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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话及此,两人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各自都明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

虚与委蛇一番后,元筠姌见好就收,将来意说明后,也不过分纠缠,对蕙质象征性嘘寒问暖几句,就借口有事先行告辞。

蕙质则恭恭敬敬送她出门,站在?门口笑意吟吟目送她远去,一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进?院子。

任谁看到这副场景,也想不到这对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姐妹,在?一个月前还是相看两生厌的状态。

傍晚, 天色暗沉。

临近清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

绢丝般的细雨伴随阵阵微风,淅淅沥沥, 下个不?停。

皇宫,奉天殿。

本该宽敞明亮的大殿,因着暗沉的天色,光线晦暗。

几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端着灯进?入殿内, 绕过大殿中央直挺挺跪着的端木砚清,静悄悄给四?周点上灯。

随着角落里的灯一一被点亮, 昏暗的大殿重新明亮起来。

端木砚清微微皱眉, 眼眸以极小的幅度眯了眯,似乎很不?适应突然亮起来的环境,但?他仍旧挺直了背,一瞬不?瞬盯着台上空无?一人的龙椅, 淡漠的眼闪过一丝坚定。

时间逐渐流逝。

月亮顺着山脚爬上湿漉漉的天空。

雨, 仍旧下着。

皎洁的明月慷慨向大地挥洒自?己的光辉, 如霜般的银光顺着窗户望进?书房。

恭惠帝看着明黄御案上的那?抹皎洁,叹息着将?手中的奏折搁在一旁, 凝视着窗外漆黑的一片, “什么时辰了?”

张安躬身回答:“启禀陛下, 已经辰时一刻。”

“辰时一刻……”恭惠帝收回视线。

张安眼眸微闪,低声?询问:“陛下,可要奴才去请殿下进?来?”

恭惠帝冷哼一声?,“不?用,就?让他跪着。早先就?再三问过他, 究竟有没有认错人,他信誓旦旦说没认错, 现在果?不?其然要反悔,不?给他个教训他记不?住。”

张安忧愁地看了眼门外,斟酌几番,劝道:“陛下要给殿下一个教训,这本没有错。可太子殿下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何曾吃过一点苦头,这都跪了快一天了,奴才怕殿下的身子受不?了呀。”

恭惠帝叹了口气,“你当朕不?心疼?朕这是在教他,君无?戏言。为君者,永远没有错,永远不?会出错,即便?错了也?是对的,身为一个储君,为情?所困出尔反尔算怎么回事。”

为父母和为夫的心态是很不?一样的。

年?轻时,他希望自?己爱的女人也?能爱自?己,对自?己的爱充分回应,希望除了享受至尊的权力外,也?能够享受到至真的爱情?。

但?是当了爹就?不?一样了,尤其端木砚清还是他看重的储君。

年?轻时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到老了才明白,冷血无?爱对一个君王来讲是多么宝贵的品质,也?幸亏盈月走?得足够早,让他早早封心锁爱,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做到这点。

至于端木砚清,他也?没有苛刻到不?允许他有自?己喜欢的女人。

但?他不?希望端木砚清过于痴情?,痴情?对一个帝王来讲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张安在恭惠帝还是太子时就?在他身边服侍,这些年?恭惠帝的秉性与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瞬间就?明白过来恭惠帝说这话的用意,知道恭惠帝不?单单是生气端木砚清马虎,于是识趣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恭惠帝叹息过后,话锋一转,“依你看,镇国公家的大小姐如何?”

张安有点没明白过来恭惠帝的用意,愣了愣,才迟疑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好的。”

只是,太子殿下不?是一心要娶他家的二小姐么?

恭惠帝和缓了神色,眯着和端木砚清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点头说道:“朕也?觉得不?错。”顿了顿,忽又看向张安问道:“那?你觉得,凭她家世和资质,够不?够格做太子妃?”

张安到这才终于明白过来恭惠帝的用意,内心不?由得为痴情?的端木砚清叹息,但?面上还是笑着附和道:“早先太子殿下要求娶大小姐时陛下就?考察过,确实是京中贵女中少?有的人品贵重,自?然是够格的。”

恭惠帝脸上的笑意愈深,“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今我儿资质非凡,身份尊贵,让他元家姐妹共同服侍也?不?算辱没了她们。”

最近元家凭空出现一位二小姐的事在京城可谓是沸沸扬扬,在端木砚清向恭惠帝坦白前,恭惠帝就?对此有所耳闻。不?是从他手里的情?报机构得知的,而是真真切切通过八卦的方式传到恭惠帝耳中的!

事情?之所以闹得这样大,一来是原本元振与宁氏夫妻情?深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元振甚至一度被一些好事之人奉为贵族圈里情?深义重的楷模,现如今突然冒出一位庶女,怎么可能不?让人好奇。

当然,看笑话的人更多,毕竟宁氏主混贵妇圈,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圈子里那?些丈夫三妻四?妾的贵妇老早就?看宁氏不?顺眼了,这下可算逮到了机会,可不?牟足了劲嘲讽。宁氏其实也?明白这点,所以一直称病不?出,一来的确身体?不?适,二来也?是不?想被人看笑话。

再一个就?是元振受端木砚清指示,有意让人暗中推波助澜,将?消息大范围传播开来,否则怎么能这么顺利传到久居深宫的恭惠帝耳中。

让蕙质和元筠姌一同进?东宫已经是恭惠帝自?以为做出的最大让步,信心满满让张安把端木砚清喊进?来告诉他这件事,然而端木砚清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绝对不?行!”端木砚清面朝恭惠帝扑通一声?跪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决,面对恭惠帝阴沉的脸色,十分无?奈地苦笑道:“不?瞒父皇,儿臣自?那?日对元二小姐一见钟情?后,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非她不?娶!”

“儿臣也?明白,凭儿臣的身份,这辈子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所以儿臣对她是怀着愧疚之心的。”

“可是父皇您知道吗,儿臣在知道她是镇国公的女儿后有多高兴么?这意味着儿臣能名正言顺给她最好的。”

“现如今虽真相?大白,她只是庶出,但?儿臣仍然不?想委屈了她。”

“父皇,您可以不?让我娶她做太子妃,可请您一定不?要让儿臣再娶别人,儿臣现在心中除了她再容不?下旁人。父皇您也?是过来人,一定能理?解此时儿臣的心情?!”端木砚清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恭惠帝,铿锵有力说道。

恭惠帝罕见看到端木砚清如此情?绪外露,他自?小教导他喜怒不?形于色,端木砚清也?很争气,时刻谨记他的教导,小小年?纪就?形成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下面人轻易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端木砚清一直是他最看重和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慈父之心让恭惠帝的决心不?由得动摇,然而毕竟是一个帝王,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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