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请陆霖帮忙责打贱T/藤条抽打X眼前后同时
陆霖小小声的的“嗯”了一句,顶着被抽肿的屁股爬向水桶,换了根藤条。
赵靖澜回到床上,对着宁轩招招手。
被冷落了许久的宁轩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也会像打陆霖一样打我吗?
“记得我教过你怎么爬。”
刚准备膝行过去的宁轩呼吸一顿,脸上烫得厉害,穴口发痒……那样爬……那样爬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主人……”小狐狸讨饶。
赵靖澜调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让席容他们也进来。”
“不、”宁轩委屈地瞪眼,见赵靖澜没有松口的意思,赖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俯下腰身。
若不是被这样勒令,宁轩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在曾为手足的陆霖面前摆出这样下贱地姿势。
将心比心,难怪陆霖会哭了。
他的手撑在地上,屁股向上撅高,双膝打开露出臀缝间的花穴,臀瓣忍不住想夹紧,他向前爬了几步到了床边,整张脸都在发麻,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快感。
陆霖是正人君子,不会随便看我的吧……
“主人……”宁轩在床边跪好。
“调教你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知道吗?”赵靖澜戳戳他的脑门。
宁轩看见他眼中的笑意,带着点春风拂面的温柔。
“来。”
赵靖澜伸手要抱他,宁轩爬上他的膝盖上,坐在他的左腿上。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所以很难受。”
“主子不生我的气了吗?”宁轩听到男人的心跳声,仰头问道。
“我生不生气,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宁轩一点就透,赵靖澜会因为生气多打他几下,但也不会因为不生气就不打了,奴隶的存在只是取悦主人。
“你在害怕什么?”赵靖澜循循善诱道。
害怕什么……害怕自己迷失在欲望的丛林里,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跪下来。
“是不是当主人的小狗,就不用担心会做错事?主人会永远保护小狗吗?”宁轩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当然。”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祖父去世后,宁轩承担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京城里群狼环伺,远亲惦记着定国公府的威望人脉,近亲却在肖想定国公府的财产,无数个陷阱圈套应运而生,那几年,赵靖澜从来不是他最大的敌人,要强的个性让他不敢出错、盘根错节的势力纠葛更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是那样小心了,父亲还是铸下大错,没有人能懂那一刻他的惶恐,通敌卖国,这是灭顶之罪。
他害怕、害怕自己保护不了父亲、保护不了他在乎的人。
千斤之鼎摇摇欲坠。
“你这么喜欢主人,为什么不敢把自己交给主人?”赵靖澜抱着他,继续问道。
宁轩一瞬间惊醒。
“不、我相信主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没有情爱,只有利用,他还没有想清楚赵靖澜刚刚的承诺,立刻条件放射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欺骗。
赵靖澜看他眼眶红红,亲了他一口,打算让他慢慢消化他们的关系。
“来,准备受罚。”
“……是。”宁轩反应过来,顺从地趴在他的膝盖上,上半身枕在床上,屁股垫高。
他的上衣被拉得更高,整个脊背都露在外面,这次没有任何禁锢,他抱着手臂枕着脑袋,等待着主人的责罚。
大手在屁股上揉了两把,湿润地体液湿哒哒地沾在大腿内侧,被赵靖澜拿手指勾了一点在屁股上抹匀。
“还没开始用刑就流这么多骚水,一点都不乖。”
宁轩:……
赵靖澜一句话打破了原本的温情,霎时充满了情色。
“刚刚陆霖受罚的时候也没像你一样,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天生下贱?”
唔、狗男人!
宁轩一边愤愤不平地腹诽赵靖澜,一边羞得弓起身子、恨不得整个人埋进土里面。
“呜奴才错了,请主子责罚……”小狐狸抱着头闷声道。
“五十下。”原本就肿胀的红屁股被淫液抹得油光发亮,一想到还要再打五十,宁轩不知道是爽还是怕,屁股轻轻一抖。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让陆霖来打吧。”赵靖澜安抚道。
“啊……”
并没有被安抚到好嘛?盍张的淫穴急剧收缩,紧张地吐出一点蜜露,宁轩浑身发软,今天真是……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陆霖。
“你看他的屁股好看吗?”
赵靖澜还不放过他,居然对着陆霖问出这样的话,宁轩余光瞥到陆霖跪在不远处,心里敲得跟擂鼓一样,咚咚作响。
陆霖本来远远地看着宁轩的屁股就有些自惭形秽,宁轩的屁股很好看,又翘又圆,像颗蜜桃似地,红扑扑的,中间的穴眼因为受了伤的缘故看起来红润鲜艳,点缀在泛红的屁股上妖娆俏丽。
他自己的就……
难怪主人喜欢他了。
“好、好看……”
两人堂而皇之地品评起来,臊得宁轩要哭出来了。
“你再敢像刚刚打耳光那样放水,我就抽烂他的屁股。”赵靖澜威胁道。
陆霖点点头,气若游丝地答了“是”,看来怎么都瞒不过主人。
他站起来,将藤条比划了一下方向,大约主子还是偏心宁轩,这样亲密地姿势,别说五十了,一百自己也愿意挨。
“慢着,先别动手。”他戳了戳宁轩的腰眼,“刚刚陆霖的姿势没看清吗?穴眼都不露出来打什么?快点。”
赵靖澜虽然不自己动手,却并不打算轻易饶过他。
宁轩一边觉得赵靖澜太欺负人了、一边不自觉地身下发浪。
他打开双腿,再一次晾出亮晶晶的穴眼。
“挨打之前要说什么?”
“唔、奴才知错了,请、主子管教。”屁眼周围泛着水光,前面的玉茎已经直愣愣地挺立起来。
“应该谢谢陆霖才对吧?”
“……唔谢、谢谢陆哥帮忙抽、抽打贱臀、管教贱屁眼。”宁轩浑身一颤,巨大的羞辱感爽得他身下淫水肆流。
“动手吧。”
“……是。”
陆霖遵命行事,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将藤条挥舞出劲风、使劲抽在了宁轩的屁股上。
“呜!一、谢主子管教、”
屁股越来越烫,热辣一片,藤条打下来不比鞭子什么好受多少,又疼又爽,穴眼在抽打下疯狂盍张、肠肉乱晃,就算是窑子里最下贱的娼妓,恐怕也比不过自己这般下贱。
宁轩呜呜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报数,屁股一层层染上红色,从桃红变成杏红,又从水红变成深红,打到最后成了浓墨重彩地朱红色。
陆霖打到最后越来越轻,宁轩的哭声像小猫儿一样细细碎碎,挠得人心痒难耐。
“呜、五十、”
“主子,打完了。”陆霖立刻收了藤条。
赵靖澜的鸡巴隔着裤子抵住了宁轩的肉棒,宁轩哭得这样可怜,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他将宁轩从膝盖上抱起来,一只手摸了摸肿大的屁股,咬着耳朵诱哄道:“小狗好乖,让主人抽几下屁眼好不好?”
他的手指在屁眼附近打圈,宁轩屁股立刻抖起来。
好疼……几天前的疼痛历历在目,让宁轩想起便忍不住发抖,再打会烂掉吧……他抱着赵靖澜的脖子,感觉到身后揉搓屁股地力度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他揉进血肉里。
“唔、主子、主子喜欢的话,请赏赐贱奴……”
奴隶是不可以拒绝主人的。
身为奴隶,只要享受主人管教和责罚,是不是就这样简单?
赵靖澜的手指往上,忍不住把玩起这不知羞耻的贱穴,里头湿滑软烂、手指轻轻一挤便插入其中,饥渴的肠肉阵阵收缩,用力将手指含入更深的地方,从背后看,倒像是宁轩的后穴主动将手指吸进去似地。
手指越抠越深,想象中的疼痛被快感取代,爽得膝盖上的人弓起脊背。
“呜呜、不要,主人、啊——”
“啊、好深……太深了……呜呜——”
赵靖澜像是程。
此次黄河泛滥,多地受困,情况远比宁轩知道地要严重许多。
赵靖澜一心二用,既能指出条陈里的漏洞,又能与余陨对阵沙盘,还能顺便骂几句下面的官员人浮于事,即便怀里抱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摄政王的威势。
宁轩竖起耳朵听着,才知道赵靖澜早已将赈灾一事谋划妥当,条陈在这间屋子里议定,由宁相勘复后以中书省的名义发出,即刻实行,不够的银子直接从靖王府的私库去领,赵靖澜绕过庞大的文官体系,只捡了几个紧要的人便将赈灾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仅权势滔天,更精通庶务,关键节点上都放了得用的人。
宁轩暗自惊叹。
他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又有不少前线灾情传来,此处被引为据点,这几日来都在处置各处灾情,根本不用经过朝廷。
难怪朝廷没有乱起来。
宁轩贴着身后温暖的胸膛,一颗心砰砰直跳。
夜深人静,催云轩依旧灯火通明。
“账算明白了,明日周卿和张卿可以启程到江淮了。”户部哭诉无银响可用,赵靖澜一边开了私库安排赈灾,一边将户部几个主事拘在此处,让他们一笔一笔把账算出来,看看银钱都花去哪里了,今日终于算出个大概。
赵靖澜不动声色,准备先忙完赈灾的事再秋后算账。
“下官遵旨。”
陆陆续续地,几个当用的大臣厘清了手中的事务,告辞离开,剩下的小吏们却因为靖王没有发话不敢起身。
“再过两日灾情应当缓和了,宁相好几日没有回府,一落朝便来了本王这里,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
“无妨,还有些琐事未安排妥当。”宁相捋一捋胡须,忧心忡忡地婉拒了。
赵靖澜掐了把宁轩的腰。
宁轩懵然直起身子,瞬间心领神会,接口道:“王爷,我腿麻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矫揉造作、煞有介事。
“腿麻了吗?我看看。”赵靖澜作势揉起宁轩的大腿,两人态度亲昵,眼看着立马就要滚作一团,宁相老脸一红。
“罢了,臣还是先告退,明日过了午再来。”宁相起身作揖。
赵靖澜不便相送,推了推宁轩:“起来去送送宁相,动动筋骨。”
“是、王爷。”
宁轩将宁相送出王府,脑子里全是疑问,他赶回催云轩,二楼还没有散场,几个小吏仍在收拾文书,赵靖澜上了三楼,已经歇下了。
“主子这几日都在这里,睡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得起,公子身上这件衣服,就是昨日换下来的。”靖王身边的随侍道。
宁轩走到床边坐下来,想他大概是十分劳累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净耍些阴谋诡计,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他躺了下来,窝进赵靖澜怀里,把赵靖澜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背来听听。”
“嗯……、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物产丰饶,粮食布帛、物价低廉,小半年过去,西越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再加上各部族语言不通,习俗相异,融合更是难上加难,刚刚建立的统一政权在各部族的利益纷争下岌岌可危,几乎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若非尔朱烟罗一向强势,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一群人吵到黄昏才散,等人群一走,尔朱烟罗便泄了气,哀叹道:“每天从早吵到晚,谁也不想让谁,吵来吵去,越吵越穷。”
宁轩往前爬两步,嘿嘿一笑。
“你看我这皇宫,哪有半分皇宫的样子?”
“娘、”他把头枕在尔朱烟罗的膝盖上,极尽亲昵,“你想我不?”
“想你这个讨债鬼做什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弄点银子给我们花。”
“娘,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要钱,当初送我去和亲的时候怎么不提?”宁轩委屈道。
“我哪儿能想到这群人一打完仗就翻脸,什么同袍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就像野兽扑食一般凶猛,还好当初留了一队精兵,否则这些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尔朱烟罗无奈道。
“治国哪有那么简单,眼下这个局面,王道怎么行得通,非得是霸道才能成事。娘,依我看,不能再任由这些族长各自为政,搞什么族内自治。”
尔朱烟罗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一声冷笑:“一亩三分地儿,有什么好争的?”
宁轩心里一紧。
“西南之困,究其根本,还是在物资匮乏,若是西越各族生在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宁轩缓缓跪坐起来,察觉到言语中的凌厉攻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母亲。
尔朱烟罗是三十岁之后才回到西越继承西黎的族长之位,她在大渊生活了十几年,其谋算心术自然不是那群山民可比,桃夭早将在大渊发生的事讲给她知道,如今,赵靖澜被困在西越,一封遗诏、一枚虎符,足以篡权夺位,让西越兵不血刃地渗透大渊。
“娘,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尔朱烟罗登时变脸,一个耳光甩在儿子脸上,大怒:“你就这么没出息?”
宁轩被这个耳光打得心中一痛。
“就算他爱你又怎么样?等你登上皇位那一刻,这世上什么男人没有,你想换多少,换什么样的,什么没有?!儿子,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尔朱烟罗怒其不争道。
“娘,我也是男的……”宁轩小声道。
“你、”
宁轩抓住他娘的手、讨好道:“娘,我若是用这种手段,那算什么东西?他这个人不值一提,但我不能为了他这个人,变成一个背信弃义、没有底线的人。”
“住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尔朱烟罗横眉怒目,显然被气得不轻。
宁轩知道母亲在气头上,连忙认错:“娘,我错了,您别生气。”
“滚——”
宁轩见挣扎无果,只能灰溜溜地告退了。
此后几日,尔朱烟罗照常唤他去议事,只字不提赵靖澜被怎么样了,宁轩耐着性子周旋,只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心中愧疚。
赵靖澜所言一语成谶。
他哀叹一声,这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此,一段不被父母接纳的爱情,勉强下去,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呢?
赵靖澜的蛊毒不能再拖,如果结局早已注定,又何必让他受母亲的折磨?
这一天议事完毕,宁轩让步了:“娘,您放了他,我不会再见他了。”
“当真?”
“您杀了他,我也没办法立刻接管大渊,不如您先替他解毒,让他拿钱粮布帛来换自己的性命,签约立誓,如此才能解了西南的燃眉之急。”
尔朱烟罗低头思索,阿布干则在一旁连连点头。
宁轩落寞地低下头:“他死在西南,我会恨西南一辈子。”
尔朱烟罗摇头一笑:“这样也好。轩儿,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情爱无足轻重,你是死而复生的人,该想明白了。”
“来人,去把姓赵的带过来。”
四月十九,烈日灼心、骄阳似火。
赵靖澜自从进了西越都城就被锁在一处狭小阴暗的洞穴中,缺衣少食、日复一日,日子过得落魄而艰难,仿佛成了阶下囚一般,他知道尔朱烟罗心里生气,认下了这折磨,也料定了对方不可能关他太久。
这一日果然不出所料,他被放了出来,数十个侍卫压阵,将他带到竹楼。
大门打开,宁轩一身西越男子服走了进来。
“宁宁——”赵靖澜欣然开口。
宁轩面无表情,赵靖澜察觉不对,眼中的欣喜淡了下去。
侍女递上两份文书,宁轩道:“这是契书,这是和离书。”
“什么意思?”
“西越民生艰难,恳请陛下慷慨解囊。”
赵靖澜抓起和离书:“我是问这个。”
宁轩抬眸:“陛下,我不能再做您的贵妃了。”
“自古两国联姻,没有和离的先例。”
“陛下签了这份和离书,就有先例了。”
“你……”
宁轩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将和离书郑重铺好。
赵靖澜闭了闭眼:“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弃?”
“他拿你的性命威胁我。”宁轩将另一份契书也并排放好,“请陛下用印,签了这两份国书,她才愿意解你的蛊毒。”
赵靖澜的心摇摇欲坠,越来越紧,敌人兵不血刃,自己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宁轩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搓了搓手指,瞥了眼另一份契书,大渊无条件援助西越钱粮一百五十万两,用于西越立国之本。
周围的侍卫虎视眈眈,赵靖澜被他们包围着,孤立无援。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思索片刻,最后道:“先解了我的毒,我再签这两份国书。”
“陛下,我母亲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都不敢来见我,朕凭什么信她?宁轩,你别忘了我是为谁而来,见不到她,我绝不签字。”
宁轩深知赵靖澜和母亲的脾气,无奈道:“既然如此,你先把和离书签了,等解了你的蛊毒,再签另一份。”
“你会让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赵靖澜咬牙道。
“这重要吗?”宁轩轻声道,一边抬手,示意侍女递上笔墨。
赵靖澜死死地盯着宁轩,试图确认他的心意,对方却回避了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思忖半晌,最终从暗袖中取出天子信印,又一把抓过和离书,龙飞凤舞地签了字,末了将毛笔往外甩开,墨汁溅了一地。
如果、如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桃絮,你拿着这个回禀女王,请黎生大人来解毒。”宁轩吩咐道。
侍女点头应是,小跑着去报信。
“宁轩、”
宁轩侧过身:“你别说话,我答应了母亲,从此以后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赵靖澜一颗心犹如无边落木,一瞬间阴云密布、不见天日。
过了片刻,黎生霄月被请进来,宁轩与表哥也多日未见,见他来了终于露出笑容。
“表哥!”
黎生摸了摸他的头:“身子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好?”
宁轩摇摇头,和黎生小声说了几句话,最后问道:“母亲答应了?”
“嗯。”黎生想起这一茬,脸色不善地望向背后,冷笑一声。
赵靖澜明白西南上下都对他没有善意,也冷声道:“宁轩,我要是死在西越,等着西越的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这话是说给黎生听的。
“表哥……”宁轩望向黎生。
“我知道,你先出去。”
宁轩点点头,毫不留恋地走了,黎生霄月放心了一些,着手为赵靖澜解蛊毒,这个蛊毒十分复杂,解起来费时费力,直到第三日,黎生霄月才满头大汗地从竹楼里出来。
“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等他签下契书,便立即将他送回大渊。”黎生吩咐门口的侍卫。
侍卫领命。
“轩儿怎么样?”
“小王子?小王子这几日都在陛下身边,并没有什么异常。”
黎生霄月点点头:“守住这里,别让他们见面。”
“是!”
月黑风高,到处都是虫鸟之声。
一阵幽香袭来,门口的守卫打了个哈欠,小竹楼的窗子“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一个西越少女身形灵巧地翻窗进来,将熟睡中的赵靖澜往肩膀上一抗,唔、好重……跌跌撞撞地跑了。
赵靖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颗大树下,四周树木茂盛,虫鸟之声不绝于耳,天深月白,正当深夜。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本的酸胀和气闷已经没有了,想来蛊毒已经拔出。
不远处,一个西越少女背对着他跪着,将不知道哪里来的干草在树下铺平,少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醒来了,头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在月光下闪闪泛光。
“姑娘。”
那女子听到喊声,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片刻后又开始专注地铺草,少女赤裸着双脚,跪着的身子一起一落,让百褶短裙下的白色亵裤若隐若现。
赵靖澜脑中灵光一闪,活动了下手腕,凑上前去抓她的手臂。
“宁宁?”
少女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赵靖澜突然用力一拉,将他抱入怀中。
“唔、”突然被抱住的宁轩发出抗议。
两人四目相对,赵靖澜止不住地笑起来。
“真是你。”
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并未料错,“先拿解药”倒真不是说说,前几日的所做所为也只是为了先骗得尔朱氏的解药。
他欣喜若狂,原本那一点不快也消失殆尽,连忙凑上去要吻宁轩的唇:“宁宁……”
“唔、等一下。”
“还等什么,小狐狸精,你可真会哄人。”
粗粝的手掌抚上细嫩的腰身,美人的肌肤又滑又软。
青年扎了个高马尾、周围编了好几串小辫子,额前一道五彩绳编织的缎带,下坠银色小花,鹅蛋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灿若星辰,漆黑的夜里眼前的美人像妖精一样,眼底却是十分的无辜,甚至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怯。
赵靖澜的呼吸很快粗重起来。
“床、床还没铺完……”
赵靖澜亲了一口他红透的耳尖:“不管,我现在就想要你。”
小情人花样百出,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赵靖澜脱了自己的裤子,宁轩在他怀里小幅度挣扎着,欲拒还迎一般搅得人心神荡漾。
男人咬住青年的脖子,小狐狸发出细细的呻吟,仍旧不安分地拿脚推他,赵靖澜一只手从短裙下面摸上去,紧实的大腿被摸得又痒又酥,屁股圆润饱满,只觉得一只手掌都握不住。
“哥哥,我、我第一次在外面,你轻一点……”
大胆奔放的小情人突然变得含羞带臊起来,赵靖澜就是贱骨头,越是这样越忍不住。
“真是第一次?”
“嗯……”
“让哥哥好好检查一下,小骚穴嫩不嫩……”大手摸进狭窄的股缝中间,屁股肉多得手指都挤不进去。
“唔、不、不要摸、奴家只能给哥哥看一下,不能摸……”
“好啊,”赵靖澜嘴上应了,将人翻过来抱在怀里,一只手脱掉小情人的亵裤,露出个雪白通透的小屁股,害羞的小情人拼命夹着腿不让看、将嫩红的菊穴藏在其中。
“宁宁乖,把腿打开,见过小猫撒尿么,把左腿抬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骚穴。”男人诱哄道。
“唔……”小美人不谙世事,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臂弯中,红着脸松开了夹紧的双腿。
夜晚的凉风阵阵吹来,带着青翠草香刮进桃子中心的褶皱,脱了亵裤的屁股凉飕飕的,菊穴颤抖着一开一合、鲜艳欲滴地流出晶亮的液体。
“哥哥、宁宁的小穴漂亮吗?”天真的小脸带着期待看着赵靖澜
“勉强算得上好看,不够漂亮。”
“哥哥、”小美人不服气皱眉看他,眼中氤氲着雾气蒙蒙地眼泪,好似被欺负了一般,“你胡说……你、你重新说!”
赵靖澜见他这幅模样,娇俏明艳,再也忍不了这什么纯情少女的戏码。自从进了西越便被动禁欲了差不多十来天,昏迷前还在担心自己又被小情人给抛弃了,如今简直是失而复得一般,哪有这个耐心玩这个。
他忍不住扑上去,咬住宁轩的屁股尖。
“啊!”宁轩吓了一跳,赵靖澜一边咬一边吸,娇嫩的屁股瓣这次没有迎来巴掌,没几下就被咬得红红肿肿的。
“唔、别咬、”
赵靖澜变本加厉,咬住菊穴上的褶皱,将舌头伸了进去。
“唔呜呜、啊……”一阵酥麻的战栗从身体深处传来,宁轩蜷缩着脚趾,不受控制地扑腾几下,柔软的滑舌如同蛇信一般将咬住穴里的媚肉,宁轩丢盔弃甲、泣不成声,“唔、我错了,二哥、哥,别舔了呜呜……”
赵靖澜把他翻过来,抓着他的双腿屈在身前:“你这骚穴被我肏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扮什么清纯?”
赵靖澜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将肉棒往淫洞里送。
宁轩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抓着他的性器,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行哦、我娘不让。”
喘息声由近及远地掩盖在四周蝉鸣声中,两人鼻梁抵着鼻梁,却能听到对方“怦怦”地心跳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往事一一浮现,曾经的爱恨纠葛、生离死别,仿佛久远得如同上辈子发生的事。
宁轩“噗嗤”一笑,赵靖澜也破了功、笑得不行,两人都看清了彼此的心意,过尽千帆,这次轮到他们携手共渡眼前的难关了。
“你、你不说点什么?”宁轩拿腿顶赵靖澜。
“我想起一句词。”
“什么?”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赵靖澜用牙齿扯开他上衣的衣结,将自己的阳具往敞开的后穴里送,一寸寸被填满的酸胀感似乎有一点抚平了先前的淫痒,宁轩闭上眼,赵靖澜在他有些发红的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发动攻势,猛肏蛮干。
“啊额——”
肉刃贯穿甬道,身体轻车熟路地接纳了彼此,宁轩的双腿自然而然地跨在赵靖澜的肩膀上,身体好似被对折一般,紫红色的阳具在软嫩的菊穴里进进出出,发出“噗嗤噗嗤”地声响。
“唔、呜呜嗯啊……”
不知是不是宁轩的错觉,赵靖澜仿佛化身一只刚刚出笼的猛兽,抵着他的身体有用不完的力气,阳具比任何一次都顶得更深更重,如同城楼上撞钟的钟杵一样,撞在穴心撼天动地。
“啊、我不行了,我错了,哥、好哥哥……呜呜……”
小美人颤抖着发出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耸动着。
“啊嗯、我要死了唔——”
穴肉在冲刺下越绞越紧,肉棒好似在与之角力一般挺到深处,被摩擦地花心不断吐出淫露,胯下的挺进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
宁轩口中不断发出细碎地呜咽,求饶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赵靖澜却像没有听见似地,越冲越凶,赤裸的青年浑身湿透,头上的抹额银饰摇晃出碎银一般地声响。
天际一道银河,如同万古长灯,泽披九州。
这一刻,没有了曾经的参差,只有我与你共一片星光。
……
“喜欢吗?”
赵靖澜射了两三次,结束后两人浑身赤裸地抱在一处,身上盖着赵靖澜的长袍。
“嗯……感觉比之前好。”
“嗯?”
“中毒的时候软绵绵的……唔、我错了……”宁轩小声嘀咕,身体又被顶了一下这才求饶。
赵靖澜知道这小子给点颜色就灿烂,咬着他的耳朵问道:“欠我一百下屁股。”
“啊?”宁轩瞪圆了眼睛,“怎、怎么就欠你了……”
“我说了算,”赵靖澜抽出肉棒,坐起来拍了拍大腿,“来,打完你我们再私奔。”
宁轩兴奋地凑上前:“这哪里是私奔,这是淫奔,一百下怎么够,主人细细地抽红了奴家的穴,好好品一品呢?”
赵靖澜正准备答应,突然宁轩脸色一变。
“坏了,有人来了!”
眼看两人顷刻间就要被捉奸在床,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赵靖澜动作迅速,宁轩却因为不熟悉这女子衣裳半天没套进去,正急得满头冒汗的时候,赵靖澜捡起自己的长袍将宁轩笼住。
黎生霄月带着数十个侍卫举着火把由远及近,在大树下发现了这对苟合淫奔的小情人。
“你、你们……”
宁轩躲在赵靖澜背后,脸色霎红。
黎生霄月在火光中看清了赵靖澜身后的人,又看见干草堆上乱七八糟的痕迹,气得大吼道:“宁轩!你知不知道,西越边境被大渊军队围了!”
宁轩惊讶地看了一眼赵靖澜,赵靖澜抱着他丝毫不心虚。
黎生霄月见两人无动于衷,似乎串通一气,险些背过气去。
尔朱烟罗从人群中现身,看清草堆里的情形时,瞬间五雷轰顶。
“宁!轩!”
尔朱烟罗怒气冲冲地出现,宁轩一见他也来了,眼神一暗、囫囵穿好外袍伸手一挡、将赵靖澜拦在身后。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子!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
点燃的火把不时“呲”地一声爆出火花,尔朱烟罗声音打颤,显然气得不行。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宁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地。
“娘,这都是我的主意,怎么又关他的事?”
“你住口!你还要不要脸面?”
“我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你情我愿,出来玩玩怎么了?”宁轩不解。
“宁轩!别说了!快给姨母认个错。”黎生霄月眉头紧皱,连忙劝道。
宁轩抿了抿嘴,这些天他顺着尔朱烟罗的脾气乖巧懂事,一口气憋在心里,到这一刻忍无可忍。
“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你……”一番慷慨陈词尚未说出口,一边的黎生霄月突然“啊”地大叫一声,向下栽倒在地。
“表哥——”宁轩脸色一变,周围的侍卫都看向黎生。
“霄月!”尔朱烟罗离得最近,立刻伸手去扶,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宁轩感觉到背后一股力道袭来,将他拦腰抱起。
赵靖澜施展轻功,向丛林深处掠去。
“不好!他们跑了!”
“快追!”
赵靖澜轻功一般,好在此时正值深夜,月色朦胧,侍卫们视线受阻,很快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甩开追兵后,宁轩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棵矮树的枝桠上,他虽然任由赵靖澜摆布了一会,却十分不解。
“你把我表哥怎么了?”宁轩问道。
“捡了个小石头打中了他的膝盖而已。”
“那你跑什么?”
“不跑,真等着你娘跟你动手?”赵靖澜笑着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宁宁,你真可爱,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你护在身后保护。”
宁轩推开他:“你别嘚瑟。”
赵靖澜继续坏笑道:“我要是让你们母子二人反目成仇,岂非成了红颜祸水。”
“你还不够祸水吗?”
“是、我是祸水,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别说我还真想看。”赵靖澜小声哄了两句才说起正事,“不过,你不会真的打算骗你娘给我解了毒,再一走了之吧?”
“这是我和我娘之间的事。”宁轩瞥了他一眼,“再说了,我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只是气不过我没有按她设想一般勘破情爱,你一走,要不了多久她就不生气了。”
赵靖澜突然紧张道:“你说什么?难道你没打算跟我回大渊?”
宁轩低下眉眼。
“宁轩,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你去换什么解药,你、你要我签什么和离书,我签了,”他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你是故意骗我,就想留在西越?”
“我没有……”宁轩心虚地小声道。
“那是什么?”
赵靖澜五指收紧,抓着他的手几乎青筋暴起。
“你别这样……西越如今百废待兴,我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地跟你回大渊?我娘独木难支,这江山风雨飘摇,就算你不攻打西越,西越也民生艰难,赵靖澜,替你拿回解药是大义,我留下来也是大义,轻重缓急,我自己分得清楚。”
赵靖澜听到此处,蓦然松了口气。
宁轩察言观色,脑袋上冒出一点疑惑。
“西南是成也自治,败也自治,你想改变这个现状,没个十年八年又怎么做得到?难不成我要等你十年八年?”
“那你就等着呗,我会想你的。”宁轩见他似乎没有生气,凑过来亲了一口以示安抚。
赵靖澜哭笑不得地笑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插手,是怕万一弄不好两边都下不来台,届时就不仅仅是颜面的问题,连带着两国的和平都岌岌可危。”
宁轩点点头。
自从进了西越境内,眼见民生凋敝,宁轩心中不忍。他与西越各族一同对抗外敌,即便对西越没什么家国情怀,也将这里的子民视作生死相依的手足弟兄,不可能坐视不管。
几天前,他下定决心,随后开始推进自己的计划,必须先把赵靖澜救下来,若是因为两人的爱恨纠葛害他没了性命,皇权式微,刚经历过一番动荡的大渊王朝也会沦为西越一样的下场。
其次是要逼赵靖澜签下和离书,自己才能不被牵制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最后,便是说服赵靖澜自己回大渊。
“好、那你打算怎么说服我自己回去?”
“嗯……”宁轩转了转眼珠,感觉赵靖澜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搞,“俗话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一年能见上一两回,小别胜新婚,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有这样?”
宁轩舔了舔赵靖澜的嘴唇,搂住他的肩膀:“主人……”
“你这是想睡服我?”
“那我能吗?”宁轩眨眨眼。
赵靖澜眼光扑朔,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他对这样的宁轩毫无抵抗之力,再漂亮的银河,在这一刻都没有宁轩眼中明媚的自信耀眼。
“唔、”
“这袍子给你穿,恰如其分。”赵靖澜一边咬住宁轩的唇,从齿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手掌从膝盖抚摸上大腿,毫无阻力地滑到臀缝中间,手指轻而易举地挤进刚刚才被宠幸过的后穴,软嫩的媚肉湿湿滑滑地缠上来咬住手指。
“嗯……”宁轩被亲得心里发痒,顺从地敞开双腿勾住赵靖澜的腰,“刚刚没做完……”
赵靖澜提着枪在穴口磨蹭:“那咱们说好,今晚过后都得听我的。”
“为什么?”
“你不相信你夫君?嗯?”紫红色的肉刃捅开咬着白浊的后穴,缓缓深入。
“唔、不行……”
“不行?哪里不行?你把我的贵妃弄丢了,这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呢喃的情话带着些许威胁,脖子上的嫩肉被男人咬在舌尖亲吻吮吸,让宁轩不自觉地扬起脖颈。
“唔、嗯嗯……”
赵靖澜没等后穴适应他的庞然大物便开始按着他的腰用力抽插,炙热硬挺的肉棒像根长枪一样将小美人挑在树上,硕大的龟头故意又重又凶地肏进穴心,狠狠地前后耸动,将树干摇晃得沙沙作响。
“啊唔、”宁轩一双桃花眼被染成醉红,被肏透的快感又酥又麻,沉溺在情欲中越发慵懒妩媚,“哥哥……打、打我的屁股……”
单纯的肏弄没有了疼痛的加持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宁轩咬着嘴唇小声嘤咛着,两条腿架在赵靖澜肩膀上,被赵靖澜提起一条腿,左右开弓扇在后臀上。
“啪啪啪、”
还夹着肉棒的小屁眼立刻抖个不停,肠肉收缩,喷出一大片淫水。
“这么喜欢挨打,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唔、”宁轩从来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到了被捅得颤抖的穴心,赵靖澜长刀直入,一点喘息地机会也没给他,显然也并不好奇问题的答案。
“啊、啊——”
响亮地巴掌声让宁轩血脉崩张、原本凉飕飕的屁股在拍打下越发红润热辣,肿胀的臀肉时不时压在树枝上被摩擦出一阵淫痒,升腾起的热意和痛感如同一剂春药一般让他不断挺起后臀。
赵靖澜迎合着摇动的屁股挺胯插入,噗嗤噗呲地插得淫穴骚水飞溅,寂寥的深夜里压抑的喘息和皮肉拍打的声音交相辉映,肠道深处被狠狠捅开,爽得美人浑身发颤,良久不能平息。
这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喘息声渐渐停止,宁轩抱着赵靖澜,高潮后的身体轻轻抖动着,赵靖澜亲了亲他的耳朵,认真地又问了一次:“宁宁,让我来解决这件事。”
宁轩低着头靠在赵靖澜的胸膛上,不知怎的,砰砰地心跳声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踏实。赵靖澜从前不会问这样的话,他习惯了掌控全局并安排好一切,没有人有说“不”的权力。
自从到了西南……他、什么也没做,一直遵守着与自己的诺言。
“……好。”
赵靖澜和宁轩度过了荒唐的一夜,西南十里大山,不知有多少木魅山鬼将两人的风流看了去,两人不以为意,从山里出来双双换了西越男子的服饰,又十指紧握地再次来到宫城前,求见女王。
被气得一夜没睡着的尔朱烟罗听到他们还敢回来,二话不说就让侍卫将两人赶了出去,扬言“再没有这个儿子”。
宁轩一脸不服气,冲上去就想闯宫,被赵靖澜拦了下来,小声哄着:“好了,不是说好听我的吗?”
“你看她是不是不讲道理?拿这种事来威胁我?”
赵靖澜牵着他的手:“你将心比心想一想,要是有朝一日见到你爹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还能不生气?”
“哼、那怎么一样?”
“好了,这座皇宫,哪个宫门口人多?”
“南门鼓楼,那里是集会的地方。”
“好,那我们去那里,你别闹脾气了。”
赵靖澜捏捏他的脸,拉着他往鼓楼去。宁轩老大不情愿地想挣脱,赵靖澜觉得好笑,心道宁轩的脾气有时候当真像小孩儿一样,随后心里一酸——或许这么多年以来,永远以大局为重的宁轩也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两人到了宫城的南门前,这里有一座两层高、城楼模样的建筑,鼓楼威严庄重,纯白一色,里头供奉着西越各族人的历代祖先,楼前伫立着两面大鼓,南门外便是西南市集,人来人往。
西越立国之初,各族习俗都取之一二,因此难免有些不伦不类。
赵靖澜率先在鼓楼前的空地上大大方方地跪下,又转身招手让宁轩也跪着。
宁轩目瞪口呆:“你干什么?”
“你也过来。”
“我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可别指望跪一跪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她若是一直这样生气,怎么听得进我说什么?你相公我能屈能伸,不在意先低头,再说了,我可是一国之君,她总要给我留些颜面。”
宁轩不置可否、哼哼唧唧地陪他跪下,没一会儿便困得不行。
往来行人很快便注意到鼓楼前跪着的这两个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地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你靠着我睡一会儿?”
正午的日头越来越毒辣,两人汗流浃背,周围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人们操一口西南方言,吵吵闹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多久没这样跪着了?”宁轩轻轻靠过来,打着呵欠问道。
“父皇去世之后,算下来有七八年了。”
宁轩心里有些动容,他靠在赵靖澜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忍不住翘起嘴角,九五至尊、天潢贵胄,愿意为了他做出这样的让步和牺牲,这份心意当真美好。
内宫中,尔朱烟罗听闻这个消息,当即瞠目结舌。
“姨母,虽说西南境内只有几个侍卫知道他的身份,但认识宁轩的人可不少……再让他们这样跪下去……”黎生霄月愁眉不展,他见识过赵靖澜从前的作为,当下只是觉得有几分不妥。
“他当真跪着?”
侍卫点点头。
尔朱烟罗被他这悍然一跪震惊得无以复加,心道这世上当真还有如此自轻自贱的皇帝?半晌后,她开口道:“派人将围观的人赶走,过一两个时辰,再请他们进来。”
鼓楼外,侍卫将人群驱散,到了时辰才传令让两人进去,两人被带到内宫中,赵靖澜松开宁轩的手:“你去睡一会儿,我单独去见她。”
宁轩知道箭在弦上,小声道:“陛下,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怒哦。”
赵靖澜笑了:“除了你捉摸不透的心意,”他凑上来亲了一口宁轩的侧脸,“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动怒?”
宁轩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对这样的情话越来越没有招架之力。
内宫中,竹楼里四面透风,比京城的高楼瓦舍凉爽许多,赵靖澜被带进房间,早已平复了心绪的尔朱烟罗坐在一张低矮的方桌后,神色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赵靖澜拱手,刚想行礼问候,尔朱烟罗便开口嘲讽道:
“陛下好本事,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都被你训得服服帖帖。”
赵靖澜放下手,低头一笑:“母亲大人严重了。”
“呸!谁是你母亲?你别忘了,你已经签了和离书,宁轩与你再没有瓜葛。”
赵靖澜见四下无人,不请自来地坐下,将面前的酒杯大小的杯子摆好,给尔朱烟罗和自己各添了一杯冷茶。
“母亲大人以为,我让边军集结,是为了什么?”
尔朱烟罗打量着这位声名在外的皇帝,传闻中此人心狠手辣、凌厉果断,对枕边人肆意磋磨,且三心二意,拥有数不清的情人。如果说刚刚还有些好奇,现在见到这个男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反而让她看清了鼓楼一跪不过是这男人的手段。
她心中暗忖,无论如何,哪怕再下一次蛊毒,也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带走宁轩。
“你狼子野心。”
“您错了,西南这一片地,从元武十七年开始便是入不敷出,大渊朝廷在西南养兵,每年的军费就得花上二十万两,但岁贡和赋税却年年收不到国库。山高皇帝远,实在难以辖制。”
尔朱烟罗疑惑地皱着眉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军政。
“西南问题尾大不掉,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我本想徐徐图之,还百姓一个公道,没想到两年前,西南四国竟然反了,这一反牵一发而动全身,柔然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不能不出兵。”
“西南与柔然、鞑靼不同,大渊立国以来,西南一直是属国,西南各族与大渊之间并没有世世代代的血海深仇,母亲,恕我直言,既然西越已经立国,现在的当务之急,应是整顿内务、推行统一的制度和政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