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舌
床被已经斑驳脏污得没眼看了,宁心抱着它们直接扔进厨房,藏进稻草里,到时烧火毁尸灭迹。
如果、万一、就那么不凑巧,沉家人问起来,宁心就说:二少爷尿床了。
可等这些忙完,腰酸背痛的宁心发现沉岚知宛若八十老叟,原本被情欲熏红的脸颊已变得苍白流汗,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努力想要自力更生。
宁心叹气,拿回帕子泡进水里,认命地为他清理。
她唇语:“我。”
沉岚知的视线钉在她身上,自然发现她在说话,便又盯紧了她的唇,重复道:“我。”
宁心继续:“过几日。”
沉岚知学舌:“过几日。”
宁心抬眼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有意思。
她在青楼院里时,一整日都在忙着洒扫,手脚不停,更没闲工夫和人这样慢吞吞地、连蒙带猜地交流。
宁心说:我过几日要出门,就等大夫来为你诊脉之后。
沉岚知准确接收,顺便话赶话提到了大夫诊脉,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宁心。
宁心点头:“我尽力。”
沉岚知笑起来:“办成了,再给你加二十个银元。”
夜色浓郁,春寒料峭。
沉夫人哭累了,被沉黎和沉晦一起搀扶着离开东南院。
沉岩明跟在最后。
他望了望天,虽是月明星稀,但时候正好,去喝一杯也未尝不可,就当慰劳慰劳这三日辛苦的嗓子。
他眼里多有得意,待出了沉府,他才一边把玩着腰间玉佩,一边自言自语,笑道:“二弟啊二弟,果然古人不欺你我,这下连我都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可怕、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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