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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着入睡。感觉……很热,操,古代没有空调,这里虽然没有现代热,但是,被一个大火炉抱着,不被热醒,才真的有鬼哩。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秦远禁锢住了,他的手一只手环住我的胸膛,另一只手紧紧压着我的大腿,将我整个人和他贴的严丝合缝。

此刻的我,浑身大汗淋漓,身上粘腻不适,只想要逃离,只是他的禁锢实在太用力,用力的让我怀疑他是否睡着。

我无奈,只能动手将他环在我胸膛的手巴拉下去,然后手肘撑地,挣扎着想要逃离。

“你又不老实”声音带着暗哑,像是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我一激灵,不敢再动,也不敢回话,就这样装尸体,让他以为我只是翻个身……

?我的念头还没平息,他的大手就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掰正过来。

在月光的衬托下,他的脸庞带像是蒙上了一种纱,我竟有点恍惚,似乎在哪见过,好熟悉的感觉,但是仔细想的话,那记忆就像泥牛入海,让我再也抓不到了。此刻,我的心跳如同擂鼓。

“抱歉,侯爷,把你吵醒了。”我面带歉意,虽然,我并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我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我…看着我。操,看的我竟有点心虚,还没等我再说话,他突然就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我被激得一惊,痒痒的,还有点花草的香气,怪怪的。

他蹭了蹭我的脖子,突然说道:“做噩梦了吗?你出了很多汗。”

我……,你他妈感受不到热吗?

“没有,这是热的”我不甘心,又补刀道:“你身上很热,我不想跟你睡。”

听见我说的话后,秦远的动作停止了,过了几秒钟后,他转过脸来,深吸一口气道:“那是你穿得多,我帮你褪去多余的衣物”

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动手拽我的衣服,我……

我很无语,这好像是个死局,我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我急忙死死拽住衣服,我明天还要起床,现在,月色正浓,离天蒙蒙亮应该还有几个时辰,我绝对不能有事。

见我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秦远笑出了声,拨去我因被汗水打湿而粘在脸庞的头发,说道:“看来是真热了,罢了”

说完就放开我,转身向旁边挪了挪,背对着我,似乎,有点落寞?

身边少了这么个大热炉后,我都感觉身边有风在流动,很舒服,然后,我也翻了个身,随后,陷入梦境。

我还是被热醒的!秦远在我入睡后又抱住了我,怎么?不抱着什么就睡不着吗?操!

起来,我就想要踹他一脚,还没有下脚,他就醒了。我直接被抓了个现行,真尴尬,然后我调转方向,抬脚就走,他也没说什么。

我洗漱完,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走了,地上的被子早就不见踪迹,可能被收起来了。

我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他,没想到这一整天竟然风平浪静,老夫人还推了我的请安,真好,但是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我也没有多想,伯阳侯在此,怎么着事情也找不到我身上。

直到晚宴,我才明白,这一天的惴惴不安原来……

第一次进宫,我有点紧张,这宫殿宏伟气派,无处不在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就连宫灯也是如此不落俗套,华丽非常。

我和秦远走在宫道处,我就向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见什么就想停下来仔细瞅瞅,就是那大水缸上的雕刻的纹路我都想摸摸。

秦远许是感受到我的兴奋,走一段就停下来等我看好了再走,我走走停停,他也走走停停,起初我走的慢,他就会退回来牵着我的手和我并肩走着,看起来,还真是个爱护“妻子”的好丈夫呵。

还好,我们并没有迟到,我们走到接引处时,这里已经等候着一群人了。看见秦远过来,他们老远就跑过来寒暄,大部分就是场面话,无非就是恭喜将军得胜归来,将军真是国家之幸……

宫中的规矩就是多,参加宴会就算了,还要先到接引处,递上腰牌并由相应地人员搜身后才能进入,为什么不在宫门处搜身呢?那当然是看你到底傻不傻了……

归还腰牌后,我们由宫女和太监领着进了宴会大堂,按着官位等级落座。

我们的位置在皇帝位置的台阶下右手第二个座位处。

我坐在秦远的右边,看着桌子上我都没有见过的食物,直流口水。秦远见我贪吃的模样,摸着我的头说道:“宴会还没开始,陛下没说开始,是不能动筷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睛还是盯着桌子上的食物,脑中想象着它们是什么味道的。

一声钟响后,原本热闹的大堂突然寂静,随后,一声尖细的太监腔高喊:“陛下到!”

秦远拉着我起身,我盘腿坐得有些腿麻,突然站起来时,那酸爽比杀了我还难受。

皇帝到入上座后,才让我们平身。

入座后,我没有太仔细听皇帝的废话,估计就是些将军辛苦了,将军多吃点,无非就是婉转点,说得文邹邹的。

听见皇帝说诸位尽情畅饮之后,我才拿起筷子夹起我认为好吃的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发现,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平平无奇,我不死心,又夹了一块,还是有好吃的嘛。

皇帝将秦远叫了起来,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我继续吃着面前的食物,感觉到好多目光向这边射来,我放下筷子挺直了身体。

这时,几个宫女领着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宫殿中央向天子行礼,皇帝并没有因为他的晚到而生气,让他落座。

路过我的时候,我与他对视了几秒,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狼一般的眼睛,像是深渊,要将你拉进去。

我不解地问秦远:“他是谁啊?为什么这么晚到?”

“那是四王爷,是皇帝的异母同胞的弟弟”

原来是弟弟啊……

宴会即将结束,最后一支结束舞蹈,谁也没想到,刺杀会在这样的境况下发生。

一位女子一言不发直接掏出别在腰间的软剑就向皇帝刺去,还好秦远反应的快,将手中的酒杯甩了过去,击中那名舞女的腰部,紧接着秦远拍桌起身飞出,和那名女子近身肉搏,秦远手中没有兵器,许是沙场中锻炼的了,他竟然能够徒手接剑,二人动作太快,等反应过来时,那女子已经被赶过来的弓箭手射杀,而秦远不知道怎么竟然中了暗器,单膝跪地,似乎很疼?

接着他竟轰然倒地,啥?疼…晕了?

知道有人喊,剑上有毒,皇帝说传太医,快把人抬到后殿…我才意识到,他是中毒倒地,我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他奔过去,不是我和他感情有多深,而是我的腿真的很麻,一走一软的那种。我想要半扶起他,但是失败了,他太重了。直到很多人涌过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走后,我被人搀扶起来后,我才回过神来,但是我的腿还是很软,真是一动都不想动……

“怎么?吓得腿软?这么担心他死?”身边的人地话令我思绪稍微回笼。我抬眼看去,靠,是四王爷!我连忙退后行礼,他托住我半空中的手,看着我,不言语。

我头皮发麻,什么意思?

“那还没回本王的话。”声音中未见情绪波动,应该是没有生气才对,既然不让我行礼,那就不行,不讲礼的又不是我。我想放下手去,却被抓住,似乎是不回答不让走?

我点点头以示我的回答,“在下还要去照顾侯爷,王爷您?”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的手,他放下抓着我的手,摆了摆手,负手走了。

……莫名其妙,真奇怪一男的。

我随着人流来到后殿,秦远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此刻,被召来的太医正在跪在床边为他把脉。我站在旁边,床上的人此刻正在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应该是中毒妄想了。

太医放下诊脉的手,向我说道:“侯爷无碍,下官这就施针将毒逼出,还要劳烦公子扶住侯爷。”

接着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刻钟后,侯爷吐出一口黑血,我用帕子细细将他的嘴角擦干净,太医又喂了个黑色药丸,接着将一卷布递给我,说只伤口一会还会出血,烦请我等会给侯爷缠上,防止伤口溃烂。

还真是会吩咐人。

太监来报,称侯爷护驾有功,陛下恩准侯爷留宿宫中,明早再走。

我谢过之后,转身看见侯爷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着我。

我走过去问了句没头脑的话:“疼不?”

“有点”

“给我上药吧”

他自己将身上的里衣全不扒开,露出结实的胸肌,额,大可不必…

不对,那太医好像没有留下药来,我拍拍身上,看自己有没有带着金疮药,因为穿越来后,总是会受点小伤,就将这金疮药当成了创可贴,很好用。

还真有,殿前搜身后那人将我这金疮药还了过来。

我打开瓶子,感觉这粉末散发着一股怪味,不太像我平时用的那种。

管他呢,又不是给我用的,我也就没有在意,直接给秦远用了。接着就是给他缠上纱布,就是包扎的时候有点尴尬,他的呼吸声音很重,喷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了我的脖子处,让我有些心里发毛。

包扎好了,我去茶桌旁倒了杯水来喝,脑子里总是回想起在大殿上,四王爷看我的眼睛,那里面带着很浓的侵略性,我是在哪得罪过他吗?还是原主得罪过他并把他忘了?

正思考着,秦远突然从床上起来,拿起我放在旁边的药瓶仔细看着,我心里警铃大作,他是不是也发现这药不对劲?话说,过期的金疮药是什么味道啊?

秦远看了一会儿,放下了药瓶,并没有言语,接着他就开始拆纱布,我一脸茫然看着他:“你为什么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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