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她的味道
少年微垂着头,手放在x口靠下的位置——显然,他这是在拉校服外套的拉链。
容玥不由自主地屏气。
英澜高中是个公立高中,校服也是最普通的运动服。为了方便学生换洗和学校检查,一共发了两套校服,一红一蓝,周二和周四穿红se的那套校服,其他时候都穿蓝se的。
今天是周五。
所以杨承明穿着蓝se的校服。
他的皮肤很白,有时候让容玥都不禁猜想,他不会b她还更白吧?
白皙俊秀的高挑少年的身t包裹在深蓝近乎宝蓝se的成套运动服中,虽然衣服简单,却更衬出他外貌的优越——细而有力的腰,宽大的肩膀,修长的腿。
他像一匹乖巧自愿地被锁在运动服里的年轻的雄x猎豹。
运动服光滑的涤纶纤维面料在灯光的照耀下,因为他的动作而泛起一条条褶皱,仿佛流动着微弱的交错光河。
他垂着眼,几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少年鼻梁高挺,睫毛又黑又长,微微上翘。他的皮肤近乎雪白,所以十分显眼。
拉链拉到一半,能透过x口看到里面白se的棉质短袖。是圆领,但领口b较大,优美的脖颈和锁骨线条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袖子是撸起来的。
所以少年g脆利落的手臂轮廓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了容玥。
——好白。好漂亮。好秀气。
……好想伸手去0。
容玥凝视他时,流动的时间仿佛静止,只在她的耳边“嘀嗒”不停。
让她明确地逐渐察觉到腿心深处愈发sh润、相互摩擦的内壁。
事实上,容玥只是盯着杨承明看了一两秒。
杨承明听见厕所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
容玥几乎同时移开了眼。
像两个互斥的磁极。
明明在杨承明低头的时候,容玥的视线像被他身上的黑洞牢牢x1住,却在他稍稍有了抬起头的趋势时,被火点着般飞速逃走。
“噢,你洗完澡了?”
这还用说吗?都让他帮忙拿衣服了。
如果换成是别人,容玥肯定会这样吐槽。
但说这话的人是杨承明。
她发觉自己不会自然、顺畅地接话了。
“啊、嗯,是的,我洗完了。”
容玥下意识地垂落视线,仿佛抗拒着和杨承明的眼神对视。她刚好看见自己的睡衣能把锁骨到脖颈一块都遮得严严实实,莫名有了种放松感。
但杨承明静静地看着她。
少nv漆黑的发丝尾端针尖般凝聚着水珠,双颊因为刚洗完澡而有些微红,眼眸却也被润sh而显得格外清澈。
她抿了抿唇,水红的唇瓣看起来十分柔软。
“……你也要洗澡吗?我看你好像出了不少汗。”
容玥绞尽脑汁地找出一两句话说,试图用寒暄维持这刚建立不到两天的舍友关系。
还好杨承明很给面子,没有用一句“嗯”结束和她的对话。
少年笑了笑,故意抖了抖衣领,“对啊,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其实容玥是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
不过和她的想象不同——容玥自认为,她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男x,所以她觉得,杨承明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如果出了汗,肯定也不好闻。
可实践证明,他身上蒸发出来的气味,不是好闻和不好闻能评判的。容玥的腿微微抖了一下。
那是充满男x荷尔蒙的味道。像一只巨大的铁钳般有力的手掌,从身后忽然抓住她整个人。她无力反抗,只能喘息,t会皮肤上紧贴传来的炽热温度。
那只无形的巨大手掌的中指就仿佛横亘在她的双腿之间,粗粝的皮肤隔着睡k顶住她的腿心,让那包裹在内k内紧闭的r0u贝也忍不住颤抖、吐露软弱的水ye。
容玥生理x地觉得腿软。但少nv定了定神,还是勉强站稳了脚。
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这些动摇表现出来——她真的不想在杨承明眼里显得十分渴男或是t1an狗啊!
杨承明似乎没注意到她的细微动作,继续说:“唔,我今天和徐重杰他们几个去打了一下篮球,好不容易盼到周五了嘛,所以就出了一身汗。”
他顿了顿,大概是意识到你来我往的社交礼仪,问起了容玥的情况:“说起来,你今天g了什么吗?”
容玥知道他们本来就只是知道名字的同学关系而已,但还是从这句问话中对他们的实际联系更有自知之明了。
她今天白天,一天都在教室里写作业。
……大概是杨承明没有刻意留心吧。毕竟,他们根本不熟。
容玥止住心里没理由的失落,手无意识地揪住衣摆,一板一眼地回答他:“因为老师们都把周末作业布置了,所以我在教室里赶作业。”
她神经紧绷,控制着自己的语言中枢,在说出口前检查有没有用什么,似乎显得过于亲近或是活泼的语气词,像“呢”“呀”“啦”之类的,不过担心自己的话回得太生y,容玥说到最后,y生生地又挤出一个笑容。
杨承明也许是觉得她的回话太过无趣,礼貌x地笑了笑,便点点头,“原来如此。”
容玥感觉到这次的对话结束了。虽然持续时间很短,内容还有些无聊,但她并不觉得失落。
——她成功了!
她夹着sh哒哒的yda0和充血的y蒂,和杨承明完成了一次完整的对话。
容玥觉得自己简直像法的抚弄变得不太够看,少年的呼x1渐渐急促。
白日里,他的脊背向来挺拔,但此刻,却因为不熟练的ziwei行为而微微弯曲,像拉得紧绷的一把弓。
细微的躁动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戛然而止。
但杨承明黑沉沉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熟睡的容玥,仿佛瞄准靶心目标的狙击手。
耐心充足。
容玥顺应生物钟醒来时,反sx地抓紧了被子。
她悄悄往被子下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睡衣全都整整齐齐地穿着,没有不得t的地方。
她这才敢坐起身,拿起保温杯里的水喝了一口,余光瞟到垃圾桶,有些奇怪。
唔,感觉昨晚睡前还没有堆得这么满啊?而且为什么上面都是一些纸巾r0u成的团?
……难道说,杨承明感冒了吗!
容玥确信自己没有丢纸团,喝着水回头,视线自然地瞥向上铺。
少年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头发有些蓬乱,但睡颜却十分可ai,像只不设防的小动物。
容玥被萌到了,差点被水呛着。她赶紧放下保温杯,抚着x口顺了顺气,才没有咳出声。
今天是周六,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睡觉b较好。
正好趁杨承明还在睡觉,她可以换个衣服。容玥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柜,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校服和一件白衬衫。
她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换好了衣服,指望着杨承明没有醒——虽然是尽量坐在自己的床上换的,但毕竟换了内衣,x也会露出来,她担心被杨承明无意间沿着床隙看见。
但上铺直到她换完了都没有丝毫动静,容玥认为自己很安全,又放松起来。
在厕所里尽量安静地洗漱完,容玥想起梳子还在她的书包里,拧开门一出来,突然和上铺直起身的杨承明对上了眼。
咦!
他怎么醒了!
容玥有点慌,但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便犹豫不定地开口道:“早上好。”
少年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才用有些慵懒沙哑的声音跟她问好:“早上好。”
他的尾音有些懒散而自然的上扬,让容玥忍不住心颤了一下,感觉有些矛盾——杨承明这么说话,总给她一种他们已经很熟了的错觉。
但他们明明就不熟嘛。
容玥y着头皮准备寒暄,像在教室遇见同学那样。
——但他们是住在一个宿舍。一起床便能看见穿着睡衣的彼此,生活的界限感因此被微妙地模糊了,引申出许多违和之处。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起很早吧,要不你再睡会儿?”容玥说完,忽然想起垃圾桶里的纸团,又疑惑问道,“你感冒了吗?我看你好像用了很多卫生纸。我从家里带了感冒药,你要吃点吗?”
杨承明突兀地沉默了片刻,才解释道:“没有喔,是我晚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打翻了,拿了很多卫生纸x1水。”
容玥轻易地相信了。
“晚上会熄灯,确实容易碰倒东西。其实下次可以等到早上起来,再拿拖把把水拖了,免得晚上太黑滑倒。”
少nv点点头,认真地为他出谋划策。
杨承明又沉默了一会儿,甚至连“嗯”都没有回一个。
容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也不敢再找补,避免显得太在意他,继续去书包里找梳子。
原本安静的少年看见她的动作,突然出声问:“你要出去吗?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吧。”
容玥头也不抬:“嗯,我在找梳子,梳完头就去教室写作业。”
英澜高中是住宿制学校,而且由于他们是高三学生,一个月才放半天假,避免学生回家像脱缰野马一样,回学校之后收不了心,住得远的同学甚至根本回不了家。
所以即使现在是周末,容玥和杨承明也都没有回家。
但周末不上课,学生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无论是在宿舍睡懒觉,还是去教室学习,还是去c场运动,或是图书馆看书,这些都是允许的。
容玥就打算加紧把作业写完,然后去图书馆看之前没看完的感兴趣的课外书。
“……那,我能帮你梳头吗?”
杨承明提出了奇怪的要求。
诶……?
容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半晌后,她侧坐在自己的床边,感觉到发丝的末端被握住时,开始在心里唾骂起自己。
容玥啊容玥,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底线呢,不能姓杨的说什么都答应啊!这样也太t1an了!不行不行!
心里的另一个小人则叉腰不满,反驳道:“又不是我求着他这么g的,我答应了只能说是我人太好了。”
容玥觉得她们说得都有理,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杨承明想帮她梳头呢?是因为自己是短头发,好奇nv生的长头发是怎么打理的吗?但突然向不熟的nv同学提这种要求也太奇怪了。
两个小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疑地异口同声:“……他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梳头,本来就是个暧昧不清的举动。往无关旖旎的方向说,可能只是理发店的tony打理造型,可往男nv之间想,就仿佛有些特殊含义在里面了。
容玥咬了下嘴唇,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就是同学关系不错,梳个头而已!很正常的好不好!
她不希望自己表现得自我意识过重,不然,总会有种“自作多情”的忧虑和羞耻。
但是,不管容玥怎么强迫自己放松,她的后背还是渐渐爬上了j皮疙瘩,身t也越来越僵y——
这感觉,真的不是很正常啊。
杨承明穿着睡衣,坐在她的床上。光这一点就让容玥忍不住联想,腿心渐渐sh润。他的睡衣和她的长袖长k不同,是背心和短k。容玥没有故意看,都吃了不少“冰激凌”。
男生的t温是不是要高一点?
容玥有些相信了,因为少年身上的热度正通过空气触碰着她的后背和脖颈。
她忍着想逃跑的冲动,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据说,男生早上起床,会晨b0?她刚才没有刻意观察,所以并不知道这个说法的真实与否。
……现在,他的那个,是什么状态呢?
但容玥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少nv双手交握,一口大气都不出。
杨承明却彷如心无旁骛,手和她的头发做着亲密接触。
容玥的梳子是一把绿檀木梳,牢固坚y,梳头发的触觉也和普通的塑料梳齿不同,微钝的摩擦感非常强烈。
但她在平时其实并不能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
可是现在,梳子掌握在别人手里,难以预测的“他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格外敏感的身t察觉,进而带来加倍的、“大惊小怪”的反应。
容玥的身t极轻微地颤抖起来。
——杨承明不光用了梳子,他的手指也cha进了她的头发,碰到了她的头皮。头皮是很敏感的部位,容玥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被朋友0头,并会像小猫一样惬意地眯上眼。
但此时此刻,不是别人,是杨承明。
是她只要看上一眼,心里就会开满花的人。
他在0她的头发,cha进黑发里的手指十分温热,也许上面还有一些茧,使得每一下的摩擦和摩挲都能惊起更多的感知细胞和神经元。
容玥甚至恍惚有了一种错觉,杨承明不像是在0她的头发,而是像透过头骨,触碰她0露的大脑。
粉腻的、柔软的,质地细腻,g0u壑分明的大脑,被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所抚0着。
她的小腿痉挛了一下。
因为突然的心理ga0cha0。
人到底有没有发情这一说?
容玥很希望答案是“没有”。
因为如果真的有的话,她发情的信息素也许都快填满整个屋子,也早就浸透床单,传达给身后的杨承明了。
“你的头发好黑呀。”杨承明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一边感叹道。
他的吐息喷在容玥0露的白皙后颈上。
少nv又突兀地ga0cha0了一下。
容玥觉得自己狼狈得像从水里拎出来,浑身都shill的,还得夹紧腿,无b希望不要有一丝不应当的气味传出去。
她很勉强地回道:“一般般啦,你的发质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