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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十四章-颠覆一切的证据(1)

 

是出於本x?还是真的想离开、也必须要离开那si亡的牢笼?

「助けて。」

「……咦?」

我猛然抬头,尽管心中的疑惑早已明了,但仍旧浓雾重重。

「助けて。救救我。」

这就是,摩斯密码的答案

是吴亚希留下的讯息,也是一个答覆——

——求救讯息。

但是……我该怎麽面对她?

即使心中的困惑未解,我的双脚还是不自觉动了起来,从疾走成了奔跑,往钟楼的方向奔去。

我和段洝及庄庆堃来到十年前起火的修车厂,这里已经成了废墟,没有人想改建这栋建筑,历经沧桑,但基本上都还保持着十年前的模样。

段洝趁庄庆堃不注意时,悄悄拿出要一袋透明塑胶袋装着的东西交给我,我接过,手机传来讯息震动,我滑开来看,是段洝传的,提防庄庆堃,不管他有罪与否,或是你信不信他,都要小心。任何人因为不同契机,再亲近的人都可以背叛。

我望向他,若有所思的点头,而他则扬起略微苦涩的笑容。他经历什麽,情绪又如何,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不能说是了解,但他也是被背叛过的人吧!那是一种很艰难的境地,要是选择背弃那人,那就和他的背叛没两样;但要是选择信他,最後痛苦的,也是自己。每一步的方向和选择,都足以让人终生难忘。

「庄庆堃,」我叫住走在最前方的庄庆堃,「你跟段洝一起走吧!我从後门进去查,这样方便多了。」我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喔,是方便监视你多了。

「没问题。」庄庆堃立马爽快的答应,「那我和段洝就从大门进去吧!」

「我也没问题。」段洝马上了解我的意思,朝我眨了眨眼,跟着庄庆堃走了进去。

我绕到後门,抬头往上看了一眼,监视器也坏了,要是真能看出什麽,警方也不至於现在还无法破关。我小心翼翼的走入废墟,尽量不去碰触墙壁和其他东西,毕竟现场的东西就是证据,一旦碰过就无法作证。

我从口袋里拿出透明塑胶袋,里头装着段洝替我拿来的打火机。当年这个打火机遗留在现场,因为没有指纹和dna,无法确认真的是庄庆堃的打火机,因此唯一的证据也没了。

找到当时那场火灾中打火机遗留的地方,我看了一眼打火机,上面的灼烧痕迹大概符合现场的样态。

但我心底还是有个疑问,火灾延烧时间很快,加上这是修车厂,汽油自然是助燃的,但修车厂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打火机却几乎安然无恙?

采集不到指纹和dna很正常,因为庄庆堃在车上已经用手帕擦掉了,但除了这两样,肯定还有什麽证据能证明!

我绞尽脑汁思索着所有可能x,但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麽,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倏地,一阵巨响自前方传来,我战战兢兢的走上前一看,某个空罐掉在地上,而段洝一脸恼怒的瞪着庄庆堃,後者则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

气氛显得剑拔弩张,傻子才会想要直接走过去。我站在暗处,悄悄观望着他们两人的下一步动作。塑胶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我赶紧接住,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即明白了用意。

「没有必要。」段洝的声音冰冷无b,还有一点容忍到了极限的愤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既然你听不懂,我就再说一次,没、有、必、要。够清楚了吧?」

「到底为什麽?」庄庆堃着急的追问,「段歽修他是你的师父啊!你总得帮忙他吧!那是救命恩人呐!你想想看,你失踪时他可是急着连夜找你,废寝忘食的啊!」

「救命恩人?」段洝冷冷重复一遍,「当年就是他把我推下谷底,你还好意思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告诉你,我宁可当年就这样si去,也不要他继续出现在我面前!他有什麽脸要我救他?你又有什麽脸求我救他?我恨不得他立即消失在我眼前!」

「但、是,段洝!」庄庆堃更着急的说,好像在赶火车似的,「好歹他还是有帮你点什麽吧?好歹他也有一些对你好的时候」

「对我好?帮我忙?」段洝冷冷一笑,「当然有啊,你去问问其他人,当年他到底是怎麽帮我的?舍身不惜一切就是要这个所谓的怪物si去,而他将成为全村的英雄,备受尊崇,就这样帮我把自己推下地狱,真是感人的情c啊!」

我在暗处默默吃惊,原来段歽修和段洝的关系不止是表面上的师徒而已。对了,上次段洝说到段歽修的时候,脸se也很难看。

「那段洝」庄庆堃被段洝狠狠打了脸,此刻开口都显得无力,战战兢兢的望向段洝的眼睛,「你会」

「他当年怎麽做的,就不该指望我今天对他多好。」段洝凄凉一笑,「那麽多人的一生都毁在了他手中,他还在独自祈求什麽呢?放心吧,si神会眷顾他的。」

「眷顾」庄庆堃打了一个哆嗦,「我知道了,既然你一直不想答应的话,那」

庄庆堃突然露出一抹y邪的笑意,「何末梦再si更多家人,也都没关系了吧?」

「你可以尽管试试,反正你动不了她。」段洝淡淡的说,「si神眷顾的人有两种,你就仔细想一想吧!你,是哪种人?」

「何末梦的妈妈当年si在我放的火中,你以为她侥幸逃过一劫是因为什麽?你休想威胁到我。」庄庆堃嗤之以鼻的冷哼。

「因为我说过了,si神眷顾的有两种人,她恰好就是其中一种,你就继续自以为是下去吧!」段洝朝庄庆堃b近,「何柕兴改过向善,因为他不想身处於黑暗之中看着光,那你和段歽修呢?你们做了哪些改变?」

段洝单手抵住庄庆堃的下颚,b他望着自己的双眼,「是时候该让我看看了吧?为了一个无谓的秘密争夺千年,你们也没什麽进展不是吗?放弃吧,你们没有成果的。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一个端倪,或是段歽修身边又有一点猫腻你和段歽修就si定了。」

语毕,他狠狠松开抵住庄庆堃的那只手,庄庆堃则重心不稳的往後退了几步。

段洝转过身去,不想在看到庄庆堃一眼。那时候b着他走上那条路的人有谁,他们都该清楚。至於段歽修?休想用这些烂藉口b他。

刚离开了几步,颈间突然一阵风压b近,段洝反sx向下低了头,抬眼便看见气喘吁吁、拿着空铁桶的庄庆堃。

我在暗处暗叫不妙,庄庆堃攻击段洝的话

那不是找si吗!

段洝冷静的站在原地,正眼也不瞧庄庆堃一眼,反而往我这里看了过来。他发现我了?

庄庆堃没发觉丝毫不对劲,只是提起铁桶冲了过去,一心想要打下这个臭小鬼的头—!

「我杀了何末梦的母亲,而你们今天也会败在我手中!只要放火烧掉,就没人能发现任何线索,你们就屍骨无存的永远待在这里吧!」

哼,才怪。段洝冷笑,在铁桶敲到头部之际,一个回身捉住庄庆堃,利用他刚才攻击时冲过来的速度加上离心力,接着顺势反手一使力就把他朝地板砸了过去。磅!

听见那声音,我不禁缩了下头,确定庄庆堃没起来後我才走出去;而庄庆堃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地上。

「哎哟,痛si了。」段洝扶着头哀嚎,踢了庄庆堃一脚,蹲下察看他的伤势,「这家伙下手真重,要不是我有稍微闪开,肯定流血了。你那边呢?」

「都录下来了。」我摇了摇手中的录音笔,是段洝刚才一并交给我的,「想不到他这样就招供出来,如此一来就有证据了。」

「这样还不够,保险起见,应该要再有一个决定x的物证。」段洝起身,「他应该是自己吓晕的,胆子那麽小还敢杀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麽?」

段洝哼了声,真好利用。庄庆堃认识段歽修,怎麽就没学个几招?让自己的速度被对手当成助力,真是傻傻的。要是对手是其他人,庄庆堃现在不si也重伤了,他连吐槽都懒。

「物证吗?」我快速思考着,「但打火机上没有任何指纹和dna啊根本无法作证。」

「但不一定是庄庆堃的指纹吧?」段洝提出其他思考方式,「从其他地方切入思考的话,你是除了庄庆堃以外,唯一碰过打火机的人。那麽要是能检测到你的指纹,多少也能当作证据。」

「但是他擦掉了啊」我想起了庄庆堃的手帕,心里又是哀叹,「指纹什麽的根本都没有留下。」

「说得也是,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段洝y是把庄庆堃一把拽了起来,戴起不知哪来的手套,往他的口袋里0索,掏出了几个小瓶瓶罐罐,忍不住又哼了一声,「有备无患很厉害啊,易燃型汽油用玻璃装,丢出去就好,很方便。打火机三把,还有火柴,想到挺周到,还放不同口袋。」

「看来他真的是打算纵火吧。」我看了那些东西一眼,心里打了个哆嗦,「带打火机是正常,火柴也勉强能说得过去,但带汽油的话,他应该无法解释了吧!」

「总之也是证据,很珍贵的。」段洝将那些东西用另一个塑胶袋包好,「但这也只能当作间接x证据,要是庄庆堃口才好一点直接否认,还是会像十年以前一样,无法破案。」

「汽油」我看着段洝将汽油玻璃瓶藏到一个b较隐密的地方,「他会不会找到?」

「si神还跟着呢!」段洝耸了耸肩轻笑,「要是他拿到汽油,纵火烧了这座废墟,不该si在这里的人也不会si。」

我难受的低下了头,那麽十年前火灾si亡的人,就是一定该si的吗?「但房子就算没si,没有家也没有地方住了啊!何况要是他拿到了这些汽油,等於我们少了一个证据。」

段洝歪头看着我边思考,接着又耸肩,从容自若的模样彷佛事不关己似的或是早有对策。

「没时间了。」段洝朝我摆了摆手,往里面走去,「你先出去吧!我得找个东西,嗯算是任务。」

「什麽东西?」我狐疑,「说不定我有看过啊!我跟你找不是b较快?」

「你不可能看过吧?」段洝显得左右为难,「那东西很危险的,我必须赶快回收掉。」

「你说那东西长什麽样就是了。」我坚持。

「好吧。」段洝无奈的叹气,「但是先说好,绝对不能碰那个东西喔!是一个水晶玻璃瓶,高颈的,封口是用瓶塞。」

随着段洝一形容,一个透明瓶子的模样浮现我脑海。我皱眉,好像在哪里看过?

在yan光底下闪着光,彷佛召唤着某些人,那些梦寐以求的美梦,处於高楼之上,yan光底下,它是一个不起眼却不平凡的东西

「不能碰!?」我倒ch0u一口气,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我见过那个东西,那时候我在找项链,上去钟楼,结果没找到项链,反而找到那个瓶子,我还拿起来看了一下—」

「你碰了!?」段洝瞪大眼睛,更加的惊讶,「在钟楼上吗?你怎麽发现的?」

「我我就只是在角落发现了而已。」我也跟着急了,但十分不解,「碰了会怎麽样吗?」

「要看情况。」段洝皱眉,「但都过了五年,你应该没事。不过要是我碰到那个瓶子下场会很惨的。那是段歽修拿来对付我的招式,他花了好几年研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制作瓶子的方法。」

「那现在呢?要做什麽?」

「我们去钟楼!」段洝头也不回立马奔了出去,「庄庆堃就让他暂时先留在这里,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应该也起不来。但是那东西必须要马上回收!」

我没有思考,点了个头,跟着段洝也跑了出去,留下晕倒在修车厂里的的庄庆堃。

那一天,情急之下,我们做了两个错得彻底的决定。

一,是在这个时间点前去钟楼;二,则是将庄庆堃留在依然藏有易燃物的修车厂废墟,而没有把他绑起来。

旧地重游,我们谁也没料到,这是上一个悲剧的结束,却是下一个悲剧被开启的关键

而引发所有一切的最大失策,就是我们千不该万不该—遗留下了最後一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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