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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所有人,哪怕没有恨的理由,你怨恨天气,当然也怨恨米格尔。你开始摔打、发狂,你没有叫任何人进来受罪,因此只有你残虐地对待自己,外面的呼啸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把天穹都踏断,再用靴子碾碎。
在一周之后,风暴终于停止了,在转弱的一小时内一切就开始复原。然而却发现限制海域的最广处被破坏了,很难说是否是人为的,总之提供了米格尔离开这里的条件。你当然祈祷他平安无事,你们在阴云密布的天气里不断进行海域检索,然而到处,到处都没有你的米格尔。
你又一次摔打、发狂,你大步在卧室里来回,指着鼻子斥骂无辜的人,你想把所有人都一枪崩了,然后是你自己。你知道自己不正常,别人也知道,可你们都无可奈何。
于是得了,你这个王储的亲兵,荒唐得肆无忌惮的人,开始在船上酗酒,发火。遇见你的人不得不忍受你这该死的样子,自认倒霉。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你的船医发疯似的跑来找你。
你差点一枪给他开颅,他吓得坐在地上,米格尔!……他喘气喘得话都说不清楚,米格尔!他在——
你一下起身,把船医提起来,你们一起赶去,米格尔在医护室里。你看到他熟悉的长尾垂在地上,你冲过去,发觉他痛得厉害。他看到你,却笑不出来,他的脸总算红得厉害了。你看到他肚子上的动静,他没办法说话,他在疼得厉害地生产。
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只感觉这里的光太明亮了,刺眼得你一切都看不清楚。你只能看到那被你钟爱的私密处一股一股地涌出血水,那雪亮的钻石勾着血丝,阵痛来临的时候那健硕的鲨尾都疼得僵了。你害怕得不得了,你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白睁着眼睛惧怕地看。
米格尔离你不远,然而却好像很远,非常远,你像是坐在一圈很黑暗的影子里,医生、护士们的动作引起山峦拱起与塌陷,你的冷汗没完没了流淌下来。你想牵米格尔的手,现在没人顾得上你,那你爱不释手的尾巴淌着好多血,血挂到地面上,医护们来去的时候就在地上留下斑斑驳驳的脚印。
你才刚找回你的巨鲨,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祈祷,但是求他了,求他留在你的身边别把你轻易割舍掉。
你说不清楚为什么不能失去他,你从前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就算你仔细想了,恐怕也不管用。你这个人太冷血,说好听点叫动物性太强,你无所谓失去,你想留下的理由多了去了,霸占、独占、玩耍、新奇,但你现在害怕失去。
你没有怕过,第一次怕,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你甚至突然嫉妒起那个孩子,在这么可怕的时候正窝囊在米格尔的肚子里,不用出来担心。你巴不得是你,你巴不得此刻你可以躲在米格尔的肚子里啜泣,他该是你的母亲,他该安抚的是你。
你从未感觉如此煎熬,你被烦躁、愤怒、仇恨、崩溃、荒谬、放纵都浸渍过,但从来没有被煎熬从头到脚地洗礼一遍。当医生转过来的时候,你简直看不清楚医生的脸,上前扑的时候扶住了医生,不然你就要跪下去。
上将!很平安!您看,是女孩子!
你才没看,你根本顾不上看,很平安这几个字唤回你身上的温度。你扑到米格尔身边,还有医护围在病床的下侧,他们在清理和处理他撕裂的伤口。那勾得你变成牲畜的肉腔现在是软弱的、合不拢的,还会出血。但你就光在米格尔脸颊边,你睁着眼睛看他,视物时不时模糊。
你听到新生儿的哭声,准确来说是你孩子的嚎啕大哭。呼吸,呼吸,小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哭,所以你们的女儿哇哇地哭了,米格尔听到了,你也听到了。
米格尔抬手碰到你的脸,你的眼泪从他的手腕滑下去。他看起来真疲倦,你把脸贴靠下去,在他的颈边拱来拱去。你想要他抱你,可你怕他累,你不敢说。
但米格尔真的抱你,他觉得你很可怜一样拥着你,在你们孩子的哭声里他轻拍着你,好像你才是他生的那个孩子。他把你向下带了一些,好把你推到他可以育儿的乳房前,他松开一只抱你的手,把乳头托到你的唇边,又拨你的嘴唇让你张嘴,再他低而轻地喊了你的名字。
别哭了,吃吧。
你的米格尔这么说。
你毫不犹豫地吮上去,因为你是他的宝贝。
你比孩子还像个孩子,这种荒诞程度让你的手下都不得不出面提醒你——上将,我听到一些关于您的流言……
但你毫不在意。你的米格尔生育之后正在休息,而你正处在一种失而复得的状态,做不做已经是其次了。你比你的女儿黏人多了,小家伙吃饱肚子就会去睡觉,而你,你把公务扔在一边,整天躺在米格尔身边。米格尔当然觉得这样不对,他问你为什么不去忙你该忙的事,可你还在他的胸口钻来钻去,枕在他的手臂上赖着不下去。
除了急得不得了的事,米格尔把你当孩子你也把自己当孩子。你的这种荒诞程度是有史以来的新高,早年你受限于父母,荒唐还有所收敛,现在你早就独当一面,听和不听全凭你个人的主意。
你没有想到巨鲨种的母乳丰沛,更没有想到——你正衔着乳头专心做米格尔的大孩子,米格尔在喂你的时候显然心不在焉。
他叫了你的名字,你用眼睛看他,嘴没有松开,米格尔只好就这么和你说话。他说,他在想,也许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你于是大咽一口,继续竖着耳朵听,没有要专心和米格尔谈谈的想法,你明显有更想专心的事。
海域限制的拦网损坏了,米格尔说。
这件事你当然知道,这就是你最近最在意的大事。限制海域用以研究是绝对的大事,即便是那天的风暴也无法摧毁,所以你对这件事在意到了常人难解的程度,也确实找到了答案——你的父母提前让人做了手脚,硬是拆解了那重型围栏,想把你囚起来的米格尔放归,你的荒唐事已经成了他们在王室的笑柄。
你对这件事怒不可遏,但是,基于你还在米格尔的母怀里打滚,做他不会啼哭的孩子,所以你暂时搁置在一边,准备之后一起处理。
米格尔看上去很犹豫,显然他不清楚如何开口才是对的。在暴风雨里我做了一笔交易,你的米格尔告诉你,他慢慢掀开你们的被窝,你终于目瞪口呆地看到了米格尔的秘密,他的双腿被盖在被下,现在出现在你的眼前。
……腿?
米格尔似乎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腿,他又盖起来,于是巨大的鲨尾延伸到床下。我想,米格尔说,我想来到陆地上,答应不再返回大海。
这个极具冲击性的消息还没让你跳起来,米格尔就紧接着给你泼了冷水,如果你很介意,我会离开的。米格尔低声说,我想我可以学着在陆地……
不!不!你阻止他。为什么?你意识到了危机。曾经的你准备把米格尔运回王都,这就保证了米格尔行动的限制性,他可以永远留在你的金屋内。但现在,你的米格尔再次有了消失在大海中的本事,这种恐慌让你不许他往下说,而且急起来。
米格尔一时没弄清楚你在为什么而发火,你又神经性地开始咬牙,皱眉皱得死紧。你有一张英俊到风流的脸,这配你酒后荒唐的行为总是邪性十足,但当你恼火和疯狂起来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可怕了。脸上呈现出见惯血与死的冷和狞,这总会吓坏你床上的金丝雀,他们害怕地选择远离你。
你不想在此刻露出那恐怖的样子,所以你忍到脸颊都痉挛起来。米格尔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疯样子,所以虽然很困惑,但还是揽抱着你,比哄女儿更精心——这其实是因为你们女儿没有你难伺候。他抱着你,把你当宝贝,要把你刚才还叼着不松的乳头放回你的嘴里,但你现在拧起来,于是就被奶水蹭得一脸都是。
为什么生气?米格尔问你。
你板着脸孔一声不吭,磨蹭在你唇边的乳肉是很大的诱惑,特别是那个湿漉漉的,被搓得摆来摆去的乳头。
他低声叫你的名字,因为你们的女儿被你们的动静弄得正哼哼,好像快要哭了。
你想干什么?你抓住他,你弄疼了你的巨鲨,但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你想去哪?你还想去哪?
不是的,他想向你解释,可是你把你们的女儿弄醒了,小姑娘哭了起来。你不得不先忍着神经热去抱你们的孩子,把她抱到妈妈的怀里,然后回到床上。
米格尔喂你很容易,你们总是躺着这样。他只遇到你这个人类,他当然不知道他和你在床上原来一切都可以叫乱来,他坐着喂你们的女儿,而你——
你趴到他的肚子上,在他肚脐边咬了一口,再滑下去。
你们的女儿已经安静下来了,正发困地吃着奶,而你牵起那条钻石链——
别这样!米格尔的鱼尾紧绷起来。
你才不会听。你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人,你是个麻烦精。米格尔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制止你,但你完全不肯配合。从你们分别,到他生产,到今天,你们很久没做了。你没有去挑逗他,你的心情使你做不出有余裕的事,所以你用手指把珍珠和阴蒂一并向外顶,直接吮进嘴里,奋力吸了一口。
你感觉到做母亲的米格尔一瞬间僵硬了,你舔舐得欢,强迫着,不给他一点迟缓的时间。喂孩子的米格尔呼吸沉重又隐忍,你扯着钻石链,用手臂围抱他,不让他扭脱。他不得不在这种情况,这种虽然他对人事并不练达,却仍然觉得尴尬和不适的情况下高潮,把水汩得你一手都是。
你对他微微肿起来的阴户又摸又揉,把他揉到开始抽冷气的地步,才脱下自己的下装,把兴致勃勃到淌前液的阴茎往他的腹中塞下去。
你的女儿还没吃完,那只小手又困又可爱地团在母亲的胸口,咂动的时候小圆脸还会一动,一动。
米格尔用那双湿润而红起来的眼睛看着你,他忍着不敢吭声。你觉察到他的舒适和微抖,你摇晃起来,恶意地把动静搞得很大,很重,你让他没办法专心喂孩子。他不得不一直咬着牙,很苦涩地紧闭眼睛,把孩子抱得稳稳的任你在他的身上深入和狠出。
你的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还夹在你们彼此之间,不断搓玩那块被大珍珠压得可爱的肉蒂。
米格尔的腰紧紧弓下来,你们的女儿吃饱了,睡熟都有一会了,她可怜的母亲无声无息到了几次,她的父亲却恶意泛滥地不给母亲把孩子放回床上的机会。米格尔像在使人站不稳的风雨中抱着孩子。
你总算尽兴地挺得极深,然后才算刚刚过了瘾。你没打算立刻出来,但米格尔一把抓住你的领口,他的手发颤得极明显,把你拽过去。你们脸贴着脸,你感觉到米格尔本就比你凉的呼吸,现在比你更急。他求助、求饶一样吻你的嘴唇,吻是你教会的,现在他吻你,不是敷衍,而是很屈就地微微张开嘴唇,由着你亲着玩,请你别再这样继续。
你被他这样的态度哄得很高兴,所以你把孩子抱开,让孩子先盖着你们的被子睡觉,然后才晃起来。你微微咬他的唇瓣、脸颊、下颌、颈侧,再埋在他的胸口把他吃干净。他依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被你摆弄得简直过分听话了。
等你总算餍足得肯下来了,你才有心情仔细看你的巨鲨。米格尔似乎要脱水了,你翻身去给他倒水,他喝水的时候你把孩子归位,然后比什么都自然地往米格尔怀里钻。故意忘记了给他擦一擦,那里含着你的精液,多动一动就会漏出来。
我哪里也不会去。米格尔疲倦地贴着你的额头,他非常非常小声地说话,很怕把女儿弄醒了,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再把女儿哄睡一次。
我在你的身边,我哪里也不会去。
这个答案很好地哄好了你。你神采奕奕地在他的怀抱里缠手缠脚,用鼻尖磨蹭他颌下的皮肤、脖颈的皮肤。你又开始说你爱他,说你爱他爱得心脏疼这样顺嘴就来的话,把你还半硬的下身填回米格尔身体里。你看到肉缝里原先弄进去的精液被顶出来,滴到床单上。
他被你弄得皱起眉头,但实在睁不开眼睛,也就由你这样小幅度地,很体贴,实则很不体贴地又弄到了一次。
你缠着你的巨鲨,你又满进去之后就在暗中索他的乳头,往嘴里吞了一下,才含着比之前更夸张地入睡了。
米格尔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们带着孩子回到王都,除了你出门,他根本就不出门。一开始为了防备他出门你不给他衣服,后来你又怕任何人看到他,所以你又给他衣服,放了比之前更多一倍的侍卫来盯梢。
但你的米格尔根本就没有要出去的意向,你不在的时候,譬如你跟随王储开会,你参加聚会,这些时候他都在家里静静地认字、看书,以及等你。
你以为你可以一直把米格尔藏得天日不见,但是被你处置了的父母秉着鱼死网破的恨意把这件事捅到国王面前,要你为你的荒唐给出一个交代,你的王储想了个办法。
带他来见见他们,你不是说他会走路吗?王储说。我也很好奇,不如就把你的孩子和米格尔都带来,让我父亲为她洗礼吧?
你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而你的米格尔仍旧生活单调,看书、喂孩子、等你,你回来之后当然带着情绪,所以他需要哄好难缠的你。
你和你的父母只有最微薄的血缘。你的父母恨你,他们对你的荒唐无度感到恶心,你的行径不符合他们体面的预期。你是威胁、笑柄、他们摆脱不了的疯子,而你同样也觉得他们是你摆脱不掉的累赘。
这一件事本该结束,你带孩子给国王洗礼,承认孩子,米格尔都属于你家族的一员,但你的父母无法容忍这等羞辱——找兽种进家门在他们看来比娶一名妓女更让人无法忍受。因此在你清算家族事宜准备单过的时候,你的父母派了杀手来到你家。
当你知道消息的时候你吓坏了。生死是一件小事,你在战场上从来如此,但此刻你吓得六神无主,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进卧室。
你的米格尔坐在床边,他的手还在滴血,不是他的。被撕开的人体碎在地上,而他正用鲜红的手抱女儿,微微摇晃她,你可怜的小宝贝被动静吵醒了,还没睡够。刚才还在大哭,现在又抽噎着,含着母亲的乳头昏昏欲睡了。
你的心掉下来,掉进嘴里,嗓子里,胸腔里。你总算觉得自己清醒了,这时你才发觉你脚软得厉害。米格尔把孩子抱给你,自如地去洗了个手,换了衣服,在这个过程里你叫来手下清理了狼藉的地面。噢,你总算反应过来,对于匮乏食物的巨鲨而言,人类曾经只是他的食材之一。现在这头食人鲨过得养尊处优,你也自然地遗忘了人与他之间最开始的联系。
你把抢枝配给了米格尔,不过这是第二天了。此刻你腿都软了,你往换完睡袍的米格尔身前躺,他还没把孩子放下,你就又来折磨人。米格尔不得不改为侧抱你们的女儿,然后另一只手用来抱你。
你说你吓坏了,你心都不会跳了,你让米格尔摸摸你的胸口,说你多可怜,你多想他,你多担心。米格尔应该相信你的话,他大概不清楚人类总是满嘴谎言,所以他让你不可以再发出声音,让你在他的另一侧怀里躺好,休息休息。
可你本来就不安分,所以你在他衣服外嗅了一会,就隔着衣服去咬他的乳头。你嘬得他没有办法,把奶渍弄湿了一片,他只好主动撩开衣服,把乳头抵进你的嘴里——一会你的米格尔又得去重新换衣服。
洗礼被定在很临近的时间,你给米格尔订了很多衣服,在送来之前你不清楚那很多,你觉得合适的都指了,现在才发现多得过头。米格尔也被弄得很惊讶,他没有出门的机会,对人类的衣物也不了解,你让他穿了又脱,你总觉得他穿每一套都恰到好处得完美,而这太可恶了。这怎能不可恶?有那些该死的眼珠要看你的米格尔,你又让他把这套也脱下来——
都不好。
最后是米格尔在你的身上,把你深深坐和夹进去,这件事才总算结束。你很不甘愿地这么应了,于是你们就抱着女儿去参加洗礼。
她那天很精神,还张着没有牙的小嘴巴朝国王笑。国王好奇她,也好奇你的米格尔,王储也是。不过他们都感到失望,因为米格尔看起来只像是你勇猛无匹的沉默侍卫,和他们想象里稀奇的、艳情的深海种大为不同。
王储觉得你的口味怪透了,然而你很高兴。行走时的米格尔比你还要高一个头,你在他身边就像是被牢牢保护的玉石贵族,碰一下就会擦伤。
但当晚宴的时刻你的心情就变了,年轻的贵族女孩对这个沉稳的巨鲨种好奇得不得了。她们觉得他不但英挺、坚毅,而且相当可靠,所以都蝴蝶似的团簇在你的米格尔花上。当然也不止女人,还有些男人,年轻或年老的,也有老饕那样的女人,他们都觉得米格尔很特别,有品位的人就会觉得米格尔充满难以言喻的风情,看上去多么适合春风一度。
米格尔被迫喝了些酒,他推辞不了,也还没有学会推辞,只在间隙里很无助地看你,但表现出的样子又太稳重,你因此总觉得他故意地勾着你。你对宴会上漂亮的异族们没投去半眼,光看你的米格尔就已经让你的牙齿咬碎。你捱到宴会结束,把你的米格尔抓进客房,第一次碰酒精的巨鲨还在天旋地转,懵得一切都很模糊。
他被你拽进来,压在放着整洁白布的餐台的时候,还在迷糊地叫你的名字,问你怎么了?
你扯他皮带的动静很重,致使米格尔感到疼痛,你向下拽的动作像是要直接撕他的裤子。
米格尔总算清醒了一些,外面有人,他说。你没有告诉他你锁了门,你也不想告诉他,你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被别人看到,你其实自私得一毛不拔。你只说,那有什么关系?
米格尔的两腿被你推托着,敞着面向你,裤子勾在膝盖上,把那发白的肉户对着你。你压稳了他,不许他夹合,然后埋头就往嘴里吮,那钻石链被你的动静带出一点声音,很可爱。米格尔红起来,是人类才有的那种红,他的拳头攥着,却只是压在桌台边。他只顾着忍你,却没有推你,你像是撬起一座巨型拱桥,你把他舔吮得颤巍巍地高起腰,仿佛你从这里钓起一尾鲸。他的呼吸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被你煽动得冒出浮汗来,只会低喊你的名字。
你抵在他的腿心,把所有外淌的都咽净。米格尔的神经一直绷着,所以他只支开着腿,闭着眼睛还在喘息。
你慢条斯理给他穿,边穿的过程里还边浅吻了几次他的阴蒂。他的酒劲没有消,而且你正吃醋,你在返程里总是做些充满暗示意味的事,你把他弄得想了,你还故意装得若无其事。
米格尔第二天起床后先是一个人安静了很久,久得你不得不感到不安,主动去认错。你说你不是故意咬成这样的,你确实太过了,好多地方都被你咬得结痂,你跟饿坏了的畜生没有两样,甚至更恶劣,你专挑较为对脆弱的地方下嘴——
他说了你的名字。你静下来,只看着他。
可你曾经和很多人做过性爱,你也不止穿过一次阴环。
你的心凉下来,你总觉得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你的态度更软弱了,你本身就是个天性上的无赖,你说那时候的荒唐都是无知,如果早遇到了米格尔的话绝不会如此。你的这些话同样也说过无数次,所以顺嘴就来,谁知道是否与真心有关。
你的米格尔微微笑了,这个笑容俊逸得你移不开眼睛,你的心脏在横膈膜上砸出惊天的响声。那么,他说,他捏着你的一侧胸口。你也穿一个吧,有我的名字。
这是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情,然而办起来很简单。你当然想不到这辈子会有一枚写了别人名字的环留在你身上,然而你此刻接受良好,你由着米格尔给你穿。其实不是由着,米格尔不怎么敢,而你逼着他这样做。你看他紧张得冒汗,这让你很高兴,很雀跃,你想伸进衣服去摸玩他的乳头,被他制止了,他让你别增加他的紧张。然后那环带着一些血丝留在你的左胸上,米格尔看上去松了一大口气。
离心脏好近。你这么说,主人。
他被你的称呼吓到了,惊讶而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你。你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趣味,你把白金鞭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跪下来,在他的脚边环来环去,毫不介意地磨蹭他的膝盖和小腿。
他被你吓得站起来,你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得惊人。你没有做过承受方,然而无所谓,你说你真是痒得不得了,求主人惩罚你,鞭笞你。米格尔一直拿鞭隔开你们之间的距离,怕你又这么没脸没皮地疯近了。最后实在不得已,他退避着站在墙边,给了你很响地几记鞭抽。
你一声不吭,感受那种意义不同而酥麻的热辣。你说你都没叫痛,你表现得特别好,你是米格尔最爱的狗,你是他的宝贝蜜糖心肝狗。话都让你说了,米格尔只知道面红耳赤地阻挡你靠近,而你就是硬要把脸摁在他的腿上,自夸自己的表现无人能及。
主人,主人。你去扒米格尔的皮带,把他的下装连拖带拽地弄下来。我表现得很好,主人。你一直热情洋溢地这么说。
米格尔被你弄得手足无措。你跪在地上,撑起身子去攀他的长腿,用两手掀他的阴肉。
停下!米格尔说。你听得出他对你的不知所措,别这样——
你去咬那颗珍珠,然后是那串钻石。你把嘴唇贴过去,继而是鼻尖、鼻翼、鼻梁,你的半张脸都嵌进去。
米格尔弓得要弹缩起来,你把他吃得响,他握不住那支白金鞭,于是滚落在地上。他的手指抓在你的发丝里,却不敢过分用力地对待你,人类对他而言似乎是很容易捏碎的,所以他的反抗总是不够激烈,总是小心翼翼,被你找到可乘之机。因此他明明是在拒绝,却显得好像既想要也不想要,犹豫不定。
你趁此机会叼咬得他抽着挛了。你还没过瘾,你才刚预热起来,你不顾米格尔遮挡在阴部的手,你拆开他的手掌,把脸又湿淋淋地钻回去。你说主人,主人,我做得特别好,你要奖励我,你要奖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