亀头狠磨肿烂騒泬指煎喷水
沈洵没料到付祁会突然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着急的嘟囔着。
“纪总,据我所知付家三代单传,他是”
alpha。
最后一句话几乎消音,因为他看见自家老板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付祁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纪承秋在对面坐了下来,坦然迎视着他的目光,“看你很合眼缘,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付祁一愣,继续审视着这个陌生男人。
他不是没有被人搭讪过,只是以前来的都是些漂亮纤弱的oga,像今天这种类型的还是头一位。
男人的身形高大,面容生得极具侵略性,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沈洵在这时候小跑着赶了过来,还没靠近就感受到了一阵尴尬的气氛。
他很有眼色的站在纪承秋身后,一言不发的充当木头人。
付祁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交朋友之前总得先自报姓名吧?”
“是!”几乎是条件反射,沈洵不等纪承秋说话,立刻恭恭敬敬地递过去一张名片。
“我叫沈洵,是纪总的秘书,付先生若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就好。”
纪承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恨不得当场炒了沈洵的鱿鱼。
付祁嗅到了两人之间浓重的火药气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接过了沈洵递来的名片。
纪承秋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了句失陪,接着起身就往门外走。
沈洵忙不迭跟在他身后,眼见四周无人,纪承秋这才沉声问道,“你喜欢他?”
沈洵脱口而出,“怎么会?我都有陈叙了。”
纪承秋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你刚才那就是在故意和我作对了?”
沈洵懵了,再看一眼纪承秋阴沉的脸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纪总,你该不会是可,可他也是alpha啊。”
纪承秋的目光晦涩不明,像是回答沈洵,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alpha又有什么不可以。”
话音刚落,他就用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付祁手里拿着沈洵送出去的那张烫金名片,正面朝上,用中性笔龙飞凤舞的添了一串电话号码,原封不动地递了回来。
“我叫付祁,幸会。”他的声音清冽柔和,带着随性不羁的尾调。
沈洵紧张到差点咬到舌头,“老板,我接还是不接?”
纪承秋的情绪毫无波动,“给你的,接了就是。”
沈洵小心的收好名片,捂着脸欲哭无泪。
不小心撬了老板的墙角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纪承秋没想到自己三年后还会和付祁产生交集。
他在国内的产业渐有起色,在拿下分部代理权后正计划着将大部分资金投入其中。
彼时的付家财务状况日益恶化,股价也在持续暴跌,付祁二十年来过的顺风顺水,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变故,即使平日里再稳重,此刻也不免乱了阵脚。
他主动找上门时纪承秋并不意外。
三年过去,原先那个淡漠疏离的少年已经成熟了许多,神情依旧桀骜,却又迫于眼下的形势,努力收敛着外露的锋芒。
纪承秋开出两千万的价码时付祁并没有立刻接受,而是冷静下来,一脸正色的询问他。
“纪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纪承秋不动声色道,“我就不能单纯的做一场慈善?”
付祁强作镇定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做慈善?”他嘴角微微抽搐,“纪总还真是心怀大爱?”
马屁没拍在点子上,纪承秋并不受用,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盏中的茶叶,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付祁在纪承秋面前就是只才成精的小狐狸,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坚持了没几分钟就彻底败下阵来。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盯着我看?”
纪承秋笑着说道,“养眼。”
付祁怔忪了一瞬,脸颊莫名其妙有些发烫。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茶具碰撞的轻鸣和涓涓的流水声。
他又沉默了几秒,这才起身告辞,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低声说了句,“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纪承秋挑挑眉,不以为意。
付祁绕着城郊飙了几圈车,被冷风吹了足足二十分钟,脸上的温度这才勉强降了下来。
他靠在车窗旁用手撑着额头,默默拨了通电话,“帮我查个人。”
——
托人去查纪承秋底细的事情进展很慢,能探知到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信息。
付祁为此郁闷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当即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泡吧。
借酒消愁,他很快就有些微醺,中途独自去了趟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沈洵自来熟,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付先生。”
付祁礼节性地点点头,下意识问了句,“纪承秋呢?”
果不其然,沈洵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不远处的半开放式包间里,纪承秋正靠在沙发上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付先生要过去吗?老板看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不知为什么,付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谢绝了沈洵的邀约,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十二点散局,几人张罗着一起去续摊,付祁没了心情,坚持要一个人先回去。
朋友劝付祁叫个代驾,但他非说自己喝得不多,家里也离得不远,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
此时正值初秋,夜风拂过丝丝凉意,付祁在门口站着等电梯,楼层缓慢下降,就在即将关门的那一刻,纪承秋忽然按住了开关,大步跨进电梯,十分自然的和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这回付祁想逃避也没办法了,只得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
纪承秋面不改色,将目光定格在他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耳垂上,“不巧,我是专门跟过来的。”
付祁一时语塞。
纪承秋也不再说话,直到电梯下降到负一楼,这才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送你回家。”
付祁下意识的拒绝,“不用,我自己开车。”
纪承秋斜睨了他一眼,“喝了酒还敢上路?”
付祁无奈道,“几口而已,真的不用麻烦。”
他率先走出电梯,正想掏出车钥匙,却冷不丁被纪承秋按住了手腕,“别闹。”
付祁心底没来由的燃起一团无名之火,他不习惯被人这样约束着,有些烦躁的怼了回去。
“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付祁就有点后悔,毕竟纪承秋才帮过自己一个大忙,这会儿还屈尊降贵来给他当司机,自己刚才用那种态度和他讲话,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不过道歉是不可能的,付祁抿着唇角,声音弱了几分,“你别瞪我,我又没说错。”
纪承秋脸色不太好,付祁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一动不动。
地下车库冷嗖嗖的,他拢了拢风衣,做好了和纪承秋死磕到底的准备。
然而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纪承秋就像是转了性子似的,手一松将车钥匙还给了他。
“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打发走了纪承秋,付祁心底却并没有升起抗争胜利后的快感,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是家族小辈中唯一的alpha,自打出生起就被众星捧月,所有人都是顺着他的心意来,就连父亲也很少这样强硬的管过他。
纪承秋是什么东西,才认识多久就敢对他指手画脚。
付祁越想越气,专门寻了条小路,避开查酒驾的关卡,将车窗拉下半截,一边吹着风醒酒,一边慢悠悠的往家里开。
他喝了两三杯威士忌,原本只是微醺,如今满脑子都是纪承秋离开时的背影,一时间心乱如麻,丝毫没有注意到转角的红灯亮起,电光火石间便与路口疾驰而来的一辆黑车撞在了一起。
一声轰鸣过后两辆车受力退出几百米的间隔,强大的冲击力触发了安全气囊,付祁怔忪片刻,捂住额头爆了句粗口。
这地方是郊区,又是个没有摄像头的路段,车祸出在这里属实有些难办。
他皱着眉下了车,摸出手机给私助打电话。
“我撞车了,定位现在发给你,喝了点小酒,别让警方介入。”
余光瞥见前车驾驶座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付祁微眯双眸,下意识缓和了语气,“不用麻烦了,你直接来接我就行。”
见他挂断电话,沈洵这才小跑着上前,脸色十分微妙,没有率先提到车祸,反倒更好奇付祁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
“付先生?我还以为您会和纪总在一起呢。”
付祁打量着沈洵,这位小oga脸上毫无血色,显然被刚才的变故吓得不轻,连信息素都有些失控,淡淡的柑橘气息萦绕在周身的空气中。
虽然才和纪承秋闹了一场不愉快,但付祁对沈洵的印象还算不错,再加上这事儿说到底是自己理亏,愧疚之意顿时溢于言表。
“抱歉,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沈洵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我很好。”
“车辆维修的账单你算好后发给我,或者我可以叫人来处理。”
付祁顿了顿,不动声色的从车柜里拿出一叠支票,撑在引擎盖上写了几笔,转身递给沈洵,态度诚恳真挚。
“这是一点精神损失费,今晚的事情实在很抱歉。”
沈洵急忙拒绝,付祁拦住他,顺手将支票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若是不收,以后可就做不成朋友了。”
冷不丁与alpha产生近距离的肢体接触,沈洵瞪大眼睛,耳垂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见面时付祁也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微笑着将名片递给自己。
天啊,他这该死的人格魅力,付祁该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沈洵使劲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要生出这些危险的念头。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好了,原来您把我当朋友啊。”
付祁面色如常,“当然。”
沈洵眨眨眼,试探性的问道,“那纪总呢?您也把他当朋友吗?”
沉默良久,付祁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当债主。”
沈洵哑口无言。
他为自家老板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纪总可不这样想,他挺喜欢您的。”
“喜欢我?”付祁嘴角抽搐,“怎么可能。”
“是真的!”沈洵急切的解释道,“您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没料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大,付祁不由得愣了几秒,“没记错的话,纪承秋是beta吧?”
沈洵一时语塞,看着付祁探究的神情,下意识点了点头。
毕竟那些谣言还是自己散播出去的
付祁见状惋惜地摇了摇头,“很可惜,我对beta没兴趣。”
沈洵脱口而出,“那您对alpha感兴趣?”
付祁脸色微变,沈洵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随口一说,您千万别见怪。”
付祁不置可否,摸出手机又给助理拨了通电话,这回的语气明显有些烦躁。
“怎么还不到堵车?”
正说着话,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跑车风驰电掣般停在了他面前。
纪承秋将手臂搭在车身外,戏谑地朝付祁打了个响指。
付祁脸色瞬间僵硬,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
真是见鬼,为什么姓纪的总能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沈洵挤眉弄眼地朝他身后挥了挥手,“纪总,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
纪承秋推开车门,敷衍地点点头。
付祁愈发不自在,一言不发地往自己车里钻。
还没进去就被纪承秋抓住胳膊拽了出来。
“还敢进去呢?没瞧见这儿冒着黑烟?”
莫名其妙又被说教了一通,付祁咬咬牙,硬着头皮和他顶嘴,“冒黑烟怎么了?”
纪承秋眉头轻蹙,“多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冒冒失失的?”
付祁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摆什么臭架子。”
纪承秋一愣,随即恢复自如,淡笑着搭住了付祁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付祁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叫了人来拖车。”
纪承秋环顾四周,若有所思道,“你叫的人一时半刻怕是到不了,晚上寒气重,你就打算站在冷风口这样等着?”
付祁保持沉默,纪承秋又自顾自说道,“往前走有家味道不错的餐馆,一起进去坐坐?”
付祁本想拒绝,纪承秋却已经拉起他的手,顺着路边走了过去。
事后回想起来,付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纪承秋只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立刻出于本能的跟着走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路边摊,一进门才发现这是一家老字号的私人餐馆,环境不错,客人虽然多,但每个包厢分隔的很远,隐私性极强。
再看纪承秋轻车熟路点菜的架势,付祁有些疑惑,终于在纪承秋看向他时大胆的提出了疑问。
“你不是才回国吗?怎么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纪承秋垂眸轻笑道,“你若是再调查的仔细一些,就该知道我也在h市生活过五六年。”
付祁大为不解,“既然这样,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纪承秋替他斟了杯茶,对此并不多言。
付祁有些郁闷,“纪承秋,你到底是什么背景啊?为什么我总是查不出你的底细。”
纪承秋挑挑眉,“你似乎很想了解我?”
付祁干笑了几声,“我总得知道自己债主的信息啊。”
纪承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半晌云淡风轻道,“若是为了这个,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或许你可以把这笔钱当做我对你的投资。”
付祁指尖一顿,“对我的投资?”
纪承秋目光坦然,“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付祁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低头掩饰性地喝了口茶,“那若是因为别的呢?”
“别的?”纪承秋摸了摸下巴,“具体是什么原因?”
付祁抬眸和他四目相对,“我对你有点兴趣。”
纪承秋嘴角上扬,“以后你多跟着我混,了解的自然就多了。”
付祁眨眨眼,“跟你混有什么好处?”
纪承秋意味深长道,“好处可多了。”
两人正聊着天,恰在这时服务生推来了餐车,前菜先上了什锦冷盘和熏鲑鱼,接着是色泽鲜美的牡丹虾拼盘和矶煮鲍鱼。
纪承秋极其自然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剥虾,顶灯的光晕映衬着他清冷英俊的面容,看起来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很快几只虾就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付祁面前的白瓷盘里。
纪承秋屈指敲了下桌面,自然的接上之前的话茬。
“至少,吃的管够。”
付祁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不用麻烦,我自己也可以。”
纪承秋笑而不语,摘下手套又给他添了杯茶。
这回付祁真的坐不住了,直起身子喃喃自语道,“纪总,你这么会照顾人,感情经历一定很丰富吧?”
纪承秋扬起眉毛,“我?”
付祁重重地点了点头。
纪承秋叹了口气,“可惜你判断失误,我还没正儿八经谈过呢。”
付祁半点也不信他的鬼话,“你这条件,怎么可能?”
纪承秋正色道,“不合适的话,不愿意浪费彼此的时间。”
“哦”付祁瘪瘪嘴,脑海中莫名又浮现出沈洵刚才说过的话。
纪承秋喜欢自己。
真是让人意外。
他索性装傻,笑眯眯的试探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