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到第一个位面
为了维护剧情而代替寡夫原本就很烦,当下的徐生、也正是当下的许鸿哲,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这个强奸犯丑陋无比、一脚踹飞事后暗暗传播这人猥亵自己的打算,结果没想到这人长得真踏马合他胃口,简直长在他心巴上了!
而这个徐生本来也是有点病的,每天都渴望男人的鸡巴渴望得不得了,见到街上走的汉子们都想飞扑上去好生舔弄一番!还整天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也不知道给谁看!真给那个病怏怏的死鬼丈夫看不成?!
陈然感觉自己就变成了无情的吸奶机,一会儿被要求绕着圈儿亲,一会儿被要求含住用舌头舔舐,一会儿又被要求着用牙齿提拉起乳头、让它暴露在空气中……方才满足完这个,更是被强迫着往另一个奶头上怼,刚刚的肉粒也不能冷落了,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迫抬起来往那湿漉漉的奶头上放的陈然:“……”
妈耶,这个人瘾比他还要大!
“合、合在一起!”
还没等陈然理解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许鸿哲已经嫌不过瘾将他的头暂时撇开,然后双手向内一推,将大胸挤在一起。那靠在一起的被舔得无比红润的大奶头就这么直直怼进陈然的嘴巴里。
“快、快吸——啊啊啊操!好爽,奶头、奶头都要爽费了!”
边说这话,许鸿哲的五指还牢牢插在陈然的黑发里,狠狠把陈然的头往胸前贯,水下双腿中央的鸡儿更是梆硬,前端显现汩汩黏液,很快惹得平角裤湿润一片。
眼珠翻白、嘴巴张大、面色潮红,许鸿哲整个人的表情更是淫荡至极……
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水不深,正好漫在两人腰腹处,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的感觉和不由自主涌现上来的想法让陈然皱起了眉。感受到自己的手指顺着某人的力捏了一把乳头,这下更是难受起来,这种工具人的感觉……
就像是钢铁直男掏出大屌发现要插的洞是肛门、身下躺的是男人那样,是两眼一闭提枪就上,还是默默地把屌放进裤衩、提步就走?
反正他是后者,简直索然无味,瞬间心如止水!
【统,任务完成了吗?】
再怎么说也带过成百上千个宿主,经历过数不胜数的类似事件,但是当艳事主角换了个人,z103突然有些难以接受起来,莫名涩涩的……这下听到乍然而起的熟悉声音,它一愣,内心竟然有种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非常好的事,而感到愉悦起来。
【宿主,欸……】这时候它才发现自己忽略了面板上升腾起的信息,匆匆浏览一遍,回复道:【完成了完成了。】
虽然主动方和强迫方倒转了过来,但毕竟算得上十八禁内容,以往宿主提交这样的画面结局一般都能准确地达到目的,无往不利、屡试不爽,不成熟的检测功能也因此没有升级。
【好昂。】
这边刚和z103沟通完,陈然就抬起了他的头,线条分明的脸庞如同深邃的湖面,波澜不惊,透露着内心真实的想法。这下许鸿哲才发现他面色冷淡,甚至还有一丝厌烦!看不出一丝情动的样子。
怎么会……
设定里不是说他患有轻微的性瘾吗?怎么看上去……比正常人对性都更冷淡?!
这厢徐生还在惊愕,那边陈然已经准备上岸了。
许鸿哲见他头也没回,这下也回味过来,估计是他的表现吓到了这胆小怕事的懦夫。毕竟剧情里可是说寡夫欲拒还迎,害怕被揭露的样子让原本不敢做到最后的黎枫然欲火焚身,提枪就是干!况且烈夫下海的感觉可比风情万种的媚娘操起来更带劲。
思及此处,许鸿哲只能强按捺下身体汹涌上来的欲望,站在水里,冲着湖上的男人扬眉道:“今天的样品,不要了吗?”
这话让陈然灵光一闪,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日后发展成为的肉体关系,黎枫然和徐生这二人还有一层伙伴关系。
近来村镇上兴起了卖血风潮,迫于生计,蛮多农民都选择以这种方式补贴家用。他们是得到了报酬,那从事抽血行当的人更不消说,赚的是盆满钵满。而这寡夫,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竟是和那些小作坊都有点勾当在里面,也自连着雨露均沾。
瞧着眼前这陋室就知道,外头看着破败的不成样子,进了屋子里可金碧辉煌着呢。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当下这许鸿哲说的样品,自然就是和两人都有所关联的了……
陈然头脑风暴,面上不动声色地跟着许鸿哲进了屋。
许鸿哲也不避讳,领着他就进了里屋,拨开中心一块地板,地窖入口赫然映入眼帘。
地窖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陈然挑挑眉,心下暗想着这寡夫还挺高级,整了个感应灯出来,领先村里人几十年。却没看见许鸿哲眼睛一片幽深,细细看着底下那仿若深不见底的洞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许鸿哲捋了捋衣服,制止了陈然跟随的行为,选择自己一个人下去。
徒留陈然一人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四处打转,慢悠悠地欣赏起了墙壁上的画作。
不得不说,这据说读过不少书的寡夫,除了嫁给文中那个没点本事只有脾气的丈夫之外还是挺有眼光的。
不论是屋内的布局,还是这闲置房的布置,看上去都简约大气,独具个人特色。
不过……当陈然走到椅子边,正想坐下来好好思量一番时,就看到正对着他的方向有一幕巨大的红布,此时被风微微吹起一角,露出下面的画作边缘。
刚刚还是微风徐徐,这下突然狂风大作起来,窗户都被风吹得嘎吱作响。即使红布四周都被钉子牢牢扎实在墙壁上,但也架不住这大风,说来到也奇怪,除去这摇摇欲坠的窗户和被掀起来的红布,屋内的东西竟是纹丝不动。
眼看着那画作要掀过三分之一,已目睹那冰山一角的陈然一愣,忽地一声震响打断了所有动静,地窖门“砰”地开了,屋内一切躁动平息。红布又紧紧贴着后面的画作,松动的钉子瞬间复位,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陈然顺势看过去,只见得一双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手先是伸了出来——
他眸光一闪……刚刚关了门吗?
一切都需要静观其变,陈然这么想,也这么做。
不过下一秒,饶是他也忍不住暗暗心惊了起来。
那只手先出来后,另一只也紧跟着伸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特制的透明袋子,里面明晃晃流动着红色的浓稠液体。
陈然右眼皮跳动起来——
“然哥,这是你要的吗?”
虽然深感荒谬,但……探出头来的人,赫然是徐生!
的确,之前在水中的“徐生”和原文形象完全不符,眼前这个徐生样貌是对应上了,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古怪的感觉。
休且不说那压根不似现代人、直垂过丘臀的黑发,就说刚刚下去的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而这人唇边还沾染着血迹,真得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徐生那雌雄莫辨的脸上倒也没有出现怒意,他轻垂下眼帘,反倒是将血包小心地包裹起来,放在一边。
“然哥,我知道,你还在因为我没给你而生气。”徐生没看他,摸着那包扎好的血包,语气极为轻柔地说着,但莫名地给人毛骨悚然之感。
此时房门半掩,万籁俱寂,唯有z103的声音充斥了焦灼——
【警告!危险指标达到五颗星!请宿主速速撤离!】
不消它多说,陈然也顺着感受到危险凭空出现的黄色牵引走到房门处,便发现关上的陋室大门大敞着。
遥遥望去,像是张大嘴巴的怪兽连赶着将光亮吞噬殆尽,村里所有灯光熄灭接连熄灭了,仅有的灯光在连接寡夫家的桥上升起,还泛着幽幽红光,扶杆上的花忽地开了——
肩膀一沉,他一瞥,正好对上徐生看上来的视线。后者见他看过来,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他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粘腻感,陈然默默地把视线又投向前方。
很好,芭比q了。
最初还能听得见风声,接着雨下起来了,窸窸窣窣的昆虫们不知道在哪里作响。树影摇曳中,所有声音都无限地放大,几乎要穿透耳膜。有一瞬间声音刺耳到耳朵近乎听不见起来,不知过去了多久,整个世界渐渐又归于平静。
z103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焦灼的,最后又慢慢地远去了。
雷声大作,狂风来临!陈然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陈…相、相公——”感受到身下睡着的是床,陈然撑起了上半身,而后准确地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那人坐在木雕的花椅上,身穿红色嫁衣,一灯如豆,看不清神色。见床上的人看过来,方才的慌张像是没有出现过,现下倒是神情自若地与之对视,轻启红唇道:“您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呢。”
那怎么可能好,莫名其妙被拉进另一个空间——话说,是另一个位面,还是说梦境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真是糟糕啊。
陈然抓了抓脑袋,瞥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徐生。后者见此,露出一个纯天然无危害的表情。
不对,徐生到底还是这个副本里的人,外貌和身份都很贴近……这应该就是z103所提到的古怪之处吧?
【支线任务解锁,欢迎您来到徐生的世界。】
【扮演好亡夫回忆录中的角色,探究徐生,解锁村庄秘密。】
又是这个古怪的声音,不是诺休的,也不是z103的。
【稍作提醒,徐生并未感染疾病。】
明明也是用着一成不变的系统的声音,却带着满满的戏谑,还真是叫人不爽呐。
手指动了动,触碰到衣袖的边角……果不其然,身上穿的也是和徐生一般材质的婚服。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徐生,陈然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也好,这下能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夜本是洞房花烛,少爷何故一脸愁容?”徐生像是被他的态度戳伤了,低下头来,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状似泫然欲泣。
见此,陈然眸光闪烁。
村里人都说这徐生为那早亡的丈夫守寡,比寻常女人都要忠诚,但是特地给装夫端来给的茶水里却有昏迷的药物在里面……
陈然浓眉一挑,来了兴趣。
慢慢地从这早死的陈家……啧,对了,好不爽,这早亡丈夫竟然和他同名同姓,陈然的思绪在这丈夫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番,而后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人生经历大致梳理了一遍。
陈家少爷打小体弱多病,但在当时的年代连吃穿都是难以满足的事,陈家也算是有些财力,不惜耗尽家财为这大少爷求一条生路。奈何公子命途多舛,名医们在探查完陈少爷的病情后却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下了死亡通知单,道是他活不过弱冠之年。
正在陈家人都绝望之际,一次偶然的敬拜神明,让他们找寻到一丝生机。
寺庙里的宗真大师致意道这陈家少爷是天生阳胎,却精元难守,吸引了大量的邪祟。破解之法便是在现时代成人之际寻找到另一阴胎,与他水乳交融,从而将身上的背运转移。
说白了,就是要找到另一个命格相反的人替他消灾。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徐生身上。
而且看这样子,徐生似乎是以女子的身份踏入了这陈家大院。
那大师所说破解之道是这婚礼的举行,当下的洞房花烛夜就是陈家少爷转运的关键时机……
身体内部传来的灼烧感与突如其来的头疼打断了陈然的思索,大师所言的症状出现——但并非是想象中的刺痛,他双唇抿了抿,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另一旁的徐生虽面上不露山水,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这陈家少爷所为,此时见他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清醒了过来,心下暗暗吃惊,有了几分思量,手指无意识地握紧,陷入掌心。
“我——”
余音戛然而止,只见这柔弱相公将食指轻放在嘴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时徐生才发现少年丈夫的脸色苍白如纸,俊美的脸庞上细密地渗出汗珠,从高挺的鼻梁一直滚落到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许是唇尖感觉到些许咸,不自觉地轻轻蠕动,余下的汗水顺势跌落进衣襟里。
到底是陈家财大气粗,又受固有的思想影响,加之暗处大师的推动,这场婚姻的两位主人公抛去了这个时代标配的中山装与西服,选用了古早的婚服。
于是徐生的目光乘势而下,停留在眼前人从鲜红的状元冠服里探出来清瘦修长的手指上。
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色脉络清晰地爬上手背,此时就那么撑在暗沉的床铺上,凹下一抹深深的痕迹。
……竟是比瑞祥六里的招牌小凤仙都要色情。
徐生不合时宜地对比完,微怔,懊恼。
怎可将这金枝玉叶的少爷同妓院里的风尘女子类比?
明明对这桩婚事和陈大公子这个人都无甚好感,甚而是大婚现场拜天地都如临梦中,只觉得鲜少出现在人前的大公子人设粗略,可见了当下陈公子这模样——竟像是在空白画卷粗略地勾勒上几笔,立马生动起来。
本是这桩强取豪夺的婚事受害者的徐生莫名地想起来,这个身穿喜服的青年方才成年,他是笼中的鸟儿,在爱的囹圄中终其一生不得其解。
这鸟儿开口——
“过来。”
徐生不知怎地,心头燃烧的熊熊怒火和郁结消了大半,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他站定在床边,打下的阴影于是就笼罩住陈然,心上竟诡异地升腾起一种细微的满足感。
徐生挥去这种感觉,但奇异的不在紧张。他心底一次没有选用私底下大众称呼的病秧子来唤陈然,望着这人眉间氤氲的病气,不由自主地想,这大公子,是不是太虚弱了些?
陈然却没有再说话,欲火很快漫上他的身体,黑眸淡淡地扫过去,隔着茶盏上袅袅升起来的白雾,清晰地看见窗口闪过的几个黑影。
真是好笑,一杯茶水里不止放了一种药啊。
他收回目光,浅淡地讥笑。
随之陈然示意徐生贴近,在弯下腰的瞬间,他撑着身子越过他,关上了室内最后一盏光线柔和的灯盏。
“有人在看。”
两人挨得极近,徐生的身子在陈然靠近时僵硬,呼吸在陈然开口时错乱地与之交织。
外面的动静在灯灭时大了些,这会儿徐生已然听见,可心却无暇他顾,执着在身上之人,神经紧绷,暗生期待。
谁知病公子下一步的动作就让他瞪大眼睛,漆黑中一阵大力迫使他向下,面朝床背朝天,屈起臀部,做了个极为屈辱的姿势。
“你!”
湿热的大手自肩膀乘势而下,但却始终没有贴在肌肤上,隔着衣物落在了徐生挺翘的臀部,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去——
“噤声。”
徐生一下惊恐又愤怒地红了眼,腿却有些发软,却在主人的意志下坚定地合拢,极度的危机感让他柔软的屁股也瞬时梆硬。
在春药和迷药的作用下,意识已经有些不大清楚,但是强人所愿向来不是陈然所为,可面临这样的景况也不是他所想。他心底不自觉地涌现上了丝丝委屈,原本强撑着的身体猛地一松,就那么趴在徐生背上,砸得后者发出沉重的闷哼。
“你们下药,你们……”努力从晕乎乎的大脑里调取出词,好半晌,徐生才再次感受到那灼热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耳背上,“坏。”
这一下,徐生不仅耳朵根软了,心下也有些松动。
帮助素未谋面的丈夫缓解欲望,同时应付窗外人的窥探,不用实际性的全盘托出自己的肉体,只需要张开双腿……
能感受到底下人的身体慢慢舒展开,陈然弯了弯眸,体内的欲火蓬勃地烧着,他放出亵裤里的肉棒,颇为沮丧地看着鬼头顶端溢出来的前列腺液。
久久等不到下一步动作,徐生难耐地转头,便看见这位公子哥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神色迷迷蒙蒙,愈发显得瞳孔乌黑洁净。
“怎么了?”
“没、没有套套……”
徐生也是醉了,这公子哥箭在弦上竟然仍记得这事。不过他还真有些疑惑,这年头虽说有避孕措施,但到底是没有普及。更多的还是庆幸,没想到为了这次婚事特地备好的避孕套能派上用场。
他慌忙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提前摆放好的物什,撕开袋子递给陈然。
好在徐生为了入睡褪去了白天的凤冠霞帔,里面竟然是陈家人特意为其准备的情趣衣物,一扯开连亵裤都不需要脱就可以看见白花花的肉体。刚套上安全套,陈然便就着他的屁股怼去,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说地在他股缝间摩擦,直直碾向菊穴,像是性交一般开始耸动起来。
徐生紧紧咬着唇,避免从喉间泻出的浪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几声喘声。
陈然见他肩膀起伏剧烈,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误以为他是很厌恶自己的行径,用手背捂住他的眼睛。
靠近徐生,在他耳畔轻声说:“让我蹭蹭,就这一次,好吗?”
“不要怕。”
在这样极致温柔的腔调里,明明本该庆幸的,徐生的心却莫名酸涩。
翌日,陈家后宅里静寂无声。众人皆知少爷体弱,无事自然是少来念叨,何况昨夜是新婚花烛夜,新人闹腾的晚了,贪睡会也正常。
因此,除了昨日刚进府的“夫人”,无人知晓,破晓时分少爷就了无睡意。他从床上醒来,简要地披了一件白色外衣,便出了屋,坐进了梨花木躺椅里。
从徐生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左半张侧脸,异常白皙的耳垂裸露在外,不说话的时候唇也不是紧紧抿着的,只是微微闭合着。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神就落在一个方向,那也是光能照到的地方。
看样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徐生见他穿着单薄,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嘀咕着他不爱惜身子。
不过一个病秧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来年春。
这样想的同时,心脏却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果非得形容的话,那就是酸酸的。
新人成婚的思绪抽身,潜心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检测样品、整理文献、查阅文献、得出结论……这些工作需要陈然单独完成,z103也无可奈何,金手指在这个时间卡的相当严格。
不过幸好它的宿主是多学好学的人,上手这些事也十分快。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看着灯光下的男人,明明在阴暗狭窄的实验室里,坚定的眼神却如同炬火,手中的笔就在纸张上飞舞……它也不得不感叹,简直就像是带了上辈子记忆的人。
一人一系统就在这样的空间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外面传来“砰”的巨响,自动警报声又开始作响——
【主角生命受到威胁!】
【请宿主即刻前往!】
陈然于是从心无旁骛中抬起头来,比z103提醒的声音更快,与此同时,z103拟化成了他白大褂上面的一颗纽扣。
出了这个隐藏的空间,他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夜晚。
下了楼,雨声也传入耳朵里。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这个才半点大的孩子还坐在下午的位置,没有丝毫挪动。
而刚刚重物砸地的声音从离孩子咫尺之间的树得到了答案,而这个孩子竟然就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跟傻掉了似的。陈然皱眉,第一反应还是跑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往温暖的屋里带。
也不知道原身怎么带的娃,下雨了都不知道跑回家……
拿了一条毛巾,陈然蹲下身子给孩子擦身体,从柔软的黑发到细嫩的脖颈,将小黎明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这个孩子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瘦弱的小身躯开始颤抖。
温热的液体砸到手臂上,正在细致地擦拭的陈然抬眸,就对视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羽扇动着,像是一把小刷子,直直地往人心上挠,泪水也随着每一次的眨动掉落而下。
“爸爸,你、擦擦。”说着,小胖手就扯着毛巾的另一端往陈然身上擦。
陈然这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湿了,刚刚的情况让他无暇自顾,只惦记着把黎明往屋子里抱了。
z103也顾不得黎明可能听到自己声音的风险了,忙不迭地催着宿主擦一擦身体。
不过陈然还是想着先一心一意给黎明擦完,可被照顾的主动静更大了,倒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地哭泣,流量也变大了。
反正等陈然发现的时候,这个心碎的小不点已经哭成了泪人,原本湿漉漉的脸上更是被泪砸出了两道泥泞的小路。
《育儿心经》第37页的观点滑入脑海里——七岁的男童已经有了自尊心,这个时候的大人应该要学会维护他们不自觉展露出来的强势一面,适当地加以引导。
这让陈然恍然大悟,索性再拿了一条毛巾,放在小黎明的手上。
“爸、爸爸,脱、脱衣服。”
这两句话让陈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沉静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思索,而后顺从小黎明的话,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
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蹲下身的男人拿起毛巾给孩子擦拭着身体,孩童也笨拙地为男人擦拭。
在滂沱大雨中,这个房子仿若与世隔绝,上演着温馨至极的一幕。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自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没有实体、寄托在小黎明身体里的人。
雷声太大,年幼的孩子心存恐惧,他抬起脑袋,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央求着和唯一的亲人睡在一起。
陈然同意了。
原本以为这一觉会很不踏实,毕竟有一个小不点在边上,出乎意料的是小黎明的睡相很好,只是一开始不动挪动着自己的小身躯,直至挨上了另一具温热的身体才停止行动。
尘封的记忆随着沉沉的梦境席卷而来,这是他第一次完全融入了这具身体,成为了梦境的主角,以往都是以第三方的视角来浏览一幕幕场景。
不过,感受着抵着自己命根子不断摩擦的膝盖,还有身上人传来一声声的喘息,陈然属实是不想这个时候代入主角呢。
隔着单薄的内裤打着圈地磨动着逐渐勃起的肉棒,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上,挑逗起撩人的欲望。
陈然听到身上人状似不满地“啧”了一声,似乎在埋怨底下人酒量太差,灌了一杯就醉倒了,以至于现在跟个木头人一样了。
这道嗓音的确是性感,连这几句埋怨都带着点独特的个人魅力,让听者下意识就顺从他的话,心中不由得隐隐自责。
不过陈然并不感冒,他很敏锐地捕捉到这种情绪是来自于原身,所以此刻他第一反应是装醉酒蒙混过去。
毕竟他可没有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上床的习惯。
而后就有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抬起来。
“黎枫然……”那人的脸凑近了,似乎在仔细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见他还是没有睁开眼,那人眯起了眼睛,笑容危险,“你硬了?”
边说着,他的手也碰上了滚烫的硬物,揉搓按压着,更是在龟头和阴茎处摸着,让本就勃起的硬物更是贲张。
“唔!”
下巴被掐得生疼,这具身体不知怎的,羸弱得过分。陈然忍不住地闷哼一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紧闭的双眼也睁开来了,眼眶犹挂着朦胧的泪。
压在身上的人贴得更紧,最后一层遮挡物被身上人脱下,光滑的双腿连带着毫无保留地展露,胯下的鸡巴沉甸甸地挺立着。
然后他发现更糟糕的事,原身显然被下了药,不正常的喘息、体内越发燃烧的欲火和愈发晕晕沉沉的脑袋证实了这一点。
浑身都发软,燥热感从小腹直蹿大脑,陈然不自觉地摩擦着床单,袒露在外的肌肤都挺立着。
见他哪怕是在睡梦中仍然硬起来了,醒过来之后更是这样一副浪荡样,谢滔眼中划过一抹鄙夷,下的力道更是不知分寸了。
答应了眼前这个人的事又不能不做,谢滔心下只想速战速决,当即将裤子褪下来了,扶着陈然硬起来的鸡巴就坐了下去。
“啊……啊!”
谢滔也是初次,哪会知道扩张好了的花穴面对过于粗大的鸡巴还是显得太过于狭小,撕裂的痛感让他浑身发软,当即就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把鸡巴从穴里抽出来。
可随即锐利的眼神就注意到了陈然的表情,好像是屈辱到了顶点,被迫睁开的眼睛里盈满了没有掉下来的泪珠,睫毛打着颤,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好不可怜。
见到他看过来,这个青年像是难为情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停住了隐约从喉间溢出来的哭腔,可脱口而出的那声——“不、不要……”又直接暴露了主人的软弱。
操!
黎枫然这小子!
谢滔也真是没想到黎枫然进了一回监狱,出来之后是这样一副……惹人垂怜的样子,还是说只是他之前没有挖掘到黎枫然在床上的色情?
或者说,已经有人开发过了……
他居高临下,见到底下的陈然赤裸着身子,许久没有见过光亮的身体苍白暗沉,手上也因为狱中的劳作而起了厚厚的茧……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到这点,曾经风光霁月的年轻人已经不复过去的朝气。
可这偏生是在床上,看到陈然潮红的脸,微微耸动着的鼻尖,喘息着一张一合的唇,感受到那温热的吐息打在身上,才让无情的人想到这被时间偷走的宝贵财富,讽刺至极。
想到后面那个猜想,谢滔心中无名的怒火也熊熊燃烧起来。
原本还觉得为了回馈黎枫然替自己入狱而把初次当作回礼太过不值,现在看到黎枫然这个样子心中诡异地升腾起一股不满和急切需要填满的欲望。
他捏着这个苍白肤色青年的下巴,逼着对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跨坐在青年身上,扶着勃起的阴茎,身体随心地摆动起来。
于是陈然就这么看着谢滔用花穴把整个鸡巴给含进去了,鸡巴顿时感觉到被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裹挟住,并且还在有规律地收缩着,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粗喘。
可到底是初次经历性爱,小穴还有些不能够反应过来,一味的收紧排斥异物,鸡巴都有点儿感觉到供血不足。
他抬起手拍了拍身上人的手臂,原本是想要用正常气力,谁知道药物作用下化作软绵绵的力道,无异于是调情似的。
声音也软糯糯的,“轻、轻点……”
在这声小小的控诉声中,谢滔下意识忍耐着浑身的酸痛,放松自己的身体,努力让小穴适应粗大的肉棒,这一过程中他整个人都被汗水打湿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即刻黑了脸,同时发烫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可此时退又不是,但又莫名地不想让底下人这么好过。
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直起身子来,转过身往床前柜拿起黑色的器械,体内的鸡巴虬绕的青筋也顺势地摩擦过花穴每一寸,让这个面容不善的男人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鼻腔哼哧哼哧地出气。
谢滔暗暗夹紧了大腿,强忍住屁股套弄鸡巴的冲动。
然后他对准底下青年潮红的脸,打开了视频模式,就那么对陷入情欲中的青年来了个特写。
双眼尚且迷离的青年反应了过来,理智回归了一瞬,见挥不退眼前的机器,青年双手捂住脸颊,羞赧的清纯感毕露无疑,“呜呜!”
见他这副模样,或许是发现自己才是这场性事的主角,谢滔心中的怒火奇异地消失了一些。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单手拿住相机,伸出一只手来将青年的两只胳膊放置头顶,他抬起臀部往下坐。
“咕叽”一声,小穴里的淫水和前列腺液粘连在一起,谢滔爽得昂起了头,相机差点没拿稳,他舒适地长呼出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羞耻,不过看到底下人羞愤的脸,这样的感觉即刻淡化了不少。
小穴里面简直痒得要命,疯狂地蠕动,咬着穴内粗大的阴茎不放嘴,极致的快感催促着主人做一点什么。
谢滔还是抵不住翻涌的阵阵空虚感,撅起屁股大开大合地套弄肉棒,每次鸡巴捅到最深处时他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大腿根都有些发酸,隐隐发抖。
挟制青年的手不自觉地松懈,摄像机却被紧紧拿捏在手上,对准底下青年的脸不停地按动着快门。偶尔镜头滑至两人交连着的私密处,将青年的阴毛上粘黏着的淫水都拍得一清二楚。
可怕的性器的确是将花穴口撑开得极大,相交处滴落的淫荡液体将各处都弄得湿哒哒的……感受在体内存在感十足的肉棒,望着底下陈然迷蒙的双眼,嘴角不自觉地溢出的涎液,谢滔心中欲火更甚,只想用小穴好好地惩罚这根骚鸡巴,用整个人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旧情人。
实际上陈然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扶上谢滔劲瘦的腰肢,随着自己的性欲不断地顶胯,将鸡巴狠狠地送上这个浪荡至极的小穴,直直地顶上那个让人愉快的点。
快感从尾椎骨一路向上,飞速地蔓延上两个人的头脑,每一次的抽插都是两个人天衣无缝配合的证明。在这样纵情的性事里,谢滔忘记了体内的鸡巴没有戴套,更是忘记了子宫的存在。
直到硕大的龟头顶上被撞击得摇摇欲开的缝隙,这才让爽到不行的谢滔反应过来,满脸的淫荡之色还没有褪去,惊恐就爬上了双眼!
“啊!哈!不、不行!”
受孕的恐怖想法占满了谢滔的大脑,但高潮却来得更快!颤抖的脊背绷直,大腿狠狠地夹紧了青年的双腿,屁股坐实了青年的胯部,和沉甸甸的睾丸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几乎是瞬间缩紧了小穴,高高地仰起头颅,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相机摔落在床上也顾不上了。
分开的两瓣臀肉,极致收紧的穴肉,敞开的子宫口,它们都摆好了最漂亮的姿势迎接这位尊贵的客人。鸡巴也不在羞涩,大力地抽插了几百下,搅弄着内里早已淫荡不堪的穴肉,最终一个勇猛地挺进,将浓稠的精液灌进去子宫!
“啊啊啊啊啊!”
下体被撑到极大,肉逼却忍不住地更深入地吞吃着粗壮鸡巴,喷出一股股的液体给鸡巴洗了一个澡!
醒过来已是初晴,阳光照射进来的刹那,眼皮还有些不适地眨了眨,陈然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对时间的感触都有些淡化了。
z103的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这个感觉并非错觉。
【宿主,时间加速器已经使用,现在已经到了五年之后了。】
闻言,陈然:“……”
他从床上直起身子,总感觉身上传来还带着那湿湿黏黏的感觉,大腿更是酸涩得不行。
他抹了一把脸,那个男人……
算了,他的眸子转而看向发烫的掌心,上面浮现出了三个透明的字——“五年后。”
黎明五岁时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吗?
仅仅一天,就时隔五年,这样的变化让他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这么想来完成任务也是指日可待。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才发现身边还睡了一个人。
凝眸看去,竟是十二岁的黎明!
这个时间点,听信了一些风言风语,黎明已经和他这位父亲冷淡了许多,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手还放在他的腰间,紧紧抱着,就像亲密无间的家人一般!
陈然这边为时间的流逝和孩童的变化而心惊,而国家地图的另一端,离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截然相反的一座繁华城市里,同样有个人从睡梦中惊醒。
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荒谬和难以置信,男人感受到身下传来的泥泞,脸上犹带着震惊和难堪,周身都开始散发出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
他竟然又梦见了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
明明是男人,他却长了个女人才有的雌穴,并且将它的第一次和盘托出,给另一个男人给奸了……那根粗硬的物什插进小穴的画面还在大脑里一次又一次地重播,梦境中的自己仿若丧失所有的自主意识,只想用小穴咬着那根鸡巴,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腰肢。
难以启齿的快感在每一次鸡巴的抽插袭至全身,单单凭借着这样野性至极的行为,他获得了最顶峰的快感,达到了高潮的小逼里喷出了淫水,他却在这时有了清晰的自主意识!
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抬起臀部,妄想将鸡巴抽离体外,却没有想到紧紧收缩的小穴不仅把鸡巴牢牢地裹挟进最深处,更是使他无法轻易脱离!一阵又一阵的爽意让他双眼翻白,好不容易撑出的鸡巴和小穴的一段距离也在不受控制软掉的大腿下极速收短!
当屁股和底下人两颗饱满圆润的睾丸来了亲密接触时,猛顶的鸡巴也到达了临界点,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直地打在穴壁上!
被男人插射、被男人喷精,在这点恐怖的认识下,他终于受不了,双眼一翻,这回是真晕了过去……
而此时比梦境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身体上还在重演当时的纵情,翕合的逼口还湿哒哒的,仿佛就在告诉他——“你是一个淫荡的人。”
谢滔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这次梦境这个三十多年都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来说冲击力极大,让他整个清晨都注定与好心情无缘——他再也无法容忍住内心愈演愈烈的怒火,将距离手边最近的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给挥了下去!
“砰——”
瓷碗掉落在地板上的巨大声响很快吸引了在门外随时待命的保镖和家仆的注意,很快响起了敲门声。
女仆最后一次带着担忧的询问终于被回复,谢滔将额前的发捋至脑后,眼神阴郁,透露着沉沉的煞气,沉声回复了一声,“……没事。”
门外的众人显然还在担忧,这时候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款款而来,他上身穿着洁白的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手腕处松松挽起,线条柔和的脸庞上尽是温和之色。
一见到这人,他们仿佛看到了主心骨,纷纷让出了中间的位置,小声地跟他说刚刚房间里发出的动静和家主心情的不愉。
这位主心骨屈起两根手指,在房门上敲了敲,温柔的嗓音传进房门:
“阿滔?”
可这却像是激发了谢滔的怒火,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吼道:“老子说了没事!听不懂人话吗?!”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砰”地砸上了门,精贵的门都有些不堪重负地摇晃。
吃了个闭门羹,旁边的家仆都有些暗暗心疼这位已经到谢家七年的男主人,不过柳慕青却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黯然失魂,反倒是率先安慰他们。
这自是让旁人更觉得这位男主人坚韧识大体,但谁都没看见柳慕青额前细碎的发遮住眉毛,深邃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他们这边心思各异,视角在跳回陈然这边,怀中的少年还没有待他决定下床就苏醒过来,见到自己睡在陌生的卧室,枕着这个性情大变父亲的手臂,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跳起来,跳到床下。
也许是昨晚雨夜让他摸索着来到这间房间,是好心的父亲将他带进来……可即便想到这一层,少年人的自尊心也让他倔强的忽略这一点可能性,不愿去和父亲沟通。
好在他的父亲也没有为难他,也没有发脾气,面上看不清什么情绪,迅速穿上了衣服,然后出去了。背过他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父亲头顶上还有一根呆毛在竖立着,温和了男人平常暴戾的气质,好像有些委屈的样子。
小黎明的心里忽然有些触动。
然而他心底那个声音又在说,【呵,装可怜的手段罢了,也只有你这个半点大年纪的孩子看不出来!】
【你忘记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人人喊打的臭老鼠,对自己的孩子都不负责……】
虽然小黎明在这几年的确是看到了父亲的变化,但不至于如此怨恨他,而且他早已有了点儿自己的判断,闻言直接打断了大脑里这个声音,“闭嘴!”
他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声音的主人对父亲这么埋怨,几乎从七岁那年出现在他心底就从来没有对父亲有过好话。
最初的一两年他还能听得进去,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声音也带着自己的偏见,哪怕在真相面前也固持己见,这让他顿觉可信度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