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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酒吧

 

“哥,我没有那么蠢。真的,虽然可能没你聪明,但是你也别把我当低能儿糊弄。”

“至少,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智商?”

我偏了偏头,看着曲闻弈笑。

“小禾,我不想跟你争辩,如果你已经认定,那么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高兴起来,哥哥只想让你高兴而已。”

曲闻弈看出曲嘉禾不是在炸他,而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心里不由涌上淡淡的失落。

在他的记忆里,弟弟分明还是乖巧单纯、依赖于他的别扭小孩,怎么跟哥哥疏远了。

“我想怎么样?我想强奸犯都去死,行不行?”

我死死盯着曲闻弈的脸,语气中充满恶意。

“小禾。”曲闻弈呼吸一窒,语气也沉了下来,他不习惯跟弟弟针锋相对,尤其是对方的态度尖锐无比时。

“这怎么能叫气话呢?强奸犯不死难道要我羞愧而死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没法子对付你不假,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接下来曲闻弈,你要真那么恨我,看不惯我,就请光明正大地来,不要再搞那些下作的、让人恶心的小动作。”

我说完之后像模像样地给曲闻弈鞠了个躬,心底残存的兄弟之谊彻底消散,我不再期待来自从小仰望的哥哥的温情,但我也不恨,何苦再将没关系的人挂在心上。

等了几十秒,见曲闻弈迟迟没有说话,我挑了挑眉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想躲去哪儿?”

我愣了愣,接着只想翻个白眼。

他爹的,这么关心我跑路之后的去向,怎么,死不悔改,下次还犯?

我冷哼一声,“关你屁事!懒得理你,滚开!”

说完之后,我撞开曲闻弈的肩膀,坐到了电脑桌面前,戴上耳机准备打游戏。

我把游戏音量调到了最大,坐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身后的动向,曲闻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全情地投入到游戏之中,敌我双方势均力敌,战况胶着不已,我直接杀红了眼,双手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面点的飞快。

等结束以后,我气冲冲地拽下耳机,非但没消气反而更气了。什么傻逼队友,都他爹的推到水晶了还搁那儿打人不推塔,不配赢,就他爹的不配赢!

再单排上分我也是傻逼!

我暴躁地点开好友列表,打算找个双排队友。

诶?小徒弟今天竟然在线?

我惊喜得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那个名为“裂风”的id心情好了些许。

“裂风”是我三年前在游戏里收的徒弟,当时我黄金他青铜,在游戏里对喷完又开了1v1房间单挑,谁输谁当徒弟,结果当然是我技高一筹。

关系就这么绑定到现在,就算小徒弟技术和意识很快提升上来,可以吊打绝大多数人,但我也在成长,始终领先他一头。

不过最近一年小徒弟上线时间都不固定,经常不在线,不过只要他上线我俩就会组队,几乎没输过。

我严重怀疑小徒弟是因为要高考搞学习去了。

我俩从未聊过彼此任何私事,有这样的猜测也只是从开麦的声音判断,小徒弟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年轻的过分。

开麦也惜字如金,人狠话不多,上一秒还在敷衍人,下一秒就成功五杀,触发一众队友的666。

由于我俩非常合拍默契,导致我非常喜欢和他打游戏,说曹操曹操到,光标刚点到邀请那里,对方的邀请就弹了过来。

点击接受后,我把话筒和听筒都打开了。

“歪歪歪,能听到吗?裂崽?”

“能听到。”

熟悉的干净声音传来,我放心了,是本人。

“裂崽裂崽,你怎么又破纪录了,距离上次上线有一两个月了吧?师傅我天天看夜夜看你都不在啊!”

我一边ban英雄,一边哀嚎。

小徒弟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位置全能,虽然我也都能打,但结合小徒弟在游戏里耗费的时长,不得不夸一句天才。

“嗯,这段时间比较忙。”

“忙什么?不会是高考吧?”

我随口问道,选了常用的边路射手。

“不是。”

“哈哈哈我就说嘛。”

“中考,我准高一。”

……?

开什么玩笑!!!

“啥?”

我扶了扶耳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离谱,离谱至极啊喂!

合着三年前小徒弟顶多才十三四岁?

我&%*%%*!!!

想到从前没脸没皮说的那些骚话,我老脸一红,羞愧难当。

虽然不是撩骚那种,但也是把对方当成年人在对话,未成年听不得啊啊啊啊!!!想到对方是初中生我真的疯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盘腿坐在电竞椅上无能狂怒。

“你没问过。”

小徒弟的声音很无辜,还真是小徒弟啊……我咬牙切齿重读了小字。

早知道那么有边界感干什么!!!做人还是不能太有素质!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高冷寡言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我自动把他当成工作繁忙需要游戏解压的成年人,诸如做金融的呀,做科研的呀,大概也就二十来岁年轻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一个初中生啊!

哦不,是准高一生。

……哈哈,死了算了。

我彻底萎靡。

“……行吧。”我虚弱地回道。

惊天消息带来的后果就是,接下来一整局我都安静如鸡,再也不复从前的聒噪。脚趾蜷缩地打完之后,我逃命似地关掉游戏,顺手还把网线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说话,小徒弟今天话倒是格外的多——

比之前多了一个问句。

他问我“你怎么不说话?”

哈哈……

我说什么,我说:祝弟弟你初中毕业快乐吗!

哥哥我啊,心里苦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黄历上写诸事不宜,我还是老实点睡觉吧。

就这么无所事事了几天,我终于在周末约到了段霆。梁安回拍戏还没结束,蒋离岸国外交流去了,就剩一个段霆还蹲在土堆堆里,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一些酒搭子玩儿,但约了两次就觉得没意思。

酒吧密室极限运动,不论什么都会被脑子里装精液的傻逼男整成泡妹游戏,看见就烦。

索性自己宅在家里打游戏,不时直播跟粉丝交流,看他们在弹幕上调侃还怪有意思的。

不过终于能出门了,我长舒一口气,人在家里呆久了,连语言系统都故障了。而且跟段霆出去玩,有个好处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还总能安排到我喜欢的项目。

“段大忙人终于出关了,约您一趟可真不容易呀,今晚space见?”

我拿着电话走进衣帽间,虽然是个问句但谅段霆也不会拒绝。

“您都发话了,小人莫敢不从啊。”

我笑骂一句,瞎贫什么。

约好时间后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打量起这一排排衣服。

t恤?不行,太普通了,不符合我高贵的气质。

衬衫?不行,太严实了,这么久没去泡吧不说艳惊四座也得亮瞎段霆的狗眼吧?

卫衣?这大夏天的……

我看来看去,一边觉得是时候该买衣服了,一边选了件缎面深v黑衬衫,取下来时发现还挂着吊牌,多半是某次心血来潮买回家,结果一直没好意思穿出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处男的羞涩在如今老司机的自己面前毫无必要!如果合适的话,今晚也不是不能发展一下……

被强迫和主动怎么能一样,再怎么着我也要尝尝清醒着做爱是什么滋味吧?

说干就干,我穿上衬衫,等到天黑了才出门。

唉,不是我脸皮薄,是照镜子发现这v领着实有点v,稍微弯腰就要露点,光天化日的,还有小朋友,不合适。

我和段霆约在了酒吧门口见面,停好车之后,步行走到了门口。

酒吧外灯光很暗,不同于别的地方华光璀璨,远离了商业区。

我一开始以为段霆没到,于是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等到响铃从身侧后方传来,犹犹豫豫地往那边挪了两步,我才看到他的人影。

“躲在这儿不出声干嘛!想吓我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段霆,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段霆其实刚到,两人打了个时间差和位置差,纯属光太暗的误会,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扭头在垃圾桶上按灭烟头,同时笑着解释。

“我也刚到,没想着吓你,就是想我也要有这胆子呀,你……”

剩下的话在他回身看到好兄弟的样子后消了音。

周遭光线暗淡,将风流的身段儿掩得模模糊糊,隐隐能看出姿容卓绝,但又偏偏是这份暗,衬的胸口那一片皮肤越加的白,脖颈修长,锁骨突出,肤若玉脂,让人不由得想要撕开衣服。一探究竟。

“你怎么穿成这样?”

回过神的段霆拧紧了眉,提起的脚步动也不动,大有不给他个交代这事儿没完的架势。

“哪样了,这不挺正常的吗?别废话,赶紧进去,先卡座吃点儿东西再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去扯段霆的胳膊,然后被他挣开了。

“反正我不准,走,给你买件新衣服换上再说。”

段霆说着就要带我去买衣服。

这哪行,好不容易搭配出的一身,容易吗我。而且这身儿怎么了,不就领口大点儿,又不是姑娘还怕人看啊?就是人家姑娘,也有走火辣风的,穿的比我大胆多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少给我叽叽歪歪的,进不进,我数三声,1……2……”

“进进进,真是怕了你了,但是先说好啊,一会儿不许离开我半步。”

段霆权衡之下,还是怕人生气,皱着眉头同意了。

“这还差不多。”

我满意地念叨了一句,然后和段霆走进了酒吧。

很久没来这家了,果然,还是熟悉的热闹。

我拉着段霆在离我们最近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酒,一盘意面和一份牛排。

当然,都是我吃。

也没什么人专门来酒吧里吃饭的。

餐来得很慢,我在等待过程中靠在沙发背上小口喝酒,笑吟吟地跟段霆聊天,他离我坐得近,长臂舒展,放在我的背后,哪怕酒吧的音量震天响我俩也不用大声对喊。

但也因为这个姿势,导致我像是躺在他的怀里,不由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

我清了清嗓子:“把你的阿童木铁臂收回去行不行?有损咱的阳刚之气。”

段霆笑了个半死,没把手臂放下反而搂紧了我,“真男人,不靠表面功夫,乖乖,你不是心虚了吧?”

我白他一眼,又是什么瞎称呼。

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受不了激将法,段霆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哪还能忍。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段弟弟功夫很厉害?我怎么听说你还是个小处男呀?”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我。

圈子里的人最爱拿私生活开玩笑,谁把了几个姑娘,上了多少回床,床上表现怎么样,这种私密事都是他们口中的谈资,常常在聚会里“互通有无”。

我虽然不爱搭腔,但耳朵没聋,也会听上几声。

对于自己兄弟的事儿就更敏感了,段霆在他们口就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看着身强体壮,但面对送上门来的姑娘压根儿都硬不起来。

我一边在心里啧啧暗叹,一边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嘲笑对方。

让他天天嚣张!

“我是不是处男你不清楚?”

段霆勾着嘴角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巧这时服务生端着我点的餐过来,他便让服务生直接开了一瓶。

我瞧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反驳对方:我怎么会清楚?

喝酒这事儿讲究个微醺,喝得烂醉如泥常常会丧失乐趣。

按照我俩的酒量,一杯伏特加就差不多了。

不过一般都会对自己好一点,喝调制的或者度数低的,再说又没啥事儿需要借酒消愁,何必让自己清醒后头痛欲裂。

这会儿我看着段霆开瓶倒酒,缓缓地说道:

“您这是……抽哪门子的风?”

段霆嘿了一声,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能不能说点儿好话?就你这样儿的,走路上迟早挨打。”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在段霆面前也懒得装,揉着额头吃牛排。

切都没切,直接叉起一整块,大快朵颐。

饥饿缓解了些后,我擦了擦嘴才回道:“再胆大包天手给你剁了,怎么对你禾哥说话的?没大没小。那你说,开一瓶干嘛?钱多烧得慌呢?那么有钱你给我啊,我帮你存着。”

我现在相当有前瞻意识,跟曲闻弈是彻底闹翻了,对老爷子来讲,相比于不学无术的二儿子,当然还是能力出众的大儿子更得他的欢心,万一曲闻弈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我只能收拾包袱快点滚蛋。

靠着我自己找工作?

不如买买彩票做做梦。

所以现在能多存点钱就多存点钱,上次看中了一块二十来万的表我都没舍得买。

时刻准备着被赶出家门。

“我借酒浇愁,这段时间不是没进山吗,天天住家里,老头子又……唉!”

段霆话没说完直叹气,叹完气就开始灌酒,自己灌酒就算了还拉着我喝,“是兄弟就陪我喝!”

我:……

谢邀,我不是。

当然,想归想,说是不能这么说的,不然段霆非得嘀嘀咕咕埋怨好几天。

虽然他说的不清不楚,但我已经悟到了。

还是考古闹的。

段霆他爸从未放弃过游说他辞职回家,继承家业。见不到面还好,见到面了简直山崩海啸,火山喷发,看他是哪儿哪儿不顺眼。话里话外都是“不孝”、“气死我算了”、“断绝关系”,说不到两句就要发火。

这种情况住家里能舒心吗?偏偏段霆又是个孝顺孩子,舍不得看宠他的老母亲因为难得见到儿子还不能陪伴流眼泪,整天过得跟孙子似的。

我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顺势想到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儿,一抬手,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便喝完了。

“喝那么急干什么。”

话虽如此,段霆又给我倒了一杯。就这样,本来不打算喝醉的我,灌下一杯又一杯,连舞池都没来得及蹦,就眼前发昏,晕晕乎乎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半闭着眼,视线是模糊的,见段霆似乎还要给我倒酒,我连忙摆手,“不行了……不行,我真喝不了了,再喝就该醉了……嗝。”

打完嗝之后,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段霆站了起来,还带着重影,我缓慢地眨了眨眼后,便失去了意识。

酒吧卡座的灯光昏暗,幽蓝色的光线倾泻而下,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眉目精致,绸缎做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白腻的胸膛,和隐约可见的红色奶尖。

自打青年和朋友坐到这里,周围一直有人在明里暗里地朝这边瞧,这会儿见人喝醉了,某个喉头干渴,愈烧愈烈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走了过来。

“您好,你朋友喝醉了,我可以帮你送他回家。”

三十来岁事业有成的精英很礼貌,但被他搭话的段霆猛地抬眼,如同被侵犯领地的凶猛野兽,盯着对方,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精英自觉失了面子,刚想发怒,便看到对方站起身,凭借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性地俯视他,“让一让。”

突然之间,精英冷汗涔涔,如同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般顺从地侧开了身,等到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抱起青年离开了酒吧。

说是离开,其实并不准确。

段霆抱着好兄弟上了酒吧三楼,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才有资格上的三楼。

主要供客人酒后留宿用的,宿的人可以自备,当然也能提供。

守在楼前的侍者低眉顺眼地将贵客引到指定的房间,然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看着躺在床上的好朋友,段霆咬了咬腮肉,浑身燥热起来。上次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对方,夜夜靠着视频度过,早就不满足了,要不是蒋离岸还没回国,这回也轮不到他,啧,想起来就不爽。

他知道自己会等不及,因此在出门之前就洗了个澡,这会儿衣服都没脱,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令他着迷不已,含住青年红润的唇瓣便舍不得放开,又是吸吮又是噬咬,舌尖将探开对方的齿关,勾着嫩红的舌头纠缠。

他越吻越过火,手掌无意识地在对方胸膛上揉搓,青年很少锻炼,胸脯平坦而没有肌肉,他却揉上了瘾,掐住两颗小小的红豆在手指上玩出了花。

他喘了一口气,看着青年平静的睡颜以及泛着水光的嘴唇,性器硬的顶出了高高的帐篷。

段霆没有脱衣服,更没有脱裤子,他只是匆忙地拉开裤子拉链,翻过青年,打开润滑液潦草地倒在对方屁股上,将性器急切地塞了进去。

失去意识的青年浑身呈放松状态,肠道却像是有意识缠在了鸡巴上,段霆爽得眉头微蹙,一刻也等不了开始动作起来。

让他从见面就微微勃起的黑色缎面衬衫随着不停的肏干变得皱巴巴,他终于得偿所愿撕开了那件衣服,可以伸手任意地玩弄牛乳似的肌肤。

段霆手劲儿大,也毫无顾忌,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粗长的性器飞速的在后穴里进出,他揉捏着浑圆挺翘的臀肉,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在光滑白皙的脊背上落下红艳的吻痕。

青年的背部生得极美,一颗颗脊骨白玉似的串联,像什么名贵的瓷器,两片肩胛起伏间如同生了蝶翼,振翅欲飞。段霆怎么要也要不够,堪堪解了馋,不满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玩起九浅一深的花样来。

他盯着青年的表情,找到穴心后得逞地笑了起来,转挑那一点肏干,看到对方神色一点点地舒展,他心里的蝴蝶也像是起飞了。

段霆越发大力的肏穴,把粉嫩的穴口肏成了艳红,看着媚肉被带出来又被肏进去,喉咙渴得要命,端过床头的摆着的酒喝了一口后,全部倒在了青年身上。

冰凉的液体激得意识昏迷的青年皮肤出现细小颗粒,透明的酒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淌,一直流到隐秘之地,段霆得了趣,一边喝青年身上的酒,一边在醉意醺然中肏了几百来下,掐着青年纤瘦的腰肢,射了出来。

他射过一次后,没有立刻退出来,皱着眉享受媚肉绞紧的快感,喘息着在穴里又硬了起来,但突然发现青年还没有出来,于是伸手握住那根秀气的性器上下撸动。他动了两下,然后听到了低低的呻吟。

浅浅的,如同猫儿似的勾人。

他来了兴致,一个人的自嗨再爽,怎么抵得过两人缠绵。

他愈发卖力地伺候青年,不仅专往地往穴心干,更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凭借异常高超的手活把未经人事的粉嫩阴茎刺激的不停流水,没多久便跳动两下,射了出来。

见到人射完之后,段霆趁热打铁,把低低的呻吟肏得是千回百转,甚至一直紧闭着的眼睛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诱人到了极点。

一晚上,段霆翻来覆去把好兄弟肏了个透,到最后甚至在不应期内达到了干性高潮,全身抖个不停,丰满的臀肉不断颤动,惹得他眼热至极,却明白不能再肏了。

直到结束,青年满身吻痕,汗水和淫靡的液体混杂遍布在肌肤之上,黑发粘在白皙的额头上,嘴唇红肿,明明毫无意识,却在段霆触碰时还会依恋地蹭对方手掌,又乖又欲。

让人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

我醒来时,身边躺着段霆,我朝被子里看了一眼,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记忆如同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看不真切。

反而是身体还记得那种极端的快乐。

段霆英俊如雕塑般的脸睡意酣然,想必昨晚是累极了,也是,全程出力的都是他,一直到天光微亮时才停下来,怎么会不累呢?

我弯了弯嘴角,捏住他的鼻子让人迫使他醒来。

“唔……”

段霆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没有睁眼,转过身抱住了我。

我看着他哪怕一夜过后,也帅得不可思议的脸叹了口气。

何必呢这是,有这等迷奸的闲工夫,不如老老实实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上床。我若是早知道同他做爱如此舒服,或许几年前就主动勾搭了,哪还需要白费这般力气。

我见人不肯醒来,便摸到了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昨晚意识不清尚觉得尺寸可怕,这会儿亲身上手了,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这发小究竟是有多“天赋异禀”。

或许北欧基因确实好用,不然我怎么会险些握不住。

我吸了口气,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自慰的,便如法炮制撸动茎身,用拇指在顶端打转。

不多时,本就晨勃的肉茎更加硬挺,马眼处流出液体,那根粗壮的性器像是有意识般往我手上凑,我抬眼一看,段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眼也不眨地盯着我。

“早安。”

我朝段霆微微一笑,然后将唇凑了上去。

段霆从善如流地吻住我,大手扣在我的后脑,舌头伸进来勾住我的舌尖吸吮、缠绕,好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手上的动作不停,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吻,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射出来时倾身压在我的身上,大口含住我的舌头,吸得我舌根发麻,同时双手大力揉弄我的胸膛,不用看,上面一定红通通的一片。

射过之后,他用疲软的性器蹭我的腰,舌头仍在我的唇瓣上舔弄。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你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交错,四目相接,却望不到心底。

原本热烈的气氛在我话音落地后,逐渐冷凝,我被压得不舒服,动了动身子,不想段霆似乎以为我想走,将我抱得更紧。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落在耳畔。

“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又硬又涩,像沙漠里终年不落雨水的荒芜植物。

“昨晚,对不起。我喝醉了。”

“因为喜欢我,所以想上我。因为想上我,所以趁醉强奸我,对吗?”

我平和地发出疑问,我发誓,真的没有讽刺的意思,但不知为何,段霆抖了一下,接着拥抱的力度松了些,我趁着他愣神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我不是……对不起小禾…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

段霆颓丧地坐在床边,垂着头,试探地想来拉我的指尖。

“如果我想报警呢?”

我歪了歪头,然后便看到对方睁大了眼,一副急急想说什么的样子,我“噗嗤”笑了出来,过去抱住了他。

“急什么,把你抓了我上哪儿找这么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我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跟我做爱很舒服是不是?老实回答。”

我跪坐在床上,拉过段霆的手,将手指插入对方的指间,十指相扣,然后握住。

他看向我,脸色爆红地点了点头。

闻言,我开心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真乖!”

“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做爱,你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

我趴在段霆的肩头,小声地说道。

我原以为此话一出,他会兴高采烈地跟我达成一致,没想到他反应极大,猛地直起身子头顶差点磕到我的下巴。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眨了眨眼,挺清楚的啊,喜欢跟我做爱那就做呀,我刚好也很认可你的技术和尺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们接吻、上床,但我们是好兄弟。”

我又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遍,然后便见他满脸忍耐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定定地盯着我:

“曲嘉禾,我说我喜欢你。”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我鲜少见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表情严肃,眼眶用力,让人生出无所适从的压迫感。

我背过身,将床下的皱巴巴的衬衫套在了身上,一边穿,一边说话:“段霆弟弟,喜欢我不如喜欢狗,年纪轻轻想不开,喜欢自己的好兄弟干什么呢?我又不喜欢你。”

“当然,爱还是可以做的。”

我穿好衣物,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显然,这句话给段霆的刺激非常大,以至于他喘着粗气,眼底布满血丝像是烧起一把大火,发狂地看着我。

“曲嘉禾!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一点也不怕他发火,又不是没见过,虽然这次看起来最严重,但我知道他不会打我,这就够了。

于是我耸了耸肩,“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不做爱就算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说完,我穿上鞋准备离开,却在经过对方时被拉住手腕,一把拽到了怀里。

段霆坐在床边,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几乎将我死死按在了胸膛里,好像我闷死了他就高兴了。

“不要,嘉禾哥哥,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嗯?原谅我原谅我,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段霆声音嘶哑,语气急切而惶恐,我没说话,接着有一滴滴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颈,打湿了小片皮肤。

“生日那天,轮奸我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平静地问道,抬眸看向他,轻描淡写地仿佛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段霆脸色一僵,眼底闪烁了一下,继而浮现出挣扎。

他英挺的眉头紧紧皱着,显出几道纠结的沟壑,我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并不催促。

半晌,段霆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我不能说。”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里还残留着水光,可态度分明比什么都坚决。

这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依赖、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

刚才还说喜欢我喜欢的要死呢。

还有什么可期待的?我按下失望,喉头突然有些干痒,咳了两声。

他以为他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

段霆、梁安回……至少这两个人是铁板钉钉。

还有两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

蒋离岸那时候还没出国,曲闻弈也没出差,答案显而易见了,只是我还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更多的是凭借直觉的推测。

我不去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和曲闻弈狼狈为奸的,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更不想去想为什么段霆到现在还拒绝供出同伙。

我只是觉得好笑,难为曲闻弈找人轮奸都要找我的朋友,甚至亲自上阵。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没有什么是比以为是自己的后盾,结果是他人的长矛更讽刺的事了。

没有,真的没有。

我喉咙愈发干涩,就连吞咽唾沫都做不到。

摇摇晃晃地从段霆的怀里站起来,面向他说道:

“你的喜欢真廉价。”

我拍了拍段霆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从酒吧离开后,我打了辆出租让师傅带着我满城晃,最后在江边大桥停了下来。

天气是难得的阴天,却也闷热,还好有丝丝缕缕的凉风吹来,不至于过分难耐。

这时候正是正午,周围没什么人,我插兜沿着桥走,漫无目的地一圈圈走着,不知道自己走了几圈,走到双腿酸软,脚心刺痛时,才在树下找了个长椅坐下。

我闭着眼,江风迎面吹来,头发全部向后吹起,大脑中一团乱麻。

大概上辈子我是真的恶贯满盈吧,这辈子才会爹不疼娘不爱,哥哥恨之入骨,好朋友无一真心。

亲生哥哥是刽子手,好兄弟们是帮凶,用如此难堪的方式作为击溃我的手段,难为他们奉献肉体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真能对男人硬起来,还是吃了药才硬的。

我嗤笑一声。

心里头难过自然是有的,但要说有多么悲痛欲绝,其实并不至于。

对于曲闻弈,我知道他恨我,心中早有预感;至于段霆他们,虽然没想到,但怎么说呢,我也没有百分百地付出全部真心。

世界上除了银行卡上的余额,谁都可能骗我。

又不是老婆,几个大老爷们儿走散了就走散了,为他们难过的时间,我只给自己留了半天。

这半天过去,无论是虚与委蛇还是形同陌路,我都会坦然接受。

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跑路,反正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在江边坐了很久,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声,才打车离开了这儿。

但我刚到餐厅,拿起菜单准备点菜时,手机响了——

是蒋离岸的来电。

我垂眸看了屏幕两秒,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倒放在桌面,对着服务员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再来一个汤,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之后,我才把手机翻过来,对着上面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嘟——

一声过后,电话很快接起,我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随口说道:“喂,蒋哥,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在吃饭没听到手机响。”

听筒里传来轻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宛若大提琴般深沉优雅,“原来小禾已经在吃饭了啊,我刚下飞机,还想说和你一起吃午饭呢。”

“那应该是不行了,我现在吃得特别饱,你有空我们再约呀。”

我对端菜上桌的服务员眨了眨眼,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嘴里说着想念之类的话,好像不能跟对方共进午餐,是失去了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一样。

“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晚上我亲自下厨,小禾想吃什么?”

“蒋哥亲自下厨,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松鼠桂鱼,白灼大虾,香辣蟹脚,可以吗?好久没吃了嘿嘿。”

我挑了几个虽然难,但蒋离岸刚好又会的,至于拿手术刀的矜贵双手会不会受伤,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蒋哥都能做。那就说好了,晚上七点,你来家里。”

“嗯嗯,好的呀。”

我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对于蒋离岸定好的时间并不在意。

都要撕破脸了,我管你几点,我爱几点就几点,下午我可忙着看房子呢。

是的,我要搬出曲家,住到自己的房子里。

说来好笑,老头子明明自己都不怎么着家,偏偏要求我和曲闻弈住在家里,美其名曰培养感情,也是,他就爱看兄友弟恭的戏码。

如果是往常,演给他看又有何妨,但是现在,我看见曲闻弈那张脸就想吐,演戏?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挥上去。

所以我打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舒服的房子,选一个黄道吉日搬进去,住进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边吃饭边给相熟的朋友发微信,问有没有靠谱的房产中介。

对方效率很高,几乎秒回地给我推荐了中介的名片。

我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添加了中介好友。

等到中介通过请求后,我马不停蹄地发过去自己的要求,然后跟对方约了时间,四五套房,一套一套的看。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加傍晚,我都耗在了看房上面。

京市本就大,人流量又多,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看到天色渐晚时,我才终于敲定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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