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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楼睿一路跟着面包车到一处老旧的猪肉厂,他把车停在个隐蔽的草丛里,悄悄摸到面包车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他拿手遮着路灯的反光使劲往玻璃里看,只能看到段恨岩的外衣和几根绳子。

他四处看了看想在地上寻摸点儿趁手的家伙,可惜这地儿除了杂草就是杂草,他找了一圈都摸到工厂入口了,还没找到个像样的武器,只能把钥匙攥在手里,尖儿朝外来防身。

大门没关严实,往里走还能闻到一股猪骚味和血腥味,楼睿腿有点发虚,可是段恨岩还在里面,这帮人为什么绑段恨岩,楼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因为他,段恨岩能认识几个人?

算了,大小也是条性命,万一有什么闪失,段昭还不得跟他拼命。

楼睿壮着胆子往里进,听见几声哀嚎,心道不好,调整了方向朝声音来源走去,穿过一道皮门帘时楼睿看见了几个人影,他瞅准时机飞快地跑过去躲在冰柜后头,打开手机相机调成自拍模式观察里面的情况。

工厂顶棚高有十多米,下面是几条传送带,几个只穿内裤的大汉正围着传送带上浑身赤裸的段恨岩,旁边地上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手死死地按着下体,血正从指缝里往出流,楼睿按下翻转放大对准那人,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眼熟得很。

段恨岩弓着身子躺在冰凉刺骨的传送带上,手堪堪捂住隐私部位,旁边的几双手虎视眈眈地等着侵犯他,老八把段恨岩的脸掰过来,眼角有几处擦伤,脸上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嘴角流着涎液,张着嘴大喘气。

“赵总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赵立!楼睿把身体紧紧贴在冰柜上一动也不敢动,难道是为了那天,当时赵立没发作,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赵立走到段恨岩身边拍拍他的脸,拿纸帮他擦干净脸上污秽,“小朋友,上回被你们整了是我棋差一招,没想到你们敢玩阴的,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呀,楼睿我拿他没办法,拿你出出气也行。”

段恨岩傻眼了,缓缓地摇头,“可我没得罪你啊”

“怎么没有?”赵立踢了踢躺在地上昏迷的林秘书,“他不是你咬的?再说了,你是楼睿的姘头,他得罪我,就等于你得罪我,这个时候想择干净?别以为我好说话!”

赵立眼馋段恨岩很久了,他来之前是让林秘书给段恨岩下点药,等会儿玩起来更刺激,谁知道林秘书这么蠢,把药涂在鸡巴上往段恨岩嘴里塞,被咬也是活该。

“赵总,我,我和楼睿没关系,真的,我就是给他打工的,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段恨岩哭叫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事儿能牵连到他,他只希望有人来救他,否则他真的可能会被这些人玩死。

楼睿闭上眼睛不敢看,祈祷这些人最多就是把段恨岩揍一顿,或者他忍痛放点儿血把段恨岩给赎出来,千万不要是

只听赵立不耐烦地打断段恨岩的话,挥挥手走到远处脱衣服,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段恨岩如惊弓之鸟的样子。

老八架好机器对准传送带,谄媚地挤到赵立身边,赵立浑身脱得只剩内裤,下体鼓鼓囊囊的,“赵总,您亲自上场,这部绝对大卖。”

“我缺那点儿钱?”赵立一斜眼睛,老八立马意识到说错话了,举着手往自个儿脸上打了一下,连连道歉,“脸部做一下处理,他就不用了。”

段恨岩抖地越来越厉害,老八一喊开始他就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旁边的人捂着段恨岩的嘴按着他挣扎的身体,手握住他疲软的性器快速撸动,粉色的阴茎很快变得殷红。

段恨岩吃痛,眼泪流了满脸,后穴也被人扒开展示在镜头前面,另一人拿手指不住地戳弄那紧闭的入口,手指进入的一瞬,段恨岩瞳孔急速地收缩,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

老八和赵立站在监视器前面,老八指着段恨岩给赵立说:“您看,这反应很真实,看的我都硬了。”

赵立吞了吞口水,点点头不做声。

楼睿听着那边的动静烦躁地拨弄头发,赵立居然玩轮奸这招,还有段恨岩,吃他的睡他的,这种时候还想和他撇清关系,妈的,不救你了。

楼睿做了做心理建设,是段恨岩先说和他没关系的,那他不救他也说的过去,他很不想承认是自己怂了,咬着牙把手机揣进兜里往外走。

谁知刚起身手机就“啪”地一声摔出来,楼睿屏着呼吸祈祷里面的人没听见,里面静了几秒,赵立的声音透过皮门帘传出来,“别藏了,早都发现你来了,自己出来吧。”

楼睿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他不敢看段恨岩的方向,但能感受到来自段恨岩的视线。

“这不是小楼总吗?来,也一起入个镜。”

老八听话的把镜头转过来,楼睿立马抬手挡着自己的脸,冷不丁和段恨岩对上眼,段恨岩眼里的失望和恐惧是他从来没见到过的,一看他这副模样楼睿顿时火大,阴着脸质问赵立:“赵叔,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知道叫叔了?少他妈客套,你告诉叔,”赵立挺着昂首的性器走到楼睿旁边,“这小子你上过没有,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楼睿瞥了一眼那根紫红,恶心地想吐,脸色尴尬,还是挤出个难看的笑来,“赵叔,小辈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我是个屁,放了得了。”

楼睿清楚赵立是针对他,段恨岩就是倒霉,他走近看了看,段恨岩脸上挂了彩,嘴角破了个口子,右边脸颊也红了,眼睛哭得红红的,旁边几个壮汉都光着身子挺着鸡巴,跟提了杆枪似的。

赵立不说话,重新穿上裤子坐下,楼睿谦卑地说:“叔,您出条件,怎样才能让我们完好无损的离开?”

楼睿在心里暗骂自己笨,为什么当时脑子一热就跟过来了,现在势单力薄,哪怕提前给他爸打个电话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局面。

“很简单,你有三个选项,”赵立似乎就在等他问出这句,“第一,我要这个娃拍一部片子,他的长相你清楚卖了以后也勉强能抵你拿走的那5%,第二,你还我那5%,外加五百万,天亮之前给我,我就让你们滚蛋。”

就算他求助他爸,这么短的时间也弄不到五百万,楼睿颤声问:“那第三呢?”

“这个可就简单多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赵立笑得瘆人,楼睿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把手放在裆部,“你给我口,口射了,一分不要,立马让你们走人。”

楼睿猛地后退一步,沉着脸道:“这三个我都不选,别把我逼急了”

“哎哎,与其在这儿放狠话,不如想想是谁罩着我,我赵立在这三秦大地上混,还怕你一个小娃娃吗?”

赵立看楼睿僵着不动,也没了耐心,给老八使了个眼色,拉着段恨岩那几个人又重新操练起来,举着肉棒就往段恨岩里面挤,刚进去了个头儿,段恨岩凄厉地尖叫,死死绷着身体,壮汉见进不去便征求老八的意见,“八哥,还是吃点儿药吧,紧的进不去啊!”

“谁敢!”

楼睿吼道,段恨岩没穿衣服的样子只能他看,段恨岩的屁股只能给他操,他一想到别人射进段恨岩身体里的场景就想杀人。

“那你他妈的倒是选啊!”赵立瞪着眼,他不缺那点钱,弄出人命有他干爹替他收拾,他就是想出这口气,就是想羞辱楼睿,恶心恶心楼庭俭。

“我没时间等你了,老八!”

赵立往他手里扔了一管药,老八走过去就往段恨岩嘴里塞,段恨岩扭着头躲,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楼睿!”段恨岩喊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张嘴就被喂进去一颗绿色药片,药融化的很快,似乎怕吃的人吐出来,才几秒钟就被段恨岩的口水化开。

段恨岩挣脱壮汉,用手指抠喉咙想把药吐出来,被壮汉揪着头发使劲往后拉,“敢吐出来把你手指头砍了信不信!”

段恨岩被吓得不敢动,头被迫后仰,眼睛却牢牢粘着楼睿,他看着楼睿犹豫不决的神色,突然有种预感,不管楼睿今晚选什么,他们的关系都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楼睿”

“我选!”楼睿有些腿软,木着脸,连同神经也是木的,声音颤抖着说:“我选三。”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赵立抬手制止他们,拍拍自己裆部,把里面的巨物拿出来,心嘭嘭嘭得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怎样,“你可想好了,敢耍花样的话,你俩全切碎了喂狗。”

楼睿点头,“我就一个要求,不准录像。”

赵立无所谓地摊手,老八立马把机器收起来,楼睿心如鼓擂,像个僵尸一样走到赵立面前蹲下,身后突然传来段恨岩呜咽的哭声,他闭上眼,不停地催眠着自己,把眼前的人幻想成段恨岩,忍着胃里翻上来的恶心,张口含住了赵立的性器。

赵立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吁,手按在楼睿后脑上往下压,这种快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了,还来自心理上,楼睿这种极品居然为了个姘头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口,哪怕不是心甘情愿的,也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段恨岩呆呆地看着楼睿的背影,和上上下下的动作,脑中全是楼睿和他做爱时的样子,那张带着坏笑和玩味的脸与眼前一幕重叠,段恨岩胃里一阵翻腾,倒在旁边不停干呕。

“唉,你说你这么卖力,人家都吐了,这是何必呢?”赵立点上一支烟,故意刺激楼睿,他玩过那么多男人,射的时间早晚他还是可以控制的,就是在耍楼睿罢了。

楼睿眼皮也没抬,技巧性地在阴茎根部吸了一下,手指逗弄着囊袋,机械地重复吞吐的动作,尽力克制着不去想现在正在做什么。

赵立的性器在他嘴里弹了一下,楼睿知道这是要射了,加快了吞吐的频率,麻痹着自己不去听周围再次响起的低笑声。

几分钟好像过了几辈子,赵立终于射了,楼睿擦擦嘴,平静地吐掉嘴里的精液,面无表情的问:“能走了吗?”

赵立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气,半阖着眼,“当然可以,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俩的关系,我还钓不上你这条鱼呢。”

“谁?”楼睿恨急了,他急需一个出口发泄。

“这你就别问了,以后谨慎点儿吧!”

楼睿挺直了背走到段恨岩身边把他拉起来,脱下自己大衣给他披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带着人走出去,趁没人看他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一言不发地把头盔扔给段恨岩,发动摩托车往回开。

骑回市区的时候楼睿突然不想回麻将馆了,他现在的情绪不能够支撑他见到熟人,段恨岩躲在楼睿后面发抖,寒冬腊月他只穿了一件羊毛大衣,骑在摩托上被风冻得要失去知觉。

楼睿自然感受到了,把车随便停在路边找了家连锁酒店,开了间房让段恨岩进去洗澡,他出去买了干净衣物和治外伤的药。

他回来的时候段恨岩连灯也没开,楼睿瞪大了眼睛才看清床上窝着个人影,他什么也没说,就黑着坐在段恨岩身边,给他伤口涂好酒精消毒,取出创可贴贴在脸颊上。

“楼睿”段恨岩委屈地叫道,从刚才起楼睿跟他一句话也没说过,一句也没有。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慰他吗?

楼睿盯着段恨岩,盯得他心里发毛,良久,楼睿叹了口气,用手遮着眼睛,扭过身子背对着段恨岩抽烟,段恨岩心里一阵悲凉,好歹跟他说一句话吧。

“过来。”

楼睿声音哑哑的,段恨岩听话的挨着他坐,伸手抱住楼睿仰起脸亲他,楼睿僵了一下,扣着段恨岩的头往自己裤裆撞。

“不要!”段恨岩推着他的手,“楼睿,别这样!”

“你别怕,没事儿,现在就咱俩了,没别人,”楼睿站起来脱掉裤子,“快点儿,过来。”

段恨岩跌坐在地毯上,死命地摇头,楼睿靠得越来越近,半硬的性器快贴上他的脸,段恨岩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口跑,楼睿没追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要是走了,咱俩就完了。”

段恨岩转过来欲哭无泪,楼睿这是在折磨他,报复他,可事情都是因楼睿自己耍小聪明而起,他也是受害者。

楼睿的性器戳到段恨岩嘴边的时候,他自己也哭了,楼睿其实不爱哭,除了被人欺负狠了会偷偷掉眼泪,他捏着段恨岩下巴强迫他张嘴,“张嘴啊!我要是有你这么硬气,咱俩还有命活着吗!”

段恨岩也哭,流着眼泪拼命往后躲,被楼睿抓着头发拖回来,楼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视段恨岩此刻也很难过的事实,楼睿是怕自己废了,怕自己再也硬不起来了。

“你不是说跟我没关系吗?白眼狼啊,我为了你吃赵立的鸡巴,你他妈吃一下我的怎么了!怎么了!”

楼睿把脸挨着段恨岩的脸,细细端详他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让段恨岩也痛,才能理解他的痛。

“我不是故意的”段恨岩哽咽着,双眼含泪,“楼睿,你那时候早到了吧,为什么不早点来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进来……”

楼睿被戳破心事,有些慌乱,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早点来?早点来给别人口是吧?我他妈贱的吗?”

“那你不如别来!”

楼睿一下火冒三丈,揪着段恨岩的头发给了他一巴掌,再把人掐着脖子从地上摔到床上去。

“我操你妈,你以为老子想来?我不来你他妈被人轮奸玩死了都没人收尸!”

“楼睿,你混蛋”段恨岩用手遮着脸,楼睿是爱他的吧,既然爱,怎么对他一点都不好。

楼睿懒得跟他掰扯这些,跨坐在段恨岩胸前,强迫自己无视那些段恨岩胸前被人玩弄过的痕迹,按着段恨岩的头,把性器捅进他嘴里大力地抽插。

段恨岩推不动楼睿的腿,性器像是要捅穿他喉咙,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心头,他居然可以略微体会到楼睿的心情,换做是他,他也会跑,可怕的是他居然在共情楼睿这种行为,他真的疯了。

“岩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楼睿边动边喃喃低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急需一场性事来证明自己,他也渴望有人能抱抱他安慰他,显然段恨岩看起来比他还要脆弱。

“楼睿,别”段恨岩扭着身子躲开楼睿伸进他后穴的手指,“我现在不想”

楼睿听见不想两个字就火大,他也不想给赵立口,可是他能吗?他拖着段恨岩裤腿把他从床上拖到地上,压着他背坐在段恨岩腿上,把滚烫的性器硬往段恨岩后面塞。

“不要!楼睿,我求求你了,会出血的。”

“没事,你吃了药的,后面早湿了吧?”

楼睿又一次提起,段恨岩痛苦地闭上眼,不再挣扎,忍受着楼睿给他带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药刚才他早吐干净了,后穴干涩无比,楼睿不会感觉不到,他就是故意的,要让段恨岩陪着他一起难受。

楼睿沉默着趴在他身上操干,段恨岩被他翻过来面对面地进入,两人脸上都是泪痕,段恨岩心里绞痛,好想时光可以倒流。

“我讨厌你,楼睿,我讨厌你。”

段恨岩高潮时是说不出来话的,他泪眼模糊,忍着眩晕轻轻地望着楼睿说了这么一句。

楼睿愣了一下,喘着气停下来,他还没射,脱力般地趴在段恨岩耳边小声说:“我也是,岩岩。”

汗渍把两人的身体都弄得粘腻,段恨岩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在一起,楼睿直起身体仰着脖子继续摆动腰肢,脖颈处一圈淡淡的伤疤,就是上次在赵立那儿受的伤,不细看看不出来。

后来他在脖子上纹了一圈藏语??????????????????????

???????????????????????????,意为自己酿的苦酒,再苦也要喝下。

段恨岩拿手遮着脸,声音平静,“楼睿,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对吧,我总感觉我们俩开始的莫名其妙,之前觉得你对我挺好的,现在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在你眼里跟金毛没什么区别,你高兴了就逗两下,不高兴就打发走。”

楼睿不说话,按着段恨岩的胸口把肉棒送到温热肠道最深处,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装了,他是答应了段昭要照顾段恨岩,可他就是反悔了,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就是言而无信,始乱终弃,又能怎么样?

何况他根本就不喜欢段恨岩,起初是觉得段恨岩长得好又好上手,也是对段昭的爱屋及乌,演得久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段恨岩抿着唇不叫出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穴里流出的体液被高频的撞击弄得又冰又黏,糊在两人连接处。

“冷”段恨岩喊了一句,楼睿就把他抱进浴缸里接着做,后来他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楼睿射完后就走了,路上给他爸挂了个电话,把这事儿对他爸和盘托出,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飘过来几个字:“这事儿,是你错了。”

楼睿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别人就算了,这可是他亲爸,刚想开口抱怨几句就被楼庭俭打断,“赵立的干爹不是一般人,你阴走他的股份,他往上面送的孝敬就少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会出,他一个孤家寡人都混到那个地位了,你还敢小看他?”

楼睿在这边儿连连点头,想当年他爸是娶了他妈生了他才发达的,可惜他妈走的早,外公也没有再帮衬着他爸的理由了,赵立单打独斗到今天,要说后面没人他是不信的,还是他大意了。

挂了电话楼睿就上床睡觉去了,他从来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这事儿说开了就算了。

只是他现在看见段恨岩就烦,但又不能把他弄走,不过段恨岩走不了,他走不就行了。

段恨岩慢慢地发现楼睿似乎在躲着他,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只要他过去,楼睿就像见了瘟神,不是扒拉两口说不吃了,就是捧着饭坐到别处。

他敏感又多疑,心里觉得楼睿还是因为那事儿不痛快,于是更加频繁地往楼睿身边凑,想找个机会把心结解开。

楼睿却三天两头不着家,段恨岩在麻将馆蹲不着他,想去他常去的地方等,才发现他连楼睿平时爱去哪儿都不知道。

还是问了小五才知道,这时段恨岩才惊觉自己对楼睿的了解居然这么少,亦或者说楼睿从来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晃晃悠悠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到省城,段恨岩按着导航走到一片霓虹灯处,五光十色的招牌底下站了许多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现在正是年后节假,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纷纷朝他看来,也难怪,他一身校服站在夜总会门口,不扎眼才怪。

才站了一会儿就有人来赶他,段恨岩赶紧掏出身份证给保安看,保安一手挡开,不耐烦道:“哎呀走走走,学生就是不让进,”又看了一眼他的校服,雅怀在省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好学校,“好学生还来逛夜店……”

段恨岩无法,只能在外面找了个角落坐下,祈祷楼睿能早点出来,他心里也没底,说不准楼睿早走了。

这个地址还是一个多小时前他出发的时候,让小五给楼睿打电话问的,保不齐楼睿猜到了是他让问的,早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他还在外面傻等。

坐了快半个小时,段恨岩搓着手,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楼睿的信息,他看着通讯录里楼睿的名字,怎么也不敢按下去,他宁愿坐这儿等,也不敢打给他,他敢楼睿肯定不会接。

“哎哟哎哟,楼总,您慢点儿,看着点儿台阶!”

段恨岩望向声源,远处楼睿喝得烂醉被人架着肩膀搀出来,身后跟着出来了一大堆人。

楼睿的酒量段恨岩清楚,不管麻将馆所有人怎么灌他都不醉,他说这是遗传的,没刻意练过。

楼睿故作艰难的转身,大着舌头朝后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道:“张总,下,下次,咱接着玩!”

张总似乎对自己能把年轻人喝趴下很有成就感,连连称是,拉着楼睿说了好一会儿客套话。

楼睿也乐于做出这种姿态来哄这些人,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多示弱服软总没坏处。

目送着张总等人上车,楼睿把搭在b肩上的胳膊放下来,眼里瞬间清明,把钥匙扔给b,“去许景明那儿。”

那b连连点头,他是楼睿在这边儿用惯的人,平时生意上或者朋友聚在一起玩儿,楼睿总会叫他过来热场子,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不少楼睿的朋友。

楼睿是动过带着段恨岩来的念头的,可总是觉得别扭,这种场合段恨岩铁定发怵,搞砸,不知道又惹什么乱子等着他擦屁股。

要是像上次一样被别人觊觎……

楼睿是个怕麻烦的人,他宁愿选择付钱就有的服务,事情完了还能放松一下身体,何乐不为呢?

车子刚发动段恨岩就赶紧起身,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一指楼睿的车,“跟上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看他的校服,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打了表就往前开,段恨岩心里发虚,手藏在兜里紧紧捏着二百块钱,希望楼睿别去太远的地方,否则他连车费也付不起。

幸好楼睿的车拐了几个弯儿就停了,省城是某朝古都,道路布局极为对称,商圈也都挤在一起。

段恨岩望窗外看去,是一个私人会所,从外头看像个小公园,灰墙黑瓦的围墙里面窜出来几道翠竹,大门处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眼看着楼睿下了车就要进去,段恨岩赶紧把钱付了,焦急地等着司机找零,司机身上一时也没有可以找开百元钞的钱,绕到后备箱里去拿钱包。

段恨岩急得不行,楼睿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当然他也不可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大方地来一句“不用找了”,几十块也是钱。

这么一来二去,等数清零钱的时候,楼睿早都进去几分钟了,段恨岩在门口往里看,要是楼睿一宿不出来,今晚他恐怕得睡大街。

又在门口转了一会儿,段恨岩壮着胆子上前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窗,里面的人一脸狐疑地降下窗子,段恨岩看着那人,支支吾吾道:“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我找人……就……就刚才进去那个!”

保安室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把窗子升上去。

段恨岩微窘,拍打着窗子喊叫:“我找楼睿!楼睿!你查一下就知道了!让我进去吧!”

“你找楼睿?”身后有人说话,段恨岩转过头,是刚才给楼睿开车的人,手上把玩着楼睿的车钥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嗯……”

段恨岩被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斜着眼睛看那人,那人什么也没说,给保安打了个手势门就开了。

段恨岩连忙跟着进去,里面布局是庭院风的茶楼,院子中间是一片微型园林,四周各有几间隔音很好的茶室,西北角是厨房,段恨岩路过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里头飘出来淡淡的茶香和蒸食糕点的清香。

段恨岩舔舔嘴唇,他又冷又饿,现在只想着赶紧找到楼睿,带他回去,他想和楼睿在有暖气的屋子里,窝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喜剧,而不是像个怨妇似的在这儿抓人。

又拐了几个回廊走到庭院深处,这里是会员制的,私密性很强,来访的客人大多都是主人的朋友。

那个b领着段恨岩在一间茶室门口停下,把门对扇推开,让开身子让段恨岩进去。

里头的人都朝这边儿看过来,段恨岩一点一点挪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楼睿,楼睿坐在最里面,茶室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楼睿的表情,小声试探着叫楼睿。

楼睿一怔,身子微微前倾,看清是段恨岩后诧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坐大巴来的……”

“楼总,小情人儿都追到这儿啦?”

旁边的人打趣楼睿,他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些不乐意。

楼睿朝他招了招手,段恨岩抬脚准备过去,谁知楼睿说:“没叫你,叫你后面那个。”

那b欣喜若狂地小跑过去,盘腿挨着楼睿坐下,楼睿一扬下巴,看着茶几上的小粉包,“给我弄点儿。”

那b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拆开纸包,拿了根吸管给楼睿,起身就准备去接水。

段恨岩盯着楼睿,看他捧起那包纸就往嘴里倒,大叫着冲上去,一把打开楼睿的胳膊,白色粉末尽数撒在楼睿的头上,脸上,还有身上。

楼睿登时火冒三丈,“腾”地一下站起来,周围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段恨岩颤抖着说:“楼睿……你居然敢吸毒?”

楼睿愣了一下,随即就给气笑了,气段恨岩不信任他,笑段恨岩见识短,他拍了拍身上的粉末,抬脚望段恨岩肩头就踹了好几下。

那b见状赶紧来拦,随后又讨好地掏出湿巾给楼睿擦衣服,这下楼睿更火大了,一把推开那b。

他这身西装压根不能碰水,他今天是冲撞了什么,怎么这俩傻逼一个比一个傻。

“你他妈说谁吸毒你再说一遍!”

楼睿撕开桌上剩下那几包解酒药,掰开段恨岩的嘴就往里倒,段恨岩被呛得直咳嗽,粉末喷出来又浇了楼睿满脸满头,周围几个人都低声笑起来。

楼睿又尴尬又狼狈,他长这么大出丑的时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被人取笑看笑话,全他妈都跟段恨岩有关。

段恨岩眼前模糊一片,被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揉着眼睛想推开楼睿,却被楼睿揪着领子拖到门口,楼睿把他往地上一扔,“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段恨岩迅速爬起来抓住楼睿的裤脚,用袖子猛擦几下脸,抬头看着他“我不,你跟我一起回去,你不走我也不走。”他就不信楼睿舍得把他扔外头。

楼睿一抬手佯装要打他,段恨岩缩了一下手还是紧紧抓着,楼睿露出个古怪的笑,弯下腰道:“那你可别后悔。”

段恨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楼睿挥了下手,桌子边就有人朝他扔了个东西来,楼睿递给段恨岩,他下意识去接,看清时吓了一跳,像触电似的往回缩手。

那是根长约二十厘米的假阳具。

楼睿抬起段恨岩的脸,上头淤青还未散,他轻飘飘地说:“你要是在这儿自慰给我看,我就跟你回去。”

段恨岩茫然地看向楼睿身后的几人,看了看那个b,那些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他喜欢楼睿,他也能感觉到楼睿是喜欢他的,可他总觉得他和楼睿在这段关系里永远是,永远是这样,是楼睿和别人站在高处俯视着他。

他只能用讨好和顺从来换得楼睿的注意。

段恨岩茫然地盯着楼睿开开合合的嘴巴,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后头楼睿好像还说了什么,周围人神色各异,那个b起先还是震惊,后来看段恨岩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屑,估计以为他就是个没钱出来卖屁股的穷学生。

是的,在外人眼里,打死都想不到楼睿和段恨岩是一对儿,谁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任谁看这段关系都是楼睿占了上风,楼睿说他段恨岩是什么他就是什么,楼睿承认了,他们才算在一起,楼睿不承认,他连那b都不如。

“楼睿……你疯了……”段恨岩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这里这么多人……”

坐在暗处的几人脸上却饶有兴味,似乎等不及看段恨岩自解罗裳。

楼睿的乐趣就是这样吗?他每天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要是段恨岩不来,今晚在这里脱衣服的是不是就是那个b?然后他们会做什么呢?

段恨岩想不下去了,他一直以来都把楼睿想的太好了,以至于竟然忘了楼睿以前的光荣事迹。

“快点儿啊,做不做?真磨叽……”后面有人叫嚣着,楼睿本来就是气头上随口一说,想吓吓段恨岩,现在也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段恨岩做与不做他都丢面子,楼睿突然觉得自己特混蛋,段恨岩第一个男人是他,他也带段恨岩见过朋友,段恨岩是他这么多情人里第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或许因为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吧?楼睿这么说服自己,他不相信有人会一心一意喜欢他,段恨岩肯定会图点儿什么,只是现在还没表露出来。

可他前头对段恨岩那么好,现在一扭脸儿就这么羞辱他,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但他现在就是烦了段恨岩,就想逼他主动消失,段恨岩成天在他面前晃悠,阴魂不散的,跑到省城来都没办法清净。

“你自己选。”楼睿用那根粉色假阳具轻轻拍了两下段恨岩的脸颊,看着段恨岩匍匐在他脚下,楼睿心里一阵畅快,这种居高临下的滋味真舒服。

殊不知爱一个人应该是与他平视,可惜楼睿不懂,也学不会。

“可,可我是你男朋友啊,你怎么,怎么能让别人也……”

段恨岩说不下去了,眼泪憋在眼眶里,他隐约觉得楼睿是在报复他。

“什么?”楼睿一手拢着耳朵夸张地叫道:“是我男朋友就应该更听我的话!”

段恨岩的心被搅乱,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办,电视上演的大多都是点到为止,他的认知里只知道满足心爱的人所有的要求。

他有些动摇,似乎楼睿说的也没错,在麻将馆里的时候楼睿什么都听他的,他不想起床楼睿就能关了店让所有人陪他睡觉,不管多晚只要他喊饿楼睿都变着花样给他弄好吃的来。

楼睿看段恨岩有些犹豫,就知道他上套儿了,心底有种报仇成功的快感,他蹲下把假阳具塞进段恨岩手里,难得温柔地说:“岩岩,听话,让他们看看我男朋友后面儿有多厉害。”

段恨岩懵懵懂懂地问他,“那我做了,你就跟我回去,对吗?”

见楼睿不说话,他又不死心地问了一次,语气满带祈求,“我到底哪儿惹到你了你说行不行,如果是因为赵立那件事我……”

“你给我闭嘴!”

楼睿抬手就是一耳光,但也已经来不及了,段恨岩缩成一团捂着脸躺在地上发抖。

“赵立?赵立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前天听说他找严总去了,晚上去的,赵立不是好那口儿吗?”

“什么事儿啊楼睿,说出来大家替你出出主意呗!”

几个人低声嗤笑起来,段恨岩朝那边看去,看见一张有些眼熟的脸,极为英气,哪怕坐在暗处也能看出俊朗的五官轮廓。

那人起身朝这里走来时段恨岩才想起来,是许景明,楼睿上次介绍他们认识的。

“赵立,算什么东西,楼睿能和他有什么事儿?”许景明一边起身一边慢悠悠地说,“谁要是还敢瞎猜,我不介意请他和赵立一块儿吃顿饭。”

声音不大却充满威逼的语气,许景明可不是在说大话,以他的手段和人家的牛逼老爹,要是真想干点儿什么,在座的包括楼睿,加在一起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众人都愤愤地住嘴,一边咬牙羡慕楼睿抱上这根大腿,一边眼见不错地盯着段恨岩,生怕漏了哪幕香艳场面。

楼睿瞪了眼缩成个鹌鹑的段恨岩,站起来揽着许景明肩膀往回走,“走走走,生意上一点儿小摩擦,你看你把他们吓得。”

许景明点点头,配合着他说笑了两句,只听见身后段恨岩小声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楼睿,你别走,是我不好,我就是想见你……你别让我自己待着,我求你了……我,我自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楼睿给他的背影太让他害怕,段恨岩无力地急切地想留住那个背影,根本听不懂楼睿的言外之意,和许景明递过来的台阶。

楼睿的笑僵在脸上,他就不明白了,世界上怎么能有人这么没眼色,他真是后悔到脚后跟都是青的,当时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着招惹这么个玩意儿。

本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不咸不淡,不近不远的,根本想不到勾搭段恨岩以后随之而来的破事儿居然有这么多。

“哎哟,小朋友,他就开个玩笑,你别……”许景明笑着打圆场,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对小男生自慰可没兴趣,对方还是熟人的小情儿。

“好啊,你想做就做咯,”楼睿转过去无视段恨岩哭花的脸,一指那个b,“你也去。”

段恨岩停下哭泣,呆呆地望着那b三两下就把他的裤子扒掉,还贴心的用嘴把假阳具添了一遍做了润滑才给他。

段恨岩捏着假阳具犹豫,看向楼睿,只见楼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这是段恨岩自己要求的。

段恨岩心一横,脱下内裤露出软趴的性器,半跪着把假阳具往后穴里塞,尽管上头有那b的口水,也还是连个头也进不去。

段恨岩塌着腰用手指轻轻戳弄穴口想弄得更软些,细长的手指进去了两节就疼得他眼睛泛酸,抿着唇一声没哼,硬生生没入一整根手指。

楼睿看着他那样,突然就想起自己刚从川西回来那天,他骗段恨岩要他帮忙剃头发,在浴室里帮段恨岩撸的事儿。

后来怎么了?楼睿眯着眼想,后来他走了,又折回来,折回来的时候段恨岩也是这样,闭着眼抿着唇玩自己前面。

段恨岩本来就秀气,窄长的小脸儿被刘海挡去一半,高领毛衣隐去明显的男性特征,露出半截细白的腰肢,撅着屁股往里面塞假阳具的画面简直叫所有人都血脉喷张,连许景明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段恨岩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假阳具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卡住了,他疼得不行,感觉后穴好像要裂开。

以前润滑前戏都是楼睿帮他,想到这儿他抬眼看向楼睿,楼睿正捧着茶杯忘了喝,只凝视着段恨岩发呆。

那b主动掀起段恨岩的毛衣,轻巧地含住他的乳头用牙齿磨弄,段恨岩脸上登时烧的通红,挣扎着去推那b,屁股里插着的阳具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看得众人都喉咙发干。

“这小子,极品啊……”楼睿用余光瞥见旁边有人举着手机正对着段恨岩录视频,他把茶杯一扔冲上去就是一脚,那人被他踢了个狠,捂着肚子直哎哟。

“你他妈在录什么?啊!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段恨岩的身体,情动时紧紧抿着的唇,紧致湿热的肠道,还有墨色瞳孔里映出的他自己,楼睿都分外喜欢,这些统统都是他的,都只能给他看。

那人看楼睿脸色不对,飞快地爬起来当着楼睿的面把视频删掉,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

楼睿上前把段恨岩拽起来,轻轻取出还插在里面的假阳具,拿出来时上面带了血丝,他心疼地皱了下眉,给段恨岩穿好裤子。

段恨岩趴在楼睿肩上,手臂紧紧环住楼睿的腰,生怕楼睿再次离开,盯着楼睿脖颈处那圈纹身。

楼睿看向许景明,许景明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若无其事地挥手叫那b过来倒酒,楼睿也趁机带着人离开。

楼睿喝了酒不能开车,那b又在许景明怀里,他把段恨岩塞进后座,自己从另一边上去,坐好后也不说话,只是阴阴地看着段恨岩。

段恨岩瑟缩在座位上,后穴还隐隐作痛,他不敢抬头,生怕看到楼睿眼里的失望,他也知道自己这么一闹,铁定是给楼睿丢了面子。

“过来。”

楼睿张开手臂,示意段恨岩到他身边来。

段恨岩吸吸鼻子,咬着唇一点点挪过去,楼睿嫌他慢,长臂一展直接将人拽进怀里按住。

段恨岩窝在楼睿怀里仰头就要亲他,楼睿没躲也没迎合段恨岩,只是面无表情地搂着他,任段恨岩那截舌头将他的唇舔了个遍。

段恨岩前胸故意时不时蹦着楼睿的,柔韧的腰肢主动贴上去,楼睿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着饱满的臀肉。

“楼睿……跟我回家,好不好?”段恨岩卖力地吻着,呼吸急促,手指不安分地摸着楼睿裤裆,那处已有些鼓了。

“别摸了,”楼睿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会想让我在车里干你吧?”

段恨岩赶紧摇头,把手抽出来坐好,楼睿看了看车外没说什么,又打电话找了个代驾,把俩人送到他住的地方去。

段恨岩眼看着车开进了一处他没去过的地方,是个老式小区,最高只有六层,段恨岩转头看楼睿,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段恨岩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摸黑上楼,一路上好几次差点摔跤,楼睿越走越快,分明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段恨岩只能手撑着墙一点点往上走,摸了满手的墙灰。

楼睿开门进去后径直走进收拾好的卧室锁上门,也没给段恨岩留下一句话,段恨岩慢腾腾地挪上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

刚装修翻新好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其他几个卧室都上了锁,段恨岩窝在客厅唯一一件家具,一个皮质沙发上躺下。

他把羽绒服堆到下巴处,房子刚刷了漆,还有淡淡甲醛的味道,段恨岩眼皮沉重,也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枕着胳膊沉沉睡去。

楼睿这里偃旗息鼓,许景明那边儿可是玩得正开心,他将那b贴心地送回家,可怜那b还窃喜自己傍上金主儿了,哪成想许景明对他根本没兴趣。

他回金地九玺的时候都快午夜,看了眼挂钟,丝毫不顾这个点儿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别人,径直拨通了号码。

“睡了吗?”许景明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呢哥,正准备睡,”许月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不悦,“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你前两天去严总公司了?”

严镜妍是许月光母亲的至交,据说当年差点家族联姻嫁给许老爹,不过她看不上许老爹的个人作风,但架不住好朋友喜欢,就答应给许月光做干妈。

只要是严镜妍在的地方,就绝对不拿正眼看许景明,也公开放话说在许家她只有一个干女儿。

许月光在那头儿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笑,“我去看看干妈,这你也管呀?”

“别嬉皮笑脸的,你早上去了赵立晚上就到了,紧接着楼睿就出事儿了,许月光,别跟我说这和你没关系?”

许月光咬牙,她哥这不是知道她什么时候去的吗?敢情前面都是在诈她,还好说了实话,不然又被怀疑个没完。

“哥……”许月光声音低下来,似是很委屈,“我好奇嘛,就顺手查了一下那个段恨岩,结果那天干妈也在,顺嘴问了一下,我只能照实说了……赵立跟睿哥的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许景明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在他眼里许月光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哪儿轮得到她来算计自己朋友。

反正楼睿这事儿已经过了,就算楼睿不说他耳朵边儿的风也是一天都没停过,不想听见都难。

许月光清了清嗓子,“真的,我跟睿哥又没过节,他男朋友我更不熟了,你这打击范围也太广了。”

许景明没再继续说下去,又想起来工作上几件事,细细嘱咐了许月光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段恨岩还没睡醒就被楼睿扯起来塞进车里,等他慢慢转醒的时候才发现那条路是回麻将馆的。

“楼睿,你又要去哪儿?”段恨岩坐起来质问他,楼睿把他送回去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碍着楼睿鬼混了。

“你马上要高考了知不知道?再四处玩考不上大学,对得起你姐吗?”

楼睿轻飘飘一句话就堵得段恨岩无话可说,他不小了,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了,难怪楼睿不怎么爱搭理他了,是嫌他不成熟。

车刚停稳楼睿就跳下车,连车都没锁就把段恨岩撵到房间里去,从杂物间里找出一把旧锁子,给段恨岩的房间上了锁。

段恨岩把门拍得啪啪作响,又哭又叫地求楼睿别锁门。

小五听见动静不明所以,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其他人看楼睿一言不发也不敢说话,小五壮着胆子问道:“睿哥,是岩岩回来了吗?你锁他干什么,他过几天还要上学呢……”

楼睿转身揪住小五的领子厉声道,“你少一口一个岩岩叫那么亲热,你跟他才认识几个月?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他我的地址,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看着他,他要是再跑来找我,你俩就给我一块儿滚蛋!”

小五垂着头不敢说话,眼角斜着瞅段恨岩的房门,里面的人显然也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睿松开他就走,走了几步掏出手机来看日历,冲着小五说:“他要是乐意上学就送他去学校,你们就轮流在学校门口接他,要是不乐意去就给我关着,记得请假。”

小五和其他人面面相觑,目送着楼睿下去,又惋惜地瞥了眼段恨岩房门,跟在最后下楼去了。

摆脱段恨岩后的楼睿心情无比轻松,看天天蓝,看水水绿的。

他给雷竞川挂了个电话约他去上次的酒吧玩,还嘱咐他别叫许景明,昨天闹得那么尴尬,他暂时还不想见许景明。

“你总待在小地方干什么,省城不比你那犄角旮旯好玩?”

雷竞川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怕得罪人,与楼睿也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学不来许景明那么圆滑周到。

“我这不是正在考虑,前段时间我爸也说让我来省城,”楼睿窝在沙发里吃果盘,他们来的太早酒吧才歇了上一场,远处寥寥几个服务员在收拾残局,“怎么着也得等段恨岩高考完的吧。”

“不是吧,你真看上他了?上赶着给人当老妈子去?”雷竞川揪起颗樱桃往嘴里扔,“电话号码一换,往酒店里住上个把月,识相的老早都闪人了,还怕甩不掉?”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那些女孩的吧?没品!”楼睿笑骂他,盯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服务员,“我是想跟他一块儿来,再等几个月吧。”

“你小子疯了,真爱上这种人了?”

楼睿明显不悦,眉毛拧着看雷竞川,“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这种人,他又不是鸭子我爱上他怎么了?”

雷竞川挠挠头站起来,“你跟他混一起想过后果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你看他现在黏你的劲儿,你可是将来要结婚的”

雷竞川点到为止,楼睿沉吟片刻,坐直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头发,他才把段恨岩哄上手小两月,段恨岩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管着他,要是来了省城,人生地不熟,可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追着他跑。

“哎,我给你出一主意,他不要高考了吗,你就使点儿手腕让他考不上,或者考的没那么好,到时候他一没钱二没前途,可不就你说东他不敢往西。”

“不好吧?”楼睿好歹还有良心,“他姐要是知道我折腾段恨岩,真能杀了我。”

“你还怕她?”雷竞川故意激他,“看来你男朋友也不是很在乎你,他姐都能冲你指手画脚的,”他着重了“男朋友”这三字,“楼总,你不会真被他拿住了吧?”

“没,你不知道”楼睿才要说他是因为在意段昭才如此,话刚要出口就如梦初醒,一转头就看见雷竞川那好事儿的表情,“一边儿去,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雷竞川摊手作无辜状,见楼睿脸色不好又忙补充,“得,我也不多嘴,你别真掉进去就行。”

楼睿没说话,拿着果汁抿了一口又一口,兜里手机“叮”得响起,雷竞川笑得停不下来,手指着楼睿:“男朋友来了。”

楼睿朝他竖了个中指,不耐烦地取出手机来看,却不是段恨岩,小五遮遮掩掩地发短信告诉他段恨岩一回来就发烧了,还不肯去医院,问他要怎么办。

他重重靠回沙发,鼓着脸在手机上敲字:他不去医院你不会找人来家里看?

那边儿几乎是秒回:他一直哭,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了。

“唉”楼睿烦躁地拨弄发茬,手指愤怒地敲下几个字:随便他。

他就知道,出来快活还不到半天,段恨岩又得来烦他,楼睿拿着手机在包间里来回踱步等着回复,雷竞川凑上去要看他手机,被楼睿一胳膊肘挡开。

迟迟等不到回复,楼睿把手机揣回兜里,拿起衣服照了照镜子,“走了。”

“喂!我可是为了陪你逃课出来的!”

楼睿认命般的又把车开回了麻将馆。

刚一进门就看着小五他们几个站在大厅里干瞪眼,楼睿脱下大衣扔在小五身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楼睿就上了二楼,顺手提起墙角的灭火器,卯足了劲儿往反锁的门上砸去。

“哐——”

老房子的门不牢靠,被楼睿这么一砸直接砸出来个大洞,他把灭火器扔在外头,一脚踢开地上的门板和锁子,大步走向床上缩着的段恨岩。

“楼睿”段恨岩屁股刚离开床,整个人就被楼睿一脚踹回床上,头险些磕在窗台上。

“睿哥睿哥!”听见响声赶上来的小五几个急忙抱住楼睿往后拖,段恨岩捂着肚子爬到大刘身后直发抖。

楼睿被几个人拦着,有些气喘,吞了口唾沫,朝段恨岩招手:“来,过来。”

段恨岩怕得要命,又不得不过去,他好不容易把楼睿弄回来,于是他轻轻推开大刘护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挪到楼睿身边。

小五满脸担忧地看他,早知如此他就不告诉楼睿了,跟个疯子一样。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跟他聊聊,等会儿带他去医院。”

楼睿搂着段恨岩,一条胳膊压在他肩上,下巴抵在他肩窝处,脸上也不笑,像是强压着火气,小五等人一边答应着一边退出去,又觉得不放心,带上门躲在拐角处偷听。

“真发烧了?”楼睿捏起段恨岩泛红的脸颊,见他眼神迷离,眼神中对自己的恐惧不知掩饰,就觉得没意思,“还以为你诓我。”

“我从来不骗你的”段恨岩说得低声下气,楼睿能回来看他说明还在乎他,尽管态度不好他也不计较了。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想要你。”段恨岩仰起头看他,眼眶湿润,带着委屈道,“我想你陪我。”

楼睿没接话而是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俯身在段恨岩干裂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段恨岩立刻绷着身子不敢动,楼睿虚虚地环着他加深了这个吻,唇角,脸颊,耳边,听他带着鼻音的喘息声渐起。

段恨岩头有些发晕,手下意识地去推楼睿,谁知楼睿一下就放开他,冷冷地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走了。”

“别,别。”

段恨岩主动上前抱住楼睿,把脸埋在他胸口,楼睿面无表情地帮他脱下套头卫衣,段恨岩疏于锻练略显苍白瘦弱的身材暴露在他眼前,楼睿的眼神固定在某处,抱起段恨岩压倒在床上。

楼睿自顾自解开裤链,把段恨岩翻过去背对着他,低头草草给段恨岩扩张了一下,低喘一声就硬挤进去,段恨岩挣扎着想起来,楼睿索性压在他身上故意吓唬他:“再乱动我真走了啊!”

段恨岩果然听话,抓起被子蒙住头,后边撕裂的痛感伴着一次次的顶撞升腾成快感,“嗯啊轻点儿疼”

楼睿嗤笑一声,在他屁股上响亮的印下一巴掌,“小点声儿,外面有人。”

小五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就轻手轻脚地下去了,心脏狂跳不已,楼睿是真变态啊,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还对段恨岩那样儿

“呃啊什么”段恨岩脸颊潮红,口角无意识地流出涎水,强忍着声音,“慢点儿好爽啊”

楼睿掐着他脖子卖力地抽插,“哇,你真的不害臊啊!”,说完抬起段恨岩一条腿架在臂弯里,让下体呈最大角度打开,段恨岩一低头就能看见他们的交合处。

“啊啊啊!!!”段恨岩冷不丁抓着楼睿的手臂,腰肢向后折,大口喘着气,楼睿扶着他的腰感受后穴里有规律的收缩、绞紧,爽得他差点射了。

“后边高潮了,前边儿呢?”

楼睿不要脸地把段恨岩抱到窗边,段恨岩只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上眼,下边是露天的场子,现在快到中午,来打麻将的人不少了,其中有些他还认识,小五他们都在外面,要是谁想活动活动肩膀,抬起脑袋来就能看见他跟楼睿在这儿苟且。

“别,下面都是人”段恨岩小声抗议。

“怎么?不喜欢吗?我都兴奋了。”

段恨岩双手被他折在背后,半硬的性器时不时蹦着冰凉的墙面,刚刚高潮过的后穴十分敏感,根本经不起大力戳弄。

“换,换个地方吧,我怕……”

“怕?我没看出来你怕,我看你巴不得全世界的人知道咱俩是一对儿,”楼睿一手撑着墙一手掐着段恨岩脖子,高频率地摆动腰肢,似要将这几天的烦闷都发泄出来“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省城,就你这德行,我得再考虑考虑。”

“什么!”

段恨岩一下子来了精神,费力地扭头想确认刚才不是他烧糊涂之后的幻听。

“我说你太不听话了,招我烦。”

楼睿有些自得,他都瞧不上雷竞川那些狗屁下三滥的手段,凭他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段恨岩哄服帖。

“楼睿,你,你等一下,”段恨岩硬是从楼睿身下挣脱出来转身抱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黑亮的眼珠清澈有神,楼睿一时看住了,“嗯,只要你听话。”

“太好了!”

段恨岩紧紧抱着楼睿,脸颊贴在他胸口,也顾不得上面一层薄汗,耳朵贴着他胸腔,里面强劲有力的跳动让段恨岩安心。

原来你是想过我们的未来的。

不过他没说话,主动把楼睿的性器捧起来放进他后穴,扶着墙向后迎合楼睿的动作,楼睿都看傻了,脑中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被耗尽,更加疯狂地顶弄着段恨岩。

“这下你真得小点声儿了,要不然等你走了,你的八卦还留在这儿。”

一场酣战结束,两人光着身子相拥在床,都望着天花板出神,楼睿还算个有良心的,惦记着段恨岩还在发烧,硬是把他捂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发了一身汗,这才带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诊断很快出来,就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楼睿把自己的围巾给段恨岩裹严实,哄着他吃了药睡觉,盯着护士弄好了吊瓶,自己掏出手机来打游戏。

正玩到紧要处,段恨岩突然哼哼着醒来,楼睿听见声音赶忙坐直身体,把手机举到眼前,也没人问他,自己口中嘟囔着:“马上马上,这把马上打完了。”

“手,疼。”

段恨岩看向输液管,楼睿腾出一只手把调节器稍稍关小了些,安慰道:“现在不疼了吧,快睡吧啊。”

段恨岩欲言又止,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得闭目养神,还没几分钟那熟悉的痛感又找上门来,他眯着眼偷看调节器,又被调回原来的样子。

再看楼睿,他游戏已经结束,正百无聊赖地上下滑动聊天界面。

“楼睿,你要是无聊就先走吧。”

不用陪我,反正你也心不在焉,强留你我也觉得别扭。

“怎么会呢,你生着病,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楼睿摸了摸段恨岩脸颊,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打开一档搞笑综艺节目给他看。

“嗯,挺好玩,”段恨岩苦笑道,他从不爱看这些,“你把手机拿走吧,我想睡会儿。”

楼睿如蒙大赦,赶忙拿回手机切到聊天界面回复了几条消息,回头一看段恨岩看他,又不好意思地把屏幕扣在胸前,“生意上的事,我出去打个电话啊。”

这一打就打到了段恨岩挂水结束,好巧不巧,就在护士拔掉针头后楼睿就进来接他。

“完了啊,还难受吗?”楼睿扶着他往停车场走,身上笼罩着烟味儿。

段恨岩摇头,“很棘手吗?”

“什么?”楼睿摸不着头脑,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他在说生意,“还好,是有点儿。”

段恨岩没再说话,温顺地跟在他后面,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楼睿问什么他说什么,给什么吃什么。

起初楼睿还觉得新奇有意思,想着刺儿头终于被他给盘服了,可渐渐地也就没什么滋味儿了,这也太听话了,跟个木头一样。

“那个,我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别等我了。”

楼睿今儿穿了身棕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在镜子前左瞧右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开。

“嗯。”段恨岩坐在床边看书,离他收假没几天了,开了学就是考试。

楼睿看他连头也懒得抬,脾气顿时上来,“哐”一声甩上门就走。

他知道他这一摔段恨岩今儿得猜一天他怎么了,楼睿有些得意,这也总比段恨岩脑子里光想书不想他强。

段恨岩果然中招,也无心看书,趴在窗台上看底下来来往往的人,说是来麻将馆打工,楼睿从来没给他安排过活儿,有时候其他人还得照顾他。

仁至义尽了……

段恨岩总这样心软,每次他想狠狠讨厌楼睿的时候,又总是不由自主地为他开脱,次次心软想起他的好。

“叩叩——”

段恨岩循声望去,是小五和大刘,两人手里都捧了东西,段恨岩赶紧上去接,一看都是些学习资料和保健品之类的。

“这是?”段恨岩粗粗翻了一遍,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价格,是他还不起的,“是睿哥给我的吗?”

“那总不能是我们给你的吧?”

小五难得酸溜溜,他们跟楼睿泽有三四年了,尽管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楼睿为了段恨岩这一掷千金的样子也不免让人羡慕。

“谢谢哥帮我搬上来。”

段恨岩低着头把袋子拖进去,小五和大刘对视一眼,知道段恨岩这又是想多了,赶忙上前帮他把袋子拎进去,大刘热络地拍拍他肩膀,“别多心了,睿哥对你这么好,你可得给他争气。”

“知道了。”

段恨岩目送他俩出去,倒在床上随手抽出本练习册来盖在脸上,他不好意思让楼睿一直陪着他,但有楼睿在的地方他总是很放松。

现在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脑中的想法飞来飞去,楼睿阴晴不定,好似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因为抛弃他这样的人实在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

“唉,段恨岩,别乱想了!”

段恨岩烦躁地起身,强迫自己打开书本复习,那时候没人告诉他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也没人告诉他这也不是他的错。

距离高考还有九十天的时候,天气也渐渐地回暖了,楼睿在南方也待了有一阵子了。

段恨岩正捧着本练习题解题,二楼的玻璃窗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一下抖个不停,把他吓了一跳,扑在窗台前往下看。

是楼睿!

楼睿穿了身黑色翻毛领皮衣,浅蓝色牛仔裤和黄色靴子,左耳戴一只耳钉,阳光照射下散着淡淡光圈,此刻正抱着一袋栗子朝段恨岩笑,看他发现了自己就冲着他招手。

段恨岩兴奋地差点连鞋子都忘了穿,随手抓起外套就跑下楼去,大叫着冲向楼睿跳到他身上,楼睿也难得心情好,抱着他转了好几圈才把人塞进车里。

“我去杭州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楼睿发动车子,顺手把栗子放进段恨岩手里,“给我剥。”

段恨岩轻轻“嗯”了一声,手里飞快地剥着栗子,眼神牢牢粘在楼睿脸上。

“啊——”

段恨岩把栗子送到楼睿嘴边。

“嗯,挺甜的,你也尝尝。”

“好,”段恨岩给自己也剥了一个,栗子皮薄果肉饱满,香甜松糯,吃一个下去心情都变好不少,“楼睿,你好像瘦了。”

“是吗?”楼睿赶忙伸手摸下巴,“这能这段时间忙工作,吃饭都不准时。”

“那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你剥快点儿,我饿了。”楼睿故意催促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他的进度。

还剩几个的时候段恨岩打算把里头的一气儿都倒出来,跟着栗子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两只亮晶晶的东西。

段恨岩惊叫一声,楼睿忍着笑靠边停下车子,把两只戒指捞出来擦干净放在段恨岩手心,“喜欢哪个?”

段恨岩细看,细细的圆环上镶嵌了一圈圆形碎钻,一只玫瑰金色一直纯金色,在车里暖灯下泛着柔泽,圈内壁除了cartier的标识还有四个字母,lryy。

“这是?”段恨岩一时反应不过来,由着楼睿把玫瑰金的那只套进他手指。

“love系列,”楼睿把另一只放在段恨岩手心,“你给我戴上。”

段恨岩脸羞得通红,在楼睿脸上飞快地印下一个唇印,抿着唇把戒指认真地戴在楼睿无名指上。

楼睿看他这么正经不禁好笑,要是段恨岩知道这两个破圈儿都能买一台低档轿车,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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