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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春枝涨红的双颊,程逸文才松了口:“真烦,要不是你,阿枝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余姚看春枝已经ga0cha0了,只再草草动了两下做延长,就ch0u了出来。余姚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抬着头的兄弟,又看了眼程逸文,转身下床,同时甩了一句话给程逸文:“她看不上你。”
程逸文哼了一声,不理会余姚,又亲了亲春枝的额头。余姚走到垃圾桶边,把bitao取了下来,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等他穿过客厅去浴室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卢元脸se有点难看。
卢元看见了余姚走出房间。他清楚而明白地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心有不甘,可是他没法阻止。醉酒的春枝倒在余姚的怀里,吻上余姚的嘴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春枝大约是喜欢余姚的,虽然他过去旁敲侧击询问时春枝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但是几小时前春枝的举动让他不得不怀疑春枝对自己撒谎了。他也没有程逸文那么强y的手段,所以他只能是一个ai而不得的倒霉蛋。
卢元烦躁地r0ucu0着头发。
程逸文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听见了浴室的水声,看见了心烦意乱的卢元。
“走吧,我和余姚说两句话就走。”程逸文的手cha在口袋里,“她睡得挺熟的。”
卢元心里明白自己再呆着也没有意义,于是他站起身,少年有些瘦弱的肩膀微晃了下,但很快止住了。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程逸文突然提问了:“你就这么出来,你妈没问你?”
卢元停了一下脚步:“我说我要去补习。”
程逸文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关门声响起之后,整个房间里便只有浴室哗啦啦的水声。程逸文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ch0u出一支,食指跟中指夹着,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找打火机。
就当程逸文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火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程逸文抬起视线就看到了裹着浴衣走出来的余姚。余姚看见程逸文要ch0u烟,皱了眉:“她不喜欢烟味。”
程逸文的动作停滞了:“你不是说她看不上我么。那我又何必成为她喜欢的样子呢?”
余姚和程逸文沉默地对视着。最后程逸文先败下阵来,他低下头点燃了指尖的烟:“我去门外ch0u。”
“你走吧。”余姚在沙发上的衣物堆里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我做的事我会负责。”
“被你说得好像我不想负责一样。”程逸文靠着墙缓缓吐出一阵烟雾,香烟在指尖燃烧,落下了一点点灰。
“余姚,人我没得到,我是不甘心。”程逸文走之前对余姚说,“但是我想到怎么恶心你了。”
余姚抬起头,望向程逸文。
“房钱我付了。”
春枝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几乎算得上y1uan的经历在脑海里只有模糊的印象,宛如一场梦。但是当她试图转身的时候,双腿内侧传来的隐隐的痛意让她明白,那一切真实地发生了。
她和余姚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当着程逸文的面。
春枝有些懊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以后还要怎么面对这两个人啊!
“醒了?”余姚原本坐在桌边看书,听见床上有动静便看了一眼,刚好看到春枝抬起手捂住脸。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春枝的心里纠结着。于她而言,余姚一直是院里所有人公认的大哥哥,如果余姚成了她的男朋友,这关系会很奇怪吧。春枝用她不太清明的脑袋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余姚和程逸文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
“要喝水吗?”余姚已经走到床边,看着春枝。春枝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呆呆愣愣的。余姚也以为春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便坐在床边,凑近了春枝的脸,准备安抚她几句。结果春枝的意识回了笼,盯着余姚的双眼,叫了他一声:“余姚哥。”
余姚嗯了一声。他心里也知道春枝想说什么,他觉得不能让nv孩子先说,于是他开了口:“春枝,这件事……”
余姚话还没彻底出口,就被春枝打断了。
“余姚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这种事,很正常对吧。”春枝看着余姚,她睁圆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所以,就当之前的事不存在吧。”
“你还只是个小孩子。”余姚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你压根就ga0不清状况。总之,我会负责。”
春枝急急地拉住余姚的胳膊:“你不用负责。”
余姚转过头看着春枝的眼睛。他以为春枝是说反话,但是很显然她不是。春枝的眼睛里没有闪躲。她只是在陈述自己的想法。这跟余姚的计划不一样,他喜欢春枝,喜欢到愿意等她长大和她结婚的程度。但是现在,他的意中人却不想让他负责。
就在余姚准备再做努力的时候,春枝一段话把余姚彻底打回了原型:“余姚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你说要负责,可是我觉得那样好奇怪。而且,余姚哥,我好像不喜欢你。啊,是那种nv人对男人的喜欢。”
余姚长久地沉默着。他沉默得让春枝怀疑空气都凝固了起来。最后,余姚轻声问春枝:“要喝水吗?”
春枝摇摇头,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余姚哥,你走吧。”
余姚见春枝一副抗拒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了。事已至此,只能按春枝的心意来。若是她哪天后悔了,想要自己负责,余姚觉得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余姚安静地收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酒店房间。
听到门咔一声响后,春枝便露出了头。被子里的空气闷,把她的脸也闷得通红。一想到在这张床上发生过的事,春枝就脸上一阵发烫。
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啊。春枝一边微颤着双腿下床,一边在心里抱怨。她的两条腿甚至都有点儿站立不稳,但是她还是走到了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走回床边坐着。坐了一会儿,春枝觉得留在酒店再睡一觉也不是个事,便穿了衣服,找到了自己乱丢的东西,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到了家,吃完饭,春枝还是觉得有点腿软。饭桌上母亲问她去了哪里玩,倒是被她搪塞过去了,朋友那里也提早打好了招呼,总之是万无一失。只要余姚不把事情说破,那她自然就可以瞒天过海。
只不过春枝稍稍有些遗憾。本来还以为。
但是矛盾很快就来了。登记户口的日子就要到了,儿子的名字却还没取。这孩子肯定姓余,这没得说,但是姚璟想着,我生个孩子千般难万般苦,总也该给孩子留个姓。
没想到,当姚璟提出来要把自己的姓也加进姓名的时候,第一个跳起来的,却是自己的婆婆。
“这怎么行呢?这叫别人家听了去,我余家的脸摆到哪里去。”
姚璟跟自己婆婆打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电话,也没能把老人家劝服。不论是姚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怀孕反应有多大,还是姚璟一口咬定孩子是自己生的,怎么不能加个姓,老人家就是不同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铮国多惧内,不行就是不行。”
那一瞬间,姚璟感觉她先前的快乐都不翼而飞。她看着坐在桌边无动于衷嗑瓜子的余铮国,她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她姚璟,此生就没不y气的时候。
做户口的人上门来的时候,余铮国不在家。姚璟请了产假在家里带孩子,抱着孩子开的门。门外的人还没开口说话,姚璟就把一张纸片递过去了。
于是余铮国和姚璟的儿子有了名字,叫余姚。后来婆婆知道了,闹了几个小时脾气。但覆水难收,孩子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两个人从此有了芥蒂。
之后的事情便也能猜到两三分了。大院里的人都不明白这其中长达一周的弯弯绕绕,还以为是余铮国和姚璟二人感情甜蜜,非要在孩子名字上也秀一秀恩ai。结果是姚璟虽然疼ai孩子,但是婆婆看了这孩子就想起名字里那个姚字,心下烦得很,便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余铮国受了自己母亲的感染,对姚璟多少带了些情绪。姚璟本人是个直x子,也要强,不似院里其它nv人,对丈夫多少都小意温柔,这时间一长,两人便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院里一开始说,余铮国和姚璟那是吵架,过不了几日便好。过了几日,只好说是冷战,要不了两个月。等过了半年,只能算作没了感情,为了孩子勉强维持着婚姻。
余姚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也大了,院里总能听见些风言风语。直到五岁那年,春枝出生,他才彻彻底底明白了一些事,顺带着还有了一种情绪。
看着摇篮里的那个婴儿粉红的脸颊和安详的睡颜,余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嫉妒。春枝晨嫋嫋,多么美好的名字啊。春天新生的第一根枝条,香气缠绕着它,形成袅袅白烟。
这是一个充满了生机的名字。不像他的名字,写满的只有婚姻里的剑拔弩张。
后来春枝渐渐大了,她开始会跑,她开始会跳,她在大院里被大人们牵来牵去。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粉糯可ai,总是阿枝阿枝地叫她。余姚背了书包走进大院,路过见人就抱的春枝,走到自己家门前。
他听见门里的父母在争吵。他们的争吵不会斯歇底里,他们只是话里带刺。除开用刀子一般的话t0ng对方的心脏,他们也会沉默。不说话,也无话可说。于是,冷意在这间房子里弥漫开来。
余姚二十二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春枝。
春枝是这个大院里唯一的nv孩子,她代表了一种美好。余姚不是没见过别的nv孩子,但是她们都没有春枝的那种感觉。
春枝是一种祥和而安定的情绪。如果余姚提着包从院门走进来,看见春枝在和隔壁院的孩子跳格子,就会觉得很平静。春枝的上衣在跳动间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间皮肤。她的黑se头发也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在空中。如果余姚从自己家的窗口里往下望,看见春枝穿得很单薄,坐在院里唯一一棵树底下做作业,一条腿屈着撑在座位上,另一条腿伸直。偶尔做不出题,她还会用水笔挠挠头。
余姚记得他所注视着春枝的每一个时刻。他二十三岁了,不是十八岁纯情的少年,有的时候,他会想起春枝,然后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yuwang。
当他站在淋浴下,任由冷水冲在身t上,凉意透过皮肤,进入身t。他的手在纾解那难以抑制的yuwang,可是他的大脑思绪纷乱如麻。
yuwang。他第一次觉得,想着春枝,想和她发生关系是可耻的。他以前从不觉得x可耻。他有过几任nv友,也和她们上过床。那时他只觉得yuwang得到了满足,从未觉得羞耻。
他劝服自己,说也许是因为春枝年龄小,或者因为春枝太过熟悉。但是他后来发现,真正的原因是他把春枝当成了一种美好,而这种美好,正和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恰恰相反。面对真正美好的事物,任何人都会觉得羞愧难当。
又b如现在。余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脑海里全是春枝的影子。他想娶他,和她za,然后和她生孩子,儿孙满堂。一想到春枝,余姚的喉结就微动。他感觉到一种yuwang在慢慢浮出水面。
他把手伸进了k子里,抓住了自己的兄弟。他的手上上下下撸动,尽可能地让自己的yuwang得到满足。他难抑地喘息,加快了手的动作。最后,yet的喷s让他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透过水面,余姚能感受到一种情绪。他自己明白,那是羞耻。
让程逸文觉得奇怪的是,余姚对于自己和春枝做了的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他照常地上下班,和院里的长辈闲聊,偶尔还坐在树下手谈一两局,愣是一个多的眼神都没给程逸文。
程逸文一面在心里暗叹余姚好x子,一面在心里想,如果是他,恐怕没这个定力。那天在酒店,春枝和余姚做了的事有点让他耿耿于怀,甚至为了恶心余姚还想出了他付房钱这种c作。
不过程逸文现在想得明白了。春枝对他们三个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如果非要说有,他觉得自己的概率还大些。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余姚呢?这么一想,程逸文心里的气多少也就消散了。
院里,春枝正和李如月说话。封月涵跟春枝说,她感觉最近李阿姨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过见了她就笑,老是来找她聊天。这会子春枝也被李如月缠上了,每每进出大院,李如月都要找春枝讲一两句话。
“阿枝有男朋友了吗?”李如月坐在树下择菜。她买了一大袋豆子,都要剥了放冰箱冷冻,这会儿也得空,便坐那儿慢慢进展这项庞大的工程了。
春枝从小就是在各家混熟的,见李如月择菜,便坐下帮李如月一起剥,动作虽然没剥惯的那么熟练,但是也看得过去。
“没有男朋友呀,我一天天的在学习,怎么会有男朋友呢?”春枝笑了笑,把剥的豆扔进桌子中间的塑料袋里。
“你看我们家逸文怎么样?”李如月歪着头看着春枝,“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如让他给你们家做nv婿。”
“逸文哥要做我们家nv婿的话,可得去问问我妈,我可做不了主。”春枝笑起来,“我还没到谈恋ai的年纪呢。”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李如月抖了抖袋子,看了一眼,“差不多了,谢谢我们阿枝。哎呀,总归还是nv儿贴心,我们家逸文三天两头不在家的……”
“让他多陪陪您。”春枝顺口回了一句。
“哪能啊。前几天还安生些,这两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李如月把塑料袋打结,压出里面的空气,“我也不拉着你说话了,你们孩子玩去吧。”
春枝被下了逐客令,只好慢吞吞往大院门外走。结果才出了门,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程逸文,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甩我?”
春枝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nv生靠着墙在和程逸文说话。程逸文今天穿了一条白衬衣,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冷漠得好像冻了几百年的冰块。
“分手需要理由吗?柳意,我是什么人你不明白?什么nv人在我这里都只是玩玩而已。”程逸文轻哼一声,“我甩她们的时候不也没有理由吗……怎么,你就要找上门来?”
柳意扬起了胳膊,似乎巴掌在下一刻就会落在程逸文的脸上。
“呵……程逸文。我不打你,我何必打你。你对每一个和你shang的人都说甜言蜜语,总有一天,你ai的人会因为你这不堪的过去而嫌弃你。”
程逸文没有动作。他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柳意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春枝目睹了整个过程。自幼儿园开始,她就一直和程逸文在一个学校。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有天赋,那么程逸文的天赋一定是拈花惹草。在春枝印象里,幼儿园时期,程逸文就拉着别的小nv孩的手回家了。到了初中,程逸文开始谈恋ai,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和nv朋友接吻,有两回还差点被教导主任抓到。高中的时候,他程逸文的大名就远播多所中学。有nv生知道他的伟大事迹之后会远离,但总也有人幻想拯救浪子,前赴后继地做程逸文的nv朋友。学校里八卦多,传得也快,春枝光是听到程逸文带nv友去开房这事就不下三次。
春枝在心里把柳意归为上了程逸文的当的可怜nv孩。不过好在柳意离去的时候不是哭哭啼啼的,多少也接受了这个打击。春枝想着,自己不如去小卖部买一瓶气泡水。
结果春枝在小卖部又遇见熟人了。卢元和一帮子男生都聚在小卖部买冷饮,乌泱泱七八个男生,都穿着校服,背着鼓鼓的书包,在货架之间嘻嘻哈哈。卢远看见春枝,便热情洋溢的打了个招呼:“姐!”
春枝冲他招手,另一只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气泡水。她把瓶子转了一下看生产日期,结果周围光线一黑。春枝知道是卢元走过来了,头也不抬地就问了一句:“你不跟你的好朋友走了?”
“姐,我就跟你说句话,等下就追上去。”卢元低声道,“姐,你能教教我化学么?”
春枝抬起头看卢元。卢元的脸上写满了真诚:“我化学特差,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春枝回忆了一下,想起一次吃饭的时候,确实有提到过这事:“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把我的化学书找出来……”
“姐,你今天就来吧。我有化学书。”
不远处那群男生叫了卢元的名字。卢元转头应了一声,又将视线移回到春枝的身上:“姐,可以么?”
春枝见他也被催得急,便点了点头。反正她已经考完了,也没什么事。
见春枝点头了,卢元便笑了起来:“谢谢姐姐。”话音未落,便转身跑了,跑到一半,还回头朝她招手。
春枝有点哭笑不得。看卢元这副样子,倒觉得还是个孩子。虽然自己也b他大不了多少。
去卢元家之前,春枝思虑了一阵,觉得还是把自己的课本也带上b较妥当。万一卢元在课上打个瞌睡什么的,笔记必然是没有做全的,也正好让他补了。
刚进卢元家门口,张荠就笑着迎了上来。春枝跟张荠打了招呼:“张阿姨好。”
张荠其是卢贵平的续弦。自从妻子赵锦去世以后,卢贵平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卢贵平带着卢元回了一趟老家,去的时候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成了三个人。
据说张荠是卢贵平家里给介绍的,虽然不怎么识字,但是待人接物却平和可亲。
张荠弯腰给春枝找拖鞋,一边找,一边回春枝:“哎,阿枝好。阿元的学习就拜托你了。”
“张阿姨不用客气,我也刚考完,没什么事。”
张荠把春枝带到了卢元的卧室门口:“要是讲累了,出来吃点水果。我就不进去了,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空间。”
春枝点点头,谢过张荠,就敲了敲门进去了。卧室里,卢元戴了耳机坐在书桌上,认认真真写着字。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开门,他便抬起视线看了一眼。见到是春枝,他就笑了一下。
春枝见卢元笑,也跟着笑了一下:“在做题?”
“正好要休息了。”卢元把手中的笔放下,撑着脑袋盯着春枝看。
“为什么盯着我看?”春枝被他看得有点儿不自在。
“没什么。”卢元的思绪飘远了些,“对了,姐,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喜欢余姚哥吗?”卢元问。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紧张。
“怎么问这个?”春枝想起那天程逸文也问了这个问题,“余姚哥是我们的哥哥,我只把他当哥哥看待。”
“这样啊……”
“是不是程逸文跟你说什么了?”春枝在大脑里搜索泄露的可能x。她和余姚酒后乱x,程逸文也在场。余姚不像是个会说这些事的人,但是程逸文……
“不是。”卢元g脆利索地否定了,“我这两天都在家,谁的面也没见着。”
“那你怎么突然……”
“姐,我喜欢你。”卢元打断了春枝的话,“我真的喜欢你。”
然后卢元说出了让春枝大脑彻底宕机的一段话。
“姐,那天,我也在场。我知道你和余姚做了,还有程逸文。那天你给所有人都打了电话,我找了个借口溜出去,赶到酒吧的时候你已经被带走了。我问了你的朋友,她们给我b划了一下,我就知道是余姚把你带走了。你喝太醉,不好把你带回大院,所以就带你去开酒店了。我到的时候,你们事儿都要办完了。”
春枝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脸随着对方的陈述渐渐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原来,那天是这样的……
讲到这里,卢元有点儿委屈:“姐,他们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可是你对他们和对我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卢元继续说,只不过这一次声音压得更低:“姐,我们没做过。”
春枝感觉自己的脸更加烫了。难道卢元这小子在小卖部找自己补习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吗?这也太离谱了。
“不行。”春枝直接拒绝了他,“你还没长大呢。”
“姐,我十八岁了。”卢元提醒道。
春枝这才想起来,当年卢贵平带着卢元搬家到这里的时候,为了让卢元适应,特地让他留了一级。所以他还没参加考试就满十八了。
“你还在读书呢。”春枝另找了一个借口。
“读书跟追求喜欢的nv孩子有什么关系。”卢元反驳说,“不然我就输他们太多了。”
“你想多了,余姚哥和程逸文没有在追求我。”春枝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小孩子之间的胜负yu。
“那是你没看出来。”卢元小声嘀咕,“不然还能千里迢迢跑去酒店吗……又不会真的随便和人shang……”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春枝摆摆手,“你可快做你的作业吧。”说完,点了点卢元的作业本。
卢元并没有反应,他依旧看着春枝。突然,他伸手把春枝扯到了自己的身边,春枝一下子没站稳,直接坐卢元腿上了。
“呀。你做什么?”春枝正要装装样子凶卢元两句,结果对方的一只手已经伸到后面去解了内衣,一只手在前面r0ucu0起来了。
春枝下意识想站起来,可是被卢元摁住了根本站不起来。x前的柔软被人捏住又放开,那一点茱萸也被指腹轻蹭着,春枝感觉到q1ngyu之水渐渐地没过她的身t。下身的x口似乎也在渴望着什么,泌出的yet打sh了内k。春枝的内k被拨开,卢元的手探了进去。那一片丛林背后的河道已经涨cha0,一下子沾了探险者满身sh腻。卢元准确地找到y蒂,轻轻地按r0u着。没几分钟,春枝便咬着唇瓣,一副有点难忍的模样。
“和我做吧。”卢元在春枝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没等待春枝的反应,卢元就拉开一边的ch0u屉,拿出一盒bitao来。春枝的腰靠着后面的书桌,正在小口小口的喘气。
卢元的帐篷早就支起来了。他把k子褪下去,让自己的兄弟直挺挺地露出来,然后看了眼春枝。春枝慢慢地把内k脱了下来。
卢元拆了一个套套上,然后轻声对春枝说:“姐姐,上来。”
春枝跨坐到卢元身上去,挪了挪,把自己的xia0x口对准卢元的家伙,然后慢慢地坐下去。起初x口微微地泛疼,但是b之前的两次好多了。春枝忍着疼,继续往下坐。直到彻底的和卢元合为一t,春枝一下子感觉到那种被撑满的感觉。
“唔……”春枝轻哼一声。
“是疼了吗?”卢元有点着急地问。
春枝摇摇头,随即开始上下的律动。这一下一下的ch0uchaa逐渐让她感受到了快意,x道里也愈发的sh润。
卢元的脸上也开始浮现红晕,他也沉浸在情事的快感里:“好舒服……”
春枝动了好一阵,觉得有些累,但是尚还不满足,想要更多。这时卢元也到了兴头上,不肯再在椅子上做了:“姐,我们去床上。”
说着,两个人转移阵地,到了床上。卢元一把把春枝的两条腿叠起来,对着xia0x想往里戳。只进了一个头,春枝便哼哼起来喊疼,卢元只好作罢,把春枝的一条腿放下来,压上去,就用这个姿势进入。
春枝感觉到卢元在往里进,进得很深了,感觉几乎要顶到了。进去的时候又蹭到点了,让春枝不经意一颤。
卢元慢悠悠地进了几次,似乎是不再甘于慢速的快感,他开始加快速度。春枝感觉到快感像浪cha0一样一阵一阵来,自己好像要被拍到沙滩上。一开始还能憋住不叫出声,后来只能咬着唇瓣忍,但也有几声叮咛溢出。
卢元顶得很深,有两下甚至感觉好像被顶到了huax。每被顶到huax,春枝都止不住地发抖。
“是很疼吗?”
春枝没回应卢元。下半身的快意像cha0水一般,哪还有空回应身上的人。
最后,两个人几乎一起到了ga0cha0。春枝大喘着气,感觉到对方离开了自己,便轻声问了一句:“你现在满意了?”
卢元低着头,摘了套扔进垃圾桶,把jgyes出。做完这些以后,卢元爬到床上,和春枝一起躺着,脑袋还在春枝的颈窝里蹭了下。
春枝伸手推了下,但是卢元又靠过来了。
“姐……我真的不想落后他们太多嘛。”
虽然春枝两条腿没什么力气,但是她也打算走了。下半身黏黏糊糊的难受。
卢元见坐起来穿衣服,便有点失落:“你要走了?”
春枝嗯了一声,套上内k的时候感觉内k上全是tye,更加难受了。
“好吧。”卢元把衣服也套上,“我送你回去。”
春枝拉了下裙摆,好让衣服看起来平整一点:“写你的作业吧。”
卢元嗯了一声,不过神情看起来有点焉焉的。
就在春枝的手按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听见背后的卢元说了一句:“姐,你能不能不要和他们在一起。”
春枝没同意也没拒绝,直接离开了。
卢元刚来大院的时候,只有六岁。那时候赵锦还没去世,一家子其乐融融。春枝对于卢元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胆小。
卢元出奇的胆小,那时候十二岁的余姚已经开始懂事了,在家里写作业,不肯陪他们一群孩子玩。程逸文照例是不知道骗了隔壁哪个院的nv孩子过来一起玩。春枝捏着根长树枝,在挑地上的蚯蚓。
程逸文不怕蚯蚓,他身后的小nv孩吓得叫了一声,他就立刻把人护在自己身后,还安慰说不怕不怕。
那天卢贵平一家请了人来帮着抬家电,孩子没人看管,就让他下楼跟院里的孩子一起玩。
卢元呆呆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春枝使了个巧劲儿,把地上的蚯蚓挑起来,然后到程逸文面前去晃了晃,一转身,就看见面生的卢元。
春枝刚把蚯蚓放在卢元面前,那蚯蚓还没开始扭,卢元就被吓哭了。
楼上的卢贵平听见有孩子哭,立刻就探头出来看。等他下了转角的楼梯,楼下的哭声又停了。走近了一看,自家儿子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糊涂,此时倒也咧着嘴笑了。再一看,逗笑自己儿子的只是小姑娘的一个鬼脸。
卢贵平哭笑不得地给儿子擦了脸,又放他去玩。
没过几天,卢贵平一家就住进了大院。
卢贵平的妻子赵锦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很知x的nv子。她不常出门,每次出门都是穿一双带跟的皮鞋慢慢走。
后来有一回,春枝听见封月涵在饭桌上跟春韫说:“我前几天没瞧仔细,今天她进门的时候我看得仔细,她那双鞋是小羊皮的。”
“小羊皮就小羊皮,有什么不一样的。”
“别人穿小羊皮,可是有什么大事、需要撑撑场子才穿。可人家,天天都穿小羊皮的。”
春韫笑了一声,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吃完了以后才说:“那下回我也给你买一双小羊皮,你也天天穿。”
“你傻啊。人要有这个福气的。我这种就是没福气天天穿的。”
于是春枝就记住了赵锦的那双鞋,她记住了那带光泽的柔软皮料叫小羊皮。
每当大院里响起一阵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春枝就会停下自己的动作,跑到楼梯边,看着赵锦慢慢地下楼,那双皮鞋跟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台阶。
赵锦看到躲在楼梯边的春枝,就朝她柔柔地笑。后来春枝在赵锦面前刷了脸熟,有时候还会得到一两块糖。
春枝对于赵锦这个人的记忆完全来自于大院里那一张张传递着八卦的嘴。每当赵锦出门去了,大院里的nv人们就会低声议论一阵,然后话题三转两转,又转到别处去了。
赵锦其实是卢贵平大学老师的朋友的nv儿。卢贵平自己完全是从山里考出来的,一开始进城里,完全一gu土气。他的老师也帮衬了他不少,有时候生活上有困难,也会接济两把。没过几年,卢贵平整个人像变了样子,书卷气之上又有几分灵动。
那时候卢贵平的老师的朋友到他的学校来做交流,要住两年。因为想着也要住两年,便把妻nv一并带来了。他的妻子乡下庄稼人的nv儿,不识字,每天给他洗衣做饭。他的nv儿当时已经读完了大学,刚找了在学校的工作,父nv一同在研究古籍。
卢贵平初见赵锦便动了心。赵锦并不是特别漂亮的nv子,但是却有气质。
有一回卢贵平喝醉了酒,说起和赵锦的初见,并不是在舞会上,而是有一回,他去找老师,结果老师不在,只有赵锦一个人坐在桌前翻看古籍,当时他一下子就觉得岁月静好。等老师回来后,他立刻找老师要了赵锦的姓名。他觉得自己应该追求这个nv子。
当时卢贵平还说,到如今,自己每晚看赵锦坐在书桌前翻书,仍有当年的那种感觉。
酒桌边的一圈人一片唏嘘。有nv人推了把自己的丈夫:“你看看人家。”
无奈赵锦一直都是板正的人,即便卢贵平酒后吐真情,她也只是轻推了一下眼镜:“你少喝点。”
赵锦是在卢元十岁的时候去世的。
她去邻省的学校做交流,那天下暴雨,车胎在地上打滑,没刹住车,撞了车。
等告诉卢贵平人没了的时候,从邻省回来的只有一个骨灰盒。卢贵平当然是不接受,打电话去问,结果说是现场状况b较糟糕,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把人一齐拉火葬场去了,能带回来的只有一个盒子。
知道消息的那天也下着暴雨。院里都是积水,只有两个孩子在檐下玩,闹了一身的雨,被家长捉走了。之后院里只有雨水的气息和声音。
春枝和封月涵坐在家门口的饭桌边。等门吱呀一声开了,春韫才进了半个人,封月涵立刻就转头问:“他怎么样?”
春韫摇摇头:“哭了好一阵。”
“孩子呢?”
“也在哭。”
封月涵坐回去,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晚上给他们家送点菜吧。”
春韫应了一声,进自己的书房去了。
自那以后好多年,卢贵平都一直恍恍惚惚。有时候他下班回来,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能发几个小时愣。卢元下课回家,见了卢贵平这样没魂没魄的样子,也不愿再说什么增加自己父亲的负担。
有一回卢贵平忘了做饭,卢元也不吭声。等最后卢元蹲在地上蹲了两个小时,李如月路过的时候才发现:“哎呀,小元,你怎么蹲这儿了?”
卢元闷闷地说:“李阿姨,我肚子疼。”
李如月拉着他的手要他起来,卢元疼得起不来,这才发现事不对了。李如月一个人不敢带着孩子上诊所,立刻上楼去找了封月涵一块儿去。两个人抱了孩子到诊所一查,发现是肠胃炎。
等从诊所回来,李如月和封月涵都跟卢元千般万般嘱咐,要是爸爸不做饭,就到阿姨家里来吃,哪个阿姨家里都可以。
卢元点点头,就提着一袋子药慢吞吞进门去了。
李如月看着卢元这孩子,觉得他可怜:“这卢贵平这幅样子,可真是可怜了孩子了。”
封月涵也叹了口气:“这都一两年了,还没走出来呢。”
但是卢元总归是卢贵平的孩子,外人能帮衬一两把,却不能事事俱全。自赵锦去世后,卢贵平和卢元只在大院里过了一次新年,之后都回了乡下去。
有一年春枝实在没了玩伴,余姚忙着学业,程逸文也不知道野哪里去了,春枝一个人穿了新衣服在大院里转来转去,也没见着熟人,便回家问封月涵卢元一家为什么要回乡下。
封月涵当时正在炒菜,随口回了一句:“因为乡下热闹啊。”
“乡下为什么热闹啊?”
“因为乡下人多啊。”封月涵盖了锅盖,“城里只有我们一个院的人,每家也就三四口人,乡下一大家子就十几口人呢。”
“那一定很好玩。我们也去乡下吧?”春枝摇头晃脑地问。
“哎呀,这不行,我们在乡下没有房子。”
“为什么我们没有房子呢?可是卢元他们家就有呢?”
“因为我们一直都住在城里。卢元他们家以前住在乡下,现在住在城里,所以他们有两个家,而我们只有一个家。”
春枝似懂非懂点点头:“好吧。”
就在春枝盼着卢元早日回来的时候,卢贵平带着卢元回来了。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卢贵平还带了一个nv人。
这个nv人就是张荠。
张荠来的时候穿的是花布做的衣服,上面一条上衣,下面一条k子。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在身后打了个麻花辫,几乎要垂到腰间了。她的行李是一大块布扎起来的,上面打了个结。
整个大院的男人nv人小孩都偷偷打量着这个天外来客。张荠仿佛也察觉到自己和这里的格格不入,只是低着头走过,一声不响。
卢贵平和卢元二人皆是沉默,来分特产也是没说两句就起身走了。
才关上门,封月涵就小声嘀咕:“前两年还是半si不活的样子,怎么今年就娶了新老婆了?”
春韫擦了把眼镜:“总是孩子要紧。”
“只怕是我si了,你也单不了几年,又是新人暖新床。”
春枝蹲在家门口,听见卢贵平家里进进出出的打扫的声音。
不过好在,张荠来了以后,卢贵平家里多了两分烟火气。起码,卢元是真的再也不用吃百家饭了。
张荠的转变发生在两个月后。一天,她照例提了菜篮出门去买菜,出门的时候还是长头发花衣裳,等回来的时候,跟院里的阿姨们差不了多少了。
春枝原本在院里抓蜗牛,看见有个陌生nv人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愣了几秒才认出这是张荠:“张阿姨……”
张荠的长头发没有了,换成了一头清爽利索的短发,花衣裳没有了,变成了素雅的连衣裙。
张荠朝春枝招招手,示意她过去。春枝听话地放下蜗牛,跑过去。张荠低声问春枝:“我这一身看起来还行吗?”
春枝用力地点点头:“漂亮的。”
听了春枝的话,张荠仿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谢谢你。”
“我可以跟她们一样叫你阿枝吗?”
春枝点点头。
“谢谢阿枝。我给你带了糖。”张荠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五花八门的糖,什么品种的都有,“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买了一点。你挑喜欢的拿去吃。”
“如果有小朋友想吃你的糖,你就分给他们吃。不够了再来找阿姨拿,阿姨给你带。好不好?”
春枝像捣蒜一样地点着头:“好。”
春枝洗过澡以后就躺到床上去了。在床上躺着,她却又心绪不宁。一切的开始都是那个夜晚,酒jg带来的迷醉之感将她彻底卷入了这场漩涡。
原本她只打算出格一次的,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她也渐渐沉迷其中。
大院的孩子们虽然心里都明白,有些事不会告诉大人们,但是保不齐有说漏嘴的一天。也许哪一天,这些事情被暴露,他们又会怎么看我呢……
春枝越想越烦,刚转了个身,就听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阿枝,有你电话。”
春枝从床上跳下来:“是谁啊?”
“你朋友吧。”春韫把电话听筒放在一边,等春枝去接听。仿佛是已经猜到春枝要出门玩,春韫还提前说了一句:“不要像上次那样夜不归宿了。”
春枝嗯了一声,去接电话。
“阿枝?”电话那头问了一声。
“嗯。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的?吓si我了,上次有三个男的都来问你在哪,说是你同院的哥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是同院的哥哥。”
“吓si了,还以为你也偷偷在ga0什么脚踩多条船的……上次小良被发现了,还嘱咐我们千万不要给她打电话。”
“不会。”
“还出来玩吗?老地方。”
“待会见。”挂了电话,春枝就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还从ch0u屉里找了口红擦了擦。等她出门的时候,春韫在书房,封月涵在卧室,没人看见她。
春枝她们的老地方是同一条街上院里的一个姐姐开的酒吧。那位姐姐向来是一条街上出了名离经叛道的孩子,从小到大就不服管教。成年以后学新cha0在离大院还挺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酒吧,没想到收入还可以,很快就从大院出去了。
据那位姐姐说,自从搬出去以后,倒是少听了不少唠叨。
因为她本身的经历就很传奇,再加上她也守口如瓶从不说哪家的孩子到她的店里玩了,所以总有不少刚成年的大小孩ai去她店里凑热闹。
春枝到了的时候,其他几个nv孩也到了,见了面打了一圈招呼,春枝就要了杯酒,自己寻了个角落坐着。
上一次玩的打赌,她赌得满盘皆输,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这一次总也不能喝那么醉了。
就在春枝喝得有点微醺的时候,她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人。她一抬头,是余姚。
“余姚哥?”春枝有点发愣。
余姚似乎也没想到对面的人也是春枝:“阿枝。”
那一刻春枝感觉到自己本就有点发烫的脸更烫了。原本上一次以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所以也没感觉到尴尬。
但是这次一见面,仿佛是要把之前的尴尬都补回来。
春枝低下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玩桌面上的纸牌。余姚也没说话,视线停留在桌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上次的事情……”余姚顿了顿,“真的不需要负责吗?”
春枝摇了摇头,但是很快又轻轻笑了一下:“我们已经不是父母那代人了。余姚哥,你只b我们大了六七岁,不会也变得si板了吧?”
“我……”
春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余姚哥,你刚考完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去su山上住了五天呢。”
提到su山,余姚就想起来自己当初年少气盛,寒窗苦读十数年,一朝被解放,满脑子都是出格想法。一开始是想立刻离家出走,后来觉得没有钱,也跑不远,最后变成一个人去su山上像个野人一样生活了五天。
姚璟原本要拦,但是余铮国说:“让他去。男孩子嘛,让他去。”姚璟只好作罢。
于是余姚得偿所愿,在su山上饿了三天,受不了了,把整座山都走了一遍,找到了两颗果树,两天时间把果树上所有果子都掰下来吃了。最后实在受不了才下的山。
回到大院的时候,姚璟看儿子的眼神满是心疼,但是大院里的孩子,看余姚,那活脱脱是在看神。
春枝看着余姚,他的五官是很柔和的那种,看着既不讨喜,也不生厌。春枝在想,那天,那个彻底陷入无序的夜晚,余姚到底吻自己了没有。
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凑近的脸,但是忘了吻了没有。
酒吧里另一角有一小群人在跳舞,其中一个nv人伸手搭上了一个男人的肩,然后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春枝看见了那对男nv,她犹豫了一阵,但还是开了口:“余姚哥,你好像欠我一个吻。”
酒吧外的小巷,两具身t纠缠着,黑se的外衣几乎包裹住了另一个人。春枝感觉到口腔里舌尖在攻城略地,惹得她叮咛两声。余姚将人箍得愈发紧了,春枝的手下意识地攥住对方的外套。
“欠你的,还了。”
余姚退了一步。刚刚的一阵纠缠让两个人都有些气喘。
春枝抬头看了眼,小巷不远处一栋高楼立着,上面挂着铜板的瑞丰两个大字,在夜晚里微微的反着光。
原来是瑞丰啊……春枝想起这是新盖的酒店。
“余姚哥难道是想两不相欠吗?”看见面前的余姚似乎有离去之意,春枝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余姚的脚步停住了。
春枝说:“不如再欠一个吻吧。”
房间的灯光被人开启,春枝跟在余姚身后,余姚才走到床边,春枝就越过他自然地躺到床上去了。
余姚脱了外套扔到一边,就贴过去吻上春枝的唇。
“不是说好了再欠一个吗?”
“上次本来也就没欠你的。”余姚一边吻春枝的颈侧,一边去解她衣服上的纽扣。
吻一次又一次落下,落在脖颈、x前、小腹上。就在余姚要吻到那个隐秘之地的时候,春枝突然坐了起来,拉过余姚,亲了上去。两个人的脸颊轻蹭着,吻一点一点的染红面颊,两个人都感觉到周围渐渐升温。
“你不想吗?”余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我已经有感觉了。”春枝伸手去拉余姚的腰带,“难道你没有吗?”
“有。”余姚无奈道,“我拒绝不了你。”
“那就别拒绝。”春枝把余姚的腰带拉了出来,那鼓起的一个包似乎更加y挺了,“我们做吧。”
余姚把春枝按倒,吻来得又急又凶。春枝配合的脱掉衣服,浑身上下未着丝缕。余姚的手覆上春枝的x,按r0u了起来。春枝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更加sh润了,tye似乎在渐渐溢出。
余姚的另一只手往下,探入春枝的下半身。sh润仿佛让他微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指尖更加深入。
x道给人一种包裹的感觉,余姚在柔软的xr0u间0索着,很快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点,然后轻轻按下去。春枝低声呜了一声,这让余姚轻笑了一声。
很快春枝便更加忍不住了,低声呜咽着。余姚的指尖在她的身t里,抓住了她的每一个敏感点细细挑逗着,这就更让人受不住。而且,下半身的sh意让她觉得不满足,想要更多。
春枝的催促还没来得及出口,余姚就越过她去够床头的bitao了。春枝看着余姚的颈侧,突然生出了坏念头。春枝一把把人搂住,在脖子上印了个口红印。但是先前两个人糊得脸上都是口红,这会儿快没了,只有浅浅一个印,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余姚感觉到身下的人在做什么,一回头,春枝早就躺回去了,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无辜样。余姚没多想,戴了套,就挺身而入。
那一瞬间的被满盈的感觉,让春枝轻叹一声。刚叹完,仿佛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春枝咬了咬唇。
上一次她都不怎么清醒,这一次实实在在,什么都清楚。
下半身能感受到在进进出出,进去的那一刻,春枝感觉自己都被撑满了,出来的那刻又觉得好像自己空空的,想被填满。
随着速度的加快,春枝的sheny1n更多了,而且渐渐忍不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敏感点在反复被摩擦,而且余姚一下b一下深,一直顶着huax撞。
“呜……唔……”春枝忍不住了,一直在轻哼。
余姚的速度慢下来,也ch0u出了半截,春枝一下子就感觉到空虚了,立刻不满地拉了下余姚的胳膊。
余姚轻拉了一下春枝的手,身下却没有动作。春枝正准备再拉一下的时候,突然身下被一撞:“啊……”
余姚没有给春枝反应的时间,ch0uchaa的速度和力度都加大了,惹得身下的人直哼哼。
春枝看着余姚的脸,隐约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她眨了两下眼,觉得大约是眼泪。余姚也发现春枝眼睛里的水雾,还以为是弄疼了:“是不是疼?”
春枝摇摇头。
余姚俯身吻下来,腰却一下下撞着。没多久,春枝到了ga0cha0,腰微挺着,人轻颤着。
余姚从她的身t里ch0u出,刚一摘下bitao就s在了床单上。
春枝无力地躺在床上,捂着被子。她的意识还清醒着,心脏也怦怦跳着,只是感觉两条腿酸软。余姚正在捡地上的衣服,一条一条放在床边。他的衣服已经全回到身上了,只有脸上混乱的口红痕迹能提醒春枝,刚刚自己和他再一次发生了什么。
余姚看了眼春枝,yu言又止。
春枝怀疑他是又想提负责之类的事。虽然余姚b他们大不了多少,但是余姚总是b别的孩子身上多两分成熟的气息。就像十二岁的时候,别的孩子还在为了看电视和父母斗智斗勇,而余姚已经会安静地进房写作业了。
春枝想起自己出门前还答应了春韫不能夜不归宿,这下还得想想该怎么回家。春枝探头看了眼时钟,快十二点了。要是在这儿洗了澡回家就太明显了。春枝一面想,一面坐起来穿衣服。
余姚见她穿衣服,立刻转过身去。春枝不管余姚,穿好了就直奔卫生间:“我用一下卫生间。”
等春枝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跟她在酒吧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了。除了身上的衣服都黏着难受。
春枝去提转角上的包的时候,余姚走到了她的身后:“我送你回去吧。”
春枝回头看了眼余姚,他现在看起来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了:“我开了车,也要回家。”
两个人一左一右走在小巷里,慢慢悠悠,仿佛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
“我以为你喜欢程逸文。”余姚低声道。
“我不喜欢程逸文。”春枝反驳得很快,“也不喜欢你。”
余姚的脚步停住了。
“我说的是男nv之间的喜欢。也许我是还没彻底长大,也不清楚自己喜欢谁吧。总之,我感觉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们?”余姚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你,程逸文,还有卢元。”春枝决定把一切都合盘托出,“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兄弟姐妹,而不是ai人或情人。”
余姚的面容和身形都隐在y影里。
“我可以跟你们za,因为那让我觉得很愉悦。”春枝低声解释,“所以我不需要你的负责。因为我对我自己负责。”
沉默在小巷中蔓延开来,像无se的烟、无声的言语。
过了良久,余姚才出声:“走吧。”
坐着余姚的车,大院很快就到了。春枝下了车,绕过去跟余姚告别:“余姚哥,我先上去了。快十二点半了。”
余姚点点头:“好,晚安。”
春枝有些俏皮地回头朝余姚拜拜:“你也晚安,余姚哥。”话音未落,人已经跑没影了。
余姚看着大院那扇铁门,手撑着额角,坐在驾驶座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余姚提了公文包上楼,刚开了门进屋,就被灯光晃了眼。原来是姚璟一个人在客厅打了盏小灯开夜车。她躬着背,几乎是趴在茶几上在画图纸。看着姚璟这不舒服的姿势,余姚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怎么在这儿工作?”
“单位有点活,明天早上就要交了,今天得赶出来。我也快了,在收尾了。”姚璟只抬头看了一眼余姚,又低下头去画了两条线。
“怎么不在房间做?”余姚心下突然有了点火气。
“你爸睡了,嫌灯光太亮。”姚璟放下笔,走过去示意余姚把外套脱了,然后挂到衣架上去,“没事,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那就让他别睡了。”余姚还准备说什么,却听见姚璟伸手点了点他脖子上处。
余姚想起春枝在他脖子上好像落下过一个吻,而她的唇依旧红yanyan的……
但是姚璟并没有说什么,又回到茶几前画图纸了。看着姚璟,余姚心里就有一种哀伤的感觉,这b他喜欢的nv孩子不喜欢自己更加绵长而深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是没有深入的交流,没有一丝丝谦让,甚至不愿给对方零星一点的包容。他们就这样,各有芥蒂,却假装着真正的夫妻。
即便,那个真正携带着芥蒂的孩子已经二十四岁了。
春枝在家里乖乖巧巧呆了几日,几乎是足不出户。春韫不ai管束她,用春韫的话来说,这个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在学校里也拘了十几年了,由她去吧。因此封月涵有时候也由着她去,不过封月涵想的总是也闹不出什么事。春枝夜不归宿,她最多也就当是住在哪个朋友家里了。
那天春枝从房里刚出来,坐到饭桌前,就听见封月涵在跟春韫说话:“余家小子好像有nv朋友了。”
春韫正在乘饭:“什么时候的事?”
封月涵转身出了厨房的门:“不清楚。姚璟什么x子你也知道,一向是扑在工作上不管别的事的。这几日她见了人就问如果余姚把人带家里了,她封多少的红包合适。”
“这是要谈婚论嫁了?”
“谁知道呢。不过他这个年纪,也快了。”封月涵坐下了,看见春枝已经吃上饭了,便问了她一句,“阿枝,你想去乡下住几日么?”
“我们不是没有乡下的房子吗?”春枝疑惑地问。
“这几日程逸文在家里闹,非要一个人出去住几日。李如月不敢放他一个人去,怕他闯祸,想再找个人陪他去。余姚已经上班了,卢元明年就考试了,总是不合适的。这不就想到你了么,让我来问问。”
春枝心里想着,程逸文这个人,向来是喜欢热闹,不喜欢清静。他能想去一个人住几天,怕不是想再拐一个nv生去陪他两天。既然如此,自己又凑什么热闹。
“我就不去了吧。”春枝摇摇头,“倒不如在家睡觉来得舒心。”
春韫抬头看了春枝一眼:“前几日还看你夜夜出去玩,这几日jg神这么不好,是玩累了?”
“见来见去不过那么几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春枝提了垃圾出门去,走了没几步就碰见了李如月。李如月正从楼下上来,看见春枝,就叫住了她:“哎,阿枝。”
李如月小跑着到春枝的身边:“李阿姨拜托你件事。逸文不是要去乡下住么,你能陪他一道去么。”
春枝看着李如月,脸上微露出为难的神se。程逸文在外面玩得再怎么混乱,在家里总还是不太听话但也不出格的混小子。程逸文大概也没想到,一个人的旅行还会带上一个监控器。
“李阿姨,这……”
“阿枝你不是从小到大都想去乡下玩吗?我先前问过你妈了,她倒是没意见,就是要问问你。”李如月继续劝说,“逸文他叔叔正好要回乡下办事,要在那儿呆三天。老屋的钥匙也在逸文那,楼上房间多得是,你们各自挑一间住,水电都有。至于吃饭什么的,逸文会做,你使唤他。”
李如月见春枝一副还在纠结的表情,便快刀斩乱麻:“就这么说定了,阿枝。你替我看着点逸文,别让他闯祸,也别让他上山,就这两个小要求。”
似乎是怕春枝反悔,李如月拍了拍春枝的肩膀就快步逃走了。春枝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
等倒了垃圾后,春枝回家告诉封月涵自己可能得跟程逸文一起去乡下了。
“你不是不想去么?”封月涵在水槽里洗着碗,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春枝。
“李阿姨逮住我了,我都还不及拒绝。”春枝有点垂头丧气。
“那你就去去呗。”封月涵拿春枝打趣,“你李阿姨,可是想让你做程家媳妇呢。”
“那可能不太行。”说到这个,春枝反驳了。
“怎么不行?”封月涵反问。问完她又补了一句:“我原本想着,你在这院里长大,将来嫁给谁,我都不放心。倒不如是这院里的男孩子,总归也是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
春枝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不想嫁人。”
封月涵当春枝这话是小儿的玩笑话:“那怎么行呢?”
“即便要嫁,也不会是他们三个。”
“三个?哦,还有卢家的小元。”封月涵笑起来,“怎么了,他们三个是如何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我们的关系我们还不清楚么?”春枝从厨房里顺走了一个苹果,“我们只能是朋友。”
而不会是情人、ai人。
程逸文一路上都在沉默。只有小叔问他话的时候,他才肯答一两句。春枝也见过程逸文的小叔,不过不熟,打了招呼后也没什么话可说。大约是气氛尴尬,小叔便笑了笑:“逸文以前倒不是这样的。考了个试,把人考深沉了。”
程逸文没有说话,把视线转向窗外。窗外一座座山向车后飞驰而去,偌大的田野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影。车停在了老屋的前面,小叔转过来对两个人说:“我把你们俩放这了,我要去别处办事,过三天就来接你们回去。”话说完,小叔看着程逸文又补了一句:“程逸文,别上山啊。”
程逸文毫无反应。春枝见程逸文这样,就帮他回复了:“小叔,我会看着他的。”
小叔这才放心地转回去了。
两个人背着包站在老屋门前,程逸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春枝用胳膊挡了挡,轻咳了两声。
“程逸文,为什么他们不让你上山?”春枝想起这被千叮万嘱的话,问了一嘴。
“因为我小时候在山上丢过,他们怕了。”程逸文走过去开了电闸,又开了灯,这一下子屋里就亮堂起来了。
“你今天是在闹什么脾气?”春枝看着程逸文去找抹布,“我知道我碍了你的事了,但是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告诉李阿姨的啊。”
“碍了我的事,什么事?”程逸文已经找到抹布了,在擦桌子和椅子。
“我还以为你打算和你的nv朋友一起来玩呢。”春枝想起那天在转角处吵架的那个nv生,“那天扎马尾瘦瘦高高的那个。难道真的分手了?”
程逸文看着春枝,表情很难看:“你说呢?”
“你就这样把人给甩了啊?不太好吧。”春枝劝说道,“你这毫无理由的把人甩了,这只会让你更加声名远播……”
程逸文的表情更加难看了。春枝也适当地住嘴了。
等到了晚上,春枝和程逸文两个人各选了一间房,打扫了以后,各自睡觉了。
春枝在床上翻了个身,这床实在是让人不适应,她睡不着。来回翻了几次,春枝觉得这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出去走走。
结果才开门,就看见靠在墙边ch0u烟的程逸文。香烟气刺激了整个鼻腔,春枝呛了好一会儿。程逸文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掐了手里的烟。
“你怎么不睡觉,在这儿ch0u烟啊。”春枝一面扇着风,一面皱着眉问程逸文。
“睡不着。”程逸文低声回了话。
“床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也觉得这床太y……”
“有心事。”程逸文打断了春枝的话。
“什么心事?”春枝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你是不是……和余姚在一起了?”
“余姚?”春枝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坐余姚的车回来了。”程逸文说。
春枝微愣,她还以为那天夜深人静,万无一失。
“我没有跟余姚在一起。”春枝的大脑在想该怎么解释,“他还以为我跟你在一起了。但是我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反正,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黑暗中,两个人看不见彼此的面容,但是却能够坦明心迹。
程逸文深x1一口气:“春枝。”
春枝循着他的方向望去。深夜里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至于是什么表情,是什么动作,全都不得而知。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瞬间,春枝真的想问问程逸文这话是认真的吗。在小巷里讲述给余姚的话她又要再复述一遍给程逸文听吗?
“程逸文,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周身的气氛骤然低落下来。
“我们都已经……”程逸文顿了顿,“我以为你喜欢我的。”
春枝轻轻摇摇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程逸文看不见。
“那我们……”程逸文的话戛然而止。
“如果你想保持那种关系的话。”春枝说。
春枝正要转身回去,却被程逸文从背后抱住了。
春枝等着他开口,但是程逸文迟迟不说话。
“很晚了。”春枝轻声道,“该睡觉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因为我们做过了啊。”程逸文说。
春枝伸手想推开程逸文:“程逸文,你不像是这么纯情的人。”
“纯情?”程逸文的身t僵了一下,“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什么纯情的人。”
话音才落,春枝就被程逸文拉进怀里,程逸文的吻直接落到唇上,舌尖冲破唇瓣的阻隔,探入口腔内。
舌尖与舌尖交缠着,怀抱越来越紧,喘息声在老屋的角落驻留。
吻结束后,春枝正要回自己房间去,程逸文却把人拉住了:“你说我们可以保持那种关系的。”
室内的温度极速上升着,床边凌乱地堆着男nv的衣服。春枝坐在程逸文身上,双臂攀在他的肩上,向他索要一个吻。程逸文按紧春枝的腰,咬住她的唇瓣,然后轻轻t1an了一下。春枝反着也去咬程逸文的唇。