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听话
栓起来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把人拐去公司,省得他天天在家待得人都懒了。
李今呈六点就醒了,安陶窝在他怀里睡得很沉,被叫起来也没有起床气,只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蒙眬,看起来有些呆。
身体虽然苏醒,灵魂还在沉睡。
李今呈好笑地看着他,伸手把他的头发捋顺了。
安陶又往床上倒,倒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游魂似的飘下床洗漱,直到后穴被塞了个震动棒,终于清醒了。
他捂着屁股蹦了两下,紧张兮兮地:“主人……我要戴着它去你的公司吗?”
“不可以吗?”
“可以!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安陶立马表衷心。
按摩棒一路上都很安静,后面虽然涨,但慢慢也习惯了,安陶心大,甚至还在车上睡了个回笼觉。
梁执已经在工位上了,见到安陶微笑着点了下头,安陶想起上次的事,特意过去和梁执道谢。
李今呈一句话,他跑前跑后给何时月买了那么多东西还得送回寝室,还不忘给自己报平安,怪辛苦的。
虽然微信上已经谢过了,但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梁执倒是不在意,温和得体地道:“安先生客气了,李总给我的工资足够让我无怨无悔地二十四小时待命。”
顿了下,他又补充:“当然我只是说说,我更喜欢正常上下班。”
安陶深以为然,他也喜欢正常上下班,最好还不用被工头或者同事领班为难。
不对啊他又不用上班。
啊哈哈哈哈哈他居然不用上班诶——他愿意给老板当一辈子的狗!
安陶欢喜地回到办公室,李今呈丢给他一沓文件:“让梁执带你去楼下设计部。”
安陶笑不出来了:“啊?我?设计部?我去那里干嘛?”
难不成是要玩公共调教?他倒是无所谓,但员工做错了什么,上班已经很辛苦了,还要观看老板这么变态的py,打工人也是会有脾气的好吗。
李今呈点头:“你不是一直玩那个装修游戏,我看你挺喜欢的,所以想让你过去试试,习惯的话就报考建筑类的专业,以后还可以在这儿工作。”
昨天看到安陶在那里摆积木堆房子,李今呈突然想就起来他玩的游戏,布置房间的休闲游戏在李今呈看来实在无聊,但安陶设计出来的房间画面其实还挺不错。
他想着如果安陶喜欢这个,那去学一下也可以,他现在经手的产业主要也在房地产,到时候还可以把安陶放自己眼皮子底下。
安陶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正经的事,不可置信地问:“报建筑专业?我要上学吗?”
“二十岁不上学干什么。”李今呈好像听见了什么白痴问题,抬头瞥了他一眼,“我之前不是说过让你回去读书,出国你是别想了,今年请个家教,明年去参加高考,时间有点紧,不过有个大学能上就行,主要重心还是放在三年后考研上。”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把他未来几年都安排好了,安陶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还是没太反应过来,或者说他明白了,只是不太敢相信,毕竟从来没人为他考虑得这么长远过。
他嗫嚅着:“要四年呢……太久了吧。”
四年其实也不算长,只不过安陶觉得,李今呈可能不会包养他这么久,什么玩具玩了四年也该腻了。
万一中途散伙,那他是继续上学还是回工地搬砖?
“不久,二十四岁研一也是正常的年纪,前提是一次上岸,我会单独给你请辅导老师。”李今呈云淡风轻地道,“你在校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会有基金会以资助的名义单独打到你的账户上,就算以后我们分开,你也可以继续上学。”
安陶还是不太习惯,“主人……我们只是主奴关系,您不用为我考虑这么多的。”
他知道李今呈对他好,但未免好过头了,以至于这种好显得很虚幻。就像他决定辍学那天,他梦见去世了十年的爸妈抱着他说没关系的陶陶,爸爸妈妈有钱,可以让陶陶继续上学的。
但梦醒之后他还是要辍学,他没有钱,也没有爸妈,只有一个比他更小更需要照顾的何时月。
见他一直心不在焉,李今呈忽然道:“把衣服脱了。”
话题跳跃的实在有点快,但比起主人突然关心他的人生大事,显然被鞭子抽更在安陶的接受范围之内。
安陶蓦地回神,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绕过办公桌在李今呈面前跪好。
“转过去。”
安陶听话地转过去,额头抵着地,屁股翘起来,腰往下塌,两个腰窝若隐若现。
这个姿势让隐私部位完全暴露出来,后穴里塞着按摩棒,把股缝撑出一个圆弧,李今呈抬脚踩在安陶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把按摩棒的震动开到了最大。
安陶哼了一声,穴口在按摩棒的刺激下不断收缩着,他深呼吸着,却还是忍不住手脚发软。
性器很快在道具的刺激下硬起,安陶难耐地扭动腰肢,小声呻吟着。
“别发骚。”李今呈踩着安陶的屁股碾了两下,“把它排出来。”
安陶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听话地绷紧小腹用力,努力张开穴口试着排出异物。
穴口在高频的震动下很难用力,肠肉也酥酥麻麻,按摩棒好不容易露出一截,却又被李今呈用脚踩着顶了回去。
安陶被顶的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他撑着地重新跪好,试着把假阳具吐出来,然后又一次遭到了它的顶弄。
反复几次,安陶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呻吟声无法抑制地溢出,他弓着身子努力隐忍快感,神智快要在欲海中迷失:“主人,我…我快射了。”
阳具的震动戛然而止,即将高潮却又被迫停下的滋味实在难受,安陶大口喘息着,手紧抓着地毯,却始终压不下那股高涨的情欲。
李今呈扫视了一圈办公室,从插座上把手机充电的数据线拿下来折了一折,抬手抽在安陶背上。
“啊!!”
数据线又软又细,被抽过的地方迅速红肿,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尖锐的痛意久久不散,一下就把安陶从欲望中抽出来。
皮带和戒尺在它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安陶疼得身体打颤:“主人……主人,好疼。”
李今呈抬手又是一下:“不疼打你干什么。”
破空声听得安陶头皮发麻,鞭伤肿着浮出两道红印,在白皙的背上极为显眼,数据线虚虚在他背上划过,安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今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十下,出声就重来。”
光是这两下都让人两眼发黑,安陶怀疑李今呈是想把自己抽死。
他浑身都绷紧了,死死咬着牙,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
后背好像被一锅热油泼过,又疼又烫,皮肉像是裂开一样,安陶连地毯都抓不住,身上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头埋在地毯上,努力咬牙隐忍。
李今呈问:“多少了。”
安陶下意识回答:“八下。”
说完猛然想起他说不能出声,安陶慌了神:“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
“那就重来。”
安陶欲哭无泪,只能小声求饶:“主人,真的好疼,可不可以先记着。”
数据线落在地毯上,吓得安陶一个激灵,李今呈笑着道,“记账?可以,下班回去打四十。”
高利贷也不是这么滚的,安陶立马反悔:“别,主人,不记账了,您继续,我一定不出声。”
身体发抖,安陶还是努力跪好,这次李今呈没再为难他,干脆利落地抽了十下,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等他打完,安陶都快失去知觉,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李今呈踢他一脚:“继续。”
继续什么?安陶动也不动,被抽过的地方不知道裂开没有,疼得他直吸凉气,李今呈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反应不过来意思。
直到他的鞋尖抵在后穴,安陶才反应过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气都用在后穴上,把按摩棒一点一点吐出来。
按摩棒被吐出一段,被李今呈踩着上下来回在肠肉里打着转。
转了几圈,他挪开了脚,安陶见缝插针,赶紧后穴用力把按摩棒排出来。
安陶舒了口气,转过来趴在李今呈腿上,抬头看着李今呈的眼睛,等他的下一个命令。
李今呈把他踢开,把脚伸过去:“把你弄脏的地方舔干净。”
在体内放了太久,按摩棒上都是润滑油,刚才玩了一通难免沾到李今呈的鞋上,安陶犹豫了一下,心想这鞋能沾水吗,口水也是水吧,被他舔坏了怎么办。
转念一想大老板这么有钱会计较一双鞋吗,于是心安理得地伏下去,伸出舌头慢慢舔舐鞋上湿润的痕迹。
皮革和润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说不上难闻,安陶抬头看了一眼,李今呈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好像他只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安陶便重新低下头,把鞋子上那点润滑油都舔进嘴里。
等他舔干净,李今呈伸手揪着他胸前一点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按到自己腿上坐下,“疼吗?”
安陶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哼哼:“疼,主人下手好重。”
偏偏李今呈还故意压着被抽的地方,安陶甚至感受得到皮肉下血管的跳动,后背很热,每次触碰都是折磨。
但其实被抽完这么久,那点疼已经没那么难以忍受,他单纯就是想跟李今呈撒娇耍赖。
“你在沉夜做的测试结果我看过,你并没有明显的s倾向,”李今呈问,“被我这么对待,你会觉得委屈不满吗。”
“不会啊。”安陶回答的理所当然,“主人喜欢就好。”
李今呈就笑,“打你可以,对你好就不行了?”
安陶小声回答:“可您已经给过我钱了。”
一个出卖肉体,一个给钱,不过是包养关系,除了一张脸他也没有其它拿得出手的地方,安陶自问自己卖不出这个价,难免受之有愧。
李今呈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没否认,“但你是我的人,所以不管多少都是你应得的。”
安陶似懂非懂地点头。
“安陶”这个人是不值钱的,但前面被冠上了李今呈的名字,变成李今呈的所有物,所以他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但他还是觉得很别扭。
“而且我对你的调教还在你的接受阈值之内,如果有一天我玩过界了,你不见得会这么配合。”李今呈慢条斯理地给他分析,“不是所有项目你都能接受,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你没有跟我叫板的资本。”
这倒是,安陶深以为然,他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垃圾,所以被抓了只能给李今呈当狗,而不是叉腰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张名片烧了又能怎么样。
李今呈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所以你只需要执行我的安排,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不要说这些多余的废话,我喜欢听话的。”
安陶始终绕不过这个弯来,但不耽误他得寸进尺顺杆就爬:“那我听话,我一直都听话。”
因为一时的牛角尖,那根按摩棒又被塞了回去,安陶撒娇卖萌无果,只能塞着按摩棒跟着梁执下楼。
设计部单独一层,随处可见打电话和拿着数绘板画图的工程师。
安陶还是法地胡乱亲吻,小狗似的。
他想起什么:“有几个朋友说下个月聚聚,要去吗?”
安陶顿了下,敏感意识到是什么样的聚会,他没直接拒绝:“我去会给主人丢脸吧。”
“怎么这么想。”李今呈说,“你很好,不会丢脸的。”
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安陶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然后敏感点就被重重顶了一下,他瞬间失力,一下子趴在李今呈身上,好在求生欲爆发,没让他彻底贴上去,在鼻尖和嘴唇差那么毫厘的位置停下了。
安陶察觉到李今呈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也一样。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安陶一动都不敢动,他再把头低下一些两人都能亲在一起。
但不行,他们两个没接吻过,亲手亲脸亲额头都有过,唯独没亲过嘴,安陶不敢越这个界。
他只会在李今呈心情好的时候撒娇求饶,有没有效果无所谓,权当情趣,免得让金主觉得自己是个闷葫芦,至于其他时候,他一向很有分寸,不该说不该做的一概不碰。
但真的太近了,近到安陶能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他还有心思东想西想,老板的嘴唇看起来有点软,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做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还不给亲呢。
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安陶踉跄着下去,还没站稳就被掐住脖子,脸上啪啪挨了两记耳光,力道极大,打得他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真被打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没有数据线抽的疼,安陶有点后悔,敢情他还是过界了,那还不如刚才直接亲下去呢,大不了多挨几巴掌。
血亏。
现在他是没胆子再凑过去亲了,不然就不是挨罚了,是容易死。
他小心觑着李今呈的脸色,有点意外大老板居然没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估计还在震惊养的小狗居然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
安陶从桌子上抓了把夹子塞进他手里,强行打断李今呈的沉默,免得他回过味儿来把自己打生桩灌水泥:“主人您用这个。”
李今呈接过夹子,眼神晦暗不明,安陶被他看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他跪在李今呈两腿之间,讨好的挺了挺上身,吐出舌头给他夹。
李今呈笑他,“小狗才吐舌头。”
安陶汪汪地叫了两声:“本来就是主人的小狗。”
李今呈毫不手软地把夹子夹上去,夹子是小号的,夹不到舌根,所以只夹到了舌尖,李今呈犹嫌不够,又在两侧夹了两个上去。
一个已经够疼了,更别提三个,夹尾硌着脸,舌头彻底没办法收回来,只能张着嘴吐在外面,安陶口水眼泪齐流,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今呈。
李今呈又拿了两个夹子,试了试松紧,安陶偷偷揉了下胸,为这两个即将遭罪的地方默哀三秒钟。
门口传来声音,不知道谁在敲门,安陶下意识想躲,但李今呈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睁圆了眼睛无助地看着李今呈,嘴里唔唔地哼着。
李今呈把按摩棒的震动开到最大,又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把解开的扣子扣好,才道,“去休息室等我。”
安陶如蒙大赦,顾不上屁股的异样,拿着裤子和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进了休息室。
隔着一扇房门,安陶隐约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他不敢发出声音,嘴巴被迫张着,口水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后穴的高强度震动让他浑身发软,快感潮水似的涌上来,一层一层几乎要把人吞没,但安陶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射了,李今呈把他吊起来打都得算是轻饶。
他一手握紧性器根部,一手堵住顶端,死死遏制释放的本能,忍得异常辛苦。
等李今呈进来,安陶已经快脱力,他没上床,就跪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忍耐性欲,口水在地上汇成一滩。
可能是夹子夹着舌头实在太疼,他眼尾红着,泪珠挂在睫毛上,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哭起来还挺好看。
李今呈这么想着,走进衣帽间,朝安陶勾了勾手指。
安陶试着往前爬,可浑身上下都被刺激到敏感得不行,稍微动一动,他就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
他根本不敢动,只能无助地摇头。
李今呈在手机上点了一下,一股电流抵着脆弱的敏感点释放出来,且一直在持续,刺激性不亚于就像是鞭子直接抽在神经上,安陶疼得哆嗦,性欲确实被压下去几分。
“过来。”李今呈命令着,“不然就继续。”
过多的刺激快要让安陶失去思考能力,但听话已经快成为一种本能,他颤抖着爬过去,五米不到的距离他却爬了几分钟,电流在肠道内壁尽情肆虐横行,让人浑身发抖。
爬过去之后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终于停了,李今呈牵着安陶的手放到后面,按摩棒上有两个小按钮,他把安陶的手指放到其中一个上面,道:“这是电击的键,别按错了。”
安陶懵懵懂懂地抬头看过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原本混沌的神智都清醒了几分。
这是让他自己电自己的意思吗,为什么要让他自己来?如果他控制不住怎么办?
要疯了。
李今呈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镜子,落地镜清晰映出他的身影,舌头上黑色的夹子极为显眼,口水汇成一线落在地上。
膝盖分开双手背在身后,衬衫下摆并没有遮住多少隐私部位,镜子里依旧能看到性器的青筋一下下地跳动,顶端吐着水,看起来放浪又淫荡。
安陶有些难堪,注意力却又被后穴里那根东西的强烈震动唤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往前往后都是难受,堵哪儿都不对。
还没消退的情欲又被勾起,安陶甚至想自暴自弃射了算了,可真到了欲望登顶的时候,他还是按了按钮,亲手给自己施加一场酷刑。
电击之后,又是无休止的震动,安陶痛苦地蜷起身子,可他的主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淫荡的自己。
欲求不满的自己和冷静自持的主人在镜子里形成鲜明对比,安陶唾弃自己的下贱,又忍不住紧盯着镜子。
他按着电击键,试图让自己别迷失在欲海里,后面却突然一空,李今呈把按摩棒抽出来,大手覆在性器的顶端,指腹不断摩挲着。
长时间的刺激下龟头敏感得不行,但被手指堵着无法释放,安陶的手抓着李今呈的胳膊,拼命摇头无声祈求着,李今呈把他拽起来,手在安陶的性器上撸动几下,安陶痉挛着,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在镜子上。
安陶急促地喘息着,李今呈揽着他的腰,免得他摔到地上,又伸手把夹子一个一个取下来。
夹子虽然被取下,但麻木的舌头依旧吐在外面,安陶眼神迷离,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骚。
等高潮的余韵过去,安陶就被按到镜子上,李今呈把他的脑袋按在镜子上:“舔干净。”
安陶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要。”
他能接受给李今呈舔,也能吃得下他的东西,但舔自己的算什么,他也没这么饥不择食。
可李今呈不给他反抗的余地:“舔。”
安陶意思地挣扎了一下,还是屈服于李今呈的淫威,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认命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镜子上的精液。
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粉色的舌尖和白色的精液混成淫乱又荒唐的画面,让人无法直视。
安陶逃避似的抬起头,却又被按回去,他的主子在这种时候从来不会心软,屁股上忽然挨了两巴掌,他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然后身体再一次被填满。
只不过这次是有温度的。
他撑着镜子,刚射过精的性器在身后的刺激里又一次抬头,安陶说不出是羞耻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他已经盖好,金额单位以亿开始,以分结束。
原来不是好聚也可以好散,真难得啊。
安陶莫名想笑,可能是李今呈的退让又勾起了他那股不知死活的嚣张,他曲起手指在支票上弹了一下,“都填9的话那不就是十个亿?”
虽然能猜到安陶的选择,但看到安陶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李今呈还是微眯了下眼,心里升腾起一股暴虐的戾气。
宠物野性难驯,想离家出走,就该把它关进笼子里,关到它再也没有这些心思为止。
但不行,安陶是人。
“可以。”李今呈移开目光,语气冷淡,“算我对你的补偿。”
安陶再一次被刷新了对金钱的认知。
他不知道李今呈有多少钱,可能几十亿几百亿几千亿,但安陶想,他发了三千块工资的时候也舍不得给何时月买杯十块钱的奶茶,这么类比一下,李今呈对他还真大方。
安陶感慨:“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值钱的时候,做梦似的,还是说遇见你这件事本身就是我在做梦?”
他也没客气,转身拿了支笔,问他身边这个搞房产的老板:“那京都四环内的房子全款大概多少钱?”
李今呈思忖一瞬,“有些是不对外出售的,以你能看到的房源来说,算上装修大概七个亿。”
安陶沉默了下,这他妈是要去买御书房养心殿吗?一环也是四环内是吧?文字游戏就这么好玩?
他换了个问法:“二环外四环内八十平左右的中档小区居民房大概多少钱?”又补充,“别太夸张了,我自己也可以上网查。”
“三千万吧,南河岸的院子大概都是这个价。”
“什么中档小区四十万一平,”安陶匪夷所思地问,“你是在欺负我读书少吗。”
李今呈就笑,他习惯性想揉安陶的头发,却又把手放下,“嗯,所以以后好好读书。”
安陶目光落在他手上,挑眉,“我会的。”
他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借着窗台开始填写数字,但是台面太过光滑,笔尖刚抵上去就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李今呈接过笔在上面写了个void然后撕掉:“这张不能用了,明天我让梁执拿新的给你。”
“老板真大气。”安陶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语气轻快地问,“那我可以先睡觉吗?有点累。”
“去睡吧。”
安陶扔掉毛巾就要上床,李今呈叫住他:“把头发吹干再睡。”
安陶摸摸自己脑袋:“已经干了。”
“还湿着呢。”
“真干了,不信你摸。”
李今呈没动,声音听不出情绪:“算了,去睡吧。”
安陶又用毛巾擦了两下脑袋,把手伸到他眼前:“那这个呢。”
李今呈这才想起安陶手臂上绑着绳子。
在浴室的时候安陶身上沾了水,袖口稍微有点湿,已经盖不住麻绳的颜色,露出一抹殷红。
李今呈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道:“自己解开。”
亲手施加的束缚,却要奴隶自己解开,这跟抛弃有什么区别。
“主人总是这么绝情,不管是对许言意还是对我。”安陶揶揄,“不过还好我也不喜欢感情用事。”
李今呈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默认了这个说法。
安陶解开袖扣,仔仔细细把绳结看了一遍,然后找到尾端的活扣,把绳子解下来。
一只手不太方便,他解的很慢,绑的时间有些久,手臂上留下了痕迹,坠下来的绳子在半空来回晃荡,和手臂上的印迹相映成辉。
等只剩下最后一个环扣,安陶忽然抬头,对上李今呈的目光,语气玩味:“主人,您这个眼神,会让我觉得您是想把我捆起来。”
被说中心思,李今呈坦然点头:“确实,毕竟你很合我意。”
于是安陶双手捧着麻绳,姿态恭顺又谦卑,声音却带着戏谑,“我现在依旧是您的奴隶,主人可以随意惩罚我。”
李今呈接过绳子,安陶自觉把手心相扣,等待着新的束缚。
李今呈垂眸,盯着他那段纤细白皙的手腕,问:“什么都行?”
安陶点头,“当然,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今呈把麻绳扔在窗台上:“那就去把头发吹干,换了睡衣再上床睡觉。”
安陶:……
???
操。
好纯洁不做作的要求,纯洁到安陶怀疑他主子是不是阳痿了。
还他妈合你的意,合个屁的意,前几天的不冷不热是因为对着我硬不起来了吧。
安陶转身就走,去他妈的吹头发换睡衣,老子明天就拿着十亿分手费走人。
哦不对,这钱是不是不应该叫分手费,应该叫包养费?算了差不多,都是钱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身后李今呈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听话?”
安陶深吸了口气,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下位者对上位者有着天然的畏惧与臣服,他最终还是选择一脸憋屈地去执行命令。
安陶由衷诅咒从今往后李今呈以后遇见的所有人都是do,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气。
看着安陶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李今呈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小狗崽子毛都没长全,就敢对他主子呲牙了,真该夸他一句勇气可嘉。
但一想到安陶迫不及待接支票的样子,唇边笑意又淡去,李今呈没忍住又去摸烟,回头看了眼带着一肚子气睡着的安陶,想想又算了。
抽多了也呛人,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陶这一觉睡得十分难受,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株要爬树的蔷薇花藤,但树不让他爬,说他身上带刺儿,扎的难受,安陶不服气,追着树狂奔,非要赖在它身上开花。
结果树突然停下来,变成李今呈的模样,说你不是要走吗,那还追着我干什么。安陶不会说话,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攀附,非要把自己挂他身上才肯罢休。
嘭地一声,安陶抱着被子摔下了床。
操!!
抱李今呈睡觉抱习惯了,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抓到人,安陶揉了把脸,抬头看到害自己摔下床的罪魁祸首坐在窗边躺椅上,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难怪抓不到人呢,原来人根本没和他在一张床上。
安陶凑过去,一脸怨念又稀奇地盯着李今呈眼底那一圈淡淡的乌青:“主人,您不会一夜没睡吧。”
李今呈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困倦。
他问:“想过去哪儿吗。”
安陶点头:“很久之前就想过了,北方物价低,除了养我还能再养只猫。”
李今呈没说话,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外面大雨倾盆,乌云沉沉,模糊了黑夜白昼,安陶半跪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的主人,心猿意马地把手暗戳戳往躺椅上伸。
禁欲好几天了,刚睡醒下面梆硬,他就不信李今呈不想做。
李今呈把车钥匙丢给他,正好砸在他伸了一半的手上:“这几天我不回去,你自己去联系梁执。”
操,还真不想做,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看男科要趁早,安陶捂着手疼得咧嘴。
他被迫开始思考现实,问:“我能离开几天吗,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和何时月一起去见见弟弟妹妹们。”
“可以。不过你们那个福利院不是已经被并走了吗。”
“地方变了,弟弟妹妹们又没变。”
这么说好像也对,李今呈点头:“那我让人准备些衣服和玩具你一起带过去。”
安陶说了声好,等东西送到,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如果没有意外,那这应该是他们两个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李今呈看着安陶提着东西离开,一次头都没回。
说着喜欢,但舍弃的时候也没犹豫一下。
门咔哒一声关上,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暴雨如注,阴沉的天气让人更加心烦。
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安陶根本走不出这栋楼,李今呈的手机亮起又熄灭,循环往复许多次,他又想算了,走了也好,起码安陶能自在些。
家里很空,但到处都有安陶的生活过的痕迹,只是那些痕迹的主人不在。
在几个月之前乃至从前的二十五年,李今呈的生活里都没有安陶这个人的存在,可他现在却想不起没有安陶的时候他是怎么过的了。
李今呈心烦意乱,索性直接住在公司,员工们都察觉到了大老板的低气压,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犯了错挨批。
梁执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他收回当初对安陶说的话,李今呈把工资再涨一倍他也做不到二十四小时无怨无悔地随时待命。
老板失恋员工倒霉,这他妈什么世道,虽然公司也有员工休息区,但公司硬邦邦的单人床和自家的席梦思床垫完全没法比,梁执每天起来都腰酸背痛。
在第五天被迫和李今呈一起在公司通宵的时候,梁执终于忍不住了:“李总,今天能正常下班吗?我们签的只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虽然这两者没什么区别,但你要是还这么加班,我可就去翻劳动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