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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完结

 

“师兄,醒醒。”

顾青岸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真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见师弟叫他。

“唔……什么了饮川?这好黑……”他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意识才回笼,“啊,我看不见……”

他眼睛上的白绫不知何时又被洛饮川扯掉了,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看不见。

洛饮川轻轻笑了一声。

片刻之后,顾青岸感觉到师弟热乎乎的气息靠了过来,洛饮川在离他极近的地方顿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落了一吻在他眼睑上。

纤长的眼睫反射性地颤了颤,戳刺得洛饮川的嘴唇有些痒。

眼睑之后,便是鼻尖,再之后是嘴唇……洛饮川擒住他的唇瓣吸吮,时不时用犬齿轻轻咬过唇面,顾青岸觉得有些疼,却也无意制止。

他知道师弟想要什么。

顾青岸的身体逐渐开始发热,双乳立起的肉粒将单衣顶起一个诱人的小尖;洛饮川把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唇舌相接之处逐渐起了些水声,啧啧作响。

顾青岸抬手环住了师弟的脖子。

“师兄……一会儿可要忍住了,”洛饮川低哑道,“师娘武功好,动静大了怕是会听见。”

尚醉着的顾青岸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听见这么一句,腿根一颤,竟是半硬了起来。他咬住下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洛饮川便剥开了他的寝衣,吻上胸口。

“……啊!哈啊……唔……”

顾青岸搂着师弟的脖子,修长的大腿要掉不掉地盘在师弟精壮的腰身上,双眼发黑地承受着冲撞。洛饮川听得出来,师兄在努力忍着喘叫,只有爽到意识不清了,才从喉咙里迸出一两声难耐的哭叫来。

可这种遮遮掩掩的、委屈而羞耻的喘声,反而让洛饮川更想欺负他。

洛饮川已经射了两次,却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他师兄的小腹微微凸起,仿佛已经开始显怀,穴口也被操得软糯艳红,一副使用过度的样子。

洛饮川舍不得停下。

他大力地在师兄穴里征伐,肉茎进出发出了粘湿的咕叽声,剧烈的晃动让顾青岸的双腿都挂不稳,不知不觉就从师弟身上滑了下去,大开着倒向两边。

洛饮川握住师兄的腿根,狠狠挺腰,一气干进了更深的地方。

“啊……!饮川……不……”顾青岸的眼睫疯狂颤动,眼角渗出泪来,“太深了……不……唔啊……”

洛饮川覆手上去,摸到了自己埋在师兄体内的硬物,低低一笑:“师兄将我的东西藏深些,才不会掉出来……好给我生个孩子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进出捅弄,胯骨拍击在顾青岸的白臀上,拍出了一片摇动的肉浪。顾青岸很听不得这些淫词浪语,每回洛饮川一说,他的肉穴就会控制不住地咬紧,又被肉刃凶狠地干开,从深处挤出晶莹的体液来。

顾青岸不自然地颤抖抽搐,感觉到有液体被师弟的肉茎挤出穴口,顺着臀缝、流到了床单上。

他不知道那是之前洛饮川射进去的精水、还是别的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泄了几次;洛饮川将他压在床上要个不停,好像真想把他操到怀上一样……

明明不可能。顾青岸实在忍不住喘叫,只好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腕子;洛饮川见状,探手揽住他腰背一个用力,就将他凌空抱起,坐在了自己身上。

“……唔!!!”顾青岸的身子酸软无力,猝不及防地坐实了,当即被体内的东西捅得两眼泛白!

这个姿势进得极深,能轻易捅弄到尽头的结肠口。洛饮川握着师兄的腰和臀用力,将他举起又按下,污七八糟的液体一股一股地被他捣出,沾湿了二人的腿根。

“不……饮川……”顾青岸颤抖着抬起手,抓住了师弟的肩膀,“停下……要死了……”

洛饮川答应了一声,咬上师兄的颈侧,双指将臀缝一分,在疯狂抽搐着的穴肉里冲刺起来。

顾青岸被他肏得指尖都在抖。酸麻快感从身下不停歇地传来,身前的阳茎翘着,呈现了过度使用的艳红色,又被肏干了几杵,才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些稀薄白精。洛饮川被他高潮的穴道夹得舒爽不已,粗暴地在里面进出着,啪啪的肏干声几乎连成了片。

顾青岸的高潮持续了非常久。

师弟不依不饶地干他,碾弄敏感的结肠,令他不规律地收缩着臀肉,不断吮着体内的阴茎。最后洛饮川在湿热的肠穴内射出精液时,顾青岸好不容易平复些许的小腹再次鼓胀起来,乍看上去,竟如已有三四月身孕的妇人。

粗硬的阳茎终于软下。洛饮川抽离时,不小心碰到了穴内敏感。顾青岸颤抖了一下,穴肉抽搐着挤出了不少白浊,要掉不掉地挂在了穴口上。

他白皙柔软的臀肉已经被拍红。臀间隐约可见一个红艳小口,穴肉外翻着,一张一合地吐着浓精;身上到处是师弟咬出来的齿印和自己的精液,洛饮川帮他一擦,还会引得人不自然地颤抖。

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洛饮川看着师兄满身的狼藉,心疼地在他唇上蹭了蹭。顾青岸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睁开眼睛。

“……明日你走的时候,叫醒我。”他轻声道。

洛饮川替他擦身的动作一顿,片刻之后,他才开口。

“师兄,明日我和上官陵要赶早,你就多睡会儿罢。”他温声道。

顾青岸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可还是坚持道:“我送送你。”

洛饮川只好无奈地又亲了亲师兄。

他和上官陵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军营,只有秦溯溪会陪顾青岸留下。谁也不知道这一分别,何时能够再见,又或者能不能再见……

“战乱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你,我保证,”洛饮川在师兄耳边承诺道,“师兄在家养好身体,说不定眼睛治好的那一日,就看见我回来了。”

“……”

顾青岸不答,只是勾了勾师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第二日太阳初升时,洛饮川和上官陵便打马离开了。

顾青岸果真起来送他,他站在草屋门口,眼上覆着白绫,却准确地面对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直到再也听不见,才将脸转开。

“青岸?回来上药了,别看了,”秦溯溪在屋里唤他,“你在那想做望夫石啊?”

顾青岸敲着盲杖回屋,勉强提起精神跟好友斗嘴:“吾妻远走,怎能不忧心啊。”

“……算了吧,我都懒得说你,”秦溯溪翻了个很不文雅的白眼,“领子再拉高些,亏你还下得来床。”

“……”

顾青岸选择性聋了。

他吹着林间的清风,任秦溯溪给自己的眼睛敷上药,听着一阵马蹄带来的师父的唠叨,恍惚间,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仿佛就此远去,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草屋小院里学武的从前。

又三年之后。

顾青岸的眼睛终于能在夜里正常视物了。溯溪还是不允许他看书写字,但他学会了在去镇上采买时要些前线的消息带回来,然后起个大早,借着日出前那点熹微的霞光看个囫囵。

秦溯溪怕他忧心,并不常与他说前线的事。

饮川倒是常寄信来,但战火之中,信件寄出十封,约莫只有一半能到顾青岸手上。

顾青岸仍旧忧心着,只是不大说出来。

这一日,他依旧早醒。天边蒙蒙泛光,照在书桌上,恰好能照亮纸上的字,又不至于刺眼。

这条战报上说,史思明也死了,他儿子史朝义做的。

顾青岸看了几眼,将纸张团起来扔进纸篓。史思明一死,叛军军心动摇,难成气候。

不出意外的话,战争将要结束了。

他拾起桌上的白绫,正要如往常一般系上,忽然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顾青岸微微一怔,向山路那边看去。

还看不见什么人影,但太阳逐渐升起来了。

天光照得顾青岸双眼微痛,可他舍不得闭眼,执着地盯着那条山道。

阳光从山巅一束一束地迸出。

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顾青岸忽觉双颊一热,滚烫的泪水自眼中流了下来;他抬手想要擦去,可下一刻,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白衣的少年黑马银鞍,身披朝阳,自山道一跃而出!

阳光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模糊了他的面目;可顾青岸一眼便知那是谁。

洛饮川远远地便看见了窗棂边的师兄。他双腿一蹬,轻盈地跃起,几步轻功便跨过了剩下的几十步路,行云流水地落在师兄面前。

顾青岸似乎刚起,白发散碎,浅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应当是能看见了。

泪珠从他脸上滑落,掉尽洛饮川心里。

“师兄,”他吻去顾青岸的泪水,“见我这么不高兴啊?都哭了。”

顾青岸终于合上眼,斥了一声“贫嘴”;可嘴角却诚实地翘了起来。

“打完了?”他问。

“差不多,剩下的穷寇残兵不足为惧,”洛饮川道,“这次真的不走了。”

顾青岸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抱了一下师弟;而后立即被洛饮川紧紧压在了怀里。

有情人终成眷属。

单身狗亲眼目睹。刚起床的秦溯溪和被甩在后面的上官陵看见这一幕,同时在心里啐了一声。

————————正文完————————

“饮川?怎么收拾东西了?”上官陵一脸羡慕地拖长声音,“这次放假你要回家啊?”

洛饮川“嗯”了一声:“回去陪我哥。”

最后一个字着重咬了,尾音忍不住愉快地翘起,凸出一个高兴和炫耀。

果不其然,这一句说完,他看见上官陵脸上的羡慕又加了一层。

“你哥什么时候再来学校啊?他是真的帅,”上官陵趴在椅背是哼哼,“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嗅一嗅时尚前沿的气息。”

“多看几个时装周不比看我哥强,装吧你就。”洛饮川随手捞起自己的围巾狠狠塞进书包里,心道就你这个馋样,我哪还敢让青哥来学校。

顾青岸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两人在孤儿院相伴长大,后来顾青岸高中念完便去接活,做了个不算当红、但也还过得去的小模特,硬生生供洛饮川念上了大学。

他哥赚到了钱,大部分都给了他,普通家庭的孩子该有的他一样没少;但随着洛饮川的长大,二人也逐渐聚少离多。现在洛饮川住了校,顾青岸更是几乎是全年无休,仿佛任洛饮川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有工作。

这回好不容易二人商量好,一起过一个节假日,洛饮川提前一整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第二天一大早,背上书包就走。

结果,才刚刚等到傍晚,他就坐不住了。

他们的小房子就在市区里,出校乘上地铁一个小时就到;左右晚上没什么事,提前一晚回去也没关系吧?

说不定家里还得收拾收拾,等他哥回来,一定要干净整洁才好。

洛饮川这样想着,跟上官陵通了个气,道是晚上查寝就说他上对面楼串门去了;七点刚过,他就背着书包出了校,乘上了人挤人的地铁。

时间走到八点半。

天黑下来了。洛饮川刚走出地铁口,就听见街边有人喝酒划拳的嚷嚷声。

这一片是小吃夜店,晚上最为热闹。穿过这片街,很快就能看见小区的铁门了。洛饮川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喧闹的夜市里,彩色的灯光从小店里射出来,一边是醉鬼扯着脖子大喊大叫的烧烤摊,另一边则是酒吧里驻唱歌手轻声细语的情歌,截然不同的声音在一条街里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和而不同。

洛饮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只觉得在那醉汉的衬托下,酒吧里那个哼唱的声音无比顺耳。

甚至还有些……熟悉……

洛饮川的脚步慢了下去。他离传出歌声的酒吧越来越近,终于听出了一些不对。轻缓吉他扫弦声里,那个正在唱歌的男声,怎么这么像他哥的声音?!

……他其实没有听过顾青岸唱歌,两兄弟都不是爱玩音乐的,偶尔聚会上有人起哄,顾青岸也只推说不会。

洛饮川皱着眉,又听了一会儿,终于迈步走进了酒吧所在的小巷子里。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顾青岸抱着吉他靠在吧台边,半长的黑发软软地搭在肩头,有几缕顺着瓷白的后颈掉进了领口深处。他合身的黑绸衬衫外罩了一件中式宽袖的石青色外袍,靠在刻意做旧过的吧台边时,整个都像一件精致的古董。

连嗓音也是,温柔空灵地、仿佛是从某个过去的时间里飘来,在此停驻。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顾青岸很诱人——至少常来看他的尉迟兄弟是这么认为的。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洛饮川站在昏暗的酒吧门前。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吧台边的顾青岸。他哥半阖着眼,睫毛在眼尾拉出漂亮的曲线。

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地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手里都端着酒;但教洛饮川无法接受的是,其中一个老男人竟把另一只手放在顾青岸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要不是他哥腿上放着吉他,洛饮川能肯定这老男人绝对会把手放到他哥大腿上!

两米之外,酒保站在吧台后调酒;再走几步,有西装革履的服务生在擦桌子。所有人都好像没有看见男人们的猥亵行为,或是已经习以为常。

尉迟戎摇晃着自己的酒杯,杯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个底。酒要尽了,他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他呷了一口酒,刻意地含湿了杯沿,而后将杯直接凑到了顾青岸唇边,喂他。

顾青岸不得不喝。

毕竟很多人到这儿买一杯酒,为的就是在吧台边的金丝雀身旁坐一会儿——只要付够了钱,逾矩些的行为通常也不会被拒绝。顾青岸的老板向来非常纵容他们这些客人,顾青岸本人也只得顺从。

在两句词的间隙,顾青岸含住了凑到嘴边的杯沿,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尉迟戎喂得很有技巧,在拿走杯子时,他的手腕有意无意地抖了一下;于是一线透明的酒液自杯口滑落,滴在顾青岸唇上,顺着他精致的下颌一路淌过脖颈,最终浸湿了一片领子。

顾青岸唇上一片淋漓水光,却仍接着开口,稳当地把歌唱了下去。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尉迟曦将一叠小费塞进了他的领口,顺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顾青岸对此也习以为常,他不起身送,也不制止男人们不礼貌的触摸,只是拨了两下弦,开始了下一首歌。

吉他弦沧沧的声音打在洛饮川的耳膜上。

他与走出酒吧的男人们擦身而过,径直走到他哥面前站定。顾青岸似乎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客人,在被阴影拢住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看。

直到他看见那双蓝白相间的鞋,那是自己给弟弟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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