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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起来惩罚、咬发泄恨意

 

“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江如柏的视线阴冷着,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即将要发起攻势的毒蛇,直白的盯着文瑾,看着他忍受煎熬的模样,笑的阴鸷。

文瑾被他吊了起来。

颤抖的脚尖,绷直的小腿肌肉,双臂被垂吊在鸟笼顶端垂落下来的铁链上,伴随着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文瑾喘着气,艰难的保持平衡,浑身的重量全都集中于手臂和脚尖。

听见笑声文瑾想抬起头看一眼江如柏,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到,几乎难以站立。

他体内吸入的药物还未完全失效,昏昏沉沉的,每次在他快要晕厥的时候,双臂传来的酸痛感让他猛然惊醒,莹白色的肌肤上逐渐覆盖着薄薄的汗液。

显得他十分微弱可怜。

可是只有江如柏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恨。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招之来,弃之去,就连一颗真心都能糟蹋。”

冰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粗粝的手掌正抚摸着他的胸膛,文瑾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乳尖是如何被撵在指尖大力碾压,逐渐变成艳丽的红色。

文瑾疼的汗液直流,嘴唇颤抖着,“唔”

乳尖被挤压在虎口慢慢的向上聚拢,泛红的胸肉溢出缝隙,文瑾浑身都在战栗,江如柏看了文瑾一眼,接着附在他胸膛指尖,低头,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剧烈的痛感传来,文瑾仰着头,忍不住叫出声音,眼眶被逼出了泪水,浑身肌肉都被紧绷,仰着头,显然一副忍不住的模样。

江如柏没有留情,粉白的胸膛上面覆盖一个深深的牙印,一方的乳头被掐的挺立,两者看起来倒有种被蹂躏的美感,他咬的好似要发泄自己的气愤,“怎么不叫疼?”

“你说疼,我或许会松口。”

“是吗?”文瑾咬着牙,喘着道,“江如柏我好疼啊!”

江如柏突然讽刺性的笑出了声音,眼神逐渐变得冰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当初你也这般对我说过,说你疼,我那时候是真的心疼你,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蠢。”

他语气咄咄逼人,仿佛一定要逼问出一个答案一般,文瑾看着江如柏那种脸,突然心中悲怆不已,他记忆中的江如柏不是这样的,从前那双眼睛清澈漂亮,现在里面只有显而易见的恨。

“是,”文瑾应道,“我当初就是抱着作践你的想法接近你的,我讨厌你,因为文严喜欢你,所以我想毁了你,看着你一步步步入泥潭。”

江如柏目光平淡,听着文瑾的话,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想毁了我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用那一种。”

他目光专注,丝毫不放过文瑾脸上的任何表情,似乎想要从文瑾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哪怕一丝动容,哪怕只有一点点。

文瑾表情没有分毫变化,突然笑了,“为什么那么在乎我的想法,我想做就做了。”

江如柏握住拳头,心中郁结了一股怒火,眼睛凌厉的盯着文瑾,“你说得对,婊子就是婊子,天生欠肏。”

恨意交杂着怒火将江如柏烧的肝肠寸断。

他开了一个小匣子从里面抽出一个小针管,指腹摩挲着文瑾滑嫩的肌肤,摸到了手腕的静脉,感受里面跳动的脉搏。

文瑾开始挣扎,声音有些慌乱,气息不稳,“你这是做什么,”江如柏用高大的身躯压制住他,低声道,“别乱动,针头断了,吃苦的还是你。”

尖锐的针头扎进静脉。

文瑾有些怵,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害怕未知药物还是害怕打针。

江如柏熟练准确的将液体缓缓推进,直至液体全部注射进去,看着文瑾的模样,心中有股说不出发泄的快意和转眼即逝的心酸。

药物注射进去的一瞬间就开始反应,身体变得滚烫。

文瑾咬着嘴唇,脸色变得痛苦煎熬,眉头紧锁,眼角淌出透明的液体,粉白的身体也开始缓慢的变成红粉色。

江如柏试着摸了上去,微凉的手掌覆盖着脆弱的喉结,感受生命的气息,接着缓缓一路向下,凹陷精致的锁骨,被咬的红肿挺立的乳房,最后停滞在胯骨处,他挑眉看了一眼文瑾,“舒服吗?”

软趴趴的性器在药物的作用下勃起,马眼处淌出透明的液体,文瑾觉得浑身酥软滚烫,江如柏的触碰让他感到舒服,腿间越来越热喘息越来越急促,紧紧的摩擦着两腿退,然后不自觉的抬腰把自己的乳房送进江如柏的手中。

却怎么都得不到疏解,急躁的要哭出来。

双脚竭尽全力的碍着地面,不知道站了多久,早就麻木不堪,双臂酸痛的几乎快要失去直觉,文瑾感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脸色浮上红晕,眼神也变得淫荡。

那股药劲差点让他崩溃,文瑾艰难喘气道,“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一点氯胺酮的混合物,不是什么坏东西。”

腿间的小逼开始淌水,淅淅沥沥黏稠的,带着些淡淡的腥骚气息,文瑾开始呻吟夹着两条雪白的腿开始自渎,嫩穴里的淫水弄到处都是,泥泞的沾满了腿根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江如柏看着文瑾眼眶都憋红了,再也没有往日的矜贵,反而被欲望折磨。

他的目的达到了。

“骚货。”

文瑾看着江如柏那张脸,逐渐模糊,那张嘴一张一开,有什么声音传到耳畔,他听不懂江如柏在说什么,三番两次差点咬到舌头,口腔里塞入一根粗粝的手指,碾压着他的舌尖,防止他咬到自己舌头。

与此同时手指在里面搅动,汁液兜不住的往下流,文瑾带着哭腔,嘟囔道,“难、难受。”

鸟笼上的铁链被他拉的响动不停,“哗啦哗啦”的,手腕被铁环铐的留下殷红的痕迹。

文瑾带着竭力忍受痛苦的声音,“江如柏来作践我啊!”

手指深入,喉壁被死死的碾压,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仿佛要把他喉壁戳穿一般,又疼又难受,引得文瑾干呕想吐,泪水直流。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连泪水都是滚烫的。

哭的撕心裂肺,好似别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江如柏猛的抽手,看着文瑾狼狈的模样,用丝巾擦拭掉自己手指上的液体,面色冷峻,“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文瑾。”

江如柏循循渐进的引诱,文瑾被欲望折磨,听见交易的那一刻,又清醒了一瞬间,眼睛亮了一瞬间,接着又被体内的热潮淫灭。

“好”他声音沙哑道,语气悱恻缠绵,好似是勾搭人的狐狸精。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压在床上,双腿被打开,看见底下的风景,江如柏的喉结滚动了一番,沉静的表情似乎有裂痕。

文瑾就是有这般本领,他对这个人食髓入味,嗅到一点腥骚味道就像发了疯似的,变得不像自己。

他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让他变成这样的文瑾。

他们一起下地狱好了。

江如柏心中恨意不平,手底下的力道就愈发的重,肉珠子被他攥在手里。

文瑾又疼又爽,各种感官交加,忍不住夹紧双腿,却被大力的掰开,屁股上挨上了一巴掌,文瑾立刻不动了,“不是说好交易的吗?躲什么?”

江如柏盯着那个娇嫩流汁的逼,手指干净利索的捅了进去,穴里肉嫩紧实,刚探进去就被软肉吸吮住,阴道被淫水润滑过进去的很方便,但是那处畸形的穴口太窄小,不扩张松软容易卡住,塞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就有些艰难。

“咬那么紧做什么,又不是没吃过更大的,”江如柏满怀恶意的说。

他看的眼热,浑身都躁动,看着文紧可怜瑟缩的模样,一巴掌扇在了阴户上,他打的不轻,把逼水的啪啪像,白嫩的蚌肉变的胭红,充血的阴蒂更加肿大。

文瑾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浑身紧绷,声音有些许委屈,“别、别打哪里。”

“那就好好张开腿,否则给你小逼打烂。”

文瑾不再挣扎,反而是用手挡住了眼睛,江如柏专心致志的看着小逼,开始玩弄起来,他手指上原本就有茧子,硬梆梆的皮肤刮的花穴瘙痒不止,颤颤巍巍的流水,他用手指扒开阴户,看着流出浓液的阴道,忍不住用手蹂躏,骚水沾的满手都是。

像极了软烂多汁的烂果子,流着酣甜沁香的汁水。

江如柏咽了口水,忍不住将头低了下去,用舌尖口腔吸食汁水,喝的酣畅淋漓,鼻尖脸上到处都是液体,用牙齿轻微的咬住阴蒂慢慢的施加力道。

文瑾忍不住仰头,双手紧紧的攥住身下的被褥,微微挺起腰,眼神迷离,接着猛地抽搐抖动,瞳孔涣散。

“唔嗯”

江如柏只是轻轻给他含了一下,他就忍不住吹潮了。

到底是太久没做过了。

江如柏也有些诧异,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口腔里尽是咸腥的味道,接着一脸笑意的看着文瑾,“到底是多馋男人啊,给你舔了一下就流水了,这么骚啊!”

那晚的记忆对于文瑾来说是混乱的,身体里面似有火烧,将他理智的高楼烧的淫灭殆尽。

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江如柏待他不同了。

那是他第一次为江如柏口交,口交的滋味并不好,尤其是龟头抵住喉壁,给他带来的压迫性几乎是窒息的。

他双膝跪立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嘴角被性器撑的快要裂开,阴柱碾压住舌头,涎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窒息感掺杂着呕吐感,眼眶红了又红。

江如柏毫不留情的摁着他的头,像对待飞机杯一样肏弄他的嘴,腥咸的液体在口腔中扩散,脸颊被大力撞击的通红。

文瑾觉得头脑发昏,伴随着江如柏的一声喘息,浓稠的精液淅淅沥沥的射在文瑾的脸上,睫毛上。

江如柏眼神暗晦不明,看着文瑾呆滞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文瑾我们上床吧!”

天上的乌云沉坠坠的,微光穿过云霞,微黄的路灯下聚集了飞蛾,在无垠的夜色中振动着翅膀,夜色笼罩大地,半山腰的一所别墅却灯火通明。

文瑾被肏晕过去了一次又一次,筋疲力尽的瘫软在地板上,又被一次次捞起来,高潮一次次跌至而来,直至江如柏射出最后一滴精液。

他没有急着拔出来,任由自己的性器在那个温软之地,肆意的去嗅文瑾身上的味道,雪色的皮肤刺激着他的眼睛,手底下的肌肤凹凸不平,他轻轻的抚摸,目光如炬。

最后吐出一口滚烫的呼吸。

“坏东西。”

东方渐明,晨光熹微

文瑾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囚禁他的鸟笼,他呼出一口气,掀开被褥,却在落地的一瞬间,脚上失了力气,跌落在地毯上,伴随着他的动作,下身传来隐秘的酸痛。

这几乎让他有片刻的愣滞,接着缓缓而起,阳光照射在他洁白斑驳的身体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垂落在裤腿边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回头看了一下,笼子里空荡荡的,文瑾深呼吸,竭力忍住要骂人的冲动。

江如柏把他的衣服都带走了。

“咚咚”

文瑾回过头,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对视了片刻,后者丝毫不隐蔽的打量着文瑾的身体,那视线滚烫的似火石般。

江如柏走了过来,打开了笼子上面的锁,冷声道,“出来吃饭!”

他面色很冷,看不出什么情绪,文瑾犹豫了片刻,又看了江如柏几眼,最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副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肏也肏过那么多次,现在被看了去,也没什么的,文瑾想明白了,也不拘着。

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事情。

文瑾跟在江如柏身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来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断绝了他像外人求助的机会。

他心不在焉,吃着碗里的饭如同嚼蜡,几次被噎到,所以没看到江如柏越看越难堪的表情。在文瑾再一次噎到的时候,江如柏冷声道,“不好好吃饭,那就做爱吧!。”

说着朝着文瑾走来,眼神带着压迫性,表情严肃,丝毫不受开玩笑,文瑾不得不从承认,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由内到外,面前的江如柏几乎令他陌生。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不少事情,大至公司决策,小至鸡毛蒜皮,在外人眼里他冷静沉着,无疑是天生的领导者,在绵绵日记里的他,有爱负责,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几乎没有失控的时候。

但是这一刻,他被负面情绪操控,阴郁的暴怒的,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文瑾看了江如柏几眼,冷哼道,“我想做什么由的了我吗?你明公子只手遮天有权有势,想做什么便做了,就算在这里把我杀了也没什么。”

“想要糟蹋就糟蹋了,谁能混的过你啊!”

“最好是弄死我,否则”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去,后脑勺便被压住,被迫接受一个残暴的吻,唾液互相交融,分不清是谁的,舌头强势侵袭,文瑾狠心咬了下去,江如柏痛的哼了一声,但是并未松口,反而更加的凶狠。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经行一场无声的兵戎。

唾液掺杂着血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流出。

“文瑾,你哭什么?”江如柏松开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泪眼模糊了视线,文瑾心想他在说什么?他哭了吗?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觉得视线更加模糊了。

江如柏坐在靠椅里,聚精会神的看着显示屏,显示屏中的人醒了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眼神空洞,眺望着远方。

这种神情让江如柏十分不舒服。

他有些心烦意躁的拽着自己的领带,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也是按照自己的步骤去经行的,为什么就那么的不爽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江如柏切换了显示屏,敛目,沉声道,“进。”

秘书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机,递给了江如柏,“明总,已经找人打开手机了。”

如果文瑾在,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的手机。

那天在明家他文瑾带走的时候,也顺便将文瑾的手机顺走了,在此期间他破译了很多次密码,结果都是显示错误,最后只能找从事相关的人。

“嗯,你下下去吧!”

手中的手机不是市面上的最新款而是一款已经发布了好几年,边缘略微有些掉漆,冰冷的屏保是系统自行设置的。

只是切换到内屏壁纸的一瞬间,江如柏瞳孔在零点零一秒之内放大接着又恢复平静,握住手机的手下意识攥的更紧了,在那一瞬间他脑海中经历了一场惊天骇浪,接着千万种想法接踵而至。

他迫切的寻找着什么,手指都在颤抖。

迫切的翻动着屏幕,他看到一个视频,背景是一个宽阔的草坪,江如柏用手捂住了脸,手机上的视频自动播放着,视频的前几面似乎是拍摄者在找角度,突然传来了孩童银铃般的笑声,视线中一个身影越发的明显,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脸上挂着婴儿肥,在草地上玩,突然小女孩看见了什么似的,挣扎着爬了起来,神色变得十分惊喜,忍不住唤道,“爸爸、爸爸。”

画面突然一转,似乎拍摄视频的人也没料到还有其他人会出现,手微微抖了一下,接着画面聚焦。

视频中的人逐渐清晰。

文瑾侧对着拍视频的人,只看见一条优美的幅度,白皙的脖颈,接着弯腰抱起了小女孩,任由女孩亲自己的脸,软糯糯的趴在身上,一口一口的叫着爸爸。

文瑾抱着孩子神情十分宠溺,“绵绵,爸爸脸上脏,不要亲亲。”

视频中的这张脸,逐渐和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的脸重合,江如柏头痛欲裂,他想到了有些过往的事情,混乱嘈杂的环境,鼻息间的铁锈味,被绝望环绕的窒息感,他犹如一头困兽被敲碎了脊骨,千言万语化作为锋利的刀子。

“我以前都是欺骗你的!只有恨是真的。”

“江如柏,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我怎么可能会生下你的孩子。”

“我都是利用你的。”

“哗啦”一声,文瑾不小心摔破了杯子,他想捡起来,却被划伤了手,鲜红刺眼的血液就顺着手指流出,不知怎的文瑾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许是料定他不敢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江如柏并没有在其他方面苛刻文瑾,这个鸟笼里应有尽有。

文瑾看着手上的红,不知道在想什么,文氏还需要他,还有绵绵,不知道周许山怎么样了,有没有报警,有没有人找他。

傍晚他被短暂的放了出去,似乎是江如柏的亲信,文瑾走一步他跟着一步,偌大的别墅像一栋牢笼,也围满了保镖。

文瑾气坏了,“叫江如柏呢?他怎么不在。”

亲信看了眼神有些奇异,纠正道,“明总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

文瑾冷哼一声,椅子摩擦时发出巨大的响声,他转身就走,餐桌上精致可口的食物没有动几口。

亲信打电话把这一切都告诉给了江如柏。

后者过了许久才发一条短信过来,“好好看着。”

凌晨,墙上的时钟指向三。

睡梦中的文瑾,突然惊醒过来,然后猛地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快要窒息的人。

江如柏似乎喝酒了,浑身酒气,整个人几乎压在文瑾身上,一只手捧住文瑾的脸,一只手按压这头,他发疯似的亲吻着文瑾,想要把人吞入腹中。

文瑾被吻的快要窒息,使劲的咬了一口江如柏,在后者微愣之际,滑的像泥鳅一样钻了出去,大骂道,“你疯了吗?江如柏,喝醉酒了就滚!”

江如柏似乎是真的醉了,被骂了也在傻笑,文瑾看的愣住了,当他的视线看到那一抹红时,撇开了头。

他起身就走,不想与酒鬼纠缠,走了没几步,便被人拦腰抱住压在身下,江如柏眼神十分的亮,这让文瑾有片刻的恍惚。

与此同时,滚烫的手掌已经穿过衣尾去摸索着那一条疤,明明痊愈了许久,却在被摸的这一瞬间无比瘙痒滚烫,像是长了肉芽一般。

文瑾想要推开江如柏,后者纹丝不动。

湿软的嘴唇隔着衣服,文瑾觉得浑身一软,想要推开却忘记了动作,许久之后江如柏才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条疤。”

文瑾想也没想便道,“阑尾手术。”

炙热的呼吸烧的耳垂微红,夜色太黑,因此没有人看见文瑾松了一口气,和染了红晕般的脸颊。

“老婆我的,”江如柏梦语道。

“白痴你要压死我了!”

耳畔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规律而跳动的心跳声,将人都要烫到融化的温度。

借着月光,文瑾看着那张隽美的脸,薄薄的嘴唇,挺拔的鼻梁,眼眶下的乌青,修长的手指去抚摸那张脸,手底下的肌肤滚烫的像熔岩般,热烈、生动。

“江如柏”文瑾小声唤道,沉睡的人无法回应。

江如柏是活的,不曾是梦境。

文瑾并不习惯与人共眠,更何况是一个如此难以入眠的姿态,此刻却也来了睡意,所有的意识消去,他缓缓进入酣睡。

黑暗中,江如柏睁开眼睛,冰霜似的眼底逐渐融化痛苦与之交错,看向文瑾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文瑾摸他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他想看文瑾会做什么,他故意把钥匙丢在地上,只要捡了这把钥匙,文瑾就能跑出去。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文瑾用手摸着他的脸,温柔不舍,甚至唤他名字的时候还有几分缠绵悱恻。

他好像是醉了,文瑾摸他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彼时他还一无所有,对所有人没有提防,就算对文瑾接近他的目的有些猜测,但也无法避免的爱那个人,爱他的一切。

所以才会在真相被揭穿被丢弃的时候痛不欲生。

江如柏对自己说,在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文瑾是装的,文瑾是骗子。

只要他足够有权势他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把自己的全副武装不留露出一点情绪,这样便无懈可击,立于不败之地。

天际微光透过窗子照射下来,文瑾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上,江如柏已经走了,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了。

文瑾有些微愣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这个时辰了。

鸟笼并未上锁,虚掩饰着,在那零点零一秒之间,文瑾还没来得及细想,动作已经先于脑子,双腿跨出去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文瑾走出了囚禁他多日的囚笼。

别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没有保镖没有佣人,这些时日的囚禁仿佛是笑话一般,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文瑾走到客厅,在餐桌上,黑色的手机就那样安静的放着。

那是文瑾的手机。

心中的不安四处蔓延,他拿着手机,迫切的打开手机。

手机里面有几百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人周许山。

还有短信。

“文总,您在哪儿?”

“文总”

文瑾继续往下翻,就看到了徐婶的未接来电,他想也没想的直接拨打过去。

带着致命旋律般,文瑾吞咽了口唾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以至于手心出汗,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直至对方接听他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您终于来电话了”

徐姨的声音很平常听不出什么情绪,文瑾觉得不对劲,他失踪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这种语气,他张了张嘴,对面又传来喋喋不休的声音,“少爷,您在国外的那个项目弄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绵绵好想你,天天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偏偏电话又打不通”

“少爷您说话啊!”

脑子嗡嗡的像生锈般转动,发出卡塔卡塔的声音,他竭力忍住自己失控的声音,“徐姨,我快回来了,你告诉绵绵我很想她。”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徐姨说出出国的那一瞬他就想明白了,能让徐姨如此信任的人在他身边的无非只有一个,是因为他失踪了,周许山只能出此下策。

周许山面前的烟灰缸堆积满了烟头,呛人的烟味四处扩散,眼睛布满血丝,他盯着手机等待着消息。

他找了很多私家侦探去跟踪江如柏,却没有一个得到消息。

周许山想到江如柏,猛的捶桌子,谁都没想到明家会那么卑鄙。

文瑾不在,他一边瞒着公司其他股东,一边找人四处打探消息,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急着要见文瑾,想必没多久公司就会乱成一锅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个项目下来了,已经开工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周许山眉色一狠,想到那个威胁他的男人,心想要不鱼死网破,他都要救出文瑾来。

想明白了,做事也就无拘无束了,他给自己老婆打了个电话,给了一笔钱,让她带着小孩出去旅游。

孩子嬉笑声走远,对面担忧的女声传来,“老公,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些年亏待你们了,没什么事情,好好玩。”

周许山花了一些时间才打探出关于江如柏的信息,他吃着买来的饼,跟着后面,紧接着他看见江如柏开上了半山腰。

他“轰”的一打开发动机,破旧的小车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卡痰了般半天打不起来,直到成功到时候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他租来的小破烂。

紧接着他收到一条信息。

“别跟了,那么大阵仗真以为别人是傻子吗?”

“”周许山暴怒,紧锁眉毛,并成一个川字,抽了一根烟。

文瑾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烟雾挡住了屏幕,他下意识的接通了电话,直至对面的声音传来,他手里的烟直接掉了下来。

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牛仔裤上被烧出来的洞,文总文总的声音,他震惊的看着手机上面跳动的号码,差点嚎叫出来。

“文总,您在哪儿我来接你,终于联系到你了。”

文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敞开的门,空气中漫延着自由的味道,他又回头望去,客厅里死气沉沉高大精致的鸟笼坐落在那里。

他垂眸说了一个地址,敛下所有情绪。

周许山接连点开发动机,“文总我这就来。”

文瑾挂断了电话,看了回头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周许山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文瑾,咳嗽了几下,“文总,现在我们去公司吗?要报警吗?”

文瑾看了一眼他,道,“不用,去公司一趟。”

“公司最近怎么样?”上次去明家宴会就是因为江如柏从中作梗,导致项目一直批准不下来,如果继续拖下去公司的资金会耗损很多,这也是让文瑾最头疼的。

明家,他从未想过江如柏会和明家扯上关系。

他心里已经预估了损失金额,只见周许山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个项目下来了,已经开始开工了,我正准备和您报道的。”

文瑾诧异起来,“谁批准的?”

听见那个名字后,文瑾沉默了片刻,心中说不出古怪的感觉,他望着前面视线开始失焦,突然叫停了周许山,“你先送我”

周许山停车看着文瑾,“文总去哪儿?”

文瑾拧着眉看起来十分为难,最后闭了闭眼睛,“去青城的养老院。”

周许山眼底留露处诧异,并未说什么,发动车朝着养老院去驶。

这段路程足足开了两个小时,周许山不方便进去,便在车里等待着。

当年文严病发之后在医院里进行紧急治疗,稳定下来没多久就便被送到这里,人尽皆知文严是因为年纪大了工作太劳累所致,周许山知道,当年文严是被文瑾活生生气的。

这些年来文瑾一直未来过这里,今天不知怎的他突然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文严。

文严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往日的微眼精神,像一颗垂死的树,早就被人掏空了心,空气中漫延着萧瑟死亡的气息。

文严恨毒了文瑾,看见他时候剧烈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桀桀桀的声音,眼中迸裂出来的恨意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文瑾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就该一出生就死,”文严口吐不清的谩诅咒着,反复面前的人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而是仇人。

“你这个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文严脸涨的通红,眼睛几乎瞪出来,要杀了文瑾一般。

文瑾突然笑了,清脆的声音响起,突然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接着笑的更加剧烈起来,眼底因为笑而泛起了涟漪。

“老东西,活了一辈子一事无成什么滋味?”

“在意的东西被人一点点的夺取,权势地位爱人,你都不配。”

文瑾凝视着文严,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冷声道,“不过我还要感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把江如柏带给我。

我阴暗世界唯一的太阳。

贪恋胸膛炙热的温度,宽敞有力的怀抱,只为他一个人而剧烈跳动的心跳,萦绕在耳边有旋律的呼吸,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享有热烈而又疯狂的拥抱,带着痛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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