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雪折x侠士】豆芽菜好不好吃
康雪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贴在他耳边,用一种慢条斯理的奇特韵律轻声道:“好孩子,你让我栽了大跟头。”
“我对你的仁慈并非天经地义。你要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前辈……”
侠士打了个寒颤,脖上细小的绒毛被康雪折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吹得寒毛倒竖。
康雪折见状,发出一声嗤笑,唇角獠牙隐现,轻轻用右手捏住他的后颈摩挲着,像一只狼轻易地把一只兔子按在掌下。
“你吃饱喝足,现在该我了。”
“什么——!”
侠士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左肩颈蓦地一凉,短袖宽松的领口滑落肩头,尖齿穿透皮肤刺入血管的痛楚紧随而来。侠士猝不及防叫出声,又被康雪折用右手捂住了嘴。
“唔!”
“专心。”
疼痛激发的生理性泪水很快模糊了侠士的视野,陌生的快感让他身体战栗,拿不出一点力气摆脱康雪折的束缚,两只腿拼尽全力想要站起,却只能无力地在地板蹬了两下。
“不……呜呜……”
侠士睫毛沾满泪珠,无法自由呼吸和过于“激烈”的挣扎让他胸膛急促起伏几下,最终还是软软瘫倒在椅背上,任由颈侧的魅魇无休止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侠士所熟知的世界快速崩塌,扭曲晃动的视线里,头顶天花板和吊灯组成万花筒一样光怪陆离的画面,漩涡一样使人眼花缭乱。他被晃得闭上眼,又感觉下半身绷得难受,只好夹紧双腿不得其法地磨蹭着,希冀有人将他从苦难里解救出来。
恰在此时,康雪折忽然放开对他的钳制。
“……你到底……是谁……”
侠士喘息着,努力想看清康雪折的神情。昏沉的意识让他无法避开对方箍住他下颌的手,被迫仰起头任由康雪折撬开他的牙关交换了一个血腥的吻,鼻息间的浓烈腥气让他几欲作呕。
康雪折松开手,泛着红光的眼睛久久注视着侠士。
“我是——”
“你的父亲。”
“你的伴侣。”
“赐予你新生、永生的罪恶之人。”
水雾朦胧的世界中,康雪折嘴角那抹沉郁的红深深刺痛侠士双眼。
“你是吸血鬼的新娘。”
……
神智在一片烈焰灼烧的炽热中渐渐复苏,睁开眼却黑暗一片,侠士干咳了几下,两只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却找不到可以解渴的琼浆。
“滴答、滴答。”
似乎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滴落在他惨白的脸上,绽出小小的血花。
侠士毫无所觉,一双被黑色填满的眼睛看向虚空。雨滴落在唇边,他探出舌尖舔舐,湿润甘甜的“雨水”带着冰雪的寒凉渗入身体,缓解了喉头几分难耐的干痒,又引起更多渴望。
不够!不够!
侠士急切地张嘴迎接更多的“雨滴”。
“贪婪的新生儿。”
侠士茫然摸着被亲了一下的唇角,身体忽然一阵颠簸,被人抱着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附住身上的人,脑袋迎面撞上一座硬邦邦的“冰川”——
他嗅到方才那股特殊的冰雪气息,毫不犹豫地张开尖长的利齿去撕咬,却无济于事,像一只饿极的小狗发出委屈的呜咽,焦急地拱着怀抱住他的主人。
“dad会让你吃饱。”
康雪折捧起侠士的脸,又亲了一下,被懵懂的小狗咬破嘴角,溢出一丝红线。他毫不在意,指腹碾压过侠士染血的唇。
他们贴得实在太近了。
侠士强忍身体的燥热,后知后觉感到不安,未完全转化的身体在依赖和惧怕中间本能拉扯。
康雪折右手食指曲起,从侠士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拂过他的耳垂,滑落到裸露在外的肩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引导侠士垂下头,两人似一对交颈的天鹅,时而亲昵地摩挲着鼻梁,时而含住唇肉交吻。
侠士放下警惕,口中不属于他的长舌趁虚而入,像一条灵活的蛇绞住侠士舌尖,再到舌根。两条软舌在你退我进中纠缠着难舍难分,狂热的鼻息交织,承受不住的呜咽渐渐变成沉迷其中的啧啧水声。
侠士眼中黑暗的世界蒙蒙出现光亮,搭在康雪折脖子上的手越圈越紧,睫毛覆盖下的漆黑眼眸红光隐现,贪婪地起了撕咬下那条长舌的欲望,又被一道微弱的意念制止,蒙昧的神智茫然无措。
为……为什么……
全然被黑色占据的双眼对上另一双血瞳,一触即分。
康雪折微喘着结束深吻,侠士来不及平复气息,忽而又被含住喉结啃咬,他眼中逐渐明晰的红色收缩成一个小点,被扼住致命点的恐怖和刺激让他高高扬起头颅,喉咙未咽下的鲜血从唇角溢出一缕,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未及锁骨便被一条带着血迹的舌头舔舐干净。
“嗯……嗯……”
侠士忍不住脚趾蜷曲,口干舌燥的灼热逐渐被另一种奇怪的热度取代。肩颈被舔过的地方留下暧昧的水痕,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腰背曲线游走,解开纱裙绑带——
既然是新娘,自是要穿着婚纱合葬成礼。
……
白色的礼裙和黑色的衬衫染上斑驳血迹,堆积掉落在一旁。汗滴砸落在身下的黑色绒毯上,侠士勾在对方肩头的小腿无力垂落,又被那只箍住大腿根的手捞回。
“停……下……”
侠士“嗬嗬”发出气音,竭力调动声带才磕磕绊绊蹦出两个词,眼泪一颗颗落下,他的肩头、胸膛、腰腹尽是鲜红的指印,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原本平坦的胸脯肿胀隆起,乳首艳红,布满了啃咬的痕迹。他仰面平躺在康雪折身下,困在对方双臂撑起的狭窄空间里,腰部悬空,身体几乎对折,小腿在不断的顶弄下一颠一颠,两只手努力逃离,又被扣住掌心重重按压,无力挣扎。
青筋虬结的性器全根没入侠士未经人事的后穴,康雪折腰腹缓慢而全力地往下挺送,肏进小穴深处,浊液溅落在身下绒毯结成硬块。侠士臀丘满是快速撞击形成的红痕,小腿肚抽搐,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父……前辈……父亲……啊……”
侠士睁大渐渐与康雪折一般无二的红瞳,在混乱苏醒的记忆和癫狂的快感中宛如一条海上历经风暴的小船,承受能力已经达到界限,快要散架。
“快了,好孩子,快了。”
康雪折气息不稳,侠士突然抖得厉害,穴口一阵抽搐收缩,不多时,白浊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康雪折抱起快要晕厥的侠士,以锋利的指尖为刃,在胸膛划开一道口子。血珠从伤口渗出,在冷硬苍白的冰川表面融化,蜿蜒出数条血色溪流。他捏着侠士后颈按在胸前,由怀里的人顺从本性大口舔舐饮下他的心头血,完成转化的最后一步。
“结束了,好孩子。”
良久,康雪折也没有听到侠士的回应。
浪三归突然找不到他徒弟了,他把武场翻了个遍,问了谁都说今天没见过侠士。
“奇怪,这人还能在自家宗门走丢不成?”浪三归挠了挠头。
他决定再去徒弟的宿舍看看,脚下一动,却感觉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浪三归一低头,发现一只圆咕噜的小胖狗被他踢到,在地上滚了几圈。
小狗甩了甩头,发出稚嫩的叫声,“汪汪!”
那叫声说是威胁也不像,而且就这么个小东西,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浪三归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见小家伙跟上来,又叫了几声。
他看着腿短的小狗努力向他跑来,心里一乐,顺手把小狗抄到怀里,狠撸了一把狗狗头,“小家伙,正好把你送给我徒弟解闷。”
浪三归刚想把小狗夹到胳膊下,想起什么,又把小狗举起来,“还不知道你是公的母的,万一以后生下小狗,我徒弟岂不是还要花时间照顾,没空练刀?”
也不知道这小狗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单纯的害怕,两只后爪紧紧夹在一起,尾巴蜷缩夹在腿中间,又叫了一声,“汪!”
浪三归乐了,“年纪不大,还知道害羞。”
“乖哈,哥哥就看一下。”
小狗突然挣扎起来,浪三归没看住,让小狗一下子逃了,只是那小短腿实在不给力,没跑多远就绊倒翻了跟头,往前滚了几圈。
“这么笨。”浪三归说着,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
小狗呜咽了一声,趴在草地上用前爪盖住眼睛。
天哪……侠士在心里哀嚎,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他不抱希望地喊了声“师父”,听到出口又是一声“汪”,更加绝望了。
浪三归一顿,忽然挑了挑眉。他刚刚似乎听到了徒弟喊他,可那声音实在太轻,更像是幻听。
浪三归把目光放在了小狗身上,冷不防喊了句。
“徒弟?”
“是,师父……”
侠士有气无力地回应,出口的叫声却像是嘤嘤撒娇。
浪三归这回有心留意,果然那“幻听”再度出现,他的心情一下子奇妙起来,不会吧,不会吧,这小胖咳……小狗真是他徒弟啊?
浪三归注意力一下子跑偏了,没去想徒弟怎么好端端地成了小狗,反而想起徒弟平时对自己要求严格,身材练得修长板正,那么瘦的腰……那么瘦的人,怎么变成了一只全身都是肉的小胖狗?
浪三归朝小狗伸出手,侠士刚要飞奔,奈何腿不及人手长,还是被浪三归用双手抱了起来。浪三归左看右看,只觉手里的小狗捏起来实在好挼。
“徒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浪三归捏了个爽,才想起正事。
被揉搓得生无可恋的侠士听到这句话,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看向浪三归,“汪师父?!”
浪三归看着他徒弟凌乱的毛发,被那双无辜的眼睛看得气虚了一瞬,随即就抛之脑后,接着问:“你昨天还好好的,回去后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浪三归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藤原家的人。
侠士这才确定浪三归能听懂他的话,虽然不懂是什么原理,他还是摇摇头,“汪汪……”
他也不懂是怎么回事,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
浪三归跟他也同样一头雾水的徒弟对视了一会,揣起他懵逼的徒弟,直接去找宗主了。
正在练刀的谢云流还以为浪三归消遣他来了,空气沉默了好一会,才确定浪三归没开玩笑。
门下弟子一夜间悄无声息从人变成一只狗,实在匪夷所思,可谢云流在东瀛多年,也没听过哪家阴阳师会这种诅咒。
就在谢云流皱眉思索怎么解决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侠士变成的小狗身上发出,谢云流和浪三归下意识闭上眼,等光芒黯淡下去,浪三归听到了他徒弟的声音,“师父!”
原来侠士变回来了。
浪三归还没说什么,谢云流突然咳了几声,侠士脸色一红,从浪三归怀里跳了下来。
事后谢云流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侠士,终是无所发现,只好当成是一件异事,放了过去。
这事倒还有个后续。
说某一日浪三归在集市发现有人以兔毛、竹子仿猫耳犬耳之型扎成头饰,人佩戴之后,望去好似头生双耳,颇为有趣。他买了一副仿犬耳的,送给了自己徒弟。
至于侠士是个什么反应,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