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好是个男人
顾仰原本坐在落地窗边看雪,屋里有地暖,冷不着他,他是气血不好,温度自然要比陆陵渊这个精力旺盛的人低些。
“不回了,”过了一会儿,外头飘着的雪停了,顾仰没了兴致,接着看他手里只剩下小半本的书,“早就没人在了,回去也没意思。”
枯死的杂草估计都堆满了院子,大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尘灰满是潮腐味,银杏叶落完了,光溜溜的,月影照着枝丫看着就孤独。
现在的他……回去做什么?
不仅没有锦衣覆身,还受制于人。
顾仰不再多说些什么,晚上陆陵渊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心里总不是滋味,翌日陆陵渊顶着两个黑眼圈盯着吃早饭的顾仰,认真道:“那今年就去陆家老宅过年!”
顾仰只当陆陵渊发疯,应都懒得应。
所以一直到年三十这天陆陵渊开着车带着顾仰去白墙大院时,顾仰真的很想骂人,陆陵渊不是发疯。
陆陵渊就是疯了,不然脑子指定有病,傻。
“行了,下车吧。”陆陵渊对着在副驾驶上抱臂假寐的顾仰说道,“后备箱里的东西你挑着拿,红色包装的就是老人家的补品,你拿那个就成……这手上提点东西好看点,其他的不用你拿,我自个儿拎着。”
陆陵渊带着顾仰来陆家吃年夜饭,虽然说家里会买好过年过节要用的要吃的,可陆陵渊想着顾仰是法。”
“才不是和我下,顾仰来,顾仰下棋厉害着呢!”
陆陵渊推着顾仰向前,陆老爷子听到陆陵渊这样说也来了兴致,他问今日在饭桌上有些沉默不悦的顾仰:“孩子,你愿不愿意和我这个老头来上几局?”
陆陵渊一只手在顾仰后背挠着示意顾仰留在这,顾仰本也不好拒绝老人家,点头客气了两句:“我技艺不精,还得您多担待。”
陆陵渊只要是留在老宅里那邀约的电话消息是一刻不停,都是同一个院子里的一起长大的发小,现在都在不同或是互相有连接的圈子里混,关系的维护对于他们来说尤其重要。
就在顾仰和陆老爷子摆好黑红棋子时,陆陵渊已经去别家垒起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