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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妄想看到他的慌张,想锁定他的无所遁形,可他终究要失望了。
男人眼中神色依旧很淡。
淡得像是此事的揭开全然与他无关。
裴时妄攥着沈慕时的手腕,步步紧逼:“沈先生是想说这佛珠手串是不小心捡到的还是在哪个古玩店淘来的?”
沈慕时闻言,视线看向手腕上的一串黑色佛珠,金色的刻字板板正正地刻在上头。
一颗珠子上刻着:时妄。
一颗珠子上刻着:平安。
其余的珠子全是精雕细琢的梵文,寓意平安健康。
裴时妄神色暗了几分,迫不及待想要揭开他的神秘伪装:“为什么不回答,还在想要怎么编造谎言继续骗我吗?”
沈慕时异常冷静地对上裴时妄的双眸,时间好似定格在此,每一秒钟都走得极慢。
就这么互相看了有三秒。
裴时妄甚至觉得这几秒过了很长很长。
沈慕时唇瓣微启:“……阿时。”
这久违的称呼。
为什么听到他喊自己阿时,竟然有些释怀……
裴时妄忽然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沈慕时的手腕,只见那白皙中隆起青筋的手攥出了一圈红印子。
“怎么,不和我继续演了是吗?这算什么?你是承认了吗?”
“承认你就是江愿了?”
“怎么不继续演了?不是装不认识我吗?不是骗我说你不是江愿吗?”
沈慕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瞥了一眼手腕处极为明显的红痕,几不可查地轻抿唇。
“……我没有骗过你。”
“呵,”裴时妄凉薄扯唇,“从我们重逢开始你就满嘴谎言,你不觉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好笑吗?”
沈慕时说:“阿时……”
“闭嘴!”裴时妄情绪起伏较大,一瞬间的红意充斥上脖颈:“谁允许你这么叫我?”
“”
沈慕时沉默了半晌才打破安静诡谲的气氛:“裴时妄,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我……”
听你怎么解释吗?
你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多久吗?
六年,整整六年我都在等一个解释。
裴时妄的眼不由得漫上猩红,直截了当打断道:“说。”
沈慕时缓缓吸了一口气道:“曾经…我的确是江愿,可现在不是,三年前我更名与母亲同姓。”
“所以……我没有骗你,我就是沈慕时。”
裴时妄表情很淡,似是这些解释的话与他无关:“那你还装作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