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曲】第七十二朵矢车菊 [现a]
说是书房,其实也放着一张单人床。奥尔菲斯在临近截稿或是论文ddl的那几日熬到凌晨,会在床上和衣睡上两三个小时。有时弗雷德里克会坐在书房里的另一张椅子上,在曲谱上勾勾画画。但无论怎样,这间屋子主要还是奥尔菲斯在用,弗雷德更喜欢呆在他的琴房里——三室一厅的代价是两人每月收入的小一半都用来支付不菲的房租。
不过,当然,这里偶尔也会供给别的用途。
比如现在。
在昏黄的灯光下,二人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以至于唇舌分离时都带了些微抑制不住的喘息。
坐在靠背椅上的奥尔菲斯帮弗雷德里克脱掉上衣,而对方则跨跪在他大腿两侧,宽松的居家裤搭在腿弯,内裤也被褪下,露出浅色的耻毛与半勃的阴茎。
似乎是不满足于自己的裸露,弗雷德垂下眼,将奥尔菲斯的衬衫当做自己暂时的对手。
奥尔菲斯没去在意,他给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带上安全套,舌尖则同时舔过对方的胸膛,而后含住一边已经因兴奋而充血挺立的乳头,舌头打圈、齿间轻磨。对方泄出了一声轻喘,手中半解的纽扣又因此恢复了原状。
沾着润滑液的手指顶开两瓣臀肉,奥尔菲斯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腰侧:“再打开一点。”跪着的人没说话,只是将膝盖向两侧移动,贴上椅子扶手,奥尔菲斯感受到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塌了腰,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肩窝。
插进两根手指时,他听见一声闷哼,辫子垂下来,那只蓝色的小花还夹在发带里,于是他顺势吻了吻花瓣,手指则逗弄一般地,开始慢慢地抽插。
“呃嗯…”弗雷德里克被他闹得动了动腰,“…别磨蹭。”奥尔菲斯有些坏心眼地勾了勾嘴角:“这种姿势,总该将主导权转移给你的,”他将手指抽出来,扶住弗雷德的腰,“劳烦了,大音乐家。”
而后,他感觉脖颈一痛,愣了几秒,便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咬了人的弗雷德里克带着对恋人恶趣味的气恼和一点对接下来动作的羞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润滑液,将湿漉漉的手指探向自己的后穴。那里已经被奥尔菲斯之前的扩张肏软了些,他没花多大力气就塞进了两指。
他左手扶着奥尔菲斯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模仿着性器进行交媾,将润滑液捣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眼尾被情欲涂上潮红,阴茎翘起,顶端蹭在奥尔菲斯胸口,淌出的清液将他的衬衫染出深色的纹路。他感觉到有什么热而硬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大腿,便在颤抖中轻轻拍了它一下:“听话,别动。你自己说的。”然后满意地听见对方停滞片刻的呼吸。
弗雷德里克不喜欢流俗与肤浅,但他同样厌恶驯化与千篇一律。他在性事中比他看起来的更坦诚些。
奥尔菲斯示意自己两只手都安分地扶着他的腰,弗雷德里克亲了亲他的额角,将腰直起来些,有点滞涩地将第三根手指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而后,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刚才的挺身使他的阴茎蹭到了奥尔菲斯的下颌,对方便低头含住了他的顶端,又带着一点无辜的表情望着他,收着牙齿,含混不清地道:“我以为,这是让我为你服务的意思。”奥尔菲斯,这个写作与言语都常见犀利措辞的人,舌头却柔软且灵活,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断的蹭过他的铃口。
弗雷德里克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任何回敬都被对方更深的吞咽与舔舐碾碎,他的右手滑落下来,也攀上奥尔菲斯的肩,骤然失去异物的穴口有些茫然地微张着。
他们并不经常口交——两个骄傲的人,很难想象他们用口腔为对方服务。但逐渐有什么压过了在这种在体位上莫名的矜高,并让他们作出一些新的尝试。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柱身,而龟头被狭窄的喉腔压迫着,弗雷德里克发出急促的喘息,对方的脑袋在他下腹处晃动,他可以看清奥尔菲斯头顶的发旋与随着吞吐而颤动的发梢。他的身体发烫,腰软得有些挺不住。
在数次深喉后,奥尔菲斯将性器吐出,有几丝涎水勾在他唇角,晶莹莹的。他在对方朦胧的视线里用沙哑又带着笑的嗓音道:“学长,等等我,别先去了。”他亲了亲对方湿润的顶部。
弗雷德的头发微散,几绺贴在汗湿的额前,他没有计较对方的捉弄,在情潮的袭击下压低重心,双手撑住椅背。奥尔菲斯将那管润滑从他尾椎处淋下去,比身体温度低得多的液体在重力的驱使下一直流到会阴处,又淅淅沥沥地滴在椅面上。
他扶住奥尔菲斯的性器,找到那处穴口。前戏与润滑让弗雷德还算轻松的吃下阴茎的前端,而还剩下大半截的柱身在他手中发烫。他试图往下坐,但滞涩与饱胀感叫他徒劳地试着合拢腿,但奥尔菲斯的身体显然成了障碍物。
于是,优秀的创作者换了个思路,能够轻松弹奏《伊斯拉美》的五指握住柱身抚动,点触、轮指,奥尔菲斯疑心他将那物当作了个异形的乐器,而不能否认的是,他很受用——只是这不会是弗雷德希望的结果:性器在他手下又涨大了一圈。
奥尔菲斯此刻也带了压抑不住的低喘。前段被湿热的甬道包裹,柱身则被手指抚慰,他控制住挺腰闯入的冲动,手指只顺着弗雷德的凹陷的腰椎轮廓抚摸。
“闭上眼睛,奥菲。”他听见弗雷德带着喘息的低声命令,而后顺从地陷入一片迷蒙的昏暗。
弗雷德里克分明地感受到脸颊烫得离奇。他弓着腰,分开自己的臀瓣。他首先碰到了奥尔菲斯的阴茎,那东西将肛口撑的满涨,而后,他摸索着蘸起滴落的润滑液,涂在茎体之上,就着唇间滑出的呻吟将穴口撑得更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着,借着重力,一次次坐得更深。
视觉的暂时丧失让奥尔菲斯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他听见弗雷德压制不住的愈发动情的喘息和呻吟,听见咕噜声与坐到底部时肉体相撞的脆响,而下身被包裹、摩擦的刺激更让他情难自禁。他能够想象自己的恋人是如何皱着眉头、面颊通红地晃着臀和腰,抿着嘴不愿意轻易叫出声来。
——他才华横溢的学长,他敏锐细致的恋人,他永远投入、诚挚、纯粹而追求极致的爱人……他失而复得的爱人。
失而复得?他的心脏飞快地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膛的桎梏。奥尔菲斯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在弗雷德一声低呼中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显然,这种腾空与类似小孩把尿点姿势让弗雷德里克羞耻不已,但很快,他被放在了那张单人床上,奥尔菲斯细密而轻柔地亲吻他的面颊,从眼角到唇畔,像在用笔勾勒一部作品,一部倾尽人心血的大部头。
奥尔菲斯深埋在他体内,两人以最原始的方式融合。弗雷德里克被他强烈的情绪裹挟,身体则随着冲撞的节奏颤抖,他没有再抑制自己的呻吟,被顶得失神。
他迷离的神志告诉他,奥尔菲斯还在吻他,并似乎将顶撞的频率和力度当作阐释爱意的途径。他有些受不住,撑着床往后退。奥尔菲斯本能地攥住他的脚踝,想把他往回拽,但忽然间收了手。他放缓了动作,像个稚童、又像个信徒,用唇舌描绘着挽留和情意。
于是弗雷德里克缴械投降。
高潮带来的余韵似乎将弗雷德带向另一重时空,但他却回忆不清任何一处细节。他只是恍然从火海中寻回了自己飘散的灵魂与生命,那些江郎才尽、奔波流转、尔虞我诈与客丧异乡化作消融的冰水,却在他胸口留下作痛的冻伤的痕迹。他看见自己的十指,虎口处尚且柔软,也感受到撑在身侧的奥尔菲斯的双手,他知道它们都有着长期握笔创作留下的薄茧,但也同样纤长而骨节分明,暗示着顺遂无虞的二十余年人生。
奥尔菲斯同样怔忪着,汹涌的情绪从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席卷而过,在霎时的幻梦里他被分裂裹挟、从挣扎、失控直到无力,人格被利器劈得四分五裂,他似乎为了拯救什么而遍植荆棘,然后再亲手将他人和自己送向满是尖刺的深渊,可他又同时感受到控制的快感,操盘和掌控带来的战栗仿佛契合了灵魂深处的凹槽。
怪物。他想。
但梦里的怪物突然落入赤裸且温热的怀抱,胸膛相贴,心脏鼓动,在起伏的呼吸与滚烫的血液里构筑了生命和爱最原初的回响。那悚人的外皮飞快地消退,二十来岁的青年跌进现实,毫发无伤。
“你学会怎么爱人了吗?”弗雷德里克的头埋在他的肩窝,他感觉到睫毛翕动、濡湿一片。于是奥尔菲斯回拥他,颤抖着的回应将床单染出两团墨晕:“会了,弗雷德。我会的,弗雷德。”
组织人的视线划过身下的人腰间纵横的疤痕。虽然他并不算精于冷热兵器,但也认得子弹头留下的灼痕与匕首造成的刺创——这些显然不是一个流连于航线之上的珍奇品收藏家所应当拥有的。
而现在,这具仰躺在床铺上得身体正不时病理性地抽搐,这让组织人不禁幻想,如若那群奇异的生灵伸出它们的纤细的触手,让刺丝囊里的毒素直接渗入目标皮下,这具挺拔而富有力量的躯体会泛起怎样状似被鞭打过的红痕,并将在冷热交替与谵妄中迎向死亡……
不、不,还没到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燃烧的兴奋与实验欲压下,他松开攥住推理肩头的手,神经质地盯着微蜷的五指,有点遗憾这位绝佳的耐药样本身上留下的红印只属于自己。
提纯后的僧帽水母毒素被控制了用量,且被分次添加入日常餐食中,虽远不足以致命,也能让摄入者在痛苦中昏睡近十个小时。但面对“推理”出人意料的耐受性,以及因昏迷中的痛苦而绷紧的肌肉,组织人耸了耸肩,没有托大的意思。他把前军人的双手反束于头顶,将深黑的发带缚在了他紧闭的眼前。
船舶在汪洋之中继续漂流,好似神只指缝间抖落的飘絮。推理先生眉头紧锁,海洋般的深蓝影子在他眼前晃荡。背着巨大浮囊体的生物锁住他的咽喉与双腕,废液腐蚀衣物,毒素撕扯神志,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沉入无边汪洋,又在几秒后被捞起架在烈火上炙烤。风在他耳边划过,却撩起一连串的燥热。
他被混乱与异样的感受煎熬着,分不清有多少冰凉黏腻的触丝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延伸,直至下腹。
水母在帮他自慰。
他昏沉的脑子里挤出了这样荒谬的念头,但还没来得及起些别的什么情绪,灭顶的快感却一阵一阵地袭上脑海,它们混合着痛觉,搅拌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组织人没有抬头,他专注地像在进行一场精密严肃的实验,只是性器代替了玻片或镊子被他握在手中。手套被褪下,整齐地放在一旁的矮柜上,这让他指尖牵连的清液显得更加明显。他的手指细长且骨感,灵活地撸动着柱身,又不时拨弄颤抖的顶端,搔弄得那处小孔不断吐出水液。许是意识游离的缘故,侦探先生的喘息坦诚地随着欲望起伏,在喘息声攀过峰值后,组织人放过手中半软的性器,用手背擦过左颊溅上的几点精斑。
他将推理先生歪倒的身子扶正,而后将他的外裤内裤一齐褪下,将对方的双腿弯曲。他用两指沾起床头盒子中的膏体,那似乎是某种海藻的提取物,而后为昏迷中的推理做起扩张。
那处穴口应该并未被过度使用过,滞涩得厉害,排斥着那企图继续进入的第二根异物,但还好,组织人并不缺乏耐心,也不太在意对方的冷淡。或者说,并不算冷淡:推理因毒素处于低热的状态,身体亦诚实的展露着明显高于寻常的体温,将组织人微凉的手指也染上了热度,部分膏体被融化,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床单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模拟着性器进行交媾,待那里能吞吃下三指后,组织人抽出手指,将其上沾染的润滑与淫液抹在推理先生的腹部,那里还沾着不少先前射出的精液,色情得过分。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勃起的阴茎插进那张小口。性器到底是更粗大于手指,组织人被夹得有些难受,便将身下人的右腿搭上自己肩头,左手握住推理的跨部,挺腰操弄起来。
“唔——”组织人猛的向后仰去,从头顶斜砸下的双拳堪堪撞过他的右颊,一片刺痛慢慢地袭上来。珍奇柜那双蓝眼睛里汹涌着震惊与怒火,哪怕在数分钟之前他已经恢复了意识,忍受着情潮的冲击感受力量缓慢的回流,仍然有些无法理解自己是如何从甲板上昏厥到如今这副状态的。
对方突然加快的动作超过了他刚刚回笼的、岌岌可危的理智的阈值,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积攒的力量,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汲取着带着腥咸味道的空气,而更在他理解之外的是,他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阴茎似乎又胀大了一圈。他并不是性事上的新手,虽然日常行事着装板正,但也不排斥欲望的纾解,船上的尔虞我诈让人精神紧绷、肉体疲累,适当的释放无伤大雅,可那得基于自愿——迷奸?这算什么,太荒谬了。这注定了他现在不那么情愿配合。
“你、嗯呃、从不考虑后果吗?”推理破碎的词句中溢出遮掩不住的怒意,组织人可以确信,如果不是肌肉疲软桎梏了他的行动,他会扯开束住双手的黑绸,照着他的太阳穴挥出凌厉的一拳,那足以让他眩晕一阵子,彻底失去局面的掌控权。不过,那并不会发生,起码现在不会。组织人舔过破裂的唇角,舌尖缭绕着的铁锈味让他更加兴奋——是的,控制之外的小意外让他格外着迷。
他的拇指在推理腰侧的一处凸起的疤痕上摩挲,像爱抚一件珍宝,竟能让身下的人咂摸出几分抚慰与温情,而他腰胯顶撞的力度却毫不留情,胀大的阴茎每一下都擦着敏感点顶入最深处,在咕唧的水声中将润滑液打出点点白沫,淫液混着汗珠,顺着推理悬空的尾椎与脊柱往下淌。
组织人听见推理急促又凶狠地骂了几句,那或许是某个地区的方言,他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咬住对方因压抑不住的快感而随着后仰露出的喉结。
“如你所愿,先生,制图师小姐已经快醒了。”组织人飞快地说,话音刚落,他感受到唇下的喉结上下滑动,推理先生硬生生遏制攻击的本能,忍受住喉结被舔舐的异样。
“…嗯呃…”
推理先生将头扭向一侧,无论如何,这还是让他感到羞耻,他第一时间竟相信了这位诡谲难测的组织人的话,也许是本能在为了这场荒唐的性事找补,但不管怎样,他现在放松多了,于是暗中窥伺的、蓄积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地涌上来,将他的身躯冲出潮红与颤抖。
他左腿腿根早被握得泛红,那里有骑马留下的硬茧,不时被组织人的指腹刮过,并不难受,反倒是——正如之前所说的——有些慰藉的味道。但作为一位识人无数的侦探,他的理智与直觉都警告他这是彻头彻尾的错觉,那家伙像个蛰伏深海的怪物,没多少活气,仅存的几分似乎也燃在了对未知的病态渴求里。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像所有正常人一样做爱,相反,作为一位研究者,在海洋生物之外,他也足够了解人体。推理先生身前翘起的欲望被很好地照拂,前后快感的夹击让他原本就尚未清醒的大脑有些过载,但他抓住那一丝清明,含住嘴边几欲脱出的呻吟:他在海浪声中听见记者小姐的声音:制图师小姐恢复意识了!
这是个好消息,组织人没有说谎。但坏消息是,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他猛地瞪向身前的人,没错过那人脸上划过的戏谑的笑:“我可是为了让您放心,特意选择的房间。”
该死的——除了仍在持续的性事发出的令人耳热的声响外,靴子急急地踏在甲板上的声音似乎也清晰地传入了推理先生耳中,身上的人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故意使得操弄的节奏变得猛烈且毫无规律。推理的后背爬起一阵战栗,他咬住自己的大臂,将喘息强硬地变为鼻腔中的闷哼。房门合上了,却并未插上插栓,只要稍稍施力——一阵强风或是谁来推动——就足以大开。这种非私密的体验让他不安,但羞耻同样带来了背德感,他的性器背离了主人的理智,颤颤巍巍地扬得更高,腿根也因兴奋而抽搐,这些显然取悦了对方,他甚至好心地在推理腰下塞了一个枕头。
当组织人在他身体里射出来的时候,推理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计较对方有没有带套这件事了。他的腰间与腿根布满掐痕,有些已显出青紫的颜色,涎水顺着脸侧淌下,他不太记得到最后自己是否叫出声来,但他确实也听不见隔壁的响动:或许是他们把制图人小姐转移到了别的房间,这最好不过了。
推理张了张嘴,意识到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嘘,推理先生,我并不关心,”组织人俯身攥住推理先生的头发,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关心。”他的右眼仍然覆盖研究镜,绕过额顶的金属链在头顶的白炽灯下反射出无机制的光,那种像被焊接在他脸上的礼节性的笑容此刻荡然无存,语气仍然温润。
他算不上温柔地松手,推理的后脑勺撞上床铺,混着耳鸣一同涌进的是组织人自言自语似的絮语:“是的,该去喂水母了。”
“至于你,推理先生,”他系好腰带,“对我个人而言,很大程度上您与梅洛笛先生并无二致。”
“哦对,我忘了些什么,”他转过身,胸口那枚水母状的胸针闪烁着吊灯摇晃的微光,“所以……我们来谈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