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软
白白回来看见满地的碎屑,先检查了一遍门窗,自我第一次写东西,他便把所有的门窗都锁死了。他看过一次我写的东西,发现不是他爱看的,他便没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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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偶尔还是配合白白玩他喜欢那种捆绑调教游戏。
在合同结束的那一天,我发挥我最后的服务精神配他玩了一整天。
结束的时候,我平静看着他说,合同到期了,好聚好散吧。
他仍旧执着要求继续关系,跪在我腿边苦苦哀求,在我的冷眼沉默中,他逐渐崩溃,他发指眦裂看着我,手扯着脖颈上还未来得及撤下的狗链子,哭喊着,主人你明明说过我是你最乖的狗,你明明那么喜欢我,凭什么就因一纸合同说停就停呢!
我冷静地说,因合同开始因合同结束,不是很正常吗,你常年工作你不会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遵照合同罢了,纵使我消失一段时间,我也通知过你我需要休假了。
他崩溃哭腔道,三年啊,你演这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演下去啊,我那么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那么需要你的……
那我的十多年又算什么?我苦苦跟在他身后十几年,我好不容易让他看到我,让他稍微记住我,好不容易把他救下来,你凭什么把我从他身边掳走!他明明终于稍微想好好活着的预兆了!他明明和我说,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好好生活的。我凭什么要陪你演这种爱而不得的戏码!你凭什么软禁我?你的喜欢是喜欢,我的爱就不是爱了吗?
我也崩溃了,掐着他的脸,暴怒朝他吼到,我长久挤压的思念终是抑制不住扭曲成恨意愤怒爆发出来。
他仓惶狼狈地离开卧室,一墙之隔,两个爱而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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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白说要去澳洲结婚,和我。
我说你疯了?这个鬼疫情跑去外国,嫌死得不够快?
他说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拿着我妈妈工作的一些把柄文件,压着我上了飞机去澳洲。
满脸无语地换了一个地方被软禁。
白白好像很忙,常常晚上才出现,我态度稍缓和了些,配合着妥协,实则暗暗计谋着一些事情,我是不能和他结婚的。
那个锁链终于没再套上,只是门口仍旧有人守着。
某个深夜,我把白白的狗链子另一头栓在一边衣柜子上,套上他的衣服,拿着他早已改过密码的手机,带紧口罩,翻了自己的一些证件,把翻到的钱全揣兜里,匆匆出门,门外守着的人迷迷糊糊的,我状似随意拍了拍那人肩膀做提醒,便匆匆离开。
出来后,靠着手机导航跑了蛮远,在一个小店匆匆换了一个手机,原手机随手放抛一边垃圾桶里了。
仓惶地逃跑,终于跑到大使馆,可惜当时回国很是困难,领了一些接济物资,我又匆匆离开。
最后匆忙逃到一个偏远的住宅区,靠着蹩脚的英语和翻译软件租了一个阁楼,悄悄地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