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梦中重逢
“小禾?”
安禾坐在台阶上,诧异地听见熟悉的声音,慌乱间猛然站起,差点撞到身后的人。
安禾的心猛然漏了一拍,眼神紧紧盯着对方,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有些刻意地转开视线。安禾好像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他,可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仿佛忘记了曾经的不甘,只觉得他能出现就好,他能回来就好。
“陆离好久不见。”
安禾颤抖地说着寒暄的话,他如饥似渴地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青年,他和曾经好像没什么区别,不,他好像瘦了,可清澈的目光仿佛从未变过。
“小禾,你现在跟我这么生疏吗?”
陆离的脸上带着平时鲜有的笑意,在安禾愕然的目光中,伸出了手。一阵微风吹过,安禾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紧紧抓住陆离的手,生怕他跑掉一般。
“怎么了这是?不认得我了?”
“没有”
陆离自觉好笑地看着他,安禾却紧张地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只觉得这个场景如梦似幻。
陆离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提前告诉自己?他现在的反应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令人厌恶?他是不是原谅自己了?安禾有着一个又一个问题,可他却不敢问,生怕得到让他如坠深渊的答案,他一遍一遍地用目光描绘着陆离的面容,只想把这张脸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你是不是又忘了带钥匙?那去我家待一会?”
望着陆离询问的目光,安禾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点着头,跟在陆离的后面,可紧握地手却没有松开。
安禾蓦然想起,自己在小时候也总是忘带钥匙,陆离家在自己家楼上,自己就总去他家蹭饭,等父母回来。陆离的奶奶很喜欢他,不管给陆离买什么都会给自己带一份,有时候他会故意说自己没带钥匙,只为了多去几次陆离家。
陆离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他的父母就已经感情破裂,在他出生以后母亲出国,父亲再婚。他自己也嘲讽过,生下来就离婚,所以给自己起名叫陆离。可他童年所有缺失的关爱,都能被奶奶补上。他从小衣食无忧,进口奶粉,高级营养品,商场柜台里的各类玩具,全摆在他的房间里。
安禾原本是羡慕的,可后来他不用再羡慕了,奶奶和陆离会把这些东西给安禾也准备一份。安禾总是在祖孙二人温和的目光中快速地吃掉一盒盒带有英文字母的冰淇淋,即使这东西陆离不跟他抢。他却不敢把在陆离家享受到的好东西带回家,他知道那样的结果就是最后所有东西出现在弟弟手上。
安禾甚至有陆离家的钥匙,每天不盼着回自己家,只惦记着回陆离家,他只觉得陆离家哪都好,陆离家有专门留给他的碗筷,专门留给他的座椅,连陆离的桌子都得分他一半,陆离有的东西他一样不少,连陆离的床都得分给他一半。
奶奶总是笑着对他说,不回家父母会担心的,安禾只是嘴上应着,心里却完全不认同。他们才不会担心自己,他们只会担心安韶,他们永远关心自己的小儿子,即使他们根本没差几岁。
安禾小的时候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父母对安韶会那么好,对自己就是无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明明都是亲生的孩子,居然也会有分别。
等安禾再大一些,才明白自己身体的不同,他更是觉得因为自己身体的缺陷,才让父母更喜欢安韶这个正常人。
可明明穿上衣服大家都一样啊,他和别的男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爱打球,爱玩游戏,喜欢嬉笑打闹,没人能看出来他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们不能多喜欢他一些?
安禾的父母知道他总往楼上邻居家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也没有阻拦。于是安禾更不喜欢回家,有事没事就往陆离家跑,他甚至固执地觉得,奶奶和陆离也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甚至对自己更好。
安禾瘫坐到熟悉的沙发上,下意识地想扯着嗓子喊饿,可他却突然停滞下来,陆奶奶在他们高中时就去世了,他喊给谁听呢。
陆离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后来奶奶也走了,你也出国了,你们都走了,只把我留下。”
安禾沙哑地从嗓子中挤出这句话。他上大学之后很少回家,既不愿意看到家里人对安韶的偏爱,又不愿意看见陆离空空荡荡的家,偏爱自己的人好像都离开了自己。
安禾把头轻轻靠在陆离的肩膀上,如同他们童年时一般靠在一起,感受着只有对方才能带给自己的温暖。
“你出国是因为我吗?我真的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安禾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句话在口中纠结了十年才终于张开口问。安禾实在不愿意像个怨妇一般的质问,可他这些年都在纠结着这个让他痛苦的问题。
“没有。”
陆离紧握着安禾颤抖的手。
“是我的身体让你觉得恶心吗?”
安禾抬头望向陆离深色的眼睛,不敢错过对方的半分情绪。
“不是,别这么想。”
陆离叹了一口气。
“你拒绝了我的喜欢,看过我畸形的身体之后没几天就出了国,直到这么多年过去才回来,我怎么能释怀?我怎么会觉得不是这样?”
听到这话安禾猛地站起身一句一句地质问着,安禾已经忘了他多长时间都没有这么情绪失控过,可他根本控制不住,他把陆离当做精神依靠,可陆离最后也是像其他人一般地离开他。
“能不能别再走了?只有你和奶奶对我这么好,你们怎么都抛下了我?”
安禾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陆离想拉他起来,却被安禾抱住脖子不松手。
安禾好像忘了自己看上去有多么的狼狈,只想着让陆离不要再离开。
“求求你别走了行吗,我现在有很好的工作,我还买了个公寓,我现在没有那么穷我能养得起我们两个人,我甚至还有子宫,以后找个好的医院去治,说不定能怀上孩子,别走了好不好,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的,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别再让我等下去了”
他的话说的很快,生怕对方少听见一句,可就连安禾自己都知道这种话是多么的卑微,多么的可笑,曾经的他也想用身体留住对方,结果陆离还是出了国。如今的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一般,只求着对方能不要离开,甚至用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畸形身体来换,只盼对方能对这副躯体感兴趣,能再停留一段时间,哪怕只是一天,也会让自己觉得陆离对他没有那么无情。
“我没有嫌弃你,我之前只是有自己的难处。”
安禾惊异的很,陆离顺着自己搂着对方脖子的机会,把他横抱起来。
“现在我处理完了所有的事,以后不会再离开了。”
安禾的头上传来平静的声音,可靠在他身上的安禾却能感受到他心如擂鼓,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证明他没有表面上这么毫无波澜。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夏日里温暖的风从外面灌进来,把深色的窗帘吹得高高的。透过窗扇便能看到桌子上摆放整齐的书本和挂在柜子边的羽毛球拍。
这是真的吗?直到被放到床上,安禾还有些迷茫。身旁的少年从校裤中掏出一把熟悉的钥匙,放在安禾前面摇了摇。
“这不是我的吗?”
安禾伸手去够,却被陆离欺身而上,顺势压在床上。
“没有这个你还怎么来我家?”
陆离这时才露出稍微带有孩子气的笑容。
安禾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钥匙在陆离家,他已经有好多次特意把自己的钥匙落在他家桌子上,不过后来有一次翻了车,他还如上次一样把钥匙扔下,结果第二天把陆离的房间照了个遍也没发现钥匙,只得自认倒霉地再配一把。
听着挂钥匙上的铃铛清脆地响声,和与自己越来越近的陆离,安禾只觉得他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幸福过了,没有工作的痛苦,没有房贷的压力,只是跟最喜欢的人一起嬉笑打闹,仿佛一切不开心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安禾觉得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心如擂鼓的明明是自己,自己被锁在陆离的胳膊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安禾股足勇气跟陆离对视,他现在不知为何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怎么哭了?”
陆离低下头,轻轻吻过安禾眼角的点点泪痕。
“我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安禾只觉得自己曾经的苦难在这一刻的到来都是值得的。
“我好喜欢你。”
安禾轻声呢喃着,感受陆离轻蹭着自己的脸颊。
陆离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吻上安禾的双唇,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安禾措手不及,可他也只是紧紧抱着陆离的后背,享受着对方的爱意。
等双方分开时,安禾只觉得气喘吁吁。可他也忽略不了一个炽热的凶器抵在他的腿间。
“你也想跟我在一起吧。”
安禾颤抖地抚上陆离的脸,感受着对方如他一边情难自抑的喘息。
不等对方回应,安禾便推开了对方,随即褪去身上束缚着他的衣物,把它们扔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现在还觉得恶心吗?”
安禾跪在床边一步一步地移到陆离身旁,引导着陆离的手揉捏着自己的大腿。
“怎么会。”
陆离用指腹摩擦着安禾的腿心,安禾差点直接倒下去,还好被陆离扶了一把。
“现在唔不讨厌这个穴了吗?”
陆离如同无师自通一般,用手指轻轻对着花蒂转圈,安禾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问着陆离。
“不会。”
陆离言简意赅,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修长的手指如游鱼般滑入早已做好准备的雌穴,瞬间安禾便狼狈地倒在床上,这个姿势更是方便了陆离的侵犯。安禾的眼睛略微失神,只有屁股还在高高的上翘着,还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陆离的手指,只为陆离能插得更深一些。
“别犯浪。”
陆离见状,一掌拍在柔软的阴阜上,惊得安禾一阵惊呼,慌忙地想向前爬,可身下的花核却被对方攥在手里,只得哀叫着趴在床上。
“不许浪叫,不许让别人听见。”
陆离俯身而上,咬住安禾的耳垂呢喃着。
安禾感受到耳边的呼吸声,就感受到一阵热流涌到腹部,面对着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连身体都忍不住贴近对方,雌穴也如同邀请一般吮吸着对方的手指。清液滴滴答答地从指缝滑落,连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安禾恨不得把头都塞进枕头里,可现在他的眼底依旧满是欢喜,原来陆离也会愿意跟他做这样的事。
“进来吧唔啊已经可以了想让你进来”
安禾感受着身下三根手指的戏弄,他只觉得撑,可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想与陆离结合,融为一体,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只觉得让陆离真正的肏进来才会觉得安心。
“已经够湿了快肏进来吧陆离”
生怕陆离反悔一般,安禾用手指扒开阴唇,露出被蚌肉保护着的穴口,邀请着对方。
“真够饥渴的。”
还没等安禾反驳,硕大的龟头就顶了进来。不等他适应,陆离便握着安禾的腰,狠狠下压。
“不行啊啊太深了”
不过一瞬,安禾就被肏了个通透,可没想到陆离骨节分明的手却握在了他的脖子上,稍微一动就会觉得呼吸困难。
“不许让别人听见。”
陆离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安禾觉得自己现在大脑都是晕眩的,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陆离进来之后,挤得他内脏都快要移位,被惊得倒吸冷气。
“啊别那么用力呜呜”
微弱的哀求声被陆离强硬的碰撞打碎,炽热的阴茎一遍一遍揉刮凿弄着,安禾简直被肏得眼前发黑。
不过是几次肏弄,雌穴就喷出阵阵液体,可身后的男人却不以为然,连高潮之后的不应期都在激烈地撞击着,直到男人感受到深处淌着水的小口。
“子宫怎么藏得这么深。”
痉挛的穴肉被更用力地撑开,安禾尖叫着想逃开,反而被更残忍地撞击着子宫口。
“不是让我肏进来吗?为什么不把宫口打开?”
安禾被肏得全身发软,无力地摇晃着腰身,可在身后的男人看来这就是无声地勾引,于是专心致志地撞击着子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