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X勾引黑龙邪恶法师成功拿初夜诱骗小金库
龙,位面特产。
一种集抠门霸道傲慢为一体,俗称长翅膀的大蜥蜴。
它们皮糙肉厚,能使用部分魔法,物理、法术抗性极高,自带传承,出生起就有自我意识,还拥有喜欢收藏宝物堆放在一起,在上边睡觉的习性。
换做是游戏,它们会是被玩家必刷的怪物。
克里斯这条黑龙,最初是林恩在被审判庭追杀时遇到的。
当时他似乎因为某些意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剩下的剧情很升级流。
为更好地互坑,他们成为朋友,之后是签订契约的盟友。
一次冒险完毕,黑龙回到暮夜森林寻找失去的记忆,林恩则继续研究自己的法术,最终在许多势力的追杀下晋升传奇。
不过他们的友情也不怎么坚固,就是一起去遗迹里面探险,遇到宝物时看谁先遇到,谁眼力更好,碰到危险则都争着跑名字或许可以叫“论使用局部变化术后,龙类精液和性交将会产生何种效果”?
想到这,林恩露出淡淡的微笑。
若能发布,他肯定能看到许多人惊讶的表情。
说不定还有机会好好嘲笑下他的“老朋友们”。
摸完囊袋,法师的手仍未停下。
从最底再到柱身,光用手抚摸,能感觉到一些痒爽半夹的奇妙的刺激感,和人类的完全不同。
顶端是伞状的龟头,马眼一张一合,瞧着像是在呼吸。
出于好奇,法师还用指甲轻轻摸了摸,受到刺激的马眼就渗出不少腺液,把它染得亮晶晶的。
仔细稍微靠近点,这无色的液体闻着有一些……催情作用?
莫名觉得身体有些发热的法师冷静思考,看来这就是据说和龙族上床后不管哪个性别的生物,都会能很快适应的缘故。
克里斯的眼睛微微睁大。
从法师主动握住他的性器开始,黑龙就不敢动了。
哪怕法师的抚摸让它欲火更甚。
“你确定?”黑龙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他最终还是放弃,声音沙哑道:“量会很多的。”
“所以只是一次。”法师起身坐到旁边的平台,分开腿,用眼神示意黑龙主动进来,“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
黑龙的呼吸愈发粗重。
他残留的理智让自己脱掉衣服,露出精干的身躯,还刷了个洁净术,确定干净再进入浴缸。
法师对此予以赞许的目光。
克里斯半蹲下身,先用食指小心探入其中。
初生没多久的小逼确实很嫩滑紧致,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它也吮吸个不停。
这还是主人尽量放松的情况。
越到深处,肉道越有种神奇的吸力。黑龙为开拓紧致的肉壁,用手指转着圈摸索。
他最终碰到了那层处膜。
“刚弄破会有点痛。”克里斯低声道:“之后会好。”
林恩微微颔首。
处于下位破处的难受他是知道,不会为此怪罪。
只是他望着克里斯认真的表情,感受体内小逼因手指开拓产生阵阵酸涩,从而渐渐分泌出润滑的液体,让手指更好入侵,忽然产生了陌生的羞耻感。
人体内部还是过于脆弱,经受不起多少外来的伤害。
这羞耻感更多出于生理性的。
毕竟外来陌生的东西往往会带来伤害。
只是克里斯接下来的举动,让法师深感意外。
高傲的黑龙主动把头凑近他的下体,还嗅着小逼散发出的气息,为之着迷陶醉,就像条狗一样。
法师被这个形容逗笑了。
出现这情况,是因为黑龙过于急色。
他的性器一时间没法进入,于是就伸出舌头舔。颇有种下面暂时不行,上面好好品尝的想法。
黑龙的舌头和小狗不同。
小狗舌头的刺很淡,还被刻意收起,细微的触感能让肉道痉挛,又麻又爽,直至吐出淫水。
黑龙舌头更为灵敏,还能异化得很长,直接舔入深处的处膜,在附近反复模拟戳弄,可快感需要积累,没小狗那么刺激。
法师半喘着气按住克里斯的头,让舌头舔得更深些。
他恶意想,反正都要破,不如干脆用舌头破处好了。
起码这方法还不一样。
可黑龙没这打算。
他是比较传统的类型,打算把好东西留到最后再吃,顺带让双方共赴极乐,满足要求。
在舔了片刻,大致确定能让肉道分泌淫水,渐渐痉挛的敏感点后,黑龙收回舌头,拿手掰开两半大阴唇,专注舔弄那一小粒敏感肉蒂,在这反复刺激。
快意随着舔弄蔓延到下腹,法师闭上眼睛。
等阴蒂被牙齿稍稍磕到,尖锐的快感顿时冲入脑中。
林恩下腹紧绷,随即小逼喷出些许淫水。
深谐前戏重要性的黑龙这才起身,拿着粗大的性器在小逼和阴蒂这段区域来回摩擦。
有时马眼还能刻意变大,吸着阴蒂,带来更多的快感。
龙真是一种神奇生物。
法师忍不住想。
马眼深处柔软且热,它不仅分泌着透明的液体,并坚定用这水液涂满阴蒂与小逼。液体很快起作用,令这片区域泛起热意。
法师微微喘息着。
他不得不承认,黑龙的性器光是磨蹭就比用手来的更爽。
先前就未得到满足的小逼变得更为空虚了。
在林恩又一次喷出些许水液后,克里斯终于继续开拓,很快让小逼能容纳三根手指。
汁液充沛的小逼随着反复抽插,水声渐渐响起,刺激性欲的诞生。
可脆弱的它容纳手腕大小的鸡巴还是过于勉强,注定会很痛。
黑龙使用了局部缩小术,让肉棒变得没那么恐怖,还主动解释:
“我的阴茎覆盖了延时解除,会渐渐变大。如果你受不了,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暂停。”
他看着林恩,见法师依然没有吭声,显然默认,就将它对准洞口,一点点坚定地往深处开拓。
龟头触碰到处膜后,黑龙抱住法师的上半身,在他耳旁低声道:“我要开始了。”
没等法师回应。
这东西就迅速向前冲,刺破那层膜,还干脆深入顶到了宫颈,带来一片刺痛和火辣感。
克里斯在肉棒微微向外拔出点时嗅那丝血腥味,顿时心满意足。
法师的神情似有责备,却依然没多少表态。
“继续。”他仅这样说。
克里斯喉结滚动,很想打破林恩表面的平静。
可考虑到这是法师初次,为让他完全感受到性爱的愉悦注定很麻烦——黑龙猜测,法师或许还服用了钝感药剂,不然怎么反应那么弱,还能维持冷静。
于是他耐心在通道内刺激不久前寻找到的敏感点。
可实际真相却和黑龙想的有千差万别。
林恩不仅没用钝感药剂,甚至还在克里斯来前给小逼灌入能加深感官,刺激穴道更好出水,吞吐兽状鸡巴的催情药剂。
现在它在鸡巴的分泌的液体影响下终于起效了。
新生的器官狭窄娇嫩。
林恩能清楚感知黑龙鸡巴的每一寸,包括茎身突起的那些异样小刺是怎么把肉道划得痛中带爽,激发痒意,弄得更为饥渴;
还有龟头的大致形状,以及它是怎么反复撞击宫口,把那撞得变形,弄得往里陷,略显艰难的吞吃、拦截着它。
穿过敏感的部分带来的快感初期是有一些微弱的。
但随性交进入正轨,药剂起效,它变得渐渐强烈,盖过了最初带来的痛。
肉道分泌出淫液,让性器更好的在这来回抽插,触及深处。
法师的呼吸稍稍凌乱,身体也有所颤动,但很微弱,面上那副平静且不带一丝波澜的神情,甚至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林恩来说,黑龙只是一个服务他的按摩棒而已。
肉棒还在渐渐涨大。
等它带来的爽没办法盖过通道被撑开,变得鼓胀的微弱痛意。
林恩就伸脚勾到了黑龙的腰。
“把我抱起来。”林恩单纯陈述:“你的东西够长,可以直接戳进子宫,对吧?这样能更深,或许能更爽点,不然怎么把精液全灌进去。”
克里斯愣了片刻,随即笑着答应这个要求。
“遵命。”
他心道不愧是令林恩,这时还能忍住不叫,甚至要换个体位。
……也更让他有征服欲了。
既然如此,那么不拿出点真本事,或许林恩还不会服输,事后还会嘲笑他,啧。
黑龙微微眯起眼睛,把还在外边留了一大截的性器捅了进去。
小口在这加大威胁的撞击下很酸很胀,存在异样的快感。紧接着是龙族性器分泌出的催情液所带来的轻微痒意。
每次缓慢的撞击,都让法师有一种能被贯穿到身体内脏的感觉。
可远没有描述那般快乐。
还不够。
拍打越来越深,一次次出弄带来的快感传递到脑中。
法师的脸总算被情欲的潮红覆盖,他在习惯后选择迎合。
龟头十分坚定,啪啪声在加快,黑龙迅速突破了宫颈的防守,来到了子宫深处——
快感突然炸开,法师抓着黑龙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量,腹部微微抽搐,肉道突然缩紧往里吸,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多的水液打在龟头上,爽得黑龙叹了口气。
林恩潮吹了。
肉棒还在继续动着。
在破开宫颈后,它仍在向前突破,直至整根东西全都没入,将子宫戳弄到变形。
快感完全袭击了法师。
他黑色的眼睛带了层水雾,像是即将为此不忍落泪,口中发出喘息,身体愈发紧绷,整个肉道死死咬着鸡巴,高潮被延长了。
淫水顺着性器坚定的拔出不断滴落。
鸡巴带出的汁水很快将交合处变得很湿,小逼在迎合它时还发出了噗嗤噗嗤的喷水声。
这声音很微弱,可对于正在性交的两位传奇来说足够大声,他们还能清晰捕捉具体的频率,推断出怎样能让它喷得更多。
撞击声变得沉闷,还非常富有技巧,几乎全部的敏感点全被通通碾压。越来越大的性器将整个小逼填充到鼓胀,渐渐变得像它的肉套一样。
阴蒂在交合时也难以幸免于难。
痉挛的肉道吸得很紧,弄得黑龙也难以忍受,就差喷出精液。
他喘了一口气,稍稍停顿。
在把射精的冲动平息后,克里斯就抓紧法师的腰部向上冲撞,猛烈袭击里面的每个部分。
阴茎快速将淫水带出,在交合处打出泡沫;穴肉操得发红外翻,龟头反复冲击子宫,用快感把它彻底驯服成属于自己的套子。
啪啪声几乎没有停顿,法师的肉鲍已经渐渐肿起,热辣的钝痛和快感如浪潮般袭击,他脚趾蜷起,大腿紧紧的夹着男人的腰,哪怕是略显贫瘠的臀部也被打出肉浪,淫水被操到一阵又一阵喷出,高潮几乎没有停止过。
浴缸里的水被他们的动作弄得不断往外溅。
而法师却觉得他体内的东西在变得更加的炽热,烫得他想要避开,小逼就跟坏了一样抽搐,甚至因为腹部紧贴男人,更能深入感受鸡巴的冲刺。
在鸡巴被绞咬到射出滚烫的浓精时,邪恶的法师忍不住发出惊呼。
他前面只比黑龙小了圈的性器已然勃起,还连续向外射精,还因为快感弄得断断续续。
小逼一塌糊涂,情欲的气息完全盖过了房间内药剂的幽香。
黑龙喘着气。
他略微有些失神,可还记着把精液全都灌进去。
浓精不断从马眼喷出,把子宫完全撑大,让法师的腹部表现出好似怀孕般的姿态。
内射的液体冲刷着内壁,弄得法师再次潮吹。
性事终于抵达尾声。
他们久久都不说话,似乎沉浸在这急促的快感中。
过了半晌,终于从快感中醒来的克里斯抱住法师,朝他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大人?”
林恩头晕目眩,脑中满是空白。
他过了好一阵才明白克里斯在说什么。
可惜等待克里斯的不是夸奖,更不是事后的温存,而是冰冷的拔穴无情,嫖完了就走。
被取消权限,丢出法师塔的黑龙在外面眼巴巴看了一阵,确定林恩没有把他放进来的想法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大冤种克里斯只能安慰自己,他得到了盟友的初夜,还有部分盟友实力的情况。
盟友不止变得更强,他们间的感情还得到了部分升华……
大概。
然后黑龙就去为他的小金库痛苦去了。
而法师塔内的林恩早把克里斯抛在脑后,当成没来这个人。
他简单清理下体的狼藉,就站在镜子前掰开阴唇,瞧着小逼开苞后的惨状。
小洞不止彻底被弄到肿起,还在轻微震颤,残留有仍被那根过大性器深深插入的错觉。
余韵暂时没有消散。
法师不打算丢治愈术,而是让它慢慢好起来。
他这认为算是让小逼吞食过大兽类鸡巴的教训,打算好好体验一下没有药剂和魔法,单纯用肉体等待痊愈的痛苦。
唯有痛苦的折磨能铭记得更久。
虽然很爽,继续玩之前还是先来点正常的过度吧。
一肚子的龙精他也搞了个吸收的法术,拿塞子塞住,事不关己似的看这个器官会怎么做。
结果却检测出它貌似有点魅魔器官的倾向,和雄性进行性交的确会产生更深刻的欲望。
雄性注入的精液在其吸收后,还能供给给主体一点魔力。
可惜具体的量对自身恒定法术恢复的林恩聊胜于无。
勉强能试试强化当做紧急补魔措施。
具体仍然在可控范围内,甚至法师的理智能让他遏制、抵抗这份性欲带来的麻烦。
挺无聊的。
林恩紧抿嘴唇,对此充满失望。
他还以为清算时能搞个乐子出来玩玩看笑话的。
但说到收获,克里斯的小金库给他的东西的确满足了一部分所需,到时候……
法师半眯起眼睛,心情总算有所好转。
想到审判庭那群人屈辱震惊的表情,林恩就爽得能多吃一碗饭,和小癫狗上个三天三夜的床,体验一下狂暴的性爱。
为庆祝目标的接近,法师让塔灵操控傀儡做了一餐配比味道不错的简易晚餐,甚至还额外点了几根蜡烛当做情趣。
烛光在昏暗的房间内亮起,光焰在风中摇曳,映照得林恩的阴影与本身毫不匹配。
可接下来的来访者让法师难免有些意外。
“……诺伊?”
见到在门外身披斗篷,一脸忐忑的金发男人,林恩的呼吸渐渐变缓,发出克制的笑声。
今天真是个有趣的日子,他想等的人,都来了。
法师让塔灵把对方放进来。
那是他第一个学生,也是让他品尝到背叛的滋味,被这个世界好好上了一课的孩子。
考虑到他是赤身走在法师塔内的,让禁欲的圣子看到这幕还是太刺激了,气氛大概会尴尬。
林恩还是拿了件贴身的睡袍勉强遮一下。
等对方走近时,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平淡,没有怀念,也没有爱和恨,就像对待个陌生人。
“你好。”法师客气问:“你来这做什么?”
金发的圣子睫毛微微颤动,眼睛不自觉朝着底下看——那是他在犯错时于林恩面前常摆出的模样,算是个小习惯。
“我……”诺伊的心中有许多想说的,可见到真人,一切预期的腹稿全化作飞灰。
圣子期期艾艾,满是犹豫不敢说的模样,和那群在林恩面前忍不住期待他的反应,却又带着些许犹豫和恐慌的人极为相似。
在那一刻,于黑发的法师面前,他们都忘记了恨,忘记了背后的风险,眼中只有他。
诺伊沉默了太久。
没有得到结果的林恩叹了口气,投入到用餐中。
他不喜欢等待。
虽然他最常获得胜利的手段就是等待。
“导师……”诺伊最终用这当做开头。
林恩深深叹息。
“错了。”法师面无表情道:“我不再是你的导师了。”
圣子脑中一片空白。
他听见林恩十分无奈,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道:
“诺伊,有的事情我只说一遍,希望你能好好听明白。”
“对于你的离开,我知道你当初是为了我。但它让那些人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他们觉得我会是个累赘,从而影响你的判断,所以决定除掉我这个棋子避免麻烦。”
“你或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审判庭那些人对我的意见那么大。
哪怕我来到了传奇,他们也不愿和我达成和解——要知道那个与我不相上下,以屠城灭国,杀人为乐的血腥屠夫他们也都愿意达成表面的协议,唯独我不同。”
“因为我是奴隶出生的人啊。”
法师顺手把自身的责任摘出。他说的都是真话,少说点他们都懂的东西也无所谓。
早在来到这世界的时,林恩就因这恶劣的情况沉默。
他心想这一切与他无关,只想和对方互不相干,赶紧升级回家。
可对于这运转了十多万年的各大势力,以及人们经受的教育而言,奴隶就是奴隶,他们生出的孩子也是奴隶,奴隶不是人。
哪怕他们智慧相同,法则认可是人,奴隶还可以比主人更聪明,可奴隶也只是个物件。
顶多是叫起来好听,跪下十分虔诚,阿谀奉承比较拿手。
至于力量?那都是主人的努力,主人的仁慈与偏爱。
力量让不平等被压制,所以奴隶大多都是麻木的。
最让林恩觉得讽刺的是,审判庭据说是圣洁公平正义的化身,可他们仍然使用着奴隶,并且每年都要消耗十多万的奴隶。
他们还美名其曰“必要的损耗”,是发自内心觉得不是问题。
文明的尺度一旦有了对比,就会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奴隶,低贱的奴隶,无法容忍的奴隶。
或许有好的,但林恩完全没遇到过,在这个畸形的大陆,他看到的只有压迫。
林恩的崛起完全打破人们常规的印象,审判庭也曾想过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打压林恩的势力,可他们更难以容忍一个奴隶站在他们身上,将他们这些上等人完全映衬得一无是处。
它站得太高,忘记了对强者该如何谦卑。
他会重新教会他们的。
……就在不久后。
法师故作烦恼道:
“也许你在我身边没有那么多体验,可对于审判庭而言,你从我身上学会的那些东西,已经算需要处理的叛逆。”
法师望着餐盘那块精心烹饪,散发着肉类香气的肉排,拿着餐刀一点点的将其切割成小块,随后挑了一块最为鲜嫩的送入口中。
他的表情平淡,像是单纯论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而非什么一经传播就会震撼许多人的消息。
圣子站在他身前,蓝湛得似迷的眼眸微微闭起,像是不忍。
“年轻时我想过抗争,被追杀到狼狈时,我只能选择沉默。但到现在,我背过身去,避免看到这一切,以免动荡心神,产生一些怪异的想法。”
“真奇怪。”
林恩微叹了口气。
“我到底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呢?这都是他们带给我的呀。亲爱的审判长大人告诉我欺骗的奥秘,教宗教会我魅力的重要……”
“在我学会后,他们就说我是纷争之舌,善于挑起各类战争,令各个王国在阴谋中动荡的罪魁祸首,死后必定是纷争的从神。”
“但是他们忘了,他们做的远比我要多得多。他们眼中所谓的受害者,也都是有欲望的啊。
我只是帮助他们挖掘心中最深的渴望,让他们明白自己想要的方式,然后实现自我,在中途获取一些利益罢了。”
诺伊看向眼前的黑发法师。
他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愧疚,更没有什么欣喜,有的只是平静,类似于今天吃了什么。
在审判庭的记录中,林恩教唆诱导了大概一千多起十万人以上的动乱,催化百余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损失千万级别以上的超大型灾难的情况,更多达十余件。
数以千计的组织为此毁灭,大陆间差点产生不死不休的争执。
林恩·修尔斯。
在为他牺牲的人口中,他们说他是罪恶的人,又爱又恨的存在,明知危险却难以远离。
他们不会后悔为他去死。
诺伊还记得以前这个男人是如何笨拙教导他,并带他一起努力赚钱,想办法帮助他解决问题,并喜悦于他予以的反馈。
那时的林恩羞怯和腼腆,和幼猫般脆弱天真,警惕小心地探出对世界探索的前足。
这样的人罕有得如笼中金雀,让诺伊忍不住去爱。
他不同今天这般,光坐在那,气势就摄人心弦,让人不自觉将视线投放到他那边。
现在呢?
导师……
诺伊在默念着这个称谓,薄唇抿起,眼中带着痛苦。
“我只是将希望带给他们,我从不会迫使他们按我说的去做,他们都是自愿的。”
法师朝着金发的圣子展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我不会失败,毕竟我就是这十多万年以来,第一个被世界承认的眷者。”
“况且我已经完成了世界需要我做的任务,祂很满意,这些牺牲确实是变动的一部分。”
林恩最初自诩救世主。
但后来,这家伙发现世界有他没他都差不多,所以他学会了谦卑,将自己放在路人的角色上。
参与纷争的主角与他无关。
他只是告诉对方,除了普遍意义上的服从,还能走另一条路而已,人们才是决定自己人生的人。
这话算是极为怪异。
诺伊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还在为林恩的改变心痛。
“可是……”他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林恩打断,“你来到这是单纯想要和我叙旧吗?那么你达成了你的愿望,可以准备走了。”
“偶尔将一些事情讲给别人听,确实很愉快,不过你要我和解,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你还记得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吗?”
圣子无言以对。
“没有,对吧?是,你是很聪明,可个体终归还是个体,无法改造这个群体。”
“所以我觉得那些人对我讲的那些话毫无意义。在我弱小,希望能有公平时,他们对我说,这是力量的世界,弱者只能接受;在我拥有力量时,他们又对我说,公平公正是最为重要的。”
“好事怎么能让他们都占了呢?”
“正如你的提前回归给我带来的麻烦。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伤害已经造成,你所谓的补偿对我来说食之无味,所以过去的事就好好忘了,成为陌生人吧。”
圣子惊愕地看向法师,试图从中寻找到谎言的痕迹。
可林恩的神情依然平淡。
内心的焦虑令圣子想要说出些什么,但他只是张着嘴,声音吐不出喉咙,思绪混乱一片。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诺伊来时还在想,他鼓起勇气去见导师,或许会被责罚,会被威胁做事,会被安抚,唯独不是被轻飘飘的放过,成为陌生人。
“导师!”他喃喃道。
“我没有那么多的学生,我的精力有限,既然你已经离开了我,我又有新的学生,那么这个称谓还是不要也罢。”
诺伊突然感到了呼吸困难。
现在在林恩面前,审判庭的圣子诺伊还是最初时的那个依赖他的,会向他撒娇,在他影子下感到安心的孩子。
他在祈求这份失去的爱,甚至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为什么来。
现在,控制事情的权柄,就这样落到了林恩手中。
多么好笑。
“很伤心吗?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学生,我只能养好一个,阿德尔和我相处得很好,他很听话,我不打算换下一个,你可以准备离开了,客人。”
林恩歪着头,眼中带着趣味。
“我不需要什么圣子留在我身旁,风险太大。盟友我有了,忠心的下属我不缺,提供满足的学徒我很满意——若你问我还有什么身份能陪在我身边,我大抵还是缺一种人。”
青年露出希冀的表情。
“性奴。”法师却报以十足的恶意,“如果你爱着我,离不开我,那么就老实跪在我身边,按我说的做,贴身服侍我。”
林恩·修尔斯已经过了在旁人眼前为过去心软,从而展现出脆弱的年纪。
他已彻底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