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剧情)
亚罗是一只基因滑档的d级雄虫,尾勾畸形,只有短短的一节。
他被驱逐出了中央星域,靠着家族的怜悯成为了雄保会的外围成员,经常被前辈虫指使着做一些杂活。
昨天去往加西亚府邸送遥控的就是他。
因为是临时加派给他的任务,所以他并没有时间去临时申请随行人员,只能自己一个人过去。
贵族们的府邸的外围都有着严格的安保,就算是一位没落的贵族也是一样,在经历了无理的安保之后。他转了很久才找到这座角落外墙爬满植物的破败府邸,结果没想到那该死的虫居然一整天都在睡觉!
这让他今天不能去到派对的同时还要跟着粗鲁的军雌们一起押送联姻的雌虫,随行的军雌的冷淡锋利,这让他感到厌烦。
他决定要给那个该死的虫一个教训。
很快就到了。
下了悬浮车,亚罗烦躁的抱着手站在日光下,等着军雌们登上货车检查。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会抬着蒙着黑布的铁笼从后面的货车上下来。
而作为雄保会的成员,亚罗必须站在一旁确保没有虫会做手脚。
虽然只是基因滑档的低等级雄虫,但该给到的尊重还是要的,一旁的小队长看出了亚罗的烦躁,冷淡的出声解释:“阁下稍安勿躁,押送的毕竟是高等级雌虫,所以我们需要认真检查一下防护措施,免得尊贵的阁下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亚罗知道这是必要的流程,他虽然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因此耍脾气。
突然亚罗感受到了一道阴郁的视线,他回头,看到了立在二楼落地窗缝隙里的身影,一身黑,戴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面容。
不愧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角落里面,亚罗轻啧出声,移开了视线。
亚雌管家打开门,随后低下了头,站到一边,不敢去看自己身后的主人。毕竟自从他的主人从呆了三天的卧室出来之后,好像变得更可怕了。
“来了。”伪装之后的声线带着嘶哑与破败,听起来就是对虫耳的折磨,随行的军雌差点没控制住立起自己的触须。
刺耳难听的声音慢条斯理:“尊贵的大虫物们真是让我好等。”
云棐瑜穿着拖地黑袍,掩藏了他比起其他雄虫高了一节的身高,戴着宽大的兜帽隐藏住了过于漂亮的面孔,走路的姿势虚浮而缓慢,带着浓重的,对于这场婚姻的不满。
过于苍白的手落在一旁的扶手上面,仿若某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行将就木的不知名怪物。
那是小系统额外赞助的一次性染料喷雾。
云棐瑜还在地下室找到了不少的荷尔蒙喷雾,乱七八糟的喷在了身上,伪造出彻夜淫乱的假象。
这样的形象虽然和原主肥胖的体型还是有区别,但是猥琐恶心的气质弥补这一点淡淡的违和感。
在场所有人脑海中的形象渐渐的被覆盖。变成眼前人的模样。
宽厚的兜帽遮住了云棐瑜的脸,在场虫看不清兜帽下的脸,只能看见兜帽微抬,仿佛看了一眼笼子,难听的声线再次出现,阴阳怪气:“里面就是我尊贵美丽的雌君了吗。”
亚罗从震慑中回过神,连忙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颚,模仿着前辈虫寒暄道:“雄虫保护协会毕竟是为了所有阁下服务,或许希尔阁下应该理解我们。”
亚罗从小生活在中央星域,周围的虫们都以等级为尊,高等级的阁下们总是格外受到优待。在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中,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不理解旧时代没落的低等级贵族雄虫们为什么要在经济拮据,甚至大部分领着联邦救济金的情况下还要挥金如土的保持贵族的仪态,他们只看得上高等星球的虫,甚至不愿意与他们眼中的中等种平民雌虫结婚。
就算他们大部分挥霍的资本都来自于中低等级雌虫们的慷慨。
他还年轻,眼中自以为隐藏很好的轻视可以被一眼看穿。
管家莫尔的头更加低了。
云棐瑜兜帽下阴郁的眼神紧盯亚罗,“没关系,我当然理解,毕竟老牌贵族早就已经没落了,协会青睐的都是联邦的大虫物,他们是新时代的巨星,像我们这样的小虫排在他们后面,也无可厚非。”
旧时代的贵族就算没落,也没人敢当面奚落,旧时代留下的虫不多了现在还活着的大部分都是雄虫。
虽然是等级不高的雄虫,但依旧受到特殊法条的保护与优待。
这是一群固执己见的旧时代主义者,有着疯狂的旧时代思想。虽然不受待见,但是没虫想要招惹他们。
亚罗自觉这个话题很危险,连忙开口打断:“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请阁下不要曲解。”
云棐瑜兜帽下的眼睛盯着他,漫不经心的用修长苍白的手指点了点手下的扶手。
亚罗像是被阴冷的毒虫盯上,一小会儿的功夫,后背的冷汗侵蚀了最里面的内衬。片刻后,阴冷的目光移开,亚罗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忘记了呼吸。
“当然,您说的是,”嘶哑的声线像是毒蛇发出嘶嘶声,“我怎么敢曲解您这样的联邦大虫物所说的话呢?”
亚罗还是年轻虫,被长者气势压垮的他忘记了该怎样回复这段看似尊重实而嘲讽无比的话语,只能气的脸黑,他随身佩戴摄影仪,这段对话肯定会传出去,等到他转身回到雄保会就被阁老们约谈。
甚至还会带着他来给这个旧时代的臭虫鞠躬道歉。想到这,他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强行结束话题:“阁下,寒暄完毕了,我们把您的雌君安放在哪里,客厅怎么样。”
他想要快点离开了,他觉得这个该死的房子有着某种腐烂的味道,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呼吸困难。
楼梯旁站着的雄虫沉默了,黑色宽大的兜帽轻微左右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亚罗的提议是否值得考虑。
宽敞的客厅无虫说话,军雌们沉默的抬着铁笼,亚罗也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又被扣上什么奇怪的帽子。
片刻后云棐瑜缓步走下楼梯,老牌贵族的拿乔展示的恰到好处。
沉默的贵族终于开了尊口。
“当然,”兜帽微微上下晃动,无视脸黑的年轻虫,“我的客厅非常宽敞,有着从普尔罗曼星带来的漂亮地砖,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漂亮的小花园,或许我美丽的雌君看了,就想在这里睡上一整天也说不定,不是吗?”
“我还为我的雌君精心准备了礼物,我们会拥有一个,相当,美妙的,夜,晚。”
嘶哑锋利的声线一字一顿,划过在场所有虫的耳膜,让他们感受到无端的恐惧。站在亚罗身后的雌虫小队长眼神微闪,随即指挥着把铁笼移到了客厅中央,他们沉默的鞠躬,随即准备离开。
但阴郁的视线如影随形,他们不得不停下动作直起身的动作,安静的等在原地接受着阴冷的审视。
最后视线缓缓落到了亚罗的身上,提醒道,“听闻昨日有虫拜访,招待不周,或许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亚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抱歉,阁下,是惩戒颈环的遥控,昨日拜访时您似乎早已休息,所以只能今日送到,希望您能原谅我小小的过失。”
云棐瑜并不答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
一时间空气沉寂,压抑的氛围蔓延,在场的所有虫都知道了,面前的雄虫绝对不是好相与的,笼子里的雌虫落到他的手里。
绝不会好过。
亚罗不想在这个恶心压抑的地方再待下去,他只能示弱,之前所有的算牌落空了一半多。
没办法,谁叫这个苦差事落在了他头上,他只能迈步走向前,试图将礼盒亲自交到云棐瑜手中,却在几步距离外被恶心刺鼻的各色荷尔蒙素逼得后退一步,面上努力保持住属于雄保会成员的优雅,“阁下,或许您能……”
“莫尔。”
嘶哑的声线透露着不耐,“把东西给我的管家,你们可以离开了。”
莫尔闻声低头上前,恭敬的伸出双手:“阁下放在我的手里就好,我会妥善保管。”
亚罗放下东西,带着一众雌虫气冲冲的离开,见鬼的,该死,嚣张的臭虫。
莫尔目送客人离开,关上门,回过头时再次将自己头垂下,他感觉雄虫在盯着他,阴冷的视线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半响,他才听见可以离开的命令,闻言立刻将手中的黑色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如蒙大赦的出了门。
管家出门后,云棐瑜终于松了口气,随后连忙脱下布满恶心味道的黑袍。
高等级虫族对于荷尔蒙的敏感度很高,更别说是这种恶意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云棐瑜把黑袍踢得远远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
他揉了揉疼痛的喉咙,刻意模范声线的喉咙干渴无比,咳出了一点血丝。
他走到门廊旁边拿起黑色的礼盒,里面是纯黑的圆形遥控,屏幕上显示着打开后可以达到的最大电荷指数,那是一个可以把虫的脑袋直接烫熟的危险数值。
云棐瑜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笼子里的可怜虫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怜爱,虽然当年他被赶出家族的时候没有被作为货物用作交易,但是像垃圾一样被丢出门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走到笼边,笼子被黑色的绸布完整的包裹住,甚至还用白色的蕾丝打了个漂亮的结。云棐瑜伸手想要解开,却在抬手间又被恶心的荷尔蒙喷雾的味道熏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云棐瑜不得不冲着黑笼解释,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抱歉,我身上的喷雾味道实在有点恶心,希望你不要介意,或许你等下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洗漱一下。”
说完他抬手解开了面前漂亮的蕾丝结,黑布落下,明亮让他看清了笼子里的漂亮雌虫。
雄虫的瞳孔震惊的收缩,该怎么形容呢……
云棐瑜从儿时开始极度偏爱闪耀美丽事物,儿时近乎偏执喜欢收集漂亮的石头,但凡被佣人碰一下自己的收藏品就会毫不犹豫的发火,大叫。
记忆里他的父母花了很久的时间以及金钱才让他改掉了这一部分坏脾气。
发家之后极度偏爱拍下各种美丽闪耀的稀有宝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偶尔玩一场调教也只是热衷于漂亮的鞭痕以及捆绑留下的痕迹,摆出漂亮的姿势,摆放美丽的宝石拍出可供观赏的照片,然后利落结束。
这导致朋友都在嘲笑他是性冷淡,漂亮闪耀的宝石是无法成精的,他会单身一辈子。
云棐瑜之前或许会赞同他们的想法,毕竟珍贵美丽的闪耀宝石无可取代,但是现在,他觉得他们错的离谱。
笼中的雌虫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肩部很宽,有着亮眼的漂亮肤色,野性的躯体,肌肉块块隆起,却又分布和谐,双手背在身后被铁链与皮革束缚,身下的铁链强迫他跪在笼中,像是一头被迫臣服的野兽。
闻声抬头的瞬间,淡金色的瞳孔反射出漂亮的光晕,像是某种稀有的,经过抛光打磨的漂亮宝石。却有着某种不屈的野性。
云棐瑜不受控制的在这极端美丽事物的诱惑下打开了面前的牢笼,他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不想惊扰了这场奇异的梦境。
下一秒却在系统的叫嚷声中回神。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进笼子里啊啊……那是杀神!!!!”系统看着宿主打开铁笼要解开的铁链的手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棐瑜缓慢的回神,看着那漂亮的瞳孔,无法否认,他被完完全全的诱惑到了,仿佛回到了儿时第一次看见美丽石头时的模样,激动,颤抖,瞳孔不受控制的缩小,那是无法自拔狂热。
他预想自己现在的眼神一定像个疯子,比刚才伪装出来的阴郁更加可怕。
他像是航海的海盗,不经意间遇见了举世的宝藏。
身后的尾勾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脆弱的尾勾撞击到铁笼发出砰砰声,疼痛让他清醒,他克制着温柔道歉:“对不起,我很抱歉。”
“对不起……很抱歉……”
他为自己眼中不加掩饰的狂热欲望道歉,为自己疯狂跳动的看见美丽宝石的收藏欲望道歉,那一秒,他将阿尔曼视作了货物,他为此道歉。
冷静,冷静……
云棐瑜现在已经放弃想要暂时说服联姻对象来一场时髦契约婚姻的计划了,他美丽的珍宝啊,要是在途中被不知名的存在诱惑走了,他会疯的。
云棐瑜克制住手的颤抖,他解下了美丽银发雌虫带着浅色潮红脸上的束缚,拿下他口中的止咬棒,上面有着深深的咬痕,近乎断裂。
云棐瑜伸出手,无视阿尔曼因佩戴止咬棒无法吞咽而流淌的口水,抚上他的面颊,他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紧盯着那宝石一样华丽的金眸,轻声开口:“阿尔曼,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吗?”
他需要和一个清醒的存在对话,如果雄保会无视他的请求注射了任何药品导致雌虫神志不清,云棐瑜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惩戒颈环,高等级雌虫,后期可以肉体生撕低等级异兽,他没有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想法。
阿尔曼看着自己面前的黑发雄虫,身材接近亚雌,俊美的外观和传闻中形容的老鼠一点都不一样,还有那线条漂亮,闪耀的尾勾,不是c级雄虫能够拥有的。
阿尔曼咽下快要克制不住的粗喘,眼神理智而冰冷,声音笃定:“你不是加西亚。”
系统尖叫:“啊啊啊他怎么看出来的!!!”
云棐瑜轻笑出声,他的雌虫确实美丽而清醒,轻抚雌虫汗湿的银发,面上带着和逊的笑容,“也可以这么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我们安静的,和平的谈话可以吗?”
阿尔曼盯着眼前过于兴奋雄虫,缓慢的点点头,声音嘶哑而性感,“遵命,阁下。”
阿尔曼从记事起就被两位虫父带在身边逃亡,他感受过世间最为真挚热烈的亲情。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他被接回家族开始古板冷血的索门家族对他就没有任何感情。他亦然,他儿时只想快快长大,快一点,再快一点,直到他可以同他雌父一样的强大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家族。
但从阿尔曼的雌父手中窃取家主宝座的索曼索门,一个基因滑档在家族不受重视的中等种,他的叔父,却因为他的归来惴惴不安。
只因为阿尔曼几乎完美的继承了雌父的基因,一个基因近乎完美的高等种武装雌虫。比索曼更加适合成为家主的雌虫。
阿尔曼现在可以想象在他回到家族驻地的那段时间索曼该是如何的焦虑不安于自己的家主之位,并且庆幸他还未成年,只要自己不松口,他便无法接触家族事物。
阿尔曼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毕竟在索曼的眼里,他所重视的便是别人也看重的。
所以安然无恙的几个月之后,一则传言开始流传,传言说阿尔曼继承了父辈肮脏的,反叛的基因以及思想。说他想要在暗中毁灭伟大的索门家族为他的父辈们复仇,并且传言阿尔曼沉迷于旧时代的爱情,像他的父辈们一样为了一对一的婚姻关系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家族的荣耀以及财富。
恶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遏制其产生的事物,甚至于原因,都是难以理解的,或者根本不需要。
原本还算和逊的家族的长老们,开始认定他的雄父与雌父是家族的耻辱,而他从父辈那里继承而来的,崇尚一对一婚姻的思想更是对整个家族的凌辱,这让他们觉得那对叛逆的,闹得整个联邦天翻地覆的虫还活着。
所以只要阿尔曼还活着,家族每一只虫对他的恶意就会如同激荡的河流,源源不断。他对此并不辩解,因为或许传言是对的,他确实沉迷在父辈的爱情故事里。
儿时的他对于雄虫的态度实在是乏善可陈,甚至可以为了心爱的玩具想要对雄虫大打出手,雌父轻描淡写的制止了他的危险举动,并且严肃告诉他,他长大了就会理解什么才是爱情,以及其可以给予生命真正的意义的缘由,但幼小的阿尔曼觉得这简直就是放屁,只有星兽战场才是雌虫生命的真正归途,他摆弄着手里的战机模型并对此嗤之以鼻。
对于他的想法,雌父并不遏制或者强求改变,他的雌父只是笑笑,他说阿尔曼,每个虫对于虫生存在的定义都不一样,我只是在像你一样,告诉你我的意义。
阿尔曼并不完全理解。
直到充满硝烟味道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雌父错过头与他温柔叛逆的雄父在飞驰的星舰里接吻,远处是美丽的宇宙极光,周围是追击者们爆炸过后形成的尘埃。
儿时的阿尔曼透过雌父的指缝看到这一幕,心中是无法言说感觉心脏陡然剧烈的跳动他感到轻微窒息,那时的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想着或许是雌父的手太臭了也说不定。
儿时懵懂的震撼不可避免的让成年之后懂得了一切的阿尔曼为之疯狂。
但辗转数年之后,他知道终于明白了父辈们的美丽爱情是儿时美丽的童话。联盟中央星的雄虫他见得多了。无一不充斥着骄傲,暴虐,滥交,浑身上下都是恶心刺鼻的荷尔蒙味道。
阿尔曼每与一位雄虫见面就会深刻的认识到,或许终其一生,他也遇不到像他雄父一样……可以称之为叛逆的雄虫。
因此传言愈演愈烈。
家族想要驱逐他,但是他们不能无缘无故的将一位年轻的,甚至在军部如同正在冉冉升起的星一般耀眼的高等种武装雌虫驱逐,那会让家族留下令别虫津津乐道的话柄。
阿尔曼此次从军部路过回到家族宅邸也只是为了拿些父辈的旧物,他本就无意于家族那些虫们在乎但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甚至可以说恶心的财产。
他深知家族……或者说是他的叔父恶心而古板的孽根性,以及对他的厌恶,所以就算是简单的取个物品,他也叫上了自己信任的两个副手。只是他低估了那些恶意。
阿尔曼没想到会被自己信任的副手联合家族亲虫一起将他强行送入牢笼。
被黑暗笼罩前他看见角落副手们鲜红而扭曲的尸体,在他们给他注入药物时,阿尔曼亲手锤断了他们的脊柱,撕裂了他们的颈骨,但是让虫虚弱的药物还是让他像小虫崽一样无力的被抓住。
阿尔曼清醒时正被强按在地面上被注入高浓度催情药剂,耳边高高在上的傲慢声音,诉说他即将要去与加西亚希尔阁下联姻。
那些关于雄虫的相关咨询一直都是雌虫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所以就算阿尔曼并不仔细打听过关于加西亚的评价,他也知道那是一只丑陋的,傲慢的,残忍的,流连赫尔曼红灯区的旧时代的贵族雄虫。
是所有的雌虫们最为厌恶的那一类雄虫。
而他马上就要与这位恶心的雄虫缔结一对一的婚姻契约。
家族想要让他陷入恶心的沼泽里,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索曼对他死去父亲们背叛伟大的索门家族的嘲讽。
索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用着古怪的腔调与特意放慢的声线说,看呐,多么伟大的契约,你伟大的雌父穷其一生都没有的殊荣在此刻,即将,降临到你的身上。
他说,感恩吧,阿尔曼索门,这是伟大的索门家族对你的恩典。
阿尔曼并不对家族抱有任何希望,事情发生之后其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但在这一刻,他猛然爆发出猛烈的愤怒。
体内源源不断的热度不断的传来打断了思绪,阿尔曼不得不再次牵拉着捆绑的铁链,放松肌肉,让牢固的铁链可以轻易折断他的手臂,不断骨折与愈合交织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
他紧咬牙关,冷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黑暗,阿尔曼明白自己的脸对于雄虫来说充满诱惑力,这也是他能在愈演愈烈的传言中,也可以有机会与尊贵的雄虫约会见面的原因——与他见面的雄虫无一不呆立片刻后开始赞叹他的外貌。
或许这可以让联姻的雄虫呆立一瞬间,那瞬间他就可以用骨刺击碎雄虫恶心的头颅,杀死雄虫之后,他可以撕开雄虫,让血液里散发出来的浓烈荷尔蒙素压制住他体内激荡的情潮。
断裂的骨骼刺穿皮肤,他跪在笼子里听见那嘶哑恶心声音的时候,新鲜制造的可怖伤口渐渐愈合,他听见自己像个不受欢迎的商品一样摆放的时候,他再次折断自己的双臂,细微的骨裂声在嘶哑的声音里轻不可闻,却带来足够让虫清醒的剧烈疼痛。
但当脚步声接近,带着哑意温和声音响起时,阿尔曼脑中狂热的杀意彻底褪去,理智短暂快速的恢复,武装肌蠕动着,将强行突破束缚的而变得血糊糊的骨翅收了回去。
阿尔曼直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和预想的不一样了。这他迟钝了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机会。当黑暗褪去时,他看见了一只与传闻不符的美丽雄虫……那一刻,儿时那无法言说的感觉再一次袭扰了他。
像是那场短暂震撼的余波,在宇宙中漂洋了许久之后,终于准确的击中了他。
…………
脑海中的狂热渐渐褪去。
云棐瑜敏锐的感觉到手下雌虫的状态不对劲,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触感滚烫的肌肤以及躯干开始克制不住的颤抖。
系统颤颤巍巍:“宿主他骗你!他骗你!他冷静理智个屁,他下半身都是血啊啊啊啊啊!你看他背上的软金属都撕开了,他刚才肯定是想要袭击你!!!!”
云棐瑜闻声抬眼望去,雌虫背部是特制的软金属束缚,用于包裹住雌虫的武装肌,软金属的强度极高,可以抗住低级星兽巨大獠牙的撕咬与腐蚀性唾液的腐蚀,用于束缚可以有效防止因为激烈反抗伸展出坚硬巨大的可怕骨翅伤害到雄虫。
但本应束缚住阿尔曼的特制软金属已经撕裂开两个长长的口子,边缘处甚至附着着新鲜的血肉。
云棐瑜心想,不愧是系统害怕的杀神,如果他一言不发的如同原主一样解开这包裹‘礼物’的漂亮丝带,或许现在他已经与原主是一具温热的尸体了。
云棐瑜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按揉着阿尔曼柔软的唇,试探着探了进去,摸到了兽化颤抖的尖牙,仿佛克制着某种撕咬的欲望。
云棐瑜脑海中冒出了一点常识记忆,雌虫发情时体液分泌增多,可以让他们更好的被雄虫疼爱,他的眼中浮现暗色,声音嘶哑:“他们给你注射了发情药剂吗?”
口中衔着雄虫脆弱修长的手指,阿尔曼逐步溃散的理智让他艰难的吞咽口水,透过混乱的荷尔蒙喷雾他敏锐的嗅闻到某种苦涩而又清新的味道,像是某场暴雨之后,浅淡的,湿润泥土与树木混合的味道。
干净的,没有任何污染的味道。
“是的……阁下。”阿尔曼艰难的咽下口中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尽量的平静自己的唇舌,好让它们不要过于冒犯面前漂亮的雄虫。
然而难以否认的事实却是,他几乎将整张脸埋入雄虫的手掌嗅闻,唇舌难耐亲密,又笨拙的舔舐轻咬毫无防备深入口中的手指,妄图通过摄取皮肤上浅淡的荷尔蒙素来平息体内疯狂的燥热感。
像只撒娇的漂亮小狗。
云棐瑜无法抵挡诱惑,蹲下身,唇齿亲密的摩擦,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并不深入,直到被引诱的雌虫难耐的张开嘴,嫩红的舌尖追逐,云棐瑜这才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开始亲密的纠缠。
潮湿柔软的声音开始回响,阿尔曼感受到唇齿间因唾液交缠带来的浓密荷尔蒙,喉间震颤着发出低鸣,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阿尔曼身后被束缚住的手臂开始无意识的挣扎,他疯狂的想要环抱住自己的雄虫,他想要更加的,更加的深入,舌头无意识兽化为更加细长的状态,开始反向入侵,妄图摄取更多让他兴奋快乐的荷尔蒙素。
云棐瑜第一时间感受到这种变化,深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的推开了雌虫,看着变得细长的舌头,抬手捏了捏,“变回去。”
阿尔曼原本冷漠的眼中弥漫开的全是情欲的火焰,细长的舌缠绕住他的手指,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抬眼,几近本能的笨拙的诱惑着自己面前的雄虫。
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云棐瑜的眼神暗了暗,他顺着舌尖抚摸上去,指尖轻轻的扫过柔软敏感的上颚,意料之中的看着雌虫更加迷离的眼神还有微颤的身体。
云棐瑜喉头微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咔’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他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雌虫挣扎着折断的手臂,断裂的骨骼刺破了皮肤。
但雌虫仿佛感受不到痛苦,还在亲密的含吻着他的手指,云棐瑜震惊的头皮发麻,雄虫的本能让云棐瑜的尾勾亲密的缠绕上雌虫纤长的脖颈,尾端分裂露出嫩白的神经触须刺入雌虫脆弱的腺体,注入荷尔蒙素,他捧上阿尔曼后仰的脖颈,揉弄着他银白的发,亲吻着雌虫漂亮的金眸,“冷静一点,我的阿尔曼,我美丽的雌君,你受伤了。”
看着阿尔曼逐渐恢复清醒,云棐瑜亲吻上他的嘴唇,柔声安抚,“让我给你解开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安静下来。”
安抚似乎很有效,白发的野兽温顺的点了点头,嘴唇追逐,“嗯……好……好的,阁下。”
但一切都是假象,解开束缚后,阿尔曼瞬间直立将他抵到了铁笼上,云棐瑜看着环绕着他的,肉眼可见血肉生长的手臂,对雌虫的恢复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棐瑜轻叹了一口气,选择放任,他抚摸着阿尔曼膨胀的欲望,难耐的忍受着细长舌尖的入侵,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咳……阿尔……曼,退……出去。”
云棐瑜惩戒性的捏了捏手中的肉棒,换来的却是雌虫舒服的喘息,越来越深的侵入感让云棐瑜快要忍不住干呕的欲望,强壮的尾勾终于将雌虫拉开,他侧开头控制不住的咳嗽。
雌虫还想亲吻,云棐瑜直接将尾勾塞到了他的嘴里,球状的末端噎的雌虫眼眸微微翻白,眼角冒出柔润的水光,神经触须交缠的抚摸着阿尔曼敏感至极的上颚,深入喉间揉弄着敏感点。
看着雌虫敏感颤抖的模样,云棐瑜不可避免的有了报复的快感。
他的手指抚摸过敏感的龟头和冠状沟,阿尔曼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却舍不得将他松开一点,只是喉头艰难的滚出哽咽般的喘息,片刻后绷紧身体忍不住高潮,粘稠透明的液体甚至有一点落到云棐瑜的脸庞。
高潮后的雌虫全身粉红,粗喘着,看起来像是赏心悦目的甜品,等待着被深度品尝。
云棐瑜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抚摸他汗湿的银发,尾勾退出来划到带着血色的武装肌,刚受过伤的地方放不出独属于雌虫的漂亮的求偶翅膀,他的神经触须不断延展开,出声询问,“阿尔曼,你冷静一点了吗?”
雌虫的脑袋垂在他的肩部,蹭了蹭,没有回答,他似乎找到了某种让雄虫心软的诀窍,温热的鼻息与他敏感的喉结交缠,唇舌舔吻他的颈侧,云棐瑜叹息着轻轻啄吻着他的侧脸,再次选择放任,神经触须滑过阿尔曼胸前的乳粒,换来一阵颤抖,随即开始蹂躏起其中一颗粉红。
其他的触须继续向下延长,将雌虫腿间刚释放过到肉棒包裹起来,刚释放过的性器再次被刺激,触须在柔软的敏感点来回摩擦,缠绕,细长的触须甚至沿着尿道缓缓地插入。
阿尔曼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发出性感嘶哑的喘息:“啊……阁下……不要……阁下……”
云棐瑜轻柔的抚摸着他,语气温和而自然,仿佛作乱的不是自己,“告诉我,阿尔曼,安静下来了吗?”
阿尔曼感受着过于剧烈的快感,双腿止不住的微颤,缓缓弯曲,即将高潮却得不到释放的痛苦让他终于开始回答云棐瑜的问话,声线哽咽:“呜……是的……对不起……啊……阁下……阁下……不要……啊……求您……”
阿尔曼难以抑制的伸出手想要驱逐作乱的触须,但又不得不顾及用力的动作或许会让雄虫受到伤害,只能无助的将手悬停在半空。
细长的触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尿道里慢慢抽插,带来难以言喻的剧烈快感,却无法得到释放,胸前的触须开始按压的蹂躏已经被折磨的肿胀,淡淡的刺痛让阿尔曼感到奇异的快感,但过分的触须却又只顾及一侧。
阿尔曼被过多的得不到释放的欲望折磨得颤抖不已,他慢慢的跪到地上,抬头乖顺的看着雄虫,想要再次以同样的方法获取可以被放任的权利,但阿尔曼不知道,他是怎样一副被宠爱过了头的模样。
云棐瑜看着嘴无力的半张,舌尖垂落,无法被吞咽的口水滴落到漂亮的锁骨,眼眸微微上翻着,眼眶湿润,双手不知所措的拉住他的衣摆阿尔曼,眼中是浓烈而疯狂的欲望。
但是不行,得让受伤的雌虫冷静下来,总不能让雌虫带着一身的血来迎接他们的第一晚。
云棐瑜心情很好的捏了捏他肿胀的乳头,惹的雌虫颤抖粗喘,他轻轻踩住雌虫想要抚慰自己的手,“想要高潮的话,阿尔曼请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什么?”
阿尔曼被玩的浑身颤抖,他腿软的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雄虫,“啊……阿尔曼……安静……对不起……阁下……呜哇……安静……我会安静……让我高潮……求求你……哈啊……哈……我会安静……”
云棐瑜笑着收回了作乱的触须,他看着因为高潮脸色发痴的漂亮雌虫,沾满液体的触须点了点他柔软的舌尖,云棐瑜揉了揉他的头,温声夸奖:“乖虫崽。”
云棐瑜指挥着护理机器人为阿尔曼吊上补充能量的针剂,他轻轻抚摸着昏迷着的雌虫苍白俊美的脸颊,神色温柔。
片刻后他再次被身上杂乱的荷尔蒙喷雾熏的打了个喷嚏,不得不遗憾的离开房间,决定去洗个澡。
离开房间时贴心的调整好室内的温度与湿度,背对着雌虫的他,没有发现原本应该昏睡的阿尔曼,漂亮冷漠的金眸正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棐瑜将自己整个沉没在灌满水的浴缸里,透过水面注视着晃动的天花板,他喜欢在绝对的安静中思考。
脑海中快速的回顾着剧情。
半响后他起身破开水面,将不敢打扰他的系统吓得抖了抖。
在原着细枝末节的描述里,他想起了那天那名雄保会成员,一个比原主更加炮灰的虫,在原主死后第二天被秘密处理,罪名是涉嫌谋杀旧贵族雄虫。
雄保会给出的理由是,亚罗嫉妒比他基因等级高的旧贵族阁下,为雌虫准备了不符合规定的约束装置这才发生了令虫痛心的事故。
一个明显被推出来顶罪的基因滑档的毫无价值雄虫。
这场针对阿尔曼的计划中所有的替罪羔羊都已经暗中被准备好了,他们笃定‘加西亚’会因为愚蠢与傲慢死在第一晚,他们为此准备好了所有的说辞与证据,像匍匐在黑暗里的野兽,只等闻到血腥味便一拥而上。
云棐瑜皱眉思考着。
索门家族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搞臭阿尔曼的名声,好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罪虫驱逐出家族而不留任何话柄。
所以就算是加西亚足够侥幸,没有死在第一晚,出乎他们一开始的预料,他们也不会太过震惊与追究。他们说不定甚至为此准备好了第二个可行的计划……
云棐瑜大概能够想象,血统与基因等级构成了联邦高等级家族,他们不可否认的继承着旧贵族时期的思想——就算是他们亲手推翻了那个时代的统治。
他们虫均认为自己的血统高贵,所以会如何编造阿尔曼的谣言?他们会把他描述成一位血统被不知名雄虫污染的,沉迷于旧时代爱情故事的杂虫,就算联姻对象只是一头恶心的等级并不高的雄虫,只要有一对一的婚姻契约,阿尔曼依旧能够在被逼迫的婚姻契约中爱上对方。
再加上阿尔曼的雌父曾经为了雄虫背叛家族,索门家族不会容忍背叛的再次发生,他们会以此作为话题蓝本,让其不断的发酵。
直到最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阿尔曼驱逐。
足够恶心的对外说辞,让阿尔曼及其死去的父辈们再次成为联盟上等虫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他们一定足够深度的了解过加西亚希尔这名旧时代贵族雄虫,滥交,傲慢,对这次被强行安排的婚姻足够不满,他们笃定阿尔曼会在加西亚的手中受尽折磨。而阿尔曼一定会因为无法忍受恶心的雄虫,最终选择杀死加西亚。
这是一个绝对会形成闭环的,让索门家族与其合作者都满意至极的阴谋。
听完宿主分析的系统打了个数据颤,“宿主他们好坏啊,我怎么突然觉得杀神有点可怜啊……”
“呜呜一定是我的错觉,那可是杀神啊!”
云棐瑜没有回答系统,他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这恶心的计划,让他想起了某些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自诩上流,高贵的家族啊………
原本对于穿越还有所谓的攻略,被强行拉着穿越的云棐瑜抱着的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所谓的换个攻略对象也只是为了安抚住慌乱系统的说辞,制定了一晚上的计划也只是单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直到他真正的见到了阿尔曼……那些可有可无的想法,迅速的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云棐瑜脑海中回忆起那宝石般耀眼的金眸与银发,曾经他认为所谓一见钟情只是恋爱脑们说出来不可信的鬼话,他一向嗤之以鼻……
云棐瑜捂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埋入掌心深色眼眸中是无法被窥视的疯狂,他的雌君……他的阿尔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一刻对于沦陷于自己曾嗤之以鼻的情绪之中,就算是此时此刻短暂的回忆中,他依旧难以克制住自己的狂热。
系统感受到了云棐瑜难以收敛的,极端混乱且疯狂的情绪,它无法理解其中更为深刻的欲望,它分析之后将之认定为宿主看起来像是要崩溃了。
啊啊啊不可以,要是宿主崩溃了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要被主系统清算,那它的失误操作就会被发现,它就要去扫垃圾了,想起升级之后的志得意满,洋洋得意,要是回去被同期看到它背着惩罚序列号码在扫垃圾……
甚至说不定还会被好事者拍照录像上传社交网络,并且配文《震惊!首批幸运的二级系统下班之后竟然在做这种事!》
系统只是稍微想想就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社会性死亡现场!!绝对不要!!!
“呜呜呜宿主,你振作一点啊!”
在系统的碎碎念与恼人的哭泣声里,云棐瑜手掌下的眼睛恢复冷静。
系统投放失误,他与原主的差距太大,甚至于阿尔曼在被注射了高浓度催情药剂,精神模糊的状态下依旧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加西亚。
当然这或许是因为阿尔曼在原文设定中作为联邦战争机器的高等级的强大实力让他可以轻易破开系统洋洋得意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