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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记得自己已经杀了他(痛/梦魇)

 

陈紊察觉到自己的出离,他平稳了呼吸,空气中淡雅的香息让他放松下来,“我总是感觉他还活着,但是我非常确定我真的已经杀了他……”陈紊脸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个男人呢?”

陈紊又陷入了沉默。

原鹿偏着头问他,接着像是在聊天一样自然地询问:“他是什么人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陈紊的眼神一瞬间迷茫了一下。他把记忆往前拉了拉,想起了一个几乎和平常没有区别,却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夜晚。

他抬头看着原鹿,对方认真且诚挚的看着他,那双鹿一样的眼睛澄澈专注,几乎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陈紊顿了顿,“我撞到了一个人。”

小雨。

陈紊走进商店,拍了拍袖子上的水,疏水外套上沾染的雨滴簌簌掉下。

他去饮料区找他平常喝的那款饮料。

当他俯身去拿,不小心碰到了身后路过的人——不,不是路过,那个人就站在那,站得很近。

陈紊的屁股不小心碰到了他,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直起身向那人道歉,心里疑惑对方是怎么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靠这么近的。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帽子遮着眉眼,加上他刻意低着头,陈紊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看到他挂着微笑的嘴。

他说:“没关系哦。”然后伸手拿了和陈紊一样的饮料,转身路过货架时,拿了另一罐——也是陈紊常喝的饮料。

陈紊目送对方去结账,放下饮料径直走出商店。

因为最新的任务要接近目标,他最近的居所不是往常的公寓,而是一个老式小区。陈紊没有犹豫,转进小区大门之后就消失在了楼栋之间。

一分钟过后,另一个身影在小区内出现。那人的脚步犹豫了一下,之后装若自然进入了一栋居民楼。

雨还稀稀拉拉的下着。约摸一刻钟过去,刚刚上楼的人出来了,沿着原路离开小区。

陈紊跟上他,对方走路时习惯性低头,没有发现陈紊的身影。

步行将近一公里后,路过一处工地,男人从铁皮墙的缝隙钻了进去。这处建筑工地荒废已久,其间没有人值夜,也没有灯。由于任务的缘故,他们提前一个月确定了附近的监控探头,这片工地可以说是行动地点之一,里面的东西大致已经摸清。

陈紊按了按腰间的枪,进入了工地。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枪的保险,贴着铁皮墙向主建筑物走去。未完工的大楼只有浇筑完水泥的框架,绿色的安全网在附近楼栋的光亮下显得阴森森的。

地上杂草丛生,雨水混合土壤,一片泥泞。陈紊的夜间视力不错,几乎平稳的避开了所有坑洞。

背后传来动静,陈紊立刻躲开,一声金属撞击声骤然响起——是铁棍敲中了旁边的钢架。

那个高大的人影扑向陈紊,他举起枪,还没来得及开枪,手腕就被铁棍狠狠敲了一棍,一阵剧痛袭来,枪脱手了!

视野有限,陈紊根本看不清楚枪的具体位置,只能硬着头皮奔向它掉落的方向,但那个陌生人却像是可以看见一样,先陈紊的动作一步,一脚将枪连带作为泥土一并踢远了。

陈紊拔出随身的短刀反手刺过去,却被对方以极快的反应力格挡住了,刀刃划过衣料和皮肉的触感很明显,但手腕忽然一阵刺痛,刀就脱了手。黑影扑了过来,把人推到在地,整个人压了上来,两个人开始缠斗。

陈紊左手奋力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一个肘击过去砸中了对方的头部,身上压着的人竟然只晃了两下,他对陈紊的压制依然不可撼动,体型和力量的差距无法超越!

陈紊已然被对方牢牢压制住。

袭击者抬手给了陈紊脑袋一巴掌,瞬间陈紊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掉线了一瞬间,头晕脑胀,失去了反抗时机。

“咔嚓”,一副手铐把陈紊铐在了一旁的钢架上,陈紊几度挣动没能挣脱,抬脚踹向对方。但他没能踢中,反而被一脚踢中了腹部,蜷缩成一团。

男人嘴角还是挂着笑,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经过刚才的打斗,陈紊的嘴角已经破了,一点血流到下巴上,被男人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抹开了。眼睛里血丝乍现,怒目而视。

然而一片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面前逆光的人的面容。

男人说:“抓住你了。”

他的膝盖压住陈紊的一条腿,强迫他门户大开,拿着小刀把他的裤子划开。

腿间传来一丝尖锐的疼痛,刀刃擦到了皮肉,陈紊缩了一下身体,脸上挨了一巴掌。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被捏住了脸颊,男人的语气竟有些哀怨:“别发骚啊,我本来想着要给你扩张的……”

陈紊没听进去他说什么,只感觉眼前的事物不停缩放,反反复复,叫他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微薄的雨幕从天上铺下来,打到脸上,带了一丝清醒。

“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只饶有兴趣地撕着他的裤子。在刀的帮助下陈紊的裤子裆部很快被扯了个精光,只剩下腿上套着的裤管。陈紊本来以为对方是想杀了他,但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这个人想操他!

“呃啊!——”

对方像是察觉到他想要反抗,竟在这时狠狠拧了一把他的下体。

陈紊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夹紧腿躲避,但是完全没有活动的余地。

他的内裤也被撕了下来,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腰腹和大腿的皮肤上,臀部直接被压在了湿润的草地,冰冷粗粝的触感让他骤然心慌。

“停一下!停一下!”陈紊惊呼,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示弱,“地上好脏,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对方似乎想了想,说:“是啊,你有一点小洁癖……”

陈紊心下一沉,对方的确搜集了很多自己的消息。如果要换地方,等他解开自己手铐的时候……

那个兴奋又恶心的声音即刻在陈紊上方响起:“所以我感觉这样会更爽呢。”

陈紊猛得睁大了眼睛,感觉到对方的手戴着皮质手套在自己的臀部上移动,没有任何犹豫地摸到了臀瓣中间的小口,然后隔着手套强行入侵了进去!

陈紊猛然挣动起来,下身几乎就要挣脱男人的束缚,男人像是提前预料到他的挣扎,在他即将脱困的时候,已然一拳击中了身下人的腹部。

陈紊痛得想要缩起来,但双腿被死死控住,只有腰腹能够小幅度曲折一下。他痛得呻吟出声,同一时刻,紧闭的后穴被强行塞入了两根手指,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在穴内抠挖了几下就抽了出去。陈紊的疼得频频吸气,眼角不受控制流出眼泪。

下一刻,一个灼热的东西贴到了他的臀缝。

陈紊还没有从剧痛中回过神,男人已经将他的两瓣臀部掰开,将自己的生殖器挤了进去。

“呃——”陈紊猛得仰头,腰部骤然抬高,撕裂的痛感让他想要发出惨叫,但张嘴只有近乎无声的哀鸣。

他的脑子一阵空白,只剩下一个字:痛。

“好紧……”男人没有给陈紊任何缓冲时间,抓住他的腰就狠狠顶到了最里面,陈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终于惨叫出口声,拼死挣扎,想要远离那根嵌入他身体的凶器。

但身上的男人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纵然陈紊平日里勤加训练,身体可称健硕,依然无法摆脱他的桎梏。

“真的好紧,你可不可以放松一点?为什么要吃这么紧?”那双戴着手套的手紧握住陈紊的腰侧慢慢把他向上抬了一下,但下一刻又狠狠把他撞向自己,刚刚脱离了菊穴的生殖器又破开紧致的内壁挺了进去。

“啊——”

“你夹得我好痛啊,陈。”

只这两下就让陈紊如死了一般的难受。

“你到底是啊——”

男人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强行在根本没有扩张完全的后穴里驰骋起来。

“滚!你个杀千刀的变态!”陈紊的瞳孔颤动着,但因为剧烈的痛感,说话完全失去了威慑力。

男人的动作极为粗鲁,肉棒挤压着陈紊的肠壁,每一下都整根没入,每一次抽插都令陈紊更加紧绷,但他的腿没有办法闭合,只能张着腿任由凶器在自己体内进出。

“好紧……你全部吃进去了,真的好可爱……”男人伸手摸了摸被撑满的穴口,不停地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话,被陈紊的咒骂声掩盖,但他完全不在意身下人骂了些什么。

男人转变了抽插的角度,把陈紊的下半身又往上抬了一些,略带上翘的前端剐蹭内壁的力度更加猛,整出整进,没几下就找到了陈紊的敏感点——在某一次剐蹭后身下这具健硕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诡异的快感忽然从小腹处如同电流一般一闪而过,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陈紊脑子里忽然空白一片,猛然收缩的小穴提醒了插进陈紊的男人。

“哈……好痛……是不是很爽?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不然为什么会夹这么紧……”他一个深顶,将鸡巴头从刚刚的敏感点上狠狠碾过去,收缩的小穴紧张地挤压着里面的鸡巴,让它的存在更加强烈。

“呃啊……等等你,滚开!……”陈紊被强烈的快感攻击,小腹爽得抽搐,他挣扎起来,想摆脱束缚,但那个人抓住了他身前的生殖器,略低于体温的手套表面贴合敏感的前端,像是给奶牛挤奶一样,挤压着鸡巴的同时向外提了一下,接着上下套弄起来。

陈紊受不住,拒绝的话语顷刻间被带着哭腔的呻吟代替,瘫软在地,前后夹击让他丧失了思考能力,即使痛觉依旧存在,但处于敏感状态的肉棒被粗暴抚慰和后穴里敏感点被反复碾压的带来的快感让他骤然升空,竟顾不得痛,被强烈的感官体验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随着男人不停进出,陈紊痛得快昏过去,但是后穴却逐渐被操开,肉棒进出得越来越顺利。下体接触的声音和黏腻的水声在安静的空地里格外清晰,肉体碰撞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终于,陈紊射了。

快感攀登到顶点的时候他的鸡巴抽了抽,收缩的后穴绞紧了身体里还在抽插的鸡巴,陈紊的鸡巴射出一大股白精,不但弄到了男人的手套上,甚至直接喷到了男人脸。

身上的男人喘息很重,他舔了舔溅到嘴边的液体,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甜的啊……好色,陈,你为什么这么色?”

陈紊仰着头,皱着眉眼睛翻白,一副爽过头的表情。

男人握住他的双胯挺腰用力,更加使劲地破开收紧的内壁。

“不要!不!停一下——你停一下!……”还在射精余韵中的陈紊思维被强行拉回,继续操干,被逼出眼泪。他想要推拒,身体却还是瘫软无力。

长时间被顶着敏感点猛操已经让他爽到麻木,所有快感累计起来后释放让他攀到了顶点,但是在顶点之后继续被操,不应期的疲软感和强烈的快感同时要侵占他的身体,不上不下格外痛苦,体内仿佛打了个结,卡得他难以呼吸,却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的鸡巴还是硬得像铁,几度冲刺都没有要射的迹象,依然自言自语,“夸赞”陈紊的可爱和色情,评价他紧致的骚穴。

陈紊被逼得控制不住呻吟,过去约五分钟,身前的性器竟然再次战战兢兢硬了起来。

男人欣喜若狂,再次握住他的鸡巴摩擦……

陈紊射了三次,男人终于射了。

彼时陈紊已经被操得失去了力气和反抗的勇气,他像死了一般躺在草地里,男人将鸡巴怼到最深处把精液全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陈先生……陈先生?”原医生的声音。

陈紊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睡着了?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他最近很难保持清醒……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舒缓的香气,原鹿睁着那双圆眼睛略带担忧地看着他。

“陈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陈紊动了一下,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避开了。原鹿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表情中带着些许“鼓励”的样子,让他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好一些了。”陈紊像是做了个梦,只是这个梦比往常来得真实些,大概因为是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平时惊醒那样感到呼吸困难心跳过速,反而感觉情绪平和了许多,浑身上下的肌肉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但是……他的下体有些黏湿。

原鹿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顺势看向了陈紊的腿的方向——深色的西裤中间有些湿润的痕迹。

咨询室里一阵沉默。

陈紊忽然推开原鹿翻身站起,抿着嘴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原鹿轻呼了一声,拉住了他的衣袖;“咳……没事的陈先生,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身体健康的人都不可避免的。陈先生,我是医生,我见过不少这样情况,你不用为此感到羞耻。”

桌子上的香薰灯还在安静燃烧着,在温和的香息中,原鹿引导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先生,你觉得催眠有效吗?”

陈紊说:“……可能是有用的。”

虽然身体莫名其妙轻松了一些,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汗淋漓,反而心里一片平静,但……还是痛苦。

原鹿一直看着他的脸,知道他陈紊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他在纸上写了几笔,接着问:“陈先生,请问你最近有过性生活吗?无论是自慰还是和别人一起。”

这个问题太过直白,但原鹿问得相当自然,叫陈紊没办法多想。

“没有……我会不由自主想起……但是有时候会被梦魇住,等我惊醒的时候就已经……”陈紊讪然,说得吞吞吐吐。

“嗯,好的我了解了……”他低头写着病历,原鹿写完一段话之后忽然抬眼看他。

“我推测,陈先生之所以会在梦魇中勃起射精,是因为你对性产生了恐惧心理。但是正常男性一周可能需要释放一到两次,你身体上的欲望无法排解,你就会做梦,以达到释放性欲的目的。”

陈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原鹿长相秀气,有些女相,头发较男性来说过于长了,扎在脑后。他看起来很干净清纯,和他讨论“性”的话题似乎是一件有些罪恶的事情,但此时相关词汇从他口中十分流畅地说了出来。

一段话下来,陈紊有些诧异:“……我做噩梦,是因为我没有性生活?”

原鹿点头,顺手将鬓角一缕调皮的碎发捋到耳后,“陈先生,受到伤害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用过去遭受的痛苦来惩罚自己。而且你已经解决了痛苦的源头,走出死人的阴影可是你们的必修课呀~”

离开公司,陈紊回了住处。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消磨时间,而是躺到了床上。

他拿着手机,翻看网络上的小电影。但连续点开的几个都另他烦躁不已。

屏幕上的肉体让他难以兴起,不一会儿他就自暴自弃把手机扔到一旁。

……那种梦会让我的欲望得到疏解?

陈紊不禁想起今天催眠时回忆起的画面。

雨水落在脸上……耳边全部是不堪入耳的话语……腰腹被抬起来,腿被迫保持高抬的姿势……他被男人的鸡巴贯穿,那个人的下体不停在他身上撞击,鸡巴一次次操到深处,在敏感点上不停地撞……

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性器,学着那个跟踪狂的动作抚摸着柱身和前端。

被幻想勾起兴致的生殖器微微抬头,在一次次抚摸中越发笔挺精神。

陈紊的动作逐渐粗暴,节奏逐渐与那晚的跟踪狂重叠起来。

小腹有些酸……

他微微张开嘴巴小口喘气,腰情不自禁往上抬了一些,但还是感觉不够。

为什么不够?哪里不够?差了些什么?

陈紊的臀部忽然收紧,后穴的空虚让他心中猝然一凉。

“你看,陈,你真的是个骚货,我没有看错。”

陈紊抓起手边的手机猛然砸向某个方向——

他跪坐在床上,瞳孔微微颤动着,生殖器有些滑稽地垂在胯间。

——手机静静躺在地上,屏幕碎了,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半晌,他俯下身体,无言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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