼻尖上的汗,仰着张白净小脸顺着话回,“吃了小煎包,还喝了一大杯牛奶。”说完就从书包里翻出孔淑婉给他准备的小零食开始分发,跟个乐善好施的小菩萨一样。

纪希得了两大包薯片和一个沃柑,何圆发完后跟他聊天,发现他脸色有点苍白,有点担心的问:“怎么了这是?发烧了?”

他想去探纪希的头,却被对方躲过,他也不介意。

何圆一向观察力低又心大,很多事还不多想,再加上人大方乖巧,班里人都特爱跟他玩,论起人缘,孙然生和纪希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纪希揉揉头解释道:“昨晚没睡好。”说完又把另一本笔记拿给何圆,“昨天整理好的笔记。”

得到笔记的何圆简直如获至宝,巴掌大的白嫩小脸笑得乖极了,“多谢多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是来世女儿身,必许卿等好郎君。”

他正说着就被人凑过来打断了,孙然生凑过来口中啧啧,“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干脆这辈子就许他多好。”

“你别老捏我的脸。”

何圆特别不喜欢别人捏他的脸,原因在于他长得太显小,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个子也不太高,尤其是在体育课代表高个子孙然生的衬托下,他看起来简直像个初中生。

孙然生算是何圆朋友里特铁的一个,老爱跟他开玩笑,存心逗他,“谁让我们宝宝长得俊呢。”

他这话倒不错,孔淑婉和何沛一个男帅一个女美,两人的长相优势在何圆身上一点都不含糊,何圆算是几个孩子里基因继承最好的一个,再加上打小又被精细养着,往哪儿一站都跟个小太阳似的,耀的人睁不开眼。

但孙然生忘了法而显得像个愣头青,坚挺的性器突然撞上穴肉,何圆被这么猝不及防的动作顶的浑身一震,听见他吃痛,男人就贴着脖颈竭力讨好,“我想,宝宝,我想要。”

夜里凉,何圆冻的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张口喉咙都割裂般疼,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剧痛哀求,“太疼了,不要这样,你饶了我吧,我好痛……”

他想,这个人好可怕,他要吃了我。

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淌下来,何圆揪紧他的衣领缩成一团,瑟缩着闷声哭泣,跟个胆怯小奶猫似的,很能激起施虐欲。

何圆哭,哭人性的恶,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温柔的男人会变成这幅样子,不但骂他还要让他痛,这是他头一次明白看一人不能只看表面。

男人见他哭的这般凄艳也慌了,抖着手把人抱怀里哄,跟他道歉,“……对不起宝宝,我冲动了。”

他确实冲动了,故意被欲望牵引,故意听不到何圆的哭声,故意看不到他的抗拒,故意趁着怒火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好换取心安理得的享受。

何圆还在哭,泪水打湿了眼罩,男人伸手去摸,湿漉漉的黑色布料浸满咸湿,他像是被烫到,指腹无意识搓了搓。

偌大房子里,衣服散乱满地,除了何圆的哭声就是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窗帘声,犹如在谴责男人的罪行,一点一点的刮着他的心脏。

见他大有要哭得天昏地暗架势,男人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揉他屁股。何圆人瘦,但该长肉的地方却没少,小屁股又圆又翘,摸上去柔软光滑,手一拍那肉就跟浪似的,晃着勾人的波纹。

不揉不要紧,一揉男人就想起当时情急往这屁股上打了巴掌,赶忙掰开腿查看,小屁股果然红了,远远望去跟打了层腮红似的,可怜又可笑,他心里是又懊又悔,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怕留淤青,又赶紧去揉红痕。

何圆对男人的讨好视若无睹,挥手打落男人的手,难得带了点倔,“不要你碰。”

他越想越委屈,大声谴责道:“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握着他软乎乎的手,男人心里跟着软成水,声音却沉沉的,“我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疯了,何圆,你不该质疑我。”

“可是没有人的喜欢是痛的。”他从来没见过喜欢一个人是痛的,那么痛,恨不得要把他割裂,哪怕喊破喉咙也阻止不了的痛。

闻言男人顿了下,慌忙辩解,“喜欢不是痛的,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我不该这样对你,你有你自己的思想,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脱掉你的衣服,更不该亲你,还……”

“不要说了!”眼见他的话越发露骨,何圆红着脸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这些。”

”好,我不说了。”

咸湿的眼罩黏哒哒的贴在眼皮上,何圆觉得不舒服,想把它扯下来却被男人拦住,男人给他换了个布条,确定他看不到才开口,“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欺负你的,还能原谅我吗?”

他说的很慢,慢到何圆清楚的听到了每一个字,那些字如同一柄柄温柔刀,直朝着他心底最深处刺去。

他突然想起孔淑婉对他说的话,她说让他不要记恨别人,万一别人也不是故意的呢,做人要大度一点,这样才会有更多朋友和自己玩。

于是他单纯的给男人找理由,他想,男人不是故意的,他是无心的,自己不该那么小气。

孔淑婉做梦也想不到就是这句话,把何圆推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男人还在道歉,他紧紧抓住何圆的手放到嘴边亲吻,杂乱无章的,何圆感受到手心的湿润,是男人在哭,无声的哭。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何圆咬着唇,艰难的嘴里发出拒绝,“我不喜欢这样,很疼。”

闻言男人兴奋的把他拥入怀中,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疼了。”

两人闹了大半晚,何圆早就累了,任由男人给他穿好衣服,几乎躺在床上那一瞬间就睡着了,看着他的睡颜,男人唤他,“宝宝?宝宝?”

何圆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察觉到人是真睡着了,男人这才敢解开他眼上的黑布,打量他身上的痕迹。何圆的脖颈被吸的通红,锁骨也被啃咬了,尤其是乳头,被吸咬的肿了一圈,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些许血丝。

男人越看越愧疚,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医药箱,拿毛巾擦拭干净伤口,才敢往上涂药。

何圆皮肤白,淤青更难消,要是放任不管第二天一定淤红成片。他动作轻柔的去揉自己留下的淤痕,揉着揉着就变了味,他忍不住骂自己畜牲,瞥了眼下边未消的肿胀,鬼使神差的就牵着何圆的手抚慰。

何圆的手又小又软,根本握不住他的东西,男人憋的肉筋凸起,青紫性器成条似的露在外面,看着骇人极了。

他就带着何圆的手一下下揉捏上头凸出的茎,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荷尔蒙气味,炙热又缠绵,男人不由自主的去亲他唇,撩开衣服舔他乳头。

乳头上抹了药,辣在男人口里,何圆睡的乖巧安稳,看着他的脸,男人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浊白黏腻的精液射了何圆满手,仿若玷污般,男人赶忙抽出床头放着的纸巾,心虚的擦拭。

他怕何圆醒了见到这一幕,到那时自己再也不是他心里风光霁月的少年人,只会是觊觎他肉体的变态,这会让何圆诚惶诚恐避之不及。

想到那副场景他笑了笑,骤而变得眼神狠厉,他想真到了那一天,他就把何圆关起来,让他除了自己再也见不到任何人,让他只能属于自己。

宝宝,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令何圆没想到的事发生了,男人开始对他进行禁锢,于是这栋房子就成了豢养金丝雀的牢笼,全方位的锁住他。

他被困在房间里,一日三餐送到面前,细长结实的铁链紧紧锁住脚腕,连手也被捆住动弹不得。

这天男人喂他喝粥,何圆再也忍不住,朝他哭诉不满,“你不能一直关着我,就算能关着我也不可能关我一辈子!我爸妈还有我的朋友,他们见不到我会报警,你想坐牢吗?”

男人熬的粥浓稠而甘甜,何圆想到他的好,咽下口中那股甜,鹌鹑一样没出息的低下头,“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放过我,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

说到这他吸了吸鼻子,大着胆子疑问道:“你给我吃好的穿好的还住好的,我不相信你是坏人,可是你好奇怪,干嘛要一直绑着我,虽然你经常那样对我,但你说了是因为喜欢我,虽然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我还是不觉得你是坏人。”

他小嘴叭叭叭说了一大堆,男人仍旧没开口,有条不紊的往他嘴里一口接一口的喂粥。

男人确实没想过要伤害何圆,不仅没想过还对陈泽铭强取豪夺的行为嗤之以鼻,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只靠嘴巴哄人成功率实在太低了,尤其当孔淑婉一次又一次把人托付给陈泽铭时,他彻底坐不住了。

孔淑婉显然看好陈泽铭,想把人交给陈泽铭照顾,却没想到这一行为直接激起了他的嫉妒心。

照顾何圆的是他,任劳任怨的是他,真心爱何圆的也是他,怎么到最后便宜了陈泽铭这个王八蛋,他不甘心。

他是自私的,无私奉献这种事是冤大头该干的,他本来就自私自利,他付出就是想要回报,就算何圆一直迟迟没给,他也没想过什么强取豪夺,可孔淑婉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调查他,明里暗里的给他施压,让他没时间见何圆,就已经说明了看不上自己的态度。

他想,如果他不能让何圆非自己不可,那等待他的就是何圆另觅佳人,可笑,他就是死也不会放手。

越听不到男人的声音何圆就越怕,怕激怒男人再发生昨晚的情况,于是小声试探,“……你怎么不说话?”

“我要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平静极了,带着不悦,“说让你走还是我们再也不见?”

“宝宝,我不想逼你,你也别逼我好吗?”

这句话珠子般的砸在何圆心上,他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那么冷漠,满含威胁,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连手都在发抖,却什么都看不见,在这情况下,心理恐惧更甚于身体恐惧。

男人像是条阴冷毒蛇,一点一点顺着寒气爬过来,贴着他的脸颊亲吻脊椎,话锋却一转,“宝宝喜欢吃草莓吗?

何圆瑟缩着点头。

下一秒就感觉男人的唇落在他脖颈处吸吮不止,何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仰着头顺从。

他乖巧听话的样子让男人高兴极了,抱着他低笑,“哥哥先给你把草莓种好,等它成熟了宝宝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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