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反复灌精后依然翻脸不认人
走廊上打闹喧笑的声音透过紧锁的宿舍门隐约传来,仅仅一门之隔,屋里的气氛迥然不同。
强健有力的蜜色身体正压在白皙柔韧的身子上耸动不停,隐约可见两具身体连接之处那混着血丝的白色精液和润滑液,正被不断进出的肉棒带得到处飞溅。
那被压在身下的人呻吟中不时带上哭腔,听着真是可怜得紧,却又让人心里痒痒,直想更加深重地欺负他。
岑睿修长的双腿被抬起,韧性很好的身子几乎被折叠起来,脚踝被身上的人牢牢抓在手中,随着坚硬肉棒的一次次全根抽出没入,无处可逃的他能做的仅仅是紧闭双眼,手指几乎要扯烂了床单。
承受了三次射精的小穴已经不再那么抗拒外来者的侵入,而是软软地包裹住那坚硬肉刃,随着一次次被破开入到最深,讨好般地吸吮着肉棒上的条条青筋。
心理上的极大抗拒让岑睿在这场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性爱中并未得到什么享受。即使郑屿的粗大性器偶尔擦过带来快感的那一点,可愤怒和厌恶足以抹掉那些快乐。
又一次将精液一滴不落地射进了岑睿的身体里,身下的人却已经没了反应,早就被操弄得昏了过去。
岑睿眼角泪迹未干,嘴唇肿得与乳尖一般颜色,即使失去了意识,那眉头依然是蹙着的,仿佛在梦里也不得安宁。
熟红的小穴被使用过度,已经肿了起来,肉嘟嘟地把那销魂洞口缩成了一小点,倒把那一肚子精液锁了起来。
郑屿看了看他被蹂躏得彻底的样子,侧躺在他的身边,将昏睡过去的爱人紧紧抱在怀中,这才心满意足地也睡了过去。
天不过蒙蒙亮时,岑睿猛地醒了过来,睁眼却见到眼前是结实的蜜色胸膛,自己腰上还被一只手臂紧紧环住。昏迷前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从他脑海里闪过一遍,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强暴了自己的“朋友”。
他一把掀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坐起身狠狠一拳打在郑屿脸上,不待郑屿完全清醒,他已是翻身而上,一拳一拳地砸了下去。
岑睿循规蹈矩21年,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他太想将眼前的人送进监狱,却也知道强奸男人没法受到太重惩罚的。
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被同性压在身下强奸甚至反复中出,对他而言是天大的羞辱,他怎么肯忍气吞声、毫无动作。
郑屿刚睁开眼睛就被这暴雨般落下的拳头砸懵了,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抓住对方的双手,强迫他停下来。
岑睿前一个晚上刚被下了药又破了身,这一通发泄全凭胸口一股愤怒郁气,此时被迫停下,酸痛疲惫立刻占据了他的感官。
岑睿一边喘息一边开口:“郑屿,你真无耻。我知道我没法把你怎么样,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把你的那些恶心心思给我收了,否则别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一会儿我就去申请换寝室,你最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郑屿急忙说:“岑睿,我真的很喜欢你,咱们同吃同住三年多,做什么都很合拍,彼此都已经习惯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是试试呢?”
岑睿用力甩开郑屿禁锢着自己的手,冷冷地说:“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脑子不清醒就去冲冷水,别再对我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说完,他转身愤愤下床,谁料刚站直身子,就感觉到一股液体从身后那处淌了出来,沿着修长有力的腿滴在了地上,很快在地上汇成了一片。
岑睿身子一僵,赶紧扯过郑屿昨夜脱下的衣服潦草地擦了一把,翻出衣服穿上,疾步冲出了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他摔上门出去后,郑屿依然垂头坐在他的床上,搭在膝头的手逐渐收紧成拳。
良久,一声自嘲的低笑才打破这一室寂静,郑屿眸光黑沉,自言自语道:“被我艹开了还这么无情,看来还是没有艹服啊。想让我放弃?可惜了,宝贝,这可没法如你所愿啊。”
岑睿换寝室的申请没有被通过,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亲近,导员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他问及原因时,岑睿又不愿多说,导员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个人只是闹了矛盾,于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岑睿一番后,还要叫来郑屿,让两人当场来个握手言和。
岑睿无奈之下只能离开,他挑了个郑屿有活动不在宿舍的时间,回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后,一边暂时住在实验室里,那里有折叠床可以暂时过渡;一边开始打听消息,只等租下房子就立刻搬过去。
作为已经确定保研本校的大四学生,此时岑睿的课程已经不多,他大可以整日泡在实验室里,与肖亦航的接触也就更多了些。
虽然岑睿对于暂住到实验室的解释是为了方便盯实验进度而不想来回折腾。但其实自打他搬到实验室的第一天,肖亦航就敏锐地发现学长一向平静温和的面容上隐隐笼罩了一层郁气,连那双明亮眼眸也略显暗淡,全然不是前几个月追在赵思卉身边时神采奕奕的样子。
再加上这两天岑睿突然停止了对赵思卉的示好,面对一向关系亲密的郑屿居然是避而不见的态度,不由得让肖亦航有了一种不安的猜测。
于是肖亦航假托赵思卉的名义约岑睿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去坐坐,岑睿也正想和赵思卉说清楚,经历了两天的平复,他也想得很清楚。他确实很喜欢赵思卉,可在没有解决和突然发疯的郑屿之间的问题前,他不想把女孩也卷进来,只好放弃与女孩关系更进一步的想法。
岑睿如约到了咖啡馆,却只看见肖亦航一个人坐在包厢,他奇怪地问:“学弟,你怎么在这?思卉呢?”
肖亦航站起身锁上了包厢的门,转身站在已经坐下的学长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边说:“不是她约你,是我约你。”
岑睿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却是失笑。他以为肖亦航是不忿青梅竹马被骤然冷落,前来替面皮薄的女孩要个说法的。
岑睿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说:“是我的不对,我确实对思卉很有好感,也想和她相处试试,但现在发生了一些事,我并不想让思卉牵涉其中……我没有玩弄他人感情的意思,既然思卉没有来,那就麻烦学弟也替我转达一下我的歉意。”
他这边说着,肖亦航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俯视的角度让他透过学长宽松的卫衣领口隐约看见了点点红痕,这时候又哪里来的蚊虫。
是吻痕无疑了。
再结合岑睿对郑屿的态度,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肖亦航冷笑一声,突然用力将岑睿推倒在包厢的长沙发上,他扯低那宽松卫衣的衣领,指着白皙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故意说道:“想不到学长是这么不检点的人,一边对赵思卉百般示好,一边又和别人上床。怎么?对别人的身体食髓知味了,就要放弃赵思卉了?”
岑睿完全没有防备,听到这一向沉默寡言的学弟竟然说出这样污蔑自己的话,心中震撼难以言说。
他这幅怔愣不语的样子落到肖亦航眼里与默认无异,即使猜测到岑睿多半是被迫的,但看到这人干净身体被别的男人打上标记,还是让他非常嫉妒。
一股邪火涌上,一向惜字如金的肖亦航此时讽刺的话倒是一句接着一句:
“这痕迹不像是女人能弄出来的,原来学长看着矜持,背地里却是个被男人操屁股的婊子!”
“他操过你几次了?操得你爽吗?有没有把你操得喷水啊?”
“你是自愿求着男人操的,还是出去卖了?学长,你长着这么张干净的脸,原来身子这么淫荡啊!”
包含恶意的话语如利箭般仿佛把身子都刺透了,岑睿瞳孔骤然缩紧,重重打开对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难以置信地问道:“肖亦航,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肖亦航任由他推开自己站起来,迎着他愤怒的眼神,淡淡开口:“我说的不对吗?那就请学长自己解释解释这身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吧?”
岑睿怒道:“我没必要和你说什么!”
他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推至墙边抵住,火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后颈上,激起岑睿的一阵颤栗。
肖亦航再开口时却已然不是之前的疯狂状态了,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岑睿耳边:“学长,你既然能接受男人,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我呢?我会让学长更舒服的。”
听到肖亦航的话,岑睿一边用力挣动,一边愤怒地骂道:“肖亦航!你脑子有病就去医院开个颅,喜欢男的怎么不去找人干你自己,恶心!给我滚开!”
他用尽全身力气的挣扎在肖亦航手下竟如同蚍蜉撼树,明明肖亦航看起来并不是像郑屿那种肌肉强健的身材,可岑睿除了把手腕皮肤磨得生疼外,他的挣动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对于岑睿的拒绝,肖亦航并不意外,他低笑着贴着岑睿的耳边,硬起的下身还顶着对方:“学长,你蹭得我都硬了。你看,是你勾引我的。”
肖亦航一手钳制着岑睿的双手,把挣动的手腕按在他头顶的墙上;一手从岑睿的卫衣下摆伸进去,带着薄薄茧子的手用力抚摸过光滑平坦的小腹、紧实富有弹性的胸膛,触手若及一片温凉润泽,令他忍不住一再流连。
肆意抚弄的手擦过柔嫩的红点,尚未完全消肿的乳头此时敏感极了,不过被手指轻轻抚过,就激起了他的阵阵颤抖。
那作乱的手指仿佛找到了宝物一般,轻轻捏弄起那两枚尚还柔软的乳头,不时地拉扯揉弄,又用指腹的茧子反复打圈捻动逗弄着敏感的乳尖,让这两个小东西在他指下逐渐硬了起来。
他手上不停,腿上也使力挤分开了岑睿的双腿。肖亦航将一侧膝盖抬起,微微用力顶弄摩擦起岑睿的会阴和臀部来。
禁锢着岑睿的手如同铁钳般,牢牢压制着身下人难受的躲闪挣扎,将那劲瘦细长的手腕都圈出了红痕。
“学长,你的屁股怎么这么软?是天生就适合被男人玩,还是被揉成这样的啊?”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岑睿耳边,激起了岑睿的阵阵颤栗,“也让我摸摸吧,好不好?”
岑睿当然不会答应,咬牙让他滚。
那被玩得像两颗小石子般硬硬的乳头终于被放开了。肖亦航用两脚一别,让岑睿上身紧贴在墙上,双脚分开站立,劲瘦的腰塌下,将他摆出屁股向后翘起的姿势来。
岑睿还没来得及对乍然改变的姿势做出反应,下身已是一凉,运动裤被身后的人拽了下来。
肖亦航故意将对方的裤子只拽下一半,将那饱满圆润的臀部完全露了出来,其他的部位却仍旧被衣物遮盖着。
这样子太过于羞辱,之前被郑屿下药奸弄,对岑睿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沉默顺从的学弟不但对他心怀不轨,花样更是淫邪下流。与之相比,郑屿竟然能算得上保守老实了。
散开的思绪被落在臀尖上的火热手掌拉了回来,肖亦航单手用力抓揉着,那柔软又弹性十足的臀肉手感极佳,却被捏挤出淡淡泛红指印,十分色情。
肖亦航揉捏了一会儿后突然将手下臀瓣用力掰开,贪婪的目光盯着那尚自微微红肿、如同一张微嘟小嘴的后穴,拇指直接插至只有指根露在外面。
虽然前两天刚被郑屿奸了个通透,穴口还略有些松软,但被他这样不打招呼地直接顶进手指,还是激得岑睿“啊”的一声,猝然扬起了头。
岑睿知道自己多半已是在劫难逃了,却还怀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对肖亦航说:“你放开我吧,你的条件又不差,想和谁上床不都可以任你挑。我到底是你的学长,你现在停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示弱,听在肖亦航耳中却更激起了他的兽欲。
肖亦航停下了对那嫣红小穴的捅弄,抽出了手指,但手依然保持着掰开臀肉的姿势。
他自己早在插弄学长后穴之前就解开了裤子拉链,暗红色的性器硬邦邦的,狰狞丑陋,滚烫地磨蹭着学长细嫩的大腿根。
“学长,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岑睿被他这样若有若无地蹭着,羞耻得眼中都泛起了水光,可那样仿佛穿肠破肚的滋味他不想再经历了,只有勉强开口:
“我……我求你。”
“求我干什么?把话说完整了。”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听着一向矜持又一直很有距离感的学长终于在自己身下服了软,开口求自己放过他,肖亦航舒爽得身下肉棒都跳了跳,却还是恶意地开口:“错了,学长应该说,老公饶了我吧,不要用大肉棒操我的屁股。”
岑睿在此之前哪里听过这种荤话,郑屿对他毕竟还是珍视尊重更多,说话并不算露骨。可这学弟看着不善言辞,可羞辱之词却张口就来。
岑睿连听这种话都羞怒不已,哪里肯亲口说出来,只是咬着牙不愿开口。
见他沉默,肖亦航倒笑了:“我给过学长机会,是学长自己放弃了。”
他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英俊的脸压抑良久竟微微扭曲。在岑睿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腰部骤然用力向前挺进,同时抓着饱满圆臀的手往后一拉,随着岑睿一声压抑的惨叫,那狰狞肉棒一下子全根没入了那尚未开拓好的肉穴中,连那阳根下缀着的两个饱满睾丸也一下子拍在穴口处,细细的鲜血顺着岑睿颤抖的白皙大腿流了下来。
把自己的下身完全埋进学长的身体里后,肖亦航并没有急着抽插,而是先享受了一阵那可怜肉穴的抽搐和挤压,才缓缓开口:“学长的第一次虽然不是我的,但既然流了血,那也勉强可以算是我给学长又破了一遍身吧。”
岑睿已经痛得没法反驳他,光是压下喉间的呻吟和惨叫就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可怜小穴前两天被郑屿破开时,虽然用了润滑,但仍有几处细碎伤口。今天落到肖亦航手下,这残忍的施暴者全然不顾肉穴的娇嫩,蛮横地进到最深,让岑睿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等那阵剧痛略为平复后,肖亦航的话又让他变了脸色。
“学长还要犟吗?你这小嫩穴热乎乎的太舒服了,吃了这么大的东西才流了这么点血,果然是天赋异禀。可是要是我现在尽了兴,学长会不会痛得晕过去啊?”他揉捏着岑睿劲瘦有力的腰侧,一边开口,
“刚才教了学长的,学长说出来,没准我就放了学长了。”
岑睿恨声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肖亦航不禁笑了:“学长好聪明,也是,毕竟学长如果说了的话只会让我更兴奋,怎么可能不好好尝尝学长这么美味的身子呢?”
“那……我就开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性器缓缓向外抽出,直到只余下硕大的龟头插在娇嫩红肿的穴口处。
“学长,冒犯了,您可要多包涵啊。”
话音落下时,身体撞击的声音就与喘息痛呼声混在了一起,充斥在这隐秘的包厢中,久久未停。
岑睿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倚在一片结实的胸膛上,身上衣物完好。若不是腰臀间正传来阵阵难以启齿的疼痛,忽略伸进衣服贴在自己腹部抚摸的火热手掌,他几乎要以为之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此时,肖亦航正靠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他后背靠着墙壁,一腿放在地上,一腿平放在沙发上,让刚被自己狠狠欺负过的学长倚坐在在自己怀里。
一只手抚摸着刚被自己射到微微鼓起的小腹,另一只手臂揽过对方的肩膀,眼睛正专注的看着拿在手中的手机。
岑睿的目光无意间略过他的屏幕,却在发现屏幕上内容的同时怔住了。
那屏幕上入眼一片春色,雪白饱满的臀间插着紫红狰狞的肉棒,红肿穴肉紧紧贴在上面,看着竟是说不出的诱人淫靡。
察觉到怀中人骤然加重的呼吸,肖亦航了然地低头看向岑睿几欲喷火的眼睛,那俊朗锋锐的面容看在岑睿眼中竟有如恶鬼一般。
“学长醒了?那正好,咱们一起来欣赏欣赏?”
他边说边滑动屏幕,一张张照片出现在了岑睿的眼前:
满脸泪痕昏迷不醒的温和青年正被抓着双手抵在头顶,劲瘦的手腕被握得青肿一片;
上衣背高高掀起的光裸胸膛上,青红痕迹密布,乳珠更是破皮肿胀,被蹂躏得十分凄惨;
被撞得通红一片的饱满圆臀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抓捏玩弄,软肉从指缝间溢出,指痕宛然;
被粗大肉棒操开后一时合不拢的红肿软穴正吐露着白浊液体,连带着幽深臀缝都被染得一片污浊;
……
任谁看了这些照片,都会清楚地知道,药学院里颇有声名的温和学长竟被按在男人身下,奸了个彻彻底底。
岑睿宛如被烫到了一般挪开了目光,他已然被这花样百出、手段恶劣的学弟折磨得身心俱疲、几欲崩溃。
一向温和清越的声音已经在这短短两个小时里被折腾得低哑,他艰难开口,问道:“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肖亦航,才会遭到这样的羞辱:“你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还不够,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肖亦航微微抬起了头,做出了在思考的样子:“学长在害怕什么?我没有威胁学长的意思,只不过如果学长答应我和我在一起,那这些照片就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可如果学长不答应……”
本来安静放在岑睿腹部的手突然上移,摸到柔嫩硬挺的乳尖狠狠一捏,在岑睿猝然发出的痛哼中轻轻地说道:“那我也只好忍痛割爱,让大家一起来看看学长这么诱人的样子。学长你说,这么好看的照片,会不会有人看了也想把学长压在身下好好尝尝呢?”
威胁之意毋庸置疑。岑睿心中一片冰凉,他保研成功,前途大好,却无意间招惹上这样的恶魔,心中痛苦憋闷非常,却还是硬撑着坚持问:“那也总得有个期限吧,要多久你才肯放过我?”
肖亦航知道他此时恨不得生撕了自己,却并不在意:“到我毕业吧。在这期间我希望学长能完全满足我的要求,毕竟啊——”,他举起手机晃了晃,“备份可并不只在这一个手机的相册里。”
岑睿的指甲死死地掐在了手心里,却也只能点点头,顺从地被肖亦航抬起下颌。
火热的唇舌重重地压了上来,细细舔吻起那因为心中并不甘愿而微微抿起的薄唇,“啧啧”的水声在交缠的唇舌间响动,久久不停。
那天的话说得不留余地,但肖亦航其实并没把岑睿逼得太紧。岑睿有意的躲避也没让他生气,甚至当在实验室碰上时,他仍然是个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学弟。
起初岑睿还担心这位手段激进的学弟在人前说出或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情来,但是几次徒劳的戒备后,也就略微的放松了下来。再加上这几天郑屿随他的导师到外地开会,暂时不能再来纠缠他,倒是让他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他也找了个机会,约出了赵思卉。对于这段时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可怕事情只字不提,只是说自己考虑后觉得两人还是更适合做朋友。面对女孩难以置信的疑惑目光,他只有沉默以对。
是啊,自己本来学业稳定、生活平静,就在即将可以与同样对自己有好感的心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却偏偏不但不能如愿,还被胁迫雌伏于同性身下,被羞辱、被从里到外地侵犯。
那两次的性经历带给他的几乎只有全然的痛苦,是让他会在夜里惊醒的梦魇。
岑睿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喜欢坐在靠门的位置,这个位置因为有风会凉,除了有时候郑屿会陪他一起来自习之外,一般很少人坐,对岑睿来说倒正好清净。
可今天岑睿整埋头于资料中时,身边突然坐了个人。他下意识以为是郑屿回来了,可转头却发现是他更不愿意见到的人。
肖亦航眼疾手快按住岑睿的膝盖,把准备起身离开的人按回了座位上。
“学长去哪儿”,他凑在岑睿耳边低声说,“这么久了学长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岑睿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没忘”,他并不愿意与身边这个人多说什么,“去酒店吗?”
看着他这样的漠然与强撑的镇定,肖亦航想要欺负他的念头不禁再一次兴起了。
“去学长的寝室吧”,他唇角扯出了一抹恶劣的笑,“我想在学长的床上,干你。”
充满狎昵的话语让岑睿的呼吸顿了顿,他沉默起身,率先走出了图书馆。
下午三点,本来应该正是人精力充沛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到床上休息,可原本整齐的床铺,此刻却随着床上交叠两人的动作而变得凌乱。
被脱下衬衫,裸露着光洁的上半身的身体触手温润微凉,此刻正被火热的手掌来回抚摸着没有赘肉的腰腹部。
那手逐渐向下,隔着岑睿还穿在身上的牛仔裤揉弄起那并未精神的性器来。
岑睿一个激灵,下意识去抓那只作乱的手,可不但没能阻止,反而被对方变本加厉地伸进了裤子里,握住了性器肆意把玩起来。
可是被同性压在身下玩弄身体带来的快感对岑睿来说只觉得屈辱。
“赶快做完就走,别做没用的事。”
肖亦航并不把岑睿的拒绝当一回事,嫌裤子碍事,他身上动作不停,另一只手连拉带扯地将岑睿的裤子都拽可下来。
已经微微抬头的性器乍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不由得颤了颤,又立刻被火热掌心包裹着逐渐胀大。
岑睿的性欲并不旺盛,偶尔有欲望自己解决掉也不频繁,因此那性器还是好看的肉粉色,即使勃起也不显得狰狞,手感甚至能说得上不错。
随着拇指重重抹过肉头,那肉棒终于射出了精液。沉浸在释放快感中的岑睿并没察觉,肖亦航沾了润滑液的手指已然伸向了幽密的小穴。
细细地把润滑液涂满了穴口,指尖连探带揉地让那紧窒的肉嘴不情不愿地张开了一点小口。
或许是沉浸在射精快感中的缘故,又或许是肖亦航这次的扩张做得足够耐心,岑睿只觉得身下胀多于痛。
手指逐渐深入,从一根也加到了三根,肖亦航依旧十分有耐心地在摸索着什么。
在指尖触碰到一个小小凸起的同时,岑睿只觉得似被一阵电流击中,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挺了一下。
岑睿又惊又怕,他本来喜欢的就是女孩子,对同性之间情事的了解微乎其微,哪里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竟藏着这样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欢愉的一处。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里的手指骤然加快了进出速度,次次戳在那感觉剧烈的一点上,密集的刺激带来的快感让他难以忍耐地挣动了起来,喘息声逐渐混入了了苦恼又甘美的鼻音,听得肖亦航眼中的欲望更加深重。
他手上动作不停,直至身下人的性器不加抚慰就第二次射出了精液。
头一次用后穴带来的高潮竟是说不出滋味,让岑睿浑身酥透,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懒洋洋地不愿动。
肖亦航盯着他高潮后恍惚的神情,那清俊面容染上欲望竟如此动人,唇瓣水光一片,从脖领到胸口都漾了一片薄红,连那两颗未经玩弄的乳头也挺了起来,正随着微微的喘息颤动着。
肖亦航再也不愿让自己身下早就勃起的性器多等一秒,他抽出手指,将身下人的双腿分开折起,狰狞的性器对准了被开拓彻底的穴口,腰部骤然发力向前送去。
这一下直接就是全根没入,两个沉甸甸的睾丸“啪”得一声拍在了身下人的臀缝上。那高潮过的穴肉高热柔嫩,紧紧包裹着进入其中的巨物,这滋味让肖亦航舒爽得头皮发麻,微微抽着气,缓了一会儿才把持住精关。
他打定主意这次要让岑睿完全沉浸在欲望中,先是试探着缓慢抽插了十余下,待那小穴已经完全适应了肉棒的进出,开始殷勤吸吮着上面的青筋了,这才放下心使力,向着那被手指玩弄过的一点碾了过去。
“等……啊啊!”
肉棒顶弄的感觉和手指完全不同,又大又烫,硬邦邦地冲进来,次次都顶上那要命的地方,让岑睿颤栗不已。
在几尽灭顶的快感中,痛已经是微乎其微了。岑睿昏昏沉沉只能听到粗重喘息与沙哑哭腔混合着回荡在寝室里,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暧昧的声音竟然大半是自己发出来的。
他的羞耻在混沌中尽数被身下凶猛的进出撞碎,手指无力地抵在肖亦航逐渐压下来的胸膛上,艰难开口:“慢……你慢一点……”
肖亦航看着一贯平和淡然,在被强迫之后对他多了厌恶的学长,终于在他身下完全沉浸到欲望中,甚至因为被艹得太狠而流露出了甚至可以说是柔弱的神情。
他俯下身子,狠狠地嘬了一口身下人的侧脸,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了,学长受不了了吗?”
岑睿此时脑子茫然一片,勉强说道:“是……我受不了了,你……轻点……慢点……啊……”
“那,学长来求我啊。”
“……求……求你……”
求饶的尾音淹没在交缠的唇齿中,颤抖的薄唇被仔细吮了个遍,连舌尖都被吸得发麻。
肖亦航下身不停,兴奋得汗水都滴在了身下人的胸膛上,他一只手就着汗水揉捏起那光滑白皙的胸膛,柔韧细腻又有弹性,用力捏了几下就浮现出了指痕。
“学长求我的话,那应该叫我什么?”他放轻了力道,不再全根没入,而是让肉头戳着那一点微微研磨,“说点好听的,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学长。”
这话让本来也浑浑噩噩的岑睿下意识地思考了起来,可随着意识的回笼,他当然明白对方想听的是什么。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他一个男人,倒要像女孩子一样称呼另一个男人吗?
对上岑睿逐渐清明的眼神,看着他微微抿起表示拒绝的唇,肖亦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抓握胸膛的手蓦地收紧,指尖重重捏住了那一直被冷落的乳头。
“呜!不、松手。”
那乳头早就变得红润挺立,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又麻又痛还带着微微的快感,被那作乱的手指捏扁又拉扯起来。
身下的动作也剧烈了起来,胯骨相撞与皮肉拍打的声音混在一起,那力道让岑睿修长的颈项一再挺直,挣扎着往后缩想避开这样的攻击,却被另一只掐在腰上的手一次次用力拽回,根本没办法从那硬热的性器上离开片刻。
徒劳无功的挣扎只换来了更加猛烈的操弄,泪水顺着眼尾流进了早就被汗水浸湿的鬓发。
“不……不……别……好疼……求、求你……”
在一连串的哽咽声中,肖亦航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了那带着哭腔的颤抖语声。
“……老公。”
肖亦航想过岑睿这样叫他的样子,可当身下人被欺负得泪眼朦胧,眸子中带着迷乱快感和痛苦,红肿双唇吐露出那两个字时,还是让他在那一瞬间激动不已。仿佛他终于从身到心都征服了岑睿一样。
心理上巨大的快感让他不由得重重一挺,将精液满满地射进了岑睿的身体里。精液灌入体内的感觉,让身下人紧紧绷起身子,半晌才重重瘫回了床上。
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谁也没察觉,本应锁上的宿舍门,竟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郑屿没想到自己一进寝室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心上人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浑圆的脚踝搭在那个正压着他狠命抽送下身的男人肩上,随着下身激烈的动作,连脚趾都紧紧蜷缩了起来。
肖亦航还沉浸在射精的快感中,冷不防肩膀被人扳住,向后用力一拉,紧接着就被又重又很的一拳打在了脸上。
随着他向后倒的动作,刚释放过的下身也从那湿红的穴中滑了出来,带出了一道淋漓的痕迹。
“你怎么敢碰他,他是我的人!”
郑屿怒吼一声,扑上去狠狠压在对方身上,用力掐住了肖亦航的脖子。他双目赤红,那架势看起来恨不得直接掐死对方。
床铺的空间太过狭窄,肖亦航挣扎不动,在郑屿收紧的手下,他的脸逐渐变得青紫,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郑屿,住手。”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那嗓子似乎在刚才的交欢中劳费较甚,带着明显的沙哑,却让郑屿下意识放轻了手下的力道。
他转头去看岑睿:“他竟敢这么对你……你还要替他求情?”
虽然面上愤怒,可他未曾说出口的微若期待却是:你既然可以为他求情,那是不是也可以原谅甚至试试接受我呢?
岑睿轻轻扯了扯嘴角,他确实太疲惫了,连冷笑都勉强,可那说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般戳碎了郑屿的希冀。
“我不是为他求情,只是不想看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做出这个样子。更何况……”
他冰冷的目光让郑屿的心狠狠一抽,
“你做过的事在我看来和他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又有什么立场生气?”
郑屿的目光霎时暗淡了下来,打量着他深神色的肖亦航眼见两人两人陷入僵局,不禁冷笑着开口:“听到了吗,郑屿,无论你在他身边陪着他多久,在他心里,你与我是一样的。”
不等郑屿发怒,他紧接着说:“学长不喜欢同性,你我都心知肚明。但我可不想放手,看起来你也是一样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郑屿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却也放开了他。
肖亦航扯了扯唇角,郑屿那一拳打的他唇角都开裂了。
“凭我一个人想独占学长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再加上你——”,他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翻开相册丢给了郑屿,“与郑校长一个姓氏的郑学长,愿意合作吗?”
这句话让岑睿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他扑上去要抢手机,却被肖亦航轻而易举的按在怀里抱住。
眼见郑屿一张张地翻过照片,那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岑睿不禁抱有一丝期待,毕竟他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郑屿放下手机,沉默地看着愤恨挣扎的岑睿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好,合作。”
“!!”
岑睿惊愕万分,他哑着嗓子骂道:“你们!变态,恶心,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肖亦航你说好是一年,只是一年!”
肖亦航在身后紧紧抱着他挣动的身子,微微笑着:“啊……我有说过吗?”
他不再理会岑睿的推拒,转而用自己的腿分开了岑睿的腿,将那双修长的腿折叠起来,用自己支起的腿别住。
那带着指印的润白胸脯、被掐弄得一侧肿硬的乳头、被撞得通红一片的臀肉、湿润一片的股缝、被艹开尚还微微合不拢的穴口,就全都暴露在了郑屿的眼前。
郑屿沉默着脱掉了衣服,略略撸动了几下身下狰狞的肉根,让它变得更热更硬。
接着,在岑睿惊恐的目光里和肖亦航含笑的注视下,猛地顶进了那被糟蹋得彻底的小穴里。
“啊啊啊——”
郑屿的肉棒虽然不如肖亦航的长,可是更大。本来已经被艹开的小穴冷不丁吃进了更大的东西,竟让岑睿又有了要被撕裂的感觉。
双臂被向后拉着,双腿被别住动弹不得,被入得受不了而后仰的脖颈正被肖亦航舔吻,下身最私密的地方被狠狠顶弄,反而抽搐着绞紧了那勃然巨物。
他宛如砧板上的鱼,被定在那里,只能任人品尝,任人蹂躏。
无力逃脱。
郑屿一言不发,但下身却实打实未曾留力。他这一次射得很快,不过百余下就抵着肉壁把精液射了进去。
即使已经被内射过几次,但岑睿始终对这种标记似的举动难以接受。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没有生命的性爱娃娃,只能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淫辱。
看到郑屿射了,肖亦航对上他的目光:“换个姿势?”
岑睿被摆成了趴跪的姿势,小腹下被塞了个枕头,勉强支撑了他酸软的身体。
被肖亦航强制射精了两次,又被他干射了一次,郑屿的操弄也让他敏感不已的阴茎再次半勃。对于一向欲望不重的岑睿来说,这太超过了,快感几乎变成折磨了。
无力低下的头被拽着头发拉起来,微阖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一个带着腥气和湿润液体的东西戳到了脸上,他勉强睁眼,却愕然发现肖亦航正挺着下身在他脸上胡乱地蹭。
岑睿厌恶地偏头试图避开那硕大肉头,嘴却被捏开,那肉棒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动捅了进来。
这一捅直接插到喉咙口,岑睿难受的干呕却让肖亦航更加享受。
那柔软湿热的口腔虽然及不上岑睿下身之处销魂,岑睿的口技也更不用说,但看着那清俊干净的脸,带着抗拒却又无可奈何地被插满了口腔,连眼泪都噎了出来,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带来的快感,倒远远大于下身的舒爽了。
而在岑睿身后,那盛装了两个男人精液的小穴正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红肿微嘟的穴口随着蠕动开合,一股接一股地吐出了白浊液体,有的淋漓而下弄脏了床单,有的顺着臀缝滑落粘在了岑睿勉强跪着的腿上。
这样的诱人景象让郑屿的下身又迅速地硬了起来,他掏弄几下那流着精液的小穴,扶着岑睿的腰,再一次把肉棒深深地送了进去。
床褥被扔到宿舍的地板上,即使仍有凉意透过,陷入火热情欲中的人也已经感觉不到了。
那是发觉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无法进行后,索性把人按到铺了被褥的地板上继续动作的郑屿做的。
被两具强健有力身体夹在中间的青年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完全靠着掐在他腰侧和拽着他头发的两双手的支撑才没有彻底伏在床褥上。
在他身后原本小小的臀眼,此刻正被一根勃然巨物完全撑开,随着那孽根的进出,鲜红的肠肉都不时翻出来一点,可怜极了。
而他总是带着温润笑意的唇此刻也被另一根肉棒撬开,深深插入其中。那肉棒好长,直捅进了狭窄的喉咙,让他如何摇头都摆脱不开。
身下两张小嘴都被插得严严实实。
身后的冲撞太过猛烈时,润白的身体就不由得前倾将嘴里那根吞得更深;被噎得太过难受,身体向后躲避时,却又像是在主动迎合身后的操弄。
前有狼,后有虎,而他被夹在其中,进退两难。
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床单,留下了无数褶皱。口水从合不拢的嘴巴流下来,顺着下巴和脖颈向下滑去,被肖亦航索性当做润滑揉捏起饱满弹滑的胸部。
狭窄肉穴被抽插其中的巨物一次次撑开,那上面凸起的青筋一次次磨过抽搐绞紧的内壁。
酸、麻、痛、胀,与令人筋疲力尽的快感纠结在一起,如潮水般冲刷淹没了岑睿的身体。
本来平坦柔韧的小腹被插弄得隐隐鼓起,身下的性器泄过几次已经是发痛的程度了。
终于,在两人同时将精液射进他身体里后,岑睿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一切,陷入了昏睡中。
自那天以后,他真正成为了两个人的所有物。
有时候是在寝室里,有时候在校外的酒店,连空荡无人时的厕所隔间里也留下过他们交欢的痕迹。
当那两个人真正收紧束缚时,岑睿才知道,原来之前他们真的有给他留下喘息的余地。
他躲不开,也逃不掉。
只要他不想着躲开,白天里人前他依旧是成绩优秀待人温和的岑学长,他们也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尊重他的师弟。晚上在被干得受不了时求饶,也会稍稍得到片刻喘息。
可一旦他兴起反抗的念头,哪怕尚未完全付诸行动,一旦被知道,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施以肉刑,让他只能瘫在床上喃喃着自己错了不敢了。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他还勉强可以应付,可如果两个人一起弄他,他真的承受不住,次次都被弄到神志迷蒙,直至崩溃才被放过。
他尝试过偷偷躲回家里,却还是被两人追过来。
他们当着岑睿父母的面是再正常不过的同学,完全正直有礼的样子。可在进到房间关上门之后,与父母不过一门之隔他被捂着嘴被这两人按在床上硬生生操到崩溃。
岑睿期待着他们会有对他厌倦的时候。
谁会对着总是冷脸相对的人一直有耐心呢?何况一直在在同一个人身上发泄欲望,也总有腻味的一天吧?
他等着那被厌倦、被放弃的一天。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岑睿也逐渐在与这两人的相处中努力逼迫自己顺从。
对着郑屿,只要稍稍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会很高兴,接连一段时间都会扮演起温柔体谅的角色来,不会像要在床上弄死岑睿一般干得又狠又重。
而对着肖亦航……只要听话就好。不去反抗他,配合他床上的每一个要求,他就会少弄一些花样,不会弄得岑睿身心俱疲。
让自己好过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只要再等等,再等等……
岑睿等到自己硕士毕业,等到获得博士学位,等到自己留校任教,等到从讲师一步步晋升职称……
可是一直等到最后,他才终于知道,这辈子大概就只能和这两人一直纠缠下去了。
灵堂。
白花黑幔,两侧摆满了花圈挽联。
屋子虽是宽敞,却也只有十几人站在其中,反倒是屋外挤了一堆人。可即使人多,却并不嘈杂,间或有些说话的声音,也不过是低语而已。
这毕竟是国实际掌权的三股势力之一的当家人钟行安的葬礼,能进到灵堂里祭拜的必然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人物。
不同于其他两家,明面上做些酒色财权的生意,暗地里毒品、器官贩卖、人口拐带等等黑色交易样样不落。尤其是从近两年开始,除了赌场外,几家会所都是清净私密的,看着反倒不像黑道势力。
可实际上让钟家真正掌握话语权、保证了在国地位的生意是军火。
钟家把军火生意牢牢掌控在手中,即使允许其他两家分一杯羹也不过面上合作,实际分出的只是一点而已。
钟行安活着的时候积威甚重,只要做了让他疑心的事情,哪怕是跟随多年的手下,不管是否真的起了异心,他都毫不容情。所以即使钟家给的卖命钱很丰厚,手下人面对他时不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差不了太多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一死,手下人没了压在头上的大山,有些人就难免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过,这些人无论在私下有着怎样的盘算,在新丧的当家人遗像前面上都是一副哀切深重的悲恸之象,只有那眼神却不时地瞄向站在最前面的青年。
那青年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宽肩窄臀,腰背劲瘦挺拔,双腿修长有力。鬓角利落干净,浓眉下一双眸子熠熠有神,倒称得上是剑眉星目。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微微红肿,正上前将手中点燃的香插进桌案上的香炉中。
门口有地位稍低不认得这青年的,见他身穿孝服站在最前面,不禁小声问身边的人:“最前面那个,那是钟爷的儿子?”
同伴也同样小声回他:“不是亲儿子。听说是小时候被夫人救了,钟爷看出他有天赋,亲自给改了名,叫谢寒霆。就带在身边培养,也是正经认了养父养母的。”
他招呼对方低下头,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姿势这才又说:“夫人去得早,两位双胞胎小少爷生下没几年就走了,钟爷也没再娶。这位——”
他朝着那青年的方向努了努嘴,“大了两位小少爷整十岁,却也能说是一手把他们带大的。尤其这两年,钟爷病重在床,让这养子代为主事,生意上有不少改动。起初还有人看他年纪轻,不服气,但钟爷说一不二,更何况如今咱们这势力明面上虽然不打眼,可实际上却是更进一步,足见这小谢爷的手腕了得。现在更是彻底压了那两家一头,倒是堵了不少人的嘴。”
“可……说到底也是个外姓人,钟爷就这么放心?”
“不然呢?不放心能放权给他?能让他带着亲儿子?更别说经过这一番动作后,钟爷还让他在自己去了之后暂时总揽事务,等到两位少爷长大了再交还权力呢!”
那人听了,不仅咂了咂舌:“这位看着年纪也不大,等小少爷长大了,估计也就三十多岁?到手的权力能顺利交还?”
“这小谢爷今年二十二,小少爷才十二岁。你看这上面几位的样子,谁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虽说人心难测,难保以后,但现在要是没了这养兄的庇护……”
下面的话他虽然没说,但这意思再分明不过了。
谢寒霆上了香,退后一步微阖了眼睛。
悲痛是真的,毕竟无论对别人如何,这位养父是实实在在对他有恩的。
养父在世时虽是缠绵病榻,但毕竟积威深重,底下的人阳奉阴违也有个限度。
可如今钟家这双生子尚还年幼,下面的人又各怀鬼胎,他须得好好地护住两位弟弟,再好好地把这势力交到他们手里,才算是报还了养父母的恩情。
很难。但必须要做到。
他的忖度也只是一瞬,再睁开眼时转身面对各方的关怀与试探时,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淡定。
到了晚上,众人散去,谢寒霆在附近足足安排了保护的人手后,才放心让两位幼弟来到灵堂。
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他不愿让弟弟有一点受到伤害的可能。
这双生子大点的叫钟明珒,小的叫钟明珝。因着母亲是国人,这双生子五官虽还没有长开,却也能看出混血带给他们外貌上的优势。
即使父亲带他们时间不多,但这骤然一去,对他们来说也有如支柱倒塌,一时惶然不安,离巢幼鸟一般,下意识跟在一直照顾他们的谢寒霆身边。
给父亲磕了头,上了香。谢寒霆一手一个揽过双生子的肩膀:“父亲虽然走了,但还有我在。这几年我会好好守住父亲的基业,直到你们成年有能力接手的那天。”
双生子的哥哥一径垂头不语,倒是弟弟红着眼睛抽噎着说:“霆哥,他们说你将来会自己当家……我们、我们不会成为你的妨碍的,你别不要我们……”
谢寒霆眉头微皱,他个子高,微俯下身来与钟明珝对视:“不会。你们是父亲母亲的儿子,对我来说既是弟弟,更是少爷。底下的人篡权,那不是翻了天么。”
“有些话不必去听。你们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我谢寒霆在一天,任凭谁也不能拿走你们的东西。”
他甚至略微勾了勾唇角,“我还盼着你们早点长大,到时候我就彻底撒开手,娶个漂亮老婆,生他几个孩子,好好享受我的退休生活。”
谢寒霆一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即使他平时嘴里不算正经,但诺不轻许,一旦做了承诺,他就必然会信守,再难也要做成。
这一晚的后来,没有人再说话。
在养父的遗照前,谢寒霆把这惶惑不安的双生子紧紧抱进怀里,和他们一起在灵堂里度过了陪伴父亲的最后一段时间。
一切都等到明天吧。明天,无论有什么,他都一定能应付得来。
往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谢寒霆都在忙于整合养帮派内的事务。
即使在养父病重放权给他的两年里,他已经接手了相当一部分势力,但在钟行安死后,某些人仍是蠢蠢欲动,当然也被他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虽然当下还算平静,但这平静也不过是深海中的漩涡,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当然也不乏被人怂恿、冲动而行的蠢货,自以为可以趁钟家亲生子年幼,养子年轻,凭自己的势力和资历,便能乘虚而入,分上一杯羹。
这样的倒是遂了谢寒霆的意,既然有人愿做这个这个出头鸟,那他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毕竟是钟行安亲自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出来的,是该让人血溅当场,还是当面忍下事后托词意外,又或者祸水东引分化势力……他有条不紊地做着一切。
不像跟在养父身边听多于做,也不似前两年里用着养父的名义才能行事。如今的谢寒霆将他的锋芒完全显露,甚至是借着这种密集到冒进的手段警告那些包藏祸心或尚且观望的人,他并不在意方法,只在意是否达成了他想要的目的。
只是更多的眼睛还是隐藏在暗处的,只等他稍微松懈,稍微露出破绽,便要伸出爪子,狠狠给他来上一下。
主少尚且国疑,钟家在国势力不小,若是钟家这年少的双生子出了点意外……
其实现在的生活对于钟明珒和钟明珝来说与之前并无多少分别。他们的生活一向是谢寒霆安排,父亲去世后,谢寒霆在住所里明处留的人并不算多,留下也都是能完全被他掌握底细的人,就是担心人多手杂,被人钻了空子。
但在私底下,谢寒霆也安排了更周全的保护,大多是钟行安生前培养的暗处实力,之前可以替钟行安做一些不好见光的事,现在用来保护少主人,倒也不算大材小用。
他把所有的安排都详细地说给了双生子知道。
无论在外面如何与人打机锋,如何迂回行事,但是面对被他纳入保护圈的亲人,谢寒霆宁可多做解释也不愿意因为所谓的担心隐瞒,而让外人有机会来挑拨。
之前灵堂里钟明珝提到的“有人”,其实就是家里的一个佣人,收了钱在双生子面前装作不经意地见缝插针提上几句,打的就是在两人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的主意。
只要他们与谢寒霆离了心,那么有些人想做点什么也有可能有了机会。
这佣人早被谢寒霆查到后绑了,当着双生子的面问出背后之人后,亲自动手提着这人的头发在地上活生生撞碎了一口牙。
之后又打发人,大张旗鼓地把这满嘴是血、哀嚎不止的佣人送到他招认的人那里,还给人捎带话说:这人挑拨小少爷和小谢爷的关系不成倒来诬陷您,小谢爷说了,您对钟爷是再忠心不过的,定不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这人一再挑拨,小谢爷很是生气,想着您是长辈,索性送来交给您处置,让您也好好出口气,也是小辈孝敬的意思。
这明晃晃的打脸和挑衅,让人气得够呛,却也无法反驳,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对于双生子来说,母亲去世后,父亲和他们并不算亲近。
可即使和父亲相处得不多,但毕竟是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也是一定的。
何况谢寒霆从开始带他们的那天起就会事无巨细地与他们说明交代各种事情,并不会因为他们年纪小就不放在心上、糊弄他们。
所以对双生子来说,谢寒霆确实是如父如兄的存在,甚至在父亲走后,可以说是他们唯一信任的人。
那天钟明珝在灵堂问出的那句话,倒不是怀疑,不过是给谢寒霆提个醒:已经有人伸了手,到他们兄弟面前搬弄是非了。
钟明珒清楚地记得,父亲出殡那天,本来他和弟弟是与谢寒霆一起的。后来谢寒霆去招待人,倒被一个也算熟悉的叔伯看准机会走过来。
不像父亲在世时面对自己两人的慈爱,虽然仍是一贯的笑容满面,可那眼中不加掩饰的冷厉与算计仍是让他心中一寒。
那天叔伯不过说了两句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钟行安一死他们兄弟就与孤儿无异,谢寒霆不怀好心,只是要利用他们把钟家握在手里,不过自己身为长辈,可以照顾他们平安长大。
可还没等他故作慈爱地将手放在两人头顶抚摸,就被觉察到不对的谢寒霆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强硬地挤到他们中间,硬是隔出了一段距离。
谢寒霆挡在双生子身前,将两人护在身后,自己面对着这叔伯:“龚叔,我这两位弟弟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呢,倒谈不上孤儿,也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
他唇角微带笑意,甚至连语气都是温和的,只一双眼睛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蔑,因着个子高,倒像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一般,
“倒是您,年纪不小了,也得好好保养了才能有精神了。不然要是您光操心旁的,连手里头最后的两块地都保不住的话……我可都替您头疼。”
那叔伯明显是在他手下吃过亏的,见他过来底气都弱了不少,但也不愿丢了面子,强撑着说:“怎么?谢寒霆,你这么着急过来是被我说中你心里有鬼了?何况钟爷虽然没了,但我做兄弟的照顾照顾侄儿怎么了,你这么说难道是怀疑我要对两个侄儿不利吗?”
面对这挑衅,谢寒霆不过眉头微微一挑,竟还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啊……对啊。”
他这回连笑容都带上几分诚恳与真心实意,“当初打了您伸得太长的爪子,我现在当然是怕您狗急跳墙,对他们不利啊。”
那叔伯被说得瞠目结舌,倒也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竟能如此挑明了完全不给人留一点面子。
可还不等他发火,谢寒霆一扬手,早就有两个手下上前强硬地堵了这叔伯的嘴拖了出去,没给他留跳脚的机会。
谢寒霆自己倒像没事人一样,背对着人群翻了个白眼,随即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口劝慰道:“这人老了就是嘴碎。你俩不用往心里去。”
正因为谢寒霆对着他们是一如既往的安稳可靠,再自然不过地替他们挡下所有不怀好意试探,面上还仍是一片云淡风轻。
所以在经历了最初的彷徨后,双生子反而安心了下来,在谢寒霆的保护下继续努力学习着各种东西。
可即使这样,再怎么防着,也有谢寒霆顾及不到、让人钻了空子的时候。
那本来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出行。
这一天阴沉沉的,临近中午了,也是乌云密布,大雨将至的样子。
从早上起来谢寒霆就觉得右眼皮跳,心里不太安定,但是也不好为自己这模模糊糊的预感改变行程计划,只是心一直提着,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过是去参加每月一次的内部会议,路程不远,带的人也就不算多。
意外发生在车子经过一片老城区的时候。
车子里前边坐着司机和手下,后排双生子坐在谢寒霆两侧。
当子弹击碎前挡风玻璃正中司机眉心的时候,谢寒霆心中一沉:来了。
预感成真,倒是不用一直提着心了。可今日这场忽然发难,想来也是有所蓄谋的,能否全身而退还未可知。
车子失了控制,陡然撞向侧边房屋,副驾上侧身试图去控制车子的手下也被打死,但幸而车子经这一遭,没有直直撞在墙上,而是在刺耳的剐蹭声中逐渐停了下来,卡在了狭窄道口处。
等到杀手们奔近,拉开车门时,只见到对着巷子一侧的车门大开,车内除了司机和保镖的尸身,再无一人。
谢寒霆借着车子的遮掩带着双生子跑进了老城区的街道里,出现的杀手并不算多,只是埋伏与出其不意占了上风。
后面随行手下的车虽是被打爆了胎,但毕竟人多,那些杀手目标只在谢寒霆三人身上,并没有与其他人纠缠,只是增援赶来也需要些时间。
若是只有谢寒霆自己,即使对面有十几个人他也并不放在眼里。
可带着双生子就不同了,虽然有专人教授拳脚功夫和枪法,可他们俩到底年龄不大,在此之前大都不过是与家里保镖陪练,并没有真刀真枪地经历过这种危险的事情。
谢寒霆已经借着老旧的房屋街道阻隔的掩护,用匕首抹了两个落单的杀手的脖子,在血溅出来的同时从身后死死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免得惊动了其他正在搜寻他们的杀手。
他熟练地放倒没了气息的杀手,双生子上前帮他一起借着堆积的杂物将其草草遮掩后便继续周旋躲避。
天色愈发晦暗,沉沉地压得人胸闷。神经紧绷着时,时间便过得格外慢。
老旧街道虽然也算是容易躲避,可被援兵快速找到却也颇费功夫,也容易走进死路。
在他们躲入一条死胡同时,终于还是被几个杀手发现了行踪。
“人在这!”
谢寒霆低骂一声,把双生子往身后一推,自己阖身扑向了奔来的杀手。
虽是顾忌着枪声招人,但手中匕首毫不留情,刀光凛然血光频现。
收起了一贯随性模样的谢寒霆,动起手来如一把开了刃的刀兵,淬血而愈加锋锐。
这时乌云再承重不住,大雨倾盆而下,昏沉天色与密密雨帘遮掩了一部分视线。
等注意到有一个杀手趁着他被缠斗砍向钟明珒时,谢寒霆能做的只有推开钟明珒,用自己的肩背硬接了这一刀。
刀锋破开皮肤,血水混着雨水顺着他的背流了下来。
谢寒霆再顾不得许多,一记狠重侧踢将那杀手踢得跌了出去,那可怕的力量让那杀手竟连胸骨都凹陷了下去,随即拔枪打死了剩下一个杀手。
可被枪声引来的隐约人声也已经逐渐清晰。借着闪电偶尔的光亮,谢寒霆的目光一定,落在了不远处一堵露出残垣的危墙。雨天昏暗,若是再加以掩饰,那里倒是可以暂时躲避。
来不及做其他布置,他心下一横,冲正心焦于他肩上伤口的双生子一招手,带着他们奔了过去。
三人将周围杂物竭力用作遮掩,勉强弄出一块可以躲避之处。
听得脚步声更近,谢寒霆迅速将钟明珒推到里面蜷着腿坐下,而后自己在闪身躲进藏身之处的同时一把将钟明珝拉到自己怀里。
那残垣所留遮蔽之处属实不算大,钟明珒侧着身体支着腿才勉强坐下,他看向背对而坐的谢寒霆,他又一次被这脊背的主人挡在身后保护了。
衣服被雨打得湿透,那替他挡下的刀锋不但破开了衣服,更是在这脊背的肩胛处留下了尚未止血的一刀,伤口被雨水浸得发白,狰狞可怖。
那脊背尚带着身量刚长成的青涩,却也因高强度的训练而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虽不是那雄壮的健美体型,却是修长柔韧有力。即使上面有着长长一道伤口,也只是多了一份力量与破碎交织的美感。
明明处在性命攸关的紧张时刻,钟明珒却奇异地在这方角落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把侧脸贴在谢寒霆的背上,小心地避开了那道伤口,感受着那蕴含着勃勃生机与力量的身体传来的暖热温度,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像这样把霆哥护在身后。
谢寒霆并不知道身后少年转过的几番心思,他的全副注意都放在对外面情况的观察。
子弹剩余不多,若有万一,也只能靠匕首了。
他身体紧绷,蓄势待发。右手紧紧握着匕首,左手则将身前钟明珝仔细护住,让他伏在自己怀里。
双生子此时身量不高,站直了不过到谢寒霆胸口,再加上身形尚未长开,带了些少年的纤瘦,伏在谢寒霆怀里倒也容易。
钟明珝额头抵在谢寒霆的颈窝,微微侧过目光就能看见他紧抿的唇角,那嘴唇正因为失血而微微发白。
可即使受伤,即使处在危险中,他看起来仍然并不慌乱,除了不再挂着平日里略显轻佻的笑,单单这么看过去,他与往日竟也没多大分别。
除了狼狈一点,毕竟湿了的头发都垂到了额头前了,呼吸即使竭力压制,也仍带着动过手后的微微气喘。
他看起来总是镇定的,甚至越是危险越看起来从容不迫,甚至是不以为然仿佛什么危险都不能让他动容。
钟明珝放开抱住谢寒霆腰腹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衣服。姿势的调整让他不小心滑了下去,谢寒霆扶了他一把才稳住身体。
可这一下,使得钟明珝的侧脸压在了那弹韧胸肌柔软的一点上。
这一压不但让钟明珝有片刻怔愣,也让谢寒霆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