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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缓和关系约法三章勇者嘴硬被魔王吓炸毛(重要剧情微)

 

“你还没吃东西。”魔王勉强把嫉妒心收拾好,没继续把人压在床上。想到自己去搜刮人间食材之前,只是给勇者灌了点汤汤水水,他便拧起了眉头。

下床收拾掉了一片狼藉的地面,连地毯都换了,魔王直接带着才搜集到的食材,准备去后殿的厨房再做一锅。

勇者怔然看着他的背影,定了定神才道:“你的使魔说,我的同伴在地牢,一天送一次饭?”

魔王把垃圾丢进墙角的分解魔阵里,回头嗤笑道:“他们就去外头的黑森林近处打个猎,再煮烧一下弄熟,直接送去地牢。”

“你的同伴又不是纯粹的光明之体,吃魔界食物会自行净化。”他的目光锁定在勇者的肚子上,戏谑道:“你会闹肚子,他们可不会,就是味道不怎么好而已,饿不死还不够吗?”

勇者对魔王的目光视而不见:“但你把使魔都杀了。”他淡淡说道:“魔王陛下,你封印都下了,难道还不敢让我走出城堡?”

“你要亲自打猎给他们做饭?”魔王更气了,他都没这个福气吃到勇者的手艺呢。勇者小队在魔界这一路上,是轮着做饭的,勇者只吃从人间带的干粮,全是精致糕点。他敢肯定勇者嗜甜点,倒是不知道对方还会做饭。

勇者深吸一口气,在这等关乎同伴性命的大事上,他终究还是低了头,嘴唇嗫嚅着轻声道:“是…请你同意。”

魔王紫瞳里翻涌浓重的复杂,有愤怒,有无奈,也有欣赏。哪怕倍受折磨,光明之子都守住了底线,可在关乎朋友安危的事情上,明知自己八成会顺势提出过分要求,他也暂低了头颅。

“吻我。”魔王上前两步,俯下身捏起勇者的下颚:“这是条件。”

勇者瞪圆了碧眼,被魔王扣住金色长发重重贴上嘴唇。察觉到唇上的热度并无主动,勇者就明白了魔王的“险恶用心”。他瞪了魔王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伸出舌头,撬开魔王的唇齿,主动亲吻了对方。

“圣剑不能给你,你只能自己踏出城堡,我会派眼线盯着你。”魔王惬意地眯着眼睛,片刻后见好就收,轻轻松开勇者:“记得每日太阳落山前,把食物送到城堡,我会做几个傀儡去送饭。”

知道魔王不许自己和同伴见面,勇者提出了另外一个希望:“我可以自己饱腹,食物送回来,再回山林里过夜。”

“看来,你有很充足的野外居住经验。”魔王含住勇者的耳垂,意味深长说道:“我答应了,但这里的魔兽魔植,可不像人间那样好对付。”

勇者耳垂通红,挣脱了好几下才把耳朵抽出来。他想要起身换衣服,却被魔王按在了床上:“休息一天,吃饱喝足明早出门,你的同伴今早已经吃过饭了。”

傍晚,被迫吃了许多菜肴,喝了不少汤羹,勇者有点儿撑得慌,只好躺在床上不吭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对方手艺一如人间时美妙,自己在野外没那么好的做饭条件,更没来自人间的食材,那所有食材入口又得靠身体自行净化,会肚子疼到消化完,日子该怎么过呢?他想着想着,困意升起,又渐渐睡了。

再睁眼,恰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魔王坐在勇者身边,手指撩起一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灿金色长发,轻笑道:“你昨晚都在想什么,睡觉都皱眉?”

“没什么。”勇者揉了揉眼睛,并不想为自己的事情求助于魔王。

魔王不置可否笑了笑,他转而揽住勇者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被分开双腿跨坐在魔王身上,一只手自腰间滑入衣襟里摸索,勇者就知道不好,整个人都挣扎起来。他才挣动两下,就腰身一软倒了下去,声音又长又颤:“嗯啊…”

魔王俯身看着勇者挣扎减弱、情欲升腾,嘴角微微勾起。他加重了掌中撸动的力道,忽然把亵衣撕开,自己低下了头。

“啊!”勇者的腰顿时一颤,手指不自觉插进魔王纯黑的发丝间,顺着对方口交的力道满足欲望。就在登临巅峰的那一霎,他扣着魔王后脑勺时而用力的手掌抬起,狠狠一下砸向后颈。

然后,被早有准备的一只手架住。魔王抬起头,唇角有白浊蜿蜒而下,嗤笑一声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就着抓住勇者手腕的动作,他把人猛地翻过身来压住,狠狠一口咬在后颈。

“嗯呜…”勇者扣住床单的手挠了两下,感受着鲜血流出之时,有冰冷的液体灌入颈间,他更为不解:“你在做什么?”

魔王将对他而言灼烫烧喉的光明之血饮下,少许心血逼至舌尖咬破灌入,脸色不禁发白。可他依旧撑着架子,只松开唇舌舔了舔细小的、开始愈合的牙洞,漫不经心说道:“一个让你吃东西不会闹肚子的小办法而已。”

心血蕴含自身魔力,受控于自己本人,又与封印相辅相成,便不同于魔界本身弥散的魔气,进入体内会伤害光明之体。有这些魔力存在,接近圣级、对如今的勇者有威胁的厉害魔物,都会因本能的趋利避害,不敢主动向勇者动手,除非被捕猎,才会为了性命反击。

更重要的,则是这些魔力会自动抵消食物里的魔力,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补充,但不用再由光明之体费力又疼痛地进行净化了。魔王白着脸,起床抖了抖被褥,语气平静道:“你能出城堡了。”

“我不喜欢你。”勇者伏在榻上合了合眼眸,说出了平生最狠的一句话,声音却有点儿飘忽:“你就算为了我自残,我也不会…”

魔王打断他的话:“再趴着,我就肏得你合不拢腿。”

勇者当即闭上了嘴,爬起来怒瞪魔王。可他的手放在身后握得极紧,指尖甚至扎进了手心。

不能告诉魔王,他们曾是爱人;也不能告诉魔王,自己对他并无恶感。因为敌对立场这么做,无异于求饶,还会让对方起心寻回记忆。可阿布纳对自己太过了解,在实力再不受限的魔界,他会有无数种办法,让自己从身到心,失去所有抗拒。

万一真被种下魔纹,毁掉留在人间的后手,甚至让整个人间沦陷于魔族之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责任和信任自己的族人?再爱阿布纳,也不能拿种族命运去赌,更不能让整个人间族群,都仰魔人鼻息存活。

多可笑啊,他还爱阿布纳,即使处于弱势被强行侵犯,也恨不起来,却再不能信他了。

“你真是可爱。”瞧着勇者瞪圆的碧眸、紧绷的身体,魔王微微一笑,慢条斯理解开自己衣领处的扣子:“今天早上天气也不错,要不你就别出去了?”

勇者像是炸了毛的猫,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住口!”他飞快拽过对方为自己备好的衣服,头也不回跑出了门。

“确实好可爱。”魔王叹了口气,遗憾松开了自己的手。作为一个手段素来酷烈的魔魔王,他竟然不太想再单纯只是强暴了,那以后就先把勇者撩拨硬了、湿了。这样,以勇者与他坚定意志截然相反的敏感淫浪,大概会爽得夹紧自己的腰,等自己肏进去才清醒过来,一脸羞愤地瞪自己吧。

啧,想想就硬了呢。魔王捏了捏身下硬挺的肉刃,走入了浴池。他回忆先前肏弄勇者时又软又濡又紧还特别会夹的绝妙触感,粗喘着撸动许久,总算让热流涌动而出。

时间过得很快,勇者凭借充足的战斗经验,在“咔擦”一声剪短了金发,寻觅铁木想方设法削了一把尖锐木剑,又制作了弓弩后,孤身于黑森林待了十天半月。

他每日都能打到足够的猎物,什么危险都没碰上,也就不再在意魔王的警告。

值得一提的,是勇者的同伴顿顿都饱餐。可与勇者见不到面的境况与使魔曾经透露之言,也成了小队成员无法言说的心痛,他们努力寻觅破开牢狱的办法,便暂不赘述了。

这一日,勇者打猎时,在树洞里瞧见了一只魔豹。

那豹子有纯黑皮毛,踩在树枝上的脚底板闪动着银光,昂头扫过其他魔物的目光是居高临下地睥睨,长尾一勾一扫的动作闲适优雅极了。

真是漂亮,这么紧实的皮肉和毛发,烤肉吃起来一定很香,做成毯子盖在身上,恰好合适渐生寒意的秋夜。勇者心里想着,安静屏住了呼吸。直到魔豹撕裂猎物身体,挑剔地取走魔晶离开,他才从洞中钻出来。

余下几日,勇者重点追踪了魔豹踪迹,在祂时常经过之地,制作了相当危险的陷阱,自己则藏身在瞄准点,用弓弩对准了陷阱。一切都做好准备,就待魔豹现身。

“好美的一箭,哪怕没有法力,光凭臂力也精彩之极。”站在魔王堡堡顶,远远瞧着那一箭射中魔豹眼珠,鲜血迸溅出来,巨力带着魔豹掉入适才躲过的陷阱,不由手指抚摸眼眸,又按了按发疼的四肢,好笑地摇了摇头。

瞧着勇者矫健跳出藏身处,快步走向陷阱地洞,魔王唇畔笑容莫测:“最美的还是人。”瞎了一只眼睛的魔豹一跃而出,和猝不及防也半点不露怯的勇者战至一处。

远远能见,勇者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千锤百炼的杀招,敏捷迅疾、杀意四溢,姿态固然优美,但足以令任何猎物胆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甩起来会十分显眼的灿金色长发,被剪没了,只有一个金色后脑勺。

可是,魔豹有一个明显优势——魔力补给。于是,半个时辰过去,魔豹依旧神采奕奕,勇者却已是体力消耗较多,渐渐后继无力。但他很有节奏地边战边退,找准时机猛然跃至枝头,在魔豹跳上来时,一举砍断了树枝。

树枝之中,无数松针陡射而出,成为绝杀,刺入魔豹的眼睛和鼻孔。勇者头也不回向前跳跃,几个闪烁就蹿入到丛林深处,脱离了黑豹视线。

“啧。”魔王不知是失望还是开心,他发出一声唏嘘后,魔豹化为一道旋风,冲入了天空里,借层云遮挡身姿。

若勇者尚在,便能辨认出,这是魔豹族群里,最稀少的影豹,有短期踏云藏匿的能力,乃“学者”讲故事时说过,但勇者并未发觉黑豹狡猾地藏拙了。所以,当他绕了一大圈回来,跃入地洞里低头改造陷阱一番时,被黑豹从天轻盈而降,扑了个正着。

“嗯?”勇者临危不乱,在魔豹尖牙刺向脖颈时,半点不惧地快速伸手,又重又急卡住魔豹脖子,就准备用力掐断。这是他在人间历练时学会的,反正只要不是脖子直接断了,自己是死不掉的。

下一刻,勇者表情一僵,魔豹的脖颈坚如磐石,他手掌都麻了,竟半点都动摇不了。

“撕拉!”随后响起一声轻响,魔豹尖牙叼起勇者的衣领,往下重重一扯,整个兽皮所做、只保暖不保质的秋衣,碎成了好几片。

勇者麻木地怔在原地,他看见魔豹破碎的眼睛里,闪动着绚丽的紫色光芒,然后完好如初。他登时就明白过来,为何魔豹双目已瞎,还能和自己大打出手。

“嗯额…松开…魔王你个…混账…”可想清楚不代表能改变结果,勇者当即便被扑倒在狭窄地洞里,遭遇了撬开齿列的强吻。

这时,勇者还不知道,魔王以魔兽之身进行强制侵袭,只是自己在黑森林遭遇的起始。

黑森林一角,风吹不到的陷阱地洞里,魔豹将一只兽爪的爪尖收起,只用毛绒爪垫,就轻易制住了勇者的双手。他低下头趁着勇者怒骂自己的那一霎,将毫无血腥味但布满细密倒刺的舌头探入对方口中,恣意翻搅了起来。当然,没忘记把倒刺变软。

“呜哈…啊嗯…”令人面红耳赤的接吻声很清晰,勇者垂死挣扎,却也自知逃无可逃:“嗯呜…不…”他喉咙被豹舌舔弄抽插,不由自主呻吟出声,身子也跟着软了几分。

直到另一只兽爪从下方掰开腿根,用肉垫摩擦睾丸时,勇者猛地睁大了眼睛,扭腰想要躲闪:“嗯呢…别…啊!”

尖叫间,原是魔豹忽然松开唇舌,把勇者的性器含入了口中。

“呼…嗯…”勇者眸中染了水光,不自觉拱起腰肢,把玉茎一个劲往豹喉深处蹭送。他宣泄着自己瞬间就被撩起的欲望,倒也苦中作乐地心想,一个月了啊,难为这家伙能忍这么久。十四岁相识,十八岁在一起,他们除了不得已分开的情况,哪两次做爱相隔能超过五天的?

再说,魔豹起码比魔蛛好看。而且,也更在意自己的感受,不像上次在大殿里,就知道欺负人。

“嗯呜…”被魔豹粗长灵巧的舌头舔舐柱身,柔韧倒刺四处刮蹭,些微刺痛反而形成一波波刺激,爽得越来越想射,勇者很快便集中不了精神去想别的。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双腿本能夹紧了魔豹的头,更主动地挺弄蹭动着。

就在勇者即将高潮之际,魔豹突然一顶一撞,用下颚狠狠碾压着近在咫尺的雌屄,甚至钉在悄然冒头的花蒂上时。

“啊啊啊!”勇者哭着抖腰,嘴里叫出了声。他瘫软在陷阱中,十多天没发泄过的浓稠精水倾泻而出,顺着魔豹吸吮的力道滑入腹中,而身下的花穴无声骚动,穴口濡湿绽开,如鲜艳嫩红、亟待采摘的花蕊。

魔豹咧嘴笑了笑,把软软的男根吐了出来,倒刺舌面氤氲着浊白点迹,又快又重击打在敞开的雌屄上——

“啪叽!”水声当即响起,伴随勇者的尖叫和双腿的蹬踹:“啊啊!”

那双碧眸瞪得几欲裂开,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哭叫,都踹不开魔豹的脑袋:“不…别…不要!”

“啪啪啪!”魔豹的舌头重重鞭笞花穴,以极快速度来回抽打,蒂珠被打得瑟瑟发抖,穴口被拍出水浪,颜色是极其艳丽的红。

紫色魔瞳清晰看见,不断有温热淫水从勇者越张越开的花穴喷出,往下流淌着濡湿了菊穴。他光是被口交、被拍穴,就已经潮吹,实在是欠操到了极点。

难言的嫉恨不忿再次涌上心头,又在对上勇者溢满泪水的失神双眸变得无奈,魔王操纵魔豹分身忽然停止拍穴之举。那扬起肉刺的舌尖最后碾压了一下花蒂,便戳入花穴口。

“嗯唔…”勇者急促地粗喘一声,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本能向后躲闪,但背后是松软的土壁,根本就无处可逃。他只能哭吟着,被毛茸茸的豹兽探入双腿间,将自己紧紧挤压在土壁上,任那粗长不比男人性器差的舌头长驱直入,恣意侵犯自己的花腔。

魔王用魔豹舌头一圈圈、一寸寸舔遍勇者穴内潮湿糯软的媚肉,任何一处缝隙都未放过。那布满细刺的舌头每刮弄一处,都能刮下一层水渍。

“呜呜…”哪怕勇者双手得到解脱,能报复性揪紧魔豹顺滑的皮毛、撕扯微软的耳朵,此刻也实在是无助极了:“嗯…额…不要…够了啊啊啊!”他哭着夹紧兽首,小腹抽搐、内腔搐动,竟被魔豹的舌头捅开了宫颈。

勇者无比敏感的宫颈被魔豹舔得颤巍巍绽开,那舌面扬起的肉刺慢吞吞磨蹭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稍有前进便立即后退,让人摸不着任何节奏。可是,整根舌头都还插在勇者体内,半点不含糊地继续抽插、磨蹭。

“嗯啊…”勇者的脑海里,渐渐顾不上别的了。

他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是层出不穷、难以预料的酸胀感,伴随所有敏感处被倒刺一视同仁磋磨的快感,铺天盖地般淹没了自己。

“好爽啊…”勇者饮泣着呢喃自语,发出他清醒时绝不会说的赞叹。他本能张开腿,让魔豹的舌头更容易伸进来肏哭自己,甚至在心里溢出了些许不能言明的期待——一月没做,好痒,想被爱人狠狠侵犯,最好是内射在子宫里。

魔豹紫瞳里闪动起越来越燃烧的金色,他有些焦躁地踢了踢豹蹄,在“呲溜”一声后拔出了满是淫水的舌头。

只见适才被开拓过了的花穴,莹润着无比鲜艳的嫩红色,穴口微微颤动着,在魔瞳下缓缓张开到更大。

“吼!”魔豹再也忍不住,兽爪一扒拉,就把失神喘息的勇者牢牢制在了身下。

他半跪着蹄子压住勇者双腿,兽茎上黑色毛发贲张,比身上的毛稍显坚硬,阴茎骨勃起之后,那粗硬硕大的茎头,比微张的花穴口更大。

“啊!”勇者哭叫了一声,穴口颤抖着绷紧,像是一层极紧极薄的水膜,绷裹在缓慢插进来的魔豹兽茎上,不停向外溢出水液。

魔豹终于开口,正是魔王的声音:“放松一点儿。”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却透着几分安慰之意:“不会伤到你的。”

勇者眼睛里都是泪,哭着摇头:“不要…你出去…出去…啊!”他一只手捂住又酸又爽的小腹,猛地被破开内窍的滋味太难以言明了,整个花穴紧紧吸吮魔王的性器,像是臣服一般簇拥在附近,只会拥抱谄媚,半点排挤之意都没。

“又滑又紧。”明明那么矛盾的特点,偏生在他身上就成立了,魔王不禁发出一声舒爽喟叹,用舌面舔了舔勇者的眼角。他能感受到,口口声声说不要的宿敌,身下那枚花穴像一截饥渴的肉套,牢牢套住了插进去的兽茎,想稍微抽拔出一点儿都很困难,实在热情到了极点。

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的。魔豹紫色的魔瞳转了转,舌头插进了勇者欲口是心非怒骂的嘴里。他胯下持之以恒往外拔出,只留下硕大龟头在里面,撑得花穴无法闭合。

“唔…别…啊啊啊!”碧眸露出几分慌乱无措,勇者颤抖着腿根,被一次性插进了花穴深处。龟头狠狠撞在经历过豹舌一番肆掠的宫颈上,激起勇者几声哭腔:“别…太猛了…嗯呢…”

他话音未落,魔豹已猛地抬起腰一扑,将他从躺变成了站:“别太猛?”魔王的声音缭绕在勇者耳畔,带着温柔又捉狭的笑意,一如人间之时:“好啊。”

“额…嗯啊…”勇者整个人被直立而起的魔豹抵在土壁上,双脚根本无法落地,只得抖着腿根承受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魔王操纵着魔豹所做,正如勇者所求。非是大开大合的猛烈,只每次抽出一点儿,深入浅出肏弄花穴,推平所有缠绕自己的软肉,龟头直逼宫颈,一次次碾压辗转。

“额呢…啊啊…”酸软胀爽弥漫开来,勇者大张着嘴急促喘息,口涎不知不觉从嘴角滑落。太爽了,可也太痒了。魔豹性器上布满微硬的毛发,随着侵犯的力道,来回扫荡着他的花穴。

勇者只觉得,自己花腔内每一处软肉,都被毛发以各种方向扎过、戳过、扫过,刺激着软肉更快更急搐动,想要夹紧带来快感的硬物,也想要排斥瘙痒感,最终却只能推着自己沦陷入更深远的欲海。

感受到怀中人半点反抗挣扎的反应都没了,魔豹才将人又按着躺下去。这一回,是他在下方,勇者躺在他肚皮上。

颠动间,粗硕滚烫的性器插得急如雨、碾得深似井,毛发在内部横扫八方,腰腹间的黑毛则也悄然立起,一次次摩擦着勇者的性器,让那根最开始射过一次的半软不硬玉茎,变得越来越硬了。

“嗯…别…够了…”勇者猛地挣了一下腰肢,他从后穴的毛绒磨蹭感中,体会到了更加淫靡的暗示,登时就羞赧想要跃下。

但兽茎猛地一晃,龟头戳刺在敏感点上惊起一波欢愉,阻止了勇者的动作。魔王低笑一声,不无得意道:“想跑?别做梦了。”

长长的魔豹尾巴终于派上用场,尾巴尖在菊穴外蹭动片刻,在穴口下意识翕张时插捣了进去。

“啊啊啊!”勇者腰板一下子绷紧,双腿无力蹭动几下想要站起,就被尾巴尖一捣往前摔去。花穴里,那根兽茎竟也趁火打劫,猛地向内狠捣,撬开了宫颈,逼得勇者哭出了声:“呜啊!”

魔王舒出一口气,含笑道:“你菊穴里都是水了。”尾巴肆意搅扰柔韧内壁,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仿佛搅拌也似品尝:“这里,爽吗?”

随其话语,尾尖重重拍打最开始在魔王堡大殿就寻到的敏感带,像是小鞭子一样一下连一下,带来的触感似针扎,带来最尖锐的刺激和快感。

“嗯啊…别…额呢…”勇者呢喃低语,理智提醒他不要沉迷。可面前的是他从少时就喜欢的对象,是他爱的人。他的身体早已习惯对方的调教,就算换了个形式,也还是爱那个灵魂。

于是,魔王便看着勇者爽得忘乎所以,下半身不自觉在魔豹腹间蹭动不休,甚至主动坐在了魔豹高耸的性器上起起伏伏、吞吞吐吐。花穴里的敏感点遭此按摩,更加卖力夹裹吮吸,倒也伺候得魔王更加舒爽。

他顺着勇者的动作,胯下颠动得更快更急也更重。直到勇者腰间一抖,整个人彻底扑倒在了魔豹腹下,矫健的身体浑身上下氤氲细汗,嘴巴无意识张开,滚烫吐息洒在魔豹胸腹间。

但是,勇者形状浑圆、肤质紧实的屁股里,还夹着魔豹分身的兽根与尾巴不放,那两只红润湿软的穴眼,甚至依旧没停止内部的搐动和唆吸。

这简直是无声的引诱和鼓励。还没射的魔王站在魔王堡顶端,本体和魔豹分身的魔瞳以不同方向看着勇者。这一瞬,他忽然就想用出十成的力气,把这个淫荡又坚强的战士,肏成自己身下的荡妇。

“可惜了。”魔王无声笑了一下,他瞧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发出一声叹息。

天空中,惊雷忽然作响,闪电飓风“啪啦”皆至,雨点几乎是转瞬即至。黑森林的秋冬之际,多雨多雪。

“嗯?”还在喘息的勇者抬眼看了看天,强自镇定着自己破功变红的脸。他不与魔豹对视的碧眸里,写满了强装的愤怒,最深处反倒是羞赧。

魔豹慢悠悠笑道:“放心,不会让你淋雨受凉。”他不怀好意说道:“我准备好了避雨的地方,路上你大概会热到出汗。”

“你又要做什么?”勇者一下子就听出了里面的坏意,警惕之余立即就向后抽拔,想要脱离魔豹攻击范围。

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魔豹尾巴在抽离而出的那一霎,卷起勇者的腰肢掼在了身下,狠狠卡死在了性器上。

“啊啊啊!”后穴一下子被兽茎侵犯到底,勇者尖叫出声。没有疼,但一次性被踏平褶皱的诡异触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座城,被人一脚踹开了城门,还在里面放了一把火,又震颤又滚烫。

魔豹低头亲了亲勇者的金色短发,为他稍微梳理了一下。但那长长的尾巴捆了一圈又一圈,身体也跟着变大变高了整整一圈,以变长的兽茎为固定,将勇者完全绑在了身下避雨。

“别…你别跳啊!”勇者从穴口内兽茎的变化中,立即猜到魔王想要的做法,可他拒绝之言还未出口完整,魔豹便一跃而起,自陷阱里蹦上了不远处的树枝,激起一声惊叫:“啊啊啊!”

勇者睁大眼睛,他顺着力的方向身子向上一浮,又向下一坠,正好被魔豹坏心眼一挺的兽茎,翻江倒海般插了个爽,连肚皮都鼓了。

“嗯啊…嗯哼…”接下来,随着魔豹忽上忽下走捷径的过程,插进勇者穴眼里的粗大龟头和壮硕柱身,便不断换着方向、力度和频率,疯狂磋磨柔韧的肠壁或柔软的蚌肉,像在品尝最美味的一桌佳肴,换着法子吃来吃去,逼出勇者一声连一声的呻吟:“啊呢…哼额…”

让有魔族恰在此刻来到黑森林,便能瞧见林木葱郁之中,惊雷暴雨倾盆而下。雨水从纯黑的魔豹身上顺着皮毛落下,只有肚皮处是干的。

“嗯…额…太深了…别啊啊…”那里,有一个人双臂固定在身下,双腿看似并拢却微微曲张,被绑得极其牢固,嘴里不断溢出哽咽。

再定睛一看,原来,这人的屁股缝里,有魔豹兽茎不时出没,一会儿滑入花穴狠狠抽插出水,一会儿又顺势滑出,再猛然戳入翕张的菊穴。肚皮起伏不断,淫靡的水液从越发敞开的双穴流汩汩流出,被暴风雨的痕迹当即覆盖。

这一天,勇者最后到达水汽缭绕、温度适宜的温泉山洞时,两条腿都是抖着的,一推就倒。

“呜呜…”他躺在温泉池旁,后背陷入温暖的浅水,腰下垫了一个防水软枕,双腿被掰开到极点,正压在头顶两侧。

这般姿势,能清晰看见勇者的雌屄口大剌剌敞开着,依稀能见里头所有褶皱,都被兽茎征服过了,蚌肉从里到外一览无余,连宫颈都红透。一路上的敏感点,大抵屡遭兽茎毛刺刷弄,正氤氲着水光。这整只花穴不堪魔王征伐,已然松松垮垮、淫靡放荡。

“嗯哼…”勇者富有弹性的臀丘肉正被魔豹用爪垫抚摸掰弄,魔王那滚烫的兽根就插在菊穴中,继续着还未结束的征伐之旅,自然也肏得勇者低吟不止。

他后穴深处的直肠,已完全被魔豹的兽茎撞开。但因为这一次侵犯颇有节奏,是一回比一回深入,留下了足以适应的余地,倒也没之前在魔王堡那么疼痛。

“宝贝儿,你真紧啊,好棒。”魔王舒服地喟叹着,一边安抚性用舌头舔舐勇者的身体,从脸颊到颈侧再到胸膛和乳珠,连肚脐眼都没放过,另一边也没停下兽爪的力道,几乎是更使劲儿地掰玩臀肉,把自己更深地埋入勇者不复初时紧致,却依旧夹得他特别爽的直肠里。

听着魔王贴着自己耳垂低笑,勇者阖上眼眸,心中有几分羞恼酸涩,但没有痛苦绝望。或者说,比起一开始踏入魔界做好的最坏打算,如今已算得上极好的结果了。

可这只是自己的结局,没有光明之子,魔王又强大到无人能敌,人类将何去何从?勇者的心既焦虑又担忧,但他的身体诚实给了魔王回应——

那硕大龟头整个儿卡在直肠里时,外围的肠肉温温顺顺地耷拉着,却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吮吸着紧跟着顶端之下的柱身,热情迎接着内射。这无疑让魔王很得意,特别是听见勇者饮泣时的呢喃之语后。

“好烫啊…”魔豹分身持久力极高,射时睾丸胀大,精液量大且烫,勇者无意识低泣一声,承受菊穴内推平一切的激流扫射,小腹抽搐着缓缓鼓胀了起来。和魔豹的战斗与颠簸情事,让他不免升起几分倦意。

可射过一轮的肉茎插在穴眼里,又从龟头到柱身重新从半软变硬了。勇者睁开眼睛,便瞧见了魔豹那双紫金色的魔瞳。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侵占欲、征服欲,便如在魔王堡那样,而如果好一点儿,大概是温柔和迟疑并存的挣扎。

“睡吧,我抱你去沐浴。”结果,魔王只淡淡笑了一下,就将还硬着的肉杵拔了出来。

被抱入流水声不断的温泉池时,勇者还有些怔忪。直到被叉开双腿、排出体液洗好澡,他才恍然初醒,强压心头的悸动,状似冷笑道:“怎么,今天知道收敛不纵欲了?”

“你果然,是一有力气就不消停。”魔王轻笑一声,魔豹之身威胁性靠近,用还翘着的兽根戳了戳勇者的腰,在怒瞪里坏笑道:“再挑衅,我就当你没满足了,嗯?”

勇者又气又恼,握拳不假思索砸了出去。

没想到他还真敢动手,魔王猝不及防被砸中兽瞳,力道之重留下了一个凹痕,似是瞎了。

温泉里,顿时一片沉寂。这气息凝滞之时,呼吸声也就清晰可闻。

魔王深深看了极力掩饰紧张的勇者一眼,纵身从温泉里跳了出来。他跑到山洞口甩了甩水珠,魔力将眼睛恢复正常,才稍稍退回几步,卧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你吃点饭菜就快睡吧。”长长的尾巴甩了甩,魔王将旁边角落桌子上的屏蔽阵法解开:“雨还会下得更大更久。”

勇者一愣,就见满桌佳肴美味,全是人间食材所为,有糕点、有炒菜,多素少荤、多甜少咸,正是自己的口味。他一下子泄气,也没了再和魔王纠缠的心思,走过去不扭捏地坐下吃了,只是没招呼魔王一起。

吃完饭,勇者默不作声端起桌子,跨过魔豹,走到了山洞口。

魔王不禁瞪起眼睛,一轱辘爬了起来:“你做什么?”

“洗碗。”总不能活都让对方干,自己就负责吃,以前也是分工的。勇者放下桌子,拔了门口的草叶编成碗状接了水,相当利落地把碗筷全洗好,才搓了搓手把桌子搬回原位。

魔王看着勇者的背影,眸中盈满了不自知的柔和。

大雨倾盆,雨后无晴,是魔界秋冬交界。

勇者在潮湿微凉的空气中醒过来,并不清醒的脑子支配着他,让他半阖半眯着那双水汪汪的碧眸,用下巴蹭了蹭抱着他的爱人,蹭的地方一如既往是肩头。勇者张了张嘴,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外面好冷啊。”

“那就多睡一会儿。”从未改变过的嗓音,从未改变过的温柔,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配以一只手紧了紧被褥的动作。

勇者顺势缩了缩脖子,眼皮子都没睁开,也就看不见魔王那一霎含着几分笑意、几分嫉妒和几分纵容的眼神。他枕着山洞里的宽敞矮床,睡着千金难买的极贵丝绒被,靠在爱人怀里继续入睡了,就像在人间时没有正事要办的每一个冬晨。

魔王静静瞧着勇者,昨晚被魔豹拖上床休息的时候,勇者还紧绷着身体呢。可半夜因为冷,还是贴了过来。

想到勇者是把自己当做他原本的爱人,才如此放松,魔王确实不高兴。但对比一下拥人入怀的是自己,也就压下了那点儿不悦。他躺在床上抱着勇者,认认真真想怎么把人骗回城堡。

魔界的冬天,暴雨连绵只是开始,冰冻三尺更是常见,有能耐的魔物会深入地下。勇者再想打猎,就不容易了。果然,只有把地牢那群拖油瓶丢回人间,才可能让他安静待在城堡里吧?

魔王勾起嘴角,已下定了决心。正好,借着放走这些人,也能进行自己之前的计划,把勇者那个胆小留在人间的情人,引到魔界来。

“啵。”魔王亲了亲勇者的嘴唇,无声笑了笑。有对比才有伤害,他坚信,除了内心坚定到毫无破绽、从不动摇的勇者,世上没有谁会比自己更优秀、更强大。

勇者真正起床的时候,被子里已经没了另外一个人的痕迹。他坐起身来茫然四顾,魔豹不见,清晨那个人也没见到,是梦吗?

大概不是。勇者将收拾整齐压在床内的新衣捡起,上面隐约还有热意。对方夜里一定来过,是怕自己着凉才陪着的。他垂下眸子,笃定想着,唇畔飞快勾了勾。

魔王堡,书房,原定明年春的十年战提前的命令,已于清晨,被魔王传递给了各方魔域。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若今年一如往年,魔族真正的高手们都惜命不下场,那无须三天,自己就能接到十方魔域各自胜出者的挑战函了。魔王想到这里,不免露出一抹血腥的笑容。

说起来,有什么比这个更有理由不在场,给勇者悄然放走他同伴的机会呢?回忆着勇者清晨时贴近自己的可爱表现,魔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撸动着自己硬涨发疼的肉棒,无比期待勇者牺牲精神作祟,知道自己身具封印无法逃离魔域,就主动留下断后。

或许,自己应该从现在就开始考虑,这次该派什么魔兽分身,去招待可爱的勇者呢?是碧玉毒蝎、魔蛛、飞龙马,还是海兽?

哦,算了。魔王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冷天还是在温泉比较好。正巧,温泉附近就养了两只品种不一样的海兽分身。

这三日,勇者明显能察觉到捕猎难度的增加。他不得不从早到晚都不浪费时间,始终奔波在黑森林里,才凑足了自己和几位同伴都能饱腹的食物。

倒不是不知道魔兽们躲藏在地下,但在预计是通往地下的几道泉眼、地道前,摸不清洞穴内情况的勇者,终究是谨慎起见地停下了脚步。不可能有魔兽是他豁出命也对付不了的,但想到那只出人意料的魔豹,勇者下意识揉了揉腰,沉默半晌便转身走了。

然后,鱼实验,变回兽型黑凤凰,悄悄飞入了黑森林。

在枝头看见那只熟悉的黑凤凰,想到在人间时自己以为这是异兽中的神兽,对之颇为亲近,对方甚至驮着自己飞上天,唯独被自己拉着想去见爱人时,总会挣脱了展翅飞走,勇者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魔王被这个笑容蛊惑,爪子下意识朝着树下蹦跶了一下,然后整只凤凰僵住了。

“最喜欢吃烤翅膀了。”勇者嘴角含着无比柔和的笑容,起身把当做飞剑狠狠投刺出去捡回,剑锋下是一只正巧飞过的黑色魔鹰,此刻已被刺穿了脖子:“可惜,这只还是小了一点儿。”

魔王僵硬地立在树枝上,瞧着勇者把拔毛、洗鸟、点火、烧烤、拽下翅膀等一系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勇者甚至噙着饶有兴趣的笑容,在附近取了一些味道辛辣的魔植,把植物汁液当调味料洒在了脱毛魔鹰上,使烤肉香气浓郁。

在勇者对黑凤凰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再下嘴狠狠咬下魔鹰翅膀肉时,魔王再克制不住地扇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一霎,他分明听见了勇者嗓子里溢出一声带笑的“哼”。

大抵是乐极生悲,当夜,雨雪淅淅沥沥落下,地下黑森林温度骤降,比前几日都冷。勇者无奈之下,动身前往附近一个山洞里的温泉泉眼。即便那里窝着一群魔鳄,注定有一场恶战,他为了不受冻,也只能全力出手和它们争夺地盘。

黑凤凰尾随而去,观战至终局。瞧着魔鳄们负伤而走,与之辗转挪移纠缠半天的勇者同样流了血,他默默化为黑发披肩、额发发赤的人形,脚步沉稳走上前,为勇者递了几瓶疗伤药。

“你为什么…”见人垂头行云流水般处理伤口,魔王忍不住问道:“不用我心头血的魔力?”

消耗多了,你就要再抽自己心头血给我补。次数一多,难免精血不足、实力下降。勇者低垂的碧色眸子里,闪过几丝微不可察的温柔,但抬头时分毫不露:“不过是改善一下生活环境,犯不着欠你人情。”

人情?魔王苦笑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说勇者太骄傲,还是太老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勇者收拾好伤口,满不在乎地在泉眼旁用兽皮搭了几层厚实的地铺,再毫不在乎潮湿,直接躺了下去。

静静发了一会儿呆,魔王化为黑凤凰,蹲坐在了山洞口。雨雪越来越大,哪怕他挡住凉风,泉眼边的潮湿空气,也随之越来越凉。

勇者在兽皮里蜷缩成了一团,睡得不太踏实。

魔王犹豫一下,振翅悄然回旋,落在兽皮上。纯黑色羽毛彻底展开,如一张羽网,又如一个不透风的帐篷,将勇者遮盖了起来。

黑绒羽之下,勇者微凝的眉峰不自知地舒展,呼吸重归均匀。他的手无意识动了动,揽住了身前的黑凤凰,指尖恰好搭在展开后宽如薄毯的尾羽上。

魔王无声一笑,埋首在勇者金色短发之上亲了亲,也跟着闭上了眼睛。直到清晨,他于睡梦中被一只手轻柔抚摸羽翼,从翅膀根捋毛到尾羽。喜欢被梳毛,是羽族的本能,魔王被那只手捋得很舒服,便顺从本能,把每一根羽毛都舒展开了。

“嗷!”正在此刻,一个尖锐刺痛侵袭而来,让魔王梦中惊叫出声,整只鸟都炸毛成了团子。

始作俑者慌乱松手,却下意识把黑凤凰尾羽上最黑亮的那根毛,朝着兽皮被窝里藏了藏。

扫过最尾端缺了一根长羽,但依旧还算美丽的尾羽,魔王神色复杂,与讪笑的勇者面面相觑。

“很好看。”对望片刻,勇者耐不住心头的尴尬,讪讪说道:“我就…不小心…多用了点力。”很久以前,在人间看见这只总愿意亲近自己的凤凰,为对方梳理羽毛时,他就有这种冲动了,只是没敢下手,怕黑凤凰气跑了飞走。

魔王:“……”他静默片刻,有点无奈,又有点沮丧道:“可现在没之前好看了,要好几天,才能重新长回来。”

真好哄。勇者暗笑一声,握着尾羽放在身后,脸上露出再真诚不过的微笑:“没什么神兽能美过凤凰。”

“我就当赞美收下了。”魔王化为人形,黑羽变为一身华丽低调的袍服,将黑发甩在身后:“你可以出去了,温度回升,正适宜打猎。”他丢下此言,快步离开山洞。

可勇者分明看见,魔王耳根是通红的。这令他不自觉笑了一下,拿起利剑快步走出了山洞。果不其然,不管是魔王还是黑凤凰,都不见了。

接下来的寒冬腊月,勇者与魔王之间,隐有了不言明的默契。勇者打猎会稍微多做一份,黑凤凰会在晚上准时出现,用过预留的单人晚膳后,为勇者遮风挡雨。但除非勇者冷极了瑟瑟发抖,不然,魔王哪怕是黑凤凰的样子,也不会过于接近。

对此,勇者心知肚明,魔王不怕被拔毛,怕的是忍耐不住而伤到自己。他自然不会戳破魔王这份潜藏的温柔,只拿出在人间界和爱人同居时的手艺,再艰难的条件,都变着法下厨。可勇者总归会不经意突出一下,自己是重视生活质量,为魔王做饭只是附带与不想欠人情。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又不想失去如今还算和平的局面,魔王便始终忍耐着。有一天夜晚,因暴风雪来势汹汹,大白天就温度下降得厉害,兽群暴动联手。毫无灵智的它们本能排除异己,先一步联手对付人形的勇者。

“这是我的战斗。”被兽群围堵在还有点温度的泉眼旁,勇者厉喝一声,阻住了魔王的变身。他拔出利剑,战斗至黑暗降临,终究还是双拳难敌无数兽。

被黑凤凰夹裹着带走时,勇者垂头丧气不吭声。他本以为,魔王会独断专行把自己带回城堡。对此,勇者颇为抗拒,只是无力反抗。沮丧间,他却发觉,魔王停在了一处遮掩完好的简易树屋处。

“你观察还真仔细。”勇者伸手抚摸树皮,开启了自己留下的机关。这里是他储存干粮之地,放了一些晒干的果子与腌制入味的魔兽肉,迫不得已也能用来凑合住。

黑凤凰在背后推了勇者一把,邪意的紫色魔瞳闪动几分无奈催促。此时已值夜晚,山风呼啸而过,电闪雷鸣交加,急雨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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