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疼痛刺青/我一定会把戒指嵌进你的肋骨里/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蝶茧被锁链禁锢于高塔,苍白而诡异,如掉漆的墙皮,剥茧抽丝般剖开真心,浓腥的热血稠浆从裂缝汩汩流出,沿着淬锋的冷刃漫溢到趾骨前,断肢残骸浮于血海表层,被赤红的潮水吞没,搅碎,彻底化为齑粉。
裘遇像是被细密的蛛网缠绕束缚,手背攀上湿腻阴冷的毒蛇,清瘦的腕骨被蛇尾绞紧,尖锐獠牙顷刻刺入骨髓——
裘遇惊恐地睁开双眼,冷汗淋漓,脊背潮湿一片。
“醒了?”
灼烫的刺痛感如细针般从腕侧神经戳破混乱梦境,裘遇几乎在瞬间挣动着手臂想要逃离,左手腕却被革具牢牢铐住,掌心落进男人霸道的挟制中。
“疼、好疼……你在做什么?”
元敬垂下眸,并未回答。
尖针在细嫩皮肤上刺下最后一笔,手指已经将这人的掌心抓摁出深深红印,元敬把滚烫的电烙铁丢到一边,目光扫过红肿的烫字落在裘遇脸上。
“裘遇。”
男人眸底蒙上一层阴暗的色彩,仅仅连名带姓地叫他,裘遇的心脏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曲起手指又无力地松开,冷汗层层洇湿凌乱的额发,眼前的景象令人感到晕眩反胃。
裘遇声音发颤,几近破音:“别、别叫我……”
元敬忽地笑了声,站起身。
高大阴影笼罩于身前,沉重木椅被男人拖拽开的刺耳摩擦声贯进耳膜深处,裘遇睁着眼,泪水汹涌地浸湿发鬓。
强迫性的吻无比悲凉地将燥热黄昏浇灭,连微弱的哭声都被舌头搅弄着封进喉咙。
元敬吮吻着裘遇的唇瓣,舌头强硬探进湿热的口腔,不断逗弄,挑衅,男人疯狂的索取似乎要将他肺腔里稀薄的氧气抽取一空,迫使他的脸颊因窒息而充血通红,手腕上难以忍受的疼痛令裘遇仰起喉结,如同一条濒死的渴鱼。
薄汗浸透衬衣,久置落灰的记忆碎片利刃般割裂现实,元敬的吻粗暴且焦躁,像暴怒的凶兽撕扯猎物,唇齿相撞发出轻微磕碰声,连舌根都被搅弄到麻木,苦涩。
不止一个人痛苦。
元敬啄吻裘遇的唇,舌尖沿着唇角滑过他的脸侧,炙热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耳廓,男人伏在他的颈侧舔舐啃咬,将那红得滴血的耳垂卷进舌心。
半晌,元敬轻声问:“你一直想要离开我吗?”
心跳暴乱得像是要穿透肋骨,破开胸腔,甚至于藏匿在细嫩皮肉下的每条血管都泡进岩浆,烧得灼热,喉咙里涌上腥甜的滋味,连身体反应都变得极其怪异,酥麻难耐。
裘遇无暇他顾,哑口无言,落在别人眼里却成了默认。
“你总是这样。”
元敬一手撑在床上,目光沉沉地凝视裘遇,拇指探入他的口中,摩挲着那颗尖牙:“不说真话。”
他笑了笑:“喜欢骗我。”
“好玩吗?”
鼻尖冒出细小汗珠,裘遇胆战心惊,元敬的手指从他殷红的嘴唇滑到胸口,狠力拧揉凸起的乳头,白皙皮肤上呈现出浓浓红晕,乳尖充血。
裘遇不禁痛声呻吟,小腹里似乎盛燃着一把烈火,灼热且煎熬,让他无比难忍:“不……我难受,老公,我好难受……”
“没发现吗,你下面流了好多水。”
元敬抚摸着裘遇平坦柔软的小腹,凛冽视线落在他身下被黏液渗透的床单上,淡淡道:“老婆,这就把床单弄湿了,一会儿怎么办?”
“……什、什么?”裘遇脸色发白,他害怕地曲起双腿,感受到臀缝间湿热黏腻,“……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助兴的东西而已。”元敬摁了摁他的下腹,“塞进了这里,很深,对吧。”
裘遇止不住发抖,牙齿打颤:“求你……求你拿、拿出来……”
掌心沿着腹股沟向下挤进,元敬掰开裘遇的大腿,揉摁着他下身紧窄的穴口,肉壁里溢出的淫水将手指浸得湿润,他用指腹沾了些被体温融化的乳白黏液,两指并拢塞进裘遇的口中翻搅,甜腻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开。
“啊……别……”
裘遇舌头发麻,他偏开头,却被元敬扳住下巴。
元敬用两指夹住裘遇的舌头,似笑非笑:“拿不出来,都在你的屁股里化成水了,据说这药是甜的,你觉得甜吗?”
“问你话呢。”
灌入五脏六腑的情欲使人备受折磨,裘遇喉咙干涩,身体虚软得根本挣扎不开,鼻腔里涌进一股酸涩,他红着眼,倏然发狠地咬住元敬的手指,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热泪。
钝痛感从指根传至全身,元敬冷冷望过去,指腹用力摁下他的舌头,神情越来越阴戾:“为什么你总要吃些苦头才长记性呢?”
元敬强行掰开裘遇的牙齿,抽出手指,他垂眸盯着指根深深一圈泛白的牙印,眸色渐渐幽深:“哈……你觉得像不像?”
“像不像你他妈落在别人床上的婚戒?!”
积攒已久的满腔愤怒终于彻底爆发,元敬狠狠抬手拽住裘遇的头发,手背青筋暴起,看着这张脸,他不由得想,在裘遇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眼巴巴捧着钱求人要,上赶着让人骗的狗吗?
“婚、婚戒……我……”
裘遇的心跳猛地一滞,漆黑眼眸里写满惊惶,恐惧与不安攀附着脊髓刺入神经。他僵硬地曲了曲手指,全身的血液像是忽然被冻住,无尽的窒息感将理智统统吞没。
他脸上血色褪尽,苍白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
元敬自嘲般笑了下:“你根本就不在意。”
他蓦地松开手,拿过硅胶环塞进裘遇口中,冰冷的乳夹穿进细链,尾端连接在环扣上,将肿胀的乳尖揪扯得变形,元敬漠然看着这人沉痛地喘叫,紧紧蜷缩起身体。
炽烈的情欲将意志吞噬,裘遇完全无法忍受,烈性催情药在体内散发,灌进脑海里的话同泪水一样模糊,他只是睁眼盯着天花板,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
半勃的性器顶端流出腺液,臀肉磨蹭着床单,身体里叫嚣的渴求使人焦躁而潮热,裘遇忍不住扯开衣领,双腿绞拢。
元敬握住裘遇的脚踝,将吊袜穿至腿根,宽厚的手掌揉过那挺立勃起的阴茎,慢慢将末端连接的贞操锁套进性器,用细链扣住,才解开这人手腕上的束缚,让他深深跪趴在床上。
动作间牵扯到红肿的乳头,裘遇低吟了声,体内急切的欲望无从发泄,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炙热。
元敬揉捏着裘遇饱满的臀肉,看着衬衣下摆滑到肋骨,他将一旁的电击调教棒拿了起来:“元太太,你外边那些奸夫多到杀不完,真的让我感到很为难。”
“……呜!!!”
电流刺激从下身穴口蔓延全身,裘遇猛地瞪大双眼,腰身颤栗不止,他后怕地夹紧臀瓣,细链在摇晃间被扯直,被紧紧裹缚的性器胀得发疼,乳尖火辣辣的痛楚在胸口连成一片!
电击调教棒所带来的疼痛让人脊背生寒,端口释放的轻微电流细密而不容躲逃地刺激着腿心下脆弱的会阴,性器得不到片刻疏解,逼得人小腹酸胀,生出强烈尿意。
裘遇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双颊闷得通红,手指紧曲抓着床单,却不敢大幅度挣动,只忍不住臀尖高翘,合拢双腿,腿根无意识地摩擦着冰冷的调教棒,又骚又淫荡。
元敬抽出调教棒,啪地狠狠抽打那浑圆挺翘的屁股!
“呃啊……啊!!!”
裘遇猝不及防向前一耸,仰身的动作扯到细链,乳头被夹子拉扯得高高挺立,连身下的性器也被扯痛,好不容易养完伤的臀肉上瞬间被抽出几道肿痕,他疼得恨不能昏厥过去!
汗湿的额头抵在手臂上,他连忙用一只手护住肿痛不堪的屁股,转过脸,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元敬,嘴里呜咽着,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元敬揉了揉他的臀,抬手将硅胶环的锁扣解开。
双颊被环圈撑得发麻,裘遇慌忙转身爬过去紧紧抱住元敬的腰,心跳紊乱咚咚撞击着胸腔,他的膝盖软得跪不住,连胳膊也使不上劲。
他颤声求饶:“老公……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这人翻来覆去也只有这几句话,元敬沉着脸,掌心摁住裘遇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
裘遇根本不敢放手,他急切地抬起头去吻元敬,顾不得浑身酸痛,手指胡乱摸索到男人下身,滚烫的泪水止不住流,他彻底陷入崩溃:“老公,痒、好痒……我真的受不了……”
元敬静静看着他,看他变得狼狈,变得疯狂。
“敬哥,我求你,我好难受……你操操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你……你到底往我身体里面塞了什么?”裘遇一手揪紧元敬的衣服,一手摸到流满淫水的穴口,毫无章法地将两根手指深深捅插进去,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眼泪汗水糊满脸颊,“元敬……元敬,老公。”
裘遇近乎绝望地将额头抵在元敬的胸膛上,缓缓流出黏液的穴道深处如有万千蚁虫攀爬啃食,逼得他发疯,连眼前这个人的面目都变得可憎,恶心。
他抓狂地抬起头望着元敬,眼角烧得绯红,拽住那衣角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我……我恨死你了!”
又是这样。
元敬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裘遇泪湿的脸颊上泛起鲜红的巴掌印,他愣了愣,抬手捂着脸,单薄的肩不住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他哑声问:“元敬,你……你到底爱我什么呀?”
“下一个是谁,苏望?韩少、哦,还有徐叔叔……”
裘遇难受得牙齿打颤,他使尽全力想要狠狠扇回去,却被人用力攥住手腕,腕骨生疼,盯着元敬冰冷阴沉的表情,他胸腔剧烈起伏着,终于扬起一个恶狠狠的笑。
“老公,你杀不完的……你杀一个,我就出去再……”
“——啊!!!”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堵进咽喉,裘遇猝然仰头发出撕裂般的痛喊,他疼到额角青筋暴起,肺腔灌进一口凉气,蜷缩着身体剧烈咳呛起来,那钳住脖颈的手指渐渐收紧,他几乎快要陷入窒息!
元敬垂眸看着他,从喉骨深处溢出的声音冷到极致:“最近对你太好了?”
“滚!!!”裘遇涨红了脸,胡乱抓挠他的手臂,眼球布满血丝,又惊又怒,“你给我滚!!!啊——”
羞辱将谎言轻易摧毁,伪装的面具将血肉连根撕裂。
元敬将裘遇翻身摁在身下,粗长阴茎粗暴地捅进穴口,圆硕龟头彻底顶戳在敏感滚烫的软肉上,刺骨的疼令裘遇尖叫着掠起腰,又被男人狠狠掐住胯骨摁下!
暴躁而凶悍的性爱将人卷进痛苦的漩涡,身体快要被男人凶狠地撞到散架,裘遇连一口完整的气都喘不匀,脆弱的后颈暴露在光下,连最后一件遮羞的衬衣都被人剥下甩到一边。
床板发出剧烈摩擦声,连带着裘遇的膝盖也被撞到向前滑去,又被元敬掐着腰拉回来猛干。
狰狞粗硬的鸡巴将紧致穴道撑得毫无空隙,抽插间带出大股黏稠乳白的淫液,每一下疯狂暴怒的深顶,力道都大得似乎要将肠道深处的软肉凶狠磨烂!
裘遇撕心裂肺地哭叫,恨不能晕死过去。
痉挛不止的大腿被男人控制住,彻底向身体两侧掰开,垂吊在胸前的乳夹扯得乳头极痛,迅猛的肏插顶撞将怒火推至极点,裘遇眼前一阵发白,小腹胀痛无比。
元敬似乎铁了心要他疼得死去活来,不再施予任何温情。
裘遇被操得连腿都合不拢,被紧锁的性器肿胀充血,布满鞭痕的臀肉被男人强有力的胯骨撞击到通红一片,痛苦至极的哭喊响彻整座别墅。
“啊啊……尿、要尿了!疼!!!”
裘遇连声音都嘶哑了,终于遭受不住,泪流满面狼狈地向前爬,却被元敬一把扯过胳膊,男人攥着他那细韧的手腕摁在尾骨上,身下抽插的速度慢了下来。
那烙印在腕侧的y字母边缘泛着红,赤裸在眼前,元敬紧抿着唇,满腔怒意翻涌不休,欲求将人拖进暗不见光的幻象之中。
汗水滴进眼睫,在一片麻木的痛楚里,裘遇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名指正被元敬牢牢抓住,强行套进一枚被掌心攥得温热的指环。
元敬用力扣住裘遇的手掌,迫使两人无名指上的指环交覆在一起,他一手解开束缚着身下人的锁,性器又深又狠地肏进裘遇的身体里,毫不留情。
在裘遇挺着腰断断续续射出尿液时,元敬圈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中,炙热巨物依旧凶猛地抽插猛干,听着这人崩溃的哭叫,男人摁着他的小腹重重一顶,看着透明尿液抖溅在床单上,淋湿一片。
“老婆,如果你再把新戒指弄丢——”
裘遇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全身痉挛不止,小腹颤个不停,粗暴的抽插顶得他连连反胃,不住吞咽分泌的涎液。
这不是一句情话。
耳膜轰鸣不休,湿腻的液体沿着腿根滴落,在恍惚间他听见元敬说。
“我一定会把戒指嵌进你的肋骨里,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很长一段时间里。
窗纱随夜风撩动深绿的郁金香叶,花纹繁复的墙面上淡影轻晃。元敬站在床前,发梢熠光,只是静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裘遇,看那张终日苍白、寡淡的脸颊,看他惶悸不安的睡容。
裘遇漂亮得简直不像话。
尽管现如今他们僵持不下,陷入困兽犹斗的境地,元敬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裘遇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病态偏执的地步。
或许裘遇本身就令人心生怜爱,令人心生歹念,他允许别人垂怜,大度地容忍别人对他横生淫浪的欲望,但也并非真如表面那般温顺驯服,一贯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