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起意·上
赵延龄下班回家路上买了瓶香槟,打算替包程翰庆祝。他去北京参加公安部组织的晋升培训,今天回来。
回到家里审视一圈,赵延龄自知乱成一团,不堪入目。包程翰不在这半个月,家中生态无人维护,任凭她这里堆一点那里攒一些,逐渐“侵蚀”了空间。她最近事务繁杂,并无心思理会这些。
还有时间,她着手收拾起来。茶几上堆成山的书和笔记被一gu脑丢进书房,沙发上的数件外套被塞回衣柜,几个垃圾桶里快要漫出来的垃圾也统统打包丢到了楼下垃圾箱。一番糊弄下来,客厅外貌有了明显改观。就这样吧,赵延龄感到满意,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继续白天的工作。
快九点时分,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赵延龄放下电脑跑去玄关。
包程翰一开门就迎上了赵延龄笑眯眯的脸。
“欢迎高级警官回家!”
“你耳朵挺尖。”包程翰笑着打量她。
赵延龄接过他手上的行李,二人进屋。
“吃饭了吧。”
“在机场吃了点。”
“没吃也没办法。”赵延龄逗他。
“没吃我自己想办法。”包程翰十分自觉。
趁赵延龄拖行李箱回房的时间,包程翰将客厅环顾一周,竟然很整洁。随后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眼前一片狼藉,他心里暗笑。
“圆圆”,他唤赵延龄。
“怎么了?”赵延龄来到书房门口。
“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包程翰指了指房内的“陈设”。
“学者的自我修养。”赵延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
“你这叫顾头不顾腚,还自我修养。”包程翰笑出声来。
“别看了,我的地盘”,赵延龄推他回了客厅。
“是,你的地盘你慢慢享受”,包程翰任由她把自己推到沙发上。上午在北京的结业仪式刚结束便马不停蹄赶往机场,直到回家躺上沙发他才觉得有些累了。
赵延龄看出他的疲惫,也不再说话,坐在一旁捧起了电脑,她有一份科研计划书马上到截止日期。
包程翰靠在她肩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屋内只剩轻微的打字声。
赵延龄正整理参考文献,忽然肩头一松。
“醒啦。”她盯屏幕的空当ch0u出一只手去r0u包程翰脑袋。
“我睡了多久?”包程翰r0u了r0u眉头。
“半个小时吧。”赵延龄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还早。”
“今天又加班呢?”包程翰凑过去看了几眼。
“所有事都堆到一起的恶果。”
“是不是跟你的书房一样。”
“b书房还糟。”赵延龄笑了。
“呀,差点忘了。”她想起来香槟还在冰箱里,连忙起身去拿。
包程翰不解,循着身影望去,不久见赵延龄从厨房出来,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夹着两只高脚杯。
“哟,这是?”包程翰有些意外。
“给你庆祝。”赵延龄放下酒杯开始捣鼓开瓶。
“还是我来吧。”包程翰从她手里接过酒瓶。拧开瓶塞上的钢丝,旋转瓶身,缓缓将软木塞取了出来。倒上酒后他将杯子递给赵延龄。
“祝贺包程翰同志荣升,”赵延龄举起高脚杯想了两秒,“三级警监!”
“谢谢圆圆”,包程翰笑眼与她碰杯。
二人聊起在北京的培训来。赵延龄一手微支着头侧靠在沙发背上,听包程翰讲天南海北的学员趣闻,不时cha入调侃几句。
几杯过后,她感到一阵畅快,像是晚风拂过,在她心上轻挠。望着包程翰说话的模样,微低了头身t向她倾斜,被r0u过的短发有些凌乱,只觉得可ai。
另一边包程翰见她忽然轻笑,不由停了下来,赵延龄顺势便吻了上去。包程翰愣住半秒,接着回应她。赵延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越吻越深。唇齿被探开,舌间交汇还留有香槟余味。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气息扑面强烈。
赵延龄余出一只手来解他的衬衫,一面转战脖颈及以下。包程翰抚上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问:“醉了?”
“醒着呢。”赵延龄说完继续埋头啃食他肩窝。包程翰手亦上攀,伸进她发间摩挲。
侧身扭曲,赵延龄g脆将他扳正抵在沙发上,自己跨坐上来。包程翰衬衫大开,衣摆被完全ch0u出,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令她有些发笑。见赵延龄一脸笑意,浑然天真,包程翰捧住她的脸再吻起来。
嘴虽被堵住,赵延龄双手并不停歇,从他x前一路游走至下,0到皮带正要开解。
“去床上吧。”包程翰问,沙发不是个好施展的地方。
“不去。”赵延龄丢下话把他皮带ch0u了出来。
“客厅没有安全套,我要去拿。”包程翰抛出店买来送他的,现在看来他找师傅刻好了字。
赵延龄拿在手里把玩。这印形似小山,印面椭圆,桃红点点洇染山丘,小巧可ai。于是索x坐上桌,将石头放在灯光下辨认。
“刻的什么字?”见她认真端详的样子,包程翰起了兴致。他亦手撑台面,俯身凑近将她环绕。
其中一字,部首像条壁虎,一边山形偏旁。
“拙?”赵延龄猜。
“另一个呢?”
“底下倒像‘显’字。”组合在一起却迷惑了。她抬眼就对上包程翰狡黠的目光。
连猜几个都不对。
“是个‘蕴’,蕴含。”他公布答案。
“蕴拙”,赵延龄脑海中描摹组合,“是个好名字,包局长雅兴。”
听着这带调侃意味的半截话,包程翰笑着向她贴近,两人几乎抵到头。
“还是赵教授品味好,会挑石头。”他眼神微微下扫,去蹭她鼻尖。
鼻头痒痒的。赵延龄迎上去贴一下他的唇,仪式x的礼貌,就像吃鱼要配牛n。
对面回贴后把她搂过来,仪式x的表达。
她忽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包程翰x前。白天积攒的奔波一路泄到脚底板。月白se睡衣下摆被她捏在手里r0u攥。沐浴后的杏仁香气扑入鼻,作为回家的补偿。他等自己一晚上了吧。
头搭在他肩上,嘴唇碰着脖子。包程翰项颈上有颗痣,从前赵延龄开玩笑由她占有,非特殊情况其他人不得碰触,他嫌她占得太少。
“只有这一个?其它呢?”包程翰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多了管不过来。”
“那、这里呢?”覆手引她在两腿之间停下来。
“这是你的责任。”赵延龄隔衣料0着面不改se道。
包程翰伸入她发间摩挲,说着早点休息的话。两人静静待了一会。而后赵延龄被扶着从桌上下来,往浴室去的路上扯完了衬衫纽扣。
包程翰和赵延龄的----------
她醒来时下半身黏糊糊。像是淌过雨季的热带雨林,终于陷入沼泽。
不敢动弹,恐怕下一秒沉没。于是望向天花板,细数上面纹路。
“延龄?”包程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