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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装病

 

季云芊有每隔几日便给魏言去信的习惯,虽然有时候会留中不发,但也能借此聊表相思。每次魏言班师时,两个人的书信都能凑出一沓。

本来早几天就该是写信的时候,但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颜面面对魏言,写信之事也连着耽搁许久,拖到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笔沾了墨直到风g,季云芊也没能写出一个字。

门外的送信的探子催了几次,香又换了几拨后,季云芊终于将公事勉强凑成一页纸,封装进信函里叫人送了出去。

魏如钧坐在小桌案旁,看她这样踌躇不安,大约也猜到她在给魏言写信。他倒是不慌,倒不如说他还盼着魏言将她和他一起赶出家门,这样他就能带着她自立门户了。

他手中有些底牌,就算是魏言也不知道。

但在魏言回来之前,魏如钧还打算更进一步。这几日季云芊一直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他不能再放任两个人的关系这样淡化下去。

——装病吧。

他已经从上一次房事之后的争吵里发觉到示弱的好处,g脆一不做二不休。

“今日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来。”

不出魏如钧所料,季云芊今天也打算甩下一句话就走人。他前几日试了各种手段留她都没能成功,今天不打算再跟她纠缠,当即放下公文也准备离开。

见魏如钧没有找理由来贴着她,季云芊先是惊讶,随后欣慰。

看来他终于想通了。

如果他能知错就改,之后的事情会好办许多。

季云芊回了自己的主院,魏如钧步履如飞回到乘风阁。他一边将衣服脱下,一边吩咐人去接两桶冰:“还有,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归风的神se当即严肃起来:“都按少爷早先的吩咐办妥了,只等时机成熟。”

魏如钧点了点头,归风噤声而退。

两桶冰很快接来,哗啦啦倒入木桶中。魏如钧在其中坐着,并不觉得太冷。

常年习武,身子骨还是太强壮。他皱了皱眉,又叫人拿了两柄扇子来,对着他扇风。

如此这般折腾到大半夜,魏如钧终于不负他自己的厚望,发起了滚烫的高烧。

他摇摇晃晃地从木桶里起来,叫人将事发现场全部清理g净,又勒令他们不许将此事外传,才窝进被窝里,做出一副病得快si的模样:“去叫季云芊。”

归风自小伴着自家主子,对他的心思自是如明镜清晰的。他颔首称是,飞速往季云芊的院子里奔去。

季云芊此刻才将发钗首饰全部取了,穿着中衣准备shang,忽然听见院落外一阵响动,便听有人来报:“世子称病,请夫人去看看。”

“病?下午还好端端的,怎会病了?”季云芊直觉其中有诈,但仍是取了衣挂上的外衣,一边披上一边往外走。

“老奴不知,是世子侍卫来报,看模样很急。”

季云芊想到魏如钧还只有小腿那么高的时候,因为常年没人用心照顾,确实是一副迎风就倒的病秧子模样,心中也担忧起来,步履愈发地快。

归风远远看见季云芊快步走来,急忙迎上去:“夫人。快跟小的来,世子病得受不了了。这位嬷嬷就不必跟了,世子需要静养。”

季云芊见到归风额头上的汗便知魏如钧的病十有是真的,让嬷嬷退下,跟着归风一路赶到乘风阁。

“如钧!”

来的路上季云芊已经从归风口中得知魏如钧病得要si的症状,起初她还心存着侥幸,但看见魏如钧发紫的嘴唇和满额头的冷汗时,心中登时如坠冰窟。

她冲到魏如钧的床边,伸手去探他的t温,被滚烫的温度吓得一惊。她将毛巾沾水擦去他额上的汗,魏如钧嗫嚅着g裂的唇,伸出手想牵她,季云芊实在不忍拒绝,便握住他的手。

魏如钧顺杆而上,用着微弱的力气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季云芊完全没心思管魏如钧的小算盘,只觉得他的手热一阵冷一阵的,真叫人心发慌。

“世子为什么会突然病成这样?不是这些年都没有发过热了吗?”

“回禀夫人,大夫说常年不病的人t内热害无处可去,需有由头爆发,且一旦爆发,会b常人更为厉害。想来世子便是……”

季云芊也听过这种说辞,叹了口气,又转向魏如钧。

平日里神se飞扬、光彩四s的少年人现在面se苍白地躺在床上,身t抖得如同筛糠,好像一下子被病魔ch0ug了jg气。

自从她开始督促魏如钧练武之后,以前的那个小病秧子就无影无踪了。时过境迁,她已将魏如钧当成一个强壮康健的成年人,可这场病似乎又将他和她带回了许多年前。

那时候魏如钧还是魏家最尴尬的存在,而她也只是军中众多的队率之一。

生母的失败、生父的漠视,让这个方才三岁的小男孩受尽人情冷暖。她跟着上司拜访魏宅,在青石子铺的小路上看到坐在一边嚎哭的小豆丁。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他是下仆的孩子,心中还惊奇过魏宅竟然允许下人的孩子在院中自由行动。

直到后来做了监军,她因为屡次救驾有功,和魏言成为浴血的战友、能够自由出入魏宅时,才从众人之口得知这个孩子竟然是魏言的子嗣,并因为怜悯和恻隐给这个孩子尽可能多的照拂。

幼时的魏如钧无人看管,时常因为夜里蹬被子着凉生病,每每发热,都是季云芊自己ch0u出时间为他熬药。

消瘦的小男孩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黑漆漆的瞳仁中燃烧着光亮问她:“你还会来吗?”

她的心都化了。

她知道,若她不来,今晚这房中不会再有人来。

魏如钧……一直是这么可怜的。也是因此,他怎么与她作对,她都很难真的对他动怒。

季云芊从回忆中ch0u身,心中亦充满怜ai,专注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并叫人按药方把药材抓好,她亲自熬药。

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她起身去取,魏如钧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昭娘……”

季云芊身形一凝。

星昭是她的小字,往日里只有魏言私下时会叫,魏如钧是怎么知道的?

她本想喝他一句没大没小,见他惨白的模样又于心不忍,软了语气好声哄他道:“你不该这样叫我,你当称呼我一声母亲。”

魏如钧立刻将嘴紧闭,像个没嘴的葫芦。

他和他那父亲最像的一点便是倔,季云芊见他这样,也只能微叹一口气:“好,你想怎么叫都好,但是我等下熬了药来,你要全部喝完。”

“嗯。”

眼下乖顺起来,便又像一只幼猫。季云芊心中感叹,轻轻0了0他的头,起身去看炉火。

魏如钧在床上偷偷睁眼看她,她一身薄衣,青丝不着簪钗,如瀑般光滑垂落,青玉般的眸中映照着药炉的火光,双眉微皱,认真而仔细地观察着炉中的药材,像极了圣手所画的仕nv仙子。

她这样纯粹地为他好,他心中此刻却想着对她做那些wuhui事。他为自己的卑劣自惭形hui,可冲动却不可抑制地一再高涨。

正因为她如此美好,才想要拉着她为他而落。

季云芊不知晓魏如钧的心思,她将汤药都备齐,端到他的床前,轻轻唤他:“如钧,醒醒,来喝药。”

魏如钧压根没睡着过,但仍迷迷糊糊的模样微眯着眼装作才醒,“……我不要。”

“方才说的好好的,怎么不要呢?”季云芊将药舀起来,浅尝了口温度,递到他的唇边,“要快些吃才能好得快。”

魏如钧的眸光落在被她亲吻过的汤匙边,喉头微动,差点张嘴咽下。但他很快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遂摇头:“你也叫我的字,我就喝。”

什么奇怪的要求。但罢了,小猫都病成这副模样,只是叫个字而已。于是季云芊又唤他:“子秉,吃药了。”

“嗯,你喂我。”

季云芊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这臭小子,真会得寸进尺。“你若不喝,那我便把它倒了。”

她作势要就碗拿走,袖角忽然一紧,是魏如钧扯住了:“别走,我喝。”

“这样才对。元和在外多有辛劳,你也要少让他忧心才是。”

魏如钧忽地觉得喂入嘴中的药又酸又苦。

那口药在喉中火辣辣地烧,梗得他喉头生疼。他垂眸静默半晌,才艰难地将那药吞下去。“……我说过了,他不会关心我。”

“你不能这么想。”季云芊也知晓魏言对这个孩子的不待见,可是他们终究是亲父子,若想一家人平安长久,亲人之间不能生隙,“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御上钦赐的世子,未来的秦王。若不疼你,他何苦早早为你封了世子之位呢?”

魏如钧不说话,只是瞧着她。

季云芊心中有些心虚,又觉得魏如钧不可能知道其中内情,正yu再劝,魏如钧生y地打断了她。“我听到你和父亲的谈话了。”

其实不是听的,他一直在主宅有人脉。

“这世子之位,到底是不是他求御上赐的,你不是b谁都清楚吗?”

季云芊无言。

魏如钧的声音低沉却显得有些激烈,可见他心中心绪并不平静。一向锋锐的眼眸此刻竟然泛了水光,与他病后眼角泛起的血丝交融,看起来像一头高傲的雄狮,却又那么狼狈和歇斯底里。

他的手抓住季云芊的双肩,强迫她与他对视。

“我不明白。季云芊,我不懂。与我流着相同血ye的人弃我如蔽履,与我本应没有半分关系的人,处处为我打点,教我ren。”他的声音沙哑得破碎,好似下一秒就有泪从眼角流出,“如果他疼ai我,为何弃我不顾;如果你不ai我,为何要做这些,平白给我希望,让我绝望?!”

病se的脸颊与绝望的质问交叠,季云芊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让我一个人为了ai情发狂、为了你发疯,这是你想要的吗?”他捧起她的脸颊质问,“你对谁都这样好吗?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ai意可言吗?”

“不……”

季云芊的否认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吞没。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急忙去推魏如钧,但激烈的反抗在片刻之后忽然停滞。

她感觉到有温热的yet滴落到脸上。

……魏如钧……哭了?

这个发现太过震撼,以至于让她忘记要挣扎。

魏如钧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他变得越来越像男子汉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口的呢?

……想起来了。

教他习武的那天,她说,若要快点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泪便不能轻弹。自那之后,她再没见过魏如钧落泪。

泪水噼里啪啦落在季云芊的脸上,连同霸道而极尽缠绵和占有yu的吻撬开她的唇,深深吻入她的口中。

有一个瞬间,季云芊差点被打动,也差点相信了魏如钧是真的ai她。

可是她还是抓住魏如钧的胳膊,将他从身上用力推开:“魏如钧,这是最后一次,我容许你这样逾距。”

他的眼睛都红了。季云芊避开他的双眸,努力让自己的心y起来,冷厉地训斥:“今天你生病,这件事便到此为止。现在天se已晚,我在此于礼不合,我明日再来看你。”

她说罢,一提衣摆便要离开。

魏如钧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他一用力,季云芊躲闪不及,正正向后倒去、落入他的怀中。

“魏如钧,你疯了?!”

魏如钧不回答她,只是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像只撒娇的猫一般摩挲着她的脸颊,贪婪地汲取她的温度。

背后滚烫的触感让季云芊心惊。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魏如钧力气大得惊人,她在他怀中一步也不能动,几番挣扎之下,反倒感觉到背后有个东西y邦邦地鼓起来,她登时僵y在原地,只能采取口头战术。

“魏如钧,你立刻放开我。”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魏如钧闷闷地答着,稍稍抬头,亲吻她完an0露在他眼中的雪白后颈。

颈处传来的温热与嘴唇触感让季云芊一阵战栗,她根本不敢相信魏如钧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这房间里便要对她行事。

魏如钧的怀抱恰好锁住她的双臂,在他的怀中,她根本无法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中衣腰带被他的手指解开,从肩头滑落。

“魏如钧!!!”

“嗯。”魏如钧轻声嗯了,仍旧不疾不徐地为她宽衣解带。雪se的滑肌从衣物中露出,深邃的g0u壑邀请他进入更深的yuwang之中。

他将季云芊的头扭向他,将她的唇彻底封住。激烈的吱呜声只在两人的口中打转,他一再霸道地进攻,季云芊便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索求。

她的舌越是逃避,他便缠她缠得越紧,他的舌尖霸道地抵着她,将她口中每一寸阵地彻底掠夺,直到两人的唾ye交融成分不出彼此的丝。

季云芊在这狂热的索吻中根本无法呼x1。

下身不受控制地泛起奇怪的感觉,季云芊挣扎得更紧,但换来的是更加火热的索取。

堪堪能遮住那双丰腴xueru的薄衣不知何时已落到锦被上,没有了遮蔽的r团在一阵又一阵的浪cha0中上下晃动,直到男人的大手将它们囊入掌中,绕着圆弧形轻轻r0u弄起来。

那对nzi又大又软,在手中像松软的年糕一般弹动,魏如钧已不是第一次玩弄它们,掐着那对n尖拨弄了几下,柔软的点便立起来,好像求着人畅饮一般。

魏如钧一边反复压按r0ucu0,一边松开季云芊的唇,叫她睁开眼好好看看她那对y1uan的nzi。“昭娘,你看,不仅是父亲,我玩它们你也会有反应。”

季云芊又羞又气,偏偏无可奈何,只能闭上眼睛将头一扭,不去看自己0露在空气中的shangru。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也是ai我的呢?”吻不到她的唇,魏如钧便t1an舐她的耳垂,又x1又弄,“你明明很喜欢我0你,你看……都sh了。”

男人带着剑茧的手指撑开她的双腿,0到隐藏在花y间的鼓起。下t传来的悸动让季云芊几乎要弹起来:“魏如钧,放开我!”

“我不要。”魏如钧费了那样多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连最难的那一关都已过了,自然不会在现在放弃。他轻轻地蹭着颤抖着的季云芊,磨蹭她柔软的脸颊,抚0她敏感的花核。

季云芊身子一软,她不得不抿着唇,努力压出强y的声音质问道:“我不愿伤你,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魏如钧轻笑一声,并不把她se厉内荏的威胁放在心上。“昭娘,论力气,你如何b得过我?”

手指戏弄般地来回捻着花核的心,怀中的香软不断地因为强烈的刺激而颤抖,他再次缱绻地轻咬她的耳垂。

“我哪里不如父亲?他能为你做的事,我一样能做。”

“混账,你怎能和你父亲相……呜……”

魏如钧手指忽然用力,满是yshui的手指撑开紧闭的x口,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季云芊难以自抑叫出了声。

她又羞又愤,g脆sisi咬住唇瓣,决意再不要理会魏如钧。

魏如钧却将她雪白的大腿撑开,房间内烛火通明,照亮粉neng的huax。此刻,那张y1ngdang的小嘴大张着,不住地吮x1他的手指,饥渴难耐。

“我若是混账,也只对着昭娘混账。”魏如钧的唇顺着季云芊的耳廓滑下,缓慢而细腻地,从她的侧脸吻到脖颈,然后到锁骨,一处不落。

季云芊已极力克制自己的反应,可他的吻实在缠绵又多情,她虽不去看他,可在他的抚0下,她身下的xia0x早已流出许多动情的yye。

他的手指在她逐渐变得敏感的x中抠弄,带来的快感令她几乎快要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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