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好享受吧
忍不住,轻哼一声。
似鼓励,又似诱惑的声音钻进冯星的耳朵里,就像一簇小火苗,不小心扔在了冯星这堆浇了油的干草上。
冯星松开了口,看了儿子一眼。
冯秦云容貌本就秀气,只是平时严肃太过,冰冷难近。
此刻微光下,双颊微红,星眼如波,柔美的嘴唇饱遭蹂躏,已经微微肿起,上面还留有冯星的齿痕。
完全是一副任君享用状态,哪有平日高傲冷峭的影子。
一瞬间,熊熊欲火,顿时从冯星下腹烧了上来。
舌头像条滑腻小蛇般沿着冯秦云的下巴、喉咙游移而下。当它舔舐着脖颈上的动脉时,冯秦云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他完全没注意到冯星抽出手,正摸索着坐椅靠背的开关。
猛然,冯秦云随着座椅向后倒去,又被顺势而下的冯星重重压在胸口,失重的昏晕感瞬间袭来,加之呼吸不畅,强自压抑的呻吟终于断断续续地溢出口腔。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冯秦云肌理分明,温润如玉的胸膛无助的敞露着,上面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呼吸的起伏瑟瑟地尖耸起来。
冯星把它用舌头卷进口里,狠狠吮吸着。
冯秦云双拳紧握,腰部重重弹起,小小的举动,却像是启动了一个开关,令他体内不知名的渴望汹涌而上。
冯星像一个刚解放的囚徒,把儿子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在上面轻舔重咬,点灯放火,肆意妄为。
冯秦云则是一寸寸忍耐,一寸寸退让,神智渐失中,只是模糊的惊异,为什么冯星对自己的敏感点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当然不知道冯星的这种小伎俩——为了在与儿子的性事中少遭点罪,冯星特地对他的敏感点做了研究,在做爱时,常常故作不经意的磨蹭到,以便儿子在关键时刻,早点泄出来。
他一直把冯星当成是一只温顺的猫,殊不知,其实是只狡猾的狐狸。
冯星分开儿子的双腿,可被欲火冲焚着的身体,终于不耐烦和皮带搏斗,手摸开了车前的储物斗,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剪刀。
冯秦云突然感觉大腿处有冰凉的物体滑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长裤已被冯星剪开。抬眼一看,一把剪刀在腿间倒映着冷森森的光。
冯秦云倒吸一口气,预感到势态即将失控,聚集残存的理智,右手握拳,准备给压在自己身上那家伙狠狠一击。
没料到那人却在此时又覆身而下,一只手摸索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胸口乱亲乱叫:
“小云……唔……小云……你好美……”
明明是任何一个男人情动时随便都能乱说的恶心话,冯秦云此时听在耳里,却不知怎地心口微甜。
拳头一时便递不出去。
感觉到父亲粗重炙热的呼吸扑在身上,以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方式亲吻着自己,冯秦云脸一热,心中叹息一声,终于放弃地闭上眼睛,慢慢放软了身体。
冯星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的变化。
他的手已滑到了冯秦云的裤裆处,隔着衣料,用手指在隆起的欲望上挑逗着画圈,另一手拿着剪刀,慢慢伸进了内裤。
感觉到炙热的欲望贴着冰凉锋锐的铁物,冯秦云颤粟着,却又无力阻止,只是急喘着,在父亲面前,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冯星用剪刀把已经湿透的内裤挑开,里面勃发的欲望突然弹跳出来,液体差点溅到他脸上。
直视着平日侵犯自己的巨大的凶器,冯星倒吸口气。
神智有一瞬间回笼,模模糊糊觉得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本意。
目光向上望去,冯秦云双目微闭,头侧向一边,手紧紧扣在车座两旁。光洁的胸膛上点点青紫,泛着淫霏的柔光。
玉体横陈,任君采撷,不吃就不是男人了。
冯星再不迟疑,张口含住儿子的阴茎,感觉它在自己口中急切地脉动着,和以前一样毫不安分,突然有些惧怕。
可随即察觉身下的人儿在细细的打着颤。
平时畏之如虎的人,也有如此的无助的时刻,冯星顿时受到了鼓励。
他伸出舌头,舔舐那顶端流出黏湿的液体。然后慢慢把它吞到喉咙深处,一手则捏住底下的肉囊,轻轻的揉搓着,另一只手则粘了粘液,往冯秦云从未被开发过的密地探去。
平日里讨厌的事,现在却做得如此自然主动。
冯秦云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他双腿微曲,腰部高高拱起,双手插在冯星的头发中,轻声呻吟:
“爸爸……啊……爸爸……”
冯星往下探的手指莆然一顿。
那声称呼像盆冰水浇下,把他的欲望打消得七七八八。
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他几乎忘记了这一点。
虽然早已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发生关系的次数早已多得数不清,可是自己主动的时刻,从来没有过。
是被迫的,是赎罪,是迁就,情事结束后,有好多种理由说服自己。
但是现在呢,如果现在自己只凭一时欲望主动占有了小云,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
来消弭那种……罪恶感。
以前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现在还对儿子做出这种事,不但做父亲的资格,连成为一个人的资格也将不复存在……
以前对男人从来没有感觉的自己,居然会对儿子的身体产生欲望,如果真的做下去,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到最后,会不会连呆在他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想到这里,冯星的眼眶开始渐渐发热。
欲望渐渐消弥,心中顿时柔情百转。
半抬起头,想看儿子一眼。
不料,正对上一张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冯星骇了一跳。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好好给我舔……”
冯秦云哑着嗓子恶狠狠地命令到。
冯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含着儿子的巨物呢亏他这时候还能想事情=。
还没回神,头就被冯秦云抓住头发狠狠地下压,凶猛的肉刃直直捅进喉咙深处,把眼泪都挤出来了。
呜呜呜……冯星心中后悔不迭,这种恶魔儿子,为什么自己刚才还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啊。
“把裤子脱了。”
一不留神,被射了满脸的冯星,正趴在儿子双腿间喘息未定,就接到了这样的命令。
不是吧,还不够……
“我不……”一张口,腥咸的液体就流进了嘴角,冯星赶紧闭上嘴。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等我来动手。”冯秦云用阴茎拍打着冯星的脸,感觉它再次慢慢硬起:“你自己惹出来的,就要负责到底。”
“别……别这样”冯星难堪地别过脸。
“怎么,刚才是谁那么主动的又吸又舔的,含住我的宝贝不放,现在突然又假正经起来了?”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在这个人挑逗下软化,冯秦云一阵恚怒。
他都不知道,这人居然对自己敏感点这么了解。
平时做爱的几个片断划过脑海,冯星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此时便鲜明的暴露了出来。
想到这个人在和自己做爱时,居然耍这些狡猾的伎俩,冯秦云的怒火又提高了一个级别。
真是其心可诛。
咬牙切齿盯着眼前的始作俑者,后者正抬起一双凉凉润润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乌黑的头发被自己的精液和汗水濡湿成一条一条的,贴在白玉般光洁的额头上。
怒火转为新的欲火,欲火,欲火。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操他,干他,虐他,把这个人捏在手里,狠狠地揉碎,然后踩在脚下。
身体被翻转过来,双手被衬衫绑在身后。
下体一凉,裤子也被儿子一把剥下。
冯秦云托起父亲的一片臀瓣,捏了捏,然后任它在手中有弹性的晃动。
强烈的羞耻感让冯星呼吸急促起来。
“别动”身后暗哑的声音传来。
感觉身后有一把冰冷的锐物从脊背向股沟慢慢滑去,上下来回,在菊洞口徘徊,试探着捅了捅。
那触感——是剪刀,自己刚才用来剪冯秦云裤子的那把剪刀。
察觉了儿子的意图,冯星骇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躲避,屁股一下子绷紧。
“不,小云,不要……”冯星哀求道。
冯秦云不理会他的哀求,在他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冯星忍不住痛呼出声。
剪刀圆钝的头部慢慢钻进了菊穴,铁器贴住了炙热的肠道,冰冷的寒意让冯星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上面那张嘴的潜力我已经充分了解了,现在让我们来发掘发掘你下面这张小嘴的潜力,怎么样?”
随着冯秦云羞辱的话语,锐物越入越深,
“不错哦,看来你下面这张小嘴真是淫乱啊,都吞进这么多……”
冯星没有心情理会儿子的讥讽,铁物的捅进肠子的强烈的恐惧感,牵动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更无奈的是,那东西碰到了体内那要命的一点。
敏感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恐惧和快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更强烈的刺激。
“原来连剪刀也能让你兴奋啊。”
身后的人戏谑地碰了碰冯星勃动的阴茎,指尖对准尿道,轻轻地刺入,然后按住,转动着肉棒的内芯。
“恩……唔!嗯!嗯!”
刺激前端的快感如泉涌一般,尽管冯星努力抑制住嘴里的呻吟,可雪白的屁股却禁不住狂乱的扭动起来。
“真是淫贱的小洞啊,前面后面都湿了哦,下次拿相机拍下来,你自己看看。”冯秦云用手指蘸了前端溢出的蜜液,伸进冯星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
冯星失神的喘息着,唾液顺着嘴角流入脖颈,形成一条亮晶晶的银线。
前后的刺激让他的身体紧绷的像根琴弦,眼看就要到达顶点。
冯秦云却在那一刹那,用手指把顶端堵住。
“啊啊……啊……”
就像从高处狠狠跌落,极致的快感瞬间变成了极致的痛苦。
冯星的哀鸣却丝毫没有打动正玩在兴头上的儿子。
刚才冯星剪碎的裤子,散落在车内。冯秦云任由那把剪刀插在冯星体内,腾出手,抽了根布条,把肉棒的根部紧紧捆绑起来。
冯星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落中恢复过来,插在体内剪刀又被拿起。
“你说我要是一下子把它捅到底,会怎么样呢。”
体内铁器被猛然抽出,似乎下一个动作就是要钻进他的最深处。
被这样突然一吓,冯星的神智也清醒了些,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身体开始扭动着,想要逃离这种可怕的“惩罚”。
“要放松哦,否则可能会受伤。”冯秦云的声音让冯星联想起了恶魔。
“别……别……别……”这可是铁啊,一捅进来,再放松也会受伤啊,冯星被吓得惊慌失措。
话音未落,异物就从后面一下捅进了他的小穴。
“啊……”他身体弹起,恐惧地惊叫起来。
“哧”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冯星这才察觉,被自己紧缩的肠道裹住的东西,细长温暖,一根、两根、三根……
是手指。
呼,老命都被吓掉了半条。
他长出一口气,身体甫然松软了下来,也顾不上那手指还在体内使坏的搅动了。
“这就松了口气啦?”
冯秦云嘲弄的声音又响起。
伴随着的,是他手指熟练精确的找到了冯星体内那点,按压刮搔,熟悉的麻痒朝冯星席卷而来。
“不,别这样……”冯星断断续续的拒绝,可屁股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却把儿子的手夹的更紧。
“喜欢被我这样玩弄这里吧?”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是那粗重的喘气和半勃起的肉棒比什么都明显的说明了一切问题。
“我要听你说啊,你不说,我就不玩了哦。”
冯星双腿绞起,在皮椅上难耐的磨蹭着,尽管欲望叫嚣着要到达沸点,可是仅有的一点羞耻感还是让他死死咬住了嘴唇。
扑哧一声,带着粘液的手指被抽出。
快乐的刺激忽然被中止,空虚和急躁的痛苦不可抑制的从腹部鼠串上来。
“……啊……啊……”
冯星立刻浑身痉挛,紧张的意识都涣散了。
“请……请玩弄那里……”
“玩弄哪里啊?父亲大人。”
冯星呜咽起来:“肛门……里面,请进去,玩弄……”
“这样才乖嘛。”冯秦云把手伸了进去,奖赏似的搅动了一会,然后咬住了冯星的耳朵,邪恶的一笑:“不过,现在让我们玩个新游戏,如何?”
微凉的空气里夹杂着芳草的清香。
旁边的小树林暗影摇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
月光倾泻而下,男人雪白光裸的躯体笼罩着烟瘴一般的柔光。
他仰躺在黑色车盖上,背景是那浩渺夜空。胸樱上两个银色的小环,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和黑色幕布上寥落的星辰相映成辉。
男人秀丽的面孔隐带着羞涩和无奈,张开双腿,慢慢地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敞露出来——双腿正中,淡粉色的性器被黑色的布条紧紧束缚着。还有那润泽的玫瑰色的穴口,随着呼吸起伏张弛着,欲语还休,仿佛在期待着更为粗暴的蹂躏。
大腿最后折到了胸前,被男人自己双手托住。那双眼睛犹如破碎的星子,哀求地望着冯秦云。
“小云……”
这个样子已经是极限,他,他已经不能做得更多了。
相比冯星的赤裸难堪,冯秦云却衣着齐整,已经换过了一套车中备用的新衣。
他冷然的俯视着一切。
眼前的景色如一副画,清雅、柔冶中带着浓冽的荡意,绮丽眩目,摄人心魄。
一瞬间,莫名的情感汹涌而出,困住了他的身体。
不应该是这样的。
提出这个要求,本来是想让这个人露出求欢的丑态,然后羞辱嘲笑一番的。
可是突然觉得害怕。
对这个人的渴望,深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
“小云……”儿子的端凝不动,让他着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虽然现在四下无人,可是也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出现。在室外摆出这种姿势,让他感觉到似乎被所有人窥伺。
如果不是刚才冯秦云的手段实在让人畏惧。
这个样子,这个耻辱的样子……他真的不想多维持一秒。
终于,冯秦云迈前一步,用指尖挑起乳尖上那枚小小银环,残忍的用力一扭。
“啊啊啊……”尖锐的疼痛让冯星惨叫出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身体大幅颤抖着,在溜滑的车盖上无法保持平衡,几乎要摔落在地。
冯秦云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握着早就藏在手里的粗大树枝,毫无预兆的,直直捅进了那因痛苦而痉挛的花芯。
“不不不……”冯星剧烈的摇晃着头,那树枝虽然已用薄薄的棉布包起,可仍然感受的到那断口的尖锐和粗糙的节头,柔嫩的肠壁仿佛被狠狠刮下了一层,火辣辣的剧痛着。
“好痛……饶了我吧……小云……饶了我……”
不!
冯星痛苦的求饶声反而让儿子加剧了手上的动作,树枝如捣杵般在他体内残忍的钻动着,当划过那一点时,夹扎着苦痛快感迅速传遍了体内每个神经末梢,在天堂地狱之间徘徊滋味让冯星几乎痛哭失声。
不,爸爸,我不会饶恕你的。
因为我也很痛,痛得胸口都要炸开了。
抛弃我的罪,诱惑我的罪,你要全部承担下来。
否则,我怎么办……
冯秦云抽出树枝,猛一挺腰,把自己埋入冯星深处。
我爱你,爸爸。
我爱你。
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渴望,不是因为憎恨,而是因为爱。
我爱你,爱到灵魂都痛了。
可是……
冯秦云仰起头,被欲望濡湿的黑眸里倒映着茫瀚深邃的天宇。
你的爱在哪里?
把温热的赤裸躯体锁在怀中,感觉那温软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
情欲像涌动的潮水,铺天盖地的袭来,一下把他吞没。
朦胧的苦痛却如同海面上蒸腾的浓雾,笼罩在心中,怎么也无法褪去。
冯秦云狂乱的顶动让冯星喘不过气来,他双腿缠住儿子的腰,柔韧的腰肢款摆着,像一片漂浮的树叶,在儿子坚实的怀抱中飘摇晃荡,迷失了自己。
完全没有注意到,滴落在自己颈中的温热液体并不是汗水。
冯星醒来时,双手正搭在着一个坚实的肩膀上,脸颊下面,是一个微微汗湿的背。
体内的灼伤般的刺痛,就像鼻边那熟悉的古龙水香气般一阵阵的袭来,刺激着脆弱的神经。
模模糊糊的听见管理员大爷絮叨的问候:“哟,冯先生这是怎么了”
“扭了脚了”耳傍冯秦云低沉的声音响起。
咦,扭了脚?痛的明明不是……
意识还在混沌之中的冯星,一时还没领会到这话在掩饰什么。
但很快,车子,树林,魔鬼般的折磨,残忍地进入,狂乱的结合……
各种片段立刻就像油锅中的水珠一样在脑子里炸开。
一想起自己居然在露天下张开大腿邀请儿子的进入,冯星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即使是头顶的灯光,此刻都仿佛像细芒一样刺痛着肌肤。
想现在就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好好的裹起来,永远不用再面对世人。
哦,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是多么的幸福啊。
此时此刻,冯星不禁深深羡慕起那些无知无觉的尸体来。
“唉呀?这是怎么啦?”电梯门一开,邻居大妈的惊叫声让正努力装晕的冯星差点从儿子背上滚落。
敏锐地察觉了冯星已醒,冯秦云不动声色的稳稳托住他的大腿。
“不小心,扭到脚了”
虽然冯秦云语气还是那样稳定,冯星却不知道他这种拙劣的谎话能骗倒多少人。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帮着看看,不瞒你说,我以前做过赤脚医生,对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噢。”
大妈的好意让冯星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只要靠近,也许就能闻到身上残留着的那种东西的气味。
心慌意乱的他,此刻似乎觉得自己在侦探的里,全世界的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能敏锐地发现他那不堪的秘密。
他不自觉地把自己紧紧贴近了冯秦云,即使这个人是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此时也是唯一能缓和自己不安的人。
“谢谢您,不用了,我们已经在医院上过药了。”
幸好那位大妈也只是随口关心一下,并没有鸡婆到真要察看伤口的地步。
“是吗?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公寓旁边的建筑队真没公德心啊,沙土乱堆,好好的路面也被他们弄得坑坑洼洼的……”大妈滔滔不绝的唠叨和丰富的联想力让人不得不佩服,又没说是在那里扭的腿,她怎么就能想到那去呢。
“我们已经联名写了抗议书,要是有空的话,麻烦下来签个字啊……”
“好”冯秦云简洁的应付着,用一只手摸出钥匙开了门。
熟悉的木质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回到了自己的空间让冯星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套两室两厅的公寓是冯星自己掏钱买的,当初两个儿子决定搬进来的时候,冯星有些疑惑又有些感动,毕竟他们放着冯家的别墅不去住,宁愿和自己挤在一间小公寓里,光是这份心意,已经让他这个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人觉得十分内疚了。
何况这里还有唠叨的门卫,多事的邻居,物业和户主经常因为几角钱的提价而起纷争,偶尔还要被社区协会的大妈号召捐款,或者半强逼着去做义工。
其实自己还蛮喜欢这种氛围的啦,小风似乎也对这里的邻居挺有好感,可是大儿子,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从小在爷爷严苛的教育中长大,又不像自己的性格那么随性。后来直接继承了公司,大事小事一大堆,应该很不耐烦这些吵扰吧,可也从未听他抱怨过。
说实话,这个儿子,他真的不懂。
残忍的时候让人无比畏惧,可是……
浴室中,被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里,冯秦云的手指伸进了体内,轻缓的蠕动着,温热的水跟了进去,漂动着内壁。冯星咬着牙,努力使自己不发出痛哼声。
被脱衣,被清洗,他虽然很配合,可始终闭着眼睛。
遭到那样的对待,说不怨怼,是假的。
可他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做父亲的,总不能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闹别扭。
更何况,今天的事,毕竟是自己挑起的,先没有遵守约定,而且差点对小云……做了那种事。
虽然冯秦云报复的手段是激烈了点,可最后意志不坚定,屈服在欲望下的人,也是自己。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这么想着,心中的悲哀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自我厌恶突然到达了顶点。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雾湿了冯星的眼角。
冯秦云的另一只手,却像明了他的痛楚似的,移到了他的头上,安慰似的轻抚着。
“对不起”
三个字像叹息一样响起。
清洗,上药,帮冯星盖好被子,就算心情复杂,冯秦云仍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
以往,激烈的情事过后,两人总是一块入睡,不过今天,他苦笑一下,上班时心不在焉的后遗症——还有工作在等着他呢。
正准备把手从被子里抽出,却一下子被里面温热的物体摄住了。
钳住手腕的力度不大,却有种坚持的意念,冯秦云一怔,这个动作,是挽留吗?
“小云”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紧张兮兮望着他。
恩?
他恳求的语气,让冯秦云突然有些期待。
看着儿子柔软下来的态度,冯星鼓起勇气,吞吞吐吐的开口。今天晚上的儿子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不问这句话,他实在不放心。
“那个……那幅画,你不会对它怎样了吧”。
冯秦云蓦然抬起眼睛,那双黑漆的眸子瞬刹闪过的怒火,让冯星后脊禁不住一阵惊麻,一瞬间,他还以为儿子要动手打他了。
可那怒色还是渐渐褪了下去了,握住的手,也渐渐变得冰凉,就像激烈的火光,熄灭之后,留下来的就是深沉的黑暗。
冯秦云双眸渐渐幽深,直至看不见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宝贝怎样的”
他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神情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隔着被子拍了怕冯星的臀部,语气不知是讥刺还是自嘲:“你以后要是也像今天晚上表现那么好,我哪天高兴了,一定把它赏给你。”
冯星有些睡不着。
虽然上了药,伤口还是一阵阵的痛,然后又不敢翻身,这样直挺挺的躺久了,下身不免麻痹的难受。
以往虽然也有这样受伤的时候,可体力透支的他也总能很快进入梦乡。
大概是因为今天受的伤比较重吧,冯星把头埋在被子里,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绝不是因为身边缺少了体温的缘故。
今天的小云好奇怪。
自己都依他的要求做到那种份上了,连那种难堪的姿势也摆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在浴室里,温柔的说对不起的时候,他还差点以为儿子转性了。可后来离开房间的他,连白痴都看得出他的不快。
那种冷冷的笑容,让人从骨髓里都透出了寒意。
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真正原谅自己呢?
被拥抱,我可以忍受,被鄙视,我也可以忍耐。
可是,小云,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突然被惊醒了。
身上的黑影满身着酒气,大熊般的体形,却像只小狗一般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又咬又舔,双手也没闲着,在他光裸的躯体上粗鲁的抚弄。
冯星被胸口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下身更是撕裂般疼痛。
“小风,小风……放开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面孔,可凭那种熟悉的气息也认出了儿子,冯星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偏偏这个人就像听不见他的话似的,动作力度反而加大了。
“爸爸,我好想你……”酒醉的人打了一个嗝,臭气扑面而来“你……的屁股哦……”
冯星不知道自己是快要被他熏死还是被他气死。
他知道跟醉鬼说什么都是废话,只得用手去推他,无奈身上这个人力气大的惊人,手臂就像铁圈一样,把他紧紧箍住。而自己的体力,经过一晚的折腾,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下意识地想张口向大儿子呼救,可脑海里一浮出那讥刺的笑容,忽然就迟疑了一下。
然后嘴就被蛮横地堵住了。
等冯星再次清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睁开眼的刹那,天花板像白色的怪物一般压过来,他一惊,还以为自己要再次被吞噬掉。
闭了闭眼,好不容易眩晕止了些,才留意到身旁躺着的儿子。
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睡梦中的小风嘟噜了一声,往他身上蹭了蹭。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兽,正慵懒的舔着爪子。如果不是爪子上还残留着血迹,那可爱的纯真表情一点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它是如何残忍的撕裂它的猎物的。
冯星定了定神,然后挣扎着起身,不管怎样都好,强暴啊这些事以后再去想,目前他只想离开这里。
不让小儿子看见自己凄惨的样子,算是这个做父亲的仅剩的自尊。
一点一点移动身体,小心翼翼的不弄醒身边的人。
强忍着剧痛,把大腿从儿子身下拔出时,体内有东西滑出,怔了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儿子的性器。
等到半僵直的坐起,已经弄出一身大汗。唯一庆幸的是,醉酒的强暴犯睡沉得像头死猪,没有醒过来。
看着从床到门口的几步路,冯星苦笑了一下,真是漫长的距离。
“哗啦”一声,门却在此时开了。
目光不期然的对上。
冯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从震惊到气愤到鄙夷,然后就是一片木然。
许久,冯秦云讥诮的声音才响起:“我不知道昨晚我没有满足你,你还有体力来勾引小风,怎样,被两人轮流干的滋味不错吧?”
被一个醉鬼当成性爱娃娃般发泄有什么觉得好满足的,更何况那地方受了伤,每次进出都锥心般痛。
他是经常屈服于身体的欲望,可并不表示他喜欢这样被强暴、被伤害。
可嘴好像被胶糊住了,张不开。
“还是你觉得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兑现,可小风的要求我却从来没有拒绝过。然后就找上他,让他来帮你上个双保险?”
什么双保险?突如其来的话让冯星有些茫然,只是瞪着双眼,看着冯秦云嘴角讥刺的笑。
“不回答,也就是默认了?我的父亲可真是了不起啊。”冯秦云把那“了不起”三字像咏叹调一样拉得长长的。
“别人都说为艺术献身的人很伟大,可谁有你做得彻底?”
冯秦云把手中的卷轴扔了过来。
“这是你的宝贝,现在,它是你的了。”
看着像块抹布一样被丢在被子上的画轴,冯星这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什么。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昨晚,只是为了这个……
心脏因为突然的疼痛几乎蜷成了一个核,可偏偏又想笑。
价值千金的东西,梦想的画,终于得到了,却没有应有的欣喜。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羞辱,只是发生在性爱里,用那种半催情般的语气说出来,也许是他迟钝吧,总不是很当真的。
说话的人,态度,神情,都和今天不一样。
“以后请继续加油吧!父亲大人。”
丢下一句话后,门被重重关上,接着,客厅里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
冯星闭上眼,眼睛和嗓子一样干涸,一滴眼泪也没有。
他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活该”
在心里,他轻轻骂了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