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殴求药
“那个不是你弟弟吗?”
靠在墙角,抽烟的男人指着不远处被几个饿得面黄肌瘦的男人包围住的青年
希侧过身,朝男人指去的地方看去
那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兰
“哟,还真是。”
“不去帮忙?你弟要被欺负了。”
男人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这是一个灾荒之年,他们国家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动乱
安居乐业了近百年的国度被野心勃勃的入侵者盯上
边境上战火连天,不断的征兵,加收征税,内忧外患之下,国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抓一把的家破人亡
这样的环境里,每个还活着的人都被逼成了亡命之徒
希目光冷下来
“不帮。”
两人便站在废弃楼房边,巨大的阴影遮盖住了他们
以至于没有一个人发现,在暗地,还有两位旁观客
几个消瘦的男人拦在一个看起来更加消瘦的少年面前,要挟道
“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就弄死你。”
青年咬牙,抱着怀里的东西,疯狂摇头,白色长发糊了满脸,甚是狼狈
几个男人默契对视一眼,环视了周围一圈,没发现有人
于是心中便更有几分把握
其中一个男人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开口道
“你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也是你命好,有个好哥哥,一直在帮你,要是你一个人,怕都不知道死几次了。不过前两天你哥才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怕是自顾不暇,难道你还想等他过来救你吗?”
“诶,阿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万一他哥真爬过来了呢?”
“敢爬过来就再踹断他另一条狗腿。”
这些人说话声音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展示不了自己的威风
一提到他的哥哥,兰忽然静下来,在白色发丝覆盖之下透出一抹漆黑的瞳色,直视他们,一一将他们的面孔记在脑中,同时厉声喝道
“你们闭嘴。”
“哈哈哈哈哈,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当了那么久的孬种,因为我们说了几句他哥就硬气了?看来我们还是太温柔了,没给他打怕。”
站在远处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扫了下希的右腿
修长的双腿藏在黑色的裤管中,倒是看不出一点断过的迹象
“你腿断了?”
希冷笑一声
“他们脖子断了老子的腿都不会断。”
“那他们说得那么过分你怎么不去收拾收拾他们?”
“会收拾的。”
男人见希似乎已经有所决断,便不再多言
又吸了口烟
“这玩意可真是好东西。”
希看着表情微微陶醉的男人
目光沉沉
而一边,兰被几个人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
兰已经被人按到地上,他只能蜷缩起来,尽力护住脑袋
“找到了,找到了。”
只见那个人手里举着半张有些发黑的面饼
咽了咽口水
见想要的东西得手,几个人才堪堪住手,意犹未尽地再补了兰几脚
“早交出来不就得了?走。”
几个人渐渐走远
“希,你不去看看你弟弟?”
“不去。”
男人见希转过背影的身子
不由叹了口气
还记得两人刚到这里时
兰永远怯生生地在希身后,只要希在场,他那一双晶亮的黑眸就会一直跟在希身上。
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耐烦,却从来没有推开过靠近的弟弟
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弟弟
可现在却成了这样
“希,你去哪?”
男人回过神,见希虽然没去看他弟弟,但还是迈开了步子
“杀几个人。”
希声音平淡无波,里面透露出来的杀意却叫人心寒
“我一直嫌弟弟性子太软,仔细想想我也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他们的命。”
说完以后,他似乎轻笑了一声
“不过现在后悔也不算太晚。”
男人愣在原地,依靠着墙壁,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
他猜错了,这兄弟两的关系根本没变
等他再见到希时,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去
明明和弟弟一样有一双黑眸,他的目光却要比弟弟的冷上太多
“走了?”
“嗯,你弟弟刚走,要来一根吗?”
“我不抽这种东西。”
男人便收回了烟盒
希和兰目前住在集中的难民营里,这里的房子都破旧不堪,有些甚至只是潦草的用些纸箱木板堆砌出来的。
兰回来时,没有看见希,想到他身上的伤
一时有些着急
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就要出去寻找希
“你在找什么?”
不知何时,希出现在门口
兰看见希,脸上的表情瞬间回暖
他先是在身上擦了擦掌心因为破皮而渗出的血,然后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堆零零碎碎的药片,摊在手心
“哥哥,这是消炎药,还有止痛药,还有”
他细数着这些白色的药粒是拿来干什么的
然后把药片递给了希,希冀地看着他
“哥哥吃了药,好得快。”
那一堆药片看得希直皱眉
除了那张饼,兰身上居然还有在战争中最紧缺的物质,消炎药
“这些药你是从哪拿来的?”
兰不会在希面前撒谎,说起谎话来结结巴巴,目光也一直不敢与希对视
“是我的一个朋友给的,他家可有钱了,不缺这些的,我就向他借了些药。”
希冷声质问
“你是去找那个军官了吧?”
兰垂下眼眸,不敢与希对视
“我没有”
希将兰的衣服拉开
身上青紫斑驳,乳头肿胀充血,腰侧密布细长而深的伤口,血流不止,述说着施暴者的恶劣。
“你和他上床了?”
兰沉默的握着手里的药片
希站在兰面前,僵硬的就像一座石雕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拉回了快要绷断的理智
“你把裤子脱了。”
兰咬住嘴唇,拉着裤腰,固执的不愿脱下
“兰最听我的话了,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不要让哥哥担心好吗?”
希喑哑着嗓子
神色低沉
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哥哥,他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就看看你身上的伤,不会生气的。”
他的声音软下来,搂住兰,带着粗糙老茧的手滑过兰的背脊
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希的手渐渐往下,摸到了兰的裤边
单手脱下他的裤子,兰的另一只手还抓着裤子
“乖,把手松开。”
这下兰彻底放弃了抵抗,松开了手
裤子落在地上
兰身上的伤痕再没有地方隐藏
“躺下去,把那里给哥看看。”
在希的视线之下,兰偏了偏脑袋,耳朵不易发现地染上几分粉红。
他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意外。
为什么在希面前,他反而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存在。
又因为家庭的缘故,他们对性交相当了解,独独不知道爱与被爱。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那个应该算是他们母亲的女人。
在他们被那个女人抛弃前,她做的事,从来不避讳他们
尚且年幼的他们早已见惯各色男人在母亲身上驰骋,女人的呻吟和皮肉拍打的声音常常充斥在他们耳中。
但他们偶尔也不仅仅是充当旁观者的角色,只要那些男人们想,那个女人就会不顾他们的意愿,或是将他们捆绑起来,或是威逼利诱他们,让他们服从
总之,最后他们和女人成为了嫖客的众多选项之一
日子虽然过得不好,但好歹还有一个大人在身边
可当那个女人和另一个相识不过短短数天的男人一起跑掉以后,一切都变了
跑之前,由于男人嫌弃他们兄弟还小,细胳膊瘦腿,挣得比花得多,于是那一天,女人将他们留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中,说忘拿了东西,让他们在原地等一会,便再也没回来。
直到集市里,买家散尽,卖家熙熙攘攘开始收拾东西,要离开时,他们才意识到,母亲不要他们了
从那以后,他们俩相依为命,艰难求生,终于到了现在。
过往种种,让兰在和那个军官上床时,并没有半点羞涩。他只有一个清晰的想法,只要能救希,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为什么,希只是想要看一眼后面,他就会这样?
兰脑海中思绪起伏
而希则将他翻了个面
掰开他的臀肉
肛门红肿,鲜红的肠肉外翻出来,股沟间还能见到干掉结块的血痂
不肖想也知道兰遭遇了什么
被希掰开屁股,过了许久,兰不自在极了,喊了希一声
“哥哥?”
希被喊回神
“兰,他是怎么对你的?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兰摇摇头
“没事的哥哥,那个军官没有对我怎么样。”
兰的声音充满了活力,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
希一时间猜不出真假
关心则乱,他只知道兰不会在他面前撒谎
以至于哪怕现在兰背对着他,他没有看到兰的表情,便信了兰的话
“那你先等一下。”
希出了门,回来时端着一盆温水
“稍微清理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喊我。”
“嗯,好的哥哥。”
兰见希走了出去才松下一口气
有些微红的脸慢慢恢复常色
他蹲在盆上,掬水打湿股沟
淡红的血色在清水中染开
那一团凸出的肠肉被他塞了进去
后面草草了事
他站起身,穿上裤子时不小心碰到了阴茎,他突然便皱起了眉
身子僵了一会,他才继续动作
“哥哥,进来吧,我收拾好了。”
兰将那盆水倒掉以后,又凑到希身旁,掏出那把药,献宝似的看着希
“哥哥吃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兰是这么坚定的认为的。
希的眼眶发酸,呼吸间都弥漫着苦涩
“好,哥哥吃。”
他接过药,咽了下去
这药并不苦涩,只有酸味
舌尖瞬间布满这种味道
“哥哥吃了。”
兰这才像松了口气
蹲下身,卷起希右腿裤脚,检查他的伤势
腿上有一块足足有半个巴掌大的狰狞伤口,伤口周围是一圈红肿,流着脓水
“哥哥吃了药,就会好的。”
兰小声的念叨着
这块伤本来不是这样的,它最初只是一块硬币大小
多次的受伤,加上恶劣的愈合环境,它最后变成了这样
希的每一步都是痛苦,每一步都在牵拉伤口,但希不能停下,他走路时的每一个停顿,对于心怀不轨的人来说都是发起攻击的信号
这个地方从来不是什么安乐窝
没有武器的人就是猎物,老弱病残便是死罪
晚上,外面闪着刺眼的光,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兰翻了个身
外面刮着大风,可他身上的温度却很高
“弟弟?”
希注意到了兰的异常,拍着兰的肩头
“唔?”
兰的声音含糊,像是意识已经快要消散
“你身上很烫。”
希摸了摸兰的额头
兰将希的手拉住,放在怀里
“是天气太热啦,下完雨就会好的。”
他迷迷糊糊的说着
“快睡吧哥哥,好困。”
“真的没事吗?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哥哥。”
“嗯。”
兰的声音渐渐低下,像是真的进入了睡眠
当希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缓慢起来以后
兰才睁开了眼睛
他皱着眉,捂着小腹
憋得慌,想上厕所
从床上起身,离开
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准备尿尿
可酝酿半天也没尿出来
兰气恼得摇了摇小兄弟
他憋红了脸使劲
却感觉尿道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兰用指尖扣了扣马眼
可却根本没用
没有办法,兰只好放弃,选择回去继续睡觉
可尿意这种东西,不会因为放任不管就会消失的
随着时间消逝
酸胀的尿意仿佛要将他的膀胱撑破
他抱着小腹翻来覆去,有时还会伴随着细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