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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丧父之痛报仇雪恨

 

三日后,出发去南山。

南山住处靠近山水,非常优雅清冷,温玄烬陪他养胎六月左右,纪鹤舟肚子已经有些大了,腹部隆起。

一天内,男人会跟他出门采风,泛舟江上,谈诗论文。后期更加慵懒,时常赖在男人怀里。

马车上温玄烬抚弄他的肚子。

“难不难受?”

“还好,就是肚子沉,腿也酸。”

“那以后你出行,我抱着你。”

回到竹屋,男人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累了一天,纪鹤舟软绵绵的窝在男人怀里。

“怎么了?”

纪鹤舟疲惫道:“好累呀。”

“这肚子大了,人也愈发娇贵了,”

纪鹤舟闻言不满噘嘴。

“夫君嫌弃我了。”

温玄烬见他可爱,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尖。“傻瓜,我怎会嫌弃你。”

纪鹤舟这才笑起来。

“那你可要一直宠着我,不许变心。”

“不会变心,一直会爱你。”

温玄烬轻吻他的唇瓣,纪鹤舟便娇羞的闭上眼睛缓缓回应着男人的吻。

虽说孕期不宜行房,但是有时候纪鹤舟也会难耐,温玄烬也就由着他来,一般都是以骑乘式地让他自己扭动。

夜晚时分,烛光摇曳,床帐里一个肚子微微圆挺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慢慢扭动着,却渐渐觉得腰酸。

“夫君……我累……”

温玄烬扶着他的腰,示意他趴靠下。纪鹤舟趴在男人身上,喘气。

温玄烬轻轻挺腰动起来,纪鹤舟被顶得浑身酥麻,也软了身子。见他没什么力气了,男人停止动作。

纪鹤舟无力道:“夫君……抱我……”

温玄烬顺他的意思抱着他,轻吻他的唇瓣,手扶他的臀瓣,退出性器,不再动作,

纪鹤舟只觉浑身酸软,懒得动。

“怎么那么馋?”

“人家有孕,当然馋了……”

“小色鬼。”

“反正你早晚都要伺候我。”

温玄烬无奈笑笑,抱着他去沐浴。纪鹤舟浑身泛红,却累极了,靠着男人肩膀睡了过去。温玄烬轻柔地给他擦拭,动作轻柔。

纪鹤舟完全没有力气。

“别乱动,我好困。”

温玄烬给他擦拭好身体,抱着他去睡觉。

不久两月,传来信鸽,说各门派内讧,互相残杀,为首势力开始处理那些有名望的门派。

温玄烬早早就知道纪墨之所以让自己带纪鹤舟来南山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期限已到,也知必有一劫难,如今成真。

信鸽送来两封信,一封信是说青玉派掌门人已被俘虏,杀害了。

……一封信,是纪墨早早就写下的遗书。温玄烬看到痛心万分,心想绝不能让纪鹤舟知道。

将信放进袖口,转身发现他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温玄烬惊讶,赶忙走过去把他扶着。纪鹤舟柔声道:“有一会了,见你在忙就没打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累不累?回去歇着吧?”

纪鹤舟从小见惯了人心,又怎么看不出来如今他脸上的神情异样,拉住他的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瞎想什么呢。”温玄烬面不改色。

纪鹤舟蹙眉:“夫君……你当我是傻子么?”

温玄烬看着他眼睛有些红。

“别瞎想,没什么事,”

“是不是父亲出事了?”

“没有……”

纪鹤舟眼里泛泪,抽噎着:“夫君……求你了,别瞒我。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临盆之期,温玄烬不忍他如此。

“真的没有,乖乖的,好不好?”

纪鹤舟抓着他的胳膊,哭道:“我不信!你让我去看看!”说完就要跑出去,却被他紧紧抱着。

“夫君……让我出去看看,求你了……”

挣扎间,信封掉落,纪鹤舟在人阻挠前捡起信封,颤抖着打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流下来。

看完信封里的内容,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温玄烬吓得慌乱,赶忙扶他,纪鹤舟伤心过度,晕厥过去。

“舟儿!”

醒来时,已经在寝卧里,眼睛红肿,泪痕未干,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温玄烬扶住他的肩膀。

“舟儿……别这样,你吓坏我了。”

听到人哽咽的声音,纪鹤舟半晌回过神来。

“夫君,我好冷。”

温玄烬心疼极了,紧紧抱着他。

“”别怕,别怕……你还有我呢……”

纪鹤舟泪如雨下,喃喃道:“父亲……”

“别怕……别怕……我在呢……”

“夫君,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纪鹤舟哭得撕心裂肺,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看他如此悲痛,自己心也仿佛被刀割一样

纪鹤舟几日以泪洗面,戴孝服丧。泪水涟涟,哽咽道:“父亲。”

温玄烬把他扶起来。

“你身子骨弱,先去歇息,我守着父亲呢。”

纪鹤舟起身,却发现自己站不住,险些摔倒。温玄烬扶住他,心疼道:“舟儿……”

“夫君,我没有父亲了。”

“我好想父亲。”

不久之后,临盆之期到了。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温玄烬心里头十分焦灼,在一旁,让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纪鹤舟痛得撕心裂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冷汗如雨,却紧握着他的手,

痛苦的喊着:“夫君……好痛。”

温玄烬也跟着心痛,紧咬牙关,手都攥红了。“坚持住!坚持住!”

纪鹤舟感觉身体快要被撕裂了,终于,一个虚弱的婴儿啼哭声传来,生产后,他气若游丝。

“夫君……”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养了一个月身子,总算好了点,也总算不那么伤感于他父亲的事。期间温玄烬一直尽心照料,大小事都亲力亲为。看见温玄烬心疼的模样,纪鹤舟不禁鼻头一酸。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看他眼角泛红,紧张道。

纪鹤舟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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