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微剧情向】
不知道做了几次,做了多久,反正做到最后程悉是真的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见周述憋了多久,够疯的了。
程悉眼皮沉重得不行,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在心里感叹自己这么沉都能抱得动,这人力气真的大。但是腾空的感觉还是让没什么安全感的他忍不住往那人怀里缩了缩。
周述看着面色潮红蜷缩在自己怀里的程悉,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
程悉醒来,看到的是熟悉的暗红色天花板。鼻尖萦绕的一股玫瑰香气让他全身汗毛倒竖。他赶紧坐起来,暗红的被角从裸露的肩膀滑落,程悉瞬间清醒——他,他又回到周述家了!
四肢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程悉僵硬着想要下床,可从穴口的肿胀到全身肌肉的酸痛让他险些控制不住地摔下去。这猛的一挣扎,脚踝处的拉扯倍加明显。
熟悉的金色链条,栓住了他的脚。
程悉简直要崩溃。
脑海里浮现起那些不堪的画面。他被周述压在身下,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咿咿呀呀地叫。周述粗硬的棒子捣得他下面泛滥成灾,那些噗嗤噗嗤的水声,那些啪啪作响不绝于耳的肉体碰撞声……他跟周述做了!他他妈的又跟周述做了!
他根本不敢说自己没想到会是这样,甚至“又被抓回来了”这样的念头出现时,他甚至没有几分惊讶。说实在的,当周述缓缓进入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他会再次被周述掳走,囚禁。
他确实挣扎了,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跑,那种场合,他怎么可能跑不掉!他好像,好像内心深处,甚至有那么一些想回到这个阴暗潮湿,但是充满欲望的阁楼……
这些念头加上早就被肏熟的身体对快感的渴望,让他半推半就地让周述进来了。
操,操他妈的!!!
程悉咬牙,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得,他得清醒清醒!
“这是做什么?”周述抱臂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他。
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浑身暧昧痕迹,还狼狈不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程悉突然有一种“不能让周述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诡异念头……
操,疯了吧!
“你……你……禾律怎么样?”
鬼使神差地,程悉想搬出禾律来救个场。谁知周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也不慵懒地抱臂了,那条笔直的长腿两步跨到程悉床前,恶狠狠地扯住程悉的头发。
程悉吃痛,被迫仰起头,对上那双原本看着薄情寡义此刻却沾染愤怒之色的浅褐色眼睛。
“怎么了?这么挂念你的小情人?”周述把情人两个字在唇间又品味了一下,噗嗤一声冷笑出来:“他好的很呢,他也很想你,给他看看你的照片?嗯?”
程悉一惊:“什么照片?”
周述笑着松开他,手指解开锁屏,一张程悉满脸欲色的床照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疯子!他把自己的床照做了屏保!
程悉吓得赶紧伸手去抢,周述轻巧一躲,倒是让程悉直接钻进了他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别怕宝贝,这样的照片我还有很多,可以让他慢慢欣赏。”
程悉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他倒不怕周述真的发给禾律看,以周述的性子,他连根自己的头发都不想给别人看。他气的是……他气的是周述拍他裸照的时候他好像是有意识的!他为什么没阻止?脑子坏了?!
而且那张照片上的他——一脸爽得欲仙欲死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被强迫的样子!他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周述摸了摸他的头发,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自己的屏保。宝贝的高潮脸,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硬。周述直接低头在自己手机上亲了一下。
程悉看着他痴迷的样子,咬着牙说:“……变态。”
周述笑着吻他的耳朵。他特别喜欢程悉的这里,一亲就红,敏感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调教出来的:“那被变态干的是什么呢,是小母狗吗?说话宝贝。”
程悉又被他吻软了身体……每次都是!每次都是!周述真的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每次他一在自己的耳朵周围嗅闻舔舐,他就忍不住……
“小母狗,你硬了呢。”周述开心的冲他笑。
说着,那只原本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程悉竖起来的阴茎。
程悉扭过头去,不听他嘴里吐出来的淫秽词语,两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一下一下推搡他:“你能不能别……你先,先起来一下!”
周述任由他推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睛向他的身下瞟着,似乎在问“不用管它了?不需要我帮你?”
察觉到周述的目光,程悉红着脸尴尬地躲了下:“先,先不用管,我有事想问你。”
周述听话地收手,在他身边坐下:“问吧,想知道什么?”
“你是……周奇?”
“我是。”
周述出乎意料地配合,属实让程悉震惊了一下。他本来还想如果周述不同意就把照片的证据丢到他眼前。
“那……你,你为什么,你转学之后发生了什么?”
周述把程悉搂在怀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程悉的肩膀:“你知道吧,我为什么转学。”
知道,你爸妈出事了。当时大家都在传你克死了你爸妈。
程悉在心里回答。周述看到他的表情,笑出了声:“为什么用这种怜悯的表情看着我?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可怜你自己吗?”
被他提醒,程悉像是冷不丁才想起自己的境遇,“啊”了一声:“还好。我以前的日子比这糟糕一百倍。”
“你倒是随遇而安,”周述揉了揉程悉颈间的碎发:“今天是要互揭伤疤吗?这样我们算不算熟了?”
程悉心想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不算熟?我可没跟哪个熟人干过这档子事儿。
“快说。”
“这么急,什么脾气。嗯……让我想想从什么地方说起。”
“我呢,从小过得就不太幸福,能看出来吧?快乐长大的孩子,应该是你那样的……那时的你那样的。”
“我妈生了我之后就得了产后抑郁,天天就想着怎么死。我爸爱她爱得恨不得跟她一起死。他跟我妈结婚都是背着家里人结的,为了她跟家里闹翻了,差不多算私奔?”
“但是我毁了我妈,我爸就想毁了我。”
“我一直以为别人的爸爸也像我爸爸一样,表面上看着对孩子很好,回到家就会对自己的孩子拳打脚踢,直到上了学,遇到了你。”
“我认识你比你想的要早得多,幼儿园我们在一个班……你肯定不记得,你邀请我去过你家玩,你家的地址我从此再也没忘过,幸好你直到高中都没搬过家。”
见到了那么温柔的你的爸爸妈妈,会温柔地问我想不想吃零食,会温柔地问我几岁了,家在哪,会温柔地喊我吃饭。回家以后,见到的是歇斯底里的女人和拳交相加的男人,我怎么能不羡慕?
程悉很努力地回忆,当时记忆实在太过久远,再加上他总是有事没事就带同学回家……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高中的时候,我们又在一个班了。你没认出我,我也不怎么敢以那副尊容见你……你记得吗?我被堵在厕所里,你帮了我。”
“举手之劳。”程悉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那……你是因为我在你被欺负的时候帮了你,所以才……”
“才什么?绑架你?软禁你?操你?喜欢你?爱你?”周述笑了,细白的牙尖从唇间露出:“当然不是,虽然我很爱你——”
“但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里,我就爱你。”
程悉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一下子烧起来,推了周述几下示意他继续说。周述看着程悉脸红的样子,笑了起来。不是像往常似的若有若无的诡异的笑,而是发自内心地愉悦着。
“高二那年,我偷了你的篮球服,带回家,让我妈看到了。她发疯的时候,把它撕烂了。”
“我受够了。我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到地上,她就像警报一样尖叫。她越叫我越用力,最后我爸来了。”
“我爸差点打死我。”周述脱了上衣,休闲卫衣半挂在他的肩头。他指着脊背上一道道几乎从左胸蔓延到右胸的狰狞疤痕:“都是他抽的,能用皮带抽出这么深的口子,你说他得有多恨我。”
程悉哑然。那些伤疤……他和周述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他居然一次都没注意到过。早就是陈年老伤的疤痕即使过了那么多年,现在看起来依然狰狞丑陋得很。他真的难以想象,当时周述是怎样被一遍一遍反复折磨的。
周述看他怔怔的样子,笑了笑:“怎么,吓着了?”
程悉开口,却发现喉头有点梗塞:“……没,你接着说吧。”
周述点了点头:“我进了医院,当时照顾我的医生看着我一身的伤,偷偷给我塞了纸条,告诉我如果收到了侵害可以向他求助,他会帮我报警。”
“我报了警,我爸进去了,判了五年。”
判了五年……那岂不是已经出来了?程悉疑问地看着周述。
“对啊,我大三那年他出来的。”周述看出他想问什么:“他出来之后我没去找过他,他也没来找过我……也是,他巴不得我早点死,来找我干什么。”
“那……那你母亲呢?”程悉小心地问。
“哦,死了。我爸被抓走那天割的腕,也算是解脱了吧。”周述好像不在意似的耸了耸肩。
“然后我爸那边的亲戚把我接走了,他家里其实很有钱。我爸的大哥养了我六年,资助我上了大学,还安排我出国留学。很神奇,我当初选专业填志愿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个医生的脸。我想着,我从小到大都是害人精,或许我也能救救人呢?回来以后我改了名字,找到了工作。我在医院,薪水待遇都很好。”周述揉了揉程悉的头:“所以我现在过得很好,别再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了。”
程悉的鼻头眼眶一阵发酸。他以为,他以前以为周奇只是性格孤僻了点,家里条件差了点,没想到……没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不幸又让人痛苦的事,回到学校又会被同学欺负。他,他还跟着那些朋友一起叫过“周鬼”,程悉现在满心都是愧疚和心疼……天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程悉盯着周述淡淡冲他笑的脸。这个人看起来似乎真的不介意,不关心,无所谓。可是那些留在他身上的伤疤,何尝不也是留在他心上?那时的周述,看起来是真的……阴郁,孤独,不快乐。那么压抑地过了十几年,怎么可能真的无所谓?
程悉突然抱住了周述。
周述满脸错愕。他知道把这段故事讲给程悉听一定能让心软的他被触动,然后接受自己。可是他完全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他笑了笑,回抱住程悉。
再说起这些事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像结了痂的伤口再撕开还是会疼。
但是程悉的反应让他觉得,很值,非常值,让他可以多撕开几次。
程悉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对,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打的。”周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程悉的道歉来得莫名其妙。
程悉摇了摇头。他欠周述一个道歉。
在你最难过的时候以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戏称你的外号,对不起。在你转学后明明可以阻止那些恶意的留言可是因为觉得你这个人无关紧要,所以选择袖手旁观,对不起。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明明知道那些不会是什么快乐的回忆但还是强迫你说,对不起。
周述松开他,观察了一会儿程悉通红的眼睛,无奈地笑了笑:“真觉得抱歉的话,讲讲你的故事吧?我走之后你怎么样?”
程悉闻言便苦笑起来:“不怎么样啊。你在越过越好,我却越来越堕落。”
闻言,周述又把程悉拉到自己怀里,轻抚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发生什么了?愿意跟我说说吗?”
“当然。”他都自揭伤疤全都展示给程悉看,程悉怎么可能拒绝:“我……你知道的,我顺风顺水地过了二十年,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罪。可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这么顺吧,我大一那年,我爸被人骗了三千多万,担保人是他,但是当时,我妈被检查出来乳腺癌,正好是急着用钱的时候。”
“那帮高利贷找上门,我爸怕了,他跑了。你不知道那帮人有多吓人。他们往我家门上泼红漆,写大字,还去我妈住的医院闹,去我学校堵我……”
“我一边打工,一边上课。那年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工作几乎都干了个遍。快递员,洗碗工,酒吧服务生,我连学校门卫都干过,就为了能省点时间去上课……你能想象到吗?那些平时跟我挺好的同学,看我都是可怜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然后我妈自杀了,挺巧的,也是割腕。每天都是病痛的折磨和被恐吓,她可能真的崩溃了吧。”程悉扯了扯嘴角:“看来我们的妈妈都是主动离开这个世界的呢。”
不,我骗你的。周述想。俞悦才不是自杀的,她疯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可能为了丈夫自杀?
她是饿死的,活活饿死。因为周予生坐牢以后,周述就再也没回过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但是他不能说实话,他确实是凶手,他不想在程悉面前暴露这一点。
“我妈去世以后,我就一个人慢慢还债,但是我真的耽误太多课了,成绩差得很,根本拿不到奖学金,我就退学了。”
“说来可笑,我妈死的时候,我居然松了一口气。不用承担她的医药费,负担真的小了很多……总觉得好对不起她,她知道了一定会忍不住骂我这个不孝子吧。”
“大学没毕业,成绩也不突出,这样的人很难找工作的。我递遍了简历,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小公司,老老实实干了几年……”
“可是干到第五年,我突然被解雇了。人事部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很莫名其妙对吧?那之后我又去了好几家公司,次次碰壁。要么干了不到两天就被炒掉,要么本来都收到面试成功通知突然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我没被录用。”
“挺失败的吧。”
周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行。”程悉听到他的评价,笑了起来。
周述没撒谎,真的还不错。能在一次次的插手下找到工作,他的宝贝很厉害。
周述最擅长伪装。那些奇怪的诡异的表情在程悉注意到之前已经被他完美地隐藏起来了。等沉浸在自己不幸遭遇的程悉抬起头时,周述已经换上了那副忧伤阴郁的可怜样子。
程悉以为说出自己不堪的过去这件事让周述感到痛苦,尤其是现在已经过得光鲜亮丽的他,再次面对那些无疑会让他痛苦万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着,只是互相依偎在一起,好像把那些东西从心里剖开,他们就没有了支撑身体的躯壳一样。
周述下巴压在程悉细软的短发间,怀里程悉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样子让他格外惊喜。他知道这些事说出来程悉很可能就会心软动摇,但他真的没想到程悉不仅心疼他,居然还不再排斥他的触碰……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直接跳到后面的计划?
周述盘算着剩下的心理战,手开始试探性地向程悉的上衣里摸索。指尖划过光滑紧致的肌肤,程悉在他怀里微微缩了缩,却没躲开,只是任由他的动作渐渐粗重。
周述划过胸膛,在胸口处的两点凸起打转。这两处地方被他玩得变了很多,日渐像发育的少女一样开始突起小小的鼓包,不知道是被周述含多了还是怎么,居然从淡棕色开始慢慢像粉色过渡。
现在更是敏感得不行,稍微挑逗两下就会立刻硬成可爱的小石子。
周述舔着程悉的耳垂,轻轻吮吸:“你看,这里已经熟悉我了呢。”
程悉眯着眼感受着乳头酥酥麻麻的感觉,心想这种感觉……果然还是很奇怪,他被弄了那么多次还是没办法习惯……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女人一样!
“如果揉多了,或者我再多含含……会不会出来奶水啊?”
“你……”程悉承受着周述手上不老实的骚扰,还要听他那些污言秽语,整个人从耳畔到胸膛通红一片:“要做做,那么多废话!”
周述笑了起来,他的宝贝太乖了,让他实在是惊喜万分。他低下头,舌尖挑起程悉裤子的拉链,色情满满地叼住,然后以一种异常折磨人的情欲速度拉下去。
程悉的宝贝弹了出来。实际上,他从周述玩弄他的乳头开始……就已经在忍耐了。
“宝贝好乖,用这个奖励宝贝吧。”周述色情地舔了舔嘴唇,殷红的舌头像条灵活的红蛇,扫过嘴唇,又舔过程悉硬得发痛的下身。
“嗯!”程悉闷哼一声。那个极致销魂的地方被温热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几乎就要逼疯他……周述还要命地用舌尖舔过马眼,在那附近打转,然后又顺着柱身轻轻舔过,含住他的两个蛋……
那双平时显得格外冷的眼眸此时向上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连微微翘起的眼尾都染上情欲,在勾引着他,因看到他情动的样子而逐渐兴奋。
程悉难耐地伸手摸上了周述的发,指缝间露出黑色丝绸一样的发,他忍不住……偷偷往下按了按。
那根肿大的阴茎深入了周述的喉咙。周述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心甘情愿地放松自己的喉咙,给这位难忍情欲的魅魔来了个深喉。
程悉爽得上半身直接翘起。他急喘两声,精关把持不住,一股热流直接射在周述的嘴里。
周述被射了一嘴,有些藕断丝连地黏在他的唇上。程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想给他擦了擦,周述反而扒开他的手,性感的舌尖伸出来,大大方方给程悉展示他送给周述的那些东西,然后表情享受地吞了进去。
甚至津津有味地把唇周那些精液也舔了进去,色情得程悉简直不敢看他。
“宝贝好甜,再给我点?”
程悉别开头,只留下通红通红的可爱耳垂:“甜什么……你别……”
周述勾起嘴角,直接捧过程悉的脸,对着那张总是不随心意的嘴啃了下去。
唇舌相互交缠,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嘴角滑落,拉丝,淫靡得很。周述的嘴里有一种微微苦涩还带着一点腥的味道……不用想程悉也知道这是什么。
“唔嗯……”尝自己精液的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程悉往后缩着脖子想逃,却被周述有力地钳制着,反而吻得更深。程悉越挣扎,周述吻得越用力……
吻到最后,程悉已经快缺氧了,止不住地喘着粗气。周述却神清气爽地看着他喘,一脸得意地笑。
“你……”程悉见周述高高挺立的下身,犹豫着开口。刚才拥吻的时候,周述的那个有多精神,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你不用……”
周述打断他:“先到这,程悉,我有话想说。”
程悉错愕:“什么话?”
“你,你能不能,”周述的眼睛褪去情欲,反而换上一种郑重其事的光彩:“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是真的爱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我会用我的一切爱你,可以吗?”
程悉没有回答。
周述煎熬地等待着,可看着程悉犹豫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一瞬间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我,我真的会改!我什么都能改!只要你愿意爱我,程悉,只要你愿意当我一个人的玫瑰……”
程悉打断他,稍稍侧过身,似是有些于心不忍:“周述,我……我很同情你。你经历的那些真的很让人心疼。但是,但是我不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是爱。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跟我这样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你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以前那些不过是错觉,你现在能找到更好的人一起过下去……反正,不该是我。”
“而且……而且我,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同性恋,我觉得你也不是。你,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讨论这件事,行吗?”
周述死死咬着牙,他强忍着想扑上去把这个人死死搂在怀里的冲动,听他把话说完。可是那些,那些话根本不是他想听到的!他知道,对,他知道,程悉其实就是没发现而已,他明明……
“你明明是爱我的啊……你早就接受我了不是吗?你不要说谎,我想听实话……你说啊,你明明爱我的,对吧,只有你爱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爱我了,你说,你快说……”
程悉被他……痴迷,甚至说有些疯癫的状态弄得真的有些怕,他强迫自己用冷静镇定的语气说:“你先冷静行不行……我,我真的……”
周述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两只手紧紧钳制程悉的身体。程悉吃痛想要躲开,却惊恐地发现周述用力之大让他的指甲开始陷入到自己的皮肉里……
“你不能,你怎么……”周述浑身都在抖着,像是发病一样两眼发直,只是木楞而疯狂地盯着程悉的脸。后背发凉的恐惧感爬上程悉的脊梁,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冷汗从额间冒出:“你疯了吗周述?!”
周述突然伸手搂住程悉,那双手臂此刻格外用力地箍住他,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程悉感觉一阵禁锢感逼得他快要窒息,赶紧用力地拍打周述的背想让他松开。
“放,放手!周述你……你再这样我就走了!”程悉几乎是咬着牙说。
周述置若罔闻,依然死不松手。
“我会离开这里,离开你,永远不回来!”
说完这句话,程悉只感觉勒在自己肋骨间钢筋一样难以撼动的胳膊慢慢放松,从他的身上无力地滑落下来。
周述放开了他。
程悉皱着眉揉按发痛的肋骨,想骂周述那个疯子两句,却在看到周述几近失神的脸时愣了愣,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绕开他推门出去,留下一句“你冷静冷静吧”。
周述在那个房间待了很久,直到晚餐时间才出来。程悉还没走,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一看到周述出来,他稍微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周述坐下。
周述坐在他旁边,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程悉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如果不跟周述说明白……他怕他会疯得更狠。
“周述,好好谈谈?”
周述点头,没有表情。
“我……就算按照你说的,你真的喜欢我,但是我被一个男人绑架了强奸了,这就是事实。不管我喜不喜欢你,你在我非自愿的情况下强迫我……那就是犯罪,你能明白吗?”
周述闷闷地点头。
“我明白……对不起。但是,但是你能不走吗?求你,求你,我没了你活不下去的,别走!”
周述又开始拉扯程悉的袖子。程悉只能稍微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他:“好,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我想出去一下,去看看禾律什么情况,他毕竟帮了我那么多,”看着又要开始发疯的周述,程悉赶紧解释:“还会回来的!我就离开一天,我看看他怎么样就回来,可以吗?”
周述稍微镇定:“会回来?”
程悉:“当然,我发誓。”
周述艰涩地吞咽一下,说了一句“好”。
程悉倒是很惊喜,他知道要是没有周述的同意他估计是出不了这个大门……况且,周述发起疯来他觉得没有人能控制得住。
周述突然悄悄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种委屈巴巴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摇尾乞怜的小狗。程悉被自己脑子里的幻想逗笑了,心情总算是平复下来:“嗯?怎么了?”
周述支支吾吾:“那个……你,你上次……把我们唯一的合照带走了,我……能还给我吗……”
程悉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啊!是那张毕业照。
p上去的也算合照?程悉又忍不住想笑。周述以为他不愿意,连忙说:“照片没了也没关系的,我就是想……我就是想留个念想。万一你不回来了……”
程悉无奈:“我会回来的,我保证。”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像空头支票,于是拉过周述,大大方方拿他的手机自拍了一张:“这样行了吧?喏,真的合照。”
周述怔怔,愣在原地没有动。
“那,先走了,再见。”
……
离开周述家,程悉边打车边给禾律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传来禾律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我,程悉。你现在在哪儿?”
“啊!程悉啊,我我我在公寓,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程悉顿了顿,然后说:“我出门办了点事……你没事吧?”
禾律含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怎么总是突然消失,吓死我了。我没事,那天好像食物中毒了,这几天肠胃都不是很舒服……你要找我吗?来公寓吧。”
程悉应了声好,正好打的车也到了,他挂了电话上车。
路上,程悉没有再碰过手机。他只是看着窗外变幻的景色,看着开始渐渐暗沉起来的天色,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周述。他以为自己该有的痛苦,绝望,被冒犯的愤怒,厌恶,好像都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强烈……是他太过随遇而安了吗?
如血的残阳把天际翻滚的云浪搅得一片绯红,如同程悉混乱的内心,不知来向,不知归处。
“到了,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车缓缓停在那片程悉熟悉的公寓入口,程悉抓起手机,下了车。
禾律家那栋高层离小区门口很近,没两步,一向记路很准的程悉就上了电梯。敲开门,禾律明显带着病感的脸出现在门后。
看到程悉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禾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让开身让程悉进屋,随手关了门:“说说吧,你怎么又突然消失?”说完嗤笑一下:“不会是为了躲我的医药费吧?放心,我这个人很正直的,从来不讹人。”
程悉被他逗笑,骂了句“滚蛋”,又反应过来禾律估计是在转移话题,面色正了正:“少贫,你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禾律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什么,说是食物中毒,可把那家空中餐厅的店长吓坏了哈哈,我觉得跟他们问题不大应该是我自己吃坏了,就没要赔偿。”
程悉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又问:“看你脸色,最近肠胃还是不好?”
“对啊对啊,所以天天让我喝粥,脸色能好吗,”禾律不满地砸吧砸吧嘴:“都吃成菜色了!”
程悉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喝粥,我走了。”
禾律一愣:“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吃个晚饭吗?”
“吃晚饭?跟你一起喝粥还是我吃好吃的你看着?”程悉挑眉,带了些调笑地看着他。
禾律哑然,哭笑不得地说:“你吃,我看着。谢谢你提醒我我的处境原来这么悲惨。”
程悉笑:“不客气。”
于是禾律跑到厨房惨兮兮地给他做丰盛的晚餐,以及自己的小米粥。
禾律的手艺只能说一如既往的好,程悉食指大开。俩人还开了一瓶红酒,当然禾律只来得及抿一小口就被程悉按住了。
吃完饭程悉出门又打了一辆车。看了眼时间,还行挺快的,离他出门不过四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周述应该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程悉稍微安心地想。
“笃笃——”程悉敲了两下门,没人来开。他贴近门静静地听,不止没有脚步声,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像没有人住一样。
程悉纳闷,周述不在家?没道理,这么晚了,他不回家去哪儿?
也有可能同事聚会?或者跟别人有约出去了?毕竟他现在肯定也有自己的人际圈。
……慢着,好像,一直以来周述都是围着他转的?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真的以为周述没了自己不行?
程悉想到这情绪就有点低落,掏出手机给周述打电话,对面是一阵忙音,然后是机械女声的“无人接听”。
程悉忍不住皱起眉头,在干什么电话都不接?不是他求着自己回来的?
他的烦躁几乎快要实质化,重新拨过去,几声忙音之后倒是通了,只是传来的没有周述平时妖孽的嗓音,而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
以及周述难受的闷哼。
摔东西的动静很大,程悉没仔细听都能发现声音是从门缝里传来的。所以说这人就在家?不给自己开门还摔东西?
程悉彻底怒了,猛地一拍门:“周述!你爱开不开,不开我就走了!”说完又忍不住贴近房门听里面的动静。
周述听不得他要走这句话,果然效果立竿见影。里面立即传来一阵骚动和擦动声,下一秒,门开了。
周述脸颊绯红,迷蒙着涣散着的眼睛似乎含着一包水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怎么才回来。”
程悉被他的样子弄得有些发愣,听见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迈进来关上门:“你……这么大酒味,你喝酒了?”
周述嘻嘻笑着在他的颈间蹭着:“就一点,没事。”
说完就像靠不住程悉的身板,重心失衡,整个人瘫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他倒得突然,吓得程悉两步并做一步赶紧上前扶他:“还不多?都醉成这样了。”
周述傻乎乎地“嘿嘿”一笑,笑完才开始思考程悉的问题,想着想着又才精神起来的狗耳朵又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可是你走了,我难受。”
程悉一阵哭笑不得。他担着他的重量,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撑起来,累得他额角不住往外渗着汗。谁能想到这么沉一成年男人,竟然也会委屈巴巴得像只小狗。
噗,还挺可爱。
周述眨巴眨巴明显不甚清醒的桃花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程悉线条流畅的下颚,以及微微上翘的嘴角。不知怎的,他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原本淤积在心头的烦闷和不安此时烟消云散,只留下一阵快乐。程悉扶着他往卧室走,他便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在云彩上,高兴得他想唱歌。
“请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我的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
周述喝了酒的嗓子哑得不行,此时又是完全耍酒疯的状态,没有音准没有节奏只是一阵乱嚎,逗得程悉忍俊不禁。
周述突然一把把他拽倒,力气大得让程悉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睁开半眯的双眸,就那么定定的,直直的,深深凝望进程悉的双眼。
他唱,“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程悉清楚地看到,他那双晶亮的漂亮眼睛里,完完全全的,真的都是他的影子。
……
程悉根本想不到,前一秒还晕熏熏手脚无力的周述,前一秒还可怜巴巴像只小狗的周述,怎么就能突然把他扑倒,连亲带啃???
是因为自己那句“我想……我也可能有点爱你?我是说可能……”
程悉被他压在身下,上面粗重的喘息灼热地喷洒在他脸上,夹杂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酒气,弄得他似乎……也有点醉了。
不对,他是疯了!他疯了才会对周述说那句话,搞得周述也开始发疯!
但是,他好像并不后悔说出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周述冒犯的举动一再的容忍,是因为自己可怜他,可怜他的家庭,他一直以来遭受到的欺凌,还有愧疚,他对自己没有真正伸出援手感到愧疚……
可是当他以为周述没有等他回来而是出门和其他人在一起时,他的心里居然承受着巨大的失落。当他以为周述就在家却不给自己开门,还砸东西泄愤时,一种难过又委屈的情绪莫名漫上眼眶,他好担心会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所以他发泄一样吼出那句话,这样就没有力气去酝酿那些奇怪的情绪。
可是当他开门看到心心念念自己的喝醉的周述,当他听到他说“我是真的爱你”,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和欣喜。
这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也许真的是头脑一热,也许他真的被周述的酒气熏醉了,反正他今天晚上不想关心过去,关心身份,关心性别。
他只想和身上,眼前,心上的这个人,一起沉沦。
他很愿意,非常愿意。
……
周述伏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啄吻他的脸。程悉被他小鸡啄米式的亲吻弄得痒酥酥的,想笑却又觉得有点舒服,忍了又忍,还是推了推他说:“不要这样。”
周述那双眼睛在关了灯的房间里显得黑亮亮,此时像是会摄人魂魄的妖精一样盯着他:“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程悉嘴唇动了动,似乎纠结着什么,咬了咬牙,想着就今天这一次,趁着他不清醒……反正他明天会断片,于是破罐子破摔:“太,太温柔了,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接吻,你可以用力点……”
“操……”周述暗骂一声,被程悉这句话激得眼睛都开始发红,像一头被情欲彻底冲昏头脑的野兽。
所幸关着灯,程悉看不到,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自己说的那句话。
周述猛的含住他的唇,像是要活生生把他吃掉那样吮吸着他的舌头。好几次程悉想要缩回去,都被周述死死禁锢住,不准他逃离。
他们舌头相互交缠着,像交尾的蛇一样难舍难分。嘴角留下的唾液早就分不清是谁的,亦或是两个人的都有,此刻缠缠绵绵暧昧不清地拉着丝。
周述的下面硬得可怕,也烫得可怕,此时危险地抵着程悉的大腿。他的手也渐渐开始不再安分,顺着程悉漂亮的线条摸了上去,开始在他胸膛打转。
程悉感受到了危险。
被全面压制的感觉本来应该让程悉无比难受的才对,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身上的重量莫名温暖,像一把大伞结结实实把他护在身下。
他这是怎么了。
程悉急急地喘息两声,唇齿间微微渗出的猫叫时的呻吟传到此时听觉格外灵敏的周述耳朵里,比最猛烈的媚药还让人欲罢不能。
他把手伸向程悉下面温暖潮湿的地方,害羞的小肉洞微微缩着,被他冰凉的手指一摸,紧张地闭上了口。
他知道这里面有多么温暖。
他好想狠狠插进去,让亲爱的小玫瑰绽开花瓣把自己温柔地包裹起来。
显然,周述是个行动派。带着不同于别日的甜蜜和激动,周述几乎是一鼓作气的插入到最深处,粗肿的前段一下子顶得程悉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
“啊啊!不行……啊,好,好胀!”
“感觉到了吗宝贝?我在你里面哦。”
快感在全身游走,程悉好几次忍不住随着周述越来越迅猛的攻击放声大叫,那些几乎要逼疯人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像巨浪一样吞没他,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周述满意地看着程悉脸上欲色蔓延,他的快感也顺着尾椎层层爬升。他隐隐中知道,那并不仅是满足了身体的快感,被程悉包裹的感觉令他无比安心。他进入了程悉的身体,而程悉全身心地依靠他,包裹他,那是两个人身心一齐的舒服和纠缠。
他简直爱死了这种感觉。
他腰上狠狠发力,猛烈的贯穿,肉棒似乎要把程悉整个人戳穿,他甚至能看到程悉小腹上诡异的凸起。
“程悉,程悉……喜欢吗?喜欢我这么操你吗?喜欢和我做爱吗?你舒服吗?”
“呜嗯……好热……”周述狂热的视线下,被自己占有的程悉脸上的表情无比美丽。大概是被极度的快感控制了,周述脑海中的一切美好的近乎麻痹,视野下是朦胧的,程悉的眉目也是朦胧的,就像在月下看自己的爱人,旖旎而让人怦然心动。
“说话宝贝,回答我,乖。”周述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循循诱导着,程悉含糊不清的声音伴着粗重喘息,响在程悉耳畔:“喜欢……喜欢……”
周述坏笑着吻他的唇:“喜欢什么?喜欢被老公操,喜欢小穴被插,对不对?”
“嗯唔……对,喜欢……喜欢你……”
周述一瞬间有些失神,动作竟然停了下来。
程悉沉浸在情欲的余韵中无法思考,只能睁着迷蒙的眼,不解地看着周述那双迷人的眸子。
周述低头,轻轻啃食他的脖颈。
然后开始更加猛烈地顶撞那个能让程悉欲仙欲死的地方,以此来回报他的诚实。
程悉的身体早已熟悉“被插入”这件事,分泌出的体液帮助了润滑,在变媾处发出了快速而湿润的啧啧水声。可随着周述一下赛过一下大开大合的动作,这声音很快演变成带啪啪的撞击声。周述每次抓着程悉的腰狠狠地靠向自己,两颗肉囊就会痛快的敲打在程悉白嫩的两瓣屁股上。他把充满韧性的大腿分得更开,试图将两颗肉囊也强硬的挤进去。
程悉被他弄得挤出生理性的泪水,有些害怕地喊着,“等,等下!”
不过程悉的力气并没周述大,那些可爱的推阻在他眼里跟猫爪挠差不了多少。周述又开始哄骗他可怜的宝贝:“乖,让我全部进去吧,很舒服的,相信我。”程悉已经被打开的身体做不出太大的反抗,在周述温声细语中也破了防,窄小的花蕾终于不得不把肉囊也吞了下去。红色的小嘴勉强的腰这两颗肉球,要爆裂似的鼓鼓囊囊,被欺负到不行了,淫靡的露出边周圈被挤出来的粉色嫩肉。
周述狠狠抽动了几下,肉囊从小穴里抽出来,又猛地扑哧一下半挤进入。身体随着着猛烈的动作骤然升温,欲望火焰腾腾燃烧到头顶。“宝贝,我好开心。”他猛烈动着腰,向前冲刺的时候,还要手勒着程悉的腰杆,让两人贴近到毫无缝隙的程度。周述恨不得把所有的热量都渡给程悉,埋入一半的阳物,缓缓挺入。速度慢但态度很坚决,插入到最深,囊袋附近的毛发柔软地触碰程悉耻处。
“啊啊啊啊啊——”程悉终于失声大叫出声。
冠状沟在前列腺狠狠来回抽动,鞭子似击打。程悉双腿一打颤,没能忍住,前面一直被强压着忍耐,射得并不激烈,乳白色体液像是从分身的小孔里潺潺挤压出来,随着周述冲刺的动作,反复沾在程悉的光滑的小腹上。
因为高潮的只是程悉,周述才不会轻易缴械。他继续大动作,把脆弱的直肠混着淫液和自己留下的精华,插得吱吱直响。
“我真的爱你啊,我的爱人。”
……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暗红纹的天花板和华丽到奇怪的水晶吊灯,程悉又有些摸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坐起来,视线在扫到床头相框时骤然停下——是他走时留给周述的那张他们俩的合照!
程悉想着想着就笑了,仔细看看,这不就是周述的卧室吗。他来得次数其实并不少,只是最近好像一直在不同的地方醒来,这种可怕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思考身处何处。
程悉无奈摇头,顺手拿起那个相框,细细端详照片上的两个人。
那时他拍的突然,自己倒笑得自然,周述却是一脸的茫然和一丝淡淡的委屈,看起来透出一股诡异的可爱。
程悉手指拂过那张平时要么冷淡高贵得不行,要么满嘴骚话像吃了春药一样强势地要个不停但却充满男人味的周述,这种呆萌的表情和他……非常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悉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周述被他的笑声吸引,进屋查看。在发现程悉原来是在看照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挂不住了。
程悉抬头看到一脸一言难尽的周述,只觉得更有意思,竟然笑的更厉害了。
周述幽怨地走到他身边,把那个相框从他手里救出来,委委屈屈地摆在床头,还像小媳妇似的抱怨了一句:“还不是你,拍照也没跟我说一声。”
“冷漠丈夫”程悉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连连道歉说“是是是”。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周述面上状似平淡,实则眼神总是飘飘得往程悉那里瞟,显得心虚得很。
程悉被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得不行,撇开脸又偷偷笑开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最近好像特别容易……开心大笑。
周述装作气鼓鼓的样子盯着程悉,可是怀里的人笑得太开心,他盯着盯着也装不下去了,咬着牙把程悉拉到自己怀里狠狠抱住,发泄似的在他锁骨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牙印。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程悉吃痛,“嗷”了一声。他轻轻推开周述贴上来的胸膛,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可怜的锁骨。
“回答呢?”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被破坏,周述咬牙切齿地看着某位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于是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他的问题。
什么关系……吗?
他其实也没真切想过,他的那些行为会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什么影响。他也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跟一个这样英俊而疯狂的男人手牵手共度余生的样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漫长而无谓的余生几十年,会漫长而无谓地一个人度过,可能突然转个运或者遇到什么人帮他一把,不会一直过得像现在这样难,但是一定孤独。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固执又疯狂的人,非要把他拒人于千里的茧撕开,强行把他拖拽出来,强行把自己的爱送给他。
只是他可能也不太明白究竟该怎么爱人,他的表达方式……很偏激,很粗暴,甚至……会有点变态。但是他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暴露在程悉面前,那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他。
从很久以前,就都是他了。
哪怕他现在狼狈不堪,哪怕他不再那么骄傲耀眼。
他轻笑一声,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抚上周述的耳侧,然后总是不自觉抿起的唇凑近。
“或者,是相互喜欢的关系?”
以后漫长而无谓的人生里,有个人陪着,好像也不赖。
温柔地舔舐,像是细细品味着某种珍贵的糕点,缠绵得像是要把对方融化,然后舔进自己的身体里。
脸上像有水痕的潮湿,程悉微微分开一点距离,带着些疑惑地去端详周述的脸。
真奇怪,那么冷漠的眼睛里汪着一包眼泪,居然看起来脆弱得很。
程悉伸手,轻轻摸了摸周述通红的眼眶。
“怎么了?要反悔?”
周述狠狠闭了下眼,把那些该死的眼泪挤出去,它们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爱人了。
他就这么红着眼,笑了起来。
“我高兴得快要疯掉。”
程悉愣住,又失笑。一直以来,周述在他面前永远是强势,甚至是强迫的那方。他逼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逼他看清自己沉沦欲望的丑态,逼他一次次打开自己的身心,让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完全全填满自己,那么卑鄙,那么凶狠,那么强劲,让他无力抵抗。可是现在像个终于如愿以偿一样的,眼睛像小动物一样亮晶晶的男人,不也是他吗?
他是心软,但是也没愚蠢到会屈服于一个完完全全丑恶的人。他知道,周述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他对他的爱意,从来都是完完全全,不打折扣。
赤诚到他根本不可能拒绝。
所以他又吻上了那双他也真心渴望着的唇。
……
他们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程悉疲惫得裹着被子就沉沉睡去,体力好到离谱的周述就这么拄着胳膊看着他的睡颜,另一只手虚虚笼住怀里的人。
这并不是周述第一次看着程悉睡觉了。有趣的是,以前的程悉睡着时,浓密的剑眉总会忍不住微微皱起,就好像他在梦里跟什么人生气,或者在从什么当中挣扎一样。但是今天,尽管眼下尽是通宵达旦导致淡青,显得他疲惫不堪,可是他的神情确实温柔的,甚至是祥和的。
看得出来,他一定在做美梦。
或许,梦里有他。
周述想着想着就笑了,自己确实是有点自恋过头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上半身向柔软的靠枕靠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呢喃。
周述怔了一下,侧耳凑近。
“男朋友……周述……”
周述的拳头猛然攥起,他俯下身,整个人贴向那个梦里也依然想着他的人。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却只是在那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缱绻而温柔。
“我爱你啊。”
程悉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和别人黏黏糊糊赖床赖到十点多的时候。他一个人睡习惯了,一觉起来被别人紧紧搂在怀里,第一反应居然是弹起坐直,看清是周述之后才缓缓舒了口气。
他眉间习惯性地蹙着,本来想蒙上脑袋再睡一会儿,却突然意识到,能这么看着周述的睡颜还真的是出奇少见。
以前每次他起床,床上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周述要么早早起床给他留了早餐就去上班,要么听见动静就靠在他门边,懒懒地朝他笑。
很少见到熟睡的他呢。
程悉想。
不看白不看。
他稍微把自己从周述的怀里挣了些出来,凑近他的脸,细细地盯着看。
周述的皮肤是真的白,甚至说得上是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平时被他的气场压下来看不出什么,这会儿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才露出一种脆弱的、轻弹即破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