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摸我
一开始他还有些困惑,但那交织在水声中若有若无的隐忍的喘息,让他很快反应过来,文天朔在做什么。
这家伙是饿疯了吧,竟然跑来他家做这种事情……
夏抒吟被气得有些无语,但他很快就晴天霹雳地想起来,这种味道,他上午在生物实验室才刚刚闻过。
夏抒吟很少自慰,即使他长大一些,终日被皮肤饥渴症折磨着,每天想的就是如何能够悄悄地,再从别人那里汲取一点温度。
何况他腿间含着两瓣小馒头,如果真的要自慰,应该是用这里吧……于是他一时间,连精液浓郁的味道都想不起来。
可是……
夏抒吟还是被震撼得,他真的没有记错,就在那间生物实验室,真的有一缕轻飘飘的味道……是穆松涵?
这家伙已经疯了吧……发什么神经啊。
不就是听个实验课吗?
对着一堆玻璃器皿瓶瓶罐罐都能硬?
而且他竟敢在那种场合自渎?
就在他的身旁,那么近的距离,在他睡着的时候……
夏抒吟莫名感觉面颊发烧,他却不敢再推门去看文天朔,将浴室的门关好,逃也似的退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发呆。
渴望被触摸的、丝丝缕缕的感觉,和上午那全然变得有些下流和暧昧的隐秘事情,交织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的心口泛起一阵阵起伏的细浪,耳垂和颈项都慢慢染上了潮红。
文天朔终于心虚地出来了,他一般可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今天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但好在夏抒吟也神游天外,两人相对无话,夏抒吟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躲闪般避开,听不出语调地说:“擦干头发就睡吧。”
“……怎么睡这么早?”
他的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虽然语气不满,但看着夏抒吟疲倦的面色,没有多说什么。
楼下走廊好几间客房,他也一定要在夏抒吟的房间睡觉。
——当然是睡在地板上。
这世界上也就夏抒吟会让他睡地板了。
他当然想,夏抒吟却不敢让这大少爷和自己睡一张床,他一旦渴望起来就不清醒,就躺在身侧太危险了,绝对会将人缠得紧紧的……
如果能够和人一宿紧紧相拥的入睡,该有多熨贴,一定爽得飘飘然吧。
可是他知道一旦这样做了,今后的每一夜都将更痛苦难眠。
不可能每天都叫人陪睡。
听起来太丢人了。
文天朔虽然嘴上不愿意,可是房间陷入静谧的黑暗时,不一会儿,夏抒吟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的调子在黑暗中显得非常清晰,尽管他离自己那么近,夏抒吟却感觉异常寂寞。
上午发生的事情让他极尽震撼,他竟然在一天之内,被迫撞见两个人自慰了……
穆松涵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文天朔却也不逞多让。
他还是法地摩挲着那根鸡巴的根部。
一片漆黑中回荡着压抑的喘息,那只显得莹莹细腻的右手向身后慢慢摸索,挺翘的臀瓣中间,那根火烫的鸡巴,竟然长到从他身后一端顶出来。
“呜……呃啊……天朔……”
不要再磨了……他会舒服得疯掉的……
夏抒吟无助地喘息着,第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
他的内裤变得湿哒哒的,被那根鸡巴不断戳弄,几乎让嫩逼含进一点布料。夏抒吟难堪地夹着大腿,那根硬胀的肉棒在他腿间突突跳起来,夏抒吟在头晕目眩中,腿间被那一股浓郁的精液浇得颤抖起来,滚烫淋漓一片。
文天朔射了……他也禁不住那可怕的刺激,茫然无措地淋出一片水液来。
半晌,夏抒吟才从那濒临崩溃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强烈的惊惧。
他的胸脯还在黑暗中缓缓起伏着,身下更是狼狈泥泞,他立刻脱开对面禁锢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消失在黑暗中,很快,浴室响起了隔着玻璃门的隐约水声。
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文天朔睁了睁眼,面色有些崩溃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藏了里面。
文天朔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睡前情不自禁一直在回想,好友从浴室出来时湿漉漉的样子,怀着些莫名其妙的心悸睡去,连梦里都旖旎都不像话,他感觉自己搂住了一副软滑又柔韧的身躯,清新的香气充满他的鼻尖,勾得他浑身燥热难耐,最要命的地方还被一直磨蹭着。
虽然才刚在浴室迷迷糊糊地打了一枪……但这时候不硬就没有礼貌了吧?
梦中一片混沌,文天朔慢慢才发觉哪里不对。他在半梦半醒间微微睁开眼,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梦中的景象居然都是真的!
他正紧搂着的不是别人,是他的童年好友,有一张皎皎如明月的面容,平时也装得温柔多情,却总是用一副看虫子的眼神看他
可是这样的夏抒吟……此刻竟然蜷缩在他胸前,轻轻哼出隐忍欢愉的呻吟,文天朔能从他垂着的眼睫毛间,看见一些微微闪着光的泪意。
最恐怖的事情不在这里。
文天朔感觉到自己滚烫的鸡巴,好像十分嚣张地挤进一处柔软弹性的地方。
那是夏抒吟的腿根吗……?
他的下身在睡梦中早就本能地耸动着,夏抒吟竟然没有一巴掌将他抽醒,而是用双腿紧紧夹着他,纵容着自己侵犯。
文天朔骇然无比,却不敢停下动作。
至少一旦停下来,就会立刻被夏抒吟发现的……
他被那柔韧紧致的大腿紧紧夹着,一种冒犯好友的羞愧、和难以启齿的欲望,在他脑海中不断交替冲刷。
可是那根没礼貌的鸡巴却激动无比,那可是夏抒吟的大腿……睡前他才刚刚看到,光裸的、从衣袍底下伸出来,雪白得晃眼,笔直又漂亮,现在竟然交缠着给他腿交……
不,这应该算得上是素股了吧……!从正面来的话应该叫什么?
文天朔边硬得不行边胡思乱想着,他不知道,隔着裤子薄薄的布料,他的鸡巴一直在磨着夏抒吟的什么地方。
他只感觉那里又烫又柔嫩,夏抒吟若有似无的隐忍的喘息飘荡在他耳边,一只手紧紧揪着他胸口前襟,另一只手还无意识地伸到腿间,轻轻摩挲着他的鸡巴。
真是疯了……
这一切都让文天朔感到一种强烈的晕眩,无法自控地射在了夏抒吟腿间。
那双腿中间一定淌满他浓郁的精液……
文天朔直愣愣地发呆,夏抒吟终于回来了,他赶紧调整好姿势开始装睡。
夏抒吟慢慢走进来的时候,似乎在他面前停留了很久。漆黑中难以琢磨的眼神,似乎轻轻拂过他的面颊,文天朔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来。
自己的心跳声很响吧,他会听到吗?
好在夏抒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很快回到床上,也许释放情欲后的疲倦填满了他,室内很快就重归于静。
第二天起床时,夏抒吟被好友眼下一对黑眼圈吓了一跳!
他心虚得要命,文天朔也全然不像平时那样聒噪,两人各怀鬼胎地吃早餐,竟然尴尬得没有说一句话。
他到底发现没有?
文天朔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如果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能憋得住不来问?
夏抒吟有些难堪地想着。
也许只是昨夜莫名其妙被强迫射精了,把他折磨得很疲倦……
夏抒吟根本不知道,这家伙还能有害羞的事情。
而文天朔翻来覆去想了一宿,当然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在深夜躺在他怀里,与自己做那档子事情,他根本不敢抬眼看文天朔,只是余光总是能瞥见那一夜后慵懒的神色,莫名令人心跳得厉害……
司机将这对神游天外的好友送去了学校,夏抒吟的早课是荣誉课程,文天朔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当然与他不是一间教室,夏抒吟看见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勉强将怪异的感觉压在心底,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了静静坐在座位上的穆松涵。
这家伙……怎么看起来也有些疲惫的样子。
真好笑,除了文天朔还有第二个人失眠吗?
夏抒吟想到昨晚荒谬的猜测,在心底深深吸一口气。
上课铃打响之前,他走过去,换上平时温柔的笑脸,轻声叫了穆松涵的名字。
前桌昨天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穆松涵有些受宠若惊地抬头,却听到夏抒吟轻飘飘的一句话:
“待会儿没课的时候,到年鉴旧活动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