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在闹什么
“你们老师跟我说你犹豫要不要去参加化学竞赛。”
“嗯，已经有一等奖了。”王闻灏还是在低头看练习册。
“你可以再参加一下，这样经验也更丰富，你将来不是会读化学专业做科研，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好，这样清北也更稳一些。”
王闻灏沉默一会，看不清楚是在做题，还是在思考。小美却已经跳下王闻灏怀里，被王闻灏妈妈身上香味吸引，走到王闻灏妈妈身边，抬头喵喵的叫。王闻灏妈妈抱起小猫，轻轻给它顺顺毛，“有只小猫也挺好的，高三压力大，多抱抱小猫也可以缓解压力。”王闻灏妈妈把小猫又放到王闻灏怀里，“你自己想想吧，我去公司了，还有工作没作。”
“我知道了，我会去。”
“好，那你早点睡。”王闻灏妈妈关门离开。
另一边张浚勓正在和刘安李健他们五排，“上，上上。”马上赢了，张浚勓语言也有些激动。等成功的提示音传来，他缓缓向后靠，“咱们班这次篮球战术是什么？”
李健大声说：“有什么战术，对付三班那群菜鸡，打就完了，涨涨咱们班士气。”
没想到刘安突然下线了，“嗯？刘安呢？”
“他说咱们班女生没撕过三班，刘安看见去骂去了。”
“谁说不好意是骂的，那我也不打了，走了。”张浚勓也下线，他点开校园贴吧，1000层楼，看来确实撕的挺厉害的。
他看到刘安用账号发的信息。
－怎么说话呢，你爸爸在院子里种了几颗枇杷树啊
－我看你是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一个女生嘴巴这么恶毒，几个妈啊，出来这么混
不过张浚勓怎么觉得刘安是在为一个女生说话。张浚勓给这些默默点一个赞。
体育馆内，尽管空调开着，却无法给坐在看台上个个士气高涨情绪激动的同学降温。
三高非常重视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个星期学校一整个都忙于篮球赛，给每个班都发的有应援棒，还将下午自习课让出，想去看篮球赛的就去看篮球赛，喜欢学习的就在班自习。今天是对战三班的日子，六班除了有人拿好学校发的应援棒，有人家里有大鼓，甚至几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生把大鼓搬过去，丝毫不费劲，有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既视感，三班人看着简直不可思议。
三班：不是，也魅仁告诉我们可以请外援啊
六班：菜，就多练
坐在最高，最角落的王闻灏把家里的相机拿过来。
不一会，先是看见三班的人先从更衣室出来，几人星星零零的走出，旁边三班的人挥舞着绿色应援棒，大喊着。
曲音：“一群菜逼，一会看咱们班怎么打爆他们。”
最好闺蜜何茜茜：“就是，就是，天杀的，他们班一个个瘦的跟木棍似得，能赢才怪。刘安那个壮实劲，怼死他们。”
曲音突然指着“哎哎哎，他们来了。”
张浚勓一行人出来。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兄弟姐妹们，大鼓，敲起来。”
咚咚咚，班里的女生敲起来，场面好不震撼，台上红色应援棒整齐的摆动，上课老师让齐读一段话都没这么齐。
咚咚咚，“六班六班”曲音拿着菜市场上才用的大喇叭，喊着。
咚咚咚，“猛虎下山”六班一群人在后面附和。
咚咚咚，“六班六班”何茜茜对着三班喊，她前几天因为帮着自己班说话，被围攻，现在好出口恶气。
咚咚咚，“全部干翻”这一下一下，把三班比的不只天南地北。
“不是，这他妈谁起的？”张浚勓被这种场面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哈哈哈，我想到的，告诉咱们班女生，三班不是很吊吗？今天大爷我教他们，做人别嚣张。”李健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嚓响声。
“点赞。”刘安竖起大拇指。
比赛开始，李健个子最高，和三班的跳球，随着一个哨声响，双双跳起，可惜李健跳球慢一拍，被对方先强走球。
“草！”对方直奔篮球框下，想拿下开场第一分。六班迅速回防，刘安眼红，直接冲上去跟对方拦球，很明显，对方进攻不如刘安，被刘安截下球，一帮人迅速转入对面。
“李健！”刘安看周围都有赶过来的，直接果断将球转给离球框最近的李健。
“哎！”李健抬手接住球，一个箭步，直抵篮筐下。
“噢噢噢噢噢～”叫喊声伴随着鼓声喊起来。
六班拿下第一分。
轮到三班发球，张浚勓在旁边拦着，对上一个寸头，面相看着凶神恶煞，对方拍着球向前，一连用好几个招式，一个aa步，球掉了。
妈的，装逼男。
张浚勓直接带球过寸头，很明显，三班没有想到会掉球，等到再回防已经晚了，张浚勓没有丝毫犹豫，进入三分线内跳起投球，干净利落。
张浚勓淡定走过去，和刘安击一掌，“帅！”
“包的。”
上半场过去，比分来到8:12，六班领先四分，下半场如果继续稳定发挥，就稳了。
张浚勓喝一口放到旁边的水，他看向自己班坐的位置，看双方都喊得都红温了，一个个比打篮球脸还红，中场休息，他们也休息一下，清清嗓。
“不是我说，你们班其实打的也一般，看看你们一个个，鼓都敲不起来了，拿过来是丢人的吗，女生也不知道淑女一些，一个个比汉子还野。，将来谁会娶你们。”突然三班一个人开口阴阳。
曲音和何茜茜与班里其他女生对视，妈的，太岁上动土，活够了。
“不是我说，你那么优雅怎么不嫁人啊，反正早晚会被上。”曲音开口。
“我一个男的是来上你们的好吗？”那个深金男突然开黄腔，“婊子。”
本来被开黄腔女生都会不知所措，深金男也是利用这一点开始辱骂对方。
谁知，听到这这些女生根本不怕，“怎么，你不知道男生也可以被草吗？”
“就你这牙签，秒射吧。”
“我看就你这货色，被草还得给人家钱。”
“抹布文知道吗，你就适合被抹布。”
“我说，你最好把腰吃粗一点，这样被抹布的时候不至于被草死在床上好吗？”
“哎哟，要小心点，小心被上太多弄得大小便失禁啊。”
都是只有自己开别人黄腔，第一次被别人开黄腔把深金男搞得愣了一瞬，转而暴怒，“说谁呢？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深金男起身，往六班走去，想威胁那几个女生，只是没想到刚走几步，六班男生基本上都也起身了，双手抱臂，满脸写着：你敢来试试
这反而让深金男不敢有大动静。三班也没有人帮他，这个男的也是因为对自己班人开黄腔而被厌恶，他和刚刚那个装逼男就是一帮的，就因为混过社会，自己以为自己比天大。
“谁说我们敲不了鼓，”本来坐在旁边想趁中场休息写一道题的萧小本，一听这些话，就赶紧把笔放下，站起来，后面男生看萧小本站起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都跟着站起，“今天你萧爷爷就告诉你什么是敲鼓。”萧小本拿起棍子就开始有节奏的敲，只听越敲越急，宛如上阵临敌的士兵，呛一声停住，再是咚咚哒，鼓足六班士气。
“怎么了，咱们班男的怎么都站起来了？”刘安看着有些好奇。
“不知道，可能是被萧小本吸引了吧。”
“这小子还有这功夫，我以为他只会学习呢。”
“不聊了，要打下半场了。”李健过来，带着一帮人上场。
“来来来，兄弟们，这场我们争取把比分拉倒十分！”
“十分！”
十分，足够打他们脸了。
下半场开场两分钟后，六班连连进球，三班看没有办法拉平比分，开始各种找茬，想利用罚球来得分。
“草，不能这样。”张浚勓说着，自己刚刚带球，被围着，不知道是谁突然撞上了肋骨，太隐秘了，旁人发现不了。
“我当然知道，但是咱也防不住啊。”李健也想甩掉他们。
一个小个子突然带球撞上林奇，球掉了。
裁判吹哨，林奇犯规，小个子罚球。
台上的红色应援棒停下摇动。
“不是，这怎么罚球了？”
“不知道啊，小七刚刚不就是站那被撞的吗？”林奇，总是穿着7号球服，叫他小七小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神犬小七。
“对啊，他是自己撞上小七的。”
可是裁判已经判小七犯规，那个小个子投进一球拿上一分。
最后比赛结束，比分拉开的是9分，这让李健很伤心，没有到10分。
李健走到裁判身边，“你好，老师，我想问一下，刚刚是那个同学自己撞上小七的。”
小七在旁边一脸无辜点点头。
“刚刚为什么不说。”很明显，裁判觉得他们已经赢了，不需要那一分。
“老师，不信你问问那个小个子，就是他自己撞上的。”
嗯？小个子已经走了。
“妈的，是穿风火轮了吗。”
三班看自己班赢不了，已经走大部分人了。六班人从看台下来看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没有铁证就不可能拿回这一分。
这时王闻灏走进人群，高大的个子让他在人群中很突出，他低沉的声音在张浚勓耳边响起，“我录视频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吓张浚勓一跳，他汗毛立起，“啊？”
“我录得有视频。”
“真的？那太好了。”王闻灏把相机递给张浚勓，贴心的调到那一段视频，张浚勓看视频，自己在最中间站着喘息和李健说话，旁边就是小七刚刚被撞的场景。
张浚勓连忙把相机拿给裁判看，“老师，老师，你看，这是回放。”因为王闻灏坐的位置很高，基本上拍的一清二楚，裁判看到之后，点头认可他们，有10分分差了。
“耶！”
“耶！十全十美！”
“哈哈哈，足够打三班的脸了。”
“嗯！你们打的太帅了。”何茜茜在旁边赞叹。
刘安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真的吗？”
何茜茜开怀一笑，“真的，很帅。”
李健把手伸出，“来来来。”
大家把手一个一个搭上，能搭上，搭不上的都把手伸出，“六班六班，猛虎下山！”“六班六班，全部干翻！”
张浚勓感受着搭在自己手上，王闻灏的手心传来的热量，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个星期下来，六班在篮球赛上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第一第二都有篮球生，所以六班拿了第三。
为了庆祝周末一起唱k。
星期日，王闻灏和张浚勓一起去ktv。
“王闻灏，王闻灏。”张浚勓在外面敲着门，半分钟后王闻灏开门了。
没想到王闻灏身后还有小美，“喵～”
张浚勓蹲下，抱起小美，“喵～”张浚勓学着小美叫，“爸爸今天晚上来看你。”见王闻灏收拾好，穿上自己去年秋天他过生日自己送他经典款nike。
“你这怎么看着跟新的一样。”
“没穿几次。”王闻灏起身。
不舍得穿，只有和你一起出去的时候才舍得。
“走吧，把小美放下吧。”王闻灏要锁门。
“行，走吧。”
刚坐上滴滴，刘安那个催命鬼就打来电话：“你怎么还没到，包间都开好了。”
“耽误了一会，十分钟就到。”
“学霸跟着没。”刘安问的语气有些不善。
“一起呢，怎么了？”
“何茜茜让问的，那你们快点到啊。”
“没事，你们先唱。”
“靠，李健那个货点了六个小时的，嗓子都给他唱哑。”
“六个小时？”张浚勓很惊讶。现在才三点，那要唱到九点，歌手都不敢这么唱。
“他说还要喝酒，再玩会游戏。”
“那先挂了。”
电话挂断张浚勓就问王闻灏，“你家今天有人吗？”
“没人，我爸妈周末回老家去吃席了。”
“行，那我今天也喝点酒，到时候去你家睡。”张浚勓实在不敢喝酒回家，到现在还记得初中喝完酒回家，一身酒气被妈妈拧着耳朵扔出去，不敢，根本不敢。
“好。”
张浚勓低头给妈妈发信息。
－妈，我今天晚上在王闻灏家睡
两分钟后他妈回一个ok。
“搞定！好久没喝了，今天要大喝特喝。”
到了ktv，因为才三点，ktv里人还不多，门口都可以听见李健鬼哭狼嚎“死了都要爱”，王闻灏和张浚勓走进包间，这是ktv里最大的包间，里面坐着十几二十个人。
一进去灯红酒绿，桌上放了三箱啤酒。
张浚勓看刘安旁边有空位，走过去。
“哎，你俩来啦。”刘安扯着嗓子和张浚勓说。
“嗯，他是不是提前喝了。”张浚勓指着李健。
“不是，你不知道吗，他前天在小群里说和网恋对象分手了。”
“真假？”
“真的，那个女的说不喜欢他了，就跟他分手。”
“哈哈哈哈哈，那有没有给他点一首《体面》啊。”
刘安坏笑的看着张浚勓，转身去点歌。
张浚勓扭头，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王闻灏，“你有没有想唱的？”
屋内声音嘈杂，王闻灏听不清，他把耳朵往张浚勓那又凑近一些，“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有没有要唱的！”张浚勓放大嗓门。
“我没有，你去唱吧。”
“好。”
张浚勓起身，走到刘安身边，前面点的已经有十几首了，张浚勓问这是谁点的。
“不知道，但是下一首好像是小七的。”
“去，跟小七说，把《体面》先放到前面。”
刘安一说，小七就懂了，一脸兴奋说自己也要唱这个。
四个话筒，够了。
等李健把《死了都要爱》唱完，把话筒递给小七，刚刚商量好的几人对视，走到前面。
张浚勓开口：“这首歌，我们要送给我们的好兄弟：李健。”
被点名的李健还没来得及感动，一看屏幕上v播放，曲名是《体面》“？？？？？？”瞬间懂了，“去你妈的好兄弟，我要跟你们绝交。”
听着悲伤的前奏，氛围却没有丝毫被感染，反而引起哄堂大笑。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
三人围着李健开始唱，“来不及再轰轰烈烈”
“就保留，告别的尊严”
“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
几人笑着唱完这首分手之歌。
“啊啊啊啊啊，学霸，你快管管张浚勓！”
“？管不住，根本管不住。”学霸露出宠溺的笑容。
李健坐不下去，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跟你们拼了！！！”
三人跑开，屋内乱成一团。
“哎哎哎，王闻灏王闻灏，帮我挡一下。”
“张浚勓你别以为学霸会护着你。”
“你怎么知道，学霸就是护着我。”
角落里，张浚勓躲在王闻灏身后，前面站着的是要吃人的李健，王闻灏高大的身形挡住李健，“好了，起身，做到好了。”
李健看报复无果就坐回去，拆开啤酒，往嘴里灌。
张浚勓坐直，看对方落寞的样子，“他是不是要哭了？”
王闻灏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吧。”
“你要是被分手了，你会哭吗？”
“当然会。”因为只想和你谈，如果你和我分手，我一定会哭的。
张浚勓坐到李健身边，也开一罐啤酒，跟李健碰个杯，“兄弟，别难受了，只要对象换得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李健撇着嘴：“说得轻巧，你爱过吗？”
“爱过啊，我初中那会谈了一个。”
“那你，那你也被甩了？”
“没有，哥这么帅，我提的分手。”
“滚！蛋！”
张浚勓哈哈大笑，往后躲了躲。没想到背后撞上一个胸膛，“哎？”他身后是王闻灏，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昏暗的缘由，王闻灏眼底幽黑，张浚勓拿一罐啤酒给王闻灏，“你喝吗？”
王闻灏接过，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
“来来来，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曲音提议。
“玩玩玩，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那就‘拉环爆炸‘’’一群人围着桌子，听曲音讲游戏规则，“这是一罐啤酒，我手里扑克牌，每个人一张，把扑克牌塞到拉环下面，按顺序来，如果到谁啤酒被打开，那他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玩不成任务就把这一罐啤酒喝完。”
游戏开始，最开始的人完全不担心，随意塞，越是往后就越小心翼翼，啤酒罐往后传，只听吭哧一声，啤酒被打开，第一位幸运儿是刚刚被分手的李健，他选大冒险，随意抽一张。
“在门口大喊一句：我怀孕了”
“哈哈哈哈，李健，去吧，哈哈哈。”
“全国首位男妈妈，哈哈哈，去吧，李妈。”
李健有些不好意思，他先是开门，左看看右看看，见过道人不多，大喊了一句：“我怀孕了！”嗖一下把门关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刚刚看过道最里头有个服务员，那人听到后哈哈哈哈哈，那个表情哈哈哈。”小七在后面笑的直接跪地上。
“妈的，你他妈别笑了。”过一会看小七还在笑，李健忍不住，也笑喷了。
游戏继续，下一个倒霉蛋就是张浚勓。
张浚勓抽的也是大冒险：“表演一个才艺，jt。”
张浚勓起身，去点了一首歌，就在大家以为张浚勓要唱一首歌时，dj歌声点燃全场，“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张浚勓没有拿话筒，反而是站在最中间，随着有节奏音乐响起，张浚勓扭动着他的身躯，开始慢摇。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草！！！”
“啊啊啊！帅死啦！！啊啊啊啊！！！”
歌声响起，“落雨声滴滴答答，回荡着轻声细语，……”骨节分明的手随着节奏慢慢向下划过自己的腹部，在缓缓向上移，突出的锁骨，再摸过自己凸起的喉结。闪烁的灯光扫过张浚勓迷离的脸，眼神微眯，舌头伸出一小点舔过红唇，双手扶住脖颈，最后就是扭腰顶胯，每一下卡住点，十分有力。身后就是光亮的屏幕，白色宽松短袖根本遮不住光，透过衣服，刚好可以看到张浚勓摆动的a4腰。
王闻灏骂低声出人生第一句脏话：“草，骚货。”
“啊啊啊啊啊啊～～～在来一遍。”
张浚勓浅浅喝一口自己的啤酒，“不来了，不来了，害臊。”
“我擦，哥们，好腰啊。”
“继续，快快快，继续玩。”张浚勓自顾自拿起一罐啤酒，开始新一局。
等张浚勓把啤酒向后传，王闻灏放下喝完一罐的酒，凑近张浚勓，“什么时候学的。”
“在家无聊学的。”
王闻灏又拆一罐酒，灌下去。
酒过三巡，大家都多多少少喝了一些，这回轮到王闻灏了。
“我选真心话。”王闻灏抽一张，灯光昏暗看不清，他把牌拿近一些，“有没有喜欢的人。”
“哦哦哦～～学霸。”
“有没有啊～～”
一堆人都满脸八卦看着王闻灏，王闻灏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说：“有，喜欢很久了。”
“啊啊啊啊，真的假的。”
“谁啊，谁啊。”
可是无论谁问王闻灏都不说，游戏只能继续。
张浚勓听到王闻灏说有时已经僵住，自己怎么不知道王闻灏有喜欢的人了。他从没见过王闻灏和哪个女生走得近，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
张浚勓起身：“我去上个厕所。”张浚勓拿起手机越过王闻灏离开包间。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这会头隐隐作痛。他看手机已经玩到八点了，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不想再进去，里面待时间长吵的头更疼。洗完一把脸出来，他走路没走稳不小心撞住一个人，张浚勓不好意思摆摆手，“抱歉啊。”
谁知那人直接抚上他的手，张浚勓抬头看，顶上白灯明晃晃，那个人身形比自己高一个头，他走进，眯起眼睛，“王闻灏啊。”他顺势一歪，倒进王闻灏怀里。
“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王闻灏关心道。
“嗯，走吧。”
王闻灏一手扶住张浚勓的胳膊，另一只手搂住张浚勓的肩，如果可以，想搂腰。
坐上出租车，张浚勓做到另一边，打开车窗，吹着晚风。慢慢的，张浚勓的头不太疼了，他拿出手机，给刘安发消息。
－我先回家了
那边刘安估计还在玩，没有回他消息。
张浚勓继续看着窗外，外面车水马龙。十分钟后，到小区门口了，车停下，王闻灏付过钱，本来想把张浚勓牵出来，没想到张浚勓直接从那边开门走出去。因为吹风，所以张浚勓现在头脑清醒一点，他走到王闻灏身边，“走吧。”
“不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
没想到，走几步后酒精又上头，他觉得天旋地转，尽量走成直线，好不容易坚持到电梯，没注意到那个凸起的地方，被绊住，身体向前倾倒下，酒精的作用让这一瞬间都慢放，王闻灏搂住张浚勓的腰，防止他摔倒在地，张浚勓好像闻到王闻灏衣服的味道了，酒精味混着淡淡茉莉味，如果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茉莉味。张浚勓又凑近，像小狗一样凑上王闻灏颈窝，茉莉花味好像弄了一些“好香。”
“什么？”王闻灏没听清。
“好香。”
叮一声电梯到了。王闻灏把张浚勓扶出去，王闻灏用手把张浚勓的嘴巴捂住，“嘘～”王闻灏低下嗓音，“先别说话，小心被叔叔阿姨发现了。”
张浚勓睁大眼睛，点点头。尽管喝醉，但是妈妈的威力还是不可以忽视的。
两人窸窸窣窣的走到王闻灏家门口，王闻灏把门打开，刚想松开捂住嘴的手，没想到张浚勓鬼使神差舔了王闻灏手心一口。
王闻灏僵住，“你醉了，我给你弄醒酒汤。”
“我醉了。我醉了。”张浚勓碎碎念念，“那你醉了吗？”张浚勓突然拉住王闻灏的衣领，把王闻灏压上门边，质问。如果你也醉了，那你说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也是醉话，张浚勓也看不懂自己，好兄弟有喜欢的人，自己应该像调侃李健那样调侃王闻灏，可是，自己为什么反而平添了一点点伤心，就一点点而已。
王闻灏不懂这个人在耍什么酒疯，只能顺着他的话，“嗯，我也醉了。”
两人靠的极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张浚勓再压的近一些，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心跳。
王闻灏皱眉，两颗心跳一个比一个跳的乱，像是两头小鹿在打架。
“你也醉了。”张浚勓突然笑一下，手摸上王闻灏胸肌，王闻灏现在很紧张，肌肉绷得很紧，没想到张浚勓反而上下摸两把把手向下探去，王闻灏抓住张浚勓的手。
“干什么？”
“他好硬，抵住我了。”
张浚勓一只手被抓住却不妨碍另一只手。张浚勓在王闻灏裤裆上揉了揉，王闻灏胸腔剧烈起伏。
“需要我帮你吗？”张浚勓一脸坏笑。张浚勓眼神幽暗，眼底汹涌的浪涛将王闻灏也淹没。一分一秒的流过，王闻灏几不可见点点头。
就在张浚勓蹲下的时候，身边传来喵喵声。看见主人回来就在旁边等着，可是一直没有人过来抱它，自己就轻踩脚步走到门口，“喵～”
王闻灏把张浚勓拉起身，“去卧室。”王闻灏拽着张浚勓手腕就往自己卧室去，咚一声门被关上，刚跟到卧室门口的小美“喵？”
卧室内，王闻灏把张浚勓压在床上，两人热烈的亲吻，好似要把对方嘴里的空气都要掠夺干净。
“呼～呼～”王闻灏看张浚勓面色通红，渐渐和对方分开。张浚勓睁开眼睛，又抬起头在王闻灏嘴上亲了一下。
王闻灏伸手，想把张浚勓上衣脱掉。
“干嘛？”张浚勓有些疑惑。
“脱衣服，睡觉。”
上一次张浚勓在自己身边睡的时候没有把他衣服脱掉，现在机会来了。
“哦。”张浚勓起身，很利落的把衣服脱掉，不光是上衣，还有裤子。全身光溜溜的。
一件一件被甩在地上，王闻灏也坐在床边，本来张浚勓就白如月光，在亮眼的灯光下，身上反着灯光。
王闻灏先是掐住张浚勓的细腰，让张浚勓做到自己腿上。
“不是睡觉吗？”张浚勓靠着王闻灏胸膛。
“你也硬着，睡得着吗？”胸腔震动。
王闻灏把手向下探去，揉揉张浚勓大腿内侧。
“啊～啊～”张浚勓仰头喘息。酒精让感官都放大。
张浚勓背靠着自己，王闻灏低头在张浚勓肩上亲，种下一颗颗草莓。揉过大腿，往上挪几分就是张浚勓的命根子。
王闻灏大手掌握住他的命根子，慢慢开始上下撸动，“哈～啊～”张浚勓抓紧王闻灏的手臂，渐渐地，王闻灏越撸越快，张浚勓掐的紧“哈～哈慢点，啊啊，慢点。”
王闻灏勒住张浚勓腰的手松开，探去张浚勓的乳头，慢慢夹着又慢慢松开，反复蹂躏，“啊……你～～你别碰那里。”乳头上传来的快感让张浚勓受不住，“啊啊～哈啊！！哈……”
“不爽吗？”王闻灏看张浚勓面容皱起，眉毛紧促，在他侧脸上亲一口。
“爽，啊！好爽……哈～～～”张浚勓后颈是王闻灏的呼吸，“嗯～哈哈～”，痒的张浚勓偏开头，突然他的腿开始控制不住的抖，胯不自觉挺起，“啊啊……啊！要……哈啊，要射了～～”
“嗯～～射了，哈～”一注注浊液从马眼射出，流入王闻灏温暖的手掌里。
王闻灏在张浚勓脖子左右两边咬上一口，“嗯～轻点。”
渐渐地张浚勓呼吸平复好，整个人酥软的摊在王闻灏身上。可是王闻灏的还硬着，戳着张浚勓的屁股。张浚勓起身，腿还有些软，就直接跪在冰凉的瓷砖上，双手撑在王闻灏大腿上，先是对着王闻灏裤裆轻轻吹一口气，王闻灏抖一下，被张浚勓发现。
张浚勓仰起头，想看看王闻灏是什么表情。当知道张浚勓跪下会干什么的时候，王闻灏就一直盯着张浚勓，和张浚勓对视上，王闻灏俯下身，又吻起张浚勓。嘴巴相互咬住，舌头互相纠缠，下巴相互磕碰，刚刚射完的张浚勓本身就没有什么力气，现在更是要瘫软在地上，“嗯～”王闻灏松开掐住张浚勓后脑勺的手，看对方剧烈的呼吸，像是一条要溺死的鱼。可是张浚勓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还好王闻灏今天穿的是运动裤，容易扯开，当王闻灏阴茎弹出的时候，张浚勓脱口而出，“好大。”
于是用手抓上去，“嗯……”王闻灏呼出气，看着自己日日思念的人跪趴在自己身前，就已经足够让自己兴奋，如今张浚勓面色潮红，尽力的撸动，让王闻灏舒坦不已。
一分钟后，阴茎反而硬的更厉害。
五分钟后，阴茎丝毫没有变软的倾向。
十分钟后，张浚勓手累的撸不动了。
张浚勓一脸苦楚，手上动作停下，“你怎么不射？”张浚勓幽怨的开口，嗓子透出一点沙哑。
王闻灏面露难色，他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他该射了，谁知现在他的阴茎反而更硬，或许是看张浚勓被揉红的乳头看的。“不知道。”
突然，张浚勓睁大双眼，露出一脸智慧的表情，“我知道了。”张浚勓直接往前又紧挨王闻灏几分，在王闻灏岔开双腿之间，还没等王闻灏明白是知道什么，张浚勓张开湿润的红唇含进去。
“啊……”王闻灏一把抓住张浚勓的头发。
张浚勓埋头苦干，忍着嘴里的腥味，一吞一吐，上下起伏。
王闻灏看见张浚勓鼓起的嘴，仰头喘息，腿慢慢夹住张浚勓的肩，顶胯想塞进去更多，“唔唔……唔……”张浚勓嘴里塞不下，可是王闻灏没有看到，反而拽住他的头发，压下去，让阴茎直至喉咙深处，来回几次深入，王闻灏呼吸声越来越大，手越抓越紧，“呼……呼……”
最后一刻，王闻灏将阴茎抽出，尽数射在张浚勓迷离的脸上。
张浚勓趴下去喘息咳嗽，“咳咳……嗯……”
王闻灏盯着张浚勓趴在地上一会，怕让对方着凉了，还光着身子，把对方从地上抱起。
“干嘛，不应该睡觉吗？”张浚勓的嗓子更哑了，只能小声凑到王闻灏耳边说。
看他这幅样子，王闻灏知道，张浚勓的酒还没醒。
“不洗澡，你能睡吗？”
洗澡的时候，两人又都来了一次，等弄完，张浚勓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王闻灏将张浚勓抱到床上，对方躺上床便不再动。王闻灏随意裹一下浴袍就走出卧室。
“喵～”小美还趴在门口，刚想走进卧室，就被拦住。王闻灏将卧室门关上，抱起小美放到它碗前，倒点猫粮给小美吃。
他打开厨房的灯，泡一点蜂蜜水端进卧室，里面只留了一盏台灯，做到张浚勓床边，王闻灏喝一口，嘴对嘴喂给张浚勓。
最后一口，王闻灏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一粒药片吞下。
一碗喝完，王闻灏将碗放下，刚想起身，就看见放到旁边张浚勓的手机响起。
是刘安回的信息。
－ok，我们也刚散场。
已经十点了，明天还要上课。
王闻灏将浴袍脱下，上床，两人肌肤相贴，王闻灏把张浚勓揽入怀里睡过去
叮叮叮，床头闹钟响起，王闻灏睁开眼，看张浚勓还窝在自己怀里睡，王闻灏赶紧伸手把闹钟关上，已经六点了。他看看还在睡梦中的张浚勓，本应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变得朦胧，对方肩上还有昨晚自己脑昏头热吸出的印子，特别是颈窝自己咬下去的齿痕。
王闻灏平躺回床上，呼吸都在颤抖。他闭上眼睛，懊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过了几秒他先小心的挪到床边，下床，不过他又轻轻撑在床上亲张浚勓侧脸一下。昨天张浚勓脱下的衣服还在地上，拿起来看还有一些白色斑点。王闻灏把这些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小美现在也还窝在沙发上睡着。
王闻灏洗漱完走到卧室，拿两套校服进去。自己套上以后，他把张浚勓扶起来，把另一套上衣先套上，等扣好扣子，张浚勓就迷迷糊糊要醒。
“干嘛？”张浚勓眼睛都还没睁开。
“起床，要上学了。”王闻灏把被子拉开，没想到张浚勓突然睁开眼睛，把被子又盖上。
“我内裤呢？”声音无比清晰，脑子也无比清醒，“我草，昨天，昨天晚上……”
张浚勓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闻灏，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都干了些什么。
“六点十分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王闻灏看他还打算坐在床上思考一天的人生。
“我……我知道，你先出去。”
王闻灏把校服裤子放下，走出去，很贴心的把卧室门关上。王闻灏离开，张浚勓拿起校服裤子穿上，此刻昨天一直让他剥啄的茉莉香也萦绕在自己身上。
两分钟后，王闻灏看张浚勓走出来，，他穿自己的校服还是偏大，裤子都拖地了。
张浚勓摸摸自己的鼻子，刚刚用两分钟的时间迅速打好的腹稿在看见王闻灏时候又崩塌了。果断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再给我五分钟，让我再打一篇腹稿。
我昨天和王闻灏互撸，作为好兄弟，互相帮忙没有什么，而且自己的牺牲才是最大的。亲到一起，都喝醉了。自己对于王闻灏有喜欢的人自己不舒服，因为王闻灏追别人，别人肯定会同意，好兄弟脱单，自己肯定会难过。
理论正确，逻辑顺畅。
妈的，牙膏挤成洗面奶了。
张浚勓拉开厕所门，看王闻灏已经准备好在门口等着，张浚勓走过去心里发毛。两人一句话没说，一前一后走出。
“我……”张浚勓开口，“我……”
王闻灏看张浚勓半天说不出话。
“我书包没拿，你先走，我一会自己下去。”张浚勓好像抓住救命稻草，转身往回走。没想到王闻灏拉住张浚勓手腕。
“你没有背书包回来。”
“是吗，真的假的？”张浚勓苦笑，昨天自己脑子是跟着一起射出去了吗。自己周末根本不会带书包，因为带了也不会打开书包。
电梯到了，开门。张浚勓从来没觉得十几秒这么慢，好似按上2g网。张浚勓看着数字慢慢变小的显示屏，他开口说出打了五分钟的腹稿，“我们都是好兄弟，所以这些也没有什么，我……”
没想到王闻灏直接打断，“我喜欢你。”
“什么？”张浚勓也不看显示屏，直接扭头看王闻灏，对方比自己高一个头，侧面看腰板笔直。
“我说，我喜欢你。”王闻灏和张浚勓双目对视，没有丝毫躲闪，眼神真挚。
张浚勓好像是被开水泼到，整个人都被眼神烫到，五分钟的腹稿也作废。
电梯门打开，张浚勓直接抬腿走出电梯间，“你疯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张浚勓不知所出。这给张浚勓1000个五分钟也打不成腹稿。
一路上张浚勓就骑在前面，王闻灏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这一天王闻灏都没有找张浚勓说话，除了把早餐面包放到张浚勓桌上，其他时间没再靠近张浚勓。
妈的，虽然昨天晚上真的很爽，但是竟然是和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己是直男，这就只是相互帮助，没有其他的。
可是他妈的他说喜欢我，他怎么会喜欢我，那天晚上还说喜欢我很久了，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虽然他很贤惠，也很温柔，但是他怎么能喜欢男的？他喜欢男的就算了，怎么可以喜欢自己的兄弟。他喜欢的是自己兄弟就算了，怎么可以喜欢我？怪不得他看到自己的同人文远没有那么生气。虽然我也很帅吧，很有魅力，追求者确实不少，但是，但是，但是我是直男，他怎么会喜欢我？
绕一圈有绕回去，这让张浚勓很苦恼，他告白，那自己就不可能和他再是朋友，自己就直接失去一个好朋友。张浚勓泄气趴在桌上，旁边曲音看出他愁眉苦脸，一脸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张浚勓还是想不明白，过一会他红着耳朵又开口，“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最好的……兄弟跟他说，……喜欢他，可是我那个朋友只把他当兄弟，”张浚勓支支吾吾，“那你觉得……我应该……我那个朋友应该怎么办。”
曲音没有发现这个漏洞。
“这还用说，你那个朋友应该直接答应然后两人在一起，做一些情侣该做的事情。”曲音很兴奋，这种八卦也是让自己赶上了。
“可是他不喜欢他兄弟啊，只拿他当兄弟。”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这样，你让你那个朋友问问他兄弟为什么喜欢他。反正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做不了情侣可以做兄弟嘛。”
看来还是我保守了。张浚勓默默的想。
中午张浚勓肯定不会和王闻灏一起吃饭，他喊上刘安，可是刘安拒绝他，说自己已经有约了，一点都不靠谱。
于是张浚勓找到萧小本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吃饭，对方很爽快答应。
张浚勓吃饭时和萧小本聊天。
“你觉得王闻灏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哎对，你今天怎么不和王闻灏一起吃饭，平常看你们都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形影不离……自己真是蠢到家，被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
“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闹了一点小矛盾，我就想问问你，你觉得王闻灏怎么样。”
“哎呀，王闻灏人挺好的，你们两个玩那么好，都相互包容一下，人嘛，哪有100％完美。而且王闻灏人也聪明，学习很好，也乐于助人，我问他题他都会教我，也是很好心的。”
“那你这么努力的学习，却还是没有他学习好，你不会嫉妒吗？”
“怎么会这么想，”萧小本有些怪异，“虽然我学习成绩确实不如王闻灏，但是这也是我努力得来的，我会为自己骄傲的，而且王闻灏他学习肯定比我还要努力一百倍，我应该向他学习才对。”突然萧小本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你和王闻灏闹什么矛盾了。”
张浚勓紧张起来，他怎么知道，不会是王闻灏告诉他的吧，不对，王闻灏不会往外说的，难道是曲音告诉他什么，也不应该啊……
还没等张浚勓织完自己的毛衣，萧小本开口了，“你是不是羡慕王闻灏的学习成绩，所以和他闹矛盾了。没事的，如果你也努力学习，说不定也会像王闻灏一样，一定不要自卑，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都不晚，常言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快吃饭吧。”
萧小本好像老父亲教育儿子啊。自己这辈子再努力也达不到王闻灏那个成绩吧，每回都是年级第一。
两人走出食堂，遇见刚刚到食堂的王闻灏，张浚勓一看到对方的脸就下意识躲闪，三人撞上，王闻灏让出位置让张浚勓和萧小本过，张浚勓低着头快速通过，在靠近王闻灏身边的时候他连呼吸都不敢，旁边的萧小本还一直向自己递眼神，暗示着什么，张浚勓装看不见。
自习课上，班主任说要宣布两件事情。
“同学们，我先来说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下一个星期四星期五我们有期中考试，考试安排我已经放到后面公告板上，考完就可以自行回家，然后是双休。”班里瞬间欢呼，要知道，双休在高中堪比黄金一样难得。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班要来一位新同学，是从其他市转过来，他会和我们一起度过剩下的高中时光，让我们鼓掌欢迎江白抒。”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佩戴金丝边框眼镜的人从门口走进，班里的女生开始小声嘀咕，这长相，从此以后，六班可以是颜值担当的班级了。
“江白抒，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江白抒，擅长数学，如果有同学有不会的数学题可以问我，谢谢。”
“江白抒的数学得过全省数学银奖，很擅长数学，如果有不会的可以向他请教，这样，江白抒，你先坐到后面那个空位。”
江白抒走过去，坐到萧小本身边。
“你好，我是萧小本。”萧小本小声和江白抒打招呼。
“你好，江白抒。”江白抒热情的回应。
晚上放学，张浚勓和萧小本在校门口道别。他没有看到王闻灏，从下午自习课开始王闻灏就不知道去哪了，可是自行车还停在自己自行车旁边，就说明王闻灏还在学校。张浚勓骑车自己走了。
“你这几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饭桌上张浚勓妈妈看张浚勓吃饭筷子掉三次了。
“哈，哈，筷子掉有人叫，可能有人要请我吃饭吧。”张浚勓干笑。
张浚勓妈妈怪异的看着张浚勓，“你和王闻灏好久没有一起玩了。”见张浚勓低头没有说话，“你们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哈，哈，不是，嗯……额……因为要期中考试所以他忙着复习。”
“哦，”张浚勓妈妈知道，王闻灏学习很努力，也很有天赋，“那你期中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好，就那样。”
“你马上高三了，也要向王闻灏一样努力知道吗，毕竟要高考，妈妈还是希望你有好成绩。”
“好，我知道。”
张浚勓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王闻灏说话了，找刘安对方也不知道忙什么，回消息很慢，他拿出练习册翻开看，之前快复习的时候王闻灏会把考试重点给自己，没关系，劳动最光荣，我们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张浚勓坐在那开始学习，还好有萧小本，这样有不会的还可以问问他，他再不会就可以问问江白抒于是他们直接建一个微信群。不会的直接在群里问，张浚勓还起一个群名叫“学习学习我的生命只有学习。”
张浚勓发现江白抒很幽默，经常会逗的萧小本哈哈大笑，就算讲题也是用最幽默的方式去讲解。于是三人现在走得更近。
“咱们中午一起去吃鸭腿饭吧。”江白抒说，张浚勓坐在萧小本位置上，“可以，这道题怎么写。”
江白抒看张浚勓指着的题，“这个题这样，我们先写解，然后看着两个长得很像的双胞胎，我们先设其中一个为x……”说实话，萧小本很喜欢这种废话模式，但是张浚勓有不会的题之前问王闻灏，对方很干净利落给出解题思路。
萧小本回来，说：“你知不知道王闻灏这个星期会去参加化学竞赛集训，会去外地，而且连期中考试都不会参加。”
“啊？真的吗，我不知道，哈，哈。”张浚勓离开位置。
“啊？你还没有和王闻灏和好吗？”萧小本有些惊讶，张浚勓不像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啊。
张浚勓几不可见往王闻灏那个位置上瞥一眼，没有人，是的，到自习课王闻灏就会去培训。
虽然张浚勓会躲着王闻灏，可是如果是之前王闻灏一定会找到机会问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次没有，王闻灏很久没有找自己说话，这让张浚勓有些落寞，曲音不是说就算不能是情侣也可以是朋友，可是王闻灏连要出去集训也不告诉自己。
明天去就要考试，张浚勓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好，肯定不能这样，算什么？像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服了。
“哎？你那个朋友和他兄弟怎么样了？”曲音问。
“啊，我什么朋友？”
“就是你朋友被他兄弟告白啊。”
“哦，这个啊。”张浚勓泄气的趴在桌上，“他们冷战了，现在谁都不和谁说话。”
“啊？真的吗，怎么会这样？”曲音一脸急切。
“是的，就是这样。”张浚勓看曲音，“如果我那个朋友不想和他兄弟再冷战那应该怎么办啊。”张浚勓觉得自己该睡了，因为自己竟然在做感情咨询。
“嗯……我建议你的朋友应该和他兄弟说清楚。”
“这样啊，好，我会转告他的。”
晚上，张浚勓还是自己回家，他已经一个人骑车回家一个星期多了，可是每次他都可以看见王闻灏还是把自行车停在自己自行车旁边，不过今天王闻灏竟然已经先回家了，毕竟平常自己走的时候王闻灏的自行车还在旁边停着，今天已经不在了。
张浚勓垂头丧气的走在小区里，踢着路边小石子，“什么啊，还说喜欢我，”张浚勓踢一下小石头，小石头一连滚几米开外，“结果现在还不和我说话。”张浚勓又狠狠踢一下，“还夺走我的第一次，初吻，而且……我还给他口。”一路上，张浚勓发泄着自己的恶气。
张浚勓走出电梯，正想开自己家门，旁边的门却先开了，是王闻灏开的门。张浚勓不想理会，结果王闻灏直接把张浚勓拽进自己家里。
“干什么？”张浚勓挣脱紧拽自己的手腕。脚边传来喵喵声，是小美，对啊，自己好久没有见小美了。
“你是要和我离婚吗？”王闻灏淡淡开口。
“什么离婚，咱俩结婚了吗？”
“你好久没有来看小美了，它想你了。你要和我离婚吗？然后把孩子判给我。”
“不是，当然不是。”张浚勓蹲下来摸摸小美。
“喵～”小美躺在地上，用毛茸茸的头蹭张浚勓的手。
张浚勓抱起小美坐到沙发上，放空自己。如果是在一个星期前，张浚勓一见到王闻灏就呼吸困难，他想到被自己兄弟告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现在，抱着小美，给他顺毛，让张浚勓觉得无比放松。他看着王闻灏还在卧室里，等到王闻灏把行李箱推到门口，张浚勓抬头。
“你……你要走吗？”张浚勓哑着嗓子说话。
“嗯，明天早上走。”
王闻灏倒两杯水端过去，他做到沙发上，和张浚勓有一尺距离，可是等他坐过去的时候，他发现张浚勓又往另一边挪了几分。
王闻灏假装没发现，他拿出手机，点开张浚勓妈妈的微信，“阿姨，今天张浚勓在我家睡了，明天期中考试复习，我再帮他把重点过一下。”王闻灏看着张浚勓说着，语调还是那么乖巧，和脸上冷漠表情完全不搭。
对方很快传来回讯，“好，阿姨知道了，真是辛苦你了。”
“我不要再你家睡。”
可是回应的只是王闻灏淡漠的眼神。
“我建议你的朋友和你的好兄弟说清楚”曲音的话再脑子里浮现。
张浚勓开口：“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关于你喜欢我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我觉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很好的朋友，我可以忘记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也可以当作那天电梯里你什么都没说，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谁知王闻灏只是轻笑一下，喝水。
“我知道这让你也很难办，那要不然你在冷静思考一短时间。”张浚勓把小美放下，想要绕过王闻灏起身回家。
“朋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张浚勓，你好狠的心。”王闻灏把水杯重重放下，拦腰抱起张浚勓就往卧室走。
“干什么，你……你要干什么……”张浚勓挣扎着，可是抱着自己的人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王闻灏把张浚勓摔到床上，柔软的床让张浚勓回弹起来。王闻灏欺身压上，把要逃离的张浚勓压回床上。
“你干嘛，你……别脱我衣服，变态啊……你他妈……”可惜张浚勓的反抗根本没有什么用，还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睡觉。”王闻灏把张浚勓塞进被窝里，自己却没有脱衣服，他侧抱住乱动的张浚勓，“别乱动。”
“我不要睡觉，”被压住的张浚勓刚刚坐起身就又被拦住脖子压到怀里，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热量，“我……我要复习，我明天就要考试了。”
“不是复习过了吗？我看你问题问的挺认真的。”王闻灏把微凉的脸埋进张浚勓发丝里，是很好闻的味道，很清新。
“让我抱着睡一觉，我已经好久没有睡好觉了。”以前王闻灏只会在张浚勓和自己以前睡的时候会激动睡不着，不过他会提前吃一粒褪黑素就好。可是自从那天后，自己就睡不着，很焦虑，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睡吃褪黑素也睡不安稳。精神状态很差，今天突然很想抱着张浚勓睡一觉，因为明天就要去集训了，五天后才回来，更见不到张浚勓了。
怀里的人不再乱动，王闻灏闭上眼睛。“晚安。”
张浚勓感受到身后人呼吸平稳，知道他睡着了。他慢慢抬起放在自己小肚上温暖的手掌，向外挪，没想到王闻灏好像要醒来又抱紧张浚勓，“不要走……不要……”
“唉……”张浚勓叹息。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王闻灏怀里挣脱。他走进王闻灏卧室里配置的浴室，“什么啊，大夏天，澡都不让我洗就睡觉……”
洗完澡出来，张浚勓把自己头发吹干，用王闻灏的毛巾把身上湿水擦干，又翻翻衣柜，找出一条看起来比较新的内裤穿上。
这小孩，吃什么长大的。
张浚勓身上的内裤穿起来空落落的，感觉和真空没区别。
张浚勓走到床前，看沉睡中的王闻灏，对方好像睡的不安稳，眉毛有些皱，一滴泪从王闻灏眼角滑过。
张浚勓先是揉开紧皱的眉，又把眼角的泪擦过。他钻进王闻灏怀里，慢慢的，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