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个派
“那好吧,我感觉自己现在拥有很强大的力量,比之前的身体好太多了。”弗伦自信的说,“就算是我父亲,我也能一只手把他打趴下。”
“是吗?”终于抽出时间来看望孩子的弗斯特站在弗伦身后,声音拉长。
“是啊。”弗伦扭头看向质疑自己的人,欣喜的大叫一声,“父亲!”
随后如乳燕投怀,一头撞进了弗斯特张开的怀抱,把他撞得往后急速退了几步。‘
“好小子,你是一点不收力啊,你老子我差点没被你撞飞出去。“弗斯特没好气的说,手掌轻抚傻儿子的颅顶。
“忘了。“弗伦讪讪道。
塞西看着他俩亲密的互动,眼角揩泪,心说,这才是正常父子之间该有的感情,而不是像自己的逆子一样,天天喊着让我给他生孩子。
“父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挚友,塞西。“弗伦轻轻拉了拉塞西的小手,把他推到了弗斯特面前。
塞西站在大号的成熟弗伦面前,又娇小又纤细,看着像个陶瓷做的易碎洋娃娃。
“塞西你好,我是弗伦的父亲,你可以叫我弗斯特叔叔。”弗斯特注视着身前小小的一只,穿着露出脚踝的白色棉质长裙,黑色的头发被墨绿色发带束成一缕垂在胸前,柔美精致的面容难以辨认出塞西的性别。弗斯特了解儿子,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和他玩,他心头猜测塞西是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但没忍住问了一句,“塞西你是女孩子吗?“
弗斯特还是认错了。
“不,我是个雌雄同体的男孩子。”塞西笑眯眯的说,就爱看人们认错性别后大跌眼镜的表情。
弗斯特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好酷。”
弗伦赞同的点头,雌雄同体,好酷啊。
“对了,塞西你既然身体没有生病,那就和我们一起出去吧。”弗伦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抱起来,打算就这样抱着塞西一起离开。
塞西觉得弗伦是飘了,居然敢仗着身高优势对自己动手动脚,有些恼火的说,“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路。“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嘛。“身材外貌都不似塞西般美型可爱的弗伦企图通过和对方撒娇把人诱拐走。
塞西捂着脸,没眼看。
“库斯索联邦里好玩的东西很多的,有最新型的电子游戏,还有布丁的其他口味。“弗伦发现撒娇没起到任何作用后,开始利诱。
“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走。“塞西推开蹭蹭自己小脸的弗伦,心中决定如果弗伦再不松开自己,就狠狠锤他的胸口几拳,那么大个子却是幼稚的心态,他到底和哪个种族的基因融合成功了。
“那我去收拾东西了,你有什么要带的吗?”弗伦美滋滋的问。
塞西倒没什么行李,他当初进实验室只带了个人,要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个人的物件,“我想换身正常的衣服。”
弗伦果断说,“那我原来的常服你应该能穿,还是崭新的,等出去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行。”塞西还挺好说话的。
被强行带走实验品的工程师们怒了一下,然后欢送他们实验室最大的投资方离去。
塞西平时看着工程师们因实验项目的争吵格外硬气,没想到在金钱和强权下,也会不得不屈从。
看来钱权真是好东西。
“别吵了,圣子的离开其实是一件好事,在戒备森严的封闭实验室里不好劫人,出了实验室还不好将人带走吗?”一身黑袍戴着面具的人从另一个角度解读神的旨意。
另一个黑袍人说,“我们得有周密的计划,动手务必干净利落,不然那个家族的怒火可不好承受。“
废话,我难道不知道强权家族不好招惹吗?新开口的黑袍人有苦难言,自从发现了塞西是圣子后,他们已经计划了整整一年的劫人计划,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对方却被带出了实验室,即将搭乘飞艇去到他们势力无法渗透的联邦。
此时的神明却愈发暴躁,要求将圣子尽快带回到他的身边,
“把飞艇击落?伪装成意外怎么样?”某个机智的黑袍人提出方法。
“也不是不行,你们谁去?”面具人环顾突然安静下来的四周,挑出刚才机灵的黑袍人和一个武力值价高的手下一起去劫机。
“另外,圣子的身体孱弱,小心别伤到对方。”他嘱咐道。
的语速放慢了些。这是他这几年来有限的好心。
到了傍晚换班的时间,李常没有丝毫懈怠的交接事务,连主子白天多喝了几盏茶估摸着晚上会多起夜的小事都提醒着对方。
再细致的小地方李常就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行事方法,他得留几手,不能把隔半个小时烧小壶水随时方便主子喝茶的招都说出去了。
生活起居的事务全凭着细节,事事用了心,主子才会想着你是个贴心的,靠着这些在景和宫李常才长长久久的呆着。而不是像那几个觉得自己没出头机会就怠慢主子的蠢笨太监,呆不到一个月便被撵出去,在各个不受宠的妃嫔手里磋磨岁月。
这位废太子再怎么虎落平阳,那都是天家血脉,到了年纪自然是会封王迁走别居,伺候过一场的也会带出去,好过老死在宫里一辈子。
大抵是读书明智,李常对前程想的很明白,像他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在宫里是毫无出头之日的。
磨剑五年,唐定安还是不能出剑,父皇正当壮年,兄弟天资聪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这个废太子想一飞冲天,再磨五年的剑都不一定能成事。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他生来就是要光照天下,龙飞九天的,如此狼狈下场看别人在权谋的戏台上热烈表演,争夺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椅子,真是叫人生恨又恶心。
到了深夜,高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门,但屁股一坐到床就忍不住叫喊。
李常听到有动静就会醒,他借着月光起身瞄了眼对面床铺。
一头冷汗的高明坐不住也站不起来的两手扶着墙,见李常醒了,像只落水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白天才炫耀过一番,晚上就凄惨可怜的回来。
“是被杖罚了吗?”李常叹气,在枕头下摸索几下,拿出管伤药从舒服的被窝里起身,好心的去给对方上药。
高明不是末尾写出个朱色的允,允了史官如实记录先皇的死因。
五更,帝夜御三女忽马上风发作,药石无医。
三个月,李常的字才能勉强入眼。
唐定安不太满意的对粉袍总管大太监说,“还需努力。“还从自己私库拨了一套笔墨纸砚作为激励,毕竟他身边就这一个能摆在明面上忠心耿耿的侍从,要是传出去皇帝最亲近的大太监是个不识字的,实在有点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励精图治的新皇对黎民百姓可能是好事,对宫里的太监宫女就不一定了。
唐定安皱眉一句宫内乌烟瘴气的,李常就开始编规矩,清算人。
先是已经做好册子要放出宫的宫女通通查一遍,犯错误赶出去的都还可以发还原籍,但要是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有别的去处了,比如手脚不干净的拿了主子的财物偷带出宫卖了,这样的要扣下不放出去直接送去做劳苦繁琐的工作。
但也有查出来的几对太监和宫女对食,没有被宠幸过的宫女理论上属于皇帝的女人,深宫寂寞不是他们取暖慰藉的理由,先皇不查是他不在意,而唐安定在意,所以李常召集了各宫的太监总管和管事宫女,将这几对胆大包天的太监宫女当面杖杀以儆效尤。
痛呼和求饶声渐渐无了,血滴落在石砖缝隙,风刮在人脸上冰凉,李常干哑声音说,“都警醒点,殿下厌恶的,咱们别去碰。“
行刑结束,高明看着血前粉袍的旧人,咽了咽口水,心底惧怕起印象中一贯是老好人的李常,觉得对方的背影有些高不可攀,连上去打招呼的想法都歇住了,快步走远。
李常的双眼所见都是猩红,清秀的脸颊苍白,想呕又吐不出来。
他认得其中一个太监,也认得和那个太监对食的宫女,曾经收过对方红纸包着的点心,回赠过二两碎银。
这个时期你怎么还留着香囊在身上,被人不小心瞧见举报上去,白白丢了性命。
李常能做的只是把他们葬在了同一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