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该死
眼前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肤色微黑,过于锋锐的眉目掩盖在初晨的昏暗中,看不出端倪。
正在恭恭敬敬的行礼。
这个鬼人,还有脸开口让我别着凉!?
我上辈子就是因为他凉凉了!
我冷哼一声,“路培风,这个点,你又不是巡逻侍卫,在朕的寝宫做什么!?”
他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有我召幸。
但我就要刺挠刺挠他,问就是看他不爽。
周洲脸色一变,横到我身前。
“少司马未递请柬!私入宫中?”
路培风眼色微变,神情却不动如山。
躬身请礼,“陛下见谅,边关有急报,臣这才僭越。”
“本在前殿等候,奈何听到此处骚动,唯恐陛下安危,方才急匆匆赶来。”
前殿等候,我怕他是在朕的后宫等候。
狂徒该死!
周洲看出我的意思,拔刀就要砍。
被我拦下,朕的子民,果然都是忠肝义胆!
怪不得上辈子我第一个噶,他第二个噶。
“行了行了,一场误会,都散了吧,朕要去更衣。”
没等我开口,路培风便跟在我身后,顺子看到我俩一前一后走到寝宫,便低声招呼伺候的宫女们退下。
我回到寝宫,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
路培风乖觉的为我更衣。
指腹有微茧,麦色的皮肤上还挂着几滴露水。
他穿着大红色的官袍,更衬的他神采奕奕,倜傥风流。
我伸手抹去那几滴犹带寒凉的露水,开口道:“最近还是少进军营,都晒黑了。”
“朕还是喜欢你当初三元及第,在殿试中侃侃而谈的白净模样。”
路培风脸色一僵,随即答道:“既然陛下喜欢,臣就改。”
我满意的笑笑,摸了摸他的耳垂。
“时间这么短,东西洗干净了吗?”
我凑上去嗅了嗅,鼻尖隐隐约约的麝香味告诉了我答案。
那贼人耳垂微红,我才不信他是害羞的,这狂徒去演戏,不妨能连得十个奥斯卡,上辈子把我骗的团团转。
“时间紧,草草擦了两下,劳陛下费心。”
我嗤笑一声,拍了拍他屁股,而后又后悔自己手贱。
直到坐在王位上,看到殿下百官行礼,眼前冕冠十二旒在眼前晃来晃去,我仍然还有种不真实感。
上辈子我的最后一眼,是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