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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我会杀了你”(回忆/末尾暴力殴打预警)

 

姜沉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天生干这行的。

老k给他挑的是个边缘化的小帮派,地盘只有小半座城市,比不上真正大型组织的半根毫毛,好处是出入也不严密,姜沉找了个以前黑街认识的熟人引荐一下,老大就直接来见他了。

饭店包厢。老大抱着胸眯眼看他,问,安全学校退学的?

是啊。姜沉很平静。他们说去安全局容易摸枪,草,结果待了半年连颗真子弹都没见到,尽他妈的听他们胡扯了,我揍了个老师,就被开除了。

老大满意地点头,又指了指隔壁包厢,试探地问他,那个坐主桌的家伙和我有点矛盾,你

不等说完,姜沉已经踹开隔壁的门,顺便也踹开拦路的保镖,在一屋惊呼中面不改色地往主桌上的人脑袋上砸了半打啤酒,最后一脚踩在满头鲜血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漫不经心地扯了桌布擦掉手上的血与酒,叹着气说,唉,还是手生了啊。

毫无疑问的,当天老大就和帮派成员宣布收获一员猛将。姜沉在那里待了两年。两年。他身上添了伤疤,长了身高,纹了更多的纹身,也成了年,从打手一跃成为帮派二把手。吞地盘,抢货物,带头打群架,在老k的帮助下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成功将地盘扩大到附近两座城市,地盘翻了近三倍,利润高得吓人,乐得老大见牙不见眼,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结亲家;也成功地,让周边的庞然大物视线投了过来。

虽然明面上大小帮派林立横行,但事实上稍微了解一点的人就知道,a国早已被三家势力瓜分得干干净净:隆升、三水堂和棠圆。更准确些来说,不是三分天下,而是隆升霸占着大半疆土,三水堂与棠圆联手抱团才能勉强抗衡。

当然,这是相对于隆升而言,对于姜沉所在的小小帮派,哪个都是呼一口气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巨兽。盯上他们的势力名声不显,但有个特别的地方——当家的是棠圆掌权者的亲戚。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隶属于棠圆的分部。

棠圆和小小帮派。谁轻谁重瞎子都看得出。棠圆分部的人笑眯眯表示要收编的时候,老大被这些年的顺利冲昏头脑,慷慨激昂地喊,兄弟们随我冲啊!兄弟们于是一呼百应,齐齐冲向对面投敌。

老大很受伤,也很慌张,惊慌失措地看向这两年的心腹二把手,问,你会陪我吗?

姜沉开着车逃亡,说当然啦老大,好兄弟同进退嘛。

老大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好兄弟,不枉此生——

“生”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姜沉就施施然将车停到棠圆楼下,转身做了这个小小分部的二把手,礼金是最初将庞然大物引来的情报,与老大的项上人头。

“为什么——”旧老大临死前的怒吼声嘶力竭,在新老大含笑注视中,姜沉也笑,“老大啊,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嘛。”

“同进退、同进退,当然是我进你退啦。”

——老k听完这些过程的时候,姜沉已经在棠圆分部待了又半年了。老k沉默了几秒,说,你确实是天生干这行的料子。

“废话少说,”姜沉不耐烦,“我已经差不多坐稳位置了,接下来的目标呢?争取混到总部?”

“这是一条路子,”老k说,“但我现在有个更冒险的想法。”

姜沉盯着他,老k沉默一下,郑重其事地说出两个字——隆升。

老k的计划很简单。简单到甚至有些可笑。

理想目标是,从内部挑拨离间彼此关系,让隆升、棠圆、三水堂内斗,闹得越大越好,把水搅得越混越好,最好让三家斗得你死我活、无暇顾及他事,给官方不说坐收渔翁之利、起码能留出修养生息的功夫。

所以老k让姜沉先加入一个边缘化的、最后必然会被三家之一吞并的小帮派,打的就是以此“洗黑”——人总是容易对主动凑上来的怀疑,而对自己主动找上门去的信任的嘛——迂回混入三家任一的主意,继而套取情报,逐步坐上能影响决策的位置,让黑帮从内部瓦解。

而老k此时说的冒险,则是——

“从分部一步步爬太慢了。你应该记得吧,附近新发现的一座矿山?”

“记得。”姜沉点头,这事就是经他手办的,“样本送首都了,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不,其实已经出来了,只是被人扣住了没告诉棠圆。”老k深吸一口气,“我接到了情报,矿产非常丰富。隆升对此很感兴趣,方生有很大概率亲自来。”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你现在是分部二把手,如果表现出色得话,有可能被他看重,到时候不说直接跃入隆升高层,起码能在方生手下做事,说不定还能影响方生的想法。”

方生。在明面上的、被官方与帮派联手哄骗的天真居民耳中或许陌生,在地下世界却如雷贯耳。

隆升真正的老大。在地下世界的地位等同于皇权被推翻前的皇帝——乃至更甚,起码大部分皇帝也要遵循古训,顾及皇家颜面,时常还有外戚、世家、官宦等分权。方生却没有。在这里,他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而方生的表现也的确像皇帝,爱才,惜才,将过往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收到自己麾下的事也确有先例。老k的想法并非天方夜谭,假如得到方生的青睐,平步青云也近在咫尺。

——但也只是假如。

“姜沉,这是一件风险极大、可以预料的会饱受折磨痛苦、并大概率最后是无用功、你只会白白丢掉性命、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任务。”

计划说得简单,执行起来也不难,什么也不用干,坐等来吞并就行。就是风险也高。黑帮显然是不用遵守战俘公约的,被收编是理想状况,事实上更常见的是打上头打红眼了,或者脑子一抽想杀个人立立威,把本该收编的人全灌了水泥。比起爱才的名声,方生更出名的是手狠心黑、冷血残忍的暴君,死在他手上的人怕是几个万人坑都埋不下。

“被动等待就是把生死的决定权交给对方,真出什么事情,你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老k越说越叹气,到最后都否定起了自己,“算了,别理会我这个临时起意的想法了。风险太大了,不值”

“——但我们总需要尝试。”

老k停住。姜沉看着他,继续说,“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怕死得没有意义。像死在街头火并就很窝囊,但死在坑一把方生的事上听起来就很酷。”

“而且”

姜沉忽然笑了。几年沉淀,昔日少年稚气已经消散、变得沉稳不少,一笑起来却眉眼飞扬、顾盼间桀骜依旧,带着旁人看不懂、却会本能信任的自信张扬,“你不知道吗?我最擅长冒险了。”

——那时姜沉的的确确,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但他独独没想过,也独独无法忍受,后来发生的事。

方生走进关押他的囚室时,姜沉已经连着五天滴米未进,只喝了几碗水,虚弱地靠墙坐着,明明没有镣铐,却别说起身了,连睁眼看看来人是谁都没力气做。

那天打斗的结果毫无疑问。连棠圆总部都敌不过隆升,一个小小分部的结局不言而喻。分部老大是法地咂弄着昂扬的茎身,舌头灵活地勾勒出每一根青筋,喉咙深处也被他当作成了性爱玩具,坦然而主动地去摩擦阴茎头部,连被异物触碰时本能蠕动反胃的肌肉反应都成了助兴的一环。不时又吐出来,伸出舌头细细舔弄,时而用嘴唇亲亲,时而吮吸咂弄着,连牙齿偶尔的轻微触碰都是有意而为之,刻意带一点轻微疼痛反而刺激的茎身勃起得越发坚硬滚烫。

一番销魂手段使出来,怕是天下哪根性器都要交代,连骨髓恨不得都要被吸出来。姜沉也免不了俗,本能地摁住少年脑袋就想往里顶。

还有更超过的。

借着他晃神的机会,少年将手指探入了他后面。已经被灌肠几轮的肠道接纳度良好,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偶尔有,也被前方的舒爽盖住了。细白的手指像灵活的蛇,四处探索着,很快,找到了探索的地方,用力一摁——

“!!!”

姜沉眼前一阵花,不断摇着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结实精瘦的腰部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陌生到极致、也爽快到极致的快乐,甜蜜又酸涩的,如电流般从少年手指触碰的地方一路上窜,窜过全身骨骸,连天灵感都在极致的快乐里一跳一跳得发涨。

“这是前列腺,很舒服的。”少年甚至还有空抽出间隙介绍,“你的位置好深啊,幸亏我手指长,不然差点没找到呢。”

姜沉说不出话。他已经被过度的快乐搞得神志恍惚了。少年手指细长却有力,时而用指腹轻柔地摁着那处揉搓转圈,时而用些力地按压,甚至用指甲抠挖——每当他这么做时,姜沉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浑身都在陌生而过度的欢愉里打颤,腿根酸涩得几乎要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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