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剧情前戏
洛阳的城门忽然开了。
像是早就知道门会开,唐军立即组织进城,很快便擒获了一支约一千人的残部。那些狼牙军离逃走只差一点,看见来势汹汹的唐军时,他们个个面露惊诧,好似想不到为何唐军会进来!
但吃惊和求饶已经没用了。唐军清点好人数,便将他们划进战俘营,等待发落。
收复洛阳后,郭子仪决定就在城中修养一段时间。洛饮川已不太记得清上一回进洛阳城时城中是什么景象了,他只知这一回进城,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荒废的民居。
唐军在城中勉强清理出了一块地方住下。
上官陵不知去了何处。洛饮川只当他逛到城里去了,自顾自地扎起了帐篷。帐篷里一如既往地给上官陵留了一个铺位,但直到日落,也不见人回来。
洛饮川皱了皱眉,心道这可不大妙。
要不要去找?
明面上的狼牙残部都被俘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城中是否还有其他危险。洛饮川看着夜里影影绰绰的房屋,不由得有些担心。
虽然这小东西的安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但好歹二人也并肩作战过几个月……
又过了半个时辰不见人回,洛饮川随手取了一支火把,向黑暗中走去。
远离了军营后,洛阳城的夜里很静。
这儿几乎没有居民了,是一片死寂。洛饮川走在路上,四周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他自己行走时细微的脚步声。洛饮川放轻了脚步,凝神细听——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他能听辨出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果然,在走出二里路后,他有了收获。
东南方向传来了一些响动。洛饮川闻声而去,渐渐听出是有人在交谈。人似乎不少,但说得很谨慎,压低了声音,教洛饮川听起来有些失真。
洛饮川想了想,在墙上按灭了火把,运起轻功,无声地摸了过去。
“……安庆绪较之他爹,实在蠢得多。这一仗告捷,北边隐隐有狼牙军官欲率部归降的消息。”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洛饮川凝神静听,一边听,一边握紧了剑柄。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儿听见过,可是记不真切……
但是既然说了“归降”二字,这个人的立场应当站在唐军这边。
洛饮川心底暗自一松。
但还没等他松快多久,另一个人便开口了——这一次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立时将他定在原地!
“有消息……不代表是真的,”另一个人道,“等他们……咳咳,等他们真的归降,再振奋也不迟。”
洛饮川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听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正在微微发颤。现在说话的这个声音……洛饮川化成灰都认得!
是师兄,是顾青岸的声音!
顾青岸只开口说了很短的一段话,他似乎身体不大好,中途还咳了几声……洛饮川一字不漏地将他的话听完,想立即去找他、奔向他身边,却几乎忘了该怎么迈步。
先前那人似乎也听出了顾青岸状况不好,略寒暄了几句,便要告辞了。
“今日晚了,便不再叨扰。先生亦早些歇息。”
“好。我便不送了。”
“先生不必送,我自己回去便好。”
洛饮川听见他们聊完,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他正轻身提气,在房头瓦片上飞掠。一路找来,他竟瞧不见哪间屋子亮着灯,感情他们说话都不点灯吗!
小院门轴“吱呀”一响,接着传来关门声时,洛饮川已经离声源极近了。他四顾周围,只有辨出这里原应该是一处居民区,小院密布,却皆是黑的,根本不知刚刚的关门声从何而来。
……不过,都这么近了,一院一院地翻找过去也不是难事……
洛饮川随意选了一户漆黑的屋子,刚要翻进院,就听近在咫尺的地方再次传来说话声。
“出来罢。真当我不晓得……你躲在那儿?”顾青岸平静道。
洛饮川猛地一惊,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师兄”!
但差点终究是差点,他没有说出一个字,因为有人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屋中某处,少年人清脆的嗓音拖长了,撒娇似的唤了一声……
“师兄——!”
是上官陵。
“师兄,”伴随着一阵东西被翻动的动静,少年人清凌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顾青岸不想解释许多,他早已乏了,便揣着手,敷衍道:“你长大便知道了。”
上官陵闻言,期期艾艾地“哦”了一声。
“你该回去了,难不成想在这过夜?”顾青岸催促道,“这么晚,军中该找你了。”
可上官陵却摇了摇头:“我不。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着师兄了……师兄游历时行踪不定,后来……我又没法去找你……”
小少年可怜巴巴的语气教顾青岸没有来由地想起了一个人,他短暂地走神了一瞬。
他知道他的小师弟成长得很厉害,战功赫赫;通常他都是独自作战,铁剑所过之处割肉碎骨,锐不可当。
顾青岸感到欣慰。
然而不告而别两载,不知小师弟还愿不愿意见他……
“师兄……师兄?你在听吗?”上官陵歪着头看了看顾青岸,屋里不点灯,他也看不真切师兄的身影,可是他感觉师兄正在发呆。
果然,短暂地怔愣了一下之后,顾青岸才歉然道:“我走神了。”
“在想什么?”上官陵追问,“莫不是又想你那心上人了?哪家姑娘呀?说说嘛,师兄——”
顾青岸不吃他这套:“你该走了。现在出去可能还赶得上崔大人,不然你就自己走夜路。”
方才走出去的崔大人是郭子仪的情报官,前来同他交接些事宜。那一位少在军中露面,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身手也是极漂亮的,护下一个少年轻而易举。
上官陵缩缩脖子,“哦”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并着开门和关门的动静。
此时,洛饮川已经准确地到了传出声音的屋后。他听了半晌,终于等到上官陵离开,等人走远后,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间屋子的窗户。
冬日寒风骤然灌进屋内!
洛饮川跳进去,见窗户对面放着一张床,顾青岸正坐在床上,背对着他。洛饮川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顾青岸静静地坐在那,一袭白衣,像个不真实的雪塑。
他并没有对开窗的动静感到意外,反而平静地道了一声:“阁下终于舍得现身了,教我好等。”
“……”
洛饮川听着他熟悉的嗓音,忽然觉得愤怒又委屈。
师兄完全没有认出他——上官陵方才亦喊他“师兄”,喊得那么亲切;而师兄竟认不出他的身法了!
明明之前,师兄在二十尺外听见点动静,就能准确地喊出“饮川”二字的……
洛饮川忽视了师兄离开他两年,且这两年里他又是声音有变、又是武艺快速精进的事实,在心里责怪起认不出他的顾青岸来。
两年里,自己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他……再见面时,他却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叫着别人师弟。
对你来说,师弟也如随手捡来的野狗,腻了就可以换一个是吗——洛饮川想这样吼他,可是话到嗓子眼,又哽住了。
洛饮川用力地眨了眨眼,向顾青岸走近。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师兄并不是身着白衣,那白色的是满背霜白长发;他脑后似乎还系着一条绸带,绕到前方去,似乎恰好遮住眼睛……
他怎么了?
洛饮川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即将靠近四尺时,顾青岸警告了一声“停下”,但洛饮川没有听。
于是在下一个瞬间,洛饮川肩上一凉——顾青岸没有回头,却准确地抓起手边长剑、拦住了洛饮川。
“无论何事……退远了说,”顾青岸冷声道,“否则我会杀了你。”
洛饮川闻言一怔,继而却好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杀我?你说你要杀我?……顾青岸,许久不见,你怎么连剑都握不稳了?”
洛饮川一边说,一边徒手抓住那柄剑的剑锋,狠狠一抽!如他所料,顾青岸的手虚软无力,轻易地就被他夺走了剑。
长剑被扔在一边,发出了“当啷”的一声响。
“……”
顾青岸的指尖微微一动,又颓然摊开了。
一只犹带夜露寒意的手捏了上来。那人的手很大,一把能将他的下颌和一部分喉管都制住,又强迫他抬起头;顾青岸被他捏得皱了皱眉,浓重的血腥味在这一刻灌入了他的感官。
洛饮川抓剑的时候划破了手,可他好像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只是愣愣地盯着顾青岸的脸,蓦然失语。
他的师兄曾经是很好看的……生了一对英气的眉,眼睛却温柔又多情,睫毛纤长,从眼尾上翘着拉出。可现在那双眼睛被一条白绫所束,瓷白的脸侧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一条丑陋的爬虫,无比突兀。
洛饮川忍不住用指腹擦过那道疤痕,指尖微微一颤。
“你看不见了。”他低声道。
所以屋里没有点灯。
“是,武功也毁了,”顾青岸不疾不徐地将话说完,“无论你是谁,想从这儿得到什么……很抱歉,我给不了。”
洛饮川自生自长了两年,少年人声音变得快,他已经听不出来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觉得对方没有恶意……只是强行破窗而入,还掐着他的下颌看了这许久而已。
顾青岸,你可能有些不清醒。他对自己道。
但洛饮川没有被这番示弱似的话劝住。师兄蒙着双眼、被他掐着脖子,却还神色冷静地同他交涉的模样,简直令洛饮川血脉偾张。
他本想质问师兄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你错了,青岸。我要的东西,只有你给得了,”洛饮川缓缓凑近,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师兄脸上,“我要在这里……上你。”
既然师兄已认不出他这个师弟,那就怪不得师弟直呼他的大名了。洛饮川心情极好地想着。
“……!!”
他捏小鹤似的捏着师兄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顾青岸浑身一颤,忽然剧烈挣动起来,他勉力后退了一段,却还是没能从洛饮川手里逃走。洛饮川憋了两年,终于再次吻上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一时间情难自禁,擒着师兄的嘴唇便用力地舔吻吮吸起来。
顾青岸万万没想到这半夜前来的是个登徒子,他“唔唔”地挣扎着,伸手勉力推拒。但那人不仅没被推开,还变本加厉地将他仰面按倒在床铺上,湿热的舌头也探了进来!
顾青岸被他舔得头皮一麻,思维空白了一瞬——继而他嘴巴微张,刻意在软舌深探进来时,狠狠咬下!
可洛饮川竟还是没有退出去。
一线鲜红的血从二人口唇相接出溢出。血液腥甜的味道蔓延开,顾青岸还想用力,却忽然从嗓子眼里吐出一声气音,牙关也松开了。
洛饮川撕开他下身的衣物,握住他蛰伏的阴茎揉弄。
“唔……呜呜……放……”顾青岸想说话,却被牢牢着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你硬了,”洛饮川低哑地笑了一声,“想要了吗?”
“滚……不知廉唔……!”顾青岸骂了一半,嘴巴却又被堵住。
洛饮川心情极好地亲着他,玩弄几下他半硬起的阴茎,又去摸那个紧闭的后穴口。那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碰过,干涩紧窄,教洛饮川一摸,便羞涩地收紧了,仿佛恨不得躲进两个臀丘之间,不让他找到。
太干了。
洛饮川想了片刻,终于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师兄的唇。他压制住顾青岸的挣扎,将人翻了过去,拿过扔在一边的腰带,把他的双手反缚在了身后。
顺道也抽走了他藏在袖中的一柄薄刃。
“……!!”
顾青岸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他看不见,于是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他的赤裸的腰臀上流连,安静片刻后,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腰眼上。
顾青岸蒙在白绫下的双眼猛地睁大!
“不……你不会是要……”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停下来!”
洛饮川只当微风过耳。
他扒开那两瓣屁股,吻上了阔别两载的温柔乡。
“啊……哈啊……别、别舔了呜……”
顾青岸绷直了脚背,双膝蹭动着向前逃去。他挪开了些许,于是后穴里那根舌头终于滑出去了些许,没有再抵着他的敏感戳弄。
可好景不长。顾青岸还没喘匀气,就再次被那登徒子捏着窄腰拖回原处、用舌头奸透了穴!
那舌头简直灵活得像什么活物一样,在穴里钻来扭去,模仿着阳茎操弄的动作进进出出,不多时就插开了穴眼,捣出了咕唧水声。但是,比起那舌头的刺激,被陌生男人压在床上舔吃穴眼这种事显然更加让顾青岸无法接受。
从那人鼻尖喷出的热气不断打在臀缝里,口涎流进后穴,又被舌尖挤出,流过会阴,打湿了沉甸甸的囊袋。
洛饮川用大手包住那儿揉动。
“啊……!!”
顾青岸蜷紧了脚趾,翘起的阴茎一股一股地淌出腺液,仿佛是快到了。洛饮川惩戒似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借着他前端流出的水,二指探入后穴。
第一次做的时候,师兄恐怕很疼。他还是后来才知道做这事时还要经过细心的扩张润滑,否则承受方很容易受伤。
……他们那时没有搞出血来,都算顾青岸天赋异禀了。
顾青岸的穴眼儿的确很容易扩张,仿佛天生就适合被男人肏一样。洛饮川撤出舌头后,很快便循序渐进地加到了四指,顾青岸一骂,他就用指尖操弄穴里那块要命的软肉,将那串诸如“畜生”、“混账”之类的字眼通通操回对方的嗓子眼里去。
在那儿软得能吞下他半个拳头时,洛饮川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他把顾青岸摆成一个肩膀着地、屁股高翘的姿势,热气腾腾的阳根在穴口磨蹭了几下,便一气送了进去。
“……啊啊啊!哈……不……”顾青岸胡乱摇着头,崩溃地感受着后穴被一寸寸撑开的感觉,“滚出去呜……”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洛饮川沉甸甸的囊袋拍在他会阴处,粗长阴茎一口气插到了底!
肠肉抽搐着缩紧,努力想将异物排出,但这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伺候得洛饮川十分爽快。他按着师兄用力捅了数十下,在紧致的嫩肉里驰骋,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欲望,操得那软穴不住痉挛着吐出汁水,才慢了下来。
“呼……”洛饮川喘了口气,又调情似的拍打几下顾青岸颤抖的臀尖,“别夹了,这么想被搞死在床上?”
顾青岸又骂他。就一个不知廉耻、一个畜生混账,翻来覆去,断断续续地骂。
洛饮川低声笑了笑,继续在穴里进出起来。这一回他故意扒开臀肉,一气挺身捣干到最深处,再动作缓慢地抽出,教师兄好好感受体内埋着男人阴茎的感觉;如此便能发出响亮的、淫靡又濡湿的肉体拍打声。
“啪”、“啪”……
有粘稠汁水被干出穴眼,在白腻肉臀和洛饮川结实的小腹之间拉出透明的水线。
顾青岸被磨得难受,又时时被这声音提醒着自己在做什么……他羞愤得几欲咬舌自尽,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牙关都没了力气。
只能随着那贼人的动作摇晃、呻吟着。
洛饮川这般操了一会儿,也开始忍不住了。他逐渐加快了抽送的动作,附身在师兄的脊背上亲吻,那里已经不复光滑,有一道摞一道的伤疤。洛饮川舔弄啃咬那些刚刚长好的软肉,犬齿刮破皮肤,令顾青岸痛得哀叫出来;而后再吮吸伤口,在皮肤上狠狠烙上自己的痕迹。
像一条标记领地的犬。
他的腰臀动得飞快,单手紧扣着师兄的小腹,随着操弄的节奏,能摸到师兄腹中凸起的硬物;交合处水液拍打的声音连绵不绝,也不知是润滑用的那些,还是从穴中榨出的淫汁。洛饮川咬着师兄的肩头,感受着他越绞越紧的穴道、痉挛得跪不住的双腿,知道他快去了。
但即便如此,师兄还是没有认出他。只是伏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叫床。
洛饮川哼了一声,伸手捏住他立起的乳尖:“爽吗?夜半三更……被野男人操得爽到口水都收不住……嗯……屁股都被操红了……”
顾青岸狠狠一抖,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可他身上的男人变本加厉地操干后穴软肉,像是恨不得将那儿操坏似的用力;顾青岸夹紧的肠肉几下便被他肏得痉挛,好死不死地,乳头还被他捉住,快速地拨弄起来。
“呃……嗯啊啊啊啊!啊……”顾青岸挺着胸,双眼泛白地被肏射了,大量的白浊射在了床单上。
洛饮川低低一笑,用高潮的后穴重重套弄自己的阳茎,强硬地操开推拒他的软肉,教顾青岸绷紧了大腿和脚尖。他失了力气的红腻软穴颤抖着含弄男人的硬挺,捆在一起的双手无力地合拢又张开,射过的阴茎也随着后面操弄的节奏不断往外滴出残精。
一副将要被肏坏了的样子。
洛饮川很满意。他激烈地肏干师兄,直到他差不多缓过来了、再次开始哭叫,才咬住他的耳垂,压低声音道:“射了好多啊,小荡妇。”
“……”
白绫之下,顾青岸无力地闭上了眼。
恍惚中,他感觉后穴的东西不知疲倦地捣弄着,仿佛想把他操穿。那贼子还没有射,好整以暇地玩着些九浅一深的花样,肉茎上凸起的经络磨得顾青岸不住地颤抖。
“你……你要杀……便杀……呃,”他断断续续地道,“何须这般……折辱我……”
洛饮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母兽般跪趴在地的师兄,说这话时,湿软的后穴还在吞吃自己的阳根。他掴了那淫荡的屁股一掌,恶狠狠地道:“折辱?你不是舒服得紧么?今天无论从窗户进来的是谁,都可以上你吧?”
“不……啊!呜啊……”顾青岸哭喘着,反反复复地说着不,“呜呜……不要了……”
洛饮川“啪”地一下肏入最深处,又捏着师兄的大腿,把人插在阴茎上翻了个身。顾青岸被他这一下肏得再度硬起,大张着嘴叫都叫不出,只是浑身颤抖着,像个被肏坏的娃娃。
洛饮川抱着他的腿,在肠道里大力冲刺。
“啊……啊啊……停下……”顾青岸意识涣散,喘息也被肏得散乱,“呜……要坏了!呃啊……”
洛饮川摸了一把他乱颤的腿根,把臀缝掰得更开:“不会坏的。你这么贪吃……嗯……还在咬我呢。”
后穴里粗壮的东西疯狂地顶弄敏感软肉,插捣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洛饮川又把师兄的大腿往两边打开,酣畅淋漓地把自己的阴茎插到底,肏进最深处的结肠,又附身叼住立起的乳头吮吸。
那乳头上还粘着些方才顾青岸自己射上去的白液,洛饮川将那些液体舔走,连着吃进去半个胸脯,好像在吸师兄的奶一样。
顾青岸被他吮得受不了,却又怎么也挣不开捆手的带子,他难耐地哭叫着,焦急地蹭动手腕,蒙眼的白绸都哭湿了一片……真的不行了,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不要了……别……啊啊、停……停下……”情迷意乱之际,他说起了那个念想了六百多个日夜的名字,“饮川……救救我……呜呜……”
洛饮川微微一怔,继而更加兴起!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的阳茎似乎又涨大了一圈,“青岸……青岸……”
顾青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敢再叫,生怕师弟在贼人面前暴露身份,于是狠命咬住了嘴唇,再不发一言。
他感觉到后穴里那东西肏得越来越快,几乎要把肠壁磨破;洛饮川兴奋地亲吻啃咬师兄的乳头和锁骨,在高热、潮湿又紧致的后穴里野狗似的操弄不停。
顾青岸嗓子眼里发出几声闷闷的湿润呜咽,几乎淹没在肉体相交的啪啪水声里。
“唔……呜呜……呜啊啊啊啊!”
随着剧烈的插弄,稠液从洛饮川阴茎里喷出,激射在敏感的肠道内。他一边射,一边继续操弄顾青岸,那些灌进去的东西全被他堵住,一滴也没有漏出来。
顾青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肏射的。
也许是那登徒子射精的时候,也许更早……或许他的高潮从未停止过。他的身体在黑暗里控制不住地抽搐着,泪水和涎水糊了满脸。
片刻之后,那人凑过来亲了亲他狼藉的嘴唇。
“你刚刚在叫谁?”洛饮川问他,“说给我听,好不好?”
“……”
顾青岸一声不吭。
洛饮川便轻轻地摘下了他蒙眼的白绸。脑后的结早已散乱了,那绸带只要被人一拨,就会掉下来。
顾青岸的眼睛失神地大睁着,不知为何,原本漆黑的瞳仁变成了淡红色。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绸带被人扯掉。无神的双眼眨了眨,转向洛饮川的方向。
洛饮川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他的眼睑:“你的眼睛……”
顾青岸便把眼睛合上了。
洛饮川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恼。他慢慢地从师兄身子里退出来,解开了缚住双手的腰带;那细白的腕子已经被勒出一圈红印,洛饮川爱怜地揉了揉,拾起师兄的一只手,把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
“上一回……你是这般帮我擦脸的,”他低声道,“师兄,是我……我是饮川。”
“饮川”二字出口的刹那,顾青岸猛地一颤!
他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可是那对兔子似的红眼睛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愣怔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反问:“……饮……饮川?”
洛饮川“嗯”了一声。
顾青岸挣扎着支起上身,连身下流出来的体液都顾不得擦,便急着伸手去摸他的脸。洛饮川乖顺地任他施为,一动不动地让师兄的指尖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好一会儿,才听顾青岸哽咽道:“饮川……”
洛饮川在月光下,亲眼见着有泪自师兄的眼尾落下。
……于是洛饮川用力地拥住了他。
“师兄……你还记得我,太好了,”像是要将那人嵌在怀里似的,洛饮川紧紧抱着师兄单薄的身子,“你去哪儿了?这两年,怎的全无音讯……我好想你……”
他的语气像个遭到了抛弃的小狗,顾青岸听得不忍,抬手慢慢抚摸师弟的脊背。
“此事说来话长……我怎会不想见你,只是真的不能……”他苦笑道,“这两年,我一直在狼牙营中,连提起你的名字都不敢,更遑论去寻你。”
“狼牙营?”洛饮川脑中蓦然闪过下午在城楼上见到的那抹白影,“那洛阳城的城门……”
“是我开的,还有溯溪……他现在应当到唐军那儿了,”顾青岸把下巴搭在师弟肩上,想到哪说到哪,“溯溪在潼关被俘,好在当时我在狼牙中已有了些话语权……便将他提到我手下,一起做了唐军的内应。”
“溯溪先生也活着……太好了!”洛饮川开心起来,毛绒绒的脑袋在师兄耳边磨蹭,“他有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武功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头发……”
他的问题太多,顾青岸耐着性子听完,慢慢地答:“眼睛还有办法,在狼牙军中没那个条件,仗打完了,慢慢治就是……武功不行了,安庆绪不喜欢我的武学,命人交给我一套塞外的功法。后来真气走岔相冲,武功便散尽了。头发也是那时白的……我瞧不见,但据溯溪说,也不算太难看……?”
洛饮川拨弄着师兄柔软的白发,坚定地“嗯”了一声。
二人静静地相拥了许久,久到欢爱的余温散尽,从窗口出来的风使顾青岸打了个寒颤。洛饮川放他躺下,掖好了被子,又哒哒地下去关窗。
“你留一晚么?”他听见顾青岸问他。
洛饮川拴好窗户,想起方才师兄赶上官陵的态度,不由得起了胜负心:“师兄想不想我留下?”
“……”
顾青岸沉默了一会儿,才委婉道:“晚点卯已经过了罢,你不回去……应当也没什么……”
洛饮川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上官陵算什么,三两下就被赶回去了;还是他比较讨师兄喜欢。
他仗着师兄看不见,依旧用冷静的语调说:“点不点卯无所谓。师兄,我是问你,想不想我留下?”
他的语气听起来强硬极了,顾青岸一怔,莫名地回忆起方才被按着操干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凶狠地索取着,用语言羞辱他,简直没有一处能让他联想起当年的乖巧师弟。
“想不想?”洛饮川逼近了他,近到两个人几乎鼻尖贴鼻尖,又再次询问。
顾青岸顿时感觉自己被什么盯住了。他咬了一下嘴唇,顺着洛饮川道:“……想。”
“……听起来像是我在逼你似的,师兄。”洛饮川叹了一声,忽然又退开了,作势要走。
顾青岸瞳仁一缩,脱口而出一句:“别走!”
他猛地伸出手去抓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登时急得鼻尖一酸。这一把抓得太过用力,扑空之后,他也失去了平衡,整个向前跌去——
被洛饮川接在了怀里。
“那不走了,师兄,”他语气里的笑意终于藏不住,“以后也都不走了。”
顾青岸被男人身上战火和鲜血的味道包裹住,又与他温存了片刻,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久违地一夜好眠。
洛饮川迷迷糊糊地被敲门声惊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战中养成的早醒习惯不知怎么的失了效,现在哪怕是往保守了估计,都快要午时了。
门外还在敲,有些急促。
他怀里,顾青岸皱了皱眉,眼睫颤动着,仿佛要醒;洛饮川便用软被把师兄的耳朵一包,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方才披衣起来准备开门。
穿衣时,他顺手拾起了地上的长剑。
在他走向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停了。洛饮川眼神一凛,也隐住了自己的脚步声。他用左手开门,而右手握紧了剑,在门被拉开的刹那,一道剑光自外面迸了进来!
“叮当”一声,洛饮川和门外之人短兵相接,剑锋相互交格的刹那,二人终于打了一个照面——
双双睁大了眼。
“溯溪先生?!”洛饮川松了劲,讶然道,“你会使剑了?”
秦溯溪看起来则更加意外,他一脸见鬼的表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小……小洛?你怎么在这?!”
洛饮川后知后觉地“嘘”了一声:“出去说?师兄还在睡……”
“醒了。”顾青岸的声音从屋里远远地传来。
方才兵器交接的“叮当”一声将他惊醒,好险吓出一声冷汗;好在仔细一听,并不是什么敌袭。
他失了武功后,秦溯溪学了些简单剑法防身,听见去开门的人不使盲杖,或许吓着了。
洛饮川听见屋里师兄起身的动静,先一步跑了回去。他一到卧室,就看见师兄闭着眼睛,正在摸索什么。
“找什么?我拿给你。”洛饮川道。
“遮眼睛用的绸带……”
秦溯溪刚好走了进来,从地上拾起那根白绸,入手凉滑,上面还有几块干掉的水渍。他脑瓜子“嗡”了一声,猛地转头。
顾青岸白皙的肩头,那几个红印尤为扎眼——称之为吻痕都有些抬举了,那根本就是齿印……显然这俩人昨天夜里已经干过事了,还很激烈。
秦溯溪大为震撼。
崔大人昨天不是呆到夜里才走?还有那个上官什么……也不知道那小孩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他呆立原地,洛饮川便抽走了他手里的白绸,给顾青岸系上。光线被白绸遮去的时候,顾青岸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这眼睛畏光,不用什么遮住,就会一直疼。
“溯溪,你怎么过来了?”顾青岸问。
秦溯溪抱着胳膊:“没正事,过来瞧瞧你。过会儿那个叫上官什么的小子也会来,商量一下怎么把你弄走。”
顾青岸纠正他:“是上官陵。”
“走?师兄要去哪?”洛饮川则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解甲归田,退隐江湖,回师门帮师父锄锄地,”顾青岸勾了勾嘴角,“但愿我这个瞎子不会把老人家刚种下去白菜秧子撅了。”
洛饮川“啊”了一声,仍是不解:“纯阳……哪里有地方种白菜秧?”
白菜种在山尖上,一夜就给冻死了。
“不是回纯阳,”顾青岸拍了拍床铺,“坐,我慢慢说。”
“早年,神策军上华山找静虚子的麻烦,静虚子远走,神策残部却留了下来。这其中,有一位小军官,名唤上官澜风。
上官澜风人并不坏,留在纯阳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日复一日的驻扎中,他发现自己的同袍借驻扎威慑之名,行迫害来往道人之实,被他撞破,还邀他一同参与;他一怒之下,便杀了昔日共事的兄弟,叛出神策。
那被他所杀的神策军名叫尉迟曦,此人还有个弟弟,叫尉迟戎。”
顾青岸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这两人。洛饮川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可顾青岸提完之后,再也没有说起他们。
“上官澜风叛出神策,一路逃到山下,被一位顾姓纯阳女冠所救——那位女冠,后来成了我师娘。他们二人在躲避神策追捕的途中,捡到了一个顺着河漂过来的婴儿,也就是我,不晓得是哪对缺德夫妻扔的。师父他们心善,便带上了我一起逃。
师父他们的确想要一个孩子,只是一直没法安定下来。在河里白捡了一个我,也算是意外之喜,随师娘的姓取了个名字,便就这么将就着养下来了。
神策追杀了他们几年,后来也逐渐倦了。师父和师娘找到了地方隐居,师娘教我习字读经,师父启蒙我武学,到七岁我才上了华山,学了几年剑法回去,发现师门里又多了个小师弟。”
洛饮川听着,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是……上官陵吗?”
“对,他是师父师娘亲生的孩子,也跟着师父习武,所以让他唤我师兄,”顾青岸道,“我总归是捡来的,不好教他直接喊哥。”
“上官陵幼时好动。我回师门住时他五岁,我练功他要抱腿,我打水他要拽桶……坚持了一个月,我同师父说我要出门游历,师父却说我太小,至少长到十七再走。……我气急跟师父打了一架,差点没被他打废腿。
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十七岁出师,在瞿塘山口遇到你,带着你继续游山玩水。你说你也要习武,我念着师父的身份不好暴露,便送你回纯阳去学。你我二人皆是纯阳门人,便也以师兄弟相称。”
洛饮川“哦”了一声:“所以上官陵这个小师弟比我亲?”
顾青岸想拍他后脑勺,却又看不见,抬起手又顿住:“你光听懂了这个?!”
“听懂?真比我亲啊?”洛饮川握住师兄的腕子,危险地啃咬了一下,“师兄……”
“……你亲,全天下就同你最亲。”顾青岸红了脸,把手抽回来揣着。
洛饮川便又笑了。
坐在一旁的秦溯溪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这是第几次这么觉得了?
好在,他没有尴尬太久。外头很快便起了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是上官陵到了。
那半大小子骑着一匹马,手上还牵着另外两匹的缰,眼见着快到了,忙不迭地喊着“吁——”、“吁——”,好不容易才将马都停下来。
“师兄!走罢!崔大人给我指了一条安全的路,先送你回家去!”上官陵干劲十足地在外面喊。
顾青岸应了一声,摸到床边的盲杖,借力起身。他一动,秦溯溪和洛饮川不约而同地跟着站了起来,又在看见对方的动作时,一起停了下来。
“溯溪先生也去?”洛饮川先开口问道。
秦溯溪答得理所当然:“我自然要去。我不去,青岸的眼睛谁治?”
洛饮川就拧起了眉:“……是哦。”
“你跟着做什么?”秦溯溪抱着胳膊,“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算在唐军名册里,不能擅离罢。”
聊这两句天的空挡,顾青岸敲着地,摸索着到门口,把门拉开了。上官陵往里一瞧,一眼就看见了昨晚夜不归宿的战友:“玄都!你怎么在这儿?!”
顾青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上官陵在叫谁。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好久之前,溯溪同他提了一嘴饮川取的字。
“我来找师……”话到嘴边,洛饮川看了一眼那少年,忽然改了口,“找我道侣。”
“咦??!道侣……谁?”上官陵的眼神快速地在师兄和秦先生中间扫了一圈,一种不详的预感漫了上来,“你不会是说……”
洛饮川自然地走近了顾青岸,伸手扶住他的腰身;顾青岸冷不丁地被他摸得一颤,盲杖“嗒”地敲了一下地。
顾青岸捏紧盲杖,尽可能平静地颔首:“是我。”
上官陵无比震惊:“师兄……他就是你那个心上人?!男的?你俩什么时候……”
“师兄早年就答应我了,对罢?”洛饮川当着上官陵的面,亲了一口顾青岸的耳朵尖,故意问道。
顾青岸对此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应下了:“嗯,是这样。”
反正不管他应不应,道侣之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顺着这小子说句话又能如何呢?顾青岸感受着洛饮川微微收紧的手指,觉得他应该还算中意这个回答。
洛饮川的确很开心。
这样的开心一直持续到上官陵对着洛饮川脱口喊出一声“大嫂”为止。那一刻,整个屋里骤然静了下来。
洛饮川向营里告了假,同顾青岸一行人一起上路了。
还是三匹马,洛饮川道师兄眼睛不便,不好自行骑驭,堂而皇之地蹭到了师兄马背上,教那骏马一次载两个大男人,马儿气得连打了好几个响鼻。
不过,顾青岸不得不承认,身后坐着个师弟,还是方便了好多。
他不必再分神去听周围的动静,长时间赶路乏了,还可以靠着师弟睡一会儿。就是有时迷迷糊糊间,会感觉到有人在啃咬自己的耳尖、脸颊或者其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生生将他弄醒了,哭笑不得地坐正一些。
“你这是饿着了?”他小声埋怨,“一副没分干粮给你的样子。”
“饿坏了,”洛饮川也小声跟他咬耳朵,“下头更饿。”
顾青岸面上一红,当即往前挪了挪,不愿再贴着他了;洛饮川混不在意,也跟着往前坐,将师兄紧紧夹在自己和马鬓中间。
“你……”顾青岸感到自己的臀肉已经蹭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溯溪他们……!”
“小陵,跟我去打两只兔子来,”秦溯溪毫无预兆地喊道,“饿了!”
洛饮川一笑,从善如流地勒马减速。
“来了!”上官陵应了一声,打马跟上秦溯溪。
直到走出去几十尺,瞧不见后面那两人了,他才后知后觉地疑惑道:“秦先生,午饭才过了一个时辰呀……师兄他们一个人在那边休息,没关系吗?”
秦溯溪冷笑一声:“不必管他们死活。过两个时辰再回去就行了。”
走走停停一月有余,四人到达了巴蜀边境,山已然变得陡峭高耸,但还没有真正地入蜀。
上官澜风就隐居在这样的高山里。
山脚有个小村庄,民风淳朴,自给自足。上官陵熟门熟路地去扣某一家的门,用随身带着的糖块换来了几个烧饼。
从小村进山,又走了半天。天擦黑时,转过最后一个弯,一座水边小院终于出现在眼前。院外辟了一片地,种了些作物,草屋中有炊烟升起,正赶上晚饭时候。
上官陵忍不住一夹马腹,率先跑进了院子:“阿爹!阿娘!我们回来啦!”
顾青岸听见小孩咋咋呼呼的声音,知晓是到了,从洛饮川怀里支起来坐正了些。上官陵风一样地下马刮进屋子,几个呼吸后又刮出来,招呼客人们拴马。
洛饮川小心翼翼地扶师兄下地,一转头,就看见草屋里转出一个漂亮妇人。上官夫人年岁不小了,看上去却依旧清丽出尘,气质高华;仍习惯盘着女冠的高髻,用一支银质莲花簪插稳,簪头坠着细小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一摇一晃。
“回来就好,”她微笑道,“进来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