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苑平藏
这是最近,璃月说书先生口中最常说的桥段,也是璃月人民最喜欢的故事,没有什么比见证一个同时代的英雄诞生,更令人激动和振奋的了。
但前提是,这一切是真实的。
……
漩涡之魔神复苏之日,璃月,黄金阁
“哈哈哈,原来如此,真叫人意外”
平台上无数千岩军倒在地上,他们空洞的双眼中充满绝望,不甘的望向大殿的尽头,却再没有机会合上。
那原本被高高供奉的先祖法褪,外侧保护的屏障已被击碎,正如同一滩垃圾般被丢在地上。巨龙的胸口上残留着一个空洞,散发着浓郁的元素力。
威严的龙首上,达达利亚悠闲的侧坐着,一只脚正踏在巨龙的眉心处,狠狠地碾压着,将那一块额骨踩的凹陷,渗出金黄色的血液。
他的另一只脚自空中垂下,肆意的来回晃动着。
那脚下,是前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旅行者空。可此刻的他,却浑身伤痕的跪在地上,艰难的挺直身体,仰着头努力舔舐头顶的靴底。
血迹和污泥混合在脸上,将那洁白的小脸玷污,被靴底印上一个个错杂的纹路。
黑色长靴自空中划过,一次次摩擦着空伸长的舌头,感受着舌尖滑过靴底的丝滑,没有丝毫怜惜,像是在对待什么无谓的工具。
舌尖的嫩肉破裂,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空的嘴角淌下,连同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痛难忍。
终于,那黑色长靴落下,稳稳的踏在那张肮脏的小脸上,将地上人又踩低了几分。那张俊俏的脸庞只被达达利亚当作垫脚石,顺势从龙首上跃下。
华丽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空望着那远去的高大身影,虔诚的伏地叩首。
“今天过后,你就是璃月港的英雄了”
“记住你的身份,英雄”
大厅内除了空之外,再无任何存活的生命,因而没人能听到少年口中的喃喃细语。
“主人……”
……
璃月,璃月港
“手拿开”
细长的马鞭抽打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紫红色的细长印记,与数条深浅不一的红痕交织着,勾勒出抽象而又扭曲的疯狂。
“不要挡着”
套着黑色长袜的脚踏在金色的发丝上,从鬓角延至脸颊,将脚下少年娇嫩的脸庞死死压在地上,碾碎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
“再说一遍,手拿开”
马鞭抽打身体的声音再度响起,金发少年跪伏在地上的身体忍不住因疼痛而颤抖,那高高抬起的臀部,早已惨不忍睹,布满细密的鞭痕。
达达利亚用脚尖剥开少年耳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袜底的棉线在惨白的面颊上轻轻揉搓,如同在踩一块柔软的踏板。那袜底早已被少年因疼痛而流出出的冷汗浸染,湿黏的贴在脚底,吸入的水分与少年呼出的气息相碰撞,传来酥麻的触感。
达达利亚用脚在空的脸上轻点,享受着因对方的痛苦而带来的舒适感,湛蓝色的眼眸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多少下了”
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空失神的眼眸努力的聚起焦,盯着面前黑袜底部冒出的线头,嗓音干哑的回复道
“43下”
闻言,达达利亚戏谑的笑出声,嘲讽地打量着脚下的玩物,手上的马鞭再度挥出,落在那高抬的臀部上,精准的打在一处略微完好的皮肉上,与其他鞭痕构成交错,构成细密的血网。
“为什么打你,说说吧”
刚刚的鞭打让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因痛苦而瞪大,口中不自觉地流出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
空大口喘着粗气,将环绕四周的足香吸噬一空,感受那股灼热的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尽管身体被折磨的虚弱,精神却愈发兴奋。
他想抬起头,仰望那只踩在他脸上的大脚,将自己的鼻尖埋入对方的脚掌,从棉线的缝隙中捕捉每一丝属于达达利亚的气息,属于主人的味道。
可空不敢这么做,只能看着那大脚在自己脸上游走,被马鞭一次次惩罚,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眼前的男人。
因为,是他背叛了主人。
是他经受不住诱惑,妄图从别人身上获得同主人一样的温暖,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可是,主人就没错吗。
须弥、稻妻,达达利亚的足迹遍布了提瓦特,所到之处的消息也零星的被空知晓。
赛诺、五郎、钟离先生、甚至于流浪者……
“为什么,宁可玩弄其他人,也不肯来找我……”
思绪留转间,空不经意将心底的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头顶的压力消失,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也感受不到了,空努力支撑起身子,妄图追随头顶的黑袜,就像追随达达利亚的脚步。
然而,他的脸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将他提起,迫使他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眸。
“你在埋怨?”
“这样我可太伤心了,还想着给你找几个兄弟”
精细的手臂伸进空的怀里,剥开层层衣物,径直探入贴身的护甲中,从里面拿出一朵绽放的清心。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忠诚”
达达利亚无视空慌乱的眼神,嘴上噙着冷笑,随手将那清心放回原处,抓着空的手松开,将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臀部的伤痕与木质地板相触碰,撕扯的疼痛让空回想起一些不曾注意的细节。
破败的花园,凌乱的房间,毫无过往的景致……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是他无数次在达达利亚脚下沉沦的场所。
原本每次来钟离先生都会跪在门口迎接,在自己伺候达达利亚时,钟离先生也会在一旁安静的等候,在一切结束后收拾残局,将屋内收拾的一尘不染。
可现在,钟离先生,去哪了……
没错……无论是赛诺、五郎,都被毫不留情的抛弃了吧……
就连尘世的神明,也会被抛弃嘛……
那自己……
空心底的怨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可悲的占有欲瞬间被遗弃的恐惧感吞没。
他挣扎着爬起身,将脸贴在那黑色棉袜上,舌尖伸长加速舔舐着上面的绒毛,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如同得知自己将被丢弃的小狗般,卖力的祈求主人的怜悯。
“不…不…那不是…我没有”
“求求您…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
“不要…”
涎水混着眼泪,打在黑色棉袜上,将本就潮湿一片的面料浸透,隐约间渗出里面白皙的皮肉。
空似乎感受不到疲惫,疯狂的舔弄着达达利亚的袜子,舌尖毫无止息的在各处打转,用最卑微的方式,讨好头顶的男人,妄图以此弥补自己的过错,获得对方的宽恕。
袜内的皮肤愈发清晰,舌胎几乎能感受到那被包裹的嫩肉。口水一次次干涸,又不知从何处涌出,如同决堤的爱慕,潮水般翻涌。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那足尖抵在了空的额头。
一个个修长的脚趾被湿透的棉袜包裹,趾缝的轮廓被清晰地勾勒,零星的线头早被舔的酥软了身子,软绵绵贴在脚底。
那一瞬间,空不知为何,内心的躁动都随之平静。
面前的大脚,宛如神明伸出的手,救赎他这个背负罪恶的生灵。
足尖下移,顶住空的下巴,将那张布满泪水和涎液的小脸抬起,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眸。
“什么都可以?”
空注视着头顶那人,看着那张俊美的脸上浮起了邪魅的笑容,上扬的唇瓣轻轻开合,磁性的嗓音如清泉般溢出,像天神的呢喃,在他耳边环绕,让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不断点头。
达达利亚嗤笑一声,随即不再理会地上的人,随意的踩上黑色长靴,转身向屋外走去。
“过来吧,给你看个好东西”
硬质的鞋底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穿过一地的狼藉。
一副残破的青色面具横在地面,其上恶鬼的图案栩栩如生,精美的花纹却遍布细密的裂纹,在那黑色长靴经过时,如同垃圾般被狠狠踏在脚下,鞋跟压在恶鬼怒张的口中,将原本的裂纹再度加深,几块碎屑随着那长靴的抬起而掉落。
然而,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的视线紧紧贴着达达利亚,手脚并用的追了过去,即便路过那副破碎的青色面具,也丝毫没有察觉。
……
天色渐渐深沉,院子里刮起微凉的风,吹的空瑟瑟发抖。
坚硬的石砖让空膝盖生痛,臀瓣上的鞭痕被吹得愈发鲜红,仿佛下一秒就能渗出血来。
前面的背影走的很快,空只能不顾疼痛,奋力的加快速度,跟上那人的步伐,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绝不能让主人失望。
终于,那身影在一扇门前停住,轻轻推开房门。
打开门,房内窗户紧闭,一片昏暗,却散发着淡淡幽香。
这原本只是一个存放杂物的房间,而此时,房间里的杂物早已被清空,正中央放着一把宽大的松木靠背茶椅,如同帝王的宝座般,在空荡的房间内格外醒目。
房间的角落,立着一个香炉,此刻正缓缓地焚烧着,那淡淡的幽香便是由此传来。
空爬到那张茶椅前,偷偷望向椅面。
这茶椅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中心被开了一个圆形洞口,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茶椅下方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木箱,顶部同样是一个圆洞,与椅面上圆洞相连接着。
“这是枫丹最近研发的新品,被叫做抽水马桶,是用来如厕的”
达达利亚径自走到房间的中央,随意的褪下裤子,扔到一旁,漏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和胯间的巨物。他在那把茶椅上坐下,光洁的臀部将那圆洞覆盖大半,双脚自然地踩在空的膝盖上。
空看着面前的巨物,不仅吞了吞口水,身体前倾,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其含住。
“让我看看,你和他,谁更好用吧”
温热感在唇齿间迸发,一股暖流涌入,席卷过空的舌苔,顺着幽深的隧道,朝他的体内流去。
腥臊的味道在体内回荡,可空却觉得这一切无比美味,那流淌在口中的亵液,如甘露般清甜。
水流渐渐放缓,空身体稍稍向前,将那巨物整根吞入,舌尖在圆润的龟头上打转,将上面残留的液滴拭去,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就在空沉浸在被使用的快感时,空气中的那股幽香里,忽然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
空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偷偷瞄着头顶闭目享受自己侍奉的主人,视线穿过面前白皙的大腿,透过圆洞向黑暗中往去,借着屋内微弱的光亮,看到那如同花蕊般绽放的臀瓣间,结出了金黄色的花蜜,随着那花蕊的轻颤,向下缓缓的坠去。
空没想到,达达利亚真的会在自己面前排泄。
一瞬间,他有些恐惧,不知道将被如何使用,更害怕自己不能让主人满意。可内心的期待很快就盖过那一抹恐惧,他渴望得到达达利亚的一切,想成为他脚下最忠诚的狗。
空讨好的用力呼吸着,将那花蜜散发出的芳香尽数吸入体内,口中的动作愈发卖力。
他的余光依旧注视着那下坠的花蜜,朝着黑暗一点点深入,如同神明的恩赐,缓缓落入世间。
忽然,那片黑暗开始涌动,隐约间,一抹暗金色闪烁,与那花蜜交相呼应。
几乎同时,一团嫩粉色的软肉弹出,朝那花蜜伸去,最终抵在花蜜的底部,陷入其中。
神明的恩赐,终于被凡人接下。
空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这一幕,那坨粉红色的软肉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他用来舔舐达达利亚鞋底的东西,是他用来清理龟头上残留尿液的东西,是他被达达利亚用白嫩脚趾不断玩弄的东西。
那是,谁的舌头。
茶椅下面,木箱里面,是个人……
“枫丹的发明确实很新奇,这东西蛮好用的”
达达利亚似乎察觉到了空的震惊,他的身体依旧倚在椅背上,双眼因舒适而微微眯起,脸上神情放松,淡淡开口道
“不过,这个东西要搭配他们的下水系统才能使用”
口中又流入了些许温热的液体,空一边努力接应着,一边偷偷看着椅子下的景象,思考着那人究竟是谁。
臀瓣间那花蕊开始绽放,花蜜飞快地涌出,长长的柱体推积到那人的舌头上,被飞快吞入,尽数接下,那抹淡粉色已被金黄取代。
神明的恩赐,凡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很可惜,璃月下水系统还不完善”
花蜜涌出的更加快速,黑暗中那人不得不张大嘴巴,将来不及咽下的花蜜含在嘴里,舌头又去接受新一波恩赐,那洁白的牙齿同舌头一般变得金黄。
“所以我只能自己改良一下”
花蜜如猛龙过江般溢出,粗壮的泄物甚至来不及被吞入,只能堆在那人脸上,那坨被金黄浸染的软肉无助的挥舞着,试图弥补自己的无能。
“不过,现在也不能叫它马桶了”
“我称它为,仙桶”
突然,一阵机器响动的声音传来,空看到面前木箱正面的木板缓缓落下,里面竟是一层玻璃,骤然间,房内灯光亮起,那片黑暗瞬间被驱散,里面的一切再也无所遁形。
“仙桶,也就是依靠仙人运转的马桶”
“话说,这位也是你的老朋友吧”
一瞬间,彻骨的寒意翻涌,哪怕口中再度涌入灼热的液滴,也无法温暖空此时的心情。
隔着薄薄的玻璃,空看到那个曾经清冷的少年,脸上铺满秽物,牙齿和舌尖被浸染的金黄,那张小脸鼓起,嘴巴装满肮脏不堪的泄物,狼狈地吞咽着。
“魈…”
口中浊液溢出,顺着空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
空被眼前的一幕震撼,无法想象那个如诗画般的少年,何以沦落至此,成为一个下贱的便器。
舌苔上的巨物被抽离,空脱力的趴在地上,隔着那层玻璃望着里面的魈,却迟迟不敢开口。
箱里的少年只有肩部和头露了出来,其他部分埋在地下,不知以何种姿态承受这一切。他的头高仰着,正对着达达利亚的后穴,如同仰望神明的凡人,等待恩赐的降临。少年金色瞳仁再无往日的锐利,只剩下麻木,机械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空忍不住轻轻拍打玻璃,吸引魈的注意。
箱内的魈循声望去,看到玻璃外跪趴在地上的空,痛苦和挣扎瞬间蔓上那张沾满秽物的脸。
与此同时,头顶那朵花蕊再度轻颤,将花蜜夹断,随后一点从空中坠下,落在少年碧绿色的头发上,将那最后一抹颜色玷污。
隔着玻璃,空和魈互相注视着对方,仿佛想努力确认,对面那个不堪的人,并不是彼此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他们一起猎杀魔物,一起对抗魔神。一起在海灯节共饮,一起互诉衷肠。可如今,他们都成为了达达利亚脚下的玩物。
高坐在茶椅上的达达利亚似乎厌倦了这温情的戏码,他一脚踩在空的头上,压着对方将刚刚流到地上的尿液舔舐干净,就像踩着一块肮脏的抹布。
同时,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木箱内便不知从何处,涌进了无数清水,转瞬间将魈淹没。
魈口中的秽物还没吞下,那清水便已经没过头顶,快速形成了凶猛漩涡,在魈脸上冲刷着,抹去附着的那些金黄,漏出原本白皙的面庞。
魈不敢停下,刚刚咽下口中秽物的他,开始大口喝着四周不再清澈的水,双目因窒息逐渐变得涣散。
空终于知道,为什么达达利亚要叫它仙桶了。
尽管看着魈忍受着痛苦,被如此残忍的对待,空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俯在地上舔舐着地上的尿液。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惹怒了主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能放弃,尽管箱中人,是魈。
无数次的吞咽后,箱中的水位终于下降到可以呼吸的高度。魈大口吸入空气,哪怕那空气浑浊不堪,充斥着泄物的恶臭。他定了定神,再度仰起头,已然被冲刷干净的舌尖恢复了嫩粉色,朝着上方一点点探去。
神明的恩赐,无论如何,都要心存敬畏。
空无法形容眼前这一幕,在隐雾和白霜中行走的仙人,此刻竟已如此卑微的姿态,用那被露水滋润的舌尖,企图去触碰他人最肮脏的后穴。曾经少年的清冷矜贵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副卑微讨好的躯壳,用尽全部力气扶侍头顶的男人,一如一直以来的自己。
舌尖终于接触到了花蕊,就像凡人终于触碰到神明的足底。它开始围着花蕊打转,将散落的花蜜清理干净,随后缓缓探入花蕊,将所有玷污神圣之物携走,直到那花蕊洁净如初,再无半点污浊。
“感谢主人使用仙桶”
神明的恩赐,无论如何,都要心怀感激。
曾经清冷的声线多了几分沙哑,但言语中却有几分难以察觉的虔诚。空静静的聆听着,心中却愈发的失落,眼泪从眼角溢出。
魈,也被驯服了。
那个清冷的少年,终究也成为了下贱的玩物。
……
一切结束了,对于达达利亚而言,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如厕罢了,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箱中的那个仙人,最开始还拼命抗拒,现在已经可以毫无阻碍地吞下泄物了。
相比之下,还是驯服的过程更有趣些。
尘世的神明也好,异世的旅者也好,隐去的仙人也好,于达达利亚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何使用他们,只是他的一念之间罢了。
抬起踩在空头顶的脚,达达利亚坐起身子,冷冷的打量着脚边的少年,下达着最后的审判。
“连尿壶都做不好的狗,看来是没什么用了”
……
不可以……
无论是谁,不能取代我……
哪怕是魈……
似乎在心中做下某种决定,空突然跪坐起身,扶在达达利亚两腿之间,张口再度含住那巨物,卖力的吞吐起来。
他吸紧脸颊,用嘴里的软肉将那巨物寸寸包裹,舌尖不断在棍身和龟头上徘徊,唇瓣内抿,遮挡住牙齿,感受那巨物在口中渐渐膨胀,抵在喉咙深处。
达达利亚好整以暇的望着胯间人的动作,嘴角勾起嘲讽的微笑。
鞋跟踢了踢座下的木箱,魈立刻会意的抬起头,再度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达达利亚的后穴,余光透过玻璃,看着外面陌生的空,眼底尽是心痛。
巨物完全胀起,触碰到喉咙深处,空开始不自觉的干呕。
然而,没有丝毫犹豫,空将手指伸入口中,用口水打湿后探入自己的后穴,在伺候达达利亚的同时,打开了自己的洞口。
仅仅是几个呼吸后,手指也才勉强进入,空便迫不及待站起身,横跨在达达利亚腿上,将后穴对准那高耸的巨物,忍着疼痛,咬牙坐了下去。
空害怕,晚了一秒,达达利亚就会制止他的动作,将他如丧家之犬般赶走。
如同刺破黑云的圣光,达达利亚的巨物瞬间抵入了空的后穴,未完全扩张的紧致,反而带来了极致的享受。腿上人哪怕因疼痛渗出冷汗,也依旧卖力的在他身上晃动,那副祈求的表情更让达达利亚心情舒畅。
若是这样,倒有些意思…
空感觉世界变得模糊,时间变得静止,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达达利亚加重的呼吸,看得到对方脸上愉悦的神情。
身体上的疼痛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上的欢愉。
每一次迎合的扭动,空都能感受到那巨物在体内抽插的动作,察觉到对方因为舒适而勃起的青筋,带着棍身在肠道中不断雄动。
“主人”
空望向达达利亚,眼中积蓄雾气,神情几近哀求。
“啧”
男人的身影骤然站起,险些滑落的空被抓住衣领,悬在空中。
达达利亚转身将空丢在茶椅上,看着那写满惊慌的小脸,落入椅面上的圆洞中,和木箱中的仙人面面相觑。
随手抓住面前那条金色长辫,达达利亚如同策马的战神,巨物在空体内肆意地搅动。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会落在空遍体鳞伤的臀瓣上,那一道道血痕开始崩裂爆开,鲜血将白皙的臀部染红,再被一次次撞击涂抹开来。
木箱中,空看着里面狼狈的魈,忽然兀自的笑了。
他笑那样痛苦,却又那样珍惜。
一次次震颤中,他的怀中掉出一抹纯白的花朵。
那纯白落在魈的头顶,花瓣散落,飘到下方金黄色的厕水中,很快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存在过。
清心,却清不掉心中那份欲望。
在最后一次猛力撞击后,空感受到那胜利的花火在他体内绽放,心中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沉沉闭上双眼,似乎进入了梦中。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
“但你可能用不上了”
空低喃着,用只有面前少年能听到的声音。
1月前,璃月,绝云间
飞流直下的瀑布溅起阵阵水花,发出清洌的声响,惹得清风嗡鸣,拂过一旁却砂木翠绿的枝丫,几片嫩叶随风飘散,吹到距离瀑布不远处,一方宁静的浅潭中。
浅潭尚未及膝,清澈的潭水毫无波澜,倒映着四周婆娑树影,以及一位少年清瘦的身形。
那少年跪在水中,双手死死支撑着身体,金色的眸子写满了屈辱。他的脸朝着湖面,平静的水面映出他狼狈的面庞,和踏在他头顶的一只黑色长靴。
似乎是踩得并不舒服,亦或是刻意的羞辱。长靴的主人丝毫没有考虑少年的感受,肆意碾动靴底,不断调整践踏的位置,靴底的纹路印在少年的头顶,不经意间将少年的头也压得更低了几分。
长靴的主人,一位面容俊朗的橙发青年,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那少年犹豫的神情。
那青年另一只脚凌水而踏,神奇地浮在水面上,不曾沾染一滴潭水。那只长靴不偏不倚地横在少年面前,无论少年眼神如何躲闪,都能看到那洁净的靴面,随之不禁脸庞隐隐作痛,表情更加扭曲,似是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时间慢慢流逝,青年有些不悦地加大脚上的力度,不顾少年拼命地抵抗,轻易将人踩入水中,直到少年整个头都没入水下,匍匐在自己靴底。
平静的水面被打破,冒出一串气泡。
“考虑得怎么样了?”
“降魔大圣?”
……
不久前,璃月,绝云间
此时的魈尚未有丝毫狼狈,一头墨绿色发丝随风而动,额前有着几缕翠绿色挑染,衬得少年面庞更加灵动。他身着白色底衫,两条手臂裸露在外,裤腿在膝盖下方收紧,脚踩一双有着铁甲装饰的长靴,显得英气逼人。魈身周涌动着浓厚的仙气,那清冷的面庞没有任何神情,金色眸子淡漠地注视着瀑布下方的不速之客。
一头张扬橙发的达达利亚,此时也只是斜倚在栈桥上,微微仰头,蓝色眼眸掠过头顶的少年。
“我知道你,愚人众公子”
魈淡淡开口,声音如潭水般清冽,不含任何感情,给人莫名的疏离感。
“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听到问询,达达利亚并未急于回应,只是微微转身,正视上方少年模样的仙人。
少年高居瀑布之上,单薄的身形隐于潺潺的流水之中,超脱尘世,如烟雾般缥缈。达达利亚向上望去,却看不清少年的容颜,只能感受到那毫无波动的视线,似是在睥睨什么尘埃般渺小的存在,无视一切凡人。
达达利亚心情有些不爽,原本要出言调侃几句的想法,也被少年倨傲的态度打消了,心下只觉得无趣。
“若无要事,就此退去”
见下方那人久久没有回应,亦不曾离去,魈的声线微微下压,周身涌动起淡淡肃杀之气,似乎想让其知难而退。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最后的兴致消磨殆尽,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上,紫色的元素力开始翻涌,穿着黑色长靴的脚尖轻轻扭转,顷刻从原地消失不见。
就算是魈,也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一瞬间呆愣后,魈的眸色立刻沉了下去,略带慌乱地张望着四周。
离开了?不对!
一阵风吟声传来,似是一片树叶落在耳畔,惹起一阵酥麻,却让魈心下一惊。
“你一向喜欢站这么高么?”
磁性的嗓音传来,犹如恶魔的耳语。下一秒,魈猛然转身,双手护在胸前,堪堪挡下突如其来的一击,身形被剩余力道击飞出去,在空闪转几周后,方才找到平衡,落在瀑布下方的巨石上,随即抬头望去。
刚刚还在栈桥上的达达利亚,此时已然出现在瀑布顶端,身上衣着已然变得一片漆黑,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原样。
“不愧是璃月仙家”
达达利亚嗤笑一声,扫视着下方的少年,眼中带着轻蔑,他的神情是那么的自然,仿佛这才是他原本应在的地方。
仅仅一击,两人的位置就瞬间调换,魈成为了那个只能仰望的人,不再高高在上,而凡人之躯的达达利亚,却可以睥睨仙人。
“无聊”
魈淡淡开口,似乎对此并不在意,随即身形一闪,翠绿色的流光划过,猛然闪至空中。魈的手中多了一把碧绿色长枪,朝着瀑布顶端的那人攻去。然而,还未等他近身,一支泛着水光的箭矢猛然射来,魈面带懊恼,不得以停下攻势,回枪抵御箭矢。
“两种元素力?”
魈有些错愕地望着达达利亚,反手抵挡住接下来的几发箭矢,却始终没有机会冲上瀑布,与其正面对战。
“无能”
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烦躁,魈又侧身躲过一箭,刚想趁机反击,却发现瀑布之上的达达利亚,已经收起了长弓。
晌午的日光投来,正恰好映射在达达利亚橙色的发丝间,散出缕缕金光,随着瀑布的水流冲下,与每一个水珠融合,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华丽,似乎搭起了一个盛大的舞台,只等主人公登场。
达达利亚背对日光,如同带来光明的天神,丝毫没有将下方的仙人放在眼里。
他纵身一跃,脚上的黑色长靴踏在湍急瀑布上,如同踩在平地。随着水流向下滑去,达达利亚高挑的身形如同游鱼,肆意地在急流中穿梭。他的身后激起千层浪花,恍惚间组成一条巨大的鲸鱼,张开血盆大口,率先向魈扑面而来。
魈紧了紧手中的武器,脚尖在巨石上轻点,身形主动朝那巨大的鲸鱼掠去,长枪重重砸在鲸鱼的头顶。
然而,意料之中的打击感并未传来,魈很轻易击溃那鲸鱼,随之被满天的水元素包裹。
破碎的鲸鱼化作无数水花,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团,将魈包裹其中。柔软的水花化解了魈全部的力道,就连身体也不紧变得绵软。
魈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奇怪的幻影,无数情绪占据了他的脑海,被魔神役使的屈辱,和伙伴并肩作战的畅快,站在帝君身后的骄傲,受业障折磨的痛苦,同异世旅者畅谈的欢喜……
忽然,常年战斗的经验让魈警铃大作,思绪瞬间清醒,他摆脱四周的桎梏,奋力向水团外游去。
然而,魈刚刚从那鲸鱼化作的水团中探出头,就看到达达利亚已踏水而来,近在咫尺。
魈甚至没来得及看到那张俊美的面孔,只是看到对方那贴身的灰色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以及脚下那双踏着浪花的黑色长靴。
晶莹的水花在达达利亚脚底汇聚,滔天的波浪在他身侧护航,每一粒水滴都好像在为他欢呼,每一缕疾风都好像在为他战栗。
他从水团上方掠过,未等魈有所反应,便抵达对方的面前,借着俯冲的力道,一脚踏在少年刚刚探出的脸上,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方正的鞋印。
浪花溅开,拂过达达利亚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庞。
这似乎不是在战斗,只是单纯地玩乐。
空中的水团爆开,消失得无影无踪,少年仙人如同坠落的惊鸟,急速下坠,落入下方的水域。
“好弱,仙人就这点实力吗”
一个完美的空翻后,达达利亚优雅地落在岸边,寻了一块巨大的石块径自坐下,双腿在面前交叠,轻蔑地看了一眼在水中狼狈起身的魈,嘲讽开口。
“再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吧”
“你…”
魈眼中充斥着愤怒,面色也不如开始时的淡漠,而是充斥着不甘和懊悔。
虽说是自己一时轻敌,但对方倨傲的态度,那种闲庭信步的从容感,让他更为恼火。
甚至,魈亲眼看着,达达利亚抬起脚,将靴底与自己脸上的鞋印比对,似乎是在欣赏什么杰作。
他将手摊在面前,一副绿色的傩面凭空出现,上面印着狰狞的恶鬼,双眼泛起金色凶光。
“靖妖傩舞”
刹那间,魈身周的元素力飞速流转,空中狂风大作,几乎要将四周草木连根拔起。他的长枪指向面前的达达利亚,带起的劲风几乎要把空间撕碎。
“呦”
达达利亚面带嗤笑,并未因周遭环境巨变而有半分紧张。
他身周的元素力也骤然拔高,甚至比魈的仙力更加强大,一套来自地狱般幽深的战甲附着在身上,严丝合缝地包裹上了每一寸肌肉,那俊美的脸上出现一副猩红的面具,手上凭空唤出一把双刃长刀。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骤变,原本接近两米的身体,忽地暴涨至五米以上,如同遗迹重机般高大。而他的身形依旧修长挺拔,流畅的肌肉线条遍布全身,丝毫不显臃肿。
那同样巨大化了的鞋底,在地上留下两个深坑后,脚尖离开地面,悬浮在空中。
方才爆发气势的魈瞬间显得萎靡,他看着那凡人的躯体,突然变得如同远古魔神般雄伟,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恐惧。
巨大的身高差距,显得魈更加渺小,即便来到了岸上,竟也不及对方的膝盖处,像一只微小的蚂蚁,在对抗强大的野兽。
这般的羞辱让魈更加愤怒,他咬紧牙关,眼中的恐惧消失不见。跃至空中,魈手中长枪飞舞,与达达利亚战到一起。
纵是远古魔神,魈也敢与其一战,更何况,眼前只是一个不知用了什么秘法的凡人。
电光石火之间,两道身影在空中不停交手,彼此的武器无数次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同的元素力化作实体,肆意席卷周边,一块块顽石崩裂,一颗颗巨木倒塌,激战的声响贯彻整个绝云间。林间野兽惊起逃窜,各色流光在空中飞蹿,天地甚至都因此震颤。
瞬息之间,二人便战至一处浅潭,相对无言。
狂风慢慢止息,两人的眼中闪过不同神色。
达达利亚悬于浅潭上,面具下之下一脸轻松。他轻轻扭转手腕,仿佛刚刚活动开筋骨,眼中饶有兴致地打量对面的仙人,似乎刚刚的激战对他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助兴。
反观魈,此时正大口地喘息着,面具之下的脸一片苍白,金色双眸充满凝重。他的手臂微颤抖,身躯微微弯曲,单膝跪在岸边,一手握住长枪,支撑着身体,显得十分疲惫,仿佛经历过许久的激战。
就算是魔神大战,斩杀上万妖邪之时,魈都不曾感到如此疲惫。而刚刚几个呼吸间的交战,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未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凡人,也可以如此强大的吗……
平复了下气息,魈站起身来,双脚用力一踏,化作一道浅绿色流光向天空冲去,直达云霄。
高中之中,魈扭转身形,枪尖直指地面,身躯顺着枪尖的方向倒立,如同一只翠绿的玉钉,悬在空中,下一秒骤然坠落。
达达利亚仰头望去,那灼热的日光下,浅绿色的光芒如星辰照耀,愈发明亮,似流星般朝着自己而来。
那本是连肉眼都无法捕捉的一击,浅绿色流光掠过时,就连空中的云朵都未有所反应,自顾自地漂浮着,在几瞬后分崩离析,化为尘埃。或许,即便是尘世的神明在此,恐怕也无法分辨此时魈的身影。
这便是降魔大圣魈,倾尽全力的一击。
然而,就在那长枪要刺中达达利亚面庞的一瞬间,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猛然抓住了枪杆,硬生生逼停了魈的动作。
一股气浪震开,浅潭四周的岸堤崩塌,四周的树木全部受到波及,轰然倒地。
少年仙人的身影在空中浮现,那前冲的身影还没来得及顿住,双脚在空中失去稳定,慌乱地摇摆起来,双手用力握住手里长枪,似乎想夺回武器的控制。
一声清脆的声响,魈呆愣地看着手中的长枪,那经过无数能工匠人打磨,陪自己度过漫长岁月的武器,只是被那个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握,便应声从中断裂。上面的光华转瞬消散,变成无数碎渣,落入下方的浅潭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魈瘦小的身形僵在半空,凝视着达达利亚身姿,眼中写满了惊慌和无助。
“不可能……”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像是在赶走周边的飞萤般,落在魈的身体上。
看似毫无力道的一击,魈却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只看到那抹黑色遮住视线,身上便传来千斤的重量,那瘦小的身形再也无法承受,如那碎裂的武器一般,坠入下方的浅潭中,溅起无数水浪。
片刻后,汹涌的潭中又归于平静。
魈半跪在浅潭中,双手用力支撑着身体,十分勉强地维持着,才能不立刻倒下。然而,他的身上浮现出一张细密的电网,瞬间与周遭的潭水连成一片,构成一座水与雷的坚固的牢笼,让他浑身麻痹,无法动弹分毫。
身披幽黑战甲的巨大身影飘来,在少年面前缓缓落下,巨大的脚尖轻踏在水面上,静静地伫立着。
魈看到面前出现的黑色靴面,挣扎想站起身,却一次又一次被那水雷编织的大网固住,跌回浅潭中,不断地抽搐着。
达达利亚低头看着脚边垂死抵抗的身影,方才心头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赤红面具消散,露出里面俊美的容颜,和那讽刺的嘲笑。
魈只觉得那么浑身无力,他奋力抬起头,却只看到那不屑的眼神,心中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空了,再度低垂下头。
眼前那只黑色长靴离开水面,消失在魈的视野里,细长的水线沿着靴底流淌而下,滴滴落在魈的头顶,顺着发丝,滚落在他的脸颊上。
当人想踩死一只蝼蚁,蝼蚁只会感受到一片黑暗,在拼命逃窜之后,沦为一团粉芥。
当那穿着黑色长靴的大脚抬起,一抹阴影遮盖住少年仙人的身形,那看起来娇小的躯体,就如同地上的蝼蚁,逐渐被那长靴逐渐覆盖。
那靴跟踏在少年低垂的脑袋上,竟是将少年整个脑袋瞬间砸入水下。那靴底随之下压,盖住少年的肩脊,踩住少年的腰背,稍稍用力,便将少年狠狠踩在脚下,如同一块巨石,将少年压至浅潭之中,再无法反抗。
达达利亚并没急着缩小身形,反倒享受着这种碾压仙人的快感,看着魈大半身体都被自己踩在脚下,心中无比畅快,脚下的力道也加大几分。
感受着脚底仙人因溺水窒息而不断抽搐,看着无数气泡涌出水面,达达利亚淡淡开口
“下次,别站那么高了”
……
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只记得被对方踩在脚下,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窒息和屈辱的感觉包裹着他,却又无法反抗。
身上湿漉漉的,魈稍稍挪动了下身子,才发现自己依然泡在水中。这种程度的窒息虽然不会危及仙人的生命,却也让他全身无力,此时就连挪动一下,都痛苦不已。
走了…吗…
魈想要抬起头,可下一刻,那熟悉的压力又从头顶传来,将他踩回水中。
“醒了?”
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魈才知道,原来达达利亚一直不曾离开,而自己的头,一直被对方当作脚垫,踩在脚下。
“起来吧”
那施舍般的语调让魈心中愤怒,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像一个仆从,卑微地听从对方的命令。
若是帝君在…
魈承认自己的失败,但心中依旧对达达利亚充满蔑视。
若是今日帝君出面,对方无论如何也只能落荒而逃。
凡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神明。
想到此处,魈心中的不甘稍减,随着头顶压力的消失,他在水中跪坐起身。
然而,当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身体顿时僵硬,那刚刚放缓的心神,此刻如同坠入深渊一般,被无尽的黑暗吞没,熄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斜阳倾洒在水面上,将达达利亚一头橙色发丝映得火红。
身上漆黑的战甲早已消失,身形也恢复到正常的大小,达达利亚在湖面上端坐,双脚自然翘起,凌空踏在水面上。
他的身下,身穿棕色的长衫的钟离匍匐在水中,四肢笔直地支撑着,将脊背挺的平坦,用自己的躯干,搭起一个方正的椅子,任由达达利亚坐在身上。
“帝君…”
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他追随过无数日月,奉为神明的存在,此时竟以如此卑微的姿态,跪在水中,被一个凡人骑坐在身下。
那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像那黑色长靴下的潭水,无论荡起怎样的水花,都无法触及靴底分毫。
达达利亚…究竟是什么人…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将剑尖指向神明,甚至连帝君都…
简直…不能饶恕…
“你…怎么敢…”
魈死死咬着牙,尽管身体依然跪在水中,眼神却充满杀气,死死盯着达达利亚,几乎想要将其撕碎。
可下一秒,面前的达达利亚甚至没有起身,只是脚尖微抬,一股无形的重力便笼罩在魈身上,将那刚刚挺起的身躯,重新压回到水中。
那股力量,魈再熟悉不过了。
视线一点点下跌,直到双眼再次被潭水包裹。
从水底向上望去,魈只能如一只虫子般仰视,看着达达利亚的靴底纹路,在水面的折射下蜿蜒扭曲,如同道道利剑,刺入心底。
磐石…的力量…
帝君…为什么…
魈不明白,帝君为什么受到这样的侮辱,不仅毫无反抗,甚至为了面前的凡人出手。
“唉,仙人的脾气就是大”
“还是要你们的神明来教教,怎么做一条好狗”
水波开始转动,魈感受到达达利亚站起身,伫立在自己头顶正上方。
身上的重力减退,魈下意识抬起脸,头顶不偏不倚地撑起达达利亚的靴底,如同什么设置好的机器般,自然而然地完成它的使命。
“帝君…为什么…”
头顶长靴碾动,魈只觉得头皮火辣辣地痛,却也不得不强撑着,充当一个名副其实的脚垫,回应主人玩弄自己的雅兴。
魈回忆起曾经被魔神奴役的岁月,也是这样的屈辱。
那时,是帝君出手拯救了他,如幽夜中的月光,照亮了他昏暗的生命,指引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可如今,连帝君也…
不…帝君绝不会这般任人欺凌,更不会像自己一样,如此轻易被击败…
帝君一定有他的…苦衷…
“契约”
念头通达的瞬间,魈的头顶传来达达利亚的声音。
“什么契约?”
尽管被踩在脚下,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对方的面前,魈还是迫不及待地张口询问,语气满是焦急。
“呵,真是忠心啊”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脚尖轻点,一下下拍打着魈的头顶,看着对方满面屈辱,却为了得到答案努力克制的样子,心情更加愉悦,也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钟离先生和我签订了契约,代价嘛,就是永远成为我的狗”
“既然你这么担心他,不如替他履行吧”
“正好,我倒觉得,你的头踩起来更舒服些”
狗…
方才没有在意,此时魈才觉得这个字这么刺耳。
将神明视作刍狗…这个凡人…究竟是…
帝君…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签订这样的契约…
如果答应了…帝君就能…
可是…
魈低着头沉默不语,水面倒映出他伤痕累累的面庞,屈辱的表情,褴褛的衣衫。同时也倒映出那将他的头践踏在脚下,一尘不染的脸上满是戏谑的凡人。
直至此时,魈才第一次认真注视起达达利亚。
高大的身形站得笔直,身上衣服熨烫得整齐,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微抬的长腿是如此纤细,修长的西裤贴在肌肤上,在裤脚处收紧,扎入黑色长靴中,干净利落。这样的身形,即使在凡人中,亦是罕有的存在。如此出尘的优雅气度,一如世人对他的称呼,公子。
而那张脸,明明是那样年轻的面庞,甚至还带着一些未褪去的少年感。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一丝褶皱,湛蓝的双眼波光粼粼,似晚星下的湖泊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像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凡人,竟能将神明和仙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那水面中近在咫尺的靴底,此时依旧踏在头上,时不时发力将自己踩入水中,大脑被冰凉的湖水刺激,在一次次摇晃中愈发迷离。
“好…”
为了帝君,抑或是为了什么…
魈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下颚被黑色长靴挑起,魈的视线被迫从水面上抽离,仰望着头顶的凡人,或者说,他现在的主人。
“让我想想,契约的内容就是…”
几天后,璃月,璃月港
“公…公子大人”
小院中,愚人众债务处理人卑微地躬着身,颤抖着声音,请示着面前随意坐在石阶上的达达利亚,视线不住地向阶梯下方瞟去。
达达利亚头发微微凌乱,眼神中有些不耐烦,身上衣服扣子也没有系紧,就像某位富家少爷,在享受悠闲的宅居时光。浅灰色的裤子压在青石板上,挤出了淡淡的褶皱,显得更加随意。修长的腿微微屈着,一只脚踏在下方的石阶上,黑色长靴的靴底与青石板严丝合缝。
然而,他的另一只脚下,却是张白皙的少年脸庞。
那少年正跪在石阶末端,双手支撑着身体,头高高扬起,用脸承接着漆黑的靴底。那张俊俏的小脸,此时已被靴底完全覆盖,五官尽数被压住,靴底与皮肉同样严丝合缝,似乎对于靴子的主人而言,少年的脸庞与一旁的青砖,没有半点区别。
债务处理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尽量忽略眼前的一切,犹豫地再度开口
“至冬又来了一队新兵,等待您的训导…您看是…”
男人掏了掏耳朵,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脚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踩的脚下少年那张小脸也更加扭曲。
“你的面具呢?”
男人淡淡开口,脚下少年身形一颤,一张破碎的傩面随即附在脸上,隔绝了靴底和皮肉的接触。
下一秒,黑色长靴猛然用力,那傩面如脆弱的玩具般被踩碎,闪着浅绿色流光的碎片落在地上,靴底再次重重踏在少年的脸上,踩得少年身影摇晃。
“别停“
债务处理人震惊地看着少年一次次凝聚脸上的傩面,又看着那面具一次次被踩碎,坚硬的靴底反复地在少年的脸上践踏。
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能看到那瘦小的身影,在一次次践踏下逐渐蜷缩起来,显得弱小而可怜。
“算了,带来这里吧”
似乎是玩腻了,男人停下了对少年的玩弄,随口说道。
收到指令的债务处理人,如蒙大赦般地躬身离去。
他不会认错,内部手册上有提过,地上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而是璃月最可怕的仙人,降魔大圣…
……
米哈伊尔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愚人众火枪手,刚刚来到璃月的他,刚刚收到上级通知,将以新兵的身份面见执行官公子。
虽然是执行官中的末席,但对于米哈伊尔来说,依旧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米哈伊尔激动地跟着队伍走着,穿过一个个狭窄的小路,进入空旷的宅院,脑海中还不断回忆着已经烂熟于心的内部手册,盘算着争取在执行官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璃月的仙人,理水叠山、削月筑阳,精通机关之法的是流云借风真君,而最不能招惹的是…
降魔…大圣…
院子中,公子大人即使坐在台阶上,那上位者的姿态依旧尽显无遗。
可是…可是…
可是此时此刻,正跪在公子大人脚边,用舌尖清理公子大人靴底的那个少年,正是自己刚刚背到的,璃月最不能招惹的仙人,降魔大圣。
与其说是仙人,此时的那位,更像是一只被饲养的家犬。
原本画本上那挺拔的身姿,此时跪伏在地上,仰视着公子大人的靴底,摇尾乞怜般的伸长舌头舔舐,看不出丝毫仙人的仪态。
那张曾让米哈伊尔惊讶的白皙脸蛋,早已被踩满无数的红痕,组合成一个个清晰的鞋印,靴底纹路交叉烙印,几乎看不出那仙人的原貌。
若不是几乎将那画本刻印在脑海中,米哈伊尔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身旁其他新兵同样也被这一幕震惊,众人鸦雀无声,只能默默注视。
“都来了吧”
终于,米哈伊尔听到了公子大人的声音,心神瞬间紧绷,如同木雕般站立着,等待着执行官的训话。
只是,作为火枪手,超凡的视力能让他清晰地看到,公子大人一边说话时,脚底还在不断碾压着那仙人的舌头。
这就是…执行官吗…
米哈伊尔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纵使是璃月最强的仙人,也不过是己方执行官脚下的玩物,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被分配到公子大人的麾下。
“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践行对女皇陛下的誓言,不惜一切为止冬带来胜利…”
像身旁所有新兵一样,米哈伊尔屏气凝神地聆听着每个字,看着公子大人缓缓站起,声音愈发的磅礴。
“我们的敌人,终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下,连同所有阻碍”
公子大人抬起长腿,黑色长靴在空中划过,狠狠踩在地上仙人的脸上,靴底嵌入肉中,如同践踏着什么垃圾一般。
那身影如神明般伟岸,更使得下方仙人渺小如蝼蚁。
此时此刻,米哈伊尔忍不住欢呼,为公子大人欢呼。
他也想去亲吻公子大人的长靴,宣誓永远的忠诚。
他更想去践踏地上仙人的脸,想要宣泄曾经的恐惧,如公子大人所说,踩碎所有阻碍。
“好了,就到这里吧”
台阶上的公子大人收起脚,那仙人如断线风筝般栽倒在地上,身体似乎因痛苦不断抽搐。
心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米哈伊尔顾不得纪律和礼仪,冲上前去,抬起脚向那仙人踩去。
他要毫无保留践行公子大人的话,将所有敌人和阻碍,踩在脚下。
视线对上那双翠绿的眸子,尽管上面覆满红色印痕,那眼中充斥着屈辱和杀意,依旧如同匍匐的猛兽,让米哈伊尔遍体生寒,身体瞬间僵硬,滑倒在地上。
肆意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米哈伊尔抬起头,看到了缓步向他走来的公子大人。
黑色长靴每迈出一步,似乎都带着无穷的魔力,让他忍不住俯首叩拜。
靴底直直落下,踏遍一个个台阶,踩过青石板,碾在那仙人的脸上,靴底缓缓覆盖,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变得屈辱而无助,最终被完全阻断。
柔软的肌肤被踩得凹陷,仙人的脸庞如同再寻常不过的青石板,被公子大人踩在脚下,再无动静。
刺骨的寒意消退,米哈伊尔看着面前伸来的手臂,颤抖地握了上去。
“叫什么名字”
“米哈伊尔”
“你很不错”
欢呼声自身后响起,将米哈伊尔包围。
或许有一天,他会失去对女皇大人的信仰,会失去对遥远故土的热爱,但永远不会失去对公子大人的崇拜…
欢呼声自头顶响起,将魈包围。
他的脸被达达利亚的长靴踩住,几乎无法呼吸,只剩下火辣辣地疼痛。
屈辱将魈吞没,让他想杀光在场每一个人。
可是,他做不到。
契约第一条,便是永远要匍匐在达达利亚脚下。
因此,即使达达利亚抬脚离开,魈也只能趴在地上,一步一叩首地追随。
他的头始终在达达利亚脚踩的台阶之下,确保自己的头,始终处于靴底下方。
仙人,亦不能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