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鼻尖,我大概是熏醉了,才有勇气吻我哥。他的嘴唇很软,带着丝丝凉意。我模仿着电视剧中男女主接吻,青涩地撬开我哥的唇瓣,却被他反客为主。
我们舌尖相缠,发出啧啧水声。我被吻到眼眶发热,几近窒息,我哥才分开。
“够了吗,阿朝。”
“不够,”我喘气,笑着摸到我哥裤子里面,“哥,你硬了。”
月黑风高夜,适合做爱。我决定了,我要上我哥。
我操,被我哥上了。
我、他、妈、被、我、哥、上、了?!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我哥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按着我的头亲。唇齿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我们一路磕磕绊绊,最后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我哥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不轻不重地捏。我跪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好他妈羞耻啊啊啊!!
他的眼睛本波澜不惊,但此刻却泛起了名为“动情”的浪花。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瞳孔,那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其实你也喜欢我吧。”
我哥没应。衣衫被尽数褪去,手机从裤兜里掉落,砸在地上。他弯腰,趴下来给我口。
阴茎被湿润而灵活点舌头舔弄,我哥一边吮吸一边抬眸看我。我被无边的快感淹没,忍不住挺腰往更深处送,迎上了高潮。
“哥,我,我要射了……”
我哥在我射的前一秒移开脸,白色粘稠的液体溅了他满手。我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视线下移,对上我哥的眼神——是难耐的情欲。
我摸索着他的,包裹在手中,撸了撸。我哥登时闷哼一声,抓住我的手:“想让我爽?”
我点头,下一秒后穴插进来一根手指。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处传来异物感,我慌乱了阵脚:“哥,不是,我,不要,嗯啊……”
我哥堵住我的嘴,全是我的味道。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即使我闭上眼,也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脸上,他说:“说话算话,阿朝。”
他把手上的精液全都抹进后穴,手指在里面抽插、扩张。我想要逃离,他就凑上来亲,把我拽回来。唇齿间都是酒味,我快疯了。
算了,被上就被上吧。我放松身体,回吻我哥,适应着他。
我哥好像愣了一下,随即手指活动得更用力。一开始的不适化为快感,啃噬着我的理智。我趴在他肩上:“哥,哥……去床上……太小了……这……”
我哥架着我到卧室,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微掩的房门隐隐透出的几道光线。我被他抱到床上,粗大的器物抵着穴口,他问我:“可以吗阿朝?”
要了命了。我偏过头,闭上眼:“你轻点。”
后面被一点点撑开,我咬住完好的手背,忍着不叫出声来。经过里面某一点时,像电流蔓延至全身,我一抖,暗骂出口:“我操,啊……”
我哥猛地往里一顶:“别说脏话,我不喜欢。”
我瞪他,他应该看见了,他的视力一向很好。他把我的手拿开,轻柔地覆上我的双眼:“乖阿朝,想叫就叫,没有润滑液,你忍着点。”
估计是怕我疼,我们做爱是循序渐进。扩张做得很好,但没有润滑液,我又是第一次被干,还是有点痛。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也在我适应后开始抽插。我哥想要我叫出来,我偏不如他意。
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我要被撞散架了。我忍不住呻吟,然后感受到身体里面的性器大了一圈。
我不该说怕他被猪拱了的,因为现在我是那株白菜。
我好像溺水了。旁边有我哥。
我们在水里沉沉浮浮,我哥给我渡气。
要是时间停止就好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哥不在身边。
屁股痛。
我下床,去卧室里的卫生间。镜子里里的我惨不忍睹——额头上贴了创可贴,脖子乃至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痕迹,手背上有个牙印,另一只裹着纱布,腰上还挂着两个对称的掐痕。
像个充满暴力美学的艺术品。
我出去捡了几件衣服穿,在新家里四处晃悠,骂我哥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然后发现了个意外之喜——裤兜里手机还开着录音。
我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这里连着阳台。我哥坐在阳台里抽烟,裸着上半身。
我哥听到动静,却不想搭理。切,装高冷。
我也趁着这几分钟欣赏我的杰作。我哥不常抽烟,至少我没见过几次。但现在的他真的巨他妈性感。吞云吐雾性感,后边狼尾留长也性感,身上的吻痕和后背的挠痕更性感。
欣赏够了,我开口:“哥,爽吗?”
我哥瞥了我一眼,掐灭烟:“我是你哥。”
“对啊。”
“昨晚我喝醉了,干了些不该干的事。对不起啊,阿朝。但过去了。”
给我气笑了:“别装!你他妈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他没否认。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觉?!”
“没有。”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沉着。
“你昨天可没这么说。”我打开手机,播放录音。“意外之喜”说:
——“够了吗,阿朝?”
——“不够。哥,你硬了。”
“我说了那是喝醉了!”我哥打断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真的吗?但你之前的表现可不这么讲——
“你把我穿过的旧衣服藏在你衣柜的最里面;你高中在卫生间自慰高潮的时候喊的是我的名字;你备忘录的最底下写着想要迟朝……
“是这样吗?”我哥脸上的面具随着我咄咄逼人的话一寸寸皲裂、坍塌,最终消失不见,露出最初的样子。
我冷笑着,一字一顿:“你他妈爱死我了,迟、暮。”
“跟亲弟弟做爱爽吗,迟暮?”
我哥倏地站起来,掐着我的后脖子接吻。口腔里狂风暴雨。舌根相抵,疯狂地在对方的领域留下痕迹。
我们俩像两头被激怒的野兽,彼此较劲,谁也不让谁。分开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我哥哑着声音:“去他妈的乱伦。”
我哥堕落了。和我一起。
我们像两缕纺织机上的红线,紧密相缠,织在同一件衣服里。谁又分得清谁是谁,哪一对情侣是亲兄弟呢?
况且我们本没有错。
我们只是从这一对亲密的关系转变为另一种亲密的关系了。
没人知道,花园里的玫瑰表面光鲜亮丽,最底下的根却随着泥土一起腐烂、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