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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根闻绛回忆,他在消消乐打到第1135关时听到了非常轻微的落水声。

当时他放下钱朗的手机,第一反应是对方伤心过度选择带着他的手机一同跳海,但很快发现钱朗仍好好活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这位游轮欢送派对理论上的主角,本该成为全场最耀眼的明星的钱朗趴在犄角旮旯面朝栏杆,只留给闻绛一个萧瑟的背影,脚下不远处还有一个滚落的酒瓶,初步推断应该是他喝醉后不慎被酒瓶绊倒,又伤心过度,干脆就躺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身为对方最好的朋友,闻绛把醉成一滩烂泥的钱朗拽起来扛回房间,期间经历了对方的三次挣扎,两次抓挠,一次泪沾衣衫,一次动手动脚,和若干次无意义干嚎,堪称是以“制服”的方式把钱朗押送回床上,因为闹得太厉害,他还认真思考过要不要直接给钱朗后脑勺来一下。

思及此,闻绛拿出自己昨天穿的衬衫,指着上面被撕开的一道长口子说:“你是用双手把它从左右两边直接扯开的,可以肯定当时你的手里没有拿着手机。”

钱朗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为什么要撕你衣服?”

闻绛回得轻描淡写:“你说你痛苦得想爆体而亡,我猜测你可能把这件事和爆衣混在了一起,或者把我当成了爆炸按钮,因为你撕开我的衣领后还边笑边哭说爆炸了人都死不了。”

闻绛忽视钱朗生无可恋的表情,又推出套洗干净熨烫好的衣服作为第二件证据:“因为你昨晚在甲板上打滚,所以我把你穿的都脱下来交给了员工,今早送来衣服时我问过了,你的口袋里也没有手机。”

“草,”钱朗抹了一把脸,语气里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我好歹也是派对主角,他们就没一个人关心我吗?”

“你说过你想单独呆着,而且当时大部分人应该都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钱朗不说话了,他昨晚失恋买醉,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真心话大冒险本身不重要,但谢启也在里面,谢启才是真正的众人焦点,有谢启一起玩游戏,他这颗璀璨明珠就只剩蒙尘被挤到一边儿的份。

钱朗长叹一声后感动道:“兄弟最靠谱的还得是你,不然我就要在甲板上睡一晚上了。”

要不他和谢启五六年的情谊怎么会被高中才认识的闻绛后来居上,关键时刻还得看闻绛啊。

“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我没去玩只是因为抽签没抽中,不是想照顾你。”闻绛坦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悔意:“这可能就是我心不诚的报应吧。”

钱朗:……

“根据调出来的监控,我把你送回来的这一路上没有掉出来过什么物品,”闻绛把话题转了回来,说出最终结论:“你应该不至于醉到对着空气打字,所以你大概是昨晚摔倒的时候没拿稳,把我的手机也给扔海里了。”

“……我草,”钱朗抓了抓头发,刚向后躺到沙发上就觉得头痛欲裂,整张脸皱在一起,“嘶,看在我就快走了的份上儿,我赔你个新的咱俩这事儿翻篇成不?”

钱朗想得很随意,他不想在出国前和朋友闹出什么关系疙瘩,而作为一个正儿八经能包游轮开派对的富二代,别说赔一部手机,赔闻绛十部他都无所谓,闻绛家的生活阶层也处于中上,虽不是大富大贵,搁在他的朋友圈里排行倒数,但也不会心疼丢了部手机,对方现在显然情绪稳定。

情绪稳定的闻绛开口:“可能不行。”

“不是吧?”钱朗又从沙发上一个打挺坐直,还没坐稳就因为宿醉带来的晕眩和疼痛重新栽回去,缓了缓才艰难地说:“你那手机里有什么宝贵东西这么重要?”

“这倒没有。”闻绛回得很干脆,他今早认真回想了一遍手机里有没有什么重要数据,觉得损失都在可承受范围内,没了一部手机确实不是太严重的问题。

他将十指交叉放在膝头,像审讯犯人一样询问钱朗:“你对昨天的记忆还剩下多少?”

看着钱朗明显大脑一片空白的表情,闻绛换了个问法:“你昨天怎么确定的你发消息的对象就是霍夏彤?”

霍夏彤是钱朗的前女友,因为钱朗要出国这事前天刚和钱朗分手,分手当天钱朗表现还比较正常,俩人算是好聚好散,分开前还红着眼眶互相拉黑以表决心,如同一对被世俗拆散的苦命鸳鸯。

但过了一天钱朗就彻底憋不住了,他在派对上借酒浇愁醉得一塌糊涂,后半夜拿着闻绛的手机开始给霍夏彤发消息求交往,期间哭哭啼啼,精神状态非常堪忧,钱朗的大脑保护机制让他遗忘了自己昨晚到底有多丢人,但对给女朋友发消息倒是记得清楚:“我选红头像发的啊,彤彤……霍夏彤头像不就是红的吗?”

霍夏彤的头像严格来说是一个卡通公主,公主有一头红艳似火的长发,背景点缀着秋天的枫叶和爱心,所以粗看就是个显眼的红色头像,闻绛的眼里带了些了然:“我的好友列表里头像红色的不止一个。”

“这不废话,我的还是红的呢。”钱朗理所当然道,他和霍夏彤用的是情侣头,霍夏彤既然是红发公主,那他的就要做红发王子,虽然现在分手了吧,但他失恋的心情还没收拾好,头像暂时也还没换。

钱朗其实是想过换的,但他上游轮前特地看了一眼,霍夏彤也还没换,他就又想着算了,等到他喝得头脑不清,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他就生出一股能为爱拼命的勇气,夺了闻绛的手机,开始用闻绛的账号和女友互诉衷肠,试图挽留这段刻骨的爱情。

当然,这都是钱朗自己脑内的记忆,闻绛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第三件证据——昨夜一直在闻绛手里的,真正的钱朗的手机说:“我昨天在用你的手机打消消乐,没注意都有谁给你发消息。”

“今天上午你一直没醒,我用你的手机给你家里人打了电话,发现昨晚我给你发了两条消息。”

点开聊天软件,“闻绛”赫然给“钱朗”留言两条,第一条是“彤彤!”,时间显示为晚上九点五十,三分钟后是第二条的“我有话像跟你说”,之后便没了后续。

晚上九点五十在使用闻绛手机的毫无疑问是钱朗,但他明明是在给霍夏彤发消息,怎么跑到了自己的账号上,还只有这么点儿?他对彤彤爱的表白和对过去点滴的珍贵回忆呢?

“之前,霍夏彤带你上分时我见过她的游戏账号,所以我登我的游戏号联系上了她,跟她提了一下这件事——”闻绛在钱朗震惊混杂着羞愤的表情里淡淡道,“——她说昨晚你根本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不是……啊?我草?”钱朗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好半天才消化过来这个事情,“靠!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给另一个人发消息?!”

闻绛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钱朗,纠正他:“可能不是一个人。”

“啊?”

“你把你自己的头像错认成了霍夏彤的,但是却只发了两条。”闻绛顿了顿,话题突然一变:“假设你现在在大晚上看不清楚东西,面前有三把没人认领的钥匙,但只有一把是你的,你着急回家,必须立刻拿钥匙走人,你怎么办?”

“那把三把都拿走不就得了。”钱朗脱口而出,随即愣住。

“我也觉得你会这么做。”闻绛点点头,也跟着后仰栽进沙发里望向天花板:“所以我合理怀疑,你聊天的对象不止一个。”

“你可能把我列表里顶着红色头像的人都找了一遍。”

闻绛此人,相貌出众,成绩优异,脸上一贯表情不大,平日话也不多,远观其气质属于一款较为典型的校园男神。

再加上闻绛在这所遍地关系户和有钱人的学校里是凭成绩真材实料考进来的,不错的家境放在其余勤奋自勉,但家庭条件一般或贫苦的优等生堆里有些超规格,放在货真价实的富家子弟里又属于垫底,高不成低不就的两边不挨,和他的冷淡外形一搭配,外人看来便又归属于一类比较典型的易受排挤的内心孤独自闭人群。

结合上述两个方面,针对闻绛容易产生的经典妄想剧情包括而不限于其冷淡的性格源自他严厉的家庭,看似高冷实则背地里饱受欺负,冰山底下是一颗滚烫却无人理解的心,学校里光鲜却会在回家路上被校内不良勒索巨款等等,突出走一个美强惨路线。

钱朗就对没了自己照应后闻绛在学校里的日子非常担忧,在上飞机前一边叹气一边揽住谢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绛就拜托你了。”

谢启皱着眉任由他揽着,罕见地没把他的手拍开:“知道了。”

许是因为钱朗是真的要离开几年,谢启的态度也郑重了不少,闷不吭声了会儿又补了一句:“你回来了也用不着你。”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往前推上五年都不见听话一次,钱朗大喜过望,当即表示:“行,闻绛以后就交给你。”他锤了下谢启胸口,场面如同岳父要把女儿交给女婿,伤感道:“以后好好过日子哈,没什么问题我就走了。”

“我有一个问题,”在旁边默不作声看了半天的闻绛插嘴,一个问句被他硬生生改成陈述句:“为什么你们话里的我好像平常过得很可怜的样子。”

谢启飞速瞥了一眼闻绛,又像被烫到一样移开,脸稍微有些发红:“不是这个”

“就是这样,”钱朗果断大声认同,对闻绛破坏氛围的行为指指点点:“因为你就长着一张写有这种人设的脸,你不要损坏我给自己凹的侠肝义胆出国都不忘罩着小弟的形象!”

“”家庭和睦生活顺风顺水的闻绛无声地用眼神询问:那你还记得你对你小弟的手机都做了什么吗?

钱朗忽略闻绛的谴责干咳一声,刚想扭头寻求谢启的认同,就看见对方黑了半张脸,语气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没事儿了就赶紧走。”

这人怎么态度说变就变,亏我刚才还以为你特别想我呢!钱朗撇撇嘴,又嘱咐了几句记得想我,记得定期联系之类的话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飞机,坐上椅子后仍在思考自己把好友一号托付给好友二号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主意,毕竟闻绛只是看起来冷淡,谢启那才叫真的“生人勿进”,见谁都爱摆着张臭脸,论家世要拿捏闻绛家更是轻轻松松,连钱朗自己家都不敢过分招惹谢家。

可钱朗再转念一想,谢启也就是脾气烂又傲娇,打起架来有些疯,被惹毛后下手就变得没轻没重算了,反正总之没干过什么真伤天害理的事,对方既然答应了自己,过去也看闻绛顺眼,那理论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且谢启不会背地里嚼人舌根,钱朗先前还想过要不要告诉谢启关于“红色头像”的乌龙,又实在嫌丢人张不开嘴,谢启这种顶着八百年黑头像的人没资格无缘无故进入红头知情圈,甚至就连那些红色头像的嫌疑人,闻绛也答应了会在他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尽量保密,圆不下去再摊牌。

其实如果对方不是闻绛,钱朗觉得大部分人都能看出来屏幕背后的不是本人,或者会很快联想到对方可能是在玩游戏,比如那劳什子真心话大冒险,毕竟他和彤彤谈恋爱的聊天内容一般比较,呃,难以形容,总之就是有股不太常规的恋爱气息,和闻绛的外表看着就不搭。

但坏消息是闻绛本人和他的外表也算不上搭,或者说有种错位感。

钱朗和闻绛开始相熟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月,在那之前闻绛表现得还很符合外人定给他的人设,喜欢他的人眼里他是禁欲帅哥,讨厌他的人眼里他是装逼惯犯,钱朗姑且属于后者,当时钱朗抱着篮球进门时听见窗边的女生们在叽叽喳喳讨论演话剧的事儿,本在埋头刷题的闻绛抬起头来默默旁听,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光透过窗户往他身上就跟明星打光似得那么一洒,那股微妙的装逼气息顿时就涌了出来。

青春期直男见不得这个,钱朗用力拍了下篮球,像所有里爱恶意挑事的反派混混一样吊儿郎当开口:“哟,大学霸也对话剧感兴趣啊?”

几个女生听出这话里不讲道理的讽刺,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闻绛的同桌,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林雯之打了个圆场:“钱朗你想让闻绛参演话剧啊?有眼光呀,我看闻绛就挺适合演王子的。”

话剧是他们班文艺汇演抽中的节目,但人选还没定下来,正在商讨是要采取个人举荐还是匿名投票的方式,林雯之的话让现场气氛回暖,闻绛则微微点了下头:“我也觉得。”

他这话瞬间又让气氛变怪,钱朗说了句“嚯,牛逼”,另一位负责写剧本的女同学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委婉开口:“闻绛确实看着很合适,但王子性格设定上比较阳光开朗,而且说话感情比较饱满,闻绛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

闻绛又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你到底是在觉得什么啊?

钱朗在无声的质问里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笑一个让我们开开眼。”

“好。”闻绛酝酿了几秒,突然做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标准露齿笑,整个人眉眼舒展,眼里带光,从头到脚均洋溢着悦动的青春气息,离登上校报成为“本校主张让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对外证据就差拿一个运动道具,看得正愁没正能量照片发布的宣传委员惊叹连连,大部分现场围观人群的表情瞬间凝固,闻绛的笑犹如昙花一现,很快他就收回来淡淡道:“怎么样?”

“很合适。”戴眼镜的女同学艰难开口,“太合适了。”

冰山系帅哥偶尔的温和浅笑可以惊为天人,笑得太过质朴热情就会变成惊悚故事,林雯之闭了闭眼喃喃自语:“这和我想象的走向不一样。”

钱朗受到的精神冲击最为严重,半响后满脸震惊地提高嗓音:“你原来还真会笑啊?”

“我当然会,”众人心里的面瘫闻绛顶着一张面瘫脸反驳:“我又不是面瘫。”

钱朗现在一回忆起闻绛当时的样子就有点想笑,这件小事让他对闻绛的印象莫名好了不少,之后座位又分到了对方后面,一来二去便越来越熟,再后来干脆把闻绛拉进了自己的交际圈里让他认识了谢启,谢启这需要哄着供着的性格一般人都受不了,闻绛也不是个爱不停说话的,本来钱朗对他俩最好的估计是彼此混个脸熟,结果俩人好像意外处得不错,谢启有时候还会问自己闻绛正在做什么。

他可真是个给朋友们牵线搭桥的小能手啊,钱朗在拉下眼罩睡觉前满意地自我肯定道。

钱朗心里的好友一号二号一前一后要出机场大厅,谢启在后面走得慢悠悠,忽然开口朝闻绛喊了一声:“哎,要不要牵手?”

“?”为什么要没事牵手?闻绛回头看了眼谢启,果断拒绝:“不了。”

谢启听完表情就整个垮掉,皱着眉两步走到闻绛旁边问:“你介意在外面?”

这是里面外面的问题吗?思及对方刚才和钱朗的朋友交接对话,闻绛也反问他:“你这是觉得,你现在要好好照顾我?”

谢启盯着闻绛顿了顿,突然揉了把自己的头发,脸别到别处小声说:“草,这话听着真肉麻。”

他转过头来就又是副无所谓的表情:“差不多吧。”

没想到谢启居然能这么听钱朗的话,就是这照顾也太细致了点,闻绛看谢启的眼神就像看一片全新的大陆,他决心响应对方的难得坚持,认真点了点头同意道:“行。”

沉默在他俩之间流淌了大约十几秒,谢启的表情渐渐由迷茫转为呆愣再转为不可置信,扬声开口:“就这?”

“那我要说什么?”闻绛疑惑道,想想又补了两句:“牵手也行,时间最好别太长。”

自己毕竟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他可以一定程度配合谢启,但太麻烦还是算了,可谢启却似乎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咬牙重复:“也行?别太长?”

闻绛看出来谢启并不满意自己的答案,偏下头提议道:“或者干脆别牵?”

钱朗不清楚闻绛和谢启是怎么单独相处的,和他以为的谢启日常犯太子爷脾气,闻绛再凭其人际交往上的粗神经和时好时不好的情商做到“毫不介意”和“意外安抚”不同,闻绛很少完全顺从谢启,甚至可以说,如果让闻绛把自己眼里的谢启形象写出来给钱朗看,钱朗一定会瞪圆眼睛发问:“你说这人是谁?”

谢启本质人不坏,闻绛不讨厌对方,不过他们起争执的方式可能是和别人不太一样,闻绛举起自己的右手,简单明确自己的立场:“就这两个选项,不行就算了,五,四,三”

闻绛的“二”还没说完,谢启就冲过去一把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嘴里不满地嚷嚷:“你不能老这样!”

“不能牵太久,我行动起来会很麻烦。”闻绛重复道,看着谢启的脸色又强调:“我不是生气,但一直牵着不可以。”

谢启习惯被顺着来,闹别扭也不太能拉下脸主动道歉,但谢启有个优点,就是他不会因为和谁处得差就故意借家世针对别人,闻绛觉得这很好,也相当信任谢启在这上面的人品,于是这最终造成了一个让过去的谢启气得牙痒痒又没办法的结果——对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他。

闻绛甚至总结出了一套专门针对谢启任性行为的简单有效对待措施,简要概括就是要么给他一个甜枣以示退让,要么给他一个更糟糕的选项让他屈服。

可谢启越想越觉得他这回没错,他以前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也就算了,现在他们的关系明明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为什么连牵手都不行?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谢启不服气地抱怨:“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

这话听得闻绛内心大受震撼,一路上回忆了过去十几年接受的常识经验,怎么想怎么确信一位成年男子拒绝另一位成年男子一直牵手要求的行为不该被叫做矫情,他让谢启一直牵他牵到出了机场,直到能看见谢启家那辆意味着他们该各回各家的私家豪车,便松手要和对方分开。

闻绛抽手抽了一下没有抽动,谢启仍紧紧握着他,整个人闷不吭声,沉默的态度尽显其倔强立场。

“”这是轴劲又上来了,闻绛没什么温度地看向对方:“谢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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