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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燕归来9

 

&nbbsp;蓝裙子的女孩压低声音解释:“学校三天前停课了,也没说原因,但带走我们这里好几个老师。现在围的人是我们班主任杨老师,说是有人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下午就要推出去游街。”说到这儿,蓝裙子女孩跟黄衬衫女孩都沉默了。

她们就不明白了,杨老师那样好的人,咋就要受这样的苦,而且她们也没听说过杨老师跟哪个女人如何,这些人就是随意伪造,关键还有那么一部分头脑不清楚的人跟着闹,有些还是杨老师的学生,这就让人太心寒了。

江明月原本要安慰她们几句,但突然看到有人举起砖头,江明月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放出精神力,那男人要投掷出去的砖头,忽而手腕一松,自由落体砸在了自个脑门上,继而重重坠在脚上,疼得那个男人又扶脑袋,又跳脚哭嚷嚷着骂娘。

两沉默女生这才有了笑意,小声欢呼着鼓起掌来。

蓝裙子:“他是后勤老师,叫郑刚。”

黄衬衫:“平时也没听说他跟杨老师有仇。”

蓝裙子:“他负责教辅用具的采购。跟另外一个后勤郑老师搭档。”

都姓郑?

江明月下意识想到江珍珠那闺蜜郑红莲。

江明月再次释放出精神力,这次探了这位的记忆识海。

果然啊!

此人正是郑红莲的父亲。

郑刚和妻子袁青青生有两儿一女,此一女就是老二郑红莲。

郑家重男轻女,平时郑红莲在家从来得不到重视,直到她扒上江珍珠。

江珍珠初进城,急需快速融入城里人这个圈子,但她从小生活在农村,皮肤黑就是一大糟点,同龄小姐妹内心不大看得上,自然不想跟她做朋友,唯独这个郑红莲瞅准机会主动成了江珍珠的小跟班。

这不?小学都没毕业的她,得江珍珠求许雅走关系找到了这份后勤临时工工作。

一周前,郑红莲给杨老师表白被拒,这人小心眼的恨上了,恰巧又撞见杨经纶跟一个女生状似亲密,一气之下就给上边写了举报信。

至于郑刚为何要砸杨老师,并非是给女儿出气,而是杨老师发现他监守自盗,正要跟校领导报告,正好出了这件事,郑刚就想把人趁乱了结了省事,自己做的那些事便会沉入海底,再无人知道。

这就不能忍了!

“姐姐,你要去做什么?”两位女同学见她丢了篮子,杀气腾腾的往人群里钻,吓得赶紧抱住她。

“姐姐,没用的,你别去。”

江明月却没有解释,径自挤进了人群。

“让一让”

等她挤进去看到杨老师的样子时,还是瞳孔震了下,心脏瞬间揪疼。

谁能想到前不久还黑长裤白衬衫的儒雅男人,此时却是这幅模样。

衣服脏烂不堪不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带着伤痕,就没有一处是好的,就连眉毛上都挂着凝固的鸡蛋液。

江明月那个心啊,太想把这群蠢货全部吊打一遍。

她直接跳上一旁的高台上。

“同学们,错了错了!我们冤枉好人了!”

所有视线“唰”的转移到她身上。

“是他!”江明月手如利剑直指郑刚。

吓得心里有鬼的郑刚连连后退,江明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直接精神力攻击,郑刚当即脚软瘫坐在地上。

“同学们该认识他。”

有同学立马附和:“当然认识,这是管后勤的郑老师。”

“你们有谁刚才看到郑刚举起砖头要往杨老师头上砸的?”

“我”

“我”

……

立马就有几个学生举手附和,嗓音最响亮的就是蓝裙子和黄衬衫了。

虽然她们不知道这位姐姐要做什么,但她们相信她。

蓝裙子:“看郑老师刚刚那狠劲儿,像是要砸死仇人一样。”

黄衬衫:“但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他俩有仇。”

现场瞬间议论起来,江明月笑了,这是个好现象。

“这位黄衣服的同学说的对,他们没有仇,郑刚老师之所以想要举砖砸杨老师,是想要灭口。”

“灭口?”

这次连之前没有附和江明月的同学也惊呼出声。

“你们没有听错,就是灭口。你们真以为杨老师是因为男女关系乱才被人举报?错!试问你们听说过杨老师有过这种风流韵事吗?”

“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这纯属诬告。是凭空捏造。这一切的举报人就是我们的郑刚老师。原因嘛……来来来,有同学愿意为了证据跑一趟吗?”

蓝裙子黄衬衫以及另外几个男同学“唰”的举手。

江明月心说:也不是谁都被污垢蒙了眼嘛!

“好好好,就你们几个,知道郑刚老师的办公室吗?就他办公桌底下,敲一敲,空的那一块,里边埋的东西拿出来就是证据。”

好奇心人人有之,听了这事,连之前不动的人都跟着冲过去一探究竟。

很快以蓝裙子为首的一帮人就抱着三册账本回来。

“找到了找到了!是流水账本。台上的这位同学,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明月就等着这句问话呢!

她接了过来,翻了几页……

“果然如此!这是郑刚这些年任后勤采购监守自盗的证据,同学们!郑刚任职期间,不好好做好后勤,辅助老师为国家培养人才,一心只想窃取国财。

一部分是采购时厚颜无耻的向对方单位索取回扣,另外一部分就是偷窃学校资产,再转卖出去以获得私利。这两部分加起来,去年一年郑刚就窃取总额三千六百四十二块零五毛,同学们,这是什么概念?你们杨老师每月工资三十二块,不吃不喝十年才有郑刚老师去年当蛀虫的获利数。

相信同学们知道这是重罪!郑刚老师也知道,所以他把事情捂的严严实实,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做的这些事不凑巧就被杨老师察觉。杨老师为人正直,当即拉着他要上告学校领导处置。郑刚怕啊!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假装说他错了,会自己去校领导那里领罚,不想郑刚小人,回头就写举报信反手污蔑杨老师,为了一劳永逸,他刚刚甚至要灭口,这都是大家亲眼所见。

所以,同学们知道真相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谢谢这位同学。”

“同学们,跟我走,我们去隔壁管理处为杨老师讨说法。”

见大家浩浩荡荡……一些人拥着杨老师,一些人押着郑刚,顺便还对这位蛀虫拳打脚踢,江明月心里暗爽。

凭什么做了坏事还能逍遥法外?

凭什么好人就要蒙冤受屈?

不过,她也要去一趟隔壁管理处。

江明月把篮子藏进空间,直奔目的地,门口果然乱成一片,很方便浑水摸鱼。

江明月轻松混进去,用精神力探知了下整个办公区的结构,很快判断出负责人在的办公室,冒充新来的,跟扫地大妈套话又确认一遍,主任叫朱弘文。

咦?咋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大大方方的敲了门,没有等来“请进”二字,倒是门被从里边拉开来了。

一张跟江父差不多同龄的脸出现在面前,对方突然笑了,笑得极其温和。

但江明月是来找人的,杨老师的事暂时还没有定论,她不能松懈。

于是没有深究其中含义,自顾自的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对方:“……明月啊!你竟然连朱伯伯都不认识了。”

“?”

门敞开让出一条路:“先进来,正好你爸也在。你们不愧是父女,倒是默契。”

什么?江父也在?

不管了不管了,先办杨老师的救命大事要紧。

江明月喊了人,赶紧把情况说明。

“事情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朱伯伯,我们不能让好人蒙冤。也不能让蛀虫继续损害国家利益。”

“所以,你是如何知道举报人是郑红莲的?”

糟糕!是啊,她光顾着给杨老师洗冤,反倒是忘了,这些信息可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知道的,更何况她现在住在乡下。

但她又想,初建立的g委会不可能各方面完善,肯定漏洞多多,于是赌一把。

“当然是你们的人传的,我到学校时,正好听见有两个你们的红/袖/章低头在说这个事,郑红莲我又正好认识,便记在心里。

杨老师曾是我的班主任,师恩难忘,再说他的品性如何,我们做学生的都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他要谈恋爱也是合法来。

又正巧我遇到一个认识的老师,他悄悄告诉我事情真相。

朱伯伯,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派人去查。至于郑红莲举报,那也是……”

江明月把郑红莲表白被拒,猜测她因恨污蔑的事也说了下。

刚说完,朱主任的助理就来敲门,说那帮学生堵在大门口要讨公道。

朱主任还真得亲自下去一趟,因为那封举报信是有人送到他手上的。

提起这个,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父,让他们父女先说会儿话等他,他去处理一下。

老头子一走,江明月感觉嗓子干得疼,正要去找水喝,一杯水就到了她面前。

江明月顿了下,前世她除了堂哥再无其他亲人,父亲是什么,她并不知道。

她搜啊搜,搜寻原主跟江父相处的方式,可奇怪,明明才没多久的事,她脑海里就有些模糊了。

“看样子江家人对你不错。”江父从她进来就在注视她,不得不说,小丫头变化更大了,脱胎换骨,刚刚听了她那些壮举,江康盛都快要不认识自己女儿了。

逻辑清晰,有勇有谋,整件事的走向都攥在她手里,虽然一些地方疑点重重,但不得不说,小丫头进步飞速,这哪里还是当初死活不愿下乡,又哭又闹还以跳河威胁他们的女儿?

简直天上地下。

这么说来,下乡也不是件坏事?更何况现如今南溪城也乱了,乡下反而安全些。

“是啊,他们对我很好。……爸,你呢?你过得好吗?”到底还是真情实意的喊了人,不是形式逼人。

难得小丫头还想得起关心他来,本想使点性子,又想到上次小丫头给的两只兔子和卤肉,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你爸我日子自然过的好。有吃有喝。”

是吗?

江明月想知道这话真假,试着用精神力,却立马被弹开。

“还记得我教你下的棋吧?”

“自然记得。”

“正好你朱伯伯这里有副象棋,咱们父女下一盘,我看看你是否退步?”

江明月警铃大作:难道江父在试探她?

但又想到原主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学霸,学习认真又努力,自然象棋下的也不错,而她也涉猎广泛,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其实江明月想多了,江父只想重拾曾经教女儿下棋的回忆,从坐在他腿上一个子一个子的认,到后面父女对弈,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他的永久珍藏。

这些天他也想通了,小丫头没有错,错的是他,是她舍不得离开他们,才有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举动。

而他偏听信那个女人的枕边风,说是小丫头贪图好日子,如果亲生父母是有钱人,小丫头早就跑的比兔子快了,可笑他竟然相信。

自己亲手带大的小丫头啊,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

小丫头下乡的这些日子,他感觉越来越孤单,仿佛一夕之间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他碾转反侧,惊觉这些年来,不是他养她长大,而是她陪着他一路走来,带给他一路欢笑是他需要她啊。

就这样,父女二人心思一左一右,竟然也能相处出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等朱弘文把事情处理完回来,就看到他们父女在窗边对弈,正如多年前看到的一样,一个偶尔拿过茶杯灌上一口,一个嘴里从不闲,腮帮子都是鼓鼓的,再看他盘子里的小麻花,都只剩最后一根了。

朱弘文:“……”

“回来了,事情处理得如何?”江父最先看见老友。江明月也立马盯着朱弘文等答案。

朱弘文更想笑了:这父女二人连一手拿棋子一手盯着他要答案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所以说,不是血亲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照样是亲父女。

“如丫头所愿,杨老师污名洗清,已经放了。不过那个郑红莲……她虽然承认自己污告杨老师,但她现场举报了郑刚偷窃国财行为,让郑刚的罪名多了个人证。功过相抵,她也被放了。”

江明月:“……”狠人呐!

没把这p;没把这个污蔑老师的人摁进土里,有些遗憾,但郑红莲已经进了她的黑名单,不急。

“丫头,饿了吧,走,我请你们爷俩吃好的去。”

折腾了一早上,江明月也饿了,当即利落的把象棋收进盒子里。

有的话,她还是想先吐为快。

她已经想起这个人是谁,虽然在她记忆里出现的不多,但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可好人却来当管理处的领头人,现在是威风了,等10年一过,他们这类人首先就人人喊打,跟过街老鼠也差不多,按照朱伯伯的年纪,那可是老来凄惨。

“朱伯伯,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说。今天杨老师这事,如果无人替他找出证据,是不是现在他就被拉上大街,写字挂牌,被人人唾弃,任意辱骂,随意扔石子扔臭鸡蛋烂菜叶羞辱?好点的发配农场,坏的直接丢命?”

“丫头……”

“朱伯伯,我想说,这样的事不会只有这一桩,你们仅凭一封举报信就抓人,断定人有罪,宁错勿漏。

万一有些人就是抓住这个漏洞,一封信毁了好人呢?”

“丫头……”

“朱伯伯,调换一下身份,你希望这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吗?”

“当然不希望。我明白小丫头你的意思了。你既担心无数好人被冤枉毁掉,也担心我老头子不得善终。”

江明月想给他拍手了。

江父也认真思考:“老朱,要不你找借口辞了吧?”

朱弘文只沉思了一会儿,就坦然笑道:“辞了立马会有人补上来。既然发现这个漏洞,那不如由我来堵这个漏洞,虽然我个人的力量薄弱,但我会尽量让经我手的人不要背负冤屈。”

江父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也好,时局如此。既然改变不了,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弘文:“还是小丫头通透啊。谢谢你今天来这一趟。回头你的那些老师,若真是清白,我立刻就让人放了。”不然他就成罪人了。

最近的国营饭店叫红星,正是吃饭高峰期,不得不说,任何年代都不缺有钱的吃客,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有空桌。

“想吃什么尽管点。”朱弘文笑的温和,指着墙上的菜单问。

江明月都没仔细看,随口报菜名:“红烧鱼,青椒炒肉……”说出口才惊觉她不知不觉报了江父最爱吃的菜,曾经江父也总带着原主来这里吃饭,这离家近。

而每每点菜的时候,那个脾气差的丫头总会先点江父爱吃的,而江父则补充女儿爱吃的。

“哈哈……老江啊,你看看,月月打心底惦记着你啊!”

江父也挺震撼的,他以为小丫头多少心存怨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不曾想……

江父收了收即将泄/出的滔滔感情,声音不太稳的像从前一样给女儿补了两道最爱吃的菜。

“松鼠鱼、鱼香肉丝。这些够吃了。”

朱弘文气笑:“你还好意思?四道菜,还都是大肉,你们这是在吃我的肉。”心疼死他了。

被老友这么一打岔,江康盛情也轻松下来,“是谁说尽管点的?敢情你这是嘴上王者?”

“行行行,在月月面前我不跟你讲,我去买饭菜去。”

“月月,你一个人来的?”自认为和女儿关系改善的江父说起话来也随意起来。

“嗯,哥哥他们得挣工分养家,我来买些生活用品带回去。爸,妈还好吗?”

“难得你还想得起她。不过月月啊……以后还是不要见她了,若是见了,自己要多个心眼。”

江明月“?”

让她猜一下……莫非她之前丢的雷炸开了?就是不知江父查到什么地步了。

“嗯,我听爸的。”

江明月特意最先一个吃饱,推说出去吹吹风,再回来推了自行车,正好里边的两位也吃饱了出来。

江明月便从篮子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朱伯伯,爸,你们应该还要忙着去上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是我带来给你们的礼物。朱伯伯,一定要收下。”

江明月一人给了一只火腿,别的就不给了,一只火腿几十斤,份量太足,再来别的就太惹眼了。

“这……”任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朱弘文,还是被这大只火腿给震住了。

“伯伯,不花钱的,是我两个哥哥上山打回的野猪,有两头呢,分你们两只不碍事。拿着。”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弘文自然是收下。

江康盛感慨良多,女儿都会来孝敬他了,莫名有种女儿不是去另外一个家,是嫁出去的错觉。

虽然如此,朱弘文还是把所有口袋掏了一遍,硬要给江明月塞钱票。

“丫头,谢谢你让朱伯伯还能吃到火腿,我都惦记多少年了。这份心意我领了。但农村生活苦我是知道的,这个钱票你一定要拿着,可以去换些粮食,不然我可不收。”

“这……”

不想江父不客气的替她接过,“他给你就收。这个老东西不差这点。”

朱弘文在后面干瞪眼:谁不差了?不过是心疼小丫头那双手,都糙了。

不但朱弘文,江父照样把兜里所有的钱票塞给了她,像上次一样。

“爸,我家……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穷。”

“我知道,这是爸的一点心意。以后我的钱都攒给你,你别推辞。”

江明月心怦怦跳:唯宠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她不想拒绝。

“那谢谢爸,等我有了好东西,还来孝敬爸。”

“先顾好自己,有需要爸的尽管说。”

两长辈目送着她骑车离开。

朱弘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小丫头比在你身边成熟了不少,人也没瘦,那家人应该对她也不错。”

“儿行千里父担忧,你不知道吗?”

朱弘文打趣:“好你个老江,说话别给我文绉绉的。对了,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

朱弘文从内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打开抽出一张小一寸的黑白照片。

“这是?”

“当日在火车站带走小承的就是他,还没有查出名字,家在何方这些都不知道,你再等等。总之时间太久了,很多痕迹都被抹了,找起来很困难,但只要小承还活着,我们就有找到他的找到他的一天。”

江明月离开后,径直奔去百货大楼,她现在可是万元户,想要买买买,给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她翻过了,那五千块的票券囊括了方方面面,只要百货大楼里有,她就能买。

锁好自行车的江明月直奔糖果柜台。

“晓晓,我来看你了。”

“明月?天呐!你总算来了。”顾晓晓惊喜的走出柜台去拉江明月的手。

不远处的段敏不屑的撇嘴,心说:一个乡下村姑,也不知道庄经理他们是不是眼瞎,一个二个的惦记着。

要说这位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被小高和庄经理层层训话的事忘了,还不是打心里认为自己有李副经理这座靠山,根本不把其他人放眼里。

对于无关的人,江明月压根就当空气。

说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顾晓晓立马拉着人去一样一样的落实。

“大盆小盆各种盆子是吧?这个有。诺,就是这种的,这种是最大号的,足够了吧?”

江明月欣喜若狂,大手一挥要了二十个,再是其他规格的,也都各要十个。

省心的是,顾晓晓竟然没有问她要这么多盆做什么,连一句惊奇都没有,甚至不担心她没钱票付账。

就挺神奇!

餐具也添了不少,再是成衣,每个人来两套,鞋子同样两双,干农活的人,鞋子是最容易坏的,有些农人为了省鞋子钱,干脆光脚在有石子有各种尖锐荆棘的田间山间行走,长此以往,脚底板都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晓晓,我还想买一台缝纫机和一辆自行车,有吗?”

“缝纫机倒是刚刚送货来了一台,优先给你就是,但自行车目前没有,等有货的时候我给你留着。”

“行吧。对了,再要些布,我三姐喜欢做衣服。还有,热水壶也要,煤炉来一个……”

江明月又买了些糖果饼干之类的,麦乳精拿了两罐,想了想没有什么落下的,这才去结账。

江明月这种大采买,惊得其他营业员瞠目结舌,也羡慕极了,唯独段敏内心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嫉恨。

明明一个村姑,凭什么能一口气买这么多东西?要知道她想买台缝纫机都献身了好几次都没成,先是薛宏,再是李副经理,他们要她的时候答应给她买,可等他们爽够了就抛之脑后。

等江明月付了账,东西一件件堆到门口,段敏的恨意都要溢出柜台了。

趁着无人注意的空档,江明月给顾晓晓塞了两只鸡。

“晓晓,回家杀了吃,我家养了很多,不用省。”

顾晓晓很不好意思,因为她只给明月准备了一罐她自己做的泡大蒜,他们老家的人都爱吃,她就想给明月也尝尝,就是不知道明月喜不喜欢,再就是她不知道明月什么时候来,这个可以放很长时间都不会坏,可现在,她的大蒜似乎太寒酸了。

给自己打了气,晓晓才有勇气从柜台底下拿出来塞进明月篮子里。

“是泡大蒜。”

“我喜欢,谢谢晓晓。”

没有一点勉强的意思,看得出真的很喜欢,顾晓晓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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