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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雷竞川大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楼睿,楼睿平常带人过来就没有这样郑重地介绍过,况且这小子看着和楼睿喜欢的类型相差甚远,楼睿一向喜欢能说会道会来事儿的,段恨岩看着蔫蔫巴巴的,怎么看也不像。

“来,给大家打个招呼,都是自己人,别害羞。”

楼睿把酒塞到他手里,双手推着段恨岩肩膀转向许景明,“这是许景明,我好哥们儿,西北钢材建筑老总。”

段恨岩还沉浸在楼睿刚才的话里,这算是承认他们的关系吗?还带他来见朋友,段恨岩心里泛起蜜,原来楼睿知道他在意什么。

“许总好。”

段恨岩晕晕乎乎地敬了一杯,准备喝下去,楼睿长臂一伸从脸侧接过他酒杯,冲着许景明说,“他喝不了酒,我替他喝了啊。”

楼睿是心疼段恨岩屁股,怕他喝了酒难受,段恨岩以为楼睿记着他酒量不行,要替他挡酒,心里感动的不行,就差泪眼婆娑的扑上去。

楼睿又倒了一杯准备敬雷竞川,雷竞川大手一挥制止了他,“哎,你先别忙,能撑过仨月再给我敬酒吧,谁知道你哪天又换一个,挨个喝不得喝死我?”

段恨岩脸唰地红了,雷竞川的态度正说明他对楼睿的感情根本不看好,楼睿脸上也有点挂不住,雷竞川就是这个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他也不在意,就是免不了段恨岩会多想。

许月光看段恨岩举着杯子的手要垂下去,赶紧站起来接过那杯酒,甜甜地朝他一笑,“你好,我叫许月光,你长得很好看,怪不得睿哥喜欢你。”

段恨岩不好意思地笑笑,楼睿按着他坐下,剜了雷竞川一眼,雷竞川摊着手一副“我又没说错”的表情。

这坎儿过了楼睿就放心了,反正就一个头衔,段恨岩在乎就给他,指望用这几个字拴住他,门儿也没有。

许景明问起楼睿他们家在南方的生意如何,楼睿隐去重要信息把能说的都说了,许景明可不是赵立,那是他上学时候就认识的好哥们,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老想起赵立,总觉得那事没处理好。

他本想转头看了眼段恨岩吃的怎么样,看见许月光和段恨岩两个人挤在一块说话,才想发脾气,突然想起段恨岩正是需要交朋友的年纪,俩小屁孩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也就放心接着和许景明雷竞川聊生意。

“你和睿哥怎么在一起的啊?你们这次来西安待几天啊?是来度蜜月的吗?”许月光满脸写满了好奇,时不时看一眼许景明那边。

“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带我收账,然后玩两天。”

段恨岩没怎么跟女孩说过话,许月光的热情他还有些不适应,也有些自卑,跟他同样的年纪许月光已经能说到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还讨人喜欢,他只会给楼睿丢脸,还惹楼睿生气。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看,恰好和楼睿的目光撞上,那一刻段恨岩心里得到极大满足,用口型给楼睿说了几个字:“少喝点儿。”

楼睿装没看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雷竞川不屑地瞅一眼段恨岩,压低声音,“小心让这小子把你拿住了。”

楼睿和他碰杯,“那不能,他一分钱没有,今年高三,在我麻将馆里住着呢。”

“学生?”一直没说话的许景明诧道,“楼睿你才是真禽兽,我甘拜下风。”

楼睿嘿嘿一笑,“你他妈泡老男人就不禽兽?别逼我把你那点儿事抖出来,看谁是真禽兽?”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许景明一拳捶在楼睿肩膀上,“别乱说,许月光还在这儿呢。”

三人齐齐转头去看许月光,许月光正在和段恨岩交换联系方式,感受到六道视线,一抬头就对上许景明玩味的目光,她脸色一变,赶紧站起来,“哥,怎么了,有事吗?”

楼睿说了句没事,按着许景明的头凑近自己,“怎么回事儿,许月光怎么跟你助理似的,你这私生子当的威风啊。”

许景明对这类的玩笑毫不在意,谁让许月光是个女的,满足不了许老爹重男轻女的老封建,许月光乐意巴结他,他也乐意受着,有便宜不占那是傻逼。

“可能她想通了吧,前几年还要死要活的跟我争,最近消停了不少。”许景明不以为然,他还用不着在乎一个丫头片子。

这顿饭结束楼睿果然喝高了,好在酒店房间就在楼上,段恨岩把楼睿扛进房间扔在床上,他现在不敢看酒店房间的大白床,一看就想起和楼睿那个混乱的夜晚。

大刘早在房间里等着,给楼睿泡好解酒茶,看段恨岩忙前忙后准备热毛巾,帮楼睿脱鞋脱衣裤,感觉不太对劲,拉着段恨岩,“你没惹睿哥生气吧?”

段恨岩半遮半掩地说:“没,楼睿他说我是他男朋友。”

大刘一惊,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酩酊大醉的楼睿,说了句“挺好的”就离开房间。

段恨岩送大刘出去,帮楼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跳上床睡在楼睿旁边,楼睿感受到身侧床垫陷下去一块,长臂一展就把段恨岩抱在怀里,往胸前压。

“宝贝,你总算上来了,等死我了。”

楼睿懒洋洋的声音挠得段恨岩心痒痒,他顺从地缩在楼睿怀里,手指摸楼睿下巴,“你要做吗?”

楼睿被他吓一跳,脑子立马清醒不少,瞪着眼睛看了段恨岩好一会儿,确认怀里是段恨岩没错,又搂紧了他。

“不做,就想抱抱你。”

段恨岩浑身都陷在楼睿的气息里,两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刚好到饭点儿,楼睿抱着他,手在段恨岩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慢慢把他叫醒,段恨岩在楼睿怀里转了个身,哼哼了几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该吃饭了岩岩,再睡小心今晚睡不着。”楼睿好脾气地说,他刚把段恨岩糊弄上手,新鲜劲儿还在呢。

“我不想吃”段恨岩撒娇往楼睿怀里钻,胳膊搂着楼睿的腰往上蹭。

“多少吃点儿,听话,不然晚上别喊饿。”楼睿把段恨岩缠上来的腿放下去,不是他不想做,他又不是性无能,只是现在体力不支,得吃个饱饭才有精神做。

在段恨岩把他蹭硬之前楼睿就把人拽出房间塞进电梯,压在电梯里亲了好一会儿,段恨岩在别的事儿上怯生生的,怎么就在这事儿上无师自通,这不就是天生给男人上的好料子。

到了吃饭的楼层,电梯门刚一开小五就扑进来,一把抱住段恨岩,“岩岩,想死你了,快来快来,我给你点了牛排!”

段恨岩有些不好意思,被小五拉着坐下,大家对他的态度也都从冷漠无视变成热络,都是看着楼睿的脸色下菜碟,楼睿对谁好他们就巴结谁。

“岩岩,你尝尝好吃不,我知道你爱吃辣的,给,这个上面有辣酱。”小五递过来一盘切好的牛排,楼睿替他接过来摆好。

段恨岩感激地看了看小五,整个麻将馆除了楼睿,就只有小五和门口栓的那条金毛跟他最亲。

今晚一过收账的事儿也就算了结,楼睿叫过小五来耳语了几句,拉着段恨岩离席回房间,把买好的游泳衣拿出来,带着人就直奔游泳池,快年关了大家都在外面玩,泳池没有几个人,楼睿率先跳下去,往段恨岩身上泼水,让他适应水温。

“我不会游。”段恨岩坐在池边,把脚伸进去踢水花。

楼睿一把抓着他脚踝,爱不释手地往上摸,摸到膝盖处就被段恨岩制止,滑腻的触感在手,楼睿恨不得把段恨岩那双腿从上到下舔个遍,段恨岩看他色情的抚摸手法,有些不好意思,扶着楼睿肩膀主动跳进水里。

“这么迫不及待啊?”楼睿揽着他腰,他知道段恨岩不会游泳,故意抱得松,这样就能引得段恨岩紧贴在他身上。

“你不是要教我游泳吗?”段恨岩伏在楼睿肩头,下身紧紧贴着楼睿,隔着薄薄的泳裤能感受到楼睿的性器渐渐发硬。

楼睿看他表情不对,心知他肯定想歪了,故意往上顶了顶,性器戳到段恨岩大腿根,段恨岩皱着眉狠狠捶了下他胸口,看见楼睿颈后几处浅浅的伤疤,是上次在赵立那儿弄的。

“这儿还没好啊?”段恨岩小心地用手碰了碰,那处比其他皮肉都白一些,就伤在离动脉不远的地方。

“早不疼了,回头我弄几个纹身盖住。”

楼睿把手移到段恨岩屁股上揉搓,他原本是想让段恨岩在水里给他口,可段恨岩毕竟年纪小,玩不来这些花样,这时候要是他以前那些情人在就好了,他一个眼神,那些人就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段恨岩轻轻把唇瓣印在楼睿颈侧,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楼睿那天一定被气狠了,要他为楼睿去挨那一下子,他未必能有那个勇气。

不过楼睿可没空在这儿追昔拂今,中指借着水的润滑就伸进去半根,在段恨岩穴口浅浅地抽送,他跟段恨岩做从来不戴套,段恨岩比他之前上过的都干净,他用着放心,不过在泳池里做楼睿还是第一次,只是他下面硬得发疼,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段恨岩的泳裤飘在水面上,随着水波一上一下的,楼睿把他按在池壁上从后背位进去,段恨岩脚尖绷直了才勉强站住,水都漫到脖子,只能两手死命地抓着池边,后穴一缩一缩地,夹得楼睿想射。

他在水里做是第一次,本来就新奇,性器被段恨岩后边伺候得快要升仙,也顾不得泳池那边零星还有几个人,抓着段恨岩屁股狠狠撞进去,又看段恨岩脚够不到地,把他双腿捞起来盘在自己腰上。

“呃啊”段恨岩低叫出声,这个姿势太羞耻,他的大腿根贴着楼睿的髋部,每次抽送臀肉都能清晰感受到楼睿的肌肉抖动,囊袋在水下一晃一晃,段恨岩的性器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岩岩,别叫,万一被人听见,咱俩得被这个酒店通缉。”

楼睿喘着粗气故意在段恨岩耳边这么吓他,深蓝色昏暗的环境,就是在这儿发生凶杀案也没人发现,段恨岩果然吃这一套,挣扎着就要下来,楼睿被他磨得难受,手伸到前面去玩他乳头,故意大力拉扯两颗小点,咬着牙道,“后面松点儿,好紧。”

段恨岩咬着手背克制自己,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出,喘息里带着浓重鼻音,后穴里冰火两重天,微凉的水顺着抽送的动作被楼睿的肉棒送进小穴深处。

“楼睿别太太快”段恨岩四处望望,“万一有人过来”

楼睿咬上他肩头,下身耸动的越发快,“把你没操爽是不是,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段恨岩不说话,后穴快感升腾,他夹紧楼睿的腰,主动把下身往后送了几下迎合楼睿,太刺激了,这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感觉充斥在段恨岩大脑,他是故意的,楼睿射了他们就能离开了。

楼睿握着他腰把人翻过来,段恨岩光裸的性器冲出水面,两人均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楼睿才伸手握住,门口有个围着浴巾的客人朝这边儿走过来,段恨岩慌忙一脚蹬在楼睿肩上,翻身上岸裹上浴巾就跑开,留下楼睿一个在水里扑腾。

段恨岩逃回房间冲了个澡,缩在被子里想刚才发生的事儿,整个人从头红到脚,这就是打野战吧,刺激之余还带着兴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反正只要是楼睿想做他都会满足,楼睿喜欢他才会跟他做,这也是一种表达喜欢的方式。

段恨岩睡不着,拿过手机搜索省城情侣必去的十大好地,美滋滋地做攻略,楼睿不一会儿就进了房间,洗漱干净之后扑在段恨岩身上捏来咬去,直到段恨岩连连求饶才放手。

“楼睿,你想不想去看电影啊?”段恨岩指着手机屏幕,楼睿过去扫了一眼,是个爱情片,他最烦这种唧唧歪歪的,但是段恨岩爱看,他只能点头。

“楼睿,你真好,我说什么你都说行,”段恨岩趴在楼背上,把全部重量放在他身上,“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分开?”

“不知道。”

楼睿不会做关于未来的任何承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觉得段恨岩没意思之后就一脚踹了他,他真的给不了任何人感情上的保证。

“你说嘛你说嘛,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段恨岩撒娇,非要他说。

楼睿叹了口气,他和段恨岩目前来说没有任何羁绊,两人的生活根本不挨着,这样的誓言只会让楼睿开始被迫思考两人的未来,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思量这些事。

可如果不回应段恨岩,他又会闹幺蛾子,楼睿信奉藏传佛教,佛门第一条诫就是不打诳语,他怕自己承诺了又不兑现,以后老天惩罚他。

想来想去,楼睿还是说了。

“心诚自不会分开。”

接下来的几天段恨岩拽着楼睿去了不少地方,每天早出晚归的玩,看了什么都想吃,见了什么都想买,楼睿倒是不在意,跟在段恨岩屁股后面给他买单,反正都是小钱。

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楼睿带段恨岩去聚会,来的人还是老几位,这回许月光没来,夜店不让未成年进,他们几个觉得无聊就叫了几个小b过来陪着。

说是陪,其实都陪许景明了,楼睿带着段恨岩,只能干看着眼馋,雷竞川钢铁直男,和两个走后门儿的混了这么多年都没弯,一如既往地喜欢漂亮小姑娘。

这个夜店是新开不久的,老板是雷竞川的同学,他们过来给添添人气儿,装潢和国内夜店风格不同,一楼是几个大小不一的舞池用来跳舞蹦迪,二楼则是卡座,栏杆处是散台,调酒师就背靠栏杆招呼客人。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雷竞川碰了碰楼睿胳膊,大声在他耳边问。

“这格局不错,跳舞的都在下边儿,卡座跟那个挤一起像傻子似的,还要别人拉着去跳,你一起来所有人都看着你,感觉自己成焦点了,贼尴尬。”

雷竞川点点头表示认同,国外大多都是这种设计,夜店可以分不同的功能区,容纳的人也就更更多,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上来一盘酒。

“雷子,你这同学够大方啊。”许景明怀里抱着一个男孩,左右还靠着两个,十分殷勤地给他捏腿喂水果。

“我拿压岁钱入了股,也算个小头股东,他敢不殷勤。”雷竞川给几人分别倒了酒,倒到段恨岩这儿的时候停了,酒杯举到他面前,“怎么着,你能不能喝,不能我就让他们送饮料上来。”

楼睿接过杯子按着雷竞川的手倒,液体才盖住杯底就停了,“得,就这么多,再多就不行了。”

段恨岩连忙跟着点头,他有点害怕这种地方,又暗又乱,要不是楼睿带他来,他自己是绝对不敢靠近大门的,相比夜店他更喜欢电影院咖啡厅这种环境,可楼睿似乎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才能放松下来。

“楼睿,咱们几点回去啊,我困了。”段恨岩趴在楼睿肩上,把脑袋窝在他颈侧。

“这就困啦?才过十二点。”楼睿看了眼手表,不太想走,这个点儿才开始嗨,一会儿应该有游戏,他不想早早离场扫兴。

“嗯想回家。”

许景明右边的男孩听见段恨岩说想回家,从沙发那头爬过来贴着段恨岩,“帅哥,还没玩就要走啊?”

段恨岩看着浓妆艳抹的男孩不知道怎么回答,楼睿在一旁憋笑故意不解释,男孩看楼睿没动静便放心大胆地握住段恨岩的手,柔软的手裹住他的手轻柔抚摸。

“要不要再喝两杯呀,我刚刚看你都没怎么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孩热络地关心起段恨岩,他们这行识人是基本功,只要今晚能让这些人开酒,他这一个月提成就算拿到手了。

“我,我不太会喝酒。”段恨岩受不了别人这么热情地跟他说话,尤其是楼睿还看着他,他不想让楼睿误会,赶紧把手从男孩手里抽出来。

“没关系,咱们可以试试其他的嘛”

“哎,行了啊,今晚上有事儿,下次再说吧。”

楼睿打断他的话,把段恨岩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男孩一看便心知肚明,老老实实退到许景明身边去帮他倒酒。

段恨岩往楼睿怀里缩了缩,声若蚊蝇般道,“楼睿,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说这么见外干什么,”楼睿被重金属震得脑袋发晕,“我的就是你的,想买什么?”

“想给我姐买件礼物。”

楼睿心口一紧,捏酒杯的手心不自觉地出汗,他抿了一口酒,“行啊,现在去吧。”

“现在?”

段恨岩察觉到楼睿的情绪变化,他不想承认是自己太敏感,每次只要他提有关段昭的事,楼睿总是格外注意。

“走,旁边有个商场,咱们去看看。”

楼睿站起来,吊着段恨岩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跟雷竞川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段恨岩被他扯着胳膊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头低得要垂到地上去。

小县城不比都市,过年期间商场灯火通明,楼睿跟段恨岩上上下下转了好几圈才买下给段昭的礼物,一条墨绿色的丝绒吊带长裙,楼睿摸着柔软的布料,神色温柔,脑海中构想着段昭穿上这件裙子的样子,她皮肤细腻,紧致的麦色皮肤配上这个颜色肯定好看。

段恨岩把吊牌翻过来一看,五位数的价格,他把手一缩,拉着楼睿就往出走,这点布料卖这么贵,楼睿被他拉着走还不明所以,看段恨岩脸上那种熟悉的表情他就知道段恨岩嫌贵。

“怎么了,觉得贵?”楼睿停下脚步,两手插兜看着他,“服务员,刚才那条裙子拿两条,都要墨绿的。”

“你疯了,楼睿,那么贵”段恨岩小声嘟囔,眼睛不住地往服务员手底下瞟,“还拿两条”楼睿揽住他脖子,接过购物袋,贴着他耳朵暧昧的说道:“一条是给你买的。”

段恨岩的脸瞬间红了,拿胳膊肘撞楼睿肚子,嘟嘟囔囔地说:“你不害臊我是男的,怎么穿这个啊”

楼睿哈哈一笑,搂着段恨岩回了酒店,他们在城里待了几天,楼睿破天荒的没碰段恨岩,老老实实的陪他转悠,还带着大伙买年货,满足了段恨岩的心愿。

尽管那些人是看在楼睿的面子上才去的,段恨岩不管这么多,他喜欢热闹,宁愿一个人在街上待着,也不愿意回冷冰冰空无一人的家。

回麻将馆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儿,小五提议大家打火锅,都是年轻人闹起来也没完,到了凌晨都不知道困,桌上铜锅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空气里淡淡的各种酒味烟味混杂,段恨岩盖着毯子窝在楼睿身边打游戏,楼睿时不时拿起桌上切好的水果喂他一块,再转过身去打牌。

段恨岩趴到他身后靠在他背上,游戏里死亡等待复活的提示音响起,楼睿往后仰头,后脑轻碰段恨岩头顶,“别看手机了,伤眼睛,过来打牌。”

“我不去,老是输,压岁钱都输没了。”

段恨岩的压岁钱还是楼睿给的,给的时候把段恨岩压在床上让他叫一声“爸”才肯给,段恨岩瘪着嘴不愿意,楼睿也没生气,拉开他裤子把钱塞在段恨岩内裤里,拍拍他滚圆的屁股就走了。

“行,不玩了,走,咱们看烟花去!”楼睿把牌往桌子上一推,抓起烟和打火机,把段恨岩带到麻将馆外面的空地上,小金毛冲着他们汪汪直叫,楼睿过去解开他,小狗撒欢一样跑到段恨岩脚下蹭他。

“哪儿来的烟花啊睿哥,没听说谁家放啊?”大刘故作神秘地大声嚷嚷,麻将馆其他人听说有烟花看,也一窝蜂的跑出来。

楼睿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塞在小五手里,把段恨岩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岩岩,看!”

大家也随着楼睿手指的方向看去,漆黑的天空里绽出一朵金色的花球,震人的响声炸得人耳朵发疼,大家都兴奋地叫起来,段恨岩咧着嘴笑得开心,往楼睿怀里扎,楼睿帮他捂着耳朵,嘴唇蹭着他脸颊说话,两个人甜蜜地对视一眼,搂得更紧。

小五用烟点了烟花就捂着耳朵跑到段恨岩身边,趴在他耳边悄悄说:“睿哥让我在省城买的,可好看了,花了好几十万呢。”

段恨岩的笑凝固在脸上,抬头看向楼睿,只见他的脸被光亮照着,淡紫色的光柔和了凌厉的五官,看着很是温柔,段恨岩不知怎么,也不顾那么多人看着,踮起脚在楼睿侧脸上印下一吻。

他不知道自己在楼睿心里价值几何,也不知道楼睿补上多少他心里的空缺,他只知道楼睿愿意为了他花钱花时间,段恨岩贪恋这种感受,他太孤单了,太需要有个人陪着他了。

各异花样的彩色烟火闪在天空中,段恨岩眼神迷离,盯着烟火消散后的白烟发呆,楼睿对他这么好,好的有点不真实,他都忘了自己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了,他怕楼睿把他宠的得意忘形,有天会从云端掉下来。

“谢谢。”

段恨岩在楼睿耳边轻声开口,楼睿把他能给的都给了。

烟花一会儿就放完了,北方腊月的凌晨气温降到零下了,大家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就赶紧跑进去,楼睿和段恨岩跟在最后。

“真想谢我,等会儿床上好好卖点儿力气就行。”

楼睿坏笑着摸上段恨岩的屁股,用力捏了一把,看段恨岩害羞的样子就知道今晚有戏,也不枉他素了这几天,在段恨岩心里留下个好印象。

段恨岩低头拉着楼睿的手上楼,大家都盯着楼睿,不知道该不该给他留个位子,楼睿赶紧给小五使劲儿挤眼睛,小五立马会意,大吼大叫地让大家把牌搓起来。

刚进来段恨岩就把门踢上,主动把楼睿压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去解两人的裤子,楼睿张着嘴不敢相信,段恨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岩岩,这么着急啊?”

段恨岩红着脸喘气,把楼睿和他的性器都掏出来一只手把着,另一只手伸进穴里给自己扩张,他没有可以给楼睿的礼物,只知道楼睿热衷性事,就想用身体满足他,感谢他。

“楼睿,你别动,我来。”

段恨岩羞羞答答地说完,蹲下去含住楼睿的性器,笨拙地给他舔,楼睿靠在门上按住段恨岩的头把性器往深处送,段恨岩喉咙一缩一缩的,挤得楼睿忍不住吁出声,斜着眼角看段恨岩,段恨岩的手指还插在穴里,楼睿提着段恨岩领子把他拉起来丢在床上,脱了裤子就扑上去。

段恨岩被他压得哼了一声,楼睿把着性器在段恨岩穴口戳来戳去就是不进去,把段恨岩的屁股托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看那小小的入口,段恨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地不好意思起来,左遮右挡地不让楼睿看。

“躲什么呀,都做过几回了,还怕看啊?”

楼睿故意调笑,在段恨岩目光注视下伸出舌头,往那紧闭的粉色小洞上舔了一口,段恨岩一惊,穴口像过电似的,麻麻酥酥的,楼睿还在舔,段恨岩捂着嘴巴往后仰脖,下身挺起,诱人的穴口不住开合。

舔的差不多了,楼睿扶着硬邦邦的性器在洞口打圈,段恨岩急切地想要取悦楼睿,一脚踩在楼睿胸口把他推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楼睿身上,扶着楼睿的性器自己往下坐,虽然做了扩张,楼睿也给他舔过了,还是进不去,疼得他直呲牙。

楼睿耐心地等着,扶着段恨岩的胯骨轻轻往下压,直到段恨岩能完全适应他的尺寸,才慢慢动起来,段恨岩忍着不适挺动腰肢,双手撑在楼睿的大腿处,薄薄的肚皮随着抽动的动作显出肉棒的形状,整个肚子像被塞满了似的胀得难受。

“岩岩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楼睿被他伺候得舒服,一时也有些情动,双手渐渐使力掐着段恨岩的腰。

暖气蒸得他头晕,段恨岩拧着眉头往下一寸一寸坐的时候,段恨岩忍着痛取悦他的样子,段恨岩高潮后没有力气倒在他身上的表情,他好像真的喜欢上段恨岩了。

“楼睿,你真好。”

段恨岩从楼睿身上翻下来躺在他臂弯,楼下麻将碰撞的声音透过门他听不真切,满足后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不会是他最适合的生活?有学上,还有喜欢的人陪着他,还有段昭,段昭也会一直陪着他。

“叮——”床头的水果手机亮起来,是楼睿给段恨岩买的最新款,有信息来了,段恨岩伸手拿来一看,兴奋地直叫,拍打着楼睿说不出话来。

“干什么?中彩票了?”楼睿笑着凑过来,看见屏幕上几个大字。

【姐明天回来。】

第二天段恨岩起了个大早,给楼睿做好早饭放在床头,自己谁也没说,偷偷把卷闸门开了个小缝儿,从下面爬出去,买了点儿菜就直奔家里。

当初这个房子他们姐弟就不怎么住,段昭去念大学后段恨岩怕冷清,十天有九天都跟着楼睿住,得趁段昭还没回来这阵儿打扫打扫。

他刚把地拖了一遍门铃就响了,段恨岩手里提着拖把赶紧到门口开门,门打开居然是楼睿那张脸,显然楼睿也没想到是他,他以为段恨岩这么早跑回去,是段昭早到了。

楼睿有些尴尬,随意拂了一下头发,段恨岩才注意到楼睿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熨烫合身的休闲黑色风衣,袖口和领口都喷了淡淡的木质香水,精致的过分,手里还提着那天买的礼物。

楼睿脸上的期待稍纵即逝,他还以为段昭在,忙得他没顾得上再捯饬捯饬就跑过来。

“你干什么呢,礼物也不拿。”楼睿掩饰着尴尬,把袋子往段恨岩怀里一扔,自顾自地在玄关处找拖鞋换,眼神把不大的客厅环视个遍。

“收拾一下屋子,好久没住人了,”段恨岩扶着楼睿,“你怎么来了,给你做的早饭吃了吗?”

“这不给你把礼物送来,你姐呢?还没回来?”楼睿往沙发上一躺,又想起他衣服怕皱,赶紧爬起来坐好,不住地往段昭卧室里看。

“这才几点,她坐车得一小时,”段恨岩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早饭你到底吃了没啊?”

段恨岩的直觉告诉他楼睿压根就没看见他做的早餐,果然,楼睿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没胃口不想吃,段恨岩背过身去,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你别在这儿待着了,岳牧云和我姐一块儿回来,你看见他不高兴。”

“噢”楼睿自知理亏,从礼品袋里扒拉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段恨岩,“给,送你的,新年礼物。”

段恨岩偏过头,楼睿就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段恨岩欣喜地拆开盒子,长方体玻璃瓶里装满红色半透明的液体,三个字母纠缠在一起印在瓶盖上,他依稀记得楼睿说过这是法语,可惜他也不认识,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有个人告诉他,velours是丝绒的意思,是女士香水。

其实这瓶香水从一开始就不是送给他的,是楼睿要送段昭的,不过是看他生了气,借花献佛而已。

他把香水打开往空中喷了两下,淡淡的玫瑰香调漫在他们周围,楼睿低头含住段恨岩嘴唇,在沁甜的呼吸里幻想自己吻住的人是段昭,穿着他送的绿丝绒长裙,喷着高档香水的人是她,段恨岩害羞地伸手回抱楼睿,半阖着眼看着楼睿痴迷专注的表情。

楼睿是真的喜欢他吧,接吻时的表情做不了假的,那几天他和楼睿形影不离,香水他什么时候买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楼睿,咱们给我姐做顿饭吧。”段恨岩吃力地把楼睿推开,楼睿身上的香水味和刚才他喷的那个混在一起熏得他直反胃。

楼睿一听要做饭立马闪到一边,先不说他会不会,今天穿得这么帅要是进厨房被油烟一顿熏,不得臭死了,他赶紧摆手叫段恨岩自己进去做。

段恨岩自己在厨房捯饬了快两小时,楼睿翘着脚坐在窗台边儿,把外套搭在通风好的地方散味儿,这房子隔油烟就靠一道门帘,厨房里一开火,客厅就跟仙境似得。

“岩岩!”

门突然被打开,传进段昭略带激动的声音,她在外面就听到里头饭菜香了,楼睿心道不好,赶紧从窗台蹦下来,抓起衣服就要穿,袖子怎么也伸不进去,急得他想骂娘。

“你怎么在这儿?”段昭看见楼睿顿时有些不悦,岳牧云提着大包小包从她后面闪进来,看到楼睿的那一瞬间,他居然下意识地害怕,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

“哟,你俩这是,好上了?”楼睿把衣服穿好,酸溜溜地看了两人一眼,酸溜溜地说。

“姐!”段恨岩听见段昭的声音提着锅铲就跑出来,看见许久都不见的两人,兴奋地围着他们直打转。

楼睿在云雾里点上一支烟,段昭好像比以前白了,也胖了,看来在外面也知道照顾自己了,段昭瘦的时候老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楼睿看她都挺怵,几年过去气质也变了,之前就是单纯的漂亮,现在更成熟也更有女人味儿了。

岳牧云这厮还戴着副眼镜,妈的,装什么斯文人士,还背着个老土的双肩包,看着就招人烦,楼睿一向看不惯他,压根没把他跟来这事儿往心上放。

岳牧云放下东西,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扇着客厅的烟,不留痕迹地把站在窗边抽烟地楼睿挤开,大声地问段恨岩:“岩岩!油烟机是不是坏了啊?”

段恨岩回头,看见楼睿指尖捏着根烟,尖叫一声扑上去,被楼睿一把按住夹在怀里,楼睿把烟头摁灭在窗台,无视段昭越来越黑的表情,拖着段恨岩挪到岳牧云跟前,“就是坏了,要不你给换一个新的?”

岳牧云支支吾吾不敢接话,眼神不停地瞟段昭,这片居民楼电线老化的不成样子,要是换油烟机,整个屋子的电线全得重新换一遍,少说也得七八千,岳牧云哪儿来这么多钱,有也是问他妈要

“岳哥!今儿是我下厨,你帮我尝尝菜怎么样呗?”

段恨岩从楼睿胳膊弯儿里费力地钻出来,适时打了个圆场,他敏感的性格总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岳牧云识相的跟他进去,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个,段昭取出一次性杯子倒满了水递给楼睿,假装埋怨段恨岩道:“岩岩也真是,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倒水。”

虽是抱怨,语气上听不出来一丝责备,楼睿知道这是说给他听的,瘪了瘪嘴,他才不在乎,反正他脸皮厚,他把沙发上的袋子塞进段昭怀里,“给,好歹还是老同学,见你比登天还难。”

“什么?”段昭接过来看,这个牌子她知道,她做家教的那条路上就有这家店的分店,衣服很漂亮,价格却不。

“送你的新年礼物,我和段”

“我不要,你退了吧。”

段昭连打都没打开,把袋子轻轻放在沙发上,太贵重了,她的人生再也承受不起这种明码标价的好意了。

楼睿的脸立马拉的老长,厨房里正好也停了声响,他知道有人偷听,面子上也挂不住,还是强挺直了背走过去,慢悠悠地把裙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段昭身上比了比,段昭像是被烫到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躲什么?”楼睿的脸色越发难看,语气也不耐烦起来,那条墨绿色丝绒长裙搭在他臂弯,低调又端庄。

“我说了,我不要。”

段昭提高音量,她看着弱不禁风,其实脾气又倔又爆,楼睿就是不懂这点,还自以为很了解段昭,每次见面没说几句就会惹她不高兴。

“姐姐姐,你别这么大声啊,进来帮我端菜。”

段恨岩跑出来二次打圆场,推着段昭进厨房,他不明白楼睿这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怎么回回都要跟他姐吵。

段昭任由段恨岩推着她,楼睿沉着脸拽着她胳膊不让走,岳牧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从帘子后面窜出来,段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岳牧云的拿手绝活就是偷听加上马后炮,总是这么窝囊。

“楼睿,有话好好说。”岳牧云皱着眉搭上楼睿肩膀。

楼睿厌恶地把他的胳膊甩下去,“别碰我,”手一甩,把裙子甩到岳牧云身上,“我买了送你,你不要就扔了吧。”

说完抬脚就走,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三个人都还愣在原地,楼睿一抬手把岳牧云吓了一跳,楼睿不觉好笑,“看你那样,我还能掏出把枪毙了你啊?”又一指段恨岩,“你,今晚必须给我回麻将馆,不然以后都别回来了。”

段恨岩呆在原地,目送楼睿出去,他在里面听的清楚,段昭没要这个礼物,他蹭了楼睿那么多便宜,要是给段昭知道了

“你们”段昭狐疑地看着段恨岩,进厨房帮他端菜。

“我在他那儿打工,假期都住麻将馆。”段恨岩小声说,他怕段昭看出他和楼睿的关系,也不知道段昭会不会认可,会不会同意,他潜意识里将段昭放在母亲的位置上,能得到段昭的支持他比什么都开心。

“嗯,不说他了,一会儿吃完饭你把这学期所有模拟卷拿过来我看看。”段昭盯着段恨岩,她就怕段恨岩被楼睿给带坏了,学了他一身坏毛病。

“噢,知道了”

段恨岩在心里暗叫不好,他这学期退步的离谱,本来想着找个说辞应付段昭,谁知道这几天玩的太过就给忘了。

“哎,大过年的,你别老提成绩,看岩岩脸色都变了,假期就是拿来放松的。”岳牧云亲昵地搂着段恨岩,冲他挤眉弄眼。

“成绩好的巴不得别人提,你看他那个心虚的样子,”段昭斜着眼睛看他,段恨岩可怜巴巴地看着段昭,就差给她摇尾巴了,段昭狠不下心来,“唉,不问了,行了吧?”

“耶!姐姐万岁!”

“不过!”段昭打断他,“岩岩,不进步是可以的,哪怕停在原地也行,但是不要后退,你能答应我吗?”

段恨岩胡乱敷衍着扑进姐姐怀里,蹭她细软的头发,“当然啦,也不看我姐是谁,”又把岳牧云扯过来,“还有我哥!”

段昭一愣,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脸上难得泛着红晕,岳牧云和段恨岩挤在一块儿偷笑,段恨岩这小子真上道儿,岳牧云就提了一嘴他和段昭在一起的事儿,他就活学活用了。

吃完饭段昭搂着段恨岩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说几句家常话,段昭总是怜爱地摸段恨岩的脸和头发,每次这个时候岳牧云就觉得段昭身上有母性光辉,虽然他们才刚在一起,说孩子还为时尚早,但他还是想和段昭有个自己的孩子。

要做晚饭的时候段恨岩就借口岳牧云回家太晚,硬是把他留下陪着段昭,自己跑回麻将馆去,整个下午他都想着楼睿,怕楼睿生气,他的恋人生气了,他得去哄。

这是他们谈恋爱开始楼睿第一次给他掉脸子,这不就说明把他当自己人了吗?段恨岩对这种“认可”十分满意,楼睿对他太好了,好的有点儿假。

路上空无一人但灯火通明,段恨岩心里被极大的幸福感塞满,好像他刚从姐姐家走完亲戚,现在要回他自己的家了,家里还有人在等他,这种生活就是段恨岩梦寐以求的。

拐过几个弯儿就看见马路对面熟悉的招牌,招牌下面熟悉的一人一狗,楼睿披着大衣蹲在门口喂金毛,对,那只金毛就叫金毛,姓金名毛,楼睿起的。

“楼睿!”

段恨岩兴奋地给楼睿挥手,楼睿闻声望去,段恨岩就跟傻子似的又蹦又跳,楼睿阴着脸站起来瞅着他。

段恨岩恨不得飞过去,可巧这时候来了辆面包车,他就乖乖退回人行道等车过去,谁知道车居然稳稳地停在他面前,副驾驶上的人伸出拿照片的手在他脸跟前晃了一下,吐出俩字:“动手。”

车厢里当时跳下来两个壮汉,把段恨岩塞进车里,楼睿在路这边儿等的不耐烦,心里直骂段恨岩笨,不知道从车后面绕一下,可当车开走,路上哪儿还有段恨岩的人影儿。

楼睿骂了句“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儿绑架,在门房处摸出个头盔戴上,三两步跑到摩托边往里送钥匙,手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塞了两次才进去,赶紧拐到大路上去追面包车。

段恨岩刚被拉进来的时候嘴就被封了,头上罩了黑色头套,被扔到后面座位上,身上还有几个脚印子,是刚才段恨岩不老实他们踹的。

“哥,这小子还是雅怀的。”一人揪着段恨岩羽绒服里面的雅怀校服,段恨岩放在麻将馆的衣服没几件,早上随便套了个就出门了。

“那怎么了,这学校交钱你也能进。”另一人嗤之以鼻,往校徽处狠踹了一脚,那脚踢在段恨岩胸口,他闷哼一声,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你别骗老八了,就他那岁数,去当保安人家都嫌他岁数大。”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段恨岩耳中,好像在哪儿听过。

“谁说不是呢,那死小子就是花钱进的。”

段恨岩呼吸不上来气,脑袋里发涨,车厢颠簸地他想吐,眼角酸涩地想哭,慢慢眼皮也变得沉重,在晕过去之前他似乎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话。

“哈哈哈哈,脑子不行呗,要不也不能得罪咱们赵总啊!”

楼睿一路跟着面包车到一处老旧的猪肉厂,他把车停在个隐蔽的草丛里,悄悄摸到面包车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他拿手遮着路灯的反光使劲往玻璃里看,只能看到段恨岩的外衣和几根绳子。

他四处看了看想在地上寻摸点儿趁手的家伙,可惜这地儿除了杂草就是杂草,他找了一圈都摸到工厂入口了,还没找到个像样的武器,只能把钥匙攥在手里,尖儿朝外来防身。

大门没关严实,往里走还能闻到一股猪骚味和血腥味,楼睿腿有点发虚,可是段恨岩还在里面,这帮人为什么绑段恨岩,楼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因为他,段恨岩能认识几个人?

算了,大小也是条性命,万一有什么闪失,段昭还不得跟他拼命。

楼睿壮着胆子往里进,听见几声哀嚎,心道不好,调整了方向朝声音来源走去,穿过一道皮门帘时楼睿看见了几个人影,他瞅准时机飞快地跑过去躲在冰柜后头,打开手机相机调成自拍模式观察里面的情况。

工厂顶棚高有十多米,下面是几条传送带,几个只穿内裤的大汉正围着传送带上浑身赤裸的段恨岩,旁边地上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手死死地按着下体,血正从指缝里往出流,楼睿按下翻转放大对准那人,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眼熟得很。

段恨岩弓着身子躺在冰凉刺骨的传送带上,手堪堪捂住隐私部位,旁边的几双手虎视眈眈地等着侵犯他,老八把段恨岩的脸掰过来,眼角有几处擦伤,脸上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嘴角流着涎液,张着嘴大喘气。

“赵总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赵立!楼睿把身体紧紧贴在冰柜上一动也不敢动,难道是为了那天,当时赵立没发作,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赵立走到段恨岩身边拍拍他的脸,拿纸帮他擦干净脸上污秽,“小朋友,上回被你们整了是我棋差一招,没想到你们敢玩阴的,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呀,楼睿我拿他没办法,拿你出出气也行。”

段恨岩傻眼了,缓缓地摇头,“可我没得罪你啊”

“怎么没有?”赵立踢了踢躺在地上昏迷的林秘书,“他不是你咬的?再说了,你是楼睿的姘头,他得罪我,就等于你得罪我,这个时候想择干净?别以为我好说话!”

赵立眼馋段恨岩很久了,他来之前是让林秘书给段恨岩下点药,等会儿玩起来更刺激,谁知道林秘书这么蠢,把药涂在鸡巴上往段恨岩嘴里塞,被咬也是活该。

“赵总,我,我和楼睿没关系,真的,我就是给他打工的,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段恨岩哭叫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事儿能牵连到他,他只希望有人来救他,否则他真的可能会被这些人玩死。

楼睿闭上眼睛不敢看,祈祷这些人最多就是把段恨岩揍一顿,或者他忍痛放点儿血把段恨岩给赎出来,千万不要是

只听赵立不耐烦地打断段恨岩的话,挥挥手走到远处脱衣服,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段恨岩如惊弓之鸟的样子。

老八架好机器对准传送带,谄媚地挤到赵立身边,赵立浑身脱得只剩内裤,下体鼓鼓囊囊的,“赵总,您亲自上场,这部绝对大卖。”

“我缺那点儿钱?”赵立一斜眼睛,老八立马意识到说错话了,举着手往自个儿脸上打了一下,连连道歉,“脸部做一下处理,他就不用了。”

段恨岩抖地越来越厉害,老八一喊开始他就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旁边的人捂着段恨岩的嘴按着他挣扎的身体,手握住他疲软的性器快速撸动,粉色的阴茎很快变得殷红。

段恨岩吃痛,眼泪流了满脸,后穴也被人扒开展示在镜头前面,另一人拿手指不住地戳弄那紧闭的入口,手指进入的一瞬,段恨岩瞳孔急速地收缩,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

老八和赵立站在监视器前面,老八指着段恨岩给赵立说:“您看,这反应很真实,看的我都硬了。”

赵立吞了吞口水,点点头不做声。

楼睿听着那边的动静烦躁地拨弄头发,赵立居然玩轮奸这招,还有段恨岩,吃他的睡他的,这种时候还想和他撇清关系,妈的,不救你了。

楼睿做了做心理建设,是段恨岩先说和他没关系的,那他不救他也说的过去,他很不想承认是自己怂了,咬着牙把手机揣进兜里往外走。

谁知刚起身手机就“啪”地一声摔出来,楼睿屏着呼吸祈祷里面的人没听见,里面静了几秒,赵立的声音透过皮门帘传出来,“别藏了,早都发现你来了,自己出来吧。”

楼睿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他不敢看段恨岩的方向,但能感受到来自段恨岩的视线。

“这不是小楼总吗?来,也一起入个镜。”

老八听话的把镜头转过来,楼睿立马抬手挡着自己的脸,冷不丁和段恨岩对上眼,段恨岩眼里的失望和恐惧是他从来没见到过的,一看他这副模样楼睿顿时火大,阴着脸质问赵立:“赵叔,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知道叫叔了?少他妈客套,你告诉叔,”赵立挺着昂首的性器走到楼睿旁边,“这小子你上过没有,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楼睿瞥了一眼那根紫红,恶心地想吐,脸色尴尬,还是挤出个难看的笑来,“赵叔,小辈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我是个屁,放了得了。”

楼睿清楚赵立是针对他,段恨岩就是倒霉,他走近看了看,段恨岩脸上挂了彩,嘴角破了个口子,右边脸颊也红了,眼睛哭得红红的,旁边几个壮汉都光着身子挺着鸡巴,跟提了杆枪似的。

赵立不说话,重新穿上裤子坐下,楼睿谦卑地说:“叔,您出条件,怎样才能让我们完好无损的离开?”

楼睿在心里暗骂自己笨,为什么当时脑子一热就跟过来了,现在势单力薄,哪怕提前给他爸打个电话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局面。

“很简单,你有三个选项,”赵立似乎就在等他问出这句,“第一,我要这个娃拍一部片子,他的长相你清楚卖了以后也勉强能抵你拿走的那5%,第二,你还我那5%,外加五百万,天亮之前给我,我就让你们滚蛋。”

就算他求助他爸,这么短的时间也弄不到五百万,楼睿颤声问:“那第三呢?”

“这个可就简单多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赵立笑得瘆人,楼睿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把手放在裆部,“你给我口,口射了,一分不要,立马让你们走人。”

楼睿猛地后退一步,沉着脸道:“这三个我都不选,别把我逼急了”

“哎哎,与其在这儿放狠话,不如想想是谁罩着我,我赵立在这三秦大地上混,还怕你一个小娃娃吗?”

赵立看楼睿僵着不动,也没了耐心,给老八使了个眼色,拉着段恨岩那几个人又重新操练起来,举着肉棒就往段恨岩里面挤,刚进去了个头儿,段恨岩凄厉地尖叫,死死绷着身体,壮汉见进不去便征求老八的意见,“八哥,还是吃点儿药吧,紧的进不去啊!”

“谁敢!”

楼睿吼道,段恨岩没穿衣服的样子只能他看,段恨岩的屁股只能给他操,他一想到别人射进段恨岩身体里的场景就想杀人。

“那你他妈的倒是选啊!”赵立瞪着眼,他不缺那点钱,弄出人命有他干爹替他收拾,他就是想出这口气,就是想羞辱楼睿,恶心恶心楼庭俭。

“我没时间等你了,老八!”

赵立往他手里扔了一管药,老八走过去就往段恨岩嘴里塞,段恨岩扭着头躲,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楼睿!”段恨岩喊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张嘴就被喂进去一颗绿色药片,药融化的很快,似乎怕吃的人吐出来,才几秒钟就被段恨岩的口水化开。

段恨岩挣脱壮汉,用手指抠喉咙想把药吐出来,被壮汉揪着头发使劲往后拉,“敢吐出来把你手指头砍了信不信!”

段恨岩被吓得不敢动,头被迫后仰,眼睛却牢牢粘着楼睿,他看着楼睿犹豫不决的神色,突然有种预感,不管楼睿今晚选什么,他们的关系都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楼睿”

“我选!”楼睿有些腿软,木着脸,连同神经也是木的,声音颤抖着说:“我选三。”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赵立抬手制止他们,拍拍自己裆部,把里面的巨物拿出来,心嘭嘭嘭得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怎样,“你可想好了,敢耍花样的话,你俩全切碎了喂狗。”

楼睿点头,“我就一个要求,不准录像。”

赵立无所谓地摊手,老八立马把机器收起来,楼睿心如鼓擂,像个僵尸一样走到赵立面前蹲下,身后突然传来段恨岩呜咽的哭声,他闭上眼,不停地催眠着自己,把眼前的人幻想成段恨岩,忍着胃里翻上来的恶心,张口含住了赵立的性器。

赵立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吁,手按在楼睿后脑上往下压,这种快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了,还来自心理上,楼睿这种极品居然为了个姘头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口,哪怕不是心甘情愿的,也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段恨岩呆呆地看着楼睿的背影,和上上下下的动作,脑中全是楼睿和他做爱时的样子,那张带着坏笑和玩味的脸与眼前一幕重叠,段恨岩胃里一阵翻腾,倒在旁边不停干呕。

“唉,你说你这么卖力,人家都吐了,这是何必呢?”赵立点上一支烟,故意刺激楼睿,他玩过那么多男人,射的时间早晚他还是可以控制的,就是在耍楼睿罢了。

楼睿眼皮也没抬,技巧性地在阴茎根部吸了一下,手指逗弄着囊袋,机械地重复吞吐的动作,尽力克制着不去想现在正在做什么。

赵立的性器在他嘴里弹了一下,楼睿知道这是要射了,加快了吞吐的频率,麻痹着自己不去听周围再次响起的低笑声。

几分钟好像过了几辈子,赵立终于射了,楼睿擦擦嘴,平静地吐掉嘴里的精液,面无表情的问:“能走了吗?”

赵立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气,半阖着眼,“当然可以,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俩的关系,我还钓不上你这条鱼呢。”

“谁?”楼睿恨急了,他急需一个出口发泄。

“这你就别问了,以后谨慎点儿吧!”

楼睿挺直了背走到段恨岩身边把他拉起来,脱下自己大衣给他披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带着人走出去,趁没人看他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一言不发地把头盔扔给段恨岩,发动摩托车往回开。

骑回市区的时候楼睿突然不想回麻将馆了,他现在的情绪不能够支撑他见到熟人,段恨岩躲在楼睿后面发抖,寒冬腊月他只穿了一件羊毛大衣,骑在摩托上被风冻得要失去知觉。

楼睿自然感受到了,把车随便停在路边找了家连锁酒店,开了间房让段恨岩进去洗澡,他出去买了干净衣物和治外伤的药。

他回来的时候段恨岩连灯也没开,楼睿瞪大了眼睛才看清床上窝着个人影,他什么也没说,就黑着坐在段恨岩身边,给他伤口涂好酒精消毒,取出创可贴贴在脸颊上。

“楼睿”段恨岩委屈地叫道,从刚才起楼睿跟他一句话也没说过,一句也没有。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慰他吗?

楼睿盯着段恨岩,盯得他心里发毛,良久,楼睿叹了口气,用手遮着眼睛,扭过身子背对着段恨岩抽烟,段恨岩心里一阵悲凉,好歹跟他说一句话吧。

“过来。”

楼睿声音哑哑的,段恨岩听话的挨着他坐,伸手抱住楼睿仰起脸亲他,楼睿僵了一下,扣着段恨岩的头往自己裤裆撞。

“不要!”段恨岩推着他的手,“楼睿,别这样!”

“你别怕,没事儿,现在就咱俩了,没别人,”楼睿站起来脱掉裤子,“快点儿,过来。”

段恨岩跌坐在地毯上,死命地摇头,楼睿靠得越来越近,半硬的性器快贴上他的脸,段恨岩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口跑,楼睿没追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要是走了,咱俩就完了。”

段恨岩转过来欲哭无泪,楼睿这是在折磨他,报复他,可事情都是因楼睿自己耍小聪明而起,他也是受害者。

楼睿的性器戳到段恨岩嘴边的时候,他自己也哭了,楼睿其实不爱哭,除了被人欺负狠了会偷偷掉眼泪,他捏着段恨岩下巴强迫他张嘴,“张嘴啊!我要是有你这么硬气,咱俩还有命活着吗!”

段恨岩也哭,流着眼泪拼命往后躲,被楼睿抓着头发拖回来,楼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视段恨岩此刻也很难过的事实,楼睿是怕自己废了,怕自己再也硬不起来了。

“你不是说跟我没关系吗?白眼狼啊,我为了你吃赵立的鸡巴,你他妈吃一下我的怎么了!怎么了!”

楼睿把脸挨着段恨岩的脸,细细端详他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让段恨岩也痛,才能理解他的痛。

“我不是故意的”段恨岩哽咽着,双眼含泪,“楼睿,你那时候早到了吧,为什么不早点来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进来……”

楼睿被戳破心事,有些慌乱,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早点来?早点来给别人口是吧?我他妈贱的吗?”

“那你不如别来!”

楼睿一下火冒三丈,揪着段恨岩的头发给了他一巴掌,再把人掐着脖子从地上摔到床上去。

“我操你妈,你以为老子想来?我不来你他妈被人轮奸玩死了都没人收尸!”

“楼睿,你混蛋”段恨岩用手遮着脸,楼睿是爱他的吧,既然爱,怎么对他一点都不好。

楼睿懒得跟他掰扯这些,跨坐在段恨岩胸前,强迫自己无视那些段恨岩胸前被人玩弄过的痕迹,按着段恨岩的头,把性器捅进他嘴里大力地抽插。

段恨岩推不动楼睿的腿,性器像是要捅穿他喉咙,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心头,他居然可以略微体会到楼睿的心情,换做是他,他也会跑,可怕的是他居然在共情楼睿这种行为,他真的疯了。

“岩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楼睿边动边喃喃低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急需一场性事来证明自己,他也渴望有人能抱抱他安慰他,显然段恨岩看起来比他还要脆弱。

“楼睿,别”段恨岩扭着身子躲开楼睿伸进他后穴的手指,“我现在不想”

楼睿听见不想两个字就火大,他也不想给赵立口,可是他能吗?他拖着段恨岩裤腿把他从床上拖到地上,压着他背坐在段恨岩腿上,把滚烫的性器硬往段恨岩后面塞。

“不要!楼睿,我求求你了,会出血的。”

“没事,你吃了药的,后面早湿了吧?”

楼睿又一次提起,段恨岩痛苦地闭上眼,不再挣扎,忍受着楼睿给他带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药刚才他早吐干净了,后穴干涩无比,楼睿不会感觉不到,他就是故意的,要让段恨岩陪着他一起难受。

楼睿沉默着趴在他身上操干,段恨岩被他翻过来面对面地进入,两人脸上都是泪痕,段恨岩心里绞痛,好想时光可以倒流。

“我讨厌你,楼睿,我讨厌你。”

段恨岩高潮时是说不出来话的,他泪眼模糊,忍着眩晕轻轻地望着楼睿说了这么一句。

楼睿愣了一下,喘着气停下来,他还没射,脱力般地趴在段恨岩耳边小声说:“我也是,岩岩。”

汗渍把两人的身体都弄得粘腻,段恨岩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在一起,楼睿直起身体仰着脖子继续摆动腰肢,脖颈处一圈淡淡的伤疤,就是上次在赵立那儿受的伤,不细看看不出来。

后来他在脖子上纹了一圈藏语??????????????????????

???????????????????????????,意为自己酿的苦酒,再苦也要喝下。

段恨岩拿手遮着脸,声音平静,“楼睿,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对吧,我总感觉我们俩开始的莫名其妙,之前觉得你对我挺好的,现在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在你眼里跟金毛没什么区别,你高兴了就逗两下,不高兴就打发走。”

楼睿不说话,按着段恨岩的胸口把肉棒送到温热肠道最深处,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装了,他是答应了段昭要照顾段恨岩,可他就是反悔了,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就是言而无信,始乱终弃,又能怎么样?

何况他根本就不喜欢段恨岩,起初是觉得段恨岩长得好又好上手,也是对段昭的爱屋及乌,演得久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段恨岩抿着唇不叫出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穴里流出的体液被高频的撞击弄得又冰又黏,糊在两人连接处。

“冷”段恨岩喊了一句,楼睿就把他抱进浴缸里接着做,后来他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楼睿射完后就走了,路上给他爸挂了个电话,把这事儿对他爸和盘托出,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飘过来几个字:“这事儿,是你错了。”

楼睿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别人就算了,这可是他亲爸,刚想开口抱怨几句就被楼庭俭打断,“赵立的干爹不是一般人,你阴走他的股份,他往上面送的孝敬就少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会出,他一个孤家寡人都混到那个地位了,你还敢小看他?”

楼睿在这边儿连连点头,想当年他爸是娶了他妈生了他才发达的,可惜他妈走的早,外公也没有再帮衬着他爸的理由了,赵立单打独斗到今天,要说后面没人他是不信的,还是他大意了。

挂了电话楼睿就上床睡觉去了,他从来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这事儿说开了就算了。

只是他现在看见段恨岩就烦,但又不能把他弄走,不过段恨岩走不了,他走不就行了。

段恨岩慢慢地发现楼睿似乎在躲着他,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只要他过去,楼睿就像见了瘟神,不是扒拉两口说不吃了,就是捧着饭坐到别处。

他敏感又多疑,心里觉得楼睿还是因为那事儿不痛快,于是更加频繁地往楼睿身边凑,想找个机会把心结解开。

楼睿却三天两头不着家,段恨岩在麻将馆蹲不着他,想去他常去的地方等,才发现他连楼睿平时爱去哪儿都不知道。

还是问了小五才知道,这时段恨岩才惊觉自己对楼睿的了解居然这么少,亦或者说楼睿从来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晃晃悠悠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到省城,段恨岩按着导航走到一片霓虹灯处,五光十色的招牌底下站了许多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现在正是年后节假,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纷纷朝他看来,也难怪,他一身校服站在夜总会门口,不扎眼才怪。

才站了一会儿就有人来赶他,段恨岩赶紧掏出身份证给保安看,保安一手挡开,不耐烦道:“哎呀走走走,学生就是不让进,”又看了一眼他的校服,雅怀在省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好学校,“好学生还来逛夜店……”

段恨岩无法,只能在外面找了个角落坐下,祈祷楼睿能早点出来,他心里也没底,说不准楼睿早走了。

这个地址还是一个多小时前他出发的时候,让小五给楼睿打电话问的,保不齐楼睿猜到了是他让问的,早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他还在外面傻等。

坐了快半个小时,段恨岩搓着手,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楼睿的信息,他看着通讯录里楼睿的名字,怎么也不敢按下去,他宁愿坐这儿等,也不敢打给他,他敢楼睿肯定不会接。

“哎哟哎哟,楼总,您慢点儿,看着点儿台阶!”

段恨岩望向声源,远处楼睿喝得烂醉被人架着肩膀搀出来,身后跟着出来了一大堆人。

楼睿的酒量段恨岩清楚,不管麻将馆所有人怎么灌他都不醉,他说这是遗传的,没刻意练过。

楼睿故作艰难的转身,大着舌头朝后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道:“张总,下,下次,咱接着玩!”

张总似乎对自己能把年轻人喝趴下很有成就感,连连称是,拉着楼睿说了好一会儿客套话。

楼睿也乐于做出这种姿态来哄这些人,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多示弱服软总没坏处。

目送着张总等人上车,楼睿把搭在b肩上的胳膊放下来,眼里瞬间清明,把钥匙扔给b,“去许景明那儿。”

那b连连点头,他是楼睿在这边儿用惯的人,平时生意上或者朋友聚在一起玩儿,楼睿总会叫他过来热场子,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不少楼睿的朋友。

楼睿是动过带着段恨岩来的念头的,可总是觉得别扭,这种场合段恨岩铁定发怵,搞砸,不知道又惹什么乱子等着他擦屁股。

要是像上次一样被别人觊觎……

楼睿是个怕麻烦的人,他宁愿选择付钱就有的服务,事情完了还能放松一下身体,何乐不为呢?

车子刚发动段恨岩就赶紧起身,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一指楼睿的车,“跟上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看他的校服,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打了表就往前开,段恨岩心里发虚,手藏在兜里紧紧捏着二百块钱,希望楼睿别去太远的地方,否则他连车费也付不起。

幸好楼睿的车拐了几个弯儿就停了,省城是某朝古都,道路布局极为对称,商圈也都挤在一起。

段恨岩望窗外看去,是一个私人会所,从外头看像个小公园,灰墙黑瓦的围墙里面窜出来几道翠竹,大门处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眼看着楼睿下了车就要进去,段恨岩赶紧把钱付了,焦急地等着司机找零,司机身上一时也没有可以找开百元钞的钱,绕到后备箱里去拿钱包。

段恨岩急得不行,楼睿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当然他也不可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大方地来一句“不用找了”,几十块也是钱。

这么一来二去,等数清零钱的时候,楼睿早都进去几分钟了,段恨岩在门口往里看,要是楼睿一宿不出来,今晚他恐怕得睡大街。

又在门口转了一会儿,段恨岩壮着胆子上前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窗,里面的人一脸狐疑地降下窗子,段恨岩看着那人,支支吾吾道:“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我找人……就……就刚才进去那个!”

保安室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把窗子升上去。

段恨岩微窘,拍打着窗子喊叫:“我找楼睿!楼睿!你查一下就知道了!让我进去吧!”

“你找楼睿?”身后有人说话,段恨岩转过头,是刚才给楼睿开车的人,手上把玩着楼睿的车钥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嗯……”

段恨岩被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斜着眼睛看那人,那人什么也没说,给保安打了个手势门就开了。

段恨岩连忙跟着进去,里面布局是庭院风的茶楼,院子中间是一片微型园林,四周各有几间隔音很好的茶室,西北角是厨房,段恨岩路过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里头飘出来淡淡的茶香和蒸食糕点的清香。

段恨岩舔舔嘴唇,他又冷又饿,现在只想着赶紧找到楼睿,带他回去,他想和楼睿在有暖气的屋子里,窝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喜剧,而不是像个怨妇似的在这儿抓人。

又拐了几个回廊走到庭院深处,这里是会员制的,私密性很强,来访的客人大多都是主人的朋友。

那个b领着段恨岩在一间茶室门口停下,把门对扇推开,让开身子让段恨岩进去。

里头的人都朝这边儿看过来,段恨岩一点一点挪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楼睿,楼睿坐在最里面,茶室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楼睿的表情,小声试探着叫楼睿。

楼睿一怔,身子微微前倾,看清是段恨岩后诧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坐大巴来的……”

“楼总,小情人儿都追到这儿啦?”

旁边的人打趣楼睿,他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些不乐意。

楼睿朝他招了招手,段恨岩抬脚准备过去,谁知楼睿说:“没叫你,叫你后面那个。”

那b欣喜若狂地小跑过去,盘腿挨着楼睿坐下,楼睿一扬下巴,看着茶几上的小粉包,“给我弄点儿。”

那b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拆开纸包,拿了根吸管给楼睿,起身就准备去接水。

段恨岩盯着楼睿,看他捧起那包纸就往嘴里倒,大叫着冲上去,一把打开楼睿的胳膊,白色粉末尽数撒在楼睿的头上,脸上,还有身上。

楼睿登时火冒三丈,“腾”地一下站起来,周围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段恨岩颤抖着说:“楼睿……你居然敢吸毒?”

楼睿愣了一下,随即就给气笑了,气段恨岩不信任他,笑段恨岩见识短,他拍了拍身上的粉末,抬脚望段恨岩肩头就踹了好几下。

那b见状赶紧来拦,随后又讨好地掏出湿巾给楼睿擦衣服,这下楼睿更火大了,一把推开那b。

他这身西装压根不能碰水,他今天是冲撞了什么,怎么这俩傻逼一个比一个傻。

“你他妈说谁吸毒你再说一遍!”

楼睿撕开桌上剩下那几包解酒药,掰开段恨岩的嘴就往里倒,段恨岩被呛得直咳嗽,粉末喷出来又浇了楼睿满脸满头,周围几个人都低声笑起来。

楼睿又尴尬又狼狈,他长这么大出丑的时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被人取笑看笑话,全他妈都跟段恨岩有关。

段恨岩眼前模糊一片,被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揉着眼睛想推开楼睿,却被楼睿揪着领子拖到门口,楼睿把他往地上一扔,“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段恨岩迅速爬起来抓住楼睿的裤脚,用袖子猛擦几下脸,抬头看着他“我不,你跟我一起回去,你不走我也不走。”他就不信楼睿舍得把他扔外头。

楼睿一抬手佯装要打他,段恨岩缩了一下手还是紧紧抓着,楼睿露出个古怪的笑,弯下腰道:“那你可别后悔。”

段恨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楼睿挥了下手,桌子边就有人朝他扔了个东西来,楼睿递给段恨岩,他下意识去接,看清时吓了一跳,像触电似的往回缩手。

那是根长约二十厘米的假阳具。

楼睿抬起段恨岩的脸,上头淤青还未散,他轻飘飘地说:“你要是在这儿自慰给我看,我就跟你回去。”

段恨岩茫然地看向楼睿身后的几人,看了看那个b,那些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他喜欢楼睿,他也能感觉到楼睿是喜欢他的,可他总觉得他和楼睿在这段关系里永远是,永远是这样,是楼睿和别人站在高处俯视着他。

他只能用讨好和顺从来换得楼睿的注意。

段恨岩茫然地盯着楼睿开开合合的嘴巴,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后头楼睿好像还说了什么,周围人神色各异,那个b起先还是震惊,后来看段恨岩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屑,估计以为他就是个没钱出来卖屁股的穷学生。

是的,在外人眼里,打死都想不到楼睿和段恨岩是一对儿,谁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任谁看这段关系都是楼睿占了上风,楼睿说他段恨岩是什么他就是什么,楼睿承认了,他们才算在一起,楼睿不承认,他连那b都不如。

“楼睿……你疯了……”段恨岩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这里这么多人……”

坐在暗处的几人脸上却饶有兴味,似乎等不及看段恨岩自解罗裳。

楼睿的乐趣就是这样吗?他每天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要是段恨岩不来,今晚在这里脱衣服的是不是就是那个b?然后他们会做什么呢?

段恨岩想不下去了,他一直以来都把楼睿想的太好了,以至于竟然忘了楼睿以前的光荣事迹。

“快点儿啊,做不做?真磨叽……”后面有人叫嚣着,楼睿本来就是气头上随口一说,想吓吓段恨岩,现在也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段恨岩做与不做他都丢面子,楼睿突然觉得自己特混蛋,段恨岩第一个男人是他,他也带段恨岩见过朋友,段恨岩是他这么多情人里第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或许因为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吧?楼睿这么说服自己,他不相信有人会一心一意喜欢他,段恨岩肯定会图点儿什么,只是现在还没表露出来。

可他前头对段恨岩那么好,现在一扭脸儿就这么羞辱他,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但他现在就是烦了段恨岩,就想逼他主动消失,段恨岩成天在他面前晃悠,阴魂不散的,跑到省城来都没办法清净。

“你自己选。”楼睿用那根粉色假阳具轻轻拍了两下段恨岩的脸颊,看着段恨岩匍匐在他脚下,楼睿心里一阵畅快,这种居高临下的滋味真舒服。

殊不知爱一个人应该是与他平视,可惜楼睿不懂,也学不会。

“可,可我是你男朋友啊,你怎么,怎么能让别人也……”

段恨岩说不下去了,眼泪憋在眼眶里,他隐约觉得楼睿是在报复他。

“什么?”楼睿一手拢着耳朵夸张地叫道:“是我男朋友就应该更听我的话!”

段恨岩的心被搅乱,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办,电视上演的大多都是点到为止,他的认知里只知道满足心爱的人所有的要求。

他有些动摇,似乎楼睿说的也没错,在麻将馆里的时候楼睿什么都听他的,他不想起床楼睿就能关了店让所有人陪他睡觉,不管多晚只要他喊饿楼睿都变着花样给他弄好吃的来。

楼睿看段恨岩有些犹豫,就知道他上套儿了,心底有种报仇成功的快感,他蹲下把假阳具塞进段恨岩手里,难得温柔地说:“岩岩,听话,让他们看看我男朋友后面儿有多厉害。”

段恨岩懵懵懂懂地问他,“那我做了,你就跟我回去,对吗?”

见楼睿不说话,他又不死心地问了一次,语气满带祈求,“我到底哪儿惹到你了你说行不行,如果是因为赵立那件事我……”

“你给我闭嘴!”

楼睿抬手就是一耳光,但也已经来不及了,段恨岩缩成一团捂着脸躺在地上发抖。

“赵立?赵立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前天听说他找严总去了,晚上去的,赵立不是好那口儿吗?”

“什么事儿啊楼睿,说出来大家替你出出主意呗!”

几个人低声嗤笑起来,段恨岩朝那边看去,看见一张有些眼熟的脸,极为英气,哪怕坐在暗处也能看出俊朗的五官轮廓。

那人起身朝这里走来时段恨岩才想起来,是许景明,楼睿上次介绍他们认识的。

“赵立,算什么东西,楼睿能和他有什么事儿?”许景明一边起身一边慢悠悠地说,“谁要是还敢瞎猜,我不介意请他和赵立一块儿吃顿饭。”

声音不大却充满威逼的语气,许景明可不是在说大话,以他的手段和人家的牛逼老爹,要是真想干点儿什么,在座的包括楼睿,加在一起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众人都愤愤地住嘴,一边咬牙羡慕楼睿抱上这根大腿,一边眼见不错地盯着段恨岩,生怕漏了哪幕香艳场面。

楼睿瞪了眼缩成个鹌鹑的段恨岩,站起来揽着许景明肩膀往回走,“走走走,生意上一点儿小摩擦,你看你把他们吓得。”

许景明点点头,配合着他说笑了两句,只听见身后段恨岩小声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楼睿,你别走,是我不好,我就是想见你……你别让我自己待着,我求你了……我,我自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楼睿给他的背影太让他害怕,段恨岩无力地急切地想留住那个背影,根本听不懂楼睿的言外之意,和许景明递过来的台阶。

楼睿的笑僵在脸上,他就不明白了,世界上怎么能有人这么没眼色,他真是后悔到脚后跟都是青的,当时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着招惹这么个玩意儿。

本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不咸不淡,不近不远的,根本想不到勾搭段恨岩以后随之而来的破事儿居然有这么多。

“哎哟,小朋友,他就开个玩笑,你别……”许景明笑着打圆场,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对小男生自慰可没兴趣,对方还是熟人的小情儿。

“好啊,你想做就做咯,”楼睿转过去无视段恨岩哭花的脸,一指那个b,“你也去。”

段恨岩停下哭泣,呆呆地望着那b三两下就把他的裤子扒掉,还贴心的用嘴把假阳具添了一遍做了润滑才给他。

段恨岩捏着假阳具犹豫,看向楼睿,只见楼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这是段恨岩自己要求的。

段恨岩心一横,脱下内裤露出软趴的性器,半跪着把假阳具往后穴里塞,尽管上头有那b的口水,也还是连个头也进不去。

段恨岩塌着腰用手指轻轻戳弄穴口想弄得更软些,细长的手指进去了两节就疼得他眼睛泛酸,抿着唇一声没哼,硬生生没入一整根手指。

楼睿看着他那样,突然就想起自己刚从川西回来那天,他骗段恨岩要他帮忙剃头发,在浴室里帮段恨岩撸的事儿。

后来怎么了?楼睿眯着眼想,后来他走了,又折回来,折回来的时候段恨岩也是这样,闭着眼抿着唇玩自己前面。

段恨岩本来就秀气,窄长的小脸儿被刘海挡去一半,高领毛衣隐去明显的男性特征,露出半截细白的腰肢,撅着屁股往里面塞假阳具的画面简直叫所有人都血脉喷张,连许景明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段恨岩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假阳具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卡住了,他疼得不行,感觉后穴好像要裂开。

以前润滑前戏都是楼睿帮他,想到这儿他抬眼看向楼睿,楼睿正捧着茶杯忘了喝,只凝视着段恨岩发呆。

那b主动掀起段恨岩的毛衣,轻巧地含住他的乳头用牙齿磨弄,段恨岩脸上登时烧的通红,挣扎着去推那b,屁股里插着的阳具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看得众人都喉咙发干。

“这小子,极品啊……”楼睿用余光瞥见旁边有人举着手机正对着段恨岩录视频,他把茶杯一扔冲上去就是一脚,那人被他踢了个狠,捂着肚子直哎哟。

“你他妈在录什么?啊!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段恨岩的身体,情动时紧紧抿着的唇,紧致湿热的肠道,还有墨色瞳孔里映出的他自己,楼睿都分外喜欢,这些统统都是他的,都只能给他看。

那人看楼睿脸色不对,飞快地爬起来当着楼睿的面把视频删掉,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

楼睿上前把段恨岩拽起来,轻轻取出还插在里面的假阳具,拿出来时上面带了血丝,他心疼地皱了下眉,给段恨岩穿好裤子。

段恨岩趴在楼睿肩上,手臂紧紧环住楼睿的腰,生怕楼睿再次离开,盯着楼睿脖颈处那圈纹身。

楼睿看向许景明,许景明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若无其事地挥手叫那b过来倒酒,楼睿也趁机带着人离开。

楼睿喝了酒不能开车,那b又在许景明怀里,他把段恨岩塞进后座,自己从另一边上去,坐好后也不说话,只是阴阴地看着段恨岩。

段恨岩瑟缩在座位上,后穴还隐隐作痛,他不敢抬头,生怕看到楼睿眼里的失望,他也知道自己这么一闹,铁定是给楼睿丢了面子。

“过来。”

楼睿张开手臂,示意段恨岩到他身边来。

段恨岩吸吸鼻子,咬着唇一点点挪过去,楼睿嫌他慢,长臂一展直接将人拽进怀里按住。

段恨岩窝在楼睿怀里仰头就要亲他,楼睿没躲也没迎合段恨岩,只是面无表情地搂着他,任段恨岩那截舌头将他的唇舔了个遍。

段恨岩前胸故意时不时蹦着楼睿的,柔韧的腰肢主动贴上去,楼睿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着饱满的臀肉。

“楼睿……跟我回家,好不好?”段恨岩卖力地吻着,呼吸急促,手指不安分地摸着楼睿裤裆,那处已有些鼓了。

“别摸了,”楼睿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会想让我在车里干你吧?”

段恨岩赶紧摇头,把手抽出来坐好,楼睿看了看车外没说什么,又打电话找了个代驾,把俩人送到他住的地方去。

段恨岩眼看着车开进了一处他没去过的地方,是个老式小区,最高只有六层,段恨岩转头看楼睿,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段恨岩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摸黑上楼,一路上好几次差点摔跤,楼睿越走越快,分明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段恨岩只能手撑着墙一点点往上走,摸了满手的墙灰。

楼睿开门进去后径直走进收拾好的卧室锁上门,也没给段恨岩留下一句话,段恨岩慢腾腾地挪上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

刚装修翻新好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其他几个卧室都上了锁,段恨岩窝在客厅唯一一件家具,一个皮质沙发上躺下。

他把羽绒服堆到下巴处,房子刚刷了漆,还有淡淡甲醛的味道,段恨岩眼皮沉重,也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枕着胳膊沉沉睡去。

楼睿这里偃旗息鼓,许景明那边儿可是玩得正开心,他将那b贴心地送回家,可怜那b还窃喜自己傍上金主儿了,哪成想许景明对他根本没兴趣。

他回金地九玺的时候都快午夜,看了眼挂钟,丝毫不顾这个点儿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别人,径直拨通了号码。

“睡了吗?”许景明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呢哥,正准备睡,”许月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不悦,“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你前两天去严总公司了?”

严镜妍是许月光母亲的至交,据说当年差点家族联姻嫁给许老爹,不过她看不上许老爹的个人作风,但架不住好朋友喜欢,就答应给许月光做干妈。

只要是严镜妍在的地方,就绝对不拿正眼看许景明,也公开放话说在许家她只有一个干女儿。

许月光在那头儿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笑,“我去看看干妈,这你也管呀?”

“别嬉皮笑脸的,你早上去了赵立晚上就到了,紧接着楼睿就出事儿了,许月光,别跟我说这和你没关系?”

许月光咬牙,她哥这不是知道她什么时候去的吗?敢情前面都是在诈她,还好说了实话,不然又被怀疑个没完。

“哥……”许月光声音低下来,似是很委屈,“我好奇嘛,就顺手查了一下那个段恨岩,结果那天干妈也在,顺嘴问了一下,我只能照实说了……赵立跟睿哥的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许景明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在他眼里许月光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哪儿轮得到她来算计自己朋友。

反正楼睿这事儿已经过了,就算楼睿不说他耳朵边儿的风也是一天都没停过,不想听见都难。

许月光清了清嗓子,“真的,我跟睿哥又没过节,他男朋友我更不熟了,你这打击范围也太广了。”

许景明没再继续说下去,又想起来工作上几件事,细细嘱咐了许月光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段恨岩还没睡醒就被楼睿扯起来塞进车里,等他慢慢转醒的时候才发现那条路是回麻将馆的。

“楼睿,你又要去哪儿?”段恨岩坐起来质问他,楼睿把他送回去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碍着楼睿鬼混了。

“你马上要高考了知不知道?再四处玩考不上大学,对得起你姐吗?”

楼睿轻飘飘一句话就堵得段恨岩无话可说,他不小了,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了,难怪楼睿不怎么爱搭理他了,是嫌他不成熟。

车刚停稳楼睿就跳下车,连车都没锁就把段恨岩撵到房间里去,从杂物间里找出一把旧锁子,给段恨岩的房间上了锁。

段恨岩把门拍得啪啪作响,又哭又叫地求楼睿别锁门。

小五听见动静不明所以,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其他人看楼睿一言不发也不敢说话,小五壮着胆子问道:“睿哥,是岩岩回来了吗?你锁他干什么,他过几天还要上学呢……”

楼睿转身揪住小五的领子厉声道,“你少一口一个岩岩叫那么亲热,你跟他才认识几个月?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他我的地址,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看着他,他要是再跑来找我,你俩就给我一块儿滚蛋!”

小五垂着头不敢说话,眼角斜着瞅段恨岩的房门,里面的人显然也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睿松开他就走,走了几步掏出手机来看日历,冲着小五说:“他要是乐意上学就送他去学校,你们就轮流在学校门口接他,要是不乐意去就给我关着,记得请假。”

小五和其他人面面相觑,目送着楼睿下去,又惋惜地瞥了眼段恨岩房门,跟在最后下楼去了。

摆脱段恨岩后的楼睿心情无比轻松,看天天蓝,看水水绿的。

他给雷竞川挂了个电话约他去上次的酒吧玩,还嘱咐他别叫许景明,昨天闹得那么尴尬,他暂时还不想见许景明。

“你总待在小地方干什么,省城不比你那犄角旮旯好玩?”

雷竞川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怕得罪人,与楼睿也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学不来许景明那么圆滑周到。

“我这不是正在考虑,前段时间我爸也说让我来省城,”楼睿窝在沙发里吃果盘,他们来的太早酒吧才歇了上一场,远处寥寥几个服务员在收拾残局,“怎么着也得等段恨岩高考完的吧。”

“不是吧,你真看上他了?上赶着给人当老妈子去?”雷竞川揪起颗樱桃往嘴里扔,“电话号码一换,往酒店里住上个把月,识相的老早都闪人了,还怕甩不掉?”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那些女孩的吧?没品!”楼睿笑骂他,盯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服务员,“我是想跟他一块儿来,再等几个月吧。”

“你小子疯了,真爱上这种人了?”

楼睿明显不悦,眉毛拧着看雷竞川,“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这种人,他又不是鸭子我爱上他怎么了?”

雷竞川挠挠头站起来,“你跟他混一起想过后果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你看他现在黏你的劲儿,你可是将来要结婚的”

雷竞川点到为止,楼睿沉吟片刻,坐直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头发,他才把段恨岩哄上手小两月,段恨岩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管着他,要是来了省城,人生地不熟,可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追着他跑。

“哎,我给你出一主意,他不要高考了吗,你就使点儿手腕让他考不上,或者考的没那么好,到时候他一没钱二没前途,可不就你说东他不敢往西。”

“不好吧?”楼睿好歹还有良心,“他姐要是知道我折腾段恨岩,真能杀了我。”

“你还怕她?”雷竞川故意激他,“看来你男朋友也不是很在乎你,他姐都能冲你指手画脚的,”他着重了“男朋友”这三字,“楼总,你不会真被他拿住了吧?”

“没,你不知道”楼睿才要说他是因为在意段昭才如此,话刚要出口就如梦初醒,一转头就看见雷竞川那好事儿的表情,“一边儿去,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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